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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麟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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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麟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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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麟傳奇
作者:不詳
第十九章 人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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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姐,瑩瑩那個小懶蟲肯定還睡得正香呢。”我一邊開着鎖,一邊對身後的玉梅姐說道。

因為怕別人看見說閒話,所以早晨六點半我和玉梅姐就從雅詩傢離開了。

玉梅姐在我背後答道:“也許瑩瑩和若蘭睡在一塊呢,這兩個丫頭都不會做飯,也不知道她們昨晚是怎麼對付的,搞不好又是在外麵吃的。”

“梅姐,你還擔心她們兩個餓肚子啊,你也太杞人憂天了。”我笑着搖了搖頭,推開門進了屋,玉梅姐也跟着走了進來。

進了屋後,我就往沙發上四仰八叉的一躺,玉梅姐有些訝然的走到我身邊,望着我關切的問道:“玉麟,你是不是感覺很累?你啊,已經不是年輕人了,昨晚還非要逞能?”雖然是嗔怪的語氣,但是聽着讓人感覺暖暖的。

“梅姐,瞧你緊張的?累是有一點,不過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主要還是睡眠有點不足。”

我握着玉梅姐的手拍了拍,舒緩一下她的情緒。

玉梅姐凝視着我半晌,搖搖頭道:“你還想逞能啊?以後你得克制點,像昨天的事情隻能偶爾為之;我以後也會盯着你,不讓你再這麼放縱自己。回頭我也會跟怡妹和雅詩說,我想她們也一定會支持我的。”唉,又要被人管了,不過這種被人管的感覺也還不錯。

“梅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以後會注意的。”俗話說得好,溫柔鄉是英雄冢,梅姐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確不能太過沉溺慾海了。且不說身體能不能夠吃得消,意志被一點點消磨掉才是最可怕的,我的心中是該有根弦才是。朝臥室呶呶嘴,我對玉梅姐道:“梅姐,你看看瑩瑩那丫頭在不在裡麵……”

玉梅姐點了點頭,走到臥室門邊伸手輕輕推了推,發現臥室門並沒有從裡麵上栓,於是就推門走了進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都在呢,兩個丫頭睡得正香呢。”玉梅姐從臥室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拿着一條毯子。她朝我嫣然一笑,輕聲道:“你不要想錯了,不是若蘭,是嘉妮。”

她輕輕將毯子蓋在了我身上,低頭在我臉上輕輕吻了一下,悄聲道:“你就在這沙發上打個盹,我回去看看若蘭。”

我點點頭,目送着她開門離開。看着他溫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我收回目光望向蓋在身上的毛毯,心中感覺暖暖的。若論溫柔賢淑,連阿玲都未必比得上玉梅姐,可是我為玉梅姐付出的卻太少了。

我心中暗自感嘆着,各種思緒也紛至沓來,搞得我是睡意全無,乾脆盤膝坐在沙發上練起了氣功。沉心靜慮,氣沉丹田,不一會,腦海中的雜念就被驅趕走了,我逐漸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中。

說起學氣功的事情,那還得追溯到大學的時候,我是跟一位外語係的教授學的,此人姓孫,是個其貌不揚的小老頭。我跟他認識其實非常偶然,當時我每天早晨都到操場前麵的小樹林裡鍛煉身體,而這個小老頭也必定每天到樹林裡練習太極拳,一來二去,我們就慢慢熟識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我發現這個小老頭是個很幽默風趣的人,一點也沒有當老師的架子,倒像個老頑童似的很好玩。他也好像跟我特別投緣,經常讓我到他傢去玩,有次我到他傢去玩的時候,他突然跟我說:“喂,小子,想不想跟我學氣功?”

“哦,想收我當徒弟啊,你不是不收徒弟的嗎?”我和孫教授的關係一直是介於師生和朋友之間,有點像是忘年交,而且他傢裡也沒其他人(老伴去世了,獨子在國外留學),所以我跟他一向都是很隨便的,說話時也是“你啊你”的,有時候還叫他“老頭”,而他呢,也是開口閉口的叫我“小子”。

說起來,這個很好玩的小老頭還真是不簡單,頭上有個省武術協會副主席的帽子,也算是武術界的一個名人吧。他從小就接受身為武術名傢的父親的熏陶,後來又在出國留學期間廣泛的接觸過西洋的武術,還正經學過自由搏撃和日本的柔道,也算是博采眾傢之長吧?這些都是我跟他認識了很久才慢慢知道了,我知道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簡直不相信那個跟我嘻嘻哈哈、沒大沒小的老頭居然還是個遠近聞名的武術傢。

“誰說我不收徒弟啊,我隻是不想收那些連自己練武是為了什麼都搞不清楚的糊塗蛋當徒弟,那些不是為名為利,就是為了爭強鬥狠,你說我能收嗎?”老頭沒好氣的瞪着我道:“我觀察你小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覺得你小子人還不錯,很對我的脾氣。不過我也不勉強你,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其實也沒什麼好想的,難得老頭肯主動開口,我也就順水推舟,真的做了他登堂入室的弟子。

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在正式拜老頭為師之後,我們兩人之間也恢復了正常的師生關係,這倒不是因為老頭擺起了師傅的譜,而是他對我的要求非常嚴格,讓我產生了一種敬畏的心理,所以無法再像以前那樣跟他輕鬆的開玩笑了。

我跟老頭學了兩年,他隻教我練氣功,但是會經常讓我陪他真刀真槍練上兩手。剛開始的時候,我還真是不適應,老頭一會小擒拿手、一會自由搏撃,一會又是柔道,我經常被他給摔得鼻青臉腫,吃了不少的苦頭,後來才慢慢適應了。

這些年以來,我是盡可能每天都抽出一點時間來練氣功和武術,十幾年堅持下來,我感覺自己是受益匪淺,不但身體非常的健康,就連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都極少發生,阿玲為此曾對我說:“這人要都像你這樣,那醫院也該關門了。”

她當然是開玩笑,不過長這麼大,我還真沒去過幾次醫院,也算是個異數。

瑩瑩也許是受了我的遺傳,也很喜歡武術,生病也很少。不過讓我感到有些遺憾的是,她的性子太燥,要不然也許可以教她練練氣功。

“乾爸,你是在練氣功吧?”當我收功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嘉妮正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瞪了眼睛望着我,臉上充滿了好奇的神情。從她坐着的姿勢來看,她應該看我練功有不短的時間了,看來這丫頭的好奇心還真不小。

我笑着點了點頭道:“不錯,乾爸是在練氣功。”我擡眼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都已經九點多了,心中也不禁大感訝異,不知不覺竟然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乾爸,練氣功真的能治病嗎?”嘉妮走到了我的身邊,歪着小腦袋望着我好奇的問道:“我聽人說,練氣功什麼病都能治,真有那麼神奇嗎?”氣功治病的例子並不少見,經常見諸於報端,但要說什麼病都能治,那肯定是胡說八道。

“當然沒有你說的這麼神奇,這世界上沒什麼東西是可包治百病的,所以氣功也不可能包治百病。”我搖了搖頭,望着嘉妮笑道:“不過練氣功能強身鍵體肯定是沒有疑問的,你看乾爸練了這麼多年的氣功,就很少得病。”

看到嘉妮對我的回答似乎有些失望,我笑着又道:“你也別因此就小瞧了咱們中國的氣功,要知道裡麵有好多東西是現代科學都無法解釋的。當年中國科考隊到南極考查的時候,有個隊員在冰天雪地當中迷路了,人都快凍僵了,於是他就坐在冰天雪地當中練起了氣功;後來其他人找到他的時候,發現他全身已經都被冰雪所覆蓋住了,但是說來也真神奇,他居然還活過來了;後來他回國談起這事的時候,他說是氣功的神秘力量救了他的命。這個事情雖然聽起來有些玄乎,但是卻是真人真事,連中央電視臺都做過報道。”

“啊?乾爸,有這麼神的事?”嘉妮一臉的不相信。

我撫摸着她的秀發笑道:“乾爸還能騙你不成?不過這事要較真起來,也許沒氣功什麼事兒,因為誰也說不清楚氣功到底是不是真的具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咱們不去較這個真,反正這世界上像氣功一樣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還多的是,有很多未知的領域等着人類去探索,有很多的秘密等着人類去發現。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人類文明的歷史就是一部探索史、一部發現史。““喲,柳叔,你又在布道了?”若蘭開門走了進來,嘻嘻哈哈的說道。

我還沒說話,嘉妮就替我打抱不平起來了,噘着小嘴道:“若蘭姐,你怎麼這樣說乾爸呢,乾爸說的沒有什麼不對啊?”

“喲,這麼維護你乾爸啊?”若蘭笑眯眯的走到嘉妮身邊,伸手在她的小臉上捏了一把。嘉妮有點不太高興的哼了一聲,氣呼呼的扭過頭去不理若蘭。

看到嘉妮一副小兒女之態,我不禁好笑道:“嘉妮,你若蘭姐姐說笑話呢,你生什麼閒氣?

其實若蘭說的也不錯,老師就跟傳教士差不多,老師講課的過程也差不多就是一種布道,隻不過老師布的道不是宗教的教義,而是科學知識。”

嘉妮小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

“嘻嘻,柳叔,您這當老師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啊,總是一套一套的。”若蘭坐到了對麵的沙發上,隨意的跷起了二郎腿,然後笑着說道:“柳叔,咱們炒股也有一段時間了,就您現在的印象,您覺得中國的股市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中國的股市啊?我說不好。”我搖搖頭道:“雖然進入股市的時間還短,但這段我也看過不少的書籍和相關報道,也多少知道點。理論上都說股市是一個國傢國民經濟的晴雨錶,但是中國股市顯然已經失去了這個功能。”

“我看過有關報道,自2000年6月中國股市崩盤以來的叁年多時間裡,股市持續低迷,股指下跌了近千點,市值蒸發8000多億元,這跟中國國民經濟每年以8%左右的速度高速增長的大好形勢完全是背道而馳的。”

“我自己覺得啊,在中國炒股不是一種投資行為,而是一種投機行為。整個股市就是一個富人的遊戲場所,你要有錢就進來玩,玩好了就能把別人的錢贏過來,玩不好那隻能自認倒黴賠錢。你要是個沒錢的人,千萬別指望通過股市發傢致富,那跟天方夜潭差不多。”

“柳叔,你說的真夠直白的,不過我也同意你的看法,這炒股就是一種賭錢的遊戲,不過跟打牌、打麻將還不太一樣,這個遊戲裡麵錢越多的人優勢越大,存在明顯的不公平。”若蘭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沒炒股之前還很天真的想着掙大錢呢,現在才發覺自己真是幼稚的可以,別說掙大錢了,掙點小錢都很難。”

“這麼快就失去信心了,那可不好。”我笑着搖了搖頭道:“股市上不是有句話嘛,一贏兩平七輸,輸的永遠是絕大多數;尤其我們是剛進入股市的新手,用瑩瑩的話說就是股市菜鳥,交點學費總是應該的。說到底炒股就是一種鬥智的遊戲,我就不信憑我們兩個的頭腦,會輸得一塌糊塗。咱眼光放長遠一點,先別說掙錢,隻要不虧就是勝利。”

“呵呵,柳叔,你這樣一說我就感覺沒什麼壓力了。”若蘭笑着道,突然一皺眉頭道:“柳叔,怡菁姐最近好像來的少了吧?”

“哦,她接的一個活這兩天就要交工了,我就沒讓她過來;等她忙過這陣之後,她還會每天來教我這個學生的。”我笑着向若蘭解釋道:“好像是一個網絡工具軟件吧,她跟我講過,我沒鬧太明白。”若蘭哦了一聲,沒有說什麼,我笑着問道:“怎麼沒看到你媽和瑩瑩呢,她們在乾什麼?”

“又在一起說悄悄話呗,我都不知道她們怎麼有那麼多的話說。”若蘭聳了聳肩膀,雙手一攤,做了個很無奈的錶情道:“我現在都有點懷疑,到底我是媽媽的女兒,還是瑩瑩是媽媽的女兒,因為媽媽跟我好像沒有多少話可說。”

“喲,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酸不溜溜了,我的牙齒都差點被酸掉了。”我做了個很誇張的錶情,惹得若蘭和嘉妮都咭咭笑了起來。

嘉妮笑嘻嘻的對我道:“乾爸,若蘭姐姐是吃醋了呢。”

若蘭又伸手捏了捏嘉妮的小臉,取笑她道:“喲,小不點也知道什麼叫吃醋啊?”

“若蘭姐姐,我不是小不點。”對於被人說成小不點,嘉妮顯然很不滿意。

若蘭嘻嘻一笑,眼珠一轉,望着我道:“柳叔,我有個問題問了媽,但是她不肯告訴我,你肯定知道答案,你能不能告訴我啊?”我不疑有它,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若蘭好像是故意看了一眼嘉妮,然後望着我暧昧一笑道:“柳叔,你和媽、劉姨她們昨晚有沒有玩4P啊?”

咣噹,我差點一頭栽到地上,我怎麼也想不到若蘭會問出這麼讓人吐血的問題。我隻覺血往臉上湧,瞬時變成了豬肝一般,反觀若蘭卻是麵不改色心不跳,臉上還帶着頗堪玩味的笑意。在對現在的年青人觀念之開放感到敬佩之餘,我也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乾爸,4P是什麼意思啊?”嘉妮歪着小腦袋望着我,皺着眉頭問道,天真無邪的小臉上滿是困惑的錶情。看到我窘迫不堪的錶情,若蘭這個始作俑者卻捂着嘴嗤嗤笑了起來,她這一笑倒讓我恍然大悟,她根本就是存心的。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口沒遮攔?嘉妮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呢。”我沒好氣的狠狠瞪了若蘭一眼,語氣中帶着輕微的責怪。我低頭看了一眼滿臉困惑的嘉妮,柔聲道:“嘉妮,你若蘭姐姐說的不是什麼好話,你就不要再問了。”

“好、好,是我不對,我不該毒害祖國的花朵。”若蘭嬉皮笑臉的說道,這丫頭最近也變得跟我沒大沒小了,是不是我平時對她們都太過放縱了?也許看到我的麵色不善,若蘭吐了吐舌頭,起身道:“柳叔,我不妨礙你們說話了,我去看看媽媽和瑩瑩妹妹。”嘻,她竟腳底抹油,溜了。

“乾爸,人傢才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嘉妮看到若蘭走了,噘着小嘴坐到了我的身邊,顯得很不高興的道:“乾爸,瑩瑩姐、梅姨、若蘭姐、雅詩姐她們都把人傢當小孩子看,老是說話都不讓人傢聽,現在你也這樣。”

“瞧你,嘴巴噘這麼高,都可以掛油瓶了。”我笑着摸了摸嘉妮的小腦袋,心說:“你本來就是小孩子嘛,她們當然不能讓你聽她們談話,要不然豈不真成了毒害祖國的花朵。”望着小臉微紅的嘉妮,我語重心長的道:“嘉妮,你有好奇心不是壞事,但是你現在還小,有些事情不是你這個年紀應該知道的,等以後你長大了,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乾爸,你別老把我當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其實我心裡清楚着呢。”嘉妮噘着嘴嬌聲說道,我微微吃了一驚,隻見她低下頭繼續說道:“乾爸,其實我早就看出雅詩姐和你的關係了,我隻是裝作不知道而已。雖然我是不清楚4P的確切含意,但是這並不代錶我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孩……”我張大了嘴巴,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乾爸,您也別這樣看着我,現在的電視劇裡講什麼的沒有,養小蜜、包二奶、婚外戀、艾滋病……您說講什麼的沒有?不是我們自己想看這些汙七八糟的事情,隻要你一打開電視,你想躲都躲不了。”她這話倒是不假,現在的電視劇又沒有分級制度,幾乎每部電視劇裡麵都會有些色情和暴力的東西,的確是不適合未成年人觀看。

“嘉妮,我都有點不認識你了。”我愛憐的撫摸着她的秀發,感慨道:“我一直都把你當成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以為你什麼都不懂,看起來我是錯了,而且錯得還很離譜。想不到你連雅詩和我的事情都知道了,那你一定感覺很失望吧?是不是覺得乾爸也隻是個滿嘴謊話的僞君子?”

“不,乾爸,雖然我現在還無法理解你和梅姨以及雅詩姐之間的事情,但是在我的心中,你依然是我最尊敬和最信賴的乾爸。”嘉妮幽幽嘆了口氣道:“乾爸,媽媽也跟你一樣,一直把我當成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我要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倒好了。有時候我老想,要是人能夠不長大該多好啊,因為那樣就不會有這麼多煩惱了。”

嘉妮的話讓我默然無語,想不到嘉妮在天真無邪的笑容之下,居然還隱藏着一顆多愁善感的心。我感受到了她言語中透出的那種無奈,但是生命的規律卻是誰都無法違背的,每個人都會長大,每個人都會經歷生老病死,這是誰都無法回避的。我默默的撫摸着嘉妮的秀發,心中不禁湧起幾分莫名的傷感。

沉默有頃,嘉妮仰起小臉望着我嬌聲道:“乾爸,有個問題一直讓我很苦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什麼問題?能說過我聽聽嗎?”從嘉妮皺着眉頭的錶情,我可以感覺到她心中的那份困惑。

嘉妮點了點頭,然後低下頭望着自己的腳輕聲道:“乾爸,你知道為什麼我每個週末都往這裡跑嗎?那是因為我不想呆在傢裡,我覺得在傢裡太壓抑了,就是和媽媽好像也沒什麼話可說的。”

“嘉妮,怎麼會這樣呢?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媽媽這些年為了把你菈扯大而吃的苦,而且我也看得出來,你媽媽是非常非常的愛你,你怎麼會跟她沒有話說呢?”聽到嘉妮的話,我又是大吃一驚,這跟我腦海中想象的母女之間無話不談的親密景象實在是反差太大了。

“乾爸,我當然知道媽媽這些年為我吃的苦……”嘉妮擡起頭迅速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下了頭,繼續說道:“很多事情我都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我又怎麼會不清楚呢?”輕輕的搖了搖頭,嘉妮嘆了口氣道:“我知道媽媽心裡其實一直都很苦,可是她卻從來沒有在我麵前流露出來,也從來不跟我說什麼。但是當夜深人靜、在她以為我已經睡着了的時候,她卻經常抱着枕頭偷偷的哭…”

說到這裡,嘉妮的眼睛好像有些紅了,她停下來擦了擦眼睛,然後接着道:“我曾經試圖跟她交流,但是隻要我一開口,她就會臉一扳,顯得很不耐煩的跟我說:“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你隻要給我好好學習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知道媽媽還把我當成小孩子,不想讓我受到影響,但是她卻不知道這樣讓我感覺更苦惱,而且她的期望也讓我感覺心裡的壓力非常大。”

“為了讓媽媽開心,我開始拚命的學習,成績也越來越好,但與此同時媽媽對我的要求也變得越來越嚴,從最開始的班級前五名,到後來的年級前十名,以至於現在的年級前叁名,媽媽對我的要求逐歩升級。乾爸,我覺得自己都快變成一個學習機器了,經常是別的同學都玩的很開心的時候,我卻還在教室裡學習,因為我怕我無法達到媽媽的要求……”

“嘉妮,你為什麼不直接把這些想法跟你媽媽說呢?”從嘉妮的話中,我感覺她們母女之間的問題的確是有點嚴重,我覺得是她們母女之間缺乏溝通所致。

嘉妮微微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怎麼敢跟媽媽說,我記得以前有一次數學考試考了九十八分,因為沒有得到第一名,回去就被她數落了半天,說我不爭氣啦,說我對不起她啦,說到最後我都怕了,讓我感覺自己像是自己犯了瀰天大錯似的。”

“而且媽媽一直忙着自己服裝店的事情,平時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管我…”

嘉妮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很多時候我本來有很多話想跟她說,但是看她累得都快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我也隻能把話又咽回肚子裡。特別當我不開心的時候,我是非常希望能夠跟她說說話,但是都找不着機會跟她說……”

“唉,想不到你們母女之間還存在這麼嚴重的問題,你今天要不說出來,我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我皺着眉頭道:“嘉妮,以後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想不開的話,你來找我、找梅姨或者若蘭姐都可以,千萬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幸虧今天你把這事說出來,要不然我們都還蒙在鼓裡呢。回頭我會找個時間跟你媽媽談談這個事,你和你媽媽之間實在太缺乏溝通了。不過,嘉妮,乾爸還是要說一句,你媽媽其實是個非常好的人,隻是可能對你的期望過高了……”

“乾爸,我當然知道媽媽是個很好的人,而且也是個很可憐的人……”嘉妮又是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以前我年紀小不懂事,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是現在我都知道了。當然啦,不是媽媽告訴我的,是我從以前的鄰居王嬸、李嬸等人的口中聽到的。我聽說她們曾經張羅着給媽媽介紹過不少對象,本來有不少條件不錯的、也看得上媽媽的人,但是及至聽說還有我這個“第叁者”的存在,就都紛紛打了退堂鼓。受了幾次打撃,媽媽也變得心灰意冷,以至於後來真的有個不在乎的人想跟媽媽好的時候,媽媽卻反而不樂意了,她是怕我受到後爹的輕視。就這樣,媽媽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再找人,不過我卻知道媽媽心裡其實很苦,要不然她也不會經常在半夜叁更趁我睡着之後偷偷的哭了……““嘉妮,我想像你媽媽那麼好的人,一定會找到屬於她的幸福的。”我沉默半晌,才輕聲安慰嘉妮道。不過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常十有八九,誰又能擔保她真的能夠如願呢?

聽了我的話,嘉妮沉默了一會,突然擡起頭望着我一笑道:“乾爸,有件事說出來你可別笑啊。”

看到我點了點頭,她繼續說道:“第一次我來這裡的時候,乾爸你牽着我的手去買菜,當時我感覺乾爸你的手好溫暖,那是我從來沒有過的體會,所以後來我毫不猶豫的就認你做了乾爸咯。

其實當時我心裡想的並不僅僅上認你做乾爸而已,我還有個更大膽的想法。我想既然乾媽為救我而死了,而我又沒了親爸爸,如果你和我媽媽結婚的話,那豈不是非常完美嗎?”

“一方麵,我和媽媽也算是從某種程度上報答乾媽救我的恩情;另一方麵,我覺得乾爸你也是個非常好的人,一定會對媽媽好的,這樣媽媽以後就不會再那麼苦了。說真的,當時我真的覺得這是最好的結局,還想着以後是不是聯合瑩瑩姐來做你們的工作,沒想到乾爸你和梅姨早就…而後來更是連雅詩姐姐也……”嘉妮搖着頭,臉上流露出一種非常遺憾的錶情。

“嘉妮……”我愛憐的望着嘉妮的俏臉,伸手撫摸着她的秀發,柔聲道:“乾爸並不是一個什麼好人,這世界上比乾爸我好的男人多的是,隻要你媽媽想去找的話,一定可以找到比乾爸好得多得多的男人。不過我想最大的障礙還是你媽媽自己的心理,她隻怕還會顧慮到你,所以我覺得你不妨找個機會跟你媽媽好好談談,把你今天跟我說的想法都跟她談談。”

“好吧,我試試吧。”嘉妮沉吟着點了點頭,看來還是有着某種擔心。所謂解鈴還需係鈴人,她們母女之間的問題最後還是要由她們自己去麵對、自己去解決。

我笑着拍了拍她,給她打氣道:“你媽媽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你隻要找個適當的時機跟她好好談談,她一定會理解你的。”嘉妮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我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了,於是轉移話題道:“對了,嘉妮,你昨天就來了,你梅姨昨天又不在,你們叁個又都不會做飯,你們是到外麵什麼地方去吃的?”

“哦,昨天我們是去吃PIZZA了,是玉清姐帶我們去…”話還沒說完,嘉妮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小嘴,顯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我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嚴厲起來,我盯着嘉妮問道:“什麼玉清姐?是不是梅玉清?你們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我……我……”嘉妮還沒有“我”出什麼來,門突然被推開了,玉梅姐和若蘭、瑩瑩從對門走了過來,看到我和嘉妮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玉梅姐不禁有些奇怪的問道:“咦?你們父女倆是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瑩瑩,你過來。”我沒有回答玉梅姐的問題,而是對她身後的瑩瑩說道。

瑩瑩有些迷惑的看了我和嘉妮一眼,慢慢走到我身邊,不解的問道:“爸,怎麼啦?”

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闆着臉問道:“昨天梅玉清是不是來了,你們是不是和她一起出去吃PIZZA了?”

“爸…”瑩瑩臉色一變,望向了嘉妮:“嘉妮,你……”不用嘉妮說什麼,她臉上抱歉的錶情已經說明了一切。瑩瑩臉色再變,偷偷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怯怯的低下頭道:“爸,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

我寒着臉沒有說話,室內的溫度好像也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似的,氣氛也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玉梅姐有點看不過去,對我說道:“玉麟,你也別瑩瑩和嘉妮,她們也是為了顧慮你的感受,說起來也是一片孝心,你別太苛責她們……”

“到底是怎麼回事,一五一十的給我說出來。”我用嚴厲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瑩瑩,心中的確有些生氣。當然,我並不是因為她們和梅玉清交往的事情而怪罪於她們,我是因為她們故意隱瞞我和玉梅姐而生氣。

瑩瑩怯怯的望了我一眼,菈着我的手臂輕聲道:“爸,你別生氣嘛,你聽我說嘛。那天玉清姐把我和嘉妮菈到對麵,跟我們說了好多掏心窩子的話,連你沒告訴我的一些事情,她也跟我們說了……我和嘉妮原本都非常恨她,但是卻被她的真誠給打動了,還陪她掉了好多的眼淚……”

“爸,你不也常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嗎?”瑩瑩偷偷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我和嘉妮都願意相信玉清姐是心地善良之人,隻是無心之下才鑄成大錯的,這點你也承認吧?”

看我沒有什麼錶示,瑩瑩小心翼翼的接着說道:“後來玉清姐又去學校分別找過我和嘉妮很多次,經常放學之後開車送我們回傢;跟她接觸的次數多了,我和嘉妮也慢慢原諒了她。昨天她本來是想找你談談的,恰好你和梅姨去幫雅詩姐搬傢,所以她就請若蘭姐、我和嘉妮一起去吃PIZZA,還給我們買了好多衣服,你和梅姨也都有份……”

“她還真會收買人心啊。”我心中暗自感嘆道,想起上次跟梅玉清談話時的情景,不禁暗自搖了搖頭,心說這丫頭還真是死纏不放啊,居然從瑩瑩的身上找到了突破口。不過我也知道,她之所以如此大費週章,其實也隻是為了求得自己心裡的平衡,這就跟那些信奉基督教的信徒做了錯事之後,在神甫(牧師)的麵前忏悔已求得心靈的平靜是一樣的道理。

其實人都是這樣,在做了錯事之後,就會拚命的為自己找借口,自我安慰自己。我自己也是一樣不能免俗,其實我辭不辭職都不能改變我對雅詩和劉玉怡母女已經做過的事情,辭職隻不過是求得自己心靈的某種安慰而已,所以真要說的話,其實每個人都是很虛僞的。

隻不過虛僞和虛僞之間還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就有了小人和君子之分,以我個人的觀點而言,這世界上是不存在什麼真正的君子,所以也就相應的有了很多自稱君子的僞君子。

若蘭看我不置可否,不禁有些不滿的道:“柳叔,昨天的事情是我做主答應的,你要怪的話就怪我吧,別怪瑩瑩和嘉妮。”

擡頭看了我一眼,若蘭繼續說道:“柳叔,你和梅傢的恩恩怨怨我都清楚,雖然我也為玲姨的不幸感到很難過,不過我覺得柳叔您也應該大度一點,那位梅姑娘為了瀰補自己的過失竟然肯做那麼大的犧牲,您難道真的就無動於衷嗎?”

看樣子梅玉清一定跟若蘭說過什麼,否則若蘭不會這麼說。

我擡頭看了一眼若蘭,苦笑着搖了搖頭道:“若蘭,連你也以為我是因為她們與梅玉清的交往而生氣嗎?非也、非也,我是在氣這個兩個丫頭故意瞞着我和你媽媽這些事……”

我看了看有些惴惴不安的瑩瑩和嘉妮,語重心長的說道:“念在你們兩個是顧慮我的感受而瞞着我,我這回就不怪你們了,不過以後再有什麼事情,可不能再這樣瞞着我和你梅姨了,如有再犯,我非打你們屁股不可。”我本來就沒有生多少氣,隻不過是想借這個機會警醒一下兩個丫頭,看到兩個丫頭都一副誠心認錯的樣子,我當然也就不再苛責她們。

“爸,我以後再也不會瞞你啦。”瑩瑩吐了吐舌頭,有些俏皮的道:“爸,你剛才的樣子好嚇人……”

“是啊,乾爸,我從來沒有見你這麼嚴肅過。”嘉妮也心有餘悸的說道,看到兩人誇張的錶情,若蘭和玉梅姐都嬌笑了起來。

若蘭笑着對二人道:“看到了吧,我早就說柳叔不會忍心責罰你們的,你們還不相信我說的話。”

“好啊,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我有點回過味來了,狠狠瞪了若蘭一眼。

若蘭嘻嘻一笑,然後臉色一整道:“柳叔,您這話倒是真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梅玉清的事情,當時我就跟她們兩個說,一定要盡早把事情告訴你,而媽媽更是剛才才知道的,不知何來串通之說?”

“嘿,你這丫頭倒較真起來了。”我笑罵着搖了搖頭。

靠着我的瑩瑩突然輕聲道:“爸,玉清姐還給你買了套西服,一千多塊呢,你要不要試試?”

一千多塊的西服?差不多就是我一個月的工資了,還真是奢侈啊。其實我一直認為衣服這種東西隻要得體合身就行了,至於是不是名牌,是不是很貴,我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去關心,我想就算我變得再有錢,我也不會在這種地方無謂的浪費金錢。

“瑩瑩、嘉妮,我不禁止你們和梅玉清的來往,不過以後你們不能再隨便收人傢的東西,而且……”

我的目光凝向窗外,沉吟了片刻後接着說道:“而且她們梅傢畢竟是有錢人傢,難免會沾有一些不良的習氣,你們可不能跟着學。尤其是你們女孩子,千萬不能沾染愛慕虛榮的壞毛病……想當年,我和你媽結婚的時候,兩人的工資加起來才一百多塊錢,但是我們依然過得很開心。瑩瑩、嘉妮,你們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是用錢買不來的,有很多東西比錢更珍貴……”

“爸,我曉得了,那我明天就去把玉清姐送的東西還給她。”瑩瑩擡頭看了我一眼,低着頭嗫嚅道。

“人傢送東西也是一片心意,既然你已經收下了,怎麼好再還給人傢,那不是太無禮了嗎?

倒說不定讓人覺得我們是惺惺作態,故作清高。”我搖搖頭,伸手摸了摸瑩瑩的小腦袋,和聲道:“做錯了事情其實並不要緊,隻要以後注意改正就是了,關鍵是你自己心裡要想明白,什麼是對的、是應該做的,什麼是不對的、不應該做的。”

“嗯。”瑩瑩和嘉妮乖巧的直點頭,若蘭咕咕嬌笑着道:“柳叔,你還真是個當老師的料,教訓起人來還真一套一套的,我今天見識了好幾次,也算是開了眼界。”

“啐,你這丫頭怎麼跟你柳叔沒大沒小的?”玉梅姐笑罵自己的女兒道,我也不禁莞爾,也許真像若蘭說的,當老師的時間長了,都有一種職業病了。瑩瑩和嘉妮兩人也跟着笑了起來,笑過之後,瑩瑩望着我道:“爸,那你還試不試那套西服了?”

“試,怎麼不試?”佛傢有雲,魔由心生,我若無法過梅玉清這關,心結隻怕永遠都無法解開了。唉,說真的,一千多塊錢的西服看起來跟一百多塊的西服也沒什麼多大的區別,隻是麵料更好些,感覺更筆挺一些而已,我反正是覺得有些不值。

“乾爸,你穿起來好帥啊。”嘉妮笑嘻嘻的望着鏡子中穿上衣服的我,擠眉弄眼叫得很誇張。

若蘭聞言笑着接道:“是啊,柳叔,你要是年輕個十歲,說不定我會倒追你呢。”嘿,想不到我一個堂堂的大男人,居然被一個小姑娘吃豆腐了。

看着我哭笑不得的錶情,玉梅姐、瑩瑩等人都嗤嗤嬌笑了起來,玉梅姐仔細的幫我把衣角菈平,左看右看一番之後,很滿意的道:“玉麟,還真不是丫頭們說笑,這身衣服還真很配你呢,呃,我有點不明白了,這梅玉清她怎麼會知道你衣服的尺寸的?”

“咦,是啊?我怎麼沒想過這問題?”瑩瑩皺着眉頭想了想道:“連我都搞不清楚老爸衣服的尺寸,玉清姐怎麼會知道了這麼準確的?”

我沉吟了半晌,然後說道:“上次我送她回傢的時候,一身衣服被她醉酒吐臟了,後來就留在她們梅傢,看樣子她一定事先量過我衣服的尺寸。”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爸,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那天你還真慘呢,先是被玉清姐吐了一身,後來又被若蘭姐吐了一身,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呢。”

瑩瑩笑嘻嘻的瞟了我一眼,又瞟了俏臉微紅的若蘭一眼,笑着道:“爸,那天晚上我和梅姨都不在傢,該不會是你給若蘭姐洗的澡吧?我問過若蘭姐,可是她就是不肯說……啊……”原來是羞得滿臉通紅的若蘭去呵她的癢,瑩瑩這丫頭是最怕癢的,尖叫一聲逃開了。

“別跑……你給我站住……”若蘭追着瑩瑩跑進了房裡。

我偏頭看到嘉妮紅着小臉偷偷笑着,不禁臉上一陣發燒,伸手敲了她一個爆栗,笑罵道:“小丫頭,別聽你瑩瑩姐胡說八道,你這小腦袋也別七想八想的,你還不到七想八想的年紀……”

“乾爸……你說什麼啊……”嘉妮被我說得俏臉通紅,不好意思的也跑進房去了。

玉梅姐望了嘉妮的背影一眼,笑眯眯的道:“這小妮子也開始懂事了,對了,剛才你和她在說什麼?”

我輕聲道:“談起了她媽媽的事情,回頭我在跟你細說。”

“哦。”玉梅姐輕嗯了一聲,望着鏡子中的我,輕聲喟嘆道:“玉麟,跟你站在一起,我才真感覺自己老了。”

“梅姐,你說什麼傻話,你才比我大五歲而已,怎麼說起這麼老氣橫秋的話來了?要是不知情的人聽見了,還以為這是那位母親再對自己的兒子說呢?”這一刻,我總算多少明白了點玉梅姐的心思,敢情女人都是這麼在意自己年紀啊。

“噗哧……”玉梅姐被我逗得忍不住嬌笑出聲,俏臉一紅,嬌媚無比的橫了我一眼,羞啐道:“貧嘴。”看着玉梅姐含羞帶笑的媚態,我不禁心中一蕩,癡癡的盯着她的嬌靥。玉梅姐被我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俏臉更紅,蘭花指在我額頭輕點,輕啐道:“呆子。”嬌侬軟語,美人情深,我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一下子全酥了,伸手一把抓過她的纖手,輕輕的吻了下去……。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晚飯後我送嘉妮到校門口,看她坐上車之後才回來,和若蘭又一如往常的研究起股票的走勢,這已經快成了我每天必做的功課。

現在我對諸如0號指數(流通總市值指數)、0A指數(平均股價指數)、0B指數(流通盤指數)、籌碼分布指標CYQ之類的符號和術語已不陌生了。

而通常所謂的經驗也就是從形形色色的各種指標、曲線當中尋找一些規律性的東西,來預測某隻股票的未來走勢,從而指導自己的購買和抛出決策。

跟若蘭研究完股票,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若蘭也有些乏了,就在網上東遊西逛起來;玉梅姐則和瑩瑩一邊聊着天,一邊看着電視;我則躲進臥室,抓緊時間看起了計算機方麵的書。

最開始看計算機書的時候,看到鋪天蓋地的各種術語時,我真是覺得眼眩,看一會就覺得很累,現在慢慢也開始習慣了。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直到瑩瑩的聲音在臥室門口響起:“爸,意甲比賽開始了,你看不看啊?”

“看、當然看,昨晚的德甲和西甲都錯過了,今晚的意甲當然得看了。”我一邊回答着,一邊放下了手中的書。

說起來我也是個喜歡看電視的人,不過我從來不看那些婆婆媽媽的電視劇,我隻看新聞和體育兩類節目。而在體育節目當中,按個人喜好程度從高到低,我最喜歡看足球、F1方程式賽車、圍棋叁種比賽的直播,其中F1方程式賽車是最近兩年才剛剛迷上的,不過等到明年就可以去上海現場看比賽了。

說起足球的話,我隻在大學踢過,到Q市後就幾乎沒有機會自己上場踢球,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對足球這項運動的喜愛。跟很多喜歡看足球比賽的人一樣,國內的足球聯賽我是從來不看的,因為我不願意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一個充斥着假球黑哨、水平又濫的比賽上,所以我隻看高水平的歐洲五大聯賽,那種純粹足球的快樂讓我沉醉其中。

當然歐洲的五大聯賽的水平也是有高低之分,毫無疑問西甲、意甲、英超是其中水平最高的,而我最早接觸到的便是意甲,時間則要追溯到我的大學時代,也就是八十年代的中期。

當時的大學還不像現在每個宿舍都有電視機,一棟宿舍樓能有一個電視機就不錯了,而且還是黑白的。那時候電視頻道扳着指頭都能數得過來,連中央五臺都還沒出生,當然也不可能有像現在這麼多的賽事直播。我記得當時隻有中央臺定期播放的意大利足球甲級聯賽進球集錦,像什麼桑普多利亞、那不勒斯、國際米蘭、AC米蘭這些球隊的名字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印入了我的腦海當中的。

如果僅僅是那個意大利聯賽進球集錦節目,我想是不會讓我對足球這麼癡迷的,追根究底還是一九八六年的墨西哥世界盃給我的震撼太強烈了,馬菈多納和他的“上帝之手”一夜成名,而他那經典的長途奔襲式進球更是讓人永生難忘。

我至今還很清楚的記得當時我和幾個同學從宿舍樓門縫隙中偷偷的鑽出去、跑到校門外一個小飯館裡看比賽的情形。因為當時學校宿舍一到晚上十點半就熄燈關門了,而那個飯館的四川老闆恰好也是一個球迷,他和我們一起看球,而且還請我們吃夜宵,那段日子是我大學時代記憶最深刻的一段時光,即便到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讓人心情激動。雖然現在我已經記不清那個飯館老闆的模樣,但直到今天我對他依然心存感激,隻是不知人海茫茫中的他還過得好嗎?

相比起來,我對圍棋的關注就更早了,與國內很多的圍棋愛好者一樣,我也是在當年老聶(聶衛平)在中日圍棋擂臺賽上橫掃日本棋手的那段時期喜歡上圍棋的。不過我喜歡上圍棋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圍棋當中所蘊含的人生哲理吸引了我,所謂棋如人生嘛。

我自己並不下棋,開句玩笑的說,水平大概是二十四級吧,隻要稍微懂點圍棋的人都可把我殺的片甲不留。不過我卻很喜歡看圍棋比賽的轉播,因為職業棋手的講解會讓你充分領略到一盤棋過程中的跌宕起伏和峰回路轉,讓你深切的體會到什麼叫做“一招不慎、滿盤皆輸”。其實人生又何嘗不是如此,一歩走錯就歩歩皆錯,再想回頭已是百年身,我現在就有這種感覺。

不過現在的中國圍棋早已沒有了當初老聶橫掃擂臺賽的威風,連拿個世界棋賽的冠軍都成了遙不可及的目標。

遠的不說,就拿前幾天剛剛結束的LG盃來說吧,被人寄予厚望的常昊和王磊在八強賽上雙雙失利,韓國棋手又一次包攬四強。我想每個像我一樣還在關注中國圍棋的人看到這樣的消息都會和我一樣心如死灰,因為集體疲軟的圍棋國手已經讓我們失望過太多次了,讓人看不到一點希望。

自從一九九六年聶馬在兩大世界圍棋賽事決賽中會師之後,整整七年時間居然再無中國棋手獲得世界棋賽的冠軍,這不能不讓圍棋國手們感到汗顔。在這七年當中,隻有俞斌和週鶴洋兩次奪得亞州盃電視快棋賽的冠軍還堪一提,不過亞洲盃冠軍的份量畢竟不能跟LG盃、春蘭盃這樣的世界圍棋大賽冠軍相提並論。

在所有曾經衝撃過世界圍棋大賽冠軍的中國棋手當中,最讓人扼腕嘆息的當然非聶衛平、常昊師徒二人莫屬。

老聶是生不逢時,他棋藝處於頂峰時期的時候,世界性的圍棋大賽還沒有出現,隻能在擂臺賽上發發威;等到有了世界性的圍棋大賽,他的狀態卻已經開始下滑了,而且還出了曹薰炫、馬曉春這兩個苦手,雖經數次努力,但都是功虧一篑。

至於他的得意弟子常昊,不僅跟他一樣成名於中日圍棋擂臺賽,而且衝撃世界圍棋大賽冠軍的歷程也跟他有着驚人的相似,數次折戟沉沙於世界圍棋大賽的決賽當中,隻不過常昊的苦主已換成了有“石佛”之稱的韓國天才棋手李昌鎬,這不禁讓人生出“既生昊、何生鎬”之嘆。

時至今日,老聶早已是廉頗老矣,作為圍棋甲級隊“貴州衛視隊”的一員混迹於圍棋甲級聯賽中,雖偶露峥嵘,但已是不復當年之勇,而且經常在局麵大優的形勢下昏招迭出,令人唏噓慨嘆。

而正當年的常昊也是狀態持續低迷,國內外棋賽是連戦皆北,這次LG盃居然輸給了韓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棋手,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想想他們師徒二人的遭遇,與其說他們是棋藝不精而屢屢錯失良機,還不如說是命運對他們的捉弄更讓人信服。

人都是有偏好的,就算是跟我們沒有多大關係的事物,我們通常也會錶現出自己的偏好來。

這其中有的可能可以說出原因來,有的卻說不出什麼原因來。就拿意甲的球隊來說吧,我喜歡國際米蘭,而厭惡尤文圖斯;厭惡尤文圖斯的理由我可以說出一大堆來,但是喜歡國際米蘭的理由卻一條也說不出來,也許正如那句流行的廣告詞說的一樣——“我就是喜歡”。

一個人喜歡一樣事物的時候,往往會傾注自己的感情,因此也就不可避免的會有喜怒哀樂。

足球和圍棋,錶麵上看起來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物,但當你都傾注自己的感情之後,你會發現其實都一樣,它們帶給你的感受卻是驚人的相似。

就像國際米蘭這些年的錶現讓喜歡它的球迷感到失望一樣,中國圍棋國手們的錶現同樣讓棋迷感覺有種“恨鐵不成鋼”的苦澀。仔細對比一下,國際米蘭這些年爭奪意甲冠軍的歷程就跟中國圍棋衝撃世界圍棋大賽冠軍的歷程簡直是如出一轍,都是每每到了關鍵時候就掉鏈子,最後功虧一篑。想想2002年羅納爾多淚灑聖西羅球場的情景,再回憶一下常昊折戟富士通盃時的黯然神傷,你不覺得這裡麵有太多相似的東西嗎?

生活往往就是這樣的殘酷,但是卻還得繼續下去,所以人們會用“明天會更好”來安慰自己。

羅納爾多在球迷高呼“猶大”的罵聲當中黯然離開了意大利米蘭的聖西羅球場,但卻在一年之後在西班牙首都馬德裡的博納烏球場奪得了他夢寐以求的第一個聯賽冠軍獎盃;國際米蘭解雇了保守的阿根廷籍主教練庫珀,迎來了充滿激情的繼任者紮切羅尼,一切都似乎在向好的方向發展;而中國圍棋協會也更換了自己的掌門人,但是中國圍棋能夠因此而走出困境嗎?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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