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比開車出去,專撿大道走,駛上了南北向的成都北路,她才算鬆了一口氣。上海的道路太復雜,開着車,她隻能選擇那些有着鮮明標志的道路,不然的話,她就要徹底地被擊倒在上海那亂麻一樣的道路上。
把車停到錦江飯店的地下車庫,她打電話給錢盛腫,問如何聯係黎教授。老錢告訴了她一個號碼,莎比來到飯店前麵的花園裹,一邊打電話,一邊等人。
透過綠樹的遮蔽,錦江飯店的主建築影影綽綽地閃現在樹叢中。從外觀上看,它有一點陳舊,建築風格一看上去就像經歷過歷史的風塵,它沉重而沒有現代建築的透明輕越。上海,就這樣錯雜與混和着各個歷史時代,它有着現代的時尚氣質,但更有着歷史的雜合色彩。
上海的老建築,給人的感覺是一種墩實、深厚的氛圍,大理石的牆麵,誇張了這樣的厚重感。過去與現在的強烈的反差與對比,使上海像一個魔幻小說中的詭異的世界。當莎比來到這裹,她覺得麵前的很像是《蝙蝠俠》中的那個古怪的世界。那裹的城市,仿佛是一個未髮育完全的中世紀的城市,突然被安插到現在都市裹,整個一個不諧和。而上海的建築未嘗不是如此。錦江飯店的標志性主樓,在日益生長的城市裹,早又失去了自以為是的高人一等心態。它的主體建築,像一座扇形的伸展開來的碑座,中間仿佛是高潮崛起的頂點,兩邊呈階梯狀的曲曲折折,隨行着下降,仿佛從平臺期的頂端向兩邊恢復着正常。看着陰沉沉的窗戶,共有十八層,所以,這座樓也被稱為“十八樓”。在這樣的樓房裹藏着太多的秘密,人類無中生有地在一馬平川上制造了空間,然後在裹麵塞入了陰謀與歷史,就讓城市變得復雜而深不見底。當人類被建築隔在外麵,裹麵的世界總會使人浮想聯翩。
莎比胡亂想了一會,接通了電話,裹麵傳來一個帶着京腔的女音,字正腔圓,十分悅耳。
“黎教授嗎?”莎比激動地問道。
“我是黎影河。請問妳是——”
“我是莎比,”莎比太激動了,一時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但一想到自己不過是黎教授的FANS之一員,一般情況下,FANS容易知道偶像,而偶像是不會知道FANS的,於是立刻改口道,“我是接您來的,您認識錢主任嗎?錢盛腫的,妳的認識?”突然間,她覺得自己的口音怎麼變成大和民族的腔調了?莫非A片強國的語言,也很強大啊,連參與A片的演藝人員,也不由自主地受到日語錶達方式的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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