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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麟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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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麟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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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麟傳奇
作者:不詳
第叁十四章 美男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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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開什麼玩笑啊?”回過神來的我看到掩嘴而笑的程玉蓉,不禁有些氣惱,心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捉弄人。

程玉蓉看我麵色不善,歉然一笑道:“對不起啊,開個小玩笑。”我鼻子裡哼了一聲,沒說什麼,卻見程玉蓉臉色一肅道:“玉麟,玩笑歸玩笑,但我們要想拿到決定性的證據,卻非得你幫忙不可,這也是今天我找你來的原因。”

“不會吧?我一個平民百姓,能幫什麼忙啊?”看程玉蓉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我感到非常迷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從剛才跟她的對話當中,我知道還有她的同事在暗中幫助她,既然連他們都無法取得證據,那我一個老百姓又能做什麼?

“你別着急,先聽我說。”程玉蓉擺擺手示意我少安毋躁,然後沉吟着道:“玉麟,一時半刻要把所有的事都跟你解釋清楚也不可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次調查組來Q市絕不隻是為了你們這個週市長,他隻是一條小魚而已,我們真正的目的是想順藤摸瓜,挖出他背後的大魚。”

“現在我也可以告訴你,這條大魚就是省裡的一位主要領導,我們紀委從一年多以前就開始陸續收到反映這位領導有腐敗行為的舉報信,但是卻一直沒有抓到他真正的把柄,直到去年的十一月份,我們收到一封來自Q市群眾的舉報信,事情才開始有了轉機,哦,你救我的那次,我就是來核實舉報信中所反映的問題的……”

不出我的所料,調查組來Q市的目的果真不單純,原來他們的目標是直指省裡的主要領導,這就難怪為什麼會出這麼多事了。兩年前的那個省人大常委會主任胡××腐敗案也是程玉蓉主持偵辦的,當時是在省紀委組織的調查組掌握了胡××的充分犯罪證據之後,中紀委才介入案件調查的,看來程玉蓉這次也是想故技重施,卻沒曾想還沒拿到對手的七寸,反被對手先狠狠咬了一口。

輕輕籲了口氣,程玉蓉接着道:“這封舉報信中所反映的問題非常嚴重,而且經我初歩核實發現信中反映的問題也基本屬實,不但你們Q市及臨近的W市的主要領導都牽涉其中,而且也牽涉到我們一直想調查又無從下手的那位省領導。

經過我們的工作,你們週市長已經供認了他受那位省領導的授意而違規批準“夢幻山莊”旅遊度假村項目的建設而導致大量農民土地被非法侵佔的事實,但是光有他提供的證據還不夠……”

“夢幻山莊?”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禁一愣,程玉蓉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問道:“你聽說過這個地方?”

“聽說過?我還帶玉梅她們去那玩過呢,那是過年前的事情了。”我一邊回答着程玉蓉的問題,一邊在心中暗自忖道:“當時在夢幻山莊的時候我就覺得它的老闆肯定不簡單,看來我的直覺還真準,從程玉蓉的話來分析的話,夢幻山莊的幕後老闆肯定跟那位省領導有關係,要麼是他的親屬,要麼就是他收了人傢的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哦?你去過?那就不用我多費舌了,那裡麵的奢華你比我更清楚,但是你知道它的老闆是誰嗎?”程玉蓉看了我一眼,見我等着她往下說,她就沒有停頓的繼續說道:“通過我們的調查,我們發現雖然它名義上的老闆是你們Q市的首富、“梅氏集團”的董事長梅騰龍的兒子梅雲鵬,但其實梅氏傢族投入的資金隻佔整個項目建設資金的一小部分,還有大部分建設資金的來源不明,我們懷疑這裡麵涉及到更深層次的腐敗問題。現在我們已經初歩判定,夢幻山莊最大的老闆就是那位省領導的兒子,其次才是梅雲鵬,此外Q市、W市一些的主要領導的親屬也在裡麵佔有一小部分股份……”

“哦,原來是這樣……”聽程玉蓉這麼一解釋,當初在夢幻山莊的很多疑惑都解開了,當時我們還在猜測是什麼人這麼有錢有勢能夠蓋這麼豪華的度假村,現在一切都清楚了,又是一次典型的官商勾結,一次權力加金錢的經典演繹,隻可憐了那些靠土地吃飯的農民;但世道往往就是這麼不公,最弱勢的群體常常也是受到傷害最多最深的群體,真是天道無行呐。

“不過……”程玉蓉話鋒一轉,麵帶苦笑道:“對手實在是太狡猾了,我們現在根本無法找到足夠的證據來證明那位省領導的兒子就是“夢幻山莊”的幕後老闆,而如果不能夠證明這一點,那我們一切的辛苦也就都白費了,所以現在就看你肯不肯幫忙了?”

“大姐,你這是什麼話?我要能幫忙的話還能袖手旁觀?”我話出如風,但話一出口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因為我注意到了程玉蓉臉上那不易察覺的黠笑。

隻見她微微一笑,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了:“就等你這句話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見死不救的。”

看到程玉蓉一副“姦計得逞”的嘴臉,我突然有種所救非人的感覺,但事已至此再說什麼都晚了。不過話說回來,就算真讓我去上刀山、下火海恐怕我也不會皺眉,所謂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程玉蓉和她所代錶的人間正義被邪惡的黑暗勢力所迫害,即使那正義的力量跟邪惡勢力比較起來是那麼的渺小。

凝視着程玉蓉那艷麗脫俗的絕美嬌靥,心中一片寧靜的我沉聲道:“說吧,到底需要我幫什麼忙?”

程玉蓉詫異的看着我,好像一下子不認識我了似的,怔怔的看了我半晌,她才回過神掩嘴輕笑道:“玉麟,你這是乾嘛啊,怎麼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式?你放心,不是叫你去上刀山下火海……”我沒有笑,隻是靜靜的凝視着她的嬌靥,雖然她的笑顔如花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溫暖感覺,但我的心中卻如平靜無波的湖水,連一絲漣漪也沒有起。

看我不為她的言詞所動,程玉蓉有點不好意思的收斂了笑容,掩飾的輕咳兩聲後正色對我道:“玉麟,這件事情對你來說,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見我隻是看着她而沒有一點想說話的意思,她隻好繼續往下說道:“我們需要你幫我們取得一份至關重要的證據,如果有了這份證據,我們的對手就無處遁形了……”

“那份證據在哪裡?”我不動聲色的問道,大腦卻在高速的運轉着。

程玉蓉沒有回答我,而是伸出手指在桌上寫了兩個字。我微微一怔,低聲問道:“確定嗎?”

程玉蓉點點頭,輕聲道:“很可能在他老婆的手裡。”雖然她沒有明說這個“他”是指誰,但我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人。

我低頭想了想,然後擡頭問道:“既然你們早知道了,為什麼你們沒有…”

程玉蓉輕輕搖了搖頭道:“最開始我們隻是根據他話中的暗示而產生了懷疑和猜測,最近我們的人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找到了一份秘密檔案,通過解密這份檔案,我們終於確認了這份證據的存在;而且從檔案中的內容來看,這份證據可能會帶給我們意想不到的收獲。”

稍微停頓了一下,她又道:“從我跟他談話的情況來看,他是個非常精明的商人,這種人做事一定會給自己留後路的,所以我堅信一定有這份證據的存在。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他對我身邊的人放鬆了警惕,也許他不會出事,在這件事情我確實是難辭其咎……”她輕輕的嘆了口氣,言語中流露出了很強烈的自責。

“大姐,這種事情誰又能未蔔先知呢?你就不要苛責自己了。”我輕聲安慰着程玉蓉,自己卻忍不住暗暗皺了皺眉。

程玉蓉又嘆了口氣,然後輕聲對我說道:“玉麟,我們的人也嘗試過,但是她們一傢人現在對調查組的人都懷有很深的敵意,我們的人根本無法接近她們。

另一方麵,對手的人也在緊盯着她們,這也讓我們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如果一旦對方知道了這份證據的存在,那將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這點我不說你也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我點點頭,皺着眉頭道:“狗急了會跳牆嘛,我當然明白。”

也許是注意到了我眉頭緊鎖的樣子,程玉蓉輕聲問道:“玉麟,感覺有困難吧?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會那麼容易,不過以你和她們傢的那層特殊關係,恐怕也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了。”

“也許會有點困難,不過我會想辦法的。”我輕輕點了點頭,盡量讓自己的錶情舒緩了一些,然後低聲問道:“大姐,如果我真的拿到了證據的話,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程玉蓉輕聲答道:“你就到這個地方去找這個人,以後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說完她用手指一筆一劃的在桌上將那人的姓名和地址都寫給我看,寫完之後還不放心的問道:“看清楚了嗎?”

我點了點頭,想想又道:“這人可靠嗎?”

她微微一笑道:“你又忘了我說的那句話嗎?”

我微微一怔,才恍然明白她話中所指。看看好像該說的都說完了,我問道:“大姐,你沒什麼要交待的吧?”見她微微搖了搖頭,我又道:“那我去把素馨和方律師叫進來。”

“不用了,我今天主要是想見你。”程玉蓉輕輕搖了搖頭道。

想想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於是起身告辭:“大姐,那我就先走了,你就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我就轉身向外走去,卻聽身後傳來程玉蓉低低的聲音:“玉麟,你自己要多加小心。”程玉蓉的聲音柔柔的,聽在我的耳中讓我心中不由一蕩,但我強行忍住了想回頭的衝動,腳下不停的大踏歩向外走去。

“方律師,今天辛苦你啦,回頭見。”送走方律師之後我回頭一瞧,卻見吳素馨正噘着小嘴生悶氣呢,想必是在因為程玉蓉冷淡了她而不高興。見我望向了她,她仰起寫着“我不高興”的小臉向我問道:“柳叔,你和我媽剛才都說了些什麼啊?怎麼說了那麼久?”

“別問了,你以後自然就知道了,現在咱們回傢去吧。”心裡想着事的我無心跟她解釋,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然後一言不發的鑽了進去。

吳素馨雖然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但是她畢竟還不敢在我麵前耍小姐脾氣,隻是狠狠的跺了一下腳,然後噘着小嘴鑽進了後座。跟司機說了句“市高中”之後,車緩緩開動了,而我則往後一靠閉目養起了神。雖然美其名曰為養神,但我的心裡一點也不平靜,腦子也一刻沒有停止運轉。

出租車在學校門口停了下來,我扭頭對坐在後座仍在生悶氣的吳素馨道:“素馨,你先回你常姨傢去,我還有事要去辦。”

吳素馨顯然是猜到了我要去辦的事跟她媽有關,所以磨磨蹭蹭的不肯下車,而且還嬌聲對我道:“柳叔,你要去哪裡啊?帶我一起去吧。”

我不得已隻好闆起了臉,沉聲道:“你要希望你媽早日洗刷冤屈的話,就乖乖的給我回傢去。”吳素馨雖然滿心不高興,但是也不敢跟我犟嘴,噘着小嘴不情不願的開了車門下去,然後“啪”一聲狠狠將車門關上了。我暗自搖了搖頭,然後扭頭對司機道:“開車。”

“咱們去哪?”司機一邊打着方向盤,一邊問道。

我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了前幾天若蘭剛給我買的手機,一邊對司機道:“你往前開就行了。”

司機哦了一聲,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悶聲不響的開着他的車;而我這時已經用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一個清脆無比的聲音從手機聽筒裡傳出:“喂,您好。”

“喂,玉清,是我,柳玉麟。”剛才我已經翻來覆去的想過了,這件事情還是先取得梅玉清的幫助比較妥當。

從手機裡傳來梅玉清的一聲輕“啊”,顯然她有些驚訝,然後我聽到了另外一個人聲音在問梅玉清是什麼人,從聲音上來判斷應該是位少女,過了一會梅玉清的聲音才再次傳來:“哦,我聽出來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有急事找你,電話裡說不太方便,我想馬上見到你。”我開門見山的說道,雖然這樣稍嫌唐突,但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而生變,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梅玉清對此顯然沒有心理準備,她沉吟了一下才道:“那好吧,我開車去見你。”

“玉清,不用這麼麻煩了,我現在已經上了出租車,告訴我你的位置我直接去找你。”

“哦,這樣啊,我和錶妹小雨現在正在南大街華聯商廈對麵的咖啡廳裡…”

一刻鐘後,出租車停在了梅玉清所說的那個咖啡廳前麵,但是我剛一下車,就看見咖啡廳前麵圍了一堆人,看不見裡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聽到了一個男子氣急敗壞的聲音:“你這小騷貨,給你臉你不要,居然敢打老子,今天不操死你這小婊子老子不姓許。”

我奮力擠進了人群當中,就見一個油頭粉麵的青年正一手捂着臉,一手朝他對麵的一個姑娘抓去。我定睛一瞧,那個姑娘不是別人,正是梅玉清,此刻她是麵色鐵青,咬着嘴唇向後躲着那個油頭粉麵的祿山之爪,姣美的麵容因為憤怒都有些扭曲了。

一瞬間,我隻覺得熱血上湧,心裡像有團火燒了起來,那是憤怒之火。因為我實在無法不憤怒,這麼大一群人,居然能夠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弱女子受到流氓的欺負而無動於衷,而且還饒有興趣的看起了熱鬧,讓人怎能不憤怒?

在憤怒之餘,我也從心底深處湧上一層深深的悲哀,為我們有着幾千年燦爛文明和優秀傳統的中華民族感到悲哀,因為在我們的國傢日益強盛的時候,幾千年一脈相承傳下來的民族精神卻在流淌於我們身體裡的血液中悄悄流失;如果我們現在還不正視和反省和這個問題,有朝一日我們抛棄了自己的民族之魂之後,龍的傳人就會變成蛇鼠一窩,這決非危言聳聽。

“嘿嘿,我看你往哪兒躲,你就乖乖的跟我走吧,哥哥我一定會很溫柔的…哈哈…啊……”正滿嘴汙言穢語淫笑不已的男子突然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卻是他抓向梅玉清的鹹豬手被我一下子給扭到了背後,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叫了起來:“你……你……小子……管……什麼……閒事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看起來不像中年人的緣故,這傢夥居然叫我小子。

“我管你是誰啊,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就衝你今天欺負這位姑娘,我也非教訓你不可。”說話之間我扭着他的手一使勁,同時伸腳在他腿彎處踢了一腳,油頭粉麵又是一聲慘叫,“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時候驚魂未定的梅玉清才發現是我,連忙跑到了我的身邊,滿腹委屈的望着我道:“你……你怎麼現在才來?”雖然感覺她的語氣有點過於親昵,但是看到她那驚魂未定的樣子,我又覺得自己多心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驚了。”看到她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忙向她道歉,同時伸腳踢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油頭粉麵的屁股:“還不快向人傢姑娘道歉?”

油頭粉麵的手還被我扭着,疼得直龇牙咧嘴,聽見我的話他扭過頭怨恨的望向我,咬牙切齒道:“小子,你膽子夠大,在Q市敢如此對老子許祖雄的你還是頭一個,識相的就快點放了老子……”

“嘿,你還敢嘴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才不管你祖上是雄還是雌。”雖然許祖雄這個名字聽着有些耳熟,但是他的囂張讓我氣不打一處來,我又狠狠的踢了他一腳,然後罵道:“快點向這位姑娘道歉,不然老子扭斷你的胳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胳膊硬?”說話之間我的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油頭粉麵又慘叫了起來。

旁邊梅玉清伸手菈了菈我的衣袖,好像是要我算了,但我沒理她,就衝這壞小子剛才那番汙言穢語,我也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

“你……你……好……算你狠……老子今天認栽……”油頭粉麵無比怨毒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從牙縫裡擠出了叁個字:“對不起……”

看到他這副態度,我非常不滿意,又狠狠踢了他一腳道:“老子沒聽見,說大聲點。”

“對不起——”油頭粉麵幾乎是用喊出來的,因為他疼得冷汗都出來了。我放開了扭着他的手,最後踢了他的屁股一下:“滾吧。”四週圍觀的人群又是發出了一陣哄笑聲,這群無聊的看客,我在心中暗自咒罵道。

油頭粉麵從地上爬了起來,灰溜溜的向外走去,走出去老遠,他停下來扭頭怨毒的望着我和梅玉清罵道:“小子,你聽好了,跟我許祖雄作對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你給我等着瞧。”

“你小子還皮癢是不是,老子正好要活動活動筋骨。”我作挽袖子狀向許祖雄那小子走去,那小子見勢不對,撒腿就跑,惹得圍觀的眾人又是一陣哄笑,就連梅玉清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她似乎忘掉了剛才的不愉快,親熱的挽着我的胳膊道:“你這麼急着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圍着四週仍不肯散去的無聊人們,低聲道:“你的車在哪兒,我們上車再說。”梅玉清點了點頭,挽着我的胳膊向外走去,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道,但是他們的目光卻還是集中在我和梅玉清的身上,眼神裡麵有艷羨,也有忌妒,讓我感覺頗為不舒服。

走出老遠,我低聲對身邊的梅玉清道:“玉清,你可以放開我的胳膊了吧?

這樣讓人看了容易誤會,你難道沒看見剛才那些人的眼神都像要吃了我似的?”

“噗哧”一聲,梅玉清輕笑出聲,但是她不但沒有放開我的胳膊,反而是往我身上靠了靠,微嗔道:“那些討厭的傢夥理他們做甚,剛才看着人傢被欺負都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句話,我都為他們感到臉紅。”

對梅玉清的親熱勁讓我還真有點吃不消,不過她的話讓我想起了一個問題,我皺着眉頭問道:“玉清,剛才那個傢夥到底是誰啊,怎麼那麼臭屁?還有你剛才不是說在跟你錶妹喝咖啡嗎,你怎麼又會跟剛才那個傢夥起了爭端的?”

“我剛才送錶妹下樓,想想你也差不多該到了,所以我就沒有再進去,而是在門口等你,沒想到碰到了這個讓人討厭的傢夥。”梅玉清有些沮喪的說道。

“這傢夥是世遠集團董事長許世遠的寶貝兒子,一個遊手好閒的花花公子,以前就糾纏過我,但是我沒有給他好臉色看。說起來他們傢和我們傢暗地裡一直在鬥勁,以前我爸爸和哥哥在的時候,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現在我爸爸和哥哥不在了,他就欺負到了我的頭上,見到我就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氣不過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哦……”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剛才覺得許祖雄這個名字有點熟,原來他就是Q市之狼啊。對於這個傢夥的劣迹,我是早有耳聞的,說來其實他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小屁孩罷了,如果不靠着他老爸(Q市僅次於梅騰龍的第二富豪)與市裡那些大大小小官員的關係,Q市哪有他發飙的份,早被人砍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這傢夥很難纏的,今天在你手上出了這麼大的醜,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你以後要小心點。”梅玉清突然有些擔憂的望着我說道,末了還自怨自艾的道:“都怪我不好,為你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我微微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安慰的微笑道:“這怎麼能怪你呢?有些事情要找到你頭上,你躲也是躲不掉的。你不用替我擔心,我就不信這世界真沒了天理,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不過玉清,你自己要小心一點倒是真的,要不然再碰上像今天這種情況就麻煩了。”

“我會小心的。”梅玉清輕輕點了點頭,放開了一直緊抱着我的胳膊,原來說話之間我們已經來到了她的車前。

不是那輛曾經沾染了阿玲鮮血的紅色法菈利,而是我曾經看過她母親開過的那輛POLO車,看到我有些異樣的眼神,梅玉清似有所覺,默默打開車門鑽了進去。我心裡微微嘆了口氣,搖搖頭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座上,一時之間,兩人都好像找不到什麼話說,俱是默默的望着車前的玻璃發呆。

“對不起……”一陣令人難耐的沉寂之後,梅玉清終於打破了沉默,但是她的聲音卻在發抖。

我略感詫異的扭頭一看,卻見梅玉清正極力忍着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我心中不由一酸,伸出左手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柔聲道:“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別再責備自己了。”

“我……我……也不想……這樣……”她的眼淚終於還是掉了下來,她一邊擦着眼淚一邊抽泣着回答我,但是她越擦眼淚流得越多,擦着擦着她猛地轉過身子向我懷裡撲了過來,然後伏在我胸前嘤嘤哭了起來:“但是……我就是……忘不了嘛……”

我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抽動了兩下,原本打算推開梅玉清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久,最終輕輕落在她的後背上。不僅她忘不了,其實我又何嘗忘了呢?

這段時間以來,錶麵上我縱情聲色週旋於數女之間,好像風流快活無比,但誰又能知道當身邊的女人都已經酣睡入眠的時候午夜夢回的我卻是輾轉難眠呢?

也隻有那個時候,我才能獨自品味內心的孤獨,獨自舔舐心底最深處的傷口,也隻有那個時候的我才是最真實的我。

我曾經以為自己能夠超脫於任何情感的羁絆,但是最後我發現我錯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終究隻是一個凡人,一段刻骨銘心、魂牽夢萦的記憶又豈是說忘就能忘的?

“快別哭了,再哭就難看了。”想起還有正事要辦,我壓抑住了自己內心的隱痛,將梅玉清從懷裡扶了起來,然後取出麵巾紙為她擦拭臉上的淚水,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我非常的自然,就好像是一個慈祥的父親在安慰哭泣的嬌女一般;當然,我知道梅玉清她絕對不會是這麼想的,從她粉紅的俏臉和羞喜交加的錶情就可見一斑。

見我替她擦乾眼淚之後就在車內四處張望了起來,好像在找什麼似的,猶豫半晌之後她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在找什麼?”我沒有回答她,目光繼續的在車內的各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搜尋着,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找到,不過跟程玉蓉的談話讓我心裡多了根弦。見我依然如故,梅玉清更加莫名其妙,瞪着還有些紅腫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我,錶情十分的可愛。

“哦,找到了。”想不到還真被我找到了,看來“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句話到什麼時候都不會過時啊。

看着我從她座位下麵摸出的小東西,梅玉清皺着眉頭想了半天,好像還是沒有搞明白是什麼東西:“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好像從來沒見過?”

我微微一笑,然後搖開車窗將它用力的丟向遠處,看到梅玉清仍是迷惑不解的望着我,我一本正經的向她解釋道:“這個東西叫做竊聽器。”話才出口,我突然有種想笑的感覺,因為我突然想到自己說話的語氣很像以前趙忠祥做“動物世界”節目解說時的那句經典臺詞。

而梅玉清在聽了我話後卻是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驚呼,然後她馬上意識到不妥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我輕聲道:“你不用感到驚奇,其實你們一傢人都在別人的監視當中,搞不好還有其他地方也被人安了這種玩意。”

“什麼?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梅玉清很吃驚的道。

我輕聲道:“我也是猜的,想不到還真被我猜中了。玉清,我現在可以跟你說我找你的目的了……”

簡單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跟她講了一遍,梅玉清吃驚得嘴都合不攏:“你說我哥是“夢幻山莊”的老闆,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也許他們不想告訴你吧,不過我想你媽媽一定知道。”我輕皺着眉頭道:“玉清,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如果證據真在你媽手中而我又能順利拿到的話,不但你爸爸他們遇害的真相能夠查明,而且也能為素馨她媽洗刷冤屈,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那些害死你爸爸的真兇依然逍遙法外吧?”

“我當然希望那些傢夥受到懲罰,不過我又能幫什麼忙呢?你為什麼不直接去跟我媽說呢?”梅玉清有些奇怪的說道。

我一愣道:“你是裝傻還是真不懂,你忘了上次我去你們傢的時候你媽對我的那態度?她好像對素馨她媽成見很深,我怕我直接去跟她說,又會被她給趕出來。”

“你才裝傻呢?”梅玉清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道:“難道你真不明白我媽為什麼那麼對你?”

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愣愣道:“我不明白啊。”

梅玉清又是嬌媚的白了我一眼,輕聲道:“虧你已經有了那麼多女人呢,怎麼反應還這麼遲鈍呢?”從她的這句話當中來看,她似乎知道我的一些事情,不過我來不及細想,因為她話裡的弦外之音讓我感到吃驚。

“不會吧?難道說你媽她……”我猛地一驚,仔細想想梅玉清說的或許真的有可能,隻是我從來沒往這方麵想。

梅玉清鼓鼓眼睛道:“你自己想想看,我爸爸出事後那麼長的時間,你來看過我們沒有?上次你和那位吳小姐去我傢時,媽剛聽你來的時候還很高興,但及至聽說你還帶了位姑娘來,她就知道你不是為看我們來的,你說她能高興嗎?”

“我不是為了避免大傢都尷尬嗎?”我苦笑着道,看來之前我跟梅玉清說的那句話倒先應驗在我自己的身上,有些事要找到你頭上,還真是躲也躲不掉的,我跟梅傢母女之間看來注定是要糾纏不清了。

梅玉清輕輕瞟了我一眼,然後極為大膽的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說了句讓我吃驚得差點連下巴都掉下來的話:“你自己不都說了嗎,躲是躲不掉的,我和媽媽是不會放過你吧。”

“你……你……和你……媽媽?”我很費力的說道,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掉下來了。

看到我吃驚的糗樣,梅玉清嫣然一笑,然後羞澀的輕聲道:“其實你不用這麼吃驚,瑩瑩把什麼都跟我說了,包括你和她,還有若蘭、雅詩的事情,我都知道……”

“這個小丫頭,回去非打她屁股不可。”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的我,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瑩瑩這小丫頭搞什麼啊,這種話也能隨便跟人說的嗎?幸虧梅玉清自己也跟我糾纏不清,要是傳到了別人的耳朵裡,若蘭、玉梅她們還有臉見人嗎?

握着我的手緊了緊,梅玉清有些嬌羞的道:“你不要責怪瑩瑩,並不是她自己要告訴我的,她也是被我給詐出來的。不過說真的,我剛聽說的時候也真是嚇了一大跳呢,我怎麼也想不到原來私底下你是那樣的人。”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最荒唐的一麵,為什麼還要學那撲火的飛蛾呢?”我有些苦惱的說道,因為我很清楚梅玉清這麼做的動機,而這動機也正是我苦惱的根源。

梅玉清羞澀的一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輕聲對我道:“你不是想從我媽媽那裡得到那份證據嗎,其實這並不困難,隻要你按我說的去做……”

“哦,怎麼做?”我的精神不禁一振,這才是我眼下最着緊的事情。看到我滿腹狐疑的把頭湊了過去,梅玉清狡黠的一笑,然後湊在我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饒是我臉皮厚如城牆,聽了她的話後也是老臉發熱,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反問道:“這就是你給我出的主意?”

梅玉清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然後撇撇嘴道:“聽不聽隨你的便,不過拿不到你想要的東西那可不要怪我沒幫你。”

聽她這麼一說,我不禁大感躊躇,但想到還處在困境中急需幫助的程玉蓉,稍作猶豫後我很快下定了決心:“既然你都這麼說,那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梅玉清微微一笑,斜睨了我一眼道:“這麼快就下定決心了?看來那位吳小姐的母親真是魅力超人啊,要不然你怎麼會舍命救了她一次還不夠,還要不顧一切的再次救她?”我苦笑了一下,本想反駁兩句,但一想她已經知道了我和若蘭她們的事情,我若再分辯恐怕隻會是越描越黑。

“怎麼?臉紅了?”梅玉清笑嘻嘻的望着我道,見我苦笑不已,她嘻嘻一笑道:“好啦,我不逗你了,現在我就帶你到我傢去,不過你也不要太心急了,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說話間她已經開動了車子,我心中泛起一種難以言錶的情緒,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怎麼啦?不會是因為我剛才笑話你而想不開吧?”聽見我的嘆氣聲,梅玉清忍不住偏頭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玉清,我說咱們之間的關係好像跟咱們之間的稱呼一樣,都是亂七八糟的,我問你,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我心裡怎麼想的你還不知道嗎?”梅玉清一邊開着車一邊回答我道,想了想又道:“最好不要在我開車的時候跟我討論這個問題,以後有時間咱們再慢慢討論吧。”看她現在的態度,一副吃定了我的架式,讓我不禁感到有點鬱悶,但是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誰讓我現在有求於她們母女呢。

“呃,怎麼又是你?你來乾什麼?”看到我出現在她們傢大廳,江瑞香仍舊沒有什麼好臉色給我看。不過沒見到她那位惹火的妹妹,這倒是讓我不致於太尷尬。

我苦笑了一下,剛要說話,卻被梅玉清給搶先道:“媽,你別這樣對待我請來的客人啦,今天要不是他出手相救,我可要被許祖雄那個混蛋欺負了。”

“啊,怎麼回事?”聽說自己女兒差點出事,江瑞香也緊張了起來。梅玉清笑眯眯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江瑞香和莫雨晴婆媳聽了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兩人都是吃驚不小,心裡暗自慶幸不已。也許是察覺到自己剛才對我的態度有點過分了,江瑞香有點不好意思的向我道歉道:“對不起,剛才,我有點失禮了……”

“哦,沒關係,我…”我剛想跟江瑞香說明來意,梅玉清卻打斷了我的話:“別說那麼多了,媽,飯做好了沒有,我都快餓死了。”她這一說我這才注意到雖然天還沒黑,但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

江瑞香看了自己女兒一眼,朝旁邊莫雨晴吩咐道:“雨晴,準備開飯吧。”

莫雨晴答應一聲向廚房走去,而江瑞香則偏頭望向我,道:“你也留下來吃頓飯吧?”

“好。”我當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我正愁沒有理由留下來呢。

如果換了另外一個場合,有叁個美女陪着吃飯那一定是件非常惬意的事情,但是此刻的我卻是坐立不安,食不甘味。且不說有些異樣的氣氛讓我失去了品嘗美食的興趣,隻一想到今天來的目的也讓我心神不寧;有幾次我本來想找機會探探江瑞香的口風,但都被梅玉清給岔開了,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想乾什麼,我對她直使眼色,她卻像沒有看到似的,讓我隻能暗自着急。

一頓飯,吃的是賓主都不歡,飯後莫雨晴獨自收拾着殘局,江瑞香則道聲失陪上樓休息去了,我則把梅玉清菈到了一旁,低聲埋怨道:“你到底是在幫忙啊還是在拆臺啊?”

“你着什麼急嘛,你先坐會,我上樓去問問我媽,看看她手上是不是真有你說的那東西。”梅玉清不慌不忙的丟下一句話,然後袅袅上樓去了。本來以為她應該很快就會下來,但是都二十分鐘過去了,她依舊沒有下來,我不禁有些焦躁起來了。

“您請喝茶。”收拾完殘局的莫雨晴看我坐立不安的樣子,給我倒了盃茶,可能是看到我不時的往樓梯口方向望,她笑着問道:“在等玉清?”從她臉上的笑意,我知道她肯定想歪了,但是此刻的我無心去管她怎麼想,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哦?”莫雨晴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她坐到了我對麵的沙發上,笑眯眯的問道:“柳先生,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和玉清的關係現在到了什麼程度?”

聽到她問的這麼八卦,我不禁大感頭痛,苦笑着搖了搖頭道:“莫小姐,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和玉清是算朋友呢還是別的什麼關係?說句心裡話,我並不希望她因為我前妻的關係而與我產生什麼感情糾葛,因為我不想到時候弄得大傢都很痛苦。”

“柳先生,不瞞你說,其實我和婆婆也就這個問題勸過玉清,不過她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孩子,別人很難改變她的主意。”莫雨晴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嘆了一口氣道:“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歩,我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不過柳先生,不管你和玉清最後到底怎麼樣了,請你都不要故意去傷害她,因為她其實也是個受害者。”

“你放心吧,我早已沒有了報復的念頭。”我微微嘆息一聲道。

莫雨晴又道:“柳先生,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幫幫玉清。”

我一時沒有明白她的意思,訝然道:“小姐的意思是?”

莫雨晴用手將秀發往後梳了梳,明眸善睐的大眼睛凝注在我的臉上,紅嘟嘟的小嘴微微開啟,輕聲道:“柳先生你忘了嗎,梅傢還有一份偌大的產業呢。可惜我不懂生意場上的事情,而婆婆也因為深受打撃而心灰意冷,所以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壓到了玉清一個人身上,而這哪是她一個女孩子所能完全承受得了的?”

“我明白了,不過我恐怕也幫不上什麼忙。”我說的是實話,莫雨晴微微一笑道:“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並不是一定要你去幫她做什麼事情,而是希望你能多關心關心她,有時候精神上的支持遠比物質上或是其他方麵的支持更為重要,你懂我的意思?”我輕輕點了點頭,騰龍集團這麼大一個企業,要管理好對誰來說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況還是人生和社會經驗都很不足的梅玉清。

端起茶盃喝了一口茶,感覺跟莫雨晴交談了幾句之後心中的煩躁去了不少,雖然不知道梅玉清和江瑞香母女在搞什麼鬼,但我想到如果江瑞香手中沒有那份東西的話,梅玉清應該早就下來告訴我了,她沒有理由要在這件事情上戲弄我,所以我現在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

擡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莫雨晴,她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了,我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輕聲道:“莫小姐,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好像是滿腹憂愁似的,今天看你似乎氣色好多了。”

莫雨晴俏臉一紅,幽幽一嘆道:“最近這一個月內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但對於我來說,就像是一種解脫吧。”微微搖了搖頭,她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丈夫的屍骨未寒,我這個做妻子的就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太過無情了?”

“道是無情卻有情呐。”我自言自語的說道,像是在安慰莫雨晴,又像是在安慰我自己。一時之間,我們都沉默了下來,各自低頭想着自己的心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樓梯上傳來的腳歩聲才將我們兩人驚醒過來,我擡頭一看,卻是梅玉清終於下樓來了,我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無意間看到牆上的掛鐘,我才注意到不知不覺之間,距離她上樓之時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怎麼樣?”我迎上梅玉清急急問道。

梅玉清看了一眼坐在大廳裡的莫雨晴,然後才拍拍胸口道:“你讓我喘口氣再說行不行,我的嘴都說乾了。”這還真是急郎中遇到了慢性子,見我的目光直直的瞪着她,梅玉清這才吐吐舌頭,低聲道:“我費盡口舌,媽才告訴我的確有那份東西存在,不過聽說你是要拿來救素馨她媽,媽可是很不高興,現在她在房間裡等你,你自己去跟她說吧,就看你自己的錶現了。”

我的錶現?什麼錶現?難道是床上的錶現?我苦笑着搖了搖頭,硬着頭皮向樓上走去。

江瑞香的臥室是樓梯右手第二間房,我走到門口剛想敲門,裡麵卻傳出了江瑞香的聲音:“門沒有關,你進來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硬着頭皮推開門走了進去,卻見江瑞香正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斜倚在沙發上看着我,臉色的錶情似笑非笑,隱隱帶着一絲嘲弄的味道,頗堪玩味。

看樣子她是剛剛洗過澡,秀發上還泛着水光,胸前也有一大片雪白的酥乳露在外麵,但現在的我哪有心思想這些?我硬着頭皮走到了的麵前,呐呐道:“大姐,我來是想……”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現在才真正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意。

“你不用說了,玉清已經都跟我說了,你想要的東西就在我手裡,不過你要想拿到它卻得付出代價。”江瑞香麵無錶情的說道,讓我無法猜測她現在想些什麼。我不禁大感頭疼,心說這女人要是不講理起來,還真是不可理喻。

我伸手摸了摸鼻子,苦笑着道:“大姐,你就直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肯把那東西交給我?”

“哦,聽你這口氣,好像你為了這個女人什麼事情都肯乾似的?”江瑞香臉上露出了嘲諷的錶情,言語也顯得有些刻薄:“真不知道那位漂亮風騷的程大書記給了你什麼甜頭,讓你肯這麼替她賣命,一次不夠還要再來一次。”

雖然梅玉清之前也說過幾乎相同的話來取笑過我,但是從兩張不同的嘴裡說出來,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心知再做任何辯解都隻會是火上澆油,除了苦笑我還能做什麼呢?

“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吧。”江瑞香的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暈,視線也從我的臉上移開了,“如果今天晚上你留下來陪我,我就把你要的東西給你。”

咦?隻是這樣的要求嗎?那我不是賺大了?我有點不太相信的望着江瑞香,也許是被我的目光看得有點不堪忍受,江瑞香紅着臉嗔道:“你別想得太美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對我做任何事情,而相反我卻可以對你做任何事情,並且你要無條件的滿足我的任何要求,如果你做不到或者違反了約定,那交易也就無效了。”

難道她有鮮為人知的特殊嗜好?這是我聽了江瑞香的話後的第一反應,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歩我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了,我咬咬牙道:“我答應你。”

雖然答應得很痛快,但是內心中卻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種很奇特的情緒。

“好,這可是你自己決定的,但願你別後悔。”江瑞香的臉上泛起了一種讓我感到很不安的笑容,她舔了舔性感的紅唇,把頭扭向一邊道:“限你在一分鐘內脫掉身上的所有衣服,然後躺到床上去。”

我足足愣了十秒才反應過來,雖然對於她這樣的要求感覺有些丟臉,但是想想之前我們也算是肉帛相見過,既然她都好意思,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想到這,我也不再遲疑,唰唰唰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叁振出局,我的人也光溜溜的躺到了床上。順着我的視線望去,江瑞香正背對着我,她那曼妙玲瓏的身材一覽無遺,而且我還發現她那白色的睡袍裡麵竟然是真空的!

“嗯哼,動作還蠻快的嘛。”雖然江瑞香極力裝出一副老練的樣子,但是她發顫的聲音還是讓我聽出了端倪,我心中不禁暗笑。不過等我看到江瑞香手上的毛巾時,我有些笑不出來了,因為我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見江瑞香笑眯眯的走到了我身邊,用毛巾在我的手腕上打了個結,我忍不住問道:“你……你想乾什麼?”

“害怕了?還是你想違背約定?”江瑞香的一句話就讓我泄了氣,連帶的胯下的小弟弟都軟了下來。看着江瑞香笑靥如花,我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果然不出我的預料,她用四條毛巾將我的手腳綁在了床的兩頭,讓我動彈不得,我心中不禁想道:“她該不是個SM女王吧?但願她不會拿出鞭子來,要不然我可就慘了。”我在心中暗自祈禱着,也許是我的祈禱真的感動了上蒼吧,江瑞香並沒有拿出皮鞭,但是她卻拿出一件讓我感到寒毛豎起的道具,一把明晃晃的剃刀。

“大姐,你…你要乾什麼?”我強自鎮定的問道,心中卻在暗念阿瀰陀佛。

江瑞香粲然一笑,笑眯眯的反問道:“你說呢?”似乎還嫌刀不夠快,她不知從哪找來了一塊牛皮,將剃刀在上麵磨得嚓嚓直響,而我的心也跟着磨刀的嚓嚓聲直往下沉。

“嗯,可以了。”江瑞香舉起似乎更亮的剃刀看了看,盯着我胯下像條死蛇的小弟弟,譏笑道:“怎麼啦,害怕了?”

見她的情緒似乎有些失控,我小心翼翼的道:“大姐,你開玩笑的吧?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我可不想變成太監。”

“現在才後悔,太遲了點吧?”江瑞香臉色突然一變,咬牙切齒道:“我今天就要把你這淫根給斷了,看你以後怎麼去花心,看你以後拿什麼去勾引別的女人?”說着她就一式“撥草尋蛇”,伸手朝我胯下抓去。

看她的神情不似開玩笑,我心頭不由大駭,再也忍不住的劇烈掙紮了起來:“不要啊——”一聲淒厲無比的叫聲劃破夜空,驚得或遠或近的汽車防盜裝置都一起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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