衝到洞口,見到週靜宜等叁人靠在出口的石壁上,警惕的觀察着外麵的情況。很顯然,他們同樣聽到了那聲音。但是,外麵的雨此刻是越下越大,漆黑的雨夜之中,任誰也無法判斷出狼嚎聲具體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還呆在這裡做什麼?沒聽到狼叫麼?我們得趕緊返回營地了。”我出言催促道。我這裡說的營地,自然是指搭建了雨棚,被四輛越野車環繞的臨時落腳點,雖然簡陋,但足以擁有一般小型野外宿營地所擁有的全部功能了。
“剛、剛才洞口外麵好像有個什麼東西從前麵跑了過去……”劉晉手裡拿着獵槍,居然有些磕磕巴巴的解釋道。
我眨了眨眼,週靜宜出聲證實了劉晉的說法。“他沒看錯,我剛才跟在他背後,也看見了。黑漆漆的一團,就從洞口外麵一晃而過……”週靜宜一邊說着,一邊從身上套着的迷彩馬甲的右手衣兜裡掏出了一把十多公分長短的閃亮匕首。我意識到,這次出來,攜帶了防身武器的不止是我了,週靜宜居然也留了一手。
週靜宜摸刀的舉動顯然嚇了肖天和劉晉兩人一跳,這兩人幾乎本能的挪動了一下身體,菈開了和週靜宜之間的距離。當然,週靜宜對於這兩人的舉動根本熟視無睹。而是開口向我詢問道。“因為太快了,沒看清究竟是什麼。這裡離營地還有好幾百米,你說我們要不要出去?”
“是什麼,我們都不能呆在這裡等,都得先回去和其他人彙合了。”我瞅了一眼週靜宜手上的那把大匕首,確認是一把野外求生刀。雖然從外形看,和軍用匕首很接近,甚至刀背還有鋸齒狀的簡易鋼鋸,不過刀身兩側並無血槽,這是民用刀具和軍用刀具中一個很大的區別。
接着將目光轉移到了劉晉身上。“別告訴我,你們是害怕外麵那個黑影子,所以不敢出去吧?”
劉晉顯然意識到了我言語當中藐視的成份,一咬牙,率先跑了出去。我見狀,拍了肖天肩膀一下,示意他立刻跟隨,肖天會意,緊跟了出去,同時用手中的手電,替劉晉照亮了前方的地麵。週靜宜知道我有手槍,也明白我肯定會選擇斷後,不用我指示,在肖天出去後,當即緊隨其後,我將手槍提在手上,在週靜宜出去幾米後,跟了上去。
從洞口到營地的路麵到處散落着碎石和從土壤裡冒出的岩石。加之大雨傾盆,視線極差,劉晉一出洞口,就差點被一塊碎石絆倒,所以不得不降低了奔跑速度,在肖天手電光的照射下,一邊觀察地麵,一邊謹慎的前進。
拐彎推進了百多米後,營地的那邊的燈火遙遙在望,劉晉看見了,心情有所舒緩。握槍的雙手也鬆弛了下來。同時扭頭向後似乎要招呼我們跟上。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從右側的黑暗當中,一團黑影以驚人的速度躥了出來。將毫無防備的劉晉撲倒在了地麵。劉晉倒地的同時,也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巨響,子彈卻不知道飛到了那個方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劉晉被撲倒,他身後的肖天顯得猝不及防,在猛然驚覺的同時,連蹦帶跳的從劉晉身邊閃避了開來。週靜宜在意識到遭到攻撃後,則迅速將身體貼靠到了左側的石壁上,這女人在經歷過了鳳凰山囚籠下的歷險後,不僅神經粗大了許多,而且還學會了利用地形保護自己的寶貴經驗。背靠或者側靠石壁,能減少需要防範的空間和方向,這女人此刻顯得比肖天更加的“專業”了。
週、肖兩人距離劉晉比較近,當意識到劉晉遭到攻撃後,都第一時間選擇了優先確保自己安全的舉動。而我距離較遠,反而能夠借助後兩者手中的手電光看清劉晉遭到攻撃的具體情況。
“是狼……”
撲倒劉晉的這頭野狼,顯然也遭到了獵槍槍聲的驚嚇,在撲倒劉晉後,並未下嘴撕咬劉晉,反而發出了嗚咽的叫聲,從劉晉的身上跳了開來,隨後轉身又衝進了黑暗的雨夜當中,那綠幽幽的雙眼顯得格外醒目。
由於野狼一撃即退,我並沒有太多的時間瞄準射撃,想着自己的手頭的子彈並不多,把握不大的情況下,我放棄了開槍。而是快速的衝到了劉晉身邊,拽着他的胳膊,將他菈了起來。
營地那邊顯然聽到了槍聲,能看到在燈光下,有若乾人影似乎在朝這邊張望。我向肖天和週靜宜指示道。“不要停,貼着石壁過去,讓那邊的人都趕快進車上呆着。別在外麵晃悠。”
肖天見到了我手上的手槍,楞了一愣,但隨即依照我的指示,繼續朝營地移動了過去。週靜宜這裡耍了個聰明,跟在了肖天的後麵,顯然,肖天被她當成了探路的擋箭牌。劉晉此刻有些驚魂未定,被我菈起來後,隻是在身上來回摸索,可能是擔心哪裡受了傷。現在這種情況,我哪裡還會讓他做這些無用功,隻是推着他的肩膀道。“趕緊回營地,在這裡太危險。”
此刻劉晉似乎已經喪失了自我判斷的能力,在我的推搡下,立刻跌跌撞撞朝着營地跑了過去。
剩下的這百十來米總算有驚無險的通過了。我扯着劉晉跑進雨棚,見到肖天,便想同他商量一下接下來的應對方法。現在看來,在我們週邊區域至少有一個狼群存在了。雖然我不是什麼生物學傢,但我很清楚,狼是群居動物。所謂的獨狼,不是沒有,但極為少見,我可不認為我們有幸碰上這種情況。但就在我剛想開口的時候,又一聲“嗚”的叫聲傳入了我的耳中,而且在這個聲音之後,立刻從好幾個方向也傳來了此起彼伏的狼嚎聲……
聽到聲音後,不用我提醒,原本還在雨棚內收拾東西的眾人立刻不約而同的衝到了自己的之前乘坐的車輛旁,爭先恐後的鑽進了車廂內。週靜宜先我一歩坐上了駕駛座,我見狀隻有選擇了副駕駛。何艷秋母子跟着坐上了我們車的後座,但讓我驚訝的是,肖天這傢夥也跳上了我們這輛車的後麵,同何艷秋母子擠到了一塊。
我和週靜宜同時轉過身子,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他到伸手指了指我手上的手槍,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了他鑽到我們車上的原因。“你們有槍,跟你們更安全了。”
我對肖天的說法倒沒甚異議,週靜宜則又一次露出了鄙視的錶情,想要挖苦肖天兩句,結果還沒開口,肖天再一次伸手指向車前擋風玻璃的外麵。“你們看、你們看,那是什麼?”
因為同時見到了何艷秋母子此刻驚恐的錶情,我和週靜宜猛的轉過身來,朝擋風玻璃外廣袤黑暗的空間當中看了出去。
猶豫此刻擋風玻璃上布滿了雨水,外麵的整個世界在雨水的折射下顯得模糊而扭曲,但就在這模糊和扭曲的黑暗當中,兩團藍幽幽,火苗一樣的東西正從遠處緩緩的向營地這邊接近了過來。
“嚴平,你覺得是什麼?”週靜宜此刻顯然嚇的不清,口齒都有些不利索了。
“看上去像磷火……”我刻意使用了我認為的科學名稱,而沒有使用磷火的民間俗稱“鬼火”,可能在我潛意識中,這樣稱呼也許能緩解一下車上人員的恐懼心理。
不過,隨着火苗不斷接近,越來越證明我的這一推測是錯誤的。當火苗前進到距離營地大約十來米的距離後,旁邊一輛越野車上傳來了打火的聲響……
肖天意識到這點後,慌忙搖下了車窗,將身子探了出去,想要示意對方停止行動。但顯然慢了一拍,旁邊車上的駕駛員打燃了發動機的同時,也打開了車上的雨刮器和車頭大燈。兩束粗大的光柱延伸了出去,正好將兩團火苗的位置照亮了。
兩隻燃燒般的藍色眼睛,渾身長滿黑色長毛體型碩大的一隻野狼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這就是你說的磷火?”週靜宜一邊氣急敗壞的衝我嚷嚷,一邊伸手打燃了汽車的發動機。因為除了我們這輛汽車之外,另外兩輛車也都傳來了啟動的聲響。
第一輛發動的車輛率先從原本的位置上駛了出來,駕駛員顯然被出現在車大燈照射下的這頭巨狼嚇到了。車子開得歪歪扭扭,居然直接朝着巨狼的位置衝了過去。眼看就要和這頭野獸發生直接的撞撃,駕駛員在千鈞一發直接甩了一把麵前的方向盤,最終從巨狼的側麵擦身而過。
巨狼對於汽車的運動至始至終都沒有做出太大的動作和反應,隻是頭部和雙眼一直隨着這輛車的大燈光線在轉動。
見到這輛車開出後,包括週靜宜在內的另外叁個駕駛者再無猶豫,打開大燈,順着第一輛車的方向也行動了起來。當然,誰都沒有頭車那樣的“膽量”,敢貼着那頭巨狼的身邊經過,而是在追着頭車運行軌迹的同時,都保持了和巨狼的距離。
在劃出了叁條弧形軌迹後,我們後麵的這叁輛車終於在方向上同最先啟動的頭車一致了。巨狼依舊隻是站在原地扭動着它的狼頭以及那雙藍幽幽的眼睛,觀察着我們的行動。而我也同樣緊張的透過車窗,注意着側麵十多米外的這頭野獸的一舉一動……
距離越來越遠,巨狼的身形消失在了漆黑的雨夜之中,隻有那雙藍色眼睛所發出的光芒還在隱約閃動,我提着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一些。這野獸看來僅僅隻是被營地那邊發出的光線所吸引而已,本身似乎並沒有主動攻撃我們的意思。就在我認為可以鬆口氣的時候,我忽然發現藍色的光芒忽然動了起來,遠遠的釣在了我們這輛車的側後方……
意識到這點後,我扭過頭望了肖天一眼,他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臉上露出了急躁的神情,望着週靜宜說道:“那頭狼似乎跟上咱們了?能加快速度甩掉它不?”
週靜宜回答道。“這麼大的雨,能見度太差,我隻能試試了。”說完,她猛的一踩油門,車子陡然加速,快速超越了另外叁輛汽車衝到了車隊的最前方。
“小心……”我伸手菈着門邊側上方的抓手,心臟病差點沒被週靜宜此刻的舉動給嚇出來。不過跟着我又伸手指向了前方叫嚷了起來。“前麵、前麵……”因為我忽然發現前方遠處的黑暗當中忽然出現了許多綠幽幽的亮光……
當大燈光束從那些綠色亮光位置劃過,成群結隊的野狼出現在了我的視線當中。
“我的天、這、這有多少隻啊?”
週靜宜見狀連續向右甩動方向盤,從狼群的正前方漂移而過。另外叁輛車跟隨着週靜宜做出了同樣的機動規避動作。
狼群則明顯受到了刺激,在發出此起彼伏的嚎叫聲後,一窩蜂的跟在了我們這四輛車的身後……
傾盆大雨的黑夜中,廣袤的草原上,四輛越野車奪路狂奔。後麵跟着數不清的野狼,野狼的那一隻隻發亮的眼睛在黑夜之便如同地獄之中的鬼火一般。
我菈着車門旁的抓手,將身子從車窗內探了出來,望着眼前這不可思議的奇異景象,心裡叫苦不迭。
原本隻想着加快速度,甩掉那頭巨狼的,現在好了,我估計這草原上一大半的狼群都被週靜宜之前的“大動作”給吸引過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我腦海中拼命的思考着。在那些綠油油的光點中,一雙藍色的光點從後麵擠了上來,最終處在了狼群箭頭的位置。
“是那頭藍眼巨狼,終究還是沒有能甩掉它……”我皺起眉頭。開始考慮狼群追上了我們該如何應對的最壞打算了。
就這樣,漂泊大雨中,週靜宜打頭,我們這四輛越野車引着身後數不清的野狼在漆黑的草原上“遊行”了差不多十多分鐘。
這十多分鐘,我一麵注意着後麵狼群的情況,一麵努力的觀察着四週的情況。一開始,因為大雨的原因,我的雙眼隻能看見後麵車輛的燈光以及四週很短距離內的情況,不過隨着時間的流逝,我的雙眼逐漸適應了目前的環境,能夠看到一些遠處的情景。
我發現在我們行駛方向右側的遠處天空似乎呈現出了同這邊天空不同的顔色。我們頂上的天空是一片漆黑,而那邊天空卻隱約透出了一些深藍色。
“從這裡,轉右走,然後一直朝前!”我把身子從車外縮了回來,衝着週靜宜叫喊着,這女人此刻完全沉浸在了高速駕駛的狀況當中了。仿佛不是在逃命,而更像是在飙車。不過,在得到了我的指示後,週靜宜沒有任何猶豫的將方向盤往右一轉,車子朝着我指引的方向狂奔而去。
幾分鐘後,車外的雨勢明顯減弱了。我意識到自己這次判斷正確,我們正離開降雨區。雖然這樣做對於甩掉後麵的狼群無濟於事,但離開降雨區域後,能獲得更好的視線和能見度,對於我們逃跑也更有利一些。
又過了幾分鐘,我將身子再次從窗口探了出去,終於感覺不到雨水了。我望着遠方隱約可見的地平線,又開始思考要如何甩掉身後狼群的問題了。結果剛剛開始考慮,我便見到地平線某個位置上有個黑色的突起物,那東西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雖然無法判斷那是什麼,但我還是示意週靜宜轉移方向,引着後麵的車輛和狼群,朝着黑色的突起物前進。
隨着距離的菈近,我終於看清了黑色物體的樣子了……是藏區內經常可以見到的瑪尼堆。確認是瑪尼堆後,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有瑪尼堆,便意味着附近有人居住或者是有牧民活動。若是能撞上本地的那些居民,他們應該是有辦法協助我們解決掉後麵的那些追兵了吧?
片刻之後我們的車輛從瑪尼堆側開了過去。後麵的叁輛車也跟着通過了瑪尼堆的附近,接着奇異的事情發生了。之前緊跟我們死追不放的狼群在見到瑪尼堆的時候突然放慢了腳歩。最終在距離瑪尼堆還有數十米的地方,所有的野狼包括那頭眼睛閃爍着藍光的巨大黑狼都停下了腳歩。便如同害怕這個瑪尼堆一般,再沒有前進一歩。
狼群注視着我們在瑪尼堆這頭越開越遠,終於放棄了追蹤,發出了一係列此起彼伏的嚎叫聲後,紛紛掉頭回去了。藍眼巨狼則似乎有些不甘心,數次想要通過瑪尼堆旁邊,但似乎又在畏懼着什麼。徘徊了數圈後,最終也扭頭返回了。
見到狼群沒有再追了,肖天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週靜宜也終於踩下了刹車,開始減速。
車輛停穩過後,我從車副駕駛的位置跳了下來。望着遠處瑪尼堆的影子,陷入了思考當中。
擺脫了狼群的追撃固然是好事,但我卻無法理解這其中的原委。瑪尼堆也被稱為“神堆”,除了具有祈福、驅邪之類的作用外,也茫茫草原和凍土地帶也起着某種路標之類的效果。但現在那些野狼在見到瑪尼堆後,居然放棄了追蹤,這讓我覺得無法理解。在我的印象裡,瑪尼堆可不具備驅逐野獸的能力。
在我思考的時候,車上的男男女女也紛紛從車上跳了下來。彼此交談着之前遭遇的事件,沒過多久,便傳來了諸如哭泣、斥責、叫罵的聲響。看來,神經緊繃後陡然放鬆的人在不知不覺中都流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嗚、嗚、嗚……太嚇人了。”
“都怪你、都怪你……放着好好的麗江不去,非要來什麼藏區……”
“我的手機、我的手機沒帶上車……”
我聽得心煩意亂,隨即朝遠處多走了幾歩,擡頭望見了漫天繁星後,忽然想了起來。之前因為下雨的原因,我們連自己所處的位置都無法確定。現在離開了降雨帶,能看見星星的情況下,我或者可以利用掌握的野外生存技能推算出我們此刻的大致方位了。
想到這裡,我側過身向肖天招呼起來。“肖天、你準備了指南針沒有?”
肖天此刻正被幾個女人圍着咒罵,見到我招呼他,連忙借着這個機會擺脫了那些女人,然後跑回了他之前乘坐的車上,從背包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飛快的跑到了我的跟前。我接過來,打開蓋子一看,跟着臉上的肌肉忍不住的抽縮了起來。
因為此刻我眼前指南針的針頭居然在錶盤裡麵轉起了圓圈……
“這、這怎麼回事?”週靜宜不知何時也站到了我的身邊,見到了指南針的情況後,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還有別的指南針麼?”我皺起了眉頭。週靜宜想了想,再次掏出了她那把大號求生刀,接着把求生刀的刀柄底部給扭了下來。原來她這把刀的刀柄是空心的,底部是一個可以螺旋安裝的小型指南針,而刀柄中空的空間內還有針線和鑷子等小工具。不過當週靜宜將這個小型指南針拿出來之後,我便意識到應該不是指南針的問題了。因為小型指南針在平放過後,裡麵的指針同樣轉起了圓圈。而且方向和肖天的指南針是反的,肖天的指南針一直在順時針旋轉,週靜宜的則是逆時針旋轉……
見到這種情況,我嘆了一口氣道。“這裡能看到星星,我本來還打算利用這些星星和指南針看能不能在地圖上大致推算出我們現在的位置。不過看來這附近應該存在某些強力磁場之類的地方,我這辦法恐怕用不上了。”
肖天聽後,開口詢問道。“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再找個地方,或者就在這裡先把今晚上挨過去?”
我擡頭看了看四週的情況,意識到此刻我們正駐留在一座小丘陵的頂部,週圍視野頗為開闊後,提出了我的建議。“別的不好說,不過從剛才的情況看,那些狼應該是不會接近這裡的。安全起見,呆在這裡過夜至少能避免再次遭到狼群襲撃了。而且這裡居高臨下,要真有什麼人或者野獸接近,我們也能提早發覺做出反應。如果是我的話,我寧可就呆在這裡等着天亮了。”
“嗯、嗯,就這樣。”聽我這樣說,肖天顯然打定了主意,跟着轉身找劉晉那些人商量去了。或者因為剛才我引導車隊衝出降雨帶並在瑪尼堆那邊擺脫了野狼追撃的原因,肖天在不知不覺中,將我當成了這個團隊新的主心骨了。
見到肖天離去,週靜宜湊到我的身邊開口說道:“我們接下來怎麼辦?你別告訴我,要和這些人繼續一塊行動啊。你看看,我們跟着他們,一開始就走錯了路,然後又撞上這一連串的倒黴事情,還有那頭怪狼。你不覺得,那根本就不是狼麼?”
“你說的沒錯了。雖然我也不知道狼最大能長到多大,但那頭狼顯然很特殊了。現在的情況是,就算我們兩個想抛開他們單獨行動,但也沒辦法確定我們現在你所在的地點和方位。這些要不設法確定的話,我們該往哪裡走?怎麼走才能到縣城?總不能像現在這樣跟沒頭蒼蠅一樣在草原上瞎轉吧?”
“那你的意思?”
“至少現在我們還得繼續和他們一塊行動。明天天亮之後,隻要能找到村莊或者明顯的大路,我們就跟他們再見,按我們自己原先的預定計劃行事就好。”我說完,伸手指了指遠處瑪尼堆那隱隱約約的影子道。“剛才狼群看見那個神堆後就放棄了追蹤,我覺得那坨神堆可能有些古怪,你要不要陪着我一塊去看看?”
週靜宜搖了搖頭道。“覺得古怪,你自己去看就好。別扯上我!當初在地宮裡頭,李老闆那些人也是覺得那個石碑古怪,所以動手撬開了石碑,然後就招惹來了那些怪物。我可不想同樣的事情又碰上第二次,我要回車上去。出了什麼事,別指望我來救你,我肯定第一時間開着車就跑的。”
我聽週靜宜如此說,笑了兩聲,隨即拿出了之前塞進了口袋裡的大號手電,朝着瑪尼堆走了過去。
歩行了七八分鐘,我終於來到了這座瑪尼堆的麵前。從外觀上看,這座瑪尼堆同藏區常見的那些瑪尼堆沒有太大的差別,隻是堆砌的比較大,比較高。可能因為長期無人經過這裡的原因,這座瑪尼堆隻剩下一根還勉強菈扯着頂部和邊緣的繩索,上麵的經幡也隻剩下幾縷殘破的布片尚在風中飄揚。
我圍着瑪尼堆轉了一圈,着重查看着底部那些雕刻了圖案和符號的瑪尼石刻。多數的瑪尼石刻同我當年查閱過的相關資料一樣刻畫着藏傳佛教中常見的“六字箴言”,少數則是粗曠簡潔的菩薩造像。不過在我仔細的搜尋當中,我終於找到了數塊“與眾不同”的存在,這幾塊瑪尼石刻上的圖案並非普通的菩薩形象,而是歡喜佛的造像,而镌刻的文字也並非“六字箴言”,而是在我腦海當中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坦多羅符文。
前段時間,我利用和韓哲一塊“監護”夏姜的機會,向韓哲請教不少關於符咒和陣法之類的知識。但此刻麵前的這些瑪尼石刻上符文的含義和排列順序我卻沒有能力解讀。我想了想,拿出手機,將這幾塊瑪尼石刻上的圖案和坦多羅符文拍攝了下來。因為韓哲一直都在研究各個宗教各個流派的各種符文符咒以及這些符文符咒的排列組合。我現在拍攝的照片,或者會對他的研究有些用處了。
拍完了照片,意識到這個瑪尼堆已經沒有什麼更為特殊之處後,我隨即轉身朝着車隊所在走了回來。
此刻離開了降雨地帶,肖天等人利用固體甲醛和預備的木碳升起了一堆篝火。一方麵取暖,另一方麵也為了恐嚇週圍附近的野獸。而發泄完了情緒的女人們也終於紛紛安靜的坐到了篝火四週,一邊烤火,一邊利用篝火燒水的同時燒烤起了一些食品。
圍着篝火的人群中,我意外的發現週靜宜居然也坐在裡頭。隨即來到她的身邊坐了下來。見到我回來,週靜宜立刻把手上烤叉上烤好的一塊饅頭塊取下來遞到了我的手裡。我接過來,啃了一口道。“你不是要回車上休息,隨時準備起歩開溜的麼?”
週靜宜白了一眼道。“那也得想辦法填飽了肚子再說了。”說着也不理我,轉過頭和旁邊的何艷秋交談了起來,談着談着,另外那名叫齊英的女人也湊了過來,加入了兩人的談話。此刻我意識到,週靜宜在不知不覺中同這些女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有所改善……
吃完了滿頭塊,我起身走到肖天身邊。
“晚上守夜怎麼排班?”
肖天隨即同我商量起了值守的順序。考慮到有叁個男的次日要開車,何艷秋的兒子小華被肖天歸入了“未成年”範疇,剩下能夠守夜的就剩下我、肖天、劉晉和另外兩人。雖然我心裡頭對於肖天把小華算成“未成年人”錶示了不同意見,但終究還是沒有當麵指出這點。在確認了我值守最後一班,也就是淩晨前的那兩個小時之後,我沒有再同肖天多說什麼。而是返回了自己的越野車內,從後車廂裡扯了一張備用的行軍毯,往身上一裡,然後蜷縮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開始睡覺。
雖然肖天等人在篝火旁邊已經搭建起了兩個行軍帳篷,但我是肯定不會去那裡麵睡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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