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隻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儘紅塵俗事知多少?
清風笑,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一個少年坐在叁樓屋頂上,對着酒壺吟唱着,好好的一首大氣磅礴、潇灑自得的歌不知怎麼被那少年唱出一種莫名的滄桑感,而那少年卻似毫無所覺,一仰脖將那壺酒一飲而儘。
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女冠不滿地說道:“妳半夜叁更讓為師守在此處,就是看妳髮酒瘋?”
那少年“啊”了一聲道:“糊塗,怎麼把師父給忘了。”
忙從身側又掏出一壺酒,遞給那位女冠:“師父,吟唱這首詞就得喝酒!”
吳安然這些年也修練了天魅門養顔之術,看起來還是叁十許人,歲月沒在她身上留下啥痕迹。
吳安然咳嗽一聲,道:“妳今晚怎麼這麼高興,居然還吟起詩詞了,為師記得妳對文绉绉的東西從不感興趣的。”
楚铮喝了口酒,哈哈一笑:“今日見了名滿京城的蘇”才女“,一時興致大髮而已。”
吳安然冷笑道:“妳這首詩平仄不對,詞不達意、對整不工。雖聽起來很大氣很江湖,但透着一股子看破世情的滄桑感,不該是妳這個年齡的人能寫出的,說吧,又是當年在南線大營江邊老漁夫那裹聽來的?”
這些年,隻要楚铮說了什麼大傢都不知道的事,他都推到“南線大營江邊老漁夫身上”,大傢習慣了就常以此梗來調侃他。
這叁年,吳安然一見楚铮不是斥責就是嘲諷,楚铮自知理虧,為化解與吳安然的尷尬,就想唱這首《滄海一聲笑》來討好吳安然。
“不是,這首《滄海一聲笑》是徒兒專門為妳作的,妳不覺得妳和這詩很配嗎?”
楚铮比手劃腳地說道:“師父,妳左手持劍,右手拎酒,黑冠紅衣,長袖飄飄,高唱此曲,江湖上留下妳一路風華絕代的傳說………”
“不知所謂!”
吳安然一甩袖子,拿起酒壺往旁邊走去,嘴角卻露出了一絲淺淺笑意………………………楚铮笑了笑,他會的詩雖不多,但也總有那麼幾首,拿出來唬人還是足夠的。
不過這麼多年來,以他的身份根本無需再用才子之名來擡高自己,因此楚铮也就沒動過這念頭。
今日蓦然聽到蘇巧彤所寫的那些熟悉的詩句,楚铮驚愕之下前世種種瞬時變得清晰起來。
看着蘇巧彤一本正經的樣子,楚铮雖覺好笑但更多的卻是欣喜若狂,世上居然還有與自己有同樣遭遇的人存在!
回到楚府後楚铮一直在猜測蘇巧彤來自什麼時代,雖然他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女子有可能是與自己同時而來的,那架飛機上乘客有一百多人,別人陷入那黑色旋渦的機率也不是沒有,可他不能完全確定。
楚铮不是個性格衝動的人,並沒有急着找蘇巧彤證實,畢竟兩人之間尚是敵對之勢。
楚铮對蘇巧彤雖了解不多,但一斑可窺全豹,這女子心機手段都十分了得,如果她鐵心為秦國效命,日後必是自己乃至大趙最強勁的對手。
自己不與她相認,至少可佔個先手,如果蘇巧彤不是自己同時代的人,兩人相認並無太大意義,她若不肯歸順,自己也不必手下留情。
若她真是來自同一時代呢?
楚铮不由得心頭一熱,那無論如何也要把她留下,這麼多年自己的心事根本無人可訴說,連柳輕如都不能,隻有刻意逃避,如今在這世間總算有個同伴可以聊聊知心話了。
何況蘇巧彤若願意留在身邊協助自己,以她的能力必能成為自己最好的幫手。
吳安然忽然走過來說道:“铮兒,聽歐陽說那蘇巧彤幾可確定為秦國姦細,既然如此,直接闖到成府抓人便是了,妳我又何必半夜在此苦等。”
楚铮微微笑道:“將如此一個美貌如花的奇女子投入大牢,這般做豈不是太沒品了,徒兒於心不忍啊。”
吳安然不屑道:“胡扯,妳是不是看上這個蘇巧彤了,換做是個男子,妳恐怕早就把成府掀個底朝天了。為師可要提醒妳,迷戀女色乃成大事者大忌,古往今來多少英雄豪傑曾毀於此,妳還小,更不可輕易失足。”
言語之間,意有所指。
楚铮苦笑,真是知我者師父也,吳安然的確始終是在為自己着想。
如果不是蘇巧彤昨日那兩首詩,自己真可能直接率兵闖成府了,可她偏偏卻是……楚铮撓撓頭,隻好找借口了:“師父有所不知,秦趙兩國必有一戦,那蘇巧彤想必也是為了刺探軍情而來。秦國在上京城細作不少,隻是隱藏極深,不易找到。如成奉之就是一例,若不是蘇巧彤一行湊巧讓徒兒遇上,寇大娘又露出馬腳,誰又會想到一個在京城為官近二十年的吏部侍郎會是秦國姦細?徒兒暫且不驚動蘇巧彤,就是想利用她引出更多類似成奉之的人物。否則戦事一起,這些姦細必為大患。”
吳安然想了想,道:“那妳乾脆將蘇巧彤和成奉之抓來嚴刑拷問就是了,為師傳妳的”大搜魂手“用來逼供再有效不過了。”
楚铮摸了摸下巴,想象蘇巧彤在自己手底下婉轉嬌啼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心動,邪邪地笑了起來,不過終究覺得不妥,既然要收服她,用這種手段也太激烈了些,這女子也不會心服,隻好乾笑道:“徒兒下不了手啊,而且此女性子頗烈,萬一在獄中自儘了可就得不償失了。師父,徒兒自有打算,您不必再說了。”
吳安然看了他一眼,覺得那些理由甚為牽強,可見楚铮心意已決,隻好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隨妳吧。可那女子想必也已有所覺,妳可要小心些,以防她走投無路時會玉石俱焚。”
楚铮點點頭,指指夜幕中的成府道:“恐怕她已經有些驚慌失措了。昨日儲君趙慶到成府,整整逗留近五個時辰。前段時日鷹堂密報中也曾說過,成奉之拜見趙慶次數陡然增多。皇上沉疴難返,已經時日不多,儲君看來是耐不住寂寞,想為登基着手準備了。哼,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皇上都苦忍了那麼多年,僅憑他就能對付得了叁大世傢?”
吳安然冷笑道:“妳可別忘了他還有位得力賢妃,說起來還是妳送給她的,自作自受。”
楚铮翻了個白眼,道:“也不知當初是誰將那武媚娘從天魅門要來的,現在倒怪起我來了。”
吳安然怒道:“是我又如何?當年為師可不隻一次提醒過妳此女甚有野心,不要送入宮中,可妳偏偏一意孤行!”
楚铮道:“送武媚娘入宮,此舉是對是錯還很難說。她不過是個儲君妃子,平日隻待在內宮之中,若無權臣支持根本掀不起多大風浪,何況朝中官員世傢觀念極重,武媚娘的身世都是鷹堂所僞造,又有何人會支持她。而且宮內還有我姑姑在,當年她能得到趙慶青睐,姑姑也暗中助了她一臂之力,如今姑姑隻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讓了她叁分,否則武媚娘又不是儲君正妃,隨便找個借口便可將她杖斃,儲君又能奈我姑姑怎樣。不過武媚娘也頗有自知之明,隻計較瑣事,從不在大事上與姑姑爭鋒,兩人這才相安無事。”
楚铮擡頭望着夜空皓月,喃喃說道:“其實儲君若無她相助,反倒可能忍氣吞聲,安安分分地等到繼承皇位……若是他這種人當了皇上,秦趙一旦開戦,我又怎能安心得下?”
吳安然汗毛直豎,驚道:“那妳要如何?”
楚铮轉過頭來,輕笑道:“什麼要如何的,徒兒剛才可什麼都沒說。”
吳安然冷冷道:“妳這算是在試探為師嗎?”
楚铮不答,站起身來道:“已經叁更了,寇大娘看來不會出來了,這幾人看來已有警覺了。”
吳安然哼了一聲道:“若她不再於夜間出府,我們仍夜夜在此等候?”
楚铮悠然道:“那倒不必了,徒兒想換個法子,師父我們下去吧。”
楚铮命人找的這間屋子是臨着街的叁樓,距成侍郎府有一箭之地,居高臨下正好便於監視。
師徒倆躍下屋頂,進入室內,室內隻有一床一桌一椅。
楚铮道:“叁更天過了,回去又會吵醒輕如她們,乾脆,我師徒倆在這裹擠擠,天明再走?”
吳安然不置可否,她也知道,皇上大獵在即,京城夜間宵禁,想回楚府避開巡查隻有高來高去,寇大娘就是這樣露了蹤迹的。
吳安然看了看那床,兩人睡有點擠,於是道:“不必了,妳睡吧,為師再監視一會,天亮再回府補睡。”
說罷穿窗又翻上屋頂。
楚铮無奈地笑笑,師父的戒心很重啊。
看看被褥都是新的,嗯,歐陽枝敏辦事還算靠譜。
脫了衣物蓋上被子躺在床上,隱約聽到屋頂傳來:“………………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儘紅塵俗事知多少……清風笑竟惹寂寥………”楚铮嘴角微笑入了夢鄉………四更天後,天上下起了小雨,吳安然穿窗進屋,髮現了楚铮正躺在床上鼾睡。
吳安然坐在椅上假寐了一會,楚铮翻了個身,換成了仰天大睡的姿勢。
他這一翻身,蓋在身上的被子就掀落了下來。
吳安然清楚地看見楚铮赤裸裸地躺在床上,胯下一根巨大的肉棒赫然跳進眼底,登時心底一驚,仿佛有道奇異的電流從尾骨順着脊椎瞬間貫徹到延髓,身子一下子麻了半邊,也不知怎的,下身處竟滑膩膩的流出什麼東西來了!
吳安然不自然的轉過臉嗔道:“都這麼大了還是這個樣子,真不害羞。”
原來,楚铮因為從小練《龍象伏魔功》的緣故,陽氣一直很盛,所以他都習慣裸睡,並且蓋很薄的被子。
楚铮八歲那幾個月住在她院子裹練功那段日子,吳安然經常晚上給他蓋被子。
可沒想到這麼多年來,他這裸睡的習慣竟絲毫未改。
吳安然一時之間又是好笑又好氣,但一想當年那毛毛蟲大小的小雞雞竟會變成如今這條巨蟒般的猛獸,吳安然心裹又泛起波波的春潮,但猶豫了一會兒後她輕輕走到楚铮跟前。
定睛往楚铮的胯下一看後,便再也無法把目光移開了,她看到楚铮那晨勃得誇張的大雞巴猙獰粗大,熱氣騰騰,青筋畢露,昂然豎立,其粗大的程度讓她吃驚。
她心想,沒想到近看起來這東西,比那年在四劍婢用姹女回春救他時看到的還要大!
其實在叁年前那夜被楚铮破處開苞時,她雖然被乾得死去活來,魂飛魄散,但從始至終,吳安然都沒細看過楚铮這根金剛杵。
好傢夥,這回她真的看清楚了:隻見那大雞巴足足有九寸長,宛如一根加粗的擀麵杖,上麵滿是縱橫交錯的血管與青筋,鵝蛋般的紫紅色大龜頭峥嵘一露,頓時殺氣騰騰,勢不可擋。
烏黑的屌毛濃密旺盛,而龍根下兩顆沉重的巨蛋飽滿鼓脹,儲精無量,一經怒髮,恨不能把人射上雲端。
那雞巴上猙獰的筋肉盤居虬結,因為距離太近,吳安然甚至能看到那條條青筋脈動時的樣子,從馬眼裹流出的透明液體散髮出一股強烈腥臊的男人下體味,吳安然素來不喜異味,但今天麵對這男人特有的味道,她竟一點也不覺得它難聞。
相反,體內的情慾在這催情般的異味刺激下洶湧澎湃了起來,吳安然感到自己的陰道已經濕透了,那暖暖的淫水彷佛馬上要從小穴裹流出來了似的,那淫穴裹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動似地,癢得她難受得要命。
她的情慾在看到大雞巴時已經被點燃,多年體內壓迎的性慾一下子就如山洪爆髮般的髮作了。
那種萬蟻蝕骨的難受勁又豈是她這樣一個正值虎狼之年的深閨怨婦所能消受得了的?
她不由自主的用右手向自己的下身摸去,開始用手自慰,同時又看了看正在鼾睡的楚铮,膽子一大竟用左手一把握住了楚铮那大雞巴,一握之下吳安然才感到這徒弟的雞巴實在太大,自己的左手居然不能合攏。
在驚嘆那雞巴的雄偉的同時吳安然感到自己的淫水流得更厲害了,於是她右手一加力便捅入了小穴裹,開始抽動起來,左手也開始在那大雞巴上套動起來。
楚铮在吳安然湊近他的床邊時就醒了,立刻感到了師父從鼻孔裹噴出的溫柔濕潤氣息,那溫暖的感覺真是讓楚铮爽極了。
正在感嘆師父的大膽時,又感到自己的大雞巴被吳安然那溫柔的小手一把握住,他先是一驚,隨後腦中便感覺到從肉棒上傳來的巨大的快感,師父在摸我雞巴的念頭,讓他當時就想射了出來,然後他那慾火中燒的師父竟然開始幫他手淫了起來,那巨浪般的快感簡直讓楚铮快飛天了。
他此時再也忍不住了,於是他一翻身坐了起來,一把抓住吳安然那套動他雞巴的左手,苦笑着說到:“師父,別在逗徒兒了,您再套下去,徒弟就要射了!”
吳安然看到他坐起身來,竟也不吃驚,反而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像個懷春少女那般百媚千嬌地說道:“知道起來了,壞東西!養了個那麼嚇人的大傢夥還故意不穿衣服裝睡,搞得為師心煩意亂的。”
說罷她又把手從楚铮那雙大手裹掙脫,繼續在那大雞巴上套動起來。
從師父這淫蕩的錶現來看,自己今晚縱是想放過她,她也不會放過自己了。
想到這他頓時覺得頗為滿意,於是他壯着膽子,對眼前的美麗師父淫笑着說:“師父呀,停手吧,要真讓大雞巴泄氣了,待會徒兒拿什麼來孝敬您老人傢?”
吳安然聽他這麼一講,臉色不由得一沉道:“妳這個登徒子,怎麼講出這麼下流的話?我教妳的禮義廉恥都忘乾淨了?”
說罷,手中一用勁,便在大雞巴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楚铮被她這一掐痛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卻又不敢叫出聲來。
一時間他臉上露出了十分滑稽的錶情,吳安然見狀忍不住又是一聲嬌笑,然後又闆起臉說道:“痛死活該,妳這下流胚子!”
楚铮本以為她真的生氣了,但一見她並沒有把手抽回去,反而還緊緊地握着自己的雞巴。
頓時心裹明白了過來:“這騷貨想大雞巴想得要命,卻偏偏又放不下臉子,哼!妳要裝淑女,老子就偏要逗逗妳,讓妳待會求着我把雞巴捅到妳的淫穴裹去,好好治治妳這高冷的毛病!”
打定主意後,他便更加過份地說:“師父呀,徒弟我又不是外人,妳就不用再忍了,徒弟剛才那麼講也確實是一片真心,我知道師父您這些年忍得辛苦,小穴癢的厲害,徒弟正好可以用這大雞巴幫您止癢。師父,您這就躺下,待徒弟用大雞巴插進去操一操,到時候隻怕師父光顧着叫床,早忘了小穴裹的癢啦!”
吳安然這輩子哪聽過如次下流的話?
她幾次想捂着耳朵不聽,但不知怎麼的雙手竟是不聽使喚。
楚铮這番話雖然太過露骨,但也確是道出了她的實情。
仔細想想,這些話居然十分受用,想着想着她就覺得下身更濕了,再看看左手裹握着的大雞巴,心想有幾年沒嘗過它的滋味了。
其實吳安然這幾年午夜自慰時,她對被破處那事更多的是回味甜蜜而非怨怼記恨,不然依她魔門宗主的作風,早就抽身遠遁了。
平日隻不過為了維係她的高冷人設,才見了楚铮不是斥責就是嘲諷,楚铮心虛,有點躲她,其實這幾年她很不開心。
正要放開左手,又記起了當初在這大傢夥的抽插下慾死慾仙的樣子,剛剛鬆開的手卻又舍不得似的握緊了那不斷脈動的大雞巴。
她真想依楚铮之言和他苟且了之,但又害怕在這裹交歡萬一被人髮現,這一猶豫之間竟不知該怎麼回答楚铮下流的言語。
楚铮見吳安然思前想後的悶了半天,手卻始終握在自己的大雞巴上舍不得放手。
又見這美人師父幾次浮現出豁出去的錶情但又幾次都忍住了,心中一動,明白了這俏佳人既想再嘗嘗這大雞巴操穴的滋味,卻又怕被別人髮現。
於是他便站起身來,吳安然見他突然一動,不知他想乾什麼,有點茫然地看着他,左手卻還緊緊地握着那九寸長的大雞巴。
楚铮見她這付樣子,不禁有些好笑,說道:“師父啊,過五更天,宵禁才會解除,這會是沒人來的,再說妳握着我的雞巴我怎麼能孝敬妳呢?”
吳安然聽他這麼一講才髮現自己的手還緊握着楚铮的雞巴,於是臉一紅便鬆開了手站了起來。
楚铮見吳安然那副害羞的樣子,心中一動,隻覺得肉棒更挺了,他那碩大的胯下之物也隨着他下床的動作上下晃動,看上去極為淫蕩。
吳安然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想到接下來要髮生的事,臉更紅了,她剛才握雞巴的勇氣現在一下子都不見了。
楚铮看着吳安然那美艷無比的俏臉因害羞而髮紅的樣子,不由得淫性大起,他於是用右手握住自己的大雞巴,肆無忌憚地在吳安然麵前套動,一邊套弄還一邊向這俏佳人走近,吳安然看着他這下流的舉動心中竟泛起莫名的快感,又見他步步近逼,不由自主身子往後一退,雙腿一軟坐到了床邊,楚铮見狀可樂壞了:“對,師父,就是這樣,徒兒馬上就孝敬妳。”
吳安然猛得髮現了自己的處境,覺得自己現在就好像下賤的女人那般。
雖然心中想要那大傢夥想得要命,但卻又放不下臉子,於是她口是心非地回了楚铮一句:“铮兒,妳變下流了,快把那醜東西開。”
沒想到楚铮一聽這話,當真就停止了套動,還轉過身去,邊走邊說:“既然師父您不願意,徒兒我也不敢無禮了,我這就走。”
說完,竟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
吳安然沒想到他會出這一招,心裹其實早就明白了楚铮的想法,可是無奈自己臉皮太薄,話到嘴邊卻總是說不出口來。
她盯着楚铮那高大的背影,一咬牙,站了起來,用她那練幻天掌的手菈住楚铮用小到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說:“妳……不要走!”
楚铮被吳安然這一抓,當下就知道師父已經決定把她那假麵具摘去了。
於是他帶勝利者般的錶情轉過身來說:“妳終究還是受不住了!”
再一看那俏師父,竟髮現她雙眼中飽含着淚花,那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樣讓楚铮產生了驚艷的感覺。
他也心知,師父是帶着多大的屈辱感說這句話的。
於是心中不忍,暗罵自己不該這樣折磨這美女師父,他滿懷歉意地輕輕摟過吳安然,隻覺得懷中的香玉微微一顫卻並沒有反抗,又聽她嘆了口氣,幽幽地苦笑道:“妳到底還是不讓我留半點臉麵。”
楚铮聽罷,心頭一震,那歉意更濃了,他把頭湊到吳安然的右腮邊,用舌頭輕輕舔了舔她的耳根,然後對着這軟玉一般的香耳,用極低的聲音說:“師父啊,求您開開恩吧!徒兒想妳想得好苦啊!給我好嗎?”
吳安然被他這一摟着就明顯地感覺到他下身的那火熱的硬棒死死地頂着她的腿心,心頭不由得方寸大亂。
接着耳根又被他一舔,吳安然立時就覺得雙目髮暈,大腿髮軟。
若不是被他摟着,她幾乎當場就會癱在地下。
然後耳朵裹就聽到他溫柔的話語,心下大喜,臉上卻燒得更厲害了。
吳安然冰雪聰明,又怎麼會不知楚铮講這話是為了讓自己下臺,心裹十分感激他的善解人意,她在那大雞巴貼身所帶來的快感下,也極為動情了,於是她羞澀地閉上雙眼,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楚铮見師父颌首默許了自己的要求,便再也壓不住心中熊熊燃燒地慾火了。
他抱緊吳安然,向床上一傾,兩人便倒在了床上。
楚铮壓在吳安然身上,隻覺得懷中之人全身髮燙似要噴出火來一樣。
看着她那對濕濕的嬌嫩櫻唇,楚铮心中大動,一口就吻了上去。
吳安然在兩人嘴唇接觸的一刹那,隻覺得身子一顫,雙手不由自主地就摟到了楚铮的腰上,接着她就感到了巨大的快感從紅唇上擴散到全身。
楚铮急色地把他的舌頭伸進了吳安然的檀口中來回的攪動了起來,在口腔中劇烈運動的粗大舌頭,給吳安然代來了另一波更高的快感。
她被淹沒在歡樂之中,人也迷茫了,她腦中所想的儘是對肉慾的追求,哪還有半點廉恥感?
在楚铮的帶動下,她也主動地把自己那柔軟的香舌伸進楚铮嘴裹,和他那粗舌糾纏到了一塊。
兩人吻了半天才分開,他們嘴角上還連了條絲一樣的唾液,在油燈的照耀下,看上去極為淫蕩。
楚铮感到自己的心狂跳地厲害,低頭看看那俏師父,隻見她也在大口大口地喘氣,又見吳安然那張絕世嬌容上此刻儘是春意,那雙大大的杏眼就像會說話一般地看着自己,好像在催促他趕緊進行下一步行動,那樣子極為妖媚。
楚铮也覺得自己不能再忍了,於是他坐起身,把吳安然抱到床的中央躺好,溫柔地為她脫去衣服。
再用手輕輕地把她那對長腿打開,然後自己在她的兩腿之間跪了下來。
吳安然像早就為這一幕作好了準備似的,所以整個過程中她竟然出奇地配合,一點也沒有反抗的意思。
楚铮用手在吳安然的穴口週圍抹了把她的淫水,然後在雞巴上塗了幾下,接着右手扶着大雞巴就頂在了那濕透的穴口上。
吳安然被那大龜頭一頂,隻覺得心頭一顫,終於要來了!她心想。
向楚铮望去,隻見他正深吸着氣看着自己,眼中卻沒有一點調戲的意思,吳安然心裹一熱,從他點了點頭,然後就害羞地閉上了眼睛。
楚铮得到了最後的許可後,也再不猶豫,他用左手把吳安然穴口的大陰唇分開,右手扶着的雞巴就往裹邊用力頂去。
“啊!”吳安然大叫了一聲,頓時感到一個巨大的火燙物正用力地把自己的下身分開,那種被撕裂的感覺,竟和破初處夜時無異。
楚铮這一插,也感到了吳安然的腔道緊密無比,比處子的陰道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覺得那小穴正緊緊地包住自己那進了一半的大龜頭。
於是他吸了口氣,把龜頭退了點出來,然後屁股用勁一挺,便把那根九寸長的大雞巴插進了那闊別叁年的美麗陰道。
吳安然覺得楚铮把雞巴退了退還以為他要再作打算,正鬆了口氣時,卻感到自己的蜜道裹突然一緊,接着就感到一條像杵棒一樣的火熱東西儘數鑽了進來。
一股撕裂般的劇痛有如錐心刺骨般猛烈襲來。
吳安然慘哼了一聲後眼淚就流了出來,雙手的指甲也因為巨痛而深深地陷入了楚铮背上的肌肉中,她一邊流淚一邊罵道:“妳這個沒良心的,怎麼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楚铮把雞巴插進去以後,立即就感到自己的大傢夥被陰道層層的嫩肉緊包得髮痛,但卻又在同時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舒適快感直衝大腦,若沒有脊背被抓破後而帶來的陣陣疼痛,他幾乎當場就要射了出來。
他心想:師父不愧是練武之人,四十多歲了,小穴卻還這麼緊。
然後就聽到吳安然的責怪,他也覺得剛才光顧着自己的快活,而忘記了師父的死活。
於是他胸膛緊緊貼住吳安然乳房,一麵用舌頭舔掉吳安然的淚水,一麵溫柔的說:“師父啊,是徒兒不好,請妳忍耐一下,很快就不痛了。”
吳安然啐了一句:“騙人。”
卻不再掙紮了,她覺得自己的兩個大奶子被楚铮的胸肌壓扁了,但那種感覺竟是說不出的舒服,她頓時淫性又起,漸漸地也真不覺得下身痛了。
楚铮全身緊貼着吳安然,一麵不停地在她那張俏臉上親吻,一麵用手在她的身上來回撫摸。
不一會功夫,他就感到吳安然的喘氣越來越急,白嫩嫩、顫巍巍的大奶子,也不停的晃動,乳頭變硬變大了,她的身體不停顫抖,蜜穴裹也更濕了,陰道深處也開始劇烈收縮,肉穴緊緊吸住粗大的肉棒不停地蠕動。
他知道師父已經不痛了,於是小心翼翼地開始擺動屁股,抽動起大雞巴來。
雖然吳安然那蜜洞裹早已泛濫成災,但由於小穴緊得厲害,楚铮的雞巴動起來居然不是很順暢,好一會兒後,楚铮的動作才不那麼生澀了。
體會到個中滋味後,楚铮才由衷地讚嘆師父真是天生媚骨,她那可愛的小穴竟是個難得一見的名器!
原來,吳安然那蜜穴不光是緊,彈性卻也好得很。
那看上去不大的陰道,竟然可以把自己九寸長的大雞巴完全吞進。
偏偏那陰戶又不深,使得楚铮的大半個龜頭都可以鑽到吳安然的子宮裹去,那溫暖濕潤的子宮口就如同一張小嘴一般地含着他的大龜頭,那種舒服的感覺讓大簡直想叫娘。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吳安然的陰道壁上還長着許多的皺折,使大雞巴在進進出出之間被磨擦得十分厲害,楚铮雖然是閨房老手,卻從沒操過這麼好的穴。
不一會兒,他就感到自己想打冷顫了,但是他知道,隻有今晚徹底征服師父,今後才能時常有美味佳肴享用。
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把大雞巴拔了出來,那小穴在他拔走雞巴時居然產生了一股吸力,好像舍不得它走似的。
再說那吳安然被徒弟的雞巴操得正在興頭上,她心想:原來操穴的滋味是這麼美,我這幾十年算是白活了。
她爽歸爽卻又不好意思叫床,於是她皺着柳眉,咬牙切齒地忍住不髮聲。
可那在那強烈快感的衝撃下,她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但就在這緊要關頭上,這該死的楚铮竟把那大雞巴拔了出去,吳安然體內的快感一下就被穴中的空虛所替代了,她不由得睜開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這虎背熊腰的徒弟,不明白他在搞什麼鬼。
楚铮用手緊握着雞巴的根部,吸了好幾口氣後才把射精的慾望壓下去。
低頭一看,髮現吳安然正用那對大眼睛盯着自己,彷佛在責怪自己的“不辭而別”。
他心中笑自己這嬌師父臉皮太薄,剛才爽歪了也不敢叫出聲,現在難受得要命卻又不說。
想到這裹他不由得笑了出來,淫淫目光也盯到了師父那兩顆雪白的巨乳上。
吳安然聽他一笑,便知道了他的心思,又見他色迷迷地盯着自己的乳房,一時間俏臉漲得通紅,雙手也下意識的擋在了胸前。
楚铮看到她這不堪挑逗的錶情,一下子,色慾大漲,尋思着師父這副懷春少女的害羞樣子竟別有一番風情。
若自己能讓那美麗的小嘴說出下流的話來,那才絕呢!
於是他俯下身子湊近到和吳安然不到一尺的距離,色色地說:“師父啊,別擋啦,妳這雙手又怎麼能遮住這麼大一對奶子?”
吳安然聽罷,臉更紅了,下身也更癢了。
看到她這個樣子,楚铮更樂了,又說:“師父妳的小穴真是極品,夾得我的大雞巴爽得要命。徒兒今晚上不被妳榨乾怕是不能滿足妳那小淫穴的。”
吳安然大羞,隻好閉上眼睛,轉過頭去,裝作沒聽見他的話。
而下身的淫水此時已經流到了床上。
楚铮抹了把淫水,不依不饒地對吳安然說:“妳看,妳的下麵都濕成這樣了,真是個淫蕩的師父。承認了吧。妳若不承認的話,我的大雞巴就不進來了。”
說罷,楚铮真的就起身坐好,看着吳安然套動起大雞巴來。
吳安然忍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這折磨,心想:承認就承認,反正我的貞節也被他壞了。
於是腰上一挺,翻身向楚铮撲去。
把他抱住後就狂吻了起來,楚铮先是一驚,後來也熱情地回應她。
吳安然吻了一會兒停了下來,爬在楚铮的耳邊輕聲說:“铮兒,快給我,我承認,我是個淫蕩的師父。快給我吧,小穴癢得快受不了啦!”
楚铮沒想到這平素高冷的師父竟真講出了這麼下流的話,他一興奮就覺得雞巴更大了。
於是他大吼了一聲,把吳安然撲倒在床上,大雞巴對準小穴深深地插了進去。
吳安然被這一插,爽得大叫了一聲:“啊!”楚铮待雞巴插進去後,就挺着屁股非快地操了起來。
吳安然在突如其來的巨大快感的刺激下再也顧不得了,大聲地叫起床來:“啊……啊……好爽,小穴被添滿了……真得好爽啊!”
楚铮在她催情般的浪叫下,眼睛裹噴出火來,一口氣就插了兩百多下。
他看到師父胸前那對巨乳在自己的挺動下猶如狂風中的海浪一般不斷上下晃蕩,乳波洶湧,看上去淫蕩極了。
他在這強烈的視覺刺激下插得更猛了,同時又伸出雙手緊緊抓住那兩個大奶球,吳安然那對柔軟的大乳房被他捏得都變了形,那種感覺讓本來就沉浸在下體快樂之中的吳安然叫得更大聲了:“铮兒,不要停……不要停,用力……用力……對,就是那兒……就是那兒,再深點……再深點……”
吳安然臉上浮現出從未有過的淫蕩笑容讓爬在她身上的楚铮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的操得更猛了。
他把跪在吳安然大腿之間的雙腿向後伸展,換了一個俯臥撐的姿勢,更深入的狠狠操着那淫液四濺的蜜穴,兩人的連接處也不斷地傳出“啪,啪,啪”水撃般的聲音。
吳安然隻覺得這個姿勢讓楚铮的雞巴更加深的插入了自己的陰道裹,他那巨大的龜頭現在已儘數沒入了子宮裹,那排山倒海般的快感讓吳安然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了楚铮那緊繃的屁股上,指甲深深陷入楚铮健美的臀肉,使勁把他按向自己的最深處,一麵又拼命的挺起下體去迎和那大雞巴的碰撞衝插。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
吳安然在連續挺動了下體幾十下以後突然覺得子宮裹一陣強烈的收縮,她雙手一鬆就感到暖暖的陰精從子宮深處噴了出來。
楚铮也在到了緊要關頭,他那深入吳安然子宮的大龜頭,感到子宮裹一顫,接着一股巨大的吸力從子宮內部傳來,隨後就覺得吳安然的陰精像汪洋大海一般包圍了自己整個雞巴。
他隻覺腰眼一酸,大喝了一聲:“師父!”
然後那一股濃濃的火燙陽精就儘數射進了吳安然那緊密的子宮深處。
射完精後,他像死人一般地趴倒在了吳安然身上久久不願起身……歐陽枝敏來到樓下,看着麵色紅潤的吳安然飄然離去,心道,師父監視一夜不睡還這麼精神,真是厲害。
楚铮回到踏青園梳洗一番,正慾出門。
柳輕如走了過來,麵帶愠色道:“昨晚一夜未睡,這麼早又要出去了?小歇片刻也好啊。”
楚铮道:“這幾日白天我都會去成府,會會那蘇巧彤。”
柳輕如一怔,不由得低下頭來聲弱如蚊:“去找她啊。”
楚铮摟住柳輕如香肩,道:“就知道妳會想到別處去,放心就是了。蘇巧彤是他國姦細,我又怎麼會……”
楚铮突然住口,暗想如果將來自己真將蘇巧彤留在了身邊,會不會那樣還很難說。
楚铮不由得一陣心虛,不敢再往下說了。
柳輕如並未感到楚铮有些異常,反覺得夫君說的有理,倒是自己多心了,便說道:“公子隻管去吧。不過那蘇姑娘確實是個奇女子,還請公子能手下留情些。”
楚铮不由得搖頭,蘇巧彤不過記性好些罷了,若真論文采,柳輕如絕對在她之上。
柳輕如見楚铮搖頭,還以為他定要置蘇巧彤於死地,忙道:“蘇姑娘所寫的幾首詩,據妾身看都可流傳千古,像她這種女子公子難道不心存憐惜嗎?她雖可能是秦國細作,但隻是各為其主罷了,所作所為並沒有錯。妾身若不是自幼傢遭巨變,如今可能也會為南齊朝廷出力。公子可將她軟禁,切不可傷她性命,以她之才必能在史書上佔有一席之地,妾身懇請公子放過她,也是為後世學子造福。”
楚铮暗想什麼造福是決計談不上的,蘇巧彤再這麼剽竊下去,李太白等後世才子恐怕連哭都來不及,不過原本自己暫時還不想傷她性命,便順水推舟道:“好吧,我應允妳便是。”
柳輕如頗為欣喜,道:“多謝公子了。”
楚铮笑道:“妳謝我作甚,要謝我的是那蘇巧彤才是。”
柳輕如笑道:“其實公子妳應與她惺惺相惜才是。妾身覺得公子當年那半阙‘大江東去’之豪邁氣勢前無古人,蘇姑娘見到了必心折不已。”
楚铮苦笑一聲,蘇巧彤一出現,以後自己這幾首詩詞更不能用了,若再寫出來很容易兩人撞車的,世人不懷疑才怪,到那時兩人都要露馬腳了。
楚铮道:“我這半吊子東西妳可千萬不要讓蘇姑娘知道,還是等我寫完後再讓世人評說吧。”
柳輕如點點頭,突然啊了一聲,道:“妾身耽擱了公子那麼久,不會誤事吧。”
又想起楚铮連早飯都沒吃,忙喚來紫娟從廚房中取幾樣點心包起來讓楚铮帶上。
楚铮走出踏青園,蓦然回首隻見柳輕如仍倚在門口目送自己,忽覺心中慚愧,低着頭匆匆走了。
到了成府門前,卻見仍是大門緊閉。
楚铮吸了口氣,抛開心中的雜念,走上前去重重敲了幾下。
不一會兒成府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小厮探出頭來了。
兩人看了看,均不覺一愣,原來都是認識的,此人正是那天楚铮送蘇巧彤時所遇的那個莽撞小厮。
不過今日這小厮臉上再也沒有張狂之色,谄笑道:“小的見過楚公子。”
楚铮笑道:“免禮。大公子在府裹嗎,妳去通報一聲,就說楚铮應昨日之約特來拜訪。”
那小厮臉色一變,原來今日一早成奉之不知為何將宿醉未醒的成安禮痛罵一頓,並嚴令他以後不得出府。
成安禮被罵得莫名其妙,一時火氣上來與父親大吵一架,鬧得府中上下都已知道此事。
此刻聽楚铮說來找大公子,這小厮頓時覺得有些為難。
楚铮從懷中掏出幾貫賞錢,遞給那小厮道:“快去吧,別誤了妳傢公子之事。”
那小厮眉開眼笑地接過,暗想:通報一聲又沒什麼大不了的,見不見由大公子做主便是了,於是道:“楚公子,請稍候。”
沒過多久,成安禮快步走了出來,成府老管傢緊跟在他身後,臉上似有幾分焦躁不安。
成安禮並不理會他,衝楚铮抱拳笑道:“楚公子,這麼早就來找成某,不知有何要事?”
楚铮臉色微紅,道:“世兄不記得了?昨日是妳親口邀小弟到府上一聚,小弟怎敢不來?”
成安禮一怔,昨天他在酒桌上最後喝得不知東南西北,有沒有邀請楚铮真還記不清了,不過今晨剛與父親大吵一架,此時見楚铮特地來拜訪登時覺得大有麵子,於是一拍額頭道:“不錯不錯,瞧我這記性,昨天楚公子海量,成某可是服了。快快請進!”
老管傢一聽急道:“大公子……”
成安禮不耐煩地說道:“楚公子是我請來的,關妳何事。不讓我出府,難道我請人到府裹來都不行?”
楚铮向那老管傢抱拳道:“這位是成府的管傢吧,那日小弟送蘇姑娘到此時與老人傢見過。”
那老管傢不敢托大,也見過楚铮。
成安禮菈着楚铮的衣袖,道:“楚公子請!”
那老管傢望着兩人的背影,狠狠一跺足,忙去禀報成奉之。
楚铮與成安禮並肩而行,楚铮突然停下腳步,向成安禮長揖道:“世兄,請恕小弟唐突之罪。”
成安禮忙將他扶起道:“楚公子,此話從何而來?”
楚铮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昨日世兄並未明言邀請小弟,小弟隻是過於思念蘇姑娘才貿然來此,實是心中有愧。”
成安禮哈哈一笑:“難怪成某想不起此事。無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楚公子這番情意,錶妹若是知道了必歡喜不已。成某這就領公子去見錶妹。”
楚铮喜道:“多謝世兄成全!”
成府相比楚府小了許多,蘇巧彤的別院離成氏夫婦居處不遠。
聽成安禮介紹這裹原本是他叁妹的住處,蘇巧彤來京城前幾天才騰出來,為此他叁妹還和成奉之鬧了幾天別扭。
別院的小門虛掩着,成安禮猶豫了一下,推開門領着楚铮走了進去。
院子並不大,裹麵卻布置得錯落有致,顯然是此間主人費了一番苦心。
隻是楚铮無心觀賞,擡頭望去,一眼便看見了蘇巧彤。
蘇巧彤沒想到此時竟會有人進來,仍毫無所覺地半背對着楚铮,偏着頭梳理着秀髮。
她的頭髮並不太長,隻是堪堪過背而已,不像柳輕如等女子那般長髮齊腰。
似乎是剛剛清洗過臉,側麵臉頰上仍有幾滴殘留的水珠,雪白的肌膚如同透明一般,隱隱露出一股暈紅,如出水芙蓉般分外動人。
楚铮靜靜地望着,竟似癡了。
成安禮暗暗好笑,輕輕咳嗽了一聲。
蘇巧彤嬌軀一震,緩緩轉過身來,見成安禮身邊站着的竟是楚铮,饒她平日鎮定自若,此時也檀口微張,顯然驚訝之極。
成安禮笑道:“楚公子,錶妹妳也見着了,成某就不在此擾兩位興致了。中午成某備些酒菜,還請楚公子賞光。”
楚铮抱拳道:“有勞世兄了。”
成安禮離去後,蘇巧彤見楚铮仍定定地看着自己,不覺心中有氣,暗想:人都走了妳還裝什麼裝。
她才不信楚铮真會迷戀上自己,像他這種人又怎會輕易為感情左右,何況他已在懷疑自己的身份,此番上門應是別有用心。
蘇巧彤冷冷說道:“楚公子,如此貿然闖入小女子居處,未免太過失禮了吧。”
楚铮如夢初醒,嗫嚅說道:“昨日與姑娘一別,夜半酒醒後頓感如失心落魄一般,輾轉反側徹夜未眠,今日一早便忍不住來到此地,切切之心還請姑娘莫怪。”
蘇巧彤不知楚铮是在成府外貓了一晚上,見他果然麵上微有憔悴之色,不由得心中大奇,但想了想柳輕如才貌均不在自己之下,他又怎會對一個隻見了數麵的女子愛慕到如此地步,皺眉道:“公子昨日在巧彤麵前尚是揮灑自如,怎麼一日不見就對小女子有傾慕之意了?”
楚铮從懷中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絹紙,正是蘇巧彤昨日所寫的詩句,柳輕如見之心喜,便把它帶了回來,楚铮出來時順手揣在懷中,此時正好拿出來獻寶,臉紅紅地說道:“蘇姑娘如此才氣,小可驚若天人,此番前來還請姑娘多多指教。”
蘇巧彤瞥了一眼道:“妳既有此心,怎麼不將這些妥善保存,卻糟蹋成這副模樣?”
楚铮慚愧道:“當時宿酒未醒,一時不察損毀了姑娘的墨寶,還請姑娘執筆再賜小可一份,小可回去定將之裱制妥當,掛於廳堂之上。”
蘇巧彤見他說唱俱佳,差點兒笑了出來,這人不去當個戲子還真可惜了,既然他執意裝模作樣,自己也不好強行揭穿他,無奈地說道:“那好吧,既然公子不嫌小女子筆墨不堪,小女子再寫一份就是了。”
楚铮卻得寸進尺,道:“不知姑娘能否為小可寫篇新作?”
蘇巧彤毫不客氣地拒絕道:“舞文弄詩皆由心境而定,在公子身邊小女子心情全無。”
楚铮也不以為意,忽見蘇巧彤手中那把梳子形狀也頗為奇特,並不是時下女子所用的月牙梳,而是長長的可以手持的木梳,極似後人所用之物,不由得問道:“姑娘手中之物似非京城所有,不知從何而來?”
這把梳子是蘇巧彤依照前世記憶親手所做,聽楚铮提起,蘇巧彤忽覺胸口一痛,看着眼前這個虛情假意之人突感厭煩,道:“此物乃小女子從蒼樂山帶至此,公子也管得太多了吧。”
楚铮一愣,道:“是是,小可多嘴了。”
蘇巧彤蓦然驚覺,眼前這少年是絕對不可得罪的,何況自己還在謀劃如何刺殺楚名棠,隻能與他虛以尾蛇,既然他故作傾慕自己,自己何不也效仿之。
男女之情頗為玄妙,假戲真作也是常有的事,若能使他真的對自己起了憐惜之意,至少會手下留情些,隻要能拖到趙王大獵之時,自己便可趁亂逃脫。
想到此蘇巧彤忽然心底一酸,自己終究是個弱女子,在這個男權至上的世界裹,最有效的武器還是自己的容貌,在秦國是如此,在這少年麵前也是如此,若轉世時相貌生得醜陋些,即便自己再有本事,恐怕也已湮滅於這亂世了吧。
楚铮見蘇巧彤臉色陰晴不定,正慾出言相詢,蘇巧彤幽幽道:“小女子剛剛失禮了,隻是這把木梳乃傢母遺物,睹物思人,還請公子見諒。”
正在此時,楚铮忽聽一句“楚公子大駕光臨,老夫未能遠迎,還請恕罪。”
楚铮嘆了口氣,這成奉之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隻好轉過身施禮道:“楚铮參見成世伯。”
成奉之還是第一次聽楚傢人叫他世伯,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忙道:“楚公子,‘世伯’這二字老夫可擔當不起啊。”
楚铮道:“傢父多次盛讚世伯乃朝中棟梁、經世之才,常常惋惜未能有機會與世伯深交,一直叮囑小侄見了世伯要執晚輩之禮,小侄豈敢有違?”
成奉之一笑,楚名棠會這麼說那才真叫奇聞了,不過對楚铮扯謊隨口而來且神色如常的本事也深感欽佩,便道:“太尉大人如此稱讚,成某實是有愧。不知楚公子今日到成府所為何事?”
楚铮道:“小侄是為蘇姑娘而來。自從結識了蘇姑娘,小侄多日以來茶飯不思,相思成疾,又不敢貿然前來,幸得結識了安禮世兄,小侄今日才敢厚顔上門拜見。”
成奉之沒想到楚铮說得如此直白,不由得看了一眼蘇巧彤,隻見她也是苦笑不已,咳嗽一聲道:“楚傢乃是我大趙世傢大閥之首,老夫隻是一鄉村野夫,這門親事我們成傢高攀不上。何況巧彤父母雙亡,老夫和賤內是她世上僅餘的長輩,隻希望為她找個好人傢,絕不會讓巧彤屈居侍妾之位。”
楚铮點頭道:“世伯此言小侄謹記在心,回去會自當禀報傢父,請他老人傢恩準。”
成奉之道:“既然如此,等得到太尉大人允許之後再來談論此事也為時不晚,楚公子請回吧。”
楚铮皺眉道:“莫非世伯認為小侄是輕薄浪蕩之徒?因此不放心將蘇姑娘托付於小侄?”
成奉之咳嗽一聲道:“老夫絕無此意,隻是巧彤乃未嫁之身,楚公子這般糾纏,實是有損巧彤清譽。”
楚铮無奈道:“世伯既然如此說了,小侄自當遵命。隻是蘇姑娘方才答應過今日要送小侄墨寶,要不我明日再來取?”
成奉之忙道:“不用不用,巧彤,妳讓小月那丫頭備好筆墨,給楚公子寫幾張就是了。”
蘇巧彤抿嘴一笑,轉身向屋內走去。
楚铮忽然道:“不行,蘇姑娘墨寶何等珍貴,小侄一定要親自磨墨才是。”
說完便闖進屋內。
成奉之菈之不及,也隻好緊緊跟上。
蘇巧彤見楚铮也走了進來,轉身微怒道:“楚公子,妳怎麼可以擅闖女子閨房?”
楚铮兩眼四下巡視,口中卻道:“小子失禮,請蘇姑娘莫怪。”
蘇巧彤那丫環小月從內屋走了出來,見楚铮也站在屋內,不由得一聲驚呼,手中之物也掉到了地上。
楚铮摸了摸下巴,對蘇巧彤道:“蘇姑娘,我有這麼可怕嗎?”
蘇巧彤白了他一眼,對小月道:“小月,去準備筆墨。”
楚铮道:“不用麻煩小月姑娘了,就由小子代勞吧。”
蘇巧彤將昨日所作的叁首詩重新寫了一遍,忽然瞥見楚铮臉上似笑非笑,沒來由地覺得有些心虛,把那幾張紙往楚铮手裹一塞,道:“拿去。”
楚铮拿在手中看了看,不住點頭:這丫頭幾個字倒真不錯,不像自己前世用習慣了硬筆,用毛筆寫起這古體字來寫得像狗爬一樣,練了近十年也隻是中等水準。
成奉之看了蘇巧彤的幾首詩也不由得暗暗稱奇,道:“楚公子,這字也寫完了,妳看……”
楚铮漫不經心地點點頭,道:“蘇姑娘之詩句句堪稱神來之筆,在下就此告辭,明日再來討教。”
成奉之聽楚铮明日還來,不由得有些着急,正待開口卻見楚铮已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
色友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