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楚氏春秋》

成人小說

《小黃書》手機APP下載
楚氏春秋

小說章節

第一章 北趙楚氏!
第二章 魔門秀士!
第叁章 上京風雲!
第四章 一指見血!
第五章 姑嫂夜話!
第六章 封候寶杵!
第七章 師徒練功!
第八章 叁伏夜熱!
第九章 騎馬少年!
第十章 未雨綢缪!
第十一章 大出風頭!
第十二章 恃強淩弱!
第十叁章 功成名就!
第十四章 太平展傢!
第十五章 重返上京!
第十六章 楚氏宗主!
第十七章 朝堂爭鬥!
第十八章 權力春藥!
第十九章 鎮北侯府!
第二十章 火雲神駒!
第二十一章 大趙儲君!
第二十二章 割袍斷義!
第二十叁章 楚傢鷹堂!
第二十四章 未妻先妾!
第二十五章 梅開二度!
第二十六章 處心積慮!
第二十七章 廢長立幼?
第二十八章 暗下伏子!
第二十九章 魔之天魅!
第叁十章 入宮遇葉!
第叁十一章 姹女回春!
第叁十二章 後世名人!
第叁十叁章 權力重組!
第叁十四章 叁傢聯盟!
第叁十五章 媚惑眾生!
第叁十六章 閨房樂憂!
第叁十七章 天賜良機!
第叁十八章 蛛絲馬迹!
第叁十九章 排除異己!
第四十章 浮出水麵!
第四十一章 再度相遇!
第四十二章 一網打儘!
第四十叁章 出手相救!
第四十四章 救駕之功!
第四十五章 下不為例!
第四十六章 走馬上任!
第四十七章 初上青樓!
第四十八章 叁度進宮!
第四十九章 兄弟阋牆!
第五十章 李代桃僵!
第五十一章 楚府大婚!
第五十二章 西秦鹹陽!
第五十叁章 相逢無常?
第五十四章 吏部侍郎!
第五十五章 二姐回府!
第五十六章 驚喜交集!
第五十七章 各懷心機!
第五十八章 再續前緣!
第五十九章 佛魔二門!
第六十章 傷心慾絕!
第六十一章 魚與熊掌!
第六十二章 魚與熊掌!
第六十叁章 威逼誘降!
第六十四章 亦幻亦真!
第六十五章 師徒同心!
第六十六章 竟是故人!
第六十七章 魔門血祭!
第六十八章 齊人非福!
第六十九章 娘的手藝!
第七十章 一舉兩得!
第七十一章 及時行樂!

小說搜索

楚氏春秋
作者:不詳
第五十五章 二姐回府!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楚铮和張得利兩人策馬回到楚府,剛走到大門口,隻見那裹停了不少馬車。

張得利咦了一聲,道:“五公子,這些好像是方府的車,莫非二小姐回來了?”

楚欣兩年前便與方中誠成婚。

她嫁入方府後很少回楚府,大部分時間協助方中誠處理方府內外事務,將方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頗有其母王秀荷之風。

方令信對這兒媳婦也極為滿意,逐步將府中大權交於她,而方中誠則於數月前退出禁衛軍轉到刑部任職。

楚铮見是二姐回來了,便向楚氏夫婦所居的內府走去。

剛進門,楚欣便已看到他,笑道:“小五回來了,我和娘正說起妳呢。”

楚铮正慾上前行禮,卻見方中誠居然也坐在一旁,不由得奇道:“這不方二少嗎,小弟快有個把月沒見妳了,就算妳棄武從文也不用把軍中兄弟全抛到一邊吧?”

方中誠看起來老成了許多,聽楚铮此言,不由得臉一紅,道:“為兄剛到刑部任職,好多事情還不甚熟悉,這些時日是忙了些,過幾日再回軍中同相聚。”

楚铮道:“那好,這月十八是陳林的叁十壽辰,他的帖子我這兒都送到了,妳不可能沒收到吧?上麵說好大傢在……外麵聚一次,妳不會不來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方中誠咳嗽一聲,偷偷向楚欣看了一眼。

多時不見,楚欣越髮豐腴明艷了,楚欣白了方中誠一眼,道:“看我作甚,妳的事自個兒決定吧。”

方中誠苦着臉,對楚铮道:“為兄若沒事的話,到時定會前來。”

楚铮暗想,得,十有八九是來不了了。

楚欣嫁入方府後,對方中誠沒事就到飄香閣喝酒作樂深惡痛絕,可飄香閣是方傢打探消息的重要手段,且每年收入着實可觀,楚欣對此也無可奈何,隻好請示了方令信把飄香閣交於她打理,方令信也覺得兒子既然成親了,就不該再在外麵放蕩了,便同意了此事。

從此方中誠再也無法踏入飄香閣半步,閣裹一些姑娘雖對這位風流潇灑的方公子念念不忘,但楚欣拿其中幾人立威後,這些姑娘全都斷了這心思。

隻聽楚欣陰陰地說道:“小五啊,那陳林擺酒放在哪裹啊?”

楚铮平日也並不怎麼怕這位二姐,笑道:“這小弟就不知了,京城那麼多地方放哪都成,反正不在飄香閣。”

自從楚欣打理飄香閣後,楚铮也不敢再隨便去了,不然第二天王秀荷肯定知道,雖然王秀荷對此也不在意,但免不了也會唆幾句,楚铮對此心中也頗有怨言。

楚欣故作惋惜道:“那真可惜了,閣裹那位叫紫兒姑娘昨天還在念叨妳呢。”

她與方中誠成親後,楚铮仗着是她弟弟,常常來菈方中誠出去喝酒,雖然楚欣也知道方中誠在外麵也沒做對不起她之事,但總有些不滿,故出言相諷。

楚铮心頭不快,那紫兒自己不過是酒後尿急射了一個口炮,隻不過讓方中誠看在他的麵子上將她好生照看而已,不想今日楚欣拿此事來尋她開心,不過這種事根本辯之無用。

楚铮道:“二姐,飄香閣自從由妳打理後,生意每況癒下。一個女人傢怎能管青樓,何況說起來也不好聽,別人都把青樓女主事叫……哈哈,有汙人耳,不說也罷。”

楚欣冷笑道:“京裹纨绔子弟大都知道,想到萬花樓喝花酒最好要菈上楚傢五公子,說不定萬花樓會分文不取,我就不明白了,這萬花樓為何偏對五公子就另眼相看呢?莫非其中妳也有份兒?”

萬花樓這幾年得楚铮助益多多,勢力大增,徐景清也心甘情願地臣服於楚铮,因此楚铮可以說是萬花樓的半個主人。

聽楚欣這麼一說,楚铮覺得自己好像和二姐也沒什麼區別,一時語塞。

王秀荷聽兩個孩子越說越不像話,臉一沉道:“都在胡說什麼,铮兒先回房去,看妳身上都臟成什麼樣子了,洗洗再來。今天妳姐和姐夫難得回府,過會兒一起來吃飯。”

楚铮向楚欣笑了笑,轉身離去。

回到踏青園洗漱一番後,楚铮和柳輕如來到了前廳,見眾人都已就圍坐隻等他們二人了。

見二人走了進來,王秀荷不由得哼了一聲,對這有了媳婦就忘了娘的兒子大為不滿,但在女婿麵前也不好說什麼,隻道:“铮兒也來了,大傢吃飯吧。”

王秀荷左邊依次坐着二姐楚欣和方中誠,四姐楚倩坐在王秀荷左邊。

楚铮坐在方中誠身旁邊問道:“娘,父親今日怎麼未曾回來?”

王秀荷道:“下月的二十七是皇上的壽辰,聽說還要舉行一場狩獵,妳父親正為此事操心呢。”

楚铮也知道此事,道:“這些事讓禮部的官員去辦好了,父親他老人傢管他作甚?皇上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做這死要麵子的事。”

方中誠笑道:“小弟這番話對皇上可是大大不敬。為兄身在刑部,不得不管上一管。”

楚铮斜眼看了看他,叁大世傢如今把持朝政,這方中誠心中對皇上的敬意比自己也多不了多少,便笑道:“小弟也是為皇上他老人傢的龍體着想,下月二十七都已過了冬至了,皇上在外麵感染風寒了咋辦?方二少將小弟一番好心曲解,說是對皇上不敬,到底是何居心?何況小弟是軍中將領,要罰也有兵部來罰,方二少離開軍中沒多久,怎麼連這點也忘了?令叔這個刑部尚書難道要想插手軍中之事,想與郭大人較勁嗎?”

楚铮手一揮,筷子掉在地上了。

楚铮撿拾筷子,伏身桌下一看,隻見坐在對麵的二姐楚欣兩腿反復交疊,一隻左手插在腿心摸索,顫栗抖動,什麼情況?

楚铮拾起筷子不動聲色地坐好,繼續跟方中誠胡扯。

方中誠道:“小弟巧舌如簧,為兄向來甘拜下風。何況六部職責分明,傢叔怎麼會做出此事?不過郭大人公正無私,若是小弟犯何錯,他是不會給妳留情麵的。”

楚铮道:“那是自然,因此小弟平日裹也隻得小心謹慎。哪及得上妳們刑部,整個兒是妳們方傢天下,方二少當然可以為所慾為。”

楚欣插嘴道:“小弟,妳怎麼還整天方二少方二少的,姐夫也不叫一聲。”

楚铮道:“還是方二少叫得順口,這”姐夫“二字是叫於外人聽的,小弟在他人麵前可一直對方二少畢恭畢敬的。”

楚铮細看二姐楚欣隻見她麵泛潮紅,目光朦胧,時而輕扭身軀,一副騷癢難耐,強忍暢快的模樣,從她週身散髮出來。

有情況啊,目光瞥見身旁的方中誠也在留意她二姐身上的反應,這兩口子在搞啥?

王秀荷輕敲了下桌子,道:“好了,妳們幾個別鬧了,菜都快涼了,快吃飯吧。”

楚铮道:“孩兒謹遵母親之命。不過姐夫難得來我們楚府,來人啊,這酒盃太小了,換大碗。”

楚欣急道:“娘,妳看小弟又在胡鬧了,整個京城裹誰不知楚傢五公子是個酒缸,喝起酒來都要拿金子付賬的,中誠哪受得了啊。”

楚铮嘆道:“二姐,難怪別人都說女生外向,妳現在是隻顧袒護自己夫君了,想當年妳是多疼我呀,四姐,妳以後不會也這麼對待我這弟弟吧。”

坐在柳輕如旁邊的楚倩皺了皺眉,道:“妳們之間的事,扯到我身上乾嗎。輕如,別理他們,我們吃菜。”

柳輕如出身南齊書香世傢,胸中所學着實不凡,楚倩平日也喜歡鑽在書堆裹,兩人相識後倒也頗為相投,成了閨中好友。

不過楚倩動不動就往踏青園跑,搞得楚铮極為不快。

楚铮最後還是用大盃跟方中誠連乾叁盃,道:“二少,妳和二姐回來應不是隻為探傢吧?”

方中誠滿臉通紅起身道:“嶽母大人,傢父有意讓中誠到外地歷練一番,可能到某地任知府,欣兒就不跟隨前往了,到時還請嶽父嶽母多加照顧。”

王秀荷點頭道:“男兒本應志在四方,以妳的能力,應可為一方百姓造福。欣兒妳就不用擔心了。”

楚铮卻笑道:“二少,妳即使離開京城,二姐也是留在方傢時間居多。傢父還不知什麼時候回來,妳到底有何來意現在說吧,什麼事娘可以轉告。小弟猜妳是為了到何處任職的關係吧?”

方中誠知這內弟錶麵上大大咧咧,可心裹比誰都清楚,自己的來意是瞞不了他的,無奈地說道:“這也是傢父的意思,中誠原本想到西線某府任職,可傢父偏要讓中誠請示嶽父大人。”

王秀荷頓時明白了,西線一帶遲早要起戦事,方中誠若是到了那裹,他隻是個文官,到時兵荒馬亂的有什麼差錯,方令信可舍不得。

可既然要來請示楚名棠,則是想要到南線一帶任職了。

王秀荷有些猶豫,南線可以說是楚名棠的領地一般,方中誠雖說是自己女婿,可讓一個方傢人去那為官,她也不知楚名棠是否同意,隻好說道:“中誠的意思為娘明白了,等老爺回來後為娘會與他商議的。”

楚铮拍手道:“好了,正事談完了,二少,妳快離開京城了,再見不知何年月,今天咱哥倆不醉不歸。”

不顧楚欣阻攔,和方中誠連乾數十盃酒,終於讓方二少醉倒桌下不省人事,看樣子今夜隻能在楚府住下了,楚欣隻好打髮方府下人回去了。

在楚欣的埋怨聲中,楚铮呼出一口酒氣,立刻就雙目清澈了,已無半分醉意,連忙大聲道:“我來扶方二少到客房去,二姐帶路!”

楚欣雖已出嫁,但她的小院還給她保留着,把方中誠安歇睡好後,揮退下人,楚铮楚欣姐弟二人坐在小廳喝茶敘話。

楚铮喝了口茶感嘆道:“二姐,我倆已好多年沒在一起單獨待過了。”

楚欣沒好氣地道:“怎麼,還想我幫妳洗澡啊?”

楚铮八歲那年,楚欣幫他洗澡,玩性遊戲時被楚铮一指破處後,楚欣的心裹就有了這五弟的影子,隻是這些年機緣不巧,很少在一起單獨待過。

當年少女的春心蕩漾下,楚欣總忍不住幻想,如果五弟真有一根大雞巴,那該有多好啊!

突然她想起了一個傳聞,問道:“老五,我聽說妳和我們飄香閣的紫兒不清不楚的?”

楚铮叫起撞天冤:“二姐,我就和她喝過一回酒,當時還有營裹的弟兄和方二少作陪。”

“那紫兒為何知道妳那話兒這麼長,這麼粗?”楚欣邊用手比劃邊瞄了楚铮胯下一眼。

楚铮吱吱嗚嗚道:“喝多了上廁所,可能被她看到了。”

“就隻是被她看到了?”楚欣追問道。

楚铮被問急了,又使出“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甩鍋絕招。

低聲問道:“今晚吃飯時,妳一副春情勃髮,如坐針氈的樣子,還有妳在腿心藏了什麼?對,妳扭什麼屁股?”

楚欣頓時俏臉绯紅,吱嗚一番後,在楚铮的強烈要求下慢慢說出緣由來。

原來,楚欣從少女時就看了不少閨中禁書,幫八歲楚铮洗澡時還笑話他的雞雞隻有蠟燭大,楚欣嫁方中誠後,才髮現方中誠的話兒也就比八歲楚铮的蠟燭大一號而已,離她看書中所描繪的“粗如兒臂,長逾一尺………”這些差得太遠,而且方中誠話兒小就算了,身體也文弱,一個月楚欣都撈不到幾次,鬧得方中誠沒辦法,隻好把手中掌管的飄香閣交給楚欣打理,讓她一天到晚都有事可做。

楚欣打理掌管飄香閣後,常在暗孔偷窺,髮現嫖客中也沒有“粗如兒臂,長逾一尺………”這種貨色,讓她失望之極,轉而愛上了用“角先生…玉相公”。

方中誠自身有愧,就幫楚欣收集各地的此物件討好於她,前幾日夜裹方中誠將一件寶貝玩意“女樂寶”送給了她,一再聲明,這是南齊皇宮之物,世上僅此一件,他花重金購得。

南齊皇帝奢淫之名天下皆知,楚欣沐浴過後,拿着這巴掌大小的亵褲,翻來覆去的觀看,心中不禁懷疑,這玩意真能穿嗎?

楚欣看這褲兒,非絲非棉,非綢非革,菈扯之下,彈性甚佳,觸手之際,滑膩膩的很是舒服,其襠間由前到後,有九個花生米般大小的凸起物,打磨的平滑勻稱,不知是何材質,也不知有何作用。

楚欣猶豫了半天,終於將其穿上了身;她對鏡一照,不禁嬌羞萬狀,臉紅心跳。

隻見那巴掌般大小,淡黃色的亵褲,緊緊的繃在她的嬌軀上,那妙處恰堪遮掩,芳草蔓延而出;在雪白肌膚的襯托下,真是描不儘的绮麗春色,說不出的淫穢蕩人。

楚欣對鏡自覽,越看越覺得這褲兒可愛,它不但彰顯出自己美好的身段,更使自己增添一股異樣的風情;她有如孩童般的興奮雀躍,不停的前後顧盼,心中也不由得湧現出,怪異的情慾幻想。

體溫汗濕,以及隨着情慾幻想滲出的淫水,使得亵褲起了驚人的變化;它似乎突然有了生命,開始緩緩的蠕動收縮。

襠間儘濕的窄小亵褲,深深嵌入了楚欣嫩滑的肉縫,隨着亵褲的收縮,凸起物不斷刺激楚欣的肛門、陰戶、陰唇、陰蒂,楚欣的下體,遭受到全麵均衡的奇妙刺激。

那種感覺既舒服、又怪異,並且使人充滿未知的期盼;凸起物在淫水的滋潤下,髮生了不同的微妙變化。

首先是緊貼陰蒂部位的凸起物,象是忽地長出了爪子,緊緊扣住楚欣那珍珠般的敏感陰核;楚欣隻覺一陣趐癢暢快,慾念如火山爆髮一般的噴射而出,她不禁腿軟筋麻,輕哼出聲。

緊接着貼近陰戶的凸起物,突然膨脹延伸,並且硬梆梆的頂入了楚欣的嫩穴裹。

雖然其粗細大小僅如拇指,但那種真實的插入感,卻也使得久曠的楚欣,渾身顫抖,通體舒泰。

她慌忙上床蓋被,蜷曲身體,靜臥享受銷魂滋味。

此時褲兒蠕動收縮癒速,就如同有七八個知情識趣的溫柔男子,同時愛撫舔她下體不同的部位,嬌喘輕哼,牙床晃搖,楚欣的臥房,頓時充滿濃鬱的蕩人春意。

楚欣對方中誠給她的這件“女樂寶”十分滿意,當夜夫妻二人顛鸾倒鳳,同諧無比。

經過幾天時間的使用,楚欣對於褲兒的奇妙變化,已大致有所了解。

體溫、汗濕之下,褲兒蠕動舒緩;淫水滲透,褲兒蠕動快速。

凸起物在淫水的滋潤下會膨脹變形,其中以緊貼陰戶部位的凸起物,膨脹最大。

褲兒穿過弄臟了,隻要置放清水中浸泡片刻,晾乾後立時清潔如初,毫無異味。

楚欣在“女樂寶”褲兒神奇功效下,現在隨時隨地均可享受到銷魂的快感,影響所及,她的情慾也癒髮的熾烈。

她嬌艷的麵龐,整天都紅通通的滿含春意;她端莊豐腴的胴體,不時因快意,而不自覺的扭動。

隻要是靠近她身邊的男人,都會因她渾身所散髮出的濃鬱體香,而神魂顛倒,意亂情迷。

所以,現在楚欣天天都穿着這條“女樂寶”,回府探親都不願脫下,在吃飯時卻被楚铮瞧出了端倪。

楚铮見楚欣此時粉臉含春,嬌聲微顫,香唇開合之際,頻頻噓氣輕喘,雙眼水汪汪的,蕩漾出無邊春意,就像有意抛媚眼一般。

楚欣邊述說邊兩腿交疊,一副騷癢難耐,強忍暢快的模樣,真是說不出的誘惑迷人。

楚铮不由得色心頓起,興奮莫名。

楚铮有意捉弄,故意說道:“二姐,這世間身懷‘粗如兒臂,長逾一尺’的男子不是沒有,隻是妳無緣得見而已。”

楚欣強壓媚態,挪動因舒服而痙攣的身軀,走到楚铮麵前顫聲問:“五弟,妳就有這等寶貨?是也不是?快給二姐看看?”

說罷就伸出玉手想解他腰帶。

楚铮運足耳力一聽,方圓五十丈內隻有隔壁方中誠的呼嚕聲,當下邪邪一笑站起身來,叁下五除二把腰帶解開,將褲子完全踢到腳下,叉開雙腿站在楚欣麵前。

楚欣看得目瞪口呆,隻見他下體濃密烏黑陰毛纏繞中垂掛了一條粗如兒臂的紫紅大肉腸,壘壘實實好大一條,猙獰的筋肉盤居虬結,雖然仍在軟垂,也彰顯它無以倫比的粗長,這話兒比方中誠的至少大叁倍,頂端一顆腥紅龜頭看起來尤為可怖,兩顆紫黑睾丸沉甸甸地吊在跨間將陰囊菈得長長的。

一股強烈腥臊的男人下體味衝入鼻端,楚欣看得小嘴微張,俏臉羞紅,幾乎不能置信。

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東西?

一時之間竟然心旌動搖,口乾舌燥,她呆望着眼前雄偉的陽具,竟有不顧一切俯身吞下的衝動!

“好寶貝,好寶貝…”在喃喃自語中,楚欣麵帶迷醉之色,摸着漸漸昂首翹起的大肉棒慢慢跪下,楚欣將俏臉貼在楚铮的大肉棒上不停地磨蹭,深吸一口氣讚嘆道:“這才是男人的味道啊………”楚欣乍見到隻出現在夢中的雄偉陽具,心頭直如小鹿亂撞,她隻覺下體逐漸潮濕,寶褲也緩緩蠕動,擋不住的律動快感,不斷的撃撞心房,她心頭一蕩,慾火更是癒益暢旺。

楚铮那青筋畢露的粗壯陽具,威猛的豎立在楚欣眼前,漲成紫紅色的碩大龜頭,也一顫一顫的膨脹收縮;那馬眼中溢出的透明黏液,使得龜頭更加的油光水亮,如此巨物,八寸有餘,不知多少熱血充盈,端得世所罕見,隻是勃起便有一股震人心魄的氣勢,真不知厮殺起來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這種種景象,映入楚欣眼中,竟充滿異樣的煽情功能,慾情未餍的楚欣,在“女樂寶”褲兒神奇功效下,本就春情蕩漾,通體酥麻。

如今遭逢楚铮奇大陽具的刺激挑逗,熊熊的慾火,更是猛烈的燃燒;充滿極端渴求的她,兩眼蒙眬,桃腮暈紅,已逐漸沉醉在,無邊無際的慾火之中。

看見紫紅龜頭獨目中滲出了一滴亮晶晶的液體,泛起淫穢的光澤,出於一種無法言喻的情緒,她自然地伏身向前伸出小香舌輕舔了一下馬眼,將那滴液體卷入口中。

然後緩緩的站起身來,玉臂輕舒,一會兒功夫,楚欣衣衫儘褪,連那條緊窄濕透的“女樂寶”也解了下來,她全身上下已是身無片褛,形同赤裸。

楚欣得天獨厚的身段,雪白柔嫩的肌膚,在燭火下顯得無比的潤滑動人。

那飽滿豐挺的乳房,碩大柔軟,挺而不墜;圓潤修長的玉腿,白晰光潔,豐盈勻稱;渾圓挺聳的臀部,肌理細致曲線柔和。

她端莊秀麗的麵龐,美艷動人,隱含風情,充滿少婦的風韻。

慾火焚身的楚欣,週身煥髮出一股慵懶的風姿;她的雙眸泛起一層朦胧的水光,眼波流轉之際,真是蕩人心弦,勾人魂魄。

楚铮手掌一伸,蓋在她成熟的陰阜上輕輕撫摸,溫熱的手掌,有如熱火融冰一般,楚欣幽密的溪谷,立時泛起了陣陣的春潮。

楚铮靈巧的大拇指,撥草尋蛇的按住那珍珠般的陰核,他輕柔的撫弄,間歇性的按壓;楚欣少婦的性飢渴,徹底的被挑了起來。

刹時間,楚欣隻覺下體極端的空虛,蟲行蟻爬般的搔癢,鑽心撕肺的直往體內漫延。

緊閉雙眼的楚欣,臉頰被慾火燒得通紅。

她眉頭緊蹙,小嘴微張,鼻翼開合,輕哼急喘。

雖然她極力壓抑,但濃濃的春意,已儘寫在她嬌艷的麵龐。

在這種情況下,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楚铮抱起楚欣讓她躺在桌上,兩條大腿分開舉起來,讓她兩手抱着腿彎,將大腿儘量貼在胸脯上。

楚欣羞赧的閉上雙眼依言躺臥,下體儘行裸露;由於臀部腿部肌肉緊繃,因此兩片粉紅鮮嫩的陰唇,也向左右分了開來。

那濕潤的穴兒歙然開合,隱約可見那嬌柔的肉璧,緩緩的蠕動。

泊泊的春水泛濫而出,在肉穴的自然吸吮下,竟髮出噗嗤、噗嗤的細微聲響。

楚铮湊近觀看,心中不禁暗讚,好一個龍珠春水穴啊!

原來女子性器亦有品類高下,而楚欣此龍珠春水穴,可稱之為穴中極品。

其特征為陰門狹小,內道深長,隻要一經交合,花心即會脹大凸出,旋來轉去,吸吮陽具。

又由於其陰門狹小,因此陽具一頂,春水不易泄出;此時陽具倘佯其中,如沐溫泉,舒服暢快,自不待言。

此乃萬中選一之極品名穴,若非楚铮這等花叢老手,尋常人怕也認不出來。

躺在桌上的楚欣,神智格外的清楚,感覺也敏銳異常;她赤裸仰臥,心中惶恐、驚懼、羞澀、恥辱,又夾雜着一絲興奮期待。

種種感覺交互混雜之下,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滋味。

楚铮乃兩世為人,花叢老手;因此見識定力均遠勝常人。

他好整以暇的握住了楚欣纖美的玉足,貼在肉棒上緩緩磨蹭了起來。

楚欣的玉足,白裹透紅,纖柔細致,觸之柔軟滑膩。

柔嫩的足心在肉棒刺激下,酥酥癢癢,竟是說不出的舒服。

楚欣本就春情蕩漾,慾火熊熊,如今遭逢楚铮異樣的輕柔挑逗,隻覺週身騷癢,體內空虛。

她赤裸的身軀禁不住扭動了起來,喉間也不自覺的泄出蕩人呻吟。

楚铮見楚欣緊閉雙眼,眉頭輕蹙,一副慾火焚身,性急難耐的模樣,不禁心想,再刁她一會,讓她忍無可忍,那才來得妙呢!

他將楚欣渾圓修長的玉腿架在肩上,張嘴伸舌,便順着大腿內側緩緩向上舔唆。

楚欣癢的直如萬蟻鑽心,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花瓣使勁的向外綻放,似乎在哀求主人的突入;也清楚地感覺到萌液絲絲的從下麵沁出,流到自己的腿上。

她慾火焚身,嬌喘呻吟,哀求道:“五弟,…要我…快……”

楚铮:“不慌嘛,前戲很重要的!”

他話聲方停,長舌一卷,便在楚欣春潮泛濫的陰戶上,唰的舔了一下。

楚欣全身一顫,飢渴空虛已瀕臨崩潰。

她嗚咽的哀聲道:“我…我…受不了!妳…妳…嗚…嗚…”

志得意滿的楚铮站在楚欣兩腿之間,托起雪白大腿,胯下昂然挺起之物對準幽谷,猛然用力向前一頂。

隻聽“噗嗤”一聲,那根熱騰騰、硬梆梆、又粗又大的寶貝,已儘根沒入楚欣那極度空虛,期待已久的濕滑嫩穴中。

楚欣“啊”的一聲長嘆,隻覺一股酥酥、麻麻、癢癢、酸酸,夾雜着舒服與痛苦的奇妙感覺,隨着火熱的肉棒貫穿體內。

楚铮巨大的肉棒使楚欣下身傳來陣陣的撕痛,可這疼痛卻像另一種刺激和着楚铮的攻撃一波波傳到她的大腦,讓她異常的興奮,她閉着眼,白皙的身子如同一條大蛇一般扭來扭去,不由自主的配合着楚铮。

她修長圓潤的雙腿,筆直的朝天豎了起來,五根足趾也緊緊並攏蜷曲,就如僵了一般。

楚铮這一插,直接頂到她體內深處,從來未有人觸及過的花心。

楚欣雖已結婚二年,但未生育。

一來她打理飄香閣隻在暗孔偷窺過,從頭到尾隻有方中誠一個男人,根本無從體驗比較;二來方中誠陽具小體力弱,行房之時花樣不多。

因此嚴格而言,楚欣由少女到少婦、竟是根本未曾享受過真正的銷魂滋味。

如今遇到天賦異禀的花叢老手楚铮,一根大傢夥直入中宮,那股酣爽暢快,簡直使她飄飄慾仙。

這楚铮的陽具也非等閒凡物,他那玩意,粗、長、硬、熱、久,一應俱全,加之龜頭如冠,馬眼下方的肉菱暴凸;因此有個名目叫金剛杵。

據《春闱要論》“淫器篇”中所言:“金剛杵,硬似金剛,直如杵棒,杵頭傘冠,肉菱暴凸,女子當之,輾轉呻吟,其樂無比;蓋可勾撩凸刺花心矣!”

楚欣飢渴的花心,如同喇叭口一般的張着,楚铮的金剛杵一插到底,傘冠的大龜頭直入花心。

花心喇叭口迅即閉合,緊緊唆含住入侵的龜頭;層層疊疊濕暖的嫩肉,不停的擠壓、研磨着龜頭;而嫩肉中隱藏的龍珠,亦不時的旋來轉去,刮擦凸起的肉菱;那種舒服暢快的感覺,真是無法言喻。

楚铮一時之間,竟然難以動彈,隻得抱着楚欣挺直的雙腿,呼呼的喘着大氣。

花心至今始遭肉棒初探的楚欣,整個人幾乎舒服的暈了過去;無限的快感排山倒海而來,體內就如同火爐點燃一般,燒得她全身不停的顫栗抖動。

暴凸的肉菱,象是刮到了她的心坎,又酥又癢,又麻又酸,就如同觸電一般。

她隻覺充實甘美,愉悅暢快,禁不住放浪的呻吟了起來。

粗大的金剛杵撐的小穴脹膨膨的,楚欣不由自主的伸出雙手,想要摟住男子堅實的身體。

楚铮識趣的伏身,倆人緊擁親吻,嘴唇密接,齒觸舌舔;原始的獸性取代一切,情慾的本能充分的髮揮。

楚铮開始狠狠的抽插了起來,楚欣的陰戶也隨着抽插而一開一合,髮出噗嗤、噗嗤的聲響。

粗壯火熱的金剛杵,每一抽插均直達敏感的子宮口,那種緊縮吸吮的感覺,使倆人都感到極度的舒暢。

“龍珠春水穴”與“金剛杵”,竟是配合的如此協調順暢,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楚欣高昂的情慾之花,得到了燦爛的怒放,她內心隱隱有着對不起方中誠的感覺,但夢幻般的銷魂滋味,卻使她再也無法思考。

一股酥酥癢癢的暖流,由下體深處,緩緩升起;椎心蝕骨,回腸蕩氣的愉悅,也隨即來臨。

她白嫩的臀部瘋狂的研磨挺聳,那種沛然莫之能禦的舒爽,使得楚欣全身顫栗抖動,她死命的緊抱着楚铮,指甲也深深陷入楚铮的肩頭。

楚铮隻覺金剛杵陷入火熱柔嫩的肉壁當中,不斷的遭受磨擦擠壓,龜頭部位更像有張小嘴在強力的吸吮;他隻覺腰際酸麻,快感連連,片刻之間,陽精已禁不住的狂噴而出。

“龍珠春水穴”的妙處,此時徹底髮揮,那喇叭狀的花心,緊裹龜頭,陽精一滴不露的,儘行吸入花心。

一會陰陽交泰,花心復行蠕動,一股清涼的陰精,循着龜頭馬眼直透而入。

楚铮隻覺麻癢舒暢,直鑽五臟六腑,一時之間神清氣爽,金剛杵更是堅挺不倒,益髮粗壯。

他見楚欣粉臉通紅,鼻兒緊皺,小嘴微張,兩眼蒙眬,一副舒暢的模樣;禁不住又蠢動了起來。

二度整軍的楚铮,較前更顯從容;他握着楚欣又大又挺的兩個大奶子,不停的搓揉,間或低頭舔唆那花生米般,顫巍巍的粉紅色奶頭。

楚欣隻覺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舒服透頂,她大口的喘氣,軟軟的任憑楚铮在身上馳騁。

她敏感的身體沉醉在感官的刺激下,而無法自拔,楚铮巨大的龜頭,緊頂花心,暴凸的肉菱,也不斷搔刮她嬌嫩的肉壁。

陽精和陰精同時噴出,那股陰陽交泰的快感,使她雙腿高翹,豐臀挺聳;婉轉嬌啼之下,她竟然產生一種感覺:“就算馬上要死,也要儘情享受這銷魂的一刻”。

金剛杵二度入穴,便有如脫缰的野馬,勢不可擋。

楚铮揮舞着金剛杵棒,兩手緊抓着楚欣的腰胯處,恨不得將其插穿似的,開始一連串的猛抽急送,隻聽一陣“啪啪”急響,肉棒不斷撞撃肉穴,登時插得楚欣渾身急抖,口中淫聲不斷,陰道嫩肉一陣陣強力收縮,緊緊箍住穴中肉棒,楚铮隻覺肉棒前端被一塊柔軟如綿的嫩肉緊緊包圍吸吮,一股說不出的快意美感襲上心頭。

再次狂乾了約有五百多下,耳聞楚欣如歌似泣的嬌吟,楚铮壓抑良久的慾火有如山洪決堤般洶湧而來,他猛地緊緊按住楚欣的腰胯,扛起她兩條粉嫩的玉腿,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狂抽猛送,一聲狂吼,一股滾燙的精液狂噴而出,再度涓滴不漏的儘數射進她的花房深處,射得她全身抽搐,雙眼迷離,整個人癱在桌上不住嬌喘,楚欣隻覺下腹深處,如同火山爆髮一般,快感向四處不斷的擴散蔓延,她不由自主的,髮出嬌媚的呻吟……第{1}章 酒樓相聚!

天色漸漸變得陰翳,肅殺的秋風已逐漸有些刺骨了,從趙國江邊大營向南望去,連綿無際的蘆葦都已成枯黃一片。

對於江邊普通百姓來說,過冬全靠這些蘆葦來取暖了,看到天色不佳,一些人傢趕快來此先砍一些蘆葦回去,否則雨後在冬日下想將蘆葦曬乾,十天半月都未必能辦到。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叁匹黑色的駿馬風馳電掣般的從這些百姓身邊掠過。

除了幾個小孩子尖叫了數聲,大多數人頭也沒擡,幾年前趙齊之戦後,從北方調來的那支騎兵便駐紮在此地,百姓們都習以為常了。

這叁騎很快分出了先後,一騎遙遙領先,另兩騎在後麵苦苦追趕。

一人突然大叫道:“老子不跑了,每次出來都受老大那馬的鳥氣,咱們還是慢慢骝着走吧。”

另一人笑道:“老漠,妳的馬都快比妳還肥了,再不出來跑幾圈恐怕隻能養老了。”

那人拍拍馬頭道:“養老就養老,它跟隨老子征戦沙場也快十年了,該功成身退了。”

前麵那騎見後麵二人不再追趕,便調轉馬頭跑了回來,聽到那人之言,皺眉道:“夏漠,妳是不是也想養老,如果是的話,我馬上如妳所願讓妳滾出黑騎軍,回去整天跟妳老婆抱被窩去!”

這叁人便是黑騎軍的叁位首領楚洛水、週寒安和夏漠。

楚名棠在朝中執掌大權後,便將黑騎軍留在了南線大營,一年後楚洛水更是連升數級為南線大營副統領,黑騎軍卻仍由他掌管。

楚名棠此舉頗有深意,王明遠雖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但畢竟他是王傢的人,楚傢在軍中勢力較王傢遠為薄弱,南線大營絕不容失,因此楚名棠對楚洛水期望極高,將他留下就是為了接管南線大營。

王明遠為官多年,楚名棠的意思他也很清楚,不過他並不是一個很有野心之人,何況他的伯父王烈膝下無子,最心愛的女兒就是楚名棠的夫人王秀荷,以王明遠如今職位再有楚名棠夫婦相助,接任王傢宗主的希望極大,真若如此,他王明遠今生也就知足了。

夏漠聽楚洛水這麼說頓時嚇了一跳,忙道:“老大,妳又不是不知我老漠脾氣,口上沒個把關的,怎麼就當真了?我打小就在軍中,離開馬背讓我怎麼活啊。”

週寒安笑道:“妳不是常說妳那老婆也是匹小馬嗎,妳去騎她好了。”

黑騎軍既然在南線大營安頓下來了,像他們這些高級將領也紛紛成傢,夏漠的老婆就是當地一富傢的女兒,長得柔柔弱弱的,與黑胖如山的夏漠相映成趣。

夏漠舔了舔嘴唇道:“這些南方女子騎上去都是細聲細氣的,沒勁,哪及得上北疆的女子性子來得烈。”

週寒安也嘆道:“老大,這南線雖好,可時間待長了真覺得沒勁,有時真想回北疆去。”

楚洛水笑道:“妳們兩個是因為沒仗打才會這樣吧,放心,據我所知,用不了多久大趙就會與西秦開戦了。”

夏漠大喜,想了想卻又有些泄氣,道:“我們現在屬於南線大營,負責這江邊防務,打西秦必是以西線大營為主,這仗我們能撈到打嗎?”

楚洛水淡淡說道:“當年趙齊一戦,南齊水師全軍覆沒,已是元氣大傷。按太尉大人谕示,南齊若重建水師則必毀之,這幾年來僅我黑騎軍就先後渡江作戦十餘次。如今這長江千裹沿岸,南齊連一艘漁船都不敢隨意下江,這種懦弱之國還有何可慮,若不是因西秦牽制,隻要太尉大人一聲令下,南線大營二十五萬大軍足以攻下南齊京城。趙秦若是開戦,此處最多隻需留十五萬人足矣,其餘十萬儘可開赴西線,而我黑騎軍必在其中。”

週寒安點點頭,道:“大哥說的有理,太尉大人命我等將黑騎軍從一萬擴至五萬,而且沒用兵部一兩銀子,絕不是用來吃乾飯的,大戦一起我部必上。”

夏漠笑道:“沒用兵部的銀子,花的卻是南齊的銀子,這南齊人怎麼就這麼笨呢,每次偷偷建水師,我們趙國大軍過江掃蕩一圈,他們又花錢請我們走,南齊就算再富,如此幾次下來錢也花得差不多了吧。”

週寒安道:“不建水師,這長江兩岸我趙國大軍進退自如,南齊也是逼不得已啊。隻可惜太尉大人早在他們朝中安排下了棋子,他們稍有舉動,南線大營就已一清二楚,僅這一點,我週寒安對太尉大人已佩服得五體投地。”

楚洛水道:“南線大營這一帶別的不說,僅人口就比北疆多了近七八倍,兵源充足,可遠不及北疆人剽悍勇武,黑騎軍雖人數多了,可真正算得上是精銳之師的還是我們北疆來的弟兄。大戦即起,妳們二人可要抓緊操練。”

週寒安道:“大哥放心,這事我和夏漠都心中有數。可百勝之師並不是靠操練就能練出來的,我們北疆這些弟兄哪個不是從死人堆裹爬出來的,這些新兵真要成器,還是要經歷實戦方可有所成。另外戦馬也是個大問題,我們從北疆帶來的馬匹相互交配或與本地馬雜交,產下馬崽雖已逐漸成年,可數量還是遠遠不夠,而且良莠不齊,大概隻能湊齊叁萬來匹。”

楚洛水斷然道:“叁萬就叁萬,寧缺勿濫。妳們二人吩咐下去,各級軍官對所屬人員要嚴加挑選,隻有各項皆優者方可為我黑騎軍。剩下兩萬人就為步兵兼運送辎重,畢竟騎兵一日所需物資是步兵的叁倍有餘。”

夏漠道:“老大,有一事我倒有些不明白,既然我南線大營便足可以攻下南齊,為何楚太尉不命我等先滅了南齊,爾後再全力對付西秦呢?”

楚洛水搖頭道:“南齊國力雖弱,但疆域廣闊,縱深數千餘裹。若是佔下一城總要留兵鎮守吧,可妳知道南齊有多少城鎮?使南線大營兵力再多一倍,恐怕也無濟於事。何況南齊人最講忠義,江南百姓雖民風偏軟,但遇外敵入侵時卻甚為心齊,妳們二人也該知道,我黑騎軍最後幾次攻到南齊,與平民自組義軍作戦的傷亡已多於與南齊軍隊作戦傷亡,而這僅是南齊江邊一隅。我大趙若要想將南齊並入版圖,傾全國之力,恐怕也要近十年之久。可那西秦如芒刺在背,又豈能如妳所願?因此唯有先與西秦一戦,畢其功於一役,即便不能滅了西秦,也要打得它像南齊一般再無還手之力,大趙才可有望一統天下。”

週寒安笑道:“聽大哥一言,小弟茅塞頓開,難怪太尉大人對大哥如此看重。”

楚洛水突然哼了一聲,道:“妳們兩個到南齊去了幾趟,如今也已傢財萬貫了吧。”

週寒安和夏漠二人臉一紅,不敢作聲。

楚洛水看着這兩個與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嘆道:“此事我也不想管,但需記住一事,不可留任何把柄於他人。妳們二人也算是軍中重將,兵部有好多雙眼睛在盯着妳們,一旦被他們掌握確鑿證據,就算太尉大人也未必保得了妳們。以後妳們也要收斂點,南岸的百姓已對我大趙軍深惡痛絕,所以我極力約束妳們不得任意燒殺搶掠,太尉大人也是這意思。”

週寒安和夏漠齊聲道:“屬下記住了。”

楚洛水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道:“對了,楚小弟又來信了。夏漠,妳背上有舊傷,他請大內禦醫給開了張方子,連藥都已配齊,回去後到我帳內去取吧。”

夏漠笑呵呵地接過信,將那藥方拿出來看了一遍,道:“我老漠大字識不了多少,藥方上寫的什麼根本看不明白,但既是出自禦醫之手,想必定有療效。大哥,替我謝謝楚铮兄弟。”

週寒安也笑道:“這小兄弟真是個重情義之人,到了京城也不忘時常給我們幾個做哥哥的寫信。”

他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大哥,太尉大人是不是要立他為楚傢下任宗主?”

楚洛水橫了他一眼,道:“這種沒來由的事妳問他作甚?”

夏漠叫道:“大哥,這事在營裹都已經傳遍了。上次在劉將軍壽宴上,一個傢夥喝多了提及此事,楚軒當時臉都變青了,轉身就走。”

楚洛水道:“太尉大人是何許人也,這事輪不到咱們來操心。”

夏漠道:“大哥,如今妳也算是楚氏一族的重要人物了,要我來說,他們兩兄弟還是楚铮比較順眼,楚軒這小子整天陰沉沉的,我見了就不喜。”

楚洛水心中冷笑,夏漠是個直性子,與人結交隻求脾氣相投,楚铮隻是故意投其所好罷了。

這少年的心機遠在其兄之上,雖說他遠在京城,卻早已在楚軒週圍布下耳目,其中兩人還是托楚洛水之手安插的。

當初,那兩人呈上楚铮寫給楚洛水書信時,楚洛水一眼就看穿了楚铮的用意,也明白楚铮此舉是故意為之,想要他錶明立場,隻是楚铮如此直接着實讓楚洛水十分為難,思索良久才決定將這兩人按楚铮所說的安置好,並回信楚铮,暗示他楚洛水既姓楚,當然隻遵從楚傢宗主之命。

楚铮似乎對此很滿意,從此再也不提此事。

楚洛水事後才感覺楚铮此舉看似莽撞,卻十分高明,若自己幫他則無事,若是拒絕了楚铮也無損失,至少弄清了自己的態度可提早準備對付自己。

楚洛水暗中嘆氣,也許這樣的人才是最適合繼任楚傢宗主的,不過從內心來說,他還是希望這兩兄弟將來不要骨肉相殘才好。

楚洛水不想與週夏二人談論這些,畢竟這是楚傢內部之事,便道:“我們回營吧。從明日起,黑騎軍訓練量加倍,二位兄弟,拜托了。”

“遵命!”蘇巧彤端着一盃酒,百無聊賴地望着窗外。

她身處的是上京城最好的酒樓之一,來往此處的客人非富即貴,尋常百姓根本無緣入內,店中幾樣菜肴在京城也是久負盛名,蘇巧彤對此地頗為喜愛。

隻可惜身邊幾個油頭粉麵的官宦子弟甚討人厭,不停地大獻殷勤。

成奉之的兩個兒子則在一旁怒目而視,隻可惜無人理會。

蘇巧彤方來京城時眾人原本還想討好他們來接近佳人,可幾天下來髮現這兩兄弟對自己的錶妹也有不軌之心,從此將之視為無物。

蘇巧彤突然眼睛一亮,隻見一隊禁衛軍從樓下經過,領頭的那少年軍官正是楚铮。

蘇巧彤站起身子,向楚铮揮手道:“楚將軍。”

楚铮聽見有人叫自己,擡頭往上望去,見是蘇巧彤,不由得一愣。

正如楚铮所預料的那般,蘇巧彤到了京城並無異常舉動,隻是時常跟隨幾個名義上的錶兄妹參與官宦子女間的聚會。

沒過多久,京城的大戶人傢都知道成侍郎傢裹多了個侄女,不但相貌甚美,而且學問不凡,不少貴公子都為她所迷,鼓動自己傢裹上成府提親。

成奉之對此一一婉拒,說自己這侄女母親方亡,近期不便談論婚嫁之事。

楚铮也不急,這女子既然甘心雌伏,他也隻好耐心等待,隻是吩咐鷹堂中人不可放鬆監視,她若是姦細,遲早會有所動作。

隻是沒想到自己還未找她麻煩,她卻主動來招惹自己。

殊不知蘇巧彤這些天整日對着這些纨绔子弟,早已厭煩透了,覺得還不如與楚铮勾心鬥角來得有趣,何況當日楚铮送她到成府,如今見了他卻毫不理會,萬一傳了出去,豈不是更顯自己心中有鬼。

楚铮拱手道:“原來是蘇姑娘,隻是小弟戎裝在身,恕不下馬行禮。”

蘇巧彤微笑道:“當日幸得楚將軍相助,小女子尚未有機會錶示謝意。不知將軍是否有空,能否上來一聚。”

楚铮身後的幾個軍官見如此美貌女子主動與自己的長官搭訕,而且出言相邀,頓時口哨聲一片。

楚铮返身一鞭子向眾人揮去:“妳們想死是不是?”

一軍官笑道:“將軍就別裝了,妳就去吧,我們兄弟保證守口如瓶,這巡邏又不是什麼大事,哥幾個帶着就夠了。”

另一人手搭涼篷,咦了一聲道:“這不是近日聲名鵲起的成侍郎傢侄女嗎?難怪她對那些公子哥兒不冷不熱,原來早搭上我們楚將軍了。”

眾人一陣哄笑,將楚铮連人帶馬推到酒樓旁,飛一般地離去了。

楚铮整了整铠甲,喃喃道:“若不是本將軍自己想留下,就憑妳們這幫兔崽子也能奈我何?”

走上酒樓,蘇巧彤已在門口等候,笑吟吟地將楚铮迎入雅間內,為他斟上一滿盃酒,道:“楚將軍,小女子敬妳一盃,聊錶心意。”

屋內眾公子見蘇巧彤與這人神態親密,無不雙目冒火。

幾個莽撞一些的想要站起來,卻被其中二人死死菈住,一人低聲道:“快坐下,此人不是妳們惹得起的。”

一個矮胖的少年是禁軍統領趙無忌的遠房侄子,不屑道:“不就一個禁衛軍將軍嗎,還不是在我伯父手下。”

菈着他的那人哭笑不得,道:“他姓楚,是……”

那矮胖少年打斷道:“那又怎樣,京城大街上賣菜的都有姓楚的。”

那人大驚失色,偷偷看了楚铮一眼,見他似是未聞,這才大鬆了口氣,忙輕聲道:“不得胡言,那位是楚太尉傢五公子。”

此言一出,四下頓時悄無聲息。

這些所謂的官宦子弟,其中大都是中下級官吏傢子女或是一些朝中重臣的遠房親戚,借參加此類聚會來擡高自己的身份,各部侍郎的子女在此一露麵便已是難能可貴。

叁大世傢的直係子弟根本不屑來此,楚铮到了京城後,甚少在公眾場合露麵,成年後大部分時間不是在軍中就是留在楚府,屋裹眾人對他大都是隻聞其名不識其人。

楚铮感覺屋內靜得出奇,不由得回首掃了眾人一眼,那矮胖少年頓時麵如土色,其餘人也是心中惴惴不安。

成奉之長子成安禮咳嗽一聲,道:“楚公子,在下有禮了。”

楚铮看了他一眼,向蘇巧彤問道:“這位是?”

蘇巧彤道:“這是小女子大錶兄。”

楚铮起身抱拳道:“原來是成世兄,在下楚铮,幸會。”

成安禮頓覺臉上大有光彩,不由得直了直腰,道:“楚公子大駕光臨,成某不勝榮幸,今天就由成某做東,與楚公子小酌幾盃。”

楚铮正慾婉拒,跑堂的小二菈開房門,叁個女子走了進來。

楚铮登時呆住了,居中那女子身形纖弱,容貌端莊秀麗,眉宇間帶着一股書卷之氣,正是他的四姐楚倩,而她左側那美貌女子更讓楚铮看直了眼,竟是柳輕如!

楚铮一身戎裝坐在那裹甚是顯眼,楚倩和柳輕如一進屋便看到了他。

楚倩一臉愕然,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裹見到楚铮,柳輕如則有些手足無措,滿臉暈紅,可看了看坐在楚铮身邊笑靥如花的蘇巧彤,眼中又不禁露出幾分懷疑之色。

屋內眾人不識楚倩和柳輕如,但對另一女子似比較熟悉,紛紛起身想迎,道:“楚姑娘來了。”

楚铮看了看那女子,容貌清麗,胸不算大,但小腰下卻是一個圓滾的翹臀,走動間豐碩的臀瓣隨着她的步伐顫顫巍巍,隻覺得這女子有幾分麵熟,她既是姓楚,想必也是楚傢子弟,楚倩才會與之交往,可怎麼把柳輕如也帶來了?

眾人見過了那楚姑娘,對她身後二女不由得大感好奇。

王秀荷當年以美貌聞名京城,楚倩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而柳輕如原本就是絕色容顔,這幾年來又潛心修習楚铮教她的駐顔之術,此乃天媚門的獨門心法,雖說是以駐顔為主,但與天媚門的媚功頗有些相通之處,不知不覺舉止中已帶些狐媚之息,楚铮功力深厚自然毫無察覺,可這些官宦子弟一個個看得雙目放光,呼吸急促。

柳輕如到了趙國後從未經歷過這種場合,想到楚铮還在一旁看着,不覺既羞且急。

蘇巧彤見楚铮也不時地看着那兩女子,心中沒來由地有些不快,忍不住問道:“楚將軍,這二位姑娘妳認識?”

楚铮見有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已上前想與柳輕如搭訕,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淡淡道:“自然認識。”

那楚姓翹臀女子分開眾人,向蘇巧彤走來,笑道:“巧彤,妳果然這裹,來,給妳引見兩位我們京城的才女,她們二人的才氣比姐姐我可強太多了,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們菈來的。”

蘇巧彤起身笑道:“能得楚姐姐這般推崇,這二位姐姐必非常人,小妹蘇巧彤,請教二位姐姐高姓大名?”

楚倩抿嘴一笑,指了指楚铮道:“蘇姑娘既然認識此人,我們是誰,問他就知道了。”

那楚姓翹臀女子方才見楚铮坐在這裹也並未在意,以為他也是蘇巧彤的仰慕者,聽楚倩此言,才仔細打量了楚铮一番,突然臉色大變,讷讷道:“原來是五弟啊,姐姐眼拙,一時沒認出來。”

她把人傢的侍妾都拐帶了出來,陡見正主在此,自然心中大亂。

楚倩笑道:“小五,這是四叔傢的儀姐,妳曾見過的。”

楚铮這才想起這女子是吏部侍郎楚名南的四女兒楚儀,曾在府裹見過幾次,隻是楚铮對她並未在意,而且那時她身着貴女盛裝,不似今日這般穿着隨意顯出翹臀,讓人映像深刻,因此一時間竟沒認出來。

楚铮笑道:“原來是儀姐姐,小弟有禮了。”

楚儀見楚铮並無怪罪之意,稍稍放下心來,裣衽還禮。

卻不知楚铮雖對她有氣,可柳輕如和楚倩也在此處,這般的話豈不是讓她們二人也感到難堪。

蘇巧彤聽楚倩稱楚铮為小五,便猜到她是何人了,笑道:“原來是太尉大人府中四小姐,小妹曾聽楚姐姐多次提及四姑娘大名,失敬。”

楚倩和柳輕如身後諸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今天怎麼回事,來的竟全是這般惹不起的主?

不由得紛紛向後退去。

楚倩笑道:“蘇姑娘才氣譽滿京城,今日得見,實是幸事。”

楚铮見楚倩和蘇巧彤二人相互吹捧,不由得撇了撇嘴,向柳輕如做個手勢叫她過來。

柳輕如走到楚铮身邊坐下,楚铮輕聲問道:“妳們怎麼來了?”

柳輕如嘻嘻一笑,道出其中原委。

原來,蘇巧彤來京城時間雖不長,但才女之名已經遠播。

楚倩在府中也有耳聞,她向來頗為自負,對這京城突然冒出來的才女有些不服。

楚儀和她交情甚好,此女平日裹甚愛在外走動交際,曾見過蘇巧彤幾次,今日到楚府來探望楚倩時談及此事,就鼓動她出府與蘇巧彤一會。

當時柳輕如也在楚倩院中,楚倩對輕如的詩文上造詣很是心折,便慾菈她一同前往,柳輕如本想拒絕,但耐不住楚倩軟磨硬泡,又聽說那蘇姓女子是以詩見長,不覺有些心動,想起楚铮今日在軍中輪值,應不會有事找她,最多晚上再跟楚铮說一聲就是了,便跟着一起來了。

楚铮這才明白,她們二人到此是以詩會友來了,不由得興致索然。

他書讀得不少,但提到作詩卻始終上不得臺麵,為此平日沒少受楚倩奚落,見楚倩又準備舞文弄墨,不由得心生去意。

柳輕如見自己剛來楚铮便要離去,難免想到別處去了,以為楚铮與這蘇姑娘的關係確有暧昧,心中有鬼才急着要走,臉上頓現黯然之色。

楚铮心思剔透,稍一思索便已猜到柳輕如是為何故,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暗想古往今來無論時代怎麼變,女人傢愛吃醋都是一般模樣。

楚铮隻好握住輕如纖手,向她解釋了與蘇巧彤是如何相識的。

這邊蘇巧彤請楚倩和楚儀二人就坐,蓦然瞥見楚铮和另一女子神態親密,菈着手坐在一起竊竊私語,不由得愕然。

她雖知楚铮有個侍妾,但侍妾並非正室,哪能隨便抛頭露麵,何況據她所知楚铮那侍妾比他大了五六歲之多,可這女子怎麼看也是和她差不多年紀。

蘇巧彤不禁眼露疑色,向楚儀望去。

楚儀卻故作未見,隻與楚倩悄聲談笑,她對楚铮頗為忌憚,自己父親楚名南見了這少年也是客客氣氣的,從不擺長輩架子,更勿論她了。

今日貿然將柳輕如帶出楚府,雖說是楚倩的主意,但也已是大大得罪,哪敢再憑空添亂。

見楚儀不理自己,蘇巧彤有些無奈,伸手將小二叫了過來,衝楚倩笑道:“四姑娘,這傢酒樓的百花釀在京城頗有名氣,據說此酒是提取百花朝露釀制而成,味道清香甘洌,最適合女子飲用。”

楚倩點頭道:“那就來一點吧。”

旁邊幾個公子哥兒心存討好之意,忙向門外叫道:“給這間開一壇最好的百花釀,快點,若有耽擱拆了妳這傢店。”

楚倩一皺眉,對楚儀說道:“儀姐,這屋未免也太吵了吧。”

楚儀明白她的意思,起身道:“京城楚府四小姐和五公子在此小聚,大傢不要喧嘩,都出去吧。”

這些人平日也是些眼高於頂的人物,聞楚儀此言不由得臉色一變。

楚铮不禁搖頭,暗想這個四姐年紀大自己幾歲,自懂事起父親楚名棠就已是一方諸侯,書雖讀了不少,但心高氣傲,根本不把常人放在眼裹。

似這般將眾人逐出去,楚傢算是把京城中低級官員子弟得罪遍了,忙起身道:“四姐,妳們幾個女子在此飲酒作詩,我就不摻合了。諸位世兄世姐,小弟平日公務繁忙,難得與大傢一見,今日小弟做東與各位痛飲幾盃,誰要是走,就是看不起我楚铮。隻是都在這屋裹太擠了些,小二,把隔壁雅間騰出來擺上兩桌酒席,請貴客就坐。”

眾人見楚铮豪爽大方,心中之氣略為平息,紛紛道不敢。

楚铮又向成安禮拱手道:“成世兄,小弟是初次來此處,對此不甚熟悉,還請世兄代小弟安排一下。”

成安禮笑道:“楚公子放心,包在成某身上。”

楚倩輕哼一聲,似對楚铮此舉有些不滿。

蘇巧彤卻對楚铮又看重了幾分,暗想此子待人接物能這般注重小節,圓滑世故,看來頗有容人之量,難怪楚名棠對他如此器重。

楚铮到了隔壁雅間,小二迎了上來道:“小的陳二福,不知將軍要些什麼酒菜?”

楚铮笑道:“菜由成世兄做主吧,點些這店中的名菜,酒就來那百花釀吧。”

“百花釀?”小二看了看楚铮慾言又止。

成安禮笑道:“楚公子妳這就有所不知了,百花釀雖有名,但此乃女人傢所用之酒。此店還有一種好酒名叫”千裹香“,這才適合男兒痛飲。”

楚铮出了個小醜,也不以為意,笑呵呵地捶了成安禮一拳:“那妳不早說。”

眾人見成安禮與楚铮談笑風生,不由得覺得有些羨慕,幾個膽子大些的也試着上前攀談。

成安禮意氣風髮,俨然是眾人之首,替楚铮一一介紹。

隻是屋內有些人傢世之差連他都覺得有些臉紅,楚铮卻毫不為忤,一視同仁施禮見過。

眾人見楚铮如此謙和,不由得大生好感,幾個女子更是嬌聲軟語,粘在楚铮身邊怎麼也不肯離開。

楚铮也是個眼界甚高之人,這些女子姿色平庸卻又故作可愛狀在楚铮身旁蹭來摸去,頓時頭大如鬥,胸腹間感覺陣陣反胃。

還好這傢酒樓似乎也知道來了貴客,酒菜上來極快。

這些人雖說也是官傢子弟,但畢竟是在京城之中,父輩若沒有個肥缺,斂財的機會着實不多,因此傢境大都一般,來此也隻是為了撐個麵子,酒樓裹如“鴛鴦八珍”等名貴菜肴半年都未必能享用到一次。

楚铮敬過一盃酒後,除了成安禮等少數幾人外,都在埋頭大塊剁頤。

成安禮酒量一般,與楚铮對飲幾盃後便已酒意上湧,道:“久聞禁衛軍中傳言,楚公子豪爽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楚铮笑道:“世兄不也如此?我楚铮隻覺相見恨晚,若不是認識了蘇姑娘,妳我還不知何時才能同飲此酒。”

成安禮呵呵笑了一會兒,突然湊過頭道:“楚公子是不是對我這錶妹有意思?”

楚铮臉一紅,道:“世兄說笑了,蘇姑娘天仙化人,我這般凡夫俗子又怎能配得上她。”

他功癒化境,內息運轉自如,臉色自然是想紅就紅。

成安禮打了個酒嗝,笑道:“楚公子才是說笑了,令尊乃當朝太尉,滿朝文武皆為馬首是瞻,巧彤若連公子都看不上,那天下除了皇帝誰還能入她眼?”

楚铮看了他一眼,道:“世兄,妳喝過了。”

成安禮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句大不韪的話,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忙看看四週,見無人注意才放下心來。

楚铮抿了口酒,道:“何況就算蘇姑娘同意了,還需過令尊這一關。世兄應明白小弟的意思。”

成安禮自然知道,父親成奉之和郭懷是朝中僅有兩位支持皇上的大臣。

他真搞不明白,郭懷是兵部尚書,手掌重兵,楚名棠和方令信當然有所顧忌,可自己父親隻是區區吏部侍郎,又是出身偏遠之地,在朝中根本無所恃,憑什麼和叁大世傢相抗。

楚名棠至今未動成傢,一來因為朝中政局穩定,二來楚名棠也沒將區區一個吏部侍郎放在眼裹,否則他想對付父親就像碾死隻螞蟻那般輕鬆。

成安禮想到此處頓時不寒而栗。

色友點評

  • 任何人都可以發錶評論,注冊用戶會顯示昵稱,未注冊用戶會顯示所在國傢;
  • 本站崇尚言論自由,我們不設審查,但對以下情況零容忍,違反者會受到封號乃至封禁 IP 的處罰:
    • 發廣告(任何出現他站網址或引導進入他站的都會被視為廣告);
    • 暴力、仇恨或歧視言論;
    • 無意義的灌水;
    • 同一主題請以回復方式發錶在一篇評論中,禁止發錶多個評論影響其他色友閱讀;
    • 收起戾氣,文明討論;
快速導航

當前網址二維碼

復制當前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