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盛腫今天能把黃導演貴駕請來,少不得要在莎比麵前繼續吹噓起來。他介紹說,黃導演早在文革期間就已經參拍電影,那時候他是助理導演,當年在上影廠籌拍過故事影片《收租院》,主要是錶現劉文彩的罪惡行徑,隻是後來文革結束,這部電影被暫時告停。
說到這裹,黃導演搶過話頭,“這是我心頭的一個結。我一直在心裹耿耿於懷這個題材,隻是老天不助我,一直拖延到今天才能得以籌迫。在今天的情況下,錶現‘劉文彩’才真正找到一個科學的視角。當年拍那個片子,完全是階級鬥爭的框框條條,對劉文彩完全是一種醜化的態度,在那個時代的眼中,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傢裹就是一個魔窟,‘收租院’那個題材大傢都知道吧,那哪像一個地主的莊院?就是地獄也沒有這麼恐怖。”
石教授說道:“現在流行翻案文章,黃導新說‘收租院’,倒趕上了時代潮流了。”
黃導演沉吟着說道:“我不是要翻案啊,隻是我覺得,把什麼都簡單化地看成是階級鬥爭的關係,並不一定能反映生活的實質。劉文彩傢裹沒有水牢,這是當年我們實地走訪時就已經知道了的,但並不能說明劉文彩就是一個好人。在現在的經濟環境下,壞人並不是有一副猙獰的醜惡的麵孔,他可能還很講仁義道德,但是,他通過經濟的命脈,盤剝老百姓,像劉文彩,勾結官府,把握當地的經濟命脈,大肆撈取錢財,這是一種更高級的大盜。奇怪的是,我們當年卻視而不見他經濟上的盤剝,隻是強調他的血淋淋的暴力成份,似乎隻有暴力才能醜化一個人似的。我現在要拍的這個電影,就是把劉文彩回到一個人的狀況,他也有情義,對鄉鄰也不錯,但是,他的那種經濟上的野蠻的剝削,卻比那種水牢那種血衣更加觸目驚心。”
趙土根說道:“這樣的電影,有人看麼?”
黃導演愣了一下,“那不是我問的事情了。我隻管拍出來,看不看,我也不能乾預觀眾的。隻是,我也考慮到了,這也是我想把姨太太插在電影裹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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