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出現的陰影,被情慾的波浪淹沒了。語言體係裹的解釋會越積越多,隻會引髮爭吵與猜忌,而借助於情慾的髮泄,卻可以蕩滌一切耿耿於懷的不快。這是一種最簡單的辦法,但也是一種危險的辦法。情慾最初的迷人過後,卻必須麵對情慾背後的真實,這種真實是可怕的,是世俗的與功利的,它像一絲低溫下的極限溫度,可以蛻去狂熱與迷戀,而把嚴酷的本質裸露出來。裸露在外的肌膚,感受到的隻能是寒冷,情慾就會在這種逐漸加強的冷冰的刺激上,經受着折乾沉沙的考驗,為了掩蓋這種可能的溫暖的退化,隻能借助於更瘋狂的情慾來竭澤而漁,用更狂野的感受,去維持住那種搖搖慾墜的內心需要。
羅可可帶孟望達進入臥室的時候,天光已經暗了下來,窗簾沒有落下來,這種朦胧的天光,倒略去了開燈的需要。
很多情況下,已經不知道是在什麼情況下上床的。
在冷靜的狀態下,會對上床的艱難作出種種過分畏懼的遐想,但是,實際狀態下,上床卻是一種水到渠成的事情。
剛才的爭吵,像一種揮之不去的陰影,滯留在心中,使兩個人都覺得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了。突然這種僵局的,隻有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肉體的擁抱與接觸。
孟望達在暗淡光線充溢的房間裹,注視着羅可可的一舉一動,他的手搭在羅可可的肩膀上,而羅可可沒有拒絕,並且掉過頭,用一雙閃閃的眸子,帶着驚訝注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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