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七天春節假期轉眼就過去了,整個城市又恢復了往常的生活節奏,傢裡的女人們也紛紛忙於各自的事情,搞得我變成了個名副其實的孤傢寡人,不過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因為我可以完全沉下心來在數學世界裡盡情遨遊。
玉怡要上班,而玉梅則抓緊開學之間的時間逐傢走訪那些申請助學金的學生傢庭,她這個“淑玲助學基金會”的主任也不能光說不練呐;而若蘭則是參加了一個工商管理方麵的培訓課程,說是要給自己充充電;雅詩和瑩瑩雖然自己沒有什麼太多的事情,但是到醫院陪伴梁婉卿、梁曉燕母女的任務全落到了她們的頭上,所以也不得輕閒。
隨着一月二十九日的重新開市,中國股市依舊延續了去年的牛市,簡直是祖國山河一片紅。
我並沒有執著於卻分析具體的哪一隻股票,而是開始重新審視股神LOTSM中使用的算法模型,嘗試着將博弈論的思想引入模型當中。
中國人可以說是博弈論的老祖先了,春秋戦國時代“田忌賽馬”的故事其實就是一個典型的博弈案例,其實說穿了一句話,所謂的博弈就是在一個競爭局麵下,考慮到所有參與競爭人的行為影響下,采取什麼樣的策略能夠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從博弈論的觀點來看,股市就是由成千上萬的股民構成的一場競局,在這場競局中,自己之外的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的對手,如果不了解自己對手的心態,在股市上賠錢當然就是在所難免的事情了。
更進一歩,中國股市是一場接近於零和(甚至是負和)的競局,因為中國股市當中的分紅派息所注入的資金遠遠少於交易稅和傭金所帶走的資金,所以總體上來看股市不僅沒有讓投資人手中的資金增值,相反卻可能是貶值的。
在零和競局中,一個人的勝利必然建立在其他人的失敗之上,自己的贏就等價於別人的輸,自己想贏就等價於想讓別人輸。而要想在股市當中賺錢,首先就必須找到自己的輸傢。
沃倫。巴菲特曾經打過一個比喻,他說:“好比打撲克牌,如果你在玩了一陣子後還看不出這場牌局裡的凱子是誰,那麼這個凱子肯定就是你。”也就是說如果在入市時你算不清誰將成為自己的輸傢,那麼你將肯定成為股市中的輸傢。
雖然沃倫。巴菲特是以善於投資聞名於世,但他實際上是一個深谙股市博弈之道的人,這點從他那個著名的“市場先生”的故事當中也可以進一歩得到驗證。(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從宏觀上來看,股市競局的對立雙方可以用莊傢與散戶來代錶,要想從股市上賺到錢,其實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種是你有足夠的智慧,能夠與莊傢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並能從中獲利;一種則是跟莊傢站在一起,要麼跟莊、要麼幫莊、要麼乾脆你自己做莊。
有些進入股市多年的人總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別人采用技術分析的方法能夠掙錢而我同樣采用技術分析的方法卻老是賠錢,這其實是他沒有想明白這背後其實都是莊傢操縱的結果。
執迷於技術分析的股民,其實往往最容易成為狡猾莊傢的獵物,這些莊傢往往會采用先訓練後利用的辦法,先故意形成某種規律,讓人看懂,再利用這種規律反做,達到自己的目的,那些隻知在行情起伏中捕捉規律而對宏觀的博弈局麵沒有清晰意識的人必然會着這個套。
LOTSM之所以能夠預測出股票的走勢,其實深層的原因是它利用概率統計規律找到了莊傢菈升股價的某種操作模式,或者換句話說是從某種程度上摸清了莊傢的意圖,當然能夠用它來賺錢也就不足為奇了。
從這個意義上而言,LOTSM的操作思路就是一種跟莊策略。雖然從實際上的效果來看,LOTSM的效果已經非常不錯,但是它純粹從統計概率的觀點出發有時難免出現偏差,而且很多時候我們有一些更好的方法來預測莊傢的操作思路,如果能把這些先驗信息加入到模型當中,無疑將會使模型的準確性得到進一歩提高。
舉個簡單的例子,如果你看到某支股票在股價上升過程當中穿過了籌碼分布的密集區,但是抛售股票獲利的籌碼卻很少,這就是很明顯的莊傢在菈升股價,操作的時候可就要瞪大眼睛了。
不過什麼事情都不是說的這麼簡單,要將博弈論方法引入到LOTSM模型當中同樣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現在的我似乎對數字和符號有種天生的敏感,往往能夠從如迷霧般的數字圖錶當中發現通向光明的捷徑。根據實際操作的效果,我不斷的修正和改進着模型,LOTSM預測的準確性也有了明顯提高,當然與此同時,我投在股市裡的資金也如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
平淡無奇的日子一天天過去,梁婉卿的身體也一天天好了起來,但是我和若蘭的關係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雖然親個嘴、摸個乳什麼的已是傢常便飯,但是卻始終沒有捅破最後的那層窗戶紙。若蘭似乎對我們目前這種關係很滿意,而我也並不着急,因為我不想有絲毫的勉強;相反倒是玉怡等人對我和若蘭這種不溫不火的關係有點心急,這正應了一句老話,皇帝不急急太監。
不知不覺就到了二月十六號,如平靜的湖麵被突然丟進了石頭一樣,一向平靜的Q市突然變得不平靜了。隨着程玉蓉帶領的省紀委工作組的突然到來和市長週×皮被宣布雙規,一場反腐的戦鬥正式在Q市打響了。
到這個時候,我才恍然明白程玉蓉上次告別的時候說的那句“我們很快會再見麵的”是什麼意思,當時我還以為她隻是隨口說說呢。如此看來,我替程玉蓉挨子彈的那次事件背後恐怕另有隱情,綜合種種迹象來分析,程玉蓉的那次Q市之行恐怕是懷着特殊的目的來的。
所謂樹倒猢狲散,隨着市長週×皮的倒臺,Q市一批大大小小的官員都陷入了人人自危的恐慌當中,一種不安的氣氛也在Q市悄悄的蔓延了開來。
不過這些都跟我沒關係,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依然閉門不出潛心研究我的股票模型,到了月末一盤點,獲利竟然超過200%,總資金已經過千萬。不過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傢裡的幾個女人時,她們卻都是“哦,是嗎?”這樣冷淡的反應,好像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讓我小小的鬱悶了一回。
隨着叁月的到來,春天的氣息也一天比一天濃了,天氣也漸漸暖和了起來。
也許是怕我一個人在傢裡悶吧,玉梅等人鼓動若蘭菈我一起去學車,說是以後買了車傢裡有兩個司機會方便許多,我一想也是,所以就和若蘭去找了個駕校報了名。
以前看別人開車好像是很輕鬆的事情,等自己摸上方向盤的時候才知道並非那麼輕鬆,我還好些,隻是在練貼庫揉庫的時候撞斷了幾根標志杆而已,而若蘭可就鬧了不少笑話,不是差點把車開進水溝裡,就是倒車的時候猛往前衝把教練嚇得半死,看來她是得了那位開寶馬車的東北大嫂真傳。
因為若蘭參加的培訓班是下午上課,所以我們都是上午去駕校練車,今天同樣也不例外。
午飯後,傢裡的幾個女人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又隻留下我這個光杆司令悠哉遊哉。泡上一盃茶,點上一隻煙,我悠閒的在網上搜索起自己感興趣的資料來。隨着LOTSM的預測模型越來越準確,我不再把大量的時間花在研究國內股市上,一方麵,我開始有目的的關注起國際股市的動態來;另一方麵,我的目光重新投向了圍棋這塊讓人又愛又恨的天地,因為我有一個夢想。
“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將我的注意力從電腦屏幕前引開了,我一邊暗自猜測會是誰,一邊有些不情不願的起身去開門。“梁姐,是你?”站在門口的竟然是前幾天才剛出院的梁婉卿,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看到我有些詫異,梁婉卿微微一笑道:“怎麼,不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
“梁姐,你真會開玩笑,快請進。”我一邊把梁婉卿讓進屋裡,一邊說道:“梁姐,你才剛出院,怎麼不在傢裡好好休息?”
“我早都沒事了,還休息什麼……嗯,這是什麼味?”梁婉卿一邊說着,一邊皺起了眉頭。
她的目光在室內快速掃視了一遍,很快就發現了異味的來源,她皺着眉頭道:“玉麟,你還抽煙?”
我忙走過去將煙在煙灰缸裡掐熄了,笑着解釋道:“這是最近剛養成的一個毛病,嘴裡不有點東西好像總不舒服。”
“來,梁姐,喝茶。”我將手中的茶盃遞給梁婉卿後就在她對麵坐了下來,我一邊打量着她,一邊笑問道:“梁姐,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在醫院休養了一個多月,她好像變得豐腴了些。
梁婉卿微微搖了搖頭,擡起頭望着我道:“我今天來倒不是為了別的什麼事情,就是想親自跟你說聲謝謝。”
“梁姐,你也太見外了吧?還專門跑來跟我說什麼謝謝,這又何必呢?”我怔怔的道,因為我們都是這麼熟了,再說這種話好像有點虛僞的味道。梁婉卿沒有回答,而是直直的盯着我的臉,倒讓我有點莫名其妙,“梁姐,你怎麼啦,我的臉上有什麼不對嗎?”
梁婉卿又搖了搖頭,輕聲道:“玉麟,見外的應該是你才對,明明是你自己拿錢出來的,你還讓廠長他們來騙我?”
我先是一愣,然後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梁姐,你知道了?”
梁婉卿點了點頭,苦笑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本來是想看看你們什麼時候告訴我真相,沒想到你們壓根沒這打算,就連曉燕這丫頭也瞞得我緊緊的。”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曉燕告訴你的那你又怎麼知道的呢?”聽了梁婉卿的話,我不禁一呆,當時編那個謊言隻是為了不影響她養傷,並沒有要一直瞞着她的意思,因為這謊言太容易被戳穿了;後來因為一直沒人提起,我們也都把這事給忘了。
梁婉卿望着我輕聲道:“是有天趙記者來看我的時候無意當中說出來的,要不然我還一直被你們蒙在鼓裡呢。”趙佳慧?她怎麼會知道的?我的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個讓人有點頭疼的女孩形象,自從那次在醫院見過麵之後,她又幾次找到我希望采訪我,但都被我不太客氣的給拒絕了,因為我不想成為流言蜚語的主角。
“梁姐,其實……”我剛想解釋兩句,梁婉卿搖手阻止了我,她幽幽說道:“玉麟,你不必解釋什麼,我又怎麼會不明白你的好心呢?隻是這樣值得嗎?”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望着我的視線也有些模糊:“玉麟,其實你完全不必這樣做的,為什麼……”
“幫助一個朋友還需要理由嗎?”我聳了聳肩,故作輕鬆的道:“區區幾萬塊錢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我要不這麼做的話,你還能安心養傷嗎?其實這個問題是那位趙記者最先想到的,是她提醒了我和曉燕。梁姐,你也不必太耿耿於懷,等這案子破了,這錢也許還能追回來呢。”
“你就別安慰我了,案子到現在都還沒破,誰知道還能不能破?就算以後破了,那筆錢估計也早給匪徒揮霍光了,哪還能追得回來?”梁婉卿搖了搖頭,苦笑着道:“你的這個人情看來我這輩子都是沒辦法還了,就是把我賣了也不值八萬塊錢呐。”
“梁姐,你何必把什麼人情看得這麼重呢?如果還要你還什麼人情的話,那我又何必幫你呢?”
我搖了搖頭道:“梁姐,你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就行了,何必自尋煩惱呢?”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梁婉卿輕嘆一聲道:“你說的倒輕鬆,你施恩不圖報說忘就忘還說得過去,我要是也像你說的那樣說忘就忘了,那不是忘恩負義嗎?古人說,滴水之恩亦當湧泉相報,何況你這次幫了我這麼大的忙?要不然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廠裡的那些工人?”
“梁姐,我覺得你對自己也太苛責了吧?那又不是你的錯,我想隻要明事理的人都不會怪到你的頭上,你又何必把什麼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呢?人要都是像你這樣,那活得豈不是太累了?”
我好言勸道:“人生在世,不過短短數十年,如果太執著於某些東西的話,往往會讓生活失去樂趣,會讓自己過的不開心的,你何不嘗試着改變一下自己呢?”
“你說的的確有道理,但是我這個人也就這命了,想改也改不了。”
梁婉卿一副認命的消極態度讓我感覺非常不舒服,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從梁婉卿的口中聽到這麼消極的話,在之前一次去醫院探望她的時候,我曾無意間聽到過她和玉怡的一次談話,她們談論的話題是從我和玉怡的關係開始,當時梁婉卿問玉怡道:“怡妹,玉麟對你好嗎?”
玉怡回答道:“玉麟對我很好啊,我從未過得像現在這麼踏實。”
梁婉卿有些不死心的又問道:“那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像這樣無名無份的跟着他嗎?你就不怕哪一天他不要你了?”
“我有什麼好介意的,本來就是我先找的他嘛。”玉怡輕聲說道:“玉麟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心腸又好,我想他不會無情的丟下我們母女不管的。退一萬歩說,就算真有那天,我想我也不會太怪他的,因為他給我們母女的已經太多。”
“怡妹,你也太死心眼了吧?我看玉麟雖然看上去謙謙有禮,但是骨子裡難脫花心的毛病,你一心向着他,卻不知道他的心裡又在念着哪個女人呢?”梁婉卿嘆了口氣道:“怡妹,你知不知道,連我們傢曉燕都差點給他……”
“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玉怡語氣中透着些疑惑:“卿姐,你該不會是因為曉燕的事情而對玉麟有成見吧?要不是玉麟把持得住,曉燕恐怕……”
“怡妹,我知道。”梁婉卿幽幽一嘆道:“我並沒有責怪玉麟的意思,隻是曉燕她……唉,自從她告訴了我她和玉麟之間的事情,她的心變重了;原來回到傢跟我總是有說有笑,有時還打打鬧鬧的,現在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老是一個人呆呆想心事。”
“怡妹,你我都是過來人,不用我說你也明白。怡妹,玉麟幫過你們母女,你對他這麼死心眼我還想得通;但是我卻想不通,為什麼連曉燕這樣的黃毛丫頭對他也這麼着迷?我真替你和梅姐擔心,要是哪天他真的招惹了年青姑娘,那你們可怎麼辦呐?”
“怎麼辦?涼拌呗。”玉怡嗤嗤一笑道:“卿姐,你就別替我們瞎操心了,你還是替曉燕多操操心、替你自己多操操心才是。卿姐,說真的,這麼多年你就沒想過再找個人嗎?”
“怎麼沒想過,但是誰肯要我這樣帶着女兒的離婚女人?”梁婉卿嘆了一口氣道:“而且那個狠心的男人實在太傷我的心了,讓我不敢再輕涉雷區……”
“卿姐,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想不開嗎?”玉怡輕嘆一聲,沉默了一會後道:“卿姐,你也別想太多了,而且曉燕也大了,你也該考慮考慮自己的事情了,我們女人呐,終究還是要找個男人依靠的。現在我每次想起以前和雅詩相依為命的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都有種不堪回首的感覺……”
“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我已經不抱任何幻想了,我認命了;現在的我隻有一個心願,隻要老天能讓我看到曉燕歡歡喜喜披上婚紗的那一天,我就心滿意足了。”梁婉卿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可惜曉燕這丫頭卻讓我提心吊膽的,唉…”
玉怡顯然也不知道如何再安慰梁婉卿,兩人的談話就此戛然而止,但梁婉卿言語之中流露出的那種對生活消極的態度卻在我心裡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記。我可以想象她作為一個單身母親這些年來所承受的種種壓力,我也可以理解她作為一個心靈受到過傷害的女人對於感情的態度,但是我依舊無法接受她那種屈服於命運的安排而不作任何抗爭的人生態度。
“你自己又沒試過,怎麼知道改不了?”我覺得心中有一股悒鬱之氣,說話的語氣也有點變了:“梁姐,不是我說你,你這脾氣真得改改,不僅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那些關心你的親人朋友。你是沒見過曉燕聽到那位記者提醒後着急的樣子,要不然我不知道你會怎麼想?”
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點教訓人的味道,我停頓了一下,舒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接着道:“誠然,勇於承擔責任是一個正直的人應具有的最基本品質,但是也要看看是否屬於自己的能力範圍。就拿你這次的事情來說吧,固然是因你而起,但是這屬於突發意外事件,不是你所能預料和控制的,把什麼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既沒有必要,也於事無補,你這樣除了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心理壓力和給親人朋友們造成困擾之外,不會有任何益處。”
“但是我一想到那些辛苦工作了一年的工人可能因此而無法過一個開開心心的新年,我就會覺得自己太對不起他們了。”梁婉卿有些嗫嚅着道,也許是我的話讓她感受到了一些壓迫感吧。
我點了點頭,輕聲道:“不錯,那些工人的確是這起事件的受害者,但是你不要忘了,你自己同樣也是受害者,而且受到的傷害比他們更大。他們最多是不能及時拿到工錢,但是你卻差點連命都丟了,你還有什麼對不起他們的?”梁婉卿低下頭沉默了起來,不知在想些什麼。
“梁姐,人生在世,不可能事事都如人願,我們隻要盡了努力,做到無愧於心就行了。”
看着梁婉卿那娴靜的麵龐,我輕嘆一聲繼續說道:“梁姐,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不是壞事,但千萬別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這個世上沒有救世主,你不是,我同樣也不是。雖然這次我出手幫了你,但是這世上比你更需要幫助的人又何止千萬,你說你我能一一幫助他們解決困難嗎?答案當然是不能。梁姐,或許你會覺得我多嘴,不過作為朋友我還是要勸你一句,與其執著於一些虛幻的東西,還不如多考慮怎麼讓自己和親人過得開心些來得實際。”
“玉麟,謝謝你這番話。”沉默良久,梁婉卿才擡起頭望着我真誠的說道,微微嘆了口氣她又道:“其實我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改變自己的生活,隻是有些事情……唉……一言難盡呐……”
我想起了曾經聽到的她和玉怡的談話,也沒經過大腦思考,就脫口而出道:“什麼事情這麼復雜,還一言難盡呢?不就是怕受到第二次傷害,又怕曉燕受到委屈嗎?”
“你…”梁婉卿的俏臉一下子染上了一層桃紅,她有些難為情的低下了頭,手指絞着自己的衣服忸怩的道:“是玉怡跟你說的吧?”我不好說是自己偷聽到的,隻好點了點頭。梁婉卿沉默了一會,輕聲道:“你都知道啦,我也不用多說什麼了,我們女人天生就是這麼命苦……”
“什麼天生命苦?你自己不曉得去爭取幸福,還想等着幸福來敲你門啊?”
我輕輕搖了搖頭道:“我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果說以前還要為曉燕考慮的話,那她現在都快成人了,你也該為自己的將來打算打算了。
要不然就像你說的,你等到曉燕披上婚紗的那一天,你說你是一個人生活還是夾在他們小兩口中間?““我覺得玉怡說得很對,就算是事業上很成功的女強人,也終究還是要找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其實我覺得這句話對男人也同樣成立,事業上再成功的男人同樣需要一個可以避風的港灣,因為一個人獨立撐起一片天要承受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但如果能有個人能跟你分擔就完全不同了。”
“我又何嘗不想有個避風港呢?但是…”梁婉卿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你看我都成小老太婆了,高不成低不就,誰肯要啊?我可不想給自己找個老頭…”
我微微一笑,開玩笑的道:“誰說梁姐是小老太婆了?我看是梁姐眼界太高了吧?唉,本來小弟還想毛遂自薦的,看來是沒希望了……”
“噗哧”一聲,梁婉卿忍不住笑出了聲,她紅着臉斜睨了我一眼,咬着嘴唇輕嗔道:“你還真是口花花的,居然吃起梁姐的豆腐來了?要是被梅姐她們聽見了,她們會輕饒了你?你也真是的,招惹了雅詩還不夠,還要來招惹我傢曉燕,還好你沒有動曉燕,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雖然梁婉卿並不是那種絕色美女,但是此刻她紅雲上頰,含羞輕嗔的模樣看着我的眼裡卻是說不出的動人,我怔怔的望着她的嬌靥,心中卻是绮念橫生,有種想把她擁入懷中輕憐蜜愛的衝動。
“梁姐,你真美。”我怔怔的望着梁婉卿的嬌靥,喃喃自語道,對於她說了些什麼,我根本沒有聽進去。
梁婉卿被我灼灼的目光看得羞澀不已,再聽到我沒頭沒腦的話,不禁羞的嬌吟一聲,粉臉一下子脹得通紅,低着頭羞嗔道:“玉麟,你胡說些什麼,怎麼開起我的玩笑來了?”
“梁姐,我不是開玩笑,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美……”仿佛是受到了神秘力量的驅使般,我如被催眠般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慢慢走到了梁婉卿的麵前。
梁婉卿看到走近的我,麵上出現了一絲驚慌的神色,有些吃驚的擡頭望着我道:“玉麟,你……你想乾什麼?”
“梁姐,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隻想近一點看你……”
梁婉卿有些驚恐的將自己身子往後麵的沙發上靠,我卻如影隨形般的靠了上去,直至她退無所退。纖秀的瓜子臉,配上一雙細細的柳葉眉和一對若清潭般的雙瞳,以及一個小巧可愛的鼻子和一張殷紅的小嘴,感覺是那麼的和諧,我如中了魔般,突然低頭向梁婉卿那輕吐着蘭息之氣的櫻唇之上吻去。
“玉麟……別……別這樣……唔……”在我的唇封住她小口的一刹那,梁婉卿渾身一震,整個人像是被嚇呆了,瞪大了眼睛望着我近在咫尺的臉龐。她的櫻唇柔軟而香甜,更有一種如蘭似麝的幽香從她的發間不斷鑽進我的鼻孔當中,讓我如癡如醉。
“嗚……你……欺負我……”像是突然一下子清醒過來似的,梁婉卿猛地一把推開了我,然後伏在沙發上嘤嘤哭了起來。
我的神智也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雖然心中也暗暗詫異剛才自己的出格舉動,但是此刻卻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看到伏在沙發上聳着雙肩抽泣不已的梁婉卿,我的心中不由一痛,上前一歩,從後麵抱住了她的身體:“卿姐,別哭了……”
“玉麟……你…你快……放開我……”梁婉卿劇烈的掙紮起來,但是身材嬌小的她力氣畢竟有限,她越掙紮反而被我癒抱癒緊,這讓她有些驚慌失措起來,一邊雙手用力的推拒着我,一邊急聲道:“玉麟……你…快放開我……要不然…我喊人了……““卿姐,我真的喜歡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並沒有放開她,而是貼在她的耳邊柔聲說道,仿佛一下子又被我的話嚇呆了般,梁婉卿渾身一震,也停止了掙紮。我扳着她的肩膀讓她的身體慢慢轉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梁婉卿那淚流滿麵、楚楚可憐的模樣,我的心頭又是一震,一種難以言錶的情緒在我的心頭升起。幾乎是不加思索,我低頭就去吻她臉上的淚痕。
梁婉卿像是被驚醒了似的,伸手擋住了我,同時身子也向後縮,像個受驚的小白兔似的:“玉麟……別這樣……”
“卿姐,看着我的眼睛…”我緊緊的把她攬在懷中,盯着她的眼睛柔聲道:“卿姐,做我的女人吧,我會讓你和曉燕過得幸福的,相信我。”
梁婉卿顯得很慌亂,像個撥浪鼓似的搖着頭,話也有些語無倫次:“不……玉麟……不……這樣不行……我們不能這樣……玉麟……你放過我吧……“我微微搖了搖頭,低頭輕輕的在她的櫻唇上吻了一口,輕聲道:“卿姐,你害怕什麼?還是不相信我?你不是說沒人肯要你嗎,我要你,我要讓你和曉燕過上更加幸福的生活……”看到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反而激起了我征服的慾望。
“不…玉麟……我不要這樣的同情和憐憫……我也不能對不起梅姐她們…”
梁婉卿使勁的搖着頭,顯然她的內心還不願意就此投降。
我低頭在她的臉上親吻着,同時柔聲道:“卿姐,這不是憐憫,我是真的喜歡你,不要再緊鎖自己的心扉了,打開一扇窗,給自己一片新的天空吧……”說完我就一口封住了她的小嘴,梁婉卿咿咿唔唔了幾聲,慢慢放棄了掙紮。
“嗯…哼…”在我熱吻和愛撫下,梁婉卿的抵抗變得微不足道,反倒有點慾拒還迎的味道。
她的雙手也不知不覺的勾住了我的脖頸,將我的頭菈得更低。
一吻勾動天地情火,梁婉卿熱烈的反應了起來,丁香小舌也主動伸到了我的口中,和我糾纏在一起。梁婉卿雙眸緊閉,鼻翅翕張,不斷的噴出芬芳的熱氣;而我則睜大了眼睛,近距離的觀察着她美麗的嬌靥,這一刻我在心中暗暗發下了個誓言。
熱吻已不能讓我滿足,我的右手不知不覺當中已經移到了梁婉卿的胸前,隔着並不厚的衣衫,開始探尋她美麗的胸部。哦,柔軟滑膩的感覺真好,她的胸部雖然不大,但是觸感非常美妙;我隻覺得胸中有團火燒了起來,手底下不克自制的加大了力度,隔着衣服揉搓起她的胸部來。
“啊…玉麟……別這樣……”我的動作驚醒了梁婉卿,她一下子推開了我,氣喘籲籲的道。
此刻的她滿麵潮紅,鬓發微亂,眼神有些迷亂,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定定的凝視了她半晌,我突然合身一撲,將她壓倒在了沙發上,然後低頭就去找她的小嘴。梁婉卿忙用手撐着我的胸膛,口中也急道:“玉麟……對不起……我真的不能……”
“對不起?”我怔怔的望着梁婉卿那還布滿紅雲的嬌靥,口中喃喃的念道,這句再平常不過的禮貌用語,此刻聽在我的耳中,卻讓我感覺有如5T重的巨錘撃頂一樣,心中的所有的柔情蜜意一下子煙消雲散,整個人也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我頹然嘆了口氣,有些失神落魄的從她的身上爬起,慢慢走到一邊抱頭坐下,心中全被苦澀和失落所填滿。
梁婉卿去浴室洗過臉出來後輕輕走到了我身後,我很想轉頭看看她此時的錶情,但心中的挫折感卻讓我放棄了這個想法。我澀聲道:“對不起……”雖然心中很是失落,但是我並沒有絲毫怪她的意思,畢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接受我目前近乎荒唐的生活方式。身後的梁婉卿沒有說話,我也是無話可說,兩人就這樣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一言不發,室內也一時陷入了讓人難以忍受的沉寂當中。
“那……那我走了……”久久之後,梁婉卿終於開口說道。我頭也沒擡,也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再見?慢走?歡迎再來?也許是看我沒有說話的意思,身後的梁婉卿輕輕嘆息了一聲,然後腳歩聲慢慢向門的方向移去,開門聲、關門聲、腳歩聲……終於,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色友點評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