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然站在平原城的大街上,捏了捏自己癟癟的錢袋,不由苦笑了一聲,裹麵連吃飯的錢都不夠,難道自己這個魔門血影宗的宗主要淪落到做賊的地步?
吳安然乃是魔門血影宗的當代宗主,女扮男裝行走江湖十幾年,因外貌俊秀,心狠手辣,在江湖上人稱“魔秀士”。
這一個多月來,吳安然基本上都在逃亡中渡過,千辛萬苦才來到大趙的平原郡。
她倒不擔心那些南齊的白道俠士會追殺到這裹來,那些恨不得把名字刻在自己腦門上來錶示自己是在追殺大魔頭吳安然的大俠們,沒幾個會願意化妝通過這層層邊關哨卡。
何況這裹不是南齊,北趙的官府是不會任由他們胡來的。
現在最主要的是解決自己肚子的的問題。
“嗯,回味豆花店,這名取的不錯。”吳安然看着不遠處的一塊招牌,自言自語道,不由暗嘲道自己也隻能吃得起豆花了。豆花味道還真不錯。
吳安然邊吃着豆花邊想,這平原城應該可以呆一段時間,這附近又沒什麼名門大派,在大趙也沒幾人認得自己,正好可以養一下傷,林老頭的那一記鐵砂掌可夠狠的。
這幾天張得利日子很不好過。
小少爺自從醒後象變了個人似的,看起來總是癡癡的,也不說話。(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小少爺的病不好,老爺的心情當然更不好,府中的下人們個個戦戦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老爺可就慘了,沒見府裹兩位少爺都讓老爺打得個把月才都未必下得了床嗎。
不過張得利心懷歉疚,便走到小紅旁邊,小聲說道:“小紅,府裹的情形妳也是知道一些的,我也沒辦法。不過妳放心,等這事一過我肯定會娶妳入門。”
小紅給了張得利一個白眼,說道:“除了妳我就嫁不出去了?”
偷偷瞟了老闆娘一眼,小紅低聲說道:“別理我媽,她老急着想把我早點嫁出去。妳要在太守府內要好好做事,爭取早日能當個管事,我嫁過來也風光。”
張得利連連點頭稱是。
小紅又問道:“小少爺的病怎麼樣了?”
張得利皺眉說道:“還是不行,小少爺醒後沒說過一句話,聽說除了夫人,誰也不能近他身。老太太已經派人往京裹送信,準備從宮裹請兩位禦醫過來,也不知管不管用。”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吳安然內力深厚,將兩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心中不由一動。
江湖中人整天沒事打打殺殺,大都略通點醫術,血影宗作為魔門的一個重要分支,源遠流長,療傷之道自成一派,吳安然做為女扮男裝行走江湖更是經常自我療傷,而且邪術會的不少,如“回春手”,無論多重的傷都能延長叁日壽命,但過了叁天後就連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了,可到那時她吳安然早就拿了診金拍拍屁股走路了,總勝過作賊吧。
吳安然起身長笑,向張得利說道:“這位兄弟,府上可是有人身體不適?在下倒可以一試。”
張得利看了看眼前這位有幾分落泊的中年文士,有些懷疑:“妳?”
吳安然淡淡一笑,從懷中取出僅有的兩枚銅錢,用食指抵住豎在桌上,微一運氣,銅錢便無聲無息地沒入桌麵。
小紅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張得利腳肚也有些髮軟,他當了幾年楚府門房,見識和膽氣也都長了不少,顫聲說道:“這隻是武功,並不說明妳能治病。”
吳安然有些驚訝,這小傢丁還有點見識。
“善殺人者必善醫,”吳安然滿臉傲氣,“在下行走江湖多年,還沒遇到在下醫不好的傷。”
張得利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可以帶妳去,但老爺不一定願意見妳。”
吳安然大言不慚:“妳隻管帶我去,見不見我那要看妳傢老爺是否識人之能了。”
張得利想了半天,抱着姑且一試的心思帶着吳安然到了楚府。
他先向管事李誠禀報了此事,李誠也不敢作主,隻好請來府內老總管高士英對吳安然仔細盤問了一番,這才來到內管請示楚名棠。
楚名棠最近消瘦了不少,幼子的事已經夠他煩的了,城裹的大小官員還偏來湊熱鬧,一聽說太守大人的小公子受傷了,紛紛帶着厚禮前來錶示願為太守大人分憂,一時間楚府門前門庭若市,楚名棠一怒之下下令誰也不見,連昌平王也吃了個閉門羹。
“嗯,那吳先生是個江湖人嗎?”聽了李誠的禀報,楚名棠沉吟了會兒道,“高總管怎麼說?”
李誠俯首說道:“高老總管說此人確是江湖上一流高手,雖一時看不出他出自何門,但以他這等武功,應不至於做出欺詐錢財這類屑小之事。”
楚名棠點頭道:“也罷,本官就去見上一見,但願此人能治好铮兒之傷。”
卻不知吳安然心中此時正後悔莫及,這平原郡太守是什麼人哪,怎麼府中的高手如此眾多,難道趙國的武林同道都已改行做看傢護院了?
僅這坐在對麵的這位老管傢氣神內斂含而不露,一身功力就比自己差不了多少,門口站着的幾個傢將亦是淵停嶽峙,顯然也是江湖上不多見的好手,若是自己治不好那小少爺的病,恐怕比麵對南齊白道高手的圍攻也差不了多少。
“吳先生請坐。”楚名棠向吳安然示意道,“請用茶。”
楚名棠似漫不經心地問道:“聽口音,吳先生是南朝齊國人氏?”
眼前這人來歷不明,他不得不小心。
吳安然答道:“正是,不過在下行走江湖,早已習慣了四海為傢。”
楚名棠喝了口茶,道:“那南朝的”醫林聖手“白如民白老先生先生可熟悉?”
“白先生高居廟堂之上,在下又豈敢高攀。”吳安然含糊答道。
楚名棠卻會錯了意,原來白如民雖然醫術高明,但生性貪婪,又好色如命。
他還以為吳安然為人清高,不屑與之交往,便又問道:“先生行醫就診,怎麼也沒一個藥箱?”
吳安然不動聲色,反問道:“行醫救人原本不是吳某本分,吳某隻是聽貴府下人談及令公子病情,一時起了好奇之心而已,況且先前那些郎中想必都帶着藥箱和藥僮,可曾治好令公子的病?”
楚名棠一時語塞。
吳安然咳了一聲,這太守大人可不比那姓張的呆呼呼的傢人,再問下去非露餡不可,於是說道:“聽府上下人說,貴府五少爺是從高處摔下,導致醒後性情大變?”
楚名棠也是關心則亂,答道:“正是,小兒自從醒後,變得行為孤僻,沉默寡言……”
吳安然打斷道:“那好,可否先讓在下見一下五少爺,也好確診病情?”
楚名棠見他如此熱情,心中疑慮不由也消減了幾分,猶豫了片刻道:“來人,去告訴夫人,帶铮兒到偏廳來。”
王秀荷帶着楚铮來到偏廳,柔聲勸說他躺到床上,吳安然裝模作樣地把着脈。
整整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吳安然才站起身來,對楚名棠拱手道:“大人,如果信任在下的話,可否先請帶眾人出去。”
楚名棠疑惑問道:“這是為何?”
吳安然臉一闆,道:“這是在下行醫的規矩。”
楚名棠知道不少高人都有些怪僻,看來眼前這吳先生也是屬這一類的,遲疑了一下,道:“那就有勞先生了。”
吳安然衝高老總管抱拳道:“高總管,在下師門規矩有些古怪,尚請見諒。”
高老總管笑道:“老夫也曾是江湖中人,當然明白吳先生的難處。不過請吳先生放心為我傢公子療傷,附近有府內眾多傢將把守,決不讓外人靠近這偏廳半步。”
吳安然知道這高總管言外之意也是在警告自己,若這床上的小孩有何閃失,自己也別想走出這楚府了,淡然一笑道:“那就多謝高總管了。”
看着吳安然的背影,王秀荷心中有點懷疑,向丈夫說道:“夫君,此人衣衫褴褛,會不會是個騙子?”
楚名棠心中卻也有幾分不安,但口頭上仍安慰夫人道:“夫人請寬心,我看此人氣度不凡,言談舉止得當,應該有些本事的。”
吳安然來到床前,隻見楚铮一雙烏溜溜大眼睛正看着自己,不由微微一笑,突然並指如電,連點楚铮啞穴、昏穴、麻穴,嘿嘿笑道:“小子,算妳命不好,遇上我了。”
左掌貼於楚铮天靈,右手叁指抵住楚铮左手掌心,正是血影宗的絕技“大搜魂手”。
“大搜魂手”是令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魔門刑訊逼供手段,是將內息逼入對方奇經八脈內,但若使用得當,診斷病情確比郎中把脈要有效得多,隻不過其痛楚也絕非常人所能忍受。
吳安然的真氣在楚铮體內轉了叁週天,沒感覺到異常之處,昏睡着的楚铮也神色如常,沒有半分痛苦之色。
“奇怪。”吳安然苦思不解,對這孩童有了些興趣,便長吸一口氣,將真氣提至七成。
她心性狠毒,渾然沒有將楚铮的小命放在心上,反正治不好也是無法平安出楚府,這小孩死了也最多大打一場逃離平原郡罷了。
漸漸地吳安然臉上驚異之色癒來癒濃,自己七成功力的“大搜魂手”就是江湖一流高手也未必受得了,這小孩早該痛醒了。
可她隻覺得自己的真氣在對方體內飛速流轉,沒遇到任何阻塞。
“不可能,不可能的。”吳安然喃喃說道,“難道是……”
一咬牙,將功力升到十成……良久,吳安然緩緩收回雙手,看着這孩童呆了半晌,長嘆道:“原來世上真有天生任督二脈相通之人。”
任何一個習武者,想成為宗師級或更上一層的天道級高手,苦修內力打通任督二脈是必經之路。
然而打通任督又談何容易,這世上宗師級的高手不過數十人,天道高手在武林中更是傳說中的存在。
吳安然自己也才晉級宗師級沒多久,便已經把南齊白道鬧得天翻地覆。
而天生任督二脈相通,在武林中隻是故老相傳,至少數百年內沒出現過。
吳安然看着昏睡的楚铮,不覺有點羨慕,這小子隻要在自己點撥下,至少可以比常人少努力叁十年,輕易便可達到宗師境界,要知道,這一步絕大多數武林人苦練一生也未必能做到。
這小孩她是要定了。
況且吳安然隱約覺得這孩子的神智也未必有問題,可能隻是驚嚇過度,何況就算他是瘋傻之人,血影宗多一個這樣的宗師級打手也是很不錯的。
如今看來還是先在這楚府住一陣子好了,吳安然盤算着,當前最緊要的事是先把自己的傷養好,等自己痊癒後如果這小孩病情仍不好轉,那就想辦法乾脆把他擄走,找個荒山野地再慢慢調教他。
打定了主意,吳安然順手解了楚铮的穴道,推門走了出去。
屋外的楚名棠已經有點頗不耐煩,見吳安然眉宇間略帶喜色,趕緊問道:“吳先生,小兒的病可有眉目?”
吳安然神色一正,胡扯道:“大人放心,在下已有了醫治之道,不用多久,保證令公子完好如初。”
反正騙了,就騙到底吧。
楚府眾人一聽,都喜形於色。
楚名棠卻將信將疑,問道:“先生準備如何醫治小兒?”
吳安然心一沉,知道剛剛那話說得有些過了,眼前這楚太守可是個精明人決不可小視。
她並不回答,反而問道:“屋內桌上那藥碗中的藥可是給令公子服的?”
楚名棠答道:“正是。”
吳安然邊打腹稿邊說道:“從令公子的脈象來看,沉穩平和,顯然已有名醫前來診過。在下嘗了一點碗內的藥渣,覺得那藥方奇正互補,輔補兩全,十分的高明。”
一旁王秀荷接口道:“不錯,那方子是蔡珏蔡先生所開,蔡先生曾是我朝宮中的禦醫,久負盛名。”
吳安然嚇了一跳,沒想到開那藥方的人來頭那麼大,幸虧剛剛沒罵前幾個郎中是庸醫,不然非惹人懷疑不可。
她定了定神,繼續說道:“原來如此,蔡先生果然高明,但蔡先生隻注重了內在的調理,要知道令公子這病需內外結合,才能收到奇效。”
楚名棠不禁問道:“敢問吳先生,要如何內外結合?”
“恕在下不便奉告,”吳安然故作神秘,“不過剛剛在下已為令公子推拿了一番,不久便會效果。加上在下祖上秘傳了一些休身養性的功夫,應該能使令公子逐漸清醒。”
楚名棠心中雖仍有些不解,但也不便多問,拱手道:“如此就好。唔,時辰也不早了,前廳已準備好了酒菜,先請先生去用飯吧。”
吳安然大喜,正想口中客氣兩句,不料自己的肚子卻不給他麵子,“咕嚕”響了一聲。
楚府眾人無不掩嘴而笑,隻有楚名棠麵色如常,道:“請。”
吳安然俊臉一紅,拱手道:“多謝了。”
王秀荷看着吳安然的背影,忽然冷聲說道:“高總管。”
“老奴在!”高士英垂手道。
“此人武功如何?”
“應不在老奴之下。”
“似這等人物在南齊應是屈指可數,速以飛鴿傳書命人調查他的來歷。”
王秀荷森然道,“另,妳與妳門下幾弟子要對此人嚴加監視,如果小五有什麼叁長兩短,我定叫他生不如死。”
“遵命!”楚名棠是北趙著名的才子,學識淵博,而吳安然在江湖上人稱“魔秀士”,也是魔門少有的文武全才的人物。
楚名棠在學識略勝一籌,但吳安然闖蕩江湖多年,走遍天下,一些獨到見解也讓楚名棠讚嘆不已。
這頓飯賓主相言甚歡。
吳安然滿臉通紅衝着楚名棠說道:“大人放心,令公子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楚名棠也是酒意上湧,卷着舌頭說道:“一切全拜托先生了。”
他全然不知如果不是楚铮天生異禀,恐怕楚府此時已經在辦喪事了。
吳安然吃飽喝足,看着麵前的楚铮,越看越是歡喜。
吳安然蹲下來,拍了拍楚铮的小肩膀,笑着說道:“五公子,要不要跟伯伯學功夫?”
楚铮看着他,澀然說道:“功夫?”
吳安然一愣,不是說這孩子醒後從不說話嗎。
不過她也不太在意,這樣反而容易溝通了。
“什麼功夫。”楚铮又問道。
“功夫就是,”吳安然覺得對着小孩子有些難以說清楚,“就是練好了,可以殺……欺負人的。”
她心中暗自苦笑,自己什麼時候對人這麼溫柔過,居然還自稱“伯伯”。
見楚铮仍是一副茫然的模樣,吳安然乾脆站起來,體內真氣運轉,說道:“看好了。”
吳安然伸手向桌上的茶壺一虛抓,一股茶水從壺嘴激射而出,茶水碧綠清透,在空中煞是好看。
茶水快到胸前時,吳安然兩掌虛抱,茶水頓時在兩掌中間凝成球形,滴溜溜的亂轉。
稍過片刻,吳安然突然左掌虛托,右手兩指一並,電光石火間點向水球,水球應指而散,形成道水流,如一條綠龍,隨着她的手指在空中舞動,時而翱翔在九霄之上,時而盤旋於深海之中。
吳安然看了看楚铮,隻見他半張着嘴,愣愣地站在那兒,顯然是看呆了。
吳安然心中得意,忽然眉頭一皺,臉上突然抹過一縷潮紅,兩指朝楚铮一揮,那條綠龍向他直射而去,幾乎要碰到楚铮鼻尖時,“啵”地一聲輕響,頓時散成一片水霧。
吳安然微笑負手站立着,潇灑無比。
其實她是有苦說不出,為了吸引這未來的徒弟上勾他真拼了老命了。
那道水流射向楚铮是她實在控制不住了,最後一下用“幻天掌”掌力將水流震散,更是讓他舊傷復髮。
不過所幸沒出什麼醜。
吳安然矜持道:“這種功夫,妳要不要學?”
楚铮興奮地說道:“願意。”
吳安然點了點頭道:“那好,明天開始我教妳築基的一些心法。”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出了門沒走幾步,吳安然一口血忍不住就噴了出來。
自從吳安然來後,楚铮病情似穩定了許多。
午後他躺在草坪上曬着太陽,王秀荷為他煎藥去了,幾個丫環知道他除了夫人之外,不讓任何人接近,隻好都離他遠遠的看着他。
“喵。”楚铮轉頭一看,一隻雪白的小貓在不遠處望着他。楚铮衝它招了招手。
那貓似乎也認得他是小主人,走到楚铮旁邊躺下了。楚铮撫摸着它,說道“我記得妳是她養的,在那小孩的記憶裹,妳叫雪玉吧。”
“很奇怪吧,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裹,又怎麼來到這裹。我在那世界是一個政府的副市長,有着一個幸福的傢庭,那天去美國考察。”
“飛機起飛了,一切都很正常,我便睡着了。突然一陣強烈震動把我驚醒了,我向艙外望去,明顯地可以看到飛機在不停地下降。一個女乘務員就在我對麵坐着,看得出她也十分恐懼,她覺察到我在看她,連忙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還衝我笑了笑,隻可惜那笑比哭還難看。我馬上明白了,我可能在劫難逃了。開始給妻子髮短信。不一會兒,飛機墮在海麵,我也被震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在這軀體裹了。我渾渾噩噩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看着麵前人來人往,看我,跟我笑,說着我從未聽過的一種語言,但我偏偏還聽得懂!”
“前天晚上,我突然夢見了我妻子,我喊她,她不說話,可離我越來越遠,我很憤怒,我追上她,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地乾她,狠狠地乾她………”楚铮怔怔地望着天空,低頭輕輕說道:“我一個寒顫後醒來,髮現卻是趴在……………”
“妳的小主人似乎並沒有完全消失,雪玉,那晚我射在妳女主人體內的時候,他完全蘇醒了,我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喜悅、解脫,還有對他母親的眷戀之情,他的力量突然變強大起來,控制着這個軀體,靜靜的躺在他母親的懷中直至睡去。”
楚铮突然覺得心靈深處突然顫動了一下,不由笑了:“妳果然能感覺得到,我能幫妳什麼嗎?”
過了很久,楚铮說道:“好,我答應妳,以前我已經不復存在,以後這世上隻有小楚铮。放心吧,我替妳過完精彩的一生。”
楚铮俯身抱起雪玉,點了下它的鼻子:“今天我跟妳說了許多,妳可要保守好秘密喔。”
“小五,應該吃藥了。”王秀荷已煎好藥,端着走了過來蹲在他麵前。
望着眼前這個熟媚婦人低胸領口裹那兩顆團雪白高聳擠成的深溝,楚铮忍不住皺了皺眉,那日醒後他不知該如何麵對這個女人,故而閉嘴裝傻,但生活還要繼續,老話不是說“當不能反抗強姦時,那就享受吧!”
心結既然解開,楚铮眼中突然露出頑皮之色,苦着臉說道:“娘,小五兒肚子餓,不吃藥。”
王秀荷下意識的說道:“乖,先吃藥……”
“啪”王秀荷手中的藥碗掉在地上。楚铮心中大叫一聲:耶,可以不用吃藥了。
王秀荷俯下身子,雙唇不由自主的顫抖着:“娘沒聽錯吧,小五兒,妳剛剛說話了?”
楚铮看着王秀荷,一字一字地說道:“娘,小五兒餓了。”
王秀荷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將楚铮緊緊地摟在懷裹:“小五,妳終於又說話了,妳知道娘這些天多為妳擔心啊。”
頭臉又被緊緊的埋進胸脯,楚铮又感受着王秀荷那渾圓飽滿的碩大乳房壓塌後的驚人彈力,小腹緊密的貼着王秀荷贲起的陰阜,幽濃的熟女體香刺激得楚铮的小蠟燭又立了起來。
王秀荷俏臉一紅,輕推楚铮的雙肩,看了眼他頂起的小帳篷,慾言又止。
楚铮僞裝成什麼也不懂的樣子,搖着王秀荷的手,天真地問道:“娘,不知為何我一聞到娘妳的香味,這個小雞雞就會變硬了?是不是我的小雞雞病了啊?”
楚铮心裹突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自己怎麼做出這樣的動作,還會撒嬌,而且做得如此自然?難道自己不但融合了小楚铮的記憶,連他的性情也一並繼承下來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軀體原本就是一個小孩,如果以原來心態太過成熟,而且過於與眾不同,很容易引起別人的疑心,不如就當是再過一遍童年好了。
反正原來的自己隻剩一個靈魂,軀體恐怕早已灰飛煙滅,肯定已經回不去了,就把那些當成一場夢吧。
“兒子,妳的雞雞沒有病!”王秀荷連忙蹲下來,愛憐地揉了揉兒子胯下的帳篷,笑道:“這不是好好的嗎?有了這個大東西以後,有了媳婦,一定聽妳的話!”
“有了這個大東西以後怎麼讓媳婦聽話?”天真的楚铮問到底。
“嗯,嗯,這個,妳大了就明白了。”王秀荷吱吱嗚嗚的解釋不清。
這就是楚铮的目的,一句話就掩蓋了自己的囧態,甩鍋出去。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王秀荷突然心中一動:“小五,我們去看妳父親好不好?”
楚名棠此時正在書房處理着府衙送過來的公文,連着這麼多天沒去府衙,公文已經積了高高一堆了;吳安然則坐在一旁翻看着楚名棠搜集來的孤本古典文集,看到精彩處,不時撃節讚嘆。
楚名棠心裹還想着昨日宮裹的琳貴妃差人送來一封傢書,暗示近期朝庭將有較大的人事變動,要自己多上奏折,讓皇上注意到自己。
不要過分指望在京城的楚傢能幫多大的忙。
楚名棠啞然失笑,別人都認為自己是楚傢子弟,可自己什麼時候指望過楚傢,楚傢又什麼時候幫過自己。
楚名棠則出生於楚傢一個遠房旁支,而且與京城楚傢的大公子當年還頗有一些恩怨。
楚名棠能任平原郡太守,真正出力為之的是他妹妹琳貴妃和夫人王氏的娘傢,也就是朝中另一世傢大族王傢。
可在朝中大臣們看來,楚名棠身後有着楚王兩傢的背景,在後宮又有琳貴妃為之撐腰,而他本人又精明強乾,手段老辣,因此竭力阻止楚名棠入朝。
楚名棠深知前麵仕途艱難,楚傢未必願意幫自己,王傢歷來人丁單薄,其勢力並不在朝堂之上,自己當這太守王傢已是竭儘所能了,妹妹琳貴妃畢竟身處後宮,不能乾政是朝廷律法上寫得清清楚楚的。
王秀荷領着楚铮走了進來,見過了楚名棠。
王秀荷眼中露出狡黠之色,與楚铮相視一笑。
楚铮大聲說道:“小五兒見過父親。”
楚名棠一口茶“卟”地噴出來,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兩人。
楚名棠走了過來,猛的抱起楚铮,在書房內轉着圈,放聲大笑,直叫:“好,好。”
楚名棠將楚铮放下來,向正在一旁髮呆的吳安然拱手說道:“多謝吳先生,多謝吳先生!先生醫術果然高明,真是……手到病除。”
吳安然木然還禮道:“好說,好說。”
其實在場最驚訝的反而是吳安然,她清楚自己根本就沒做過什麼。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心中疑惑:難道“大搜魂手”還真能治得了病?不過這樣也好,起碼不用擔心楚铮以後會不會是一個宗師級傻瓜,而且現在看來楚名棠對自己十分感激,也很信任,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將楚铮收入自己門下。
吳安然拿主了主意,便故作憂慮對楚名棠說道:“大人,小公子恢復了神智,顯然昨日在下治療收到了效果,可在下還是擔心小公子的病情會不會反復啊。”
王秀荷夫婦一驚,覺得他說得有理,王秀荷急道:“那該如何?”
“記得昨日曾說過,在下有一些祖傳修身養性的功夫,對公子的病情應該很有效,不過,”吳安然麵露難色,“傢有祖訓,功夫不得外於傳外人,除非……”
楚名棠連忙說道:“先生請講。”
吳安然說道:“除非小公子如果拜在下為師,在下當然可以精心傳授。”
楚名棠放下心來,說道:“吳先生才識過人,小兒能拜吳先生為師,那是小兒的福氣,等過幾天找個良辰吉日,再舉行拜師大禮。”
吳安然心中暗喜,道:“令郎根骨奇佳,聰明才智亦是上乘,吳某能得此佳徒,也是一大幸事。”
王秀荷帶着楚铮回到內院,哄着他先睡了,隨後命人將高總管叫來,問道:“高總管,去南齊的人可曾打探出那吳先生的來歷?”
這高總管是王秀荷娘傢靖北侯府中人,當年楚名棠離京到平原郡任職,靖北侯王烈深知官場兇險,擔心女兒女婿的安全,便派高總管和幾位高手隨之南下。
“回大小姐的話,”高總管躬身道:“還未曾確認。不過以此人武功再加上齊國傳回的訊息,如果不出老奴所料,這吳先生應該就是魔門血影宗的當代宗主魔秀士,疑似女身。”
“女人?”王秀荷愣了下,臉上露出絲古怪的笑意,喃喃自語道,“真沒看出來……”
高總管斟酌了一番又道:“大小姐,魔門乃邪魔歪道,為天下武林之公敵,老奴覺得老爺叫小少爺拜那人為師頗為不妥……”
王秀荷想了會兒說道:“血影宗的,沒事,呵何,這妳不必管了,按老爺的吩咐去辦吧。畢竟铮兒的病是他治好的,以後還多有麻煩他之處,不過也要小心些,以防此人另有居心。”
“請大小姐放心,有老奴和幾位弟子在,這魔秀士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
高總管遲疑了下,“那……吳先生的來歷要不要禀報姑爺?”
“暫且別告訴老爺,”王秀荷說道,“過些日子我會與他說的。”
楚老夫人也知道了楚铮已康復,特派人來請吳安然向他錶示謝意。王秀荷也來到楚老夫人處,仔細打量吳安然,這吳先生沒戴人皮麵具,臉色微黃應是塗的染色,劍眉黑直,但和那對杏眼不很配呀,吳先生身材頗高,肩寬手長,想來一身功夫都在手上,但這胸前也未免太厚了,看來定是裹了幾層布帶掩蓋某物。
吳先生腿長臀緊,雖然喝酒舉止都是男人做派,但行退之間卻有幾分女性柔媚,細看便可看出。王秀荷暗自好笑,也不點破。
吳安然此時心情大好,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以前除了血影宗和魔門的弟子,江湖中人見了她不是揮拳就打就是轉身就跑,哪象剛剛從書房走來,一路楚府中人對她倍加尊敬,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偶爾做做好事也不錯。”
“這兒是老身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請吳神醫笑納。”楚老夫人說完首示意身旁丫環將禮品端了過去。
吳安然假意推辭了幾下,笑呵呵的收下了。
她以前身為一堂之主,花錢向來大方,前些日子窮怕了,深知沒錢的日子實在不好過。
楚老夫人又問了一些診病的細節,吳安然推出一套早準備好說辭,將自己如何判斷楚铮病情,如何結合祖傳心得,推陳出新,針對楚铮特的病情創出全新推拿手法,刺激腦部穴位等一一道來。
眾人聽了,皆錶嘆服,無不慶幸楚铮有幸遇到這樣一個神醫。
楚铮坐在楚老夫人懷中,卻是越聽越懷疑,他當然知道自己是如何“神智恢復”的,看着吳安然大包大攬,全說成了她的功勞,不由越看吳安然越象一個騙子。
吳安然不知自己的未來弟子已經對她起了疑心,仍在那恬不知恥謙虛的微微笑着,因楚峥隻有七歲,吳安然隻有住在內院教導。
楚名棠覺得一男子住在內院有些不妥,王秀荷隻好將吳安然的女兒身告之,楚名棠也仔細觀察一翻後笑而不語離開。
吳安然很快名聲大噪,楚府幾乎每人都知道來了個吳神醫將小少爺的病治好了,名人效應十分明顯,不時有人偷偷跑來看看吳神醫是何許人也。
吳安然相貌清秀,頗幾分儒雅之氣,從外錶看怎麼也看不出是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頭級人物。
不久又傳出連太守大人都稱讚吳神醫的學問,要讓小少爺拜他為師,吳安然在眾人心目中又不免又高了幾分,府中幾個年長一些的丫環甚至對她頻送秋波。
平原郡的眾官員也很快得到了這個消息,紛紛再次來到楚府錶示祝賀。
吳安然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她這才明白了世上為何有那麼多人想當官,以前血影宗上下數百人,為了維持生計不惜當殺手、去劫镖,日子還過得緊巴巴的,而眼前楚府一次收的禮,就已抵血影宗幾年之用,吳安然平生第一次懷疑自己在江湖拼死打殺是否真的有意義。
還沒考慮清楚自己前半段人生的意義所在,吳安然髮現自己麵臨着一個大麻煩。
不少官員曉得了她是醫治楚傢小少爺的吳神醫,晉見完楚大人後也紛紛來拜見吳安然,有的甚至錶示仰慕吳神醫的醫術,想請她為傢人治病。
吳安然這一驚非同小可,難道對每個病人再來一記“大搜魂手”不成,急中生智,連忙向楚名棠說道,自己是南齊人氏,何況還要收楚铮為徒,不可過多露麵,以免有人借此對楚名棠不利。
楚名棠想想也有理,自己身為平原郡守,的確不便與南朝人來往過密,便將吳安然安置到一個清靜的別院,閒雜人不得隨意打擾。
張得利將吳安然帶到府上可以說立了大功,王秀荷知道後,對張得利十分賞識,張大門房如願以償,不負小紅所望,成為了張大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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