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左……從東麵正中位置衝過去!”
僅僅遲疑了片刻,我便做出了自己的選擇!王烈和蕭肅言沒有任何的遲疑,當即調整了方向,跟着我朝着此刻峽谷左側偏中的位置奔跑而去。
為了節省體力以便在接下來的突破行動中加快通過速度。我們叁人刻意的放慢各自的腳歩,同時調整起了自己的呼吸。因為我們都很清楚我們接下來行為的危險性!
衝撃排成一列,且擁有槍支的人員隊列,從某種意義上講等同於找死!正常情況下,沒有人會選擇這種方式。但我們叁人都很清楚,同對方沒有任何協商或者說妥協的餘地!尤其是我,要被他們抓住了,然後撞上達耶。仁波切那瘋婆子,十有八九是死路一條甚至於生不如死……與其被他們活捉後被他們拷問折磨,我倒寧可在衝陣的過程中亂槍打死!我是這樣想的,蕭肅言和王烈估計也都差不多。尤其是他們兩個都是比我更為驕傲的傢夥,當然更不可能考慮為了活命而向對方乞求了。我甚至於在心裡升起了某種“悲壯”的念頭……盡管實際上我們叁人如今的處境跟這個詞彙很難搭的上任何的關係!
“……他們在金字塔上麵點火了!什麼意思?”蕭肅言跑着,瞟了一眼身後遠處的狀況,發現了新的情況。
“估計是向前麵的人通知即將和我們接觸的信息吧!除了我們藏身的石堡,那金字塔上頭算是這片區域的最高所在了!他們後麵應該留了人員在上麵觀察……然後通過釋放煙火的方式向圍堵人員傳遞約定好的信息!這跟古代烽火臺之類是一樣的概念。”我對此倒有些不以為然,並立刻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沒準真是這樣了!上麵的人應該能觀察到我們叁人大致的位置和行動軌迹……他們恐怕會立刻做出人員部署的變動了……怎麼辦?要不換個位置突破?”蕭肅言對我的推測深以為然。
“沒必要換了,他們要是真能掌握我們此刻的位置,我們就算掉頭朝西他們一樣能發覺,跑過去跑過來還浪費體力!我們距離他們隊列最多還有幾百米……是死是活,一鼓作氣衝過去了!”王烈此刻一臉的猙獰,顯然不打算對已經決定的事情做出任何改變了!
“嘿嘿,夠爺們兒……一會衝陣可好好保住你的小命!別到時老子衝過去了,你他媽的反而掛了!”蕭肅言麵露笑容,加快歩伐跑到了最前方,亡命之徒的本色暴露無遺!
但沒想到他剛剛衝到最前還沒領跑幾歩,便普通一聲撲倒在了地麵!(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這什麼玩意?這地上怎麼回事?”
蕭肅言是被地麵的什麼東西絆倒的!而且這東西顯然是忽然間才毫無征兆的從地底下突然冒出。
因為蕭肅言的絆倒,我和王烈才猛然發覺了週邊森林的地麵不知何時發生的變化。在我們的視線當中,覆蓋着漆黑土層的地麵上突然出現了大片大片雜亂分布的紅色斑塊!紅色斑塊覆蓋的區域同時散發着微弱的紅光……
這倒還不算什麼!關鍵是,紅斑覆蓋的地麵下,似乎正在緩緩漂浮起了什麼東西。而蕭肅言正巧就是踩在了一塊紅斑地麵上後,被斑塊內突然升起的東西而阻攔才一不留神摔了一個嘴啃泥!
蕭肅言從地麵爬起後同我和王烈都停止了行動,目瞪口呆的注視着四週地麵發生的一切,而那個害他摔了一跤的東西也在我們叁人共同的辨認下顯出了原形……竟然是突然從地麵冒出並彎曲着的某種類似於殘缺肢體樣的物體。看上去非常像是一截暴露在外處於半腐爛狀態的人類手臂,殘肢的四週萦繞着一層淡淡的黑氣!
“好重的屍氣……是僵屍!不、不對,這是陰屍氣……是陰兵!”王烈很快通過肉眼可視的那層黑氣做出了自己的判斷。而這一判斷直接讓我和蕭肅言變的麵如土色!
也就在此時,遠處正麵我們預計即將與武裝分子正麵接觸的所在區域傳來了混亂的槍聲以及人們在驚慌失措下的各種叫喊聲。意識到我們週圍那些紅色斑塊土地內正在逐漸冒出浮現的陰兵好像都還沒有徹底顯露出全部的身形,王烈猛的揮手,率先朝着我們叁人原本預定突破的位置衝了出去!
“好機會……那幫傢夥對陰兵動手了!我們正好乘機衝過去……”
聽到王烈的提醒,我和蕭肅言方才反應了過來!當即甩開了雙腳跟着王烈不管不顧的朝前狂奔!
一路上隻見那種紅色斑塊在地麵上隨處可見,一個個纏繞着黑氣如同腐爛屍體一般的陰兵正在從這些地麵的紅色斑塊中緩慢升起。或者是因為其本體尚未全部顯現的原因,所有出現的陰兵雖然彼此出現的動作姿態各異,但卻沒有一具有任何活動的迹象。這倒讓在眾多陰兵中飛快穿行奔跑的我們叁人多少感覺到了幾分安定!
蕭肅言我不知道,但陰兵的可怕我和王烈在夏禹城週圍的山谷裡可是見識過的。週昌的符兵雖然行動遲緩了些,但其擁有的搏撃能力同一名使用冷兵器的正常人也差不多,為了阻攔陰兵,週昌當時一口氣釋放了上百符兵,結果上百符兵麵對鋪天蓋地蜂擁而來的陰兵僅僅支撐了十多秒的時間就全被砍回了原形……
而此刻在我們的四週,密密麻麻、不可勝數的陰兵正在逐次從地麵上的紅色區域內依次浮現,那數量已經可以以百千計數了!若是對我們叁人一塊動手,別說我了,我估計就算是王烈和蕭肅言這倆狠人估計也得被它們活生生的撕成碎片!
另外就是地麵上的那些紅色區域……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泛着紅光,看上去像是科幻電影裡的什麼異次元空間的出入口!最初見到陰兵從裡緩慢升起,我一度以為那紅色區域此刻沒準類似於流沙坑一般的狀況,奔跑時進行了刻意規避。可因為地麵出現的紅色斑塊越來越多,我們叁人慌不擇路的狀況下,幾乎都有踩踏紅色區域的情況。結果發現,踩在紅色範圍內同踩在普通泥土地麵上的感覺完全一樣,而我們叁人好像也沒出現任何的異常。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我們狂奔叁、四百米的距離,徑直衝到了原先預計中應該同武裝分子隊列遭遇的所在位置,果然不出王烈的預料,這裡原先排好了隊列正在等待堵截我們的武裝分子們麵對突然出現陰兵,早都亂成了一團!視線之內,數十名武裝分子正在四散奔逃。
為了堵截我們,他們顯然是進行了集體總動員的。因為在我們突破的這片區域之內,除了雇傭兵打扮的武裝分子之外,我還看到了好幾個身穿白衣手持武器的女性以及若乾密宗喇嘛。這些人可是達耶。仁切的私人屬下。在之前對百惠集團職員的圍追堵截當中幾乎都沒有什麼太多的行動,而此刻也都編排進了對我們攔截隊列當中。
膽子大的,鎮定一些的聚集到了一起,就近玩了命的朝着四週不斷從地下冒出的陰兵開槍射撃。慌亂的,膽小的則大吼大叫在陰兵叢中如同沒頭蒼蠅一般的到處亂竄!峽谷中的這整片區域就如同開了鍋一般的喧囂熱鬧!
見到是這種狀況,我們叁人哪裡還不清楚自己該如何行事!全都低着頭一門心思的隻管朝前狂奔!
“……是他們!是他們!攔住他們……開槍……開槍……打死他們!”
場麵雖然混亂,但武裝分子中終究還是有人注意到了我們叁人的出現。當即鬼吼鬼叫的招呼起了四週的同夥!並率先調轉槍口朝着我們叁人開始了射撃……
在這種情況下,還記得自己的任務的人實在寥寥無幾,盡管他聲嘶力竭的拼命叫喊提醒着週圍的同夥,但響應其號召試圖開槍攔截射殺我們叁人的卻隻有一兩個人而已。多數人已經完全沉浸在了陰兵帶給他們的恐懼和驚慌當中了!
“什麼都別管,衝過去就好!”此刻我腦子裡隻有這個念頭,在密布陰兵的區域內一路狂奔。完全沒有注意到十多米外,一名頗為鎮定且老練的雇傭兵將槍口的準星對準了我的身體並扣動了扳機。
當那種惡寒般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時,我的視線側麵忽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原本應該命中我身體的子彈重重的打在了黑影身上發出了近乎於硬物碰撞般的低沉聲響,黑影同時被彈道巨大的衝撃力撞得劇烈抖動,並因為慣性栽倒在了地麵。
我凝神一看大吃一驚,因為這替我擋下一槍的黑影竟然是一具整個實體已經徹底完整了的陰兵!再一擡頭,我才意識到我又欠下了一次王烈的救命之恩……
此刻已經衝在我們叁人最前方的王烈一邊奔跑,一邊揮動雙手調動着身體四週的陰陽二氣!在未同陰兵有任何實際接觸的情況下,將處於我們叁人行進路線正麵上的一個個陰兵像轉陀螺一般的拍撃到了我和蕭肅言的身體兩側。剛才針對我的那顆冷槍,竟然被王烈的這一舉動所輕鬆化解……
“哥們兒,跑路也看着點了……”
“叮當”一聲,蕭肅言揮動披風,擋掉了另一枚向他射去的子彈後,朝我大吼着提醒到!同時反手朝着敢於向我和他射撃的那名雇傭兵抛去一枚飛刀!
那名雇傭兵經驗頗為老到,想必早都預料到了我們可能的反撃,在連開兩槍射撃完畢後,就迅速做出了規避動作,成功躲開了蕭肅言的飛刀。不過等他安定心神再次想要瞄準時,我們叁人已經進一歩菈開了同他之間的距離,而四週密布的林木以及如木樁般不斷冒出的陰兵遮蔽了最佳的射撃線路,此人隨即發出了懊惱的叫罵聲。
“這些陰兵是傻的……光挨打,都不會還手殺人!趁他們還沒發現這點……我們趕緊跑的遠遠的……哎呦……”
蕭肅言剛剛還提醒讓我跑路時注意週邊情況,結果自己緊跟着便同一具實體已經完全從紅斑內浮現出來的陰兵撞到了一起!
陰兵的身體顯然極為沉重和堅硬。在同蕭肅言撞撃後,站在原地巍然不動!反倒是蕭肅言因此而連着後退了兩歩。
蕭肅言在撞撃後本能舉起了右手的長劍,朝着眼前的陰兵徑直揮舞了過去……
正如之前蕭肅言所言,在奔跑中我也發現了他說的情況!
從地麵紅斑中冒出的陰兵雖然數量眾多,漫山遍野!但不知為什麼,即便是整個身體都完全顯現的陰兵在遭到那些武裝分子們開槍射撃的情況下也全都沒有任何反應,就如同木偶一般隻是站在原地默默承受。這一點,同我和王烈在夏禹城那邊遭遇的陰兵完全不同!要知道哪裡的陰兵可是所過之處,不留活物!若非路昭惠想到了跳傩舞乞求活命的法子讓我們應付了過去,即便隊伍中有王烈在,我們那些人當時恐怕也絕對不會有人生還!而現在這裡冒出的陰兵則給了我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雖然同樣週身環繞着陰森寒冷的黑色陰氣,可卻顯的極為木讷!不僅如此,這些陰兵頭部雖然同樣因為那些黑氣環繞的原因無法看清任何一個的麵目,但其雙眼位置散發的卻並非我記憶中夏禹城那些陰兵如磷火般的綠色光芒,而是呈現出了某種看似柔和的藍色火焰……
“……嗆!”
出乎我和蕭肅言的預料,原本以為如同木頭人一般不會做出任何動作的陰兵在蕭肅言朝他砍殺的瞬間竟然擡起了手臂,黑氣纏繞的手掌擋開了蕭肅言的利刃,發出了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
蕭肅言這一劍僅僅隻是為了發泄。他很清楚這種時候不是任性搏撃的時刻,一撃不中,身形一閃,便帶着震驚的錶情迅速從這名陰兵的身邊衝了過去。我同樣沒有任何同這些陰兵近身接觸的想法和念頭,在蕭肅言主動避讓的同時緊跟在蕭肅言身後菈開了同這名陰兵間的距離繼續朝前狂奔!
奔跑了十多歩後我意識到,陰兵格擋蕭肅言的攻撃恐怕僅僅隻是出於“自衛”的本能,因為在我們從它身邊越過後,它還是站在原地未動,沒有任何追撃或者報復攻撃我和蕭肅言意圖!
在接下來的一段距離當中,我又注意到了這些陰兵們“異常”的一個行為!那就是,它們雖然麵對武裝分子的射撃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但卻並非真的僅僅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它們在動,但動的隻是頭部……所有的陰兵不管從地麵紅斑時冒出來的姿勢和麵向朝想哪裡,但當整個身體實體全部完成出現後,都不約而同的將頭部正麵轉向了我們身後正在冒出滾滾濃煙的金字塔所在的方向!
發現了這個現象的我先是有些莫名其妙,但接着意識到了什麼……
此時,在王烈的開道下,我們叁人事實上已經衝破了武裝分子們預先設立的“攔截線”,並朝這峽谷的正南方一路深入。而身後大多數的武裝分子們還未從陰兵帶來的恐懼中擺脫出來,都還在“英勇”的同那些絲毫沒有對抗意識的陰兵們做着“殊死”的戦鬥。那幾個試圖射撃攔截我們的武裝分子倒是想要追撃我們,但見到自己的隊伍依舊處於一片混亂之後,終於還是沒有脫離大隊而單獨行動。
地麵的紅斑越來越少,我們叁人週圍原本不斷密集出現的陰兵也隨之逐漸稀疏了起來!一馬當先的王烈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些陰兵的“異常”之處,沒有繼續調用自身能力強行排除奔跑路線上的陰兵,而是逐漸放慢了腳歩,在我和蕭肅言跟上之後,領着我們開始在森林之中謹慎繞行……
“……看樣子我們基本安全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個地方隱藏。然後考慮如何同老黃他們再次彙合了。老蕭,北側峽谷中段區域有沒有可供我們叁人藏身的地點?”王烈一邊行進,一邊謹慎的觀察着週圍依舊不時存在的那些站立不動的陰兵,向蕭肅言詢問着。
“不知道了……整個北側峽谷區域,我就知道溫泉石堡那一個地方可以安全隱蔽。然後就是中央金子塔和西側峽谷之間有個地方,我們傢先祖曾經安全過夜的地點!整個埋屍谷地裡,我就知道這兩個地方可以讓人鬆口氣,休整一下。其他的地點,都不知道了。”蕭肅言調整着自己的呼吸,回答着王烈的問題。
“……你們兩個覺得那個金字塔真正的作用是什麼?”我跟着王烈和蕭肅言身後,在確認我們此刻的處境稍稍安全一些了之後,向他們兩人提出了我剛剛思考到的問題。
“嗯……你忽然問這個做什麼?”蕭肅言對於我沒頭沒腦的提出這個問題有些意外。
“金子塔上出現狼煙……然後陰兵出現。陰兵出現後,全都把視線集中到了金字塔所在的方向……你們看,那幾個陰兵正在朝金字塔那邊張望……”我一邊說,一邊指向了週圍不遠處站立不動的幾個陰兵!我們叁人注意到了這些陰兵不會主動攻撃任何人後,便沒有了將其視為威脅的念頭,這一路過來看到的陰兵,無法徹底避開,我們也就隻當他們不存在一般。
很顯然,我此刻提到的事情,王烈其實也已經想到了。他皺眉思考着回應道:“難不成那金子塔作為祭壇,真正的作用是為了召喚這些陰兵?那些傢夥在上麵燒火放煙,原本是為了通知同夥在前方攔截我們叁個,但卻無意中達成了召喚陰兵的條件。最終把這些陰兵給招出來了?”
“應該是了……從他們的人麵對陰兵手忙腳亂的情況來看,他們自己估計都沒預計到在那上麵放火會出現這種情況!否則的話,我們那裡會如此輕鬆的就衝破了他們的攔截?”蕭肅言肯定了王烈的推測,同時不無遺憾的搖頭嘀咕道。“我祖上來過這裡的那些個前輩,都認為那金字塔絕對有古怪!但凡有條件的,都嘗試過不同的祭祀方式和方法!他們整了那麼多花樣,那金字塔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沒想到這啟動金字塔的條件就是直接在上麵堆柴放火啊?……這麼簡單的行為,估計他們想都沒有去想過吧?這人啊,果然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總把事情想象的復雜,而有時候最簡單的東西,往往才是最正確的……”
不過還沒等到他發錶完最終的感慨,在我們側麵遠處的某個地方傳來了一聲女性的尖叫聲!而在女性尖叫的同時,幾聲清脆的槍聲又接連響起……
王烈一聽,正要招呼着我們兩人再次加速逃離這片區域時,我們卻忽然發現,此刻稀稀落落分布在我們四週原本站立不動,隻是朝着金字塔方向觀望的那些個陰兵卻陡然開始了反應!它們一個個迅速的把麵向全都朝向了傳出女性尖叫以及槍聲的所在,在確定了什麼事情之後,一個個如同接受到了某種指令一般,集體轉向,邁開歩伐,朝着哪裡開始了快速的行進。
看到這一場麵,我和王烈都是臉色一變……因此這一刻這些陰兵錶現出來的姿態,終於同我們在夏禹城哪裡遭遇的那些陰兵有些相似了!
相似歸相似,但很明顯,這些陰兵此刻的目標並非我們叁人,我在暗自慶幸並以為王烈會帶着我們立刻離開這裡時,王烈卻出人意料的同樣將視線投向了陰兵此刻所聚集,同時也是傳來女性尖叫以及槍響的所在……
我隨即猜測到了王烈此刻的打算。“王烈,你、你難不成又想過去看看?”
王烈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想弄清這些陰兵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被召喚出來,究竟會做些什麼?”
“拜托……我們這才剛從他們的封鎖線中間衝過來。他們現在沒準已經意識到陰兵不會主動攻撃他們了,正在集合隊伍打算繼續追撃我們呢!你能不能別這麼多事?這可不是在外麵,我們如今的當務之急是找出活着離開這鬼地方的辦法!”
“我知道,所以我一個人過去……你們兩個隻管朝前走。我去看個究竟馬上過來追你們!”王烈說完,也不等我和蕭肅言有所反應,便撒開雙腿,隨着四週眾多陰兵的行進方向跑了過去。
見到王烈離去,我一時間愣在了當場。因為蕭肅言並未挪動腳歩,這樣搞的我是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倒是蕭肅言菈了我一下,對我說道:“他要去看,讓他去就是了。我們兩個犯不着陪着他又去冒什麼險!別忘了他是兩儀,一個人行動,想要逃命的話,反倒比跟我們兩個在一起還來的方便。”
想想蕭肅言說的也對,我當即轉過身來,隨着蕭肅言繼續朝南開始了奔逃。一路上又零零星星的見到了若乾陰兵,這些陰兵對我和蕭肅言根本視而不見,歩伐堅定的隻是朝着王烈所在的那個位置不斷前進。而我和蕭肅言已經打定了主意盡量跑遠,也就同樣沒有再去注意哪些陰兵的具體狀況。
這一跑就又跑了十多分鐘。最終,我和蕭肅言在貼緊峽谷西側峭壁的某個地方找到了一處植被頗為茂密足以隱藏身型的所在方才停住了腳歩決定臨時喘口氣。
結果才休息了沒幾分鐘,蕭肅言便注意到了後方似乎有人追趕了過來。
從觀察到情形確認來者似乎隻有一個人後,我和蕭肅言彼此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將身體伏低,潛藏進了灌木當中!不出意外,來人極有可能就是王烈……他可以憑借兩儀之力在一段時間內追蹤我和蕭肅言的殘留氣息。如果不是他而是試圖追殺我們的武裝分子的話,我和蕭肅言並不介意打個埋伏,報復發泄此刻極度不快心情的同時再從對方手上打個秋風。
很快我們便看清了來者的外貌……果然是王烈那個傢夥!不過讓我和蕭肅言吃驚的是,王烈此刻並非孤身一人,在快速奔跑的同時,他肩膀上居然還扛了一個不停掙紮和扭動着身體的白衣女子。
從白衣女子的穿着打扮上,我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竟然是達耶。仁波切手下的一個女性瑜伽教練。
確認是王烈之後,我和蕭肅言也就沒有隱藏的必要,隨即從灌木從中探出了身子。
王烈看到我倆,更是大歩流星般的趕到了我倆的麵前。擡手將一支自動歩槍扔到我麵前的同時,將白衣女子朝灌木從內一扔,開口說道:“知道你更喜歡用這個,給你拿着了!那邊地下麵冒出了一隻大蜘蛛,陰兵過去一擁而上就把那蜘蛛給宰了!蜘蛛估計原本是想要吃掉這個女人的!蜘蛛被弄死後,陰兵又站在原地沒了反應,我瞅着機會,就把這女人給扛過來了。正好從她嘴裡掏些消息……”
王烈這邊跟我倆說話,白衣女子卻趁機手腳並用的想要爬着逃走。
我們叁人其實都注意到了女人此刻自以為是的行為,但卻因為她那哆哆嗦嗦,笨手笨腳的動作姿態,而未立刻加以阻止。直到她爬出了好幾米的距離,正要起身撒腿奔跑時,蕭肅言方才一揚手,將手中長劍直直的抛出,飛插在了女人的身體前方。
望着眼前半截劍刃沒入土中的利劍,女人背對着我們身體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意識到了自己的小動作早在我們的控制範圍之內後,跪在地上,顫抖着舉起了雙手,嘴裡連連說道:“……別殺我!別殺我!我不跑,我不跑!”
望着女人此刻的反應,我苦笑着搖了搖頭。蕭肅言則走到了女人的身側,伸手將插在地上的長劍拔起,開口道:“我們也沒興趣殺女人,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你要老實回答了,轉身就可以回去找你的那些個同夥。不過要是不老實的話,結果你應該清楚的!”
女人連連點頭回應着:“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此刻的她,害怕的連轉身看我們的勇氣都沒有。
話是這麼說,但具體要問些什麼,蕭肅言倒沒了主意,扭頭朝王烈和我望了過來。
王烈見狀開口問道:“你怎麼沒有跟着你們那些同夥待在一塊,反而一個人跑到距離那麼遠的地方去了?”
“……本來是在一塊的,可那些個妖怪突然就從地下冒了出來。我膽子小,嚇的轉身就跑,結果發現那些妖怪到處都是,我也不知道怎麼着,一個人就跑到那個地方去了!”女人一邊回答,聲音哽咽了起來。
聽到女人的回答,我意識到假如這女人沒有撒謊的話,她應該是被眾多從地下冒出的陰兵給嚇破了膽,所以不管不顧的到處亂跑,結果最後一個人落了單,撞上了王烈提到的妖魔蜘蛛……
女人嚇的厲害,說話聲音因為顫抖而有些含混不清,我覺得這樣不太適合問話,因此刻意使用了相對溫和的語氣開口說道。“告訴你了,隻要好好回答,不會殺你的!別跪哪哆嗦了……身子轉過來吧。我想知道,你們抓的那些百惠集團的人現在都什麼情況?你們攔截我們的時候,應該是把他們集中看押到了某個地方吧?”
或許是感覺到了我的善意,女人終於慢慢的轉過了身子,擡頭朝我和王烈這裡望了過來。此時我才看見了這女人的長相,女人極為年輕,頂多二十歲出頭,容貌頗為乖巧甜美,隻是因為恐懼而顯得有些驚恐木讷。不過當看清她的樣子之後,我忽然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她一樣,而她在看到我的摸樣之後,很快也露出了似曾相似般的疑惑錶情……
片刻之後,女人忽然張大嘴巴,伸手指着我結結巴巴的叫嚷了起來。
“……你……是你,怎麼是你……你不是那個馬仲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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