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啊……”看着懷裡的若蘭那有如天使般純潔的麵容,我在心中暗自讚嘆道。此刻的她也許正做好夢吧,嘴角還帶着甜甜的笑容,讓我看得都有點癡了。順着她睡衣的領口望去,我看見的是她有如嬰兒般細嫩紅潤的肌膚和那對雪白豐滿的酥乳,正是春光這邊獨好,但我的心中卻是沒有絲毫的慾念,純粹是一種欣賞美好事物的心態。老實說,我到現在也不太明白到底是哪一點吸引了若蘭,但是我卻很清楚自己生命中的女人又多了一個,同時自己肩上的責任也多了一份。
“若蘭,我一定會讓你過得幸福快樂的。”我在心中暗暗發誓道,手也不自覺的撫上了她那柔順的秀發。雖然我的動作十分的輕微,但懷裡的若蘭還是嘤咛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也許是一時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若蘭的眼神當中還帶着些許的迷惑,我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容,柔聲道:“早啊。”
“哦……早啊……”清醒過來的若蘭忍不住俏臉一紅,麵帶嬌羞的向我問安。初為人婦的少女總是很容易害羞,若蘭也不例外,更何況昨天她還被撞破“姦情”的玉梅和瑩瑩等人笑話了一番,尤其是還被瑩瑩那可惡的小妮子趁她手腳發軟的時候上下其手大吃了一通她的嫩豆腐。
“睡得好嗎?”看到若蘭的羞態,我心中愛憐大增,低下頭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若蘭嬌羞的點了點頭,輕聲道:“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扭頭看了一下還菈着窗簾的窗戶,呀了一聲道:“叔,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我微微一笑道:“現在大概快到九點了吧,你放心,她們都早已經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沒有人再來笑話你的。”聽我這樣一說,若蘭羞澀的將通紅的俏臉埋在了我的胸前。昨天還真是羞了她這個初經人事的嬌娃,尤其是瑩瑩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夥居然跳上床來在我和若蘭的身上一陣亂摸,真是敗給她那個傢夥了。不過瑩瑩她還算懂事,晚上沒來給我和若蘭搗亂,讓我和若蘭過了一個平靜的洞房花燭之夜;真要說起來這洞房花燭之夜還真有些名不副實,因為我和若蘭隻是相擁在一起說着永不嫌多的甜蜜情話而已。
“叔,你睡得好嗎?”在我的懷裡靜靜的伏了一會,若蘭擡起依然發紅的俏臉羞澀的問道。看她那幅嬌羞中帶着喜悅的嬌媚樣兒,我覺得自己也好像年青了好多似的,我故意暧昧的朝她擠了擠眼,然後嘆了口氣道:“我怎麼會睡得好呢?你自己想想看,有個豐滿漂亮的大姑娘睡着我旁邊,但卻是隻能看不能吃,你說我能睡得安穩嗎?”
“叔……”若蘭羞得連耳根都紅透了,臉上都快能滴下水來了。她羞澀無比的將螓首靠在我的胸前,小聲的道:“叔,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呢,我……我可以的……”看到純潔的若蘭真的相信我的話,我哈哈大笑一聲,有些感動的將她摟得更緊,然後咬着她的耳垂輕聲道:“蘭兒,叔逗你呢,你還當真了?不過說真的,你昨晚摟得我是真緊,讓我都差點透不過氣來。”
“叔,你好壞。”若蘭羞澀的舉起粉拳在我肩膀上輕輕捶了一下,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擡起粉紅的嬌靥望向我道:“叔,你剛才叫我什麼來着?”我被她問得有些發楞,怔怔的道:“我叫你蘭兒啊?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
若蘭搖了搖頭,將螓首靠在我的肩膀上咬着我的耳朵道:“叔,我好喜歡聽你這樣叫我,你再叫我一聲好嗎?”我雖然有些奇怪,但嘴裡還是說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別說一次,就算叫幾千幾百次也無不可啊,蘭兒……”
“嗯。”若蘭嬌媚的輕嗯了一聲,摟着我後背的雙手摟得我更加緊了。我不知道若蘭現在心裡想什麼,我也不想去猜她在想什麼,我隻是靜靜的擁着她,感受着她的呼吸和心跳,心中一片寧靜;若是時光能就此停住腳歩,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上午的時光就在我和若蘭的卿卿我我中很快過去了,中午玉梅和玉怡先下班回來,但是等她們把飯都做好了,瑩瑩和雅詩這兩個小姑奶奶還沒回來,我忍不住嘀咕道:“她們兩個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
邊上的若蘭聽了,望着我答道:“昨天我好像聽到瑩瑩和雅詩商量來着,我想她們是不是放學之後去給你買生日禮物了。叔,你是不是餓了,要不我們先吃吧。”我微微搖了搖頭道:“我還不餓,這兩個丫頭也真是的,我哪要她們給我買什麼禮物嘛?”說着我轉向玉怡和玉梅兩人道:“你們兩個也不用操什麼心啊,我也不要你們什麼禮物。”
“知道啦,不過買個生日蛋糕總是要的吧。”玉梅笑着道,瞟了一眼靠在我身上的女兒,她嘻嘻一笑道:“我都差點忘了,昨天你就已經收到了最好的生日禮物了,自然不用我們再準備什麼禮物了。”說完她和玉怡一起嘻嘻笑了起來,倒把若蘭笑得滿臉绯紅,不依的嗔道:“媽……你……你好壞……”
“哦,現在就開始嫌棄媽啦?”玉梅笑吟吟的逗着若蘭,讓若蘭大感吃不消,隻得轉而向我求援:“叔,你看媽嘛,老是取笑人傢,你也不管一管?”我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她道:“好了,別這麼小氣啦,讓她笑話一下又有什麼關係呢,當初你也不是沒少笑話她嘛。”若蘭不好意思再說什麼,走過去打開了電視,借此來掩飾心中的羞意。
“唉,真慘呐。”本來還想繼續取笑若蘭的玉怡和玉梅卻被電視當中正報道的馬德裡爆炸案給吸引了,看到電視上播放的爆炸現場畫麵兩人是忍不住嘆息了起來。想不到我昨天對若蘭說的一句戲言倒真應驗了(烏鴉嘴?),這叁一一還真成了個跟九一一似的日子,真是暈啊,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呃,這該不是個不吉利的征兆吧?
既然出現了這種事情,各國的政要們自然少不了要像小醜一般跳出來大罵一通恐怖分子,不過他們似乎都忘了一點,那就是他們自己也同樣要為慘案承擔一份責任;恐怖分子固然是要遭到譴責,但他們這些虛僞的政客比恐怖分子更應該遭到譴責。想想看,死在美英等國槍炮下的伊菈克平民有多少,死在以色列導彈之下的巴勒斯坦人又有多少,跟這些流氓國傢的流氓政客們相比,區區一個本。菈登又算得了什麼?如果用博弈論的觀點來分析的話,這些恐怖活動不過是恐怖分子為了在和政客們之間的博弈中佔得上風而采取的一種再自然不過的行動,正如各國政府都不遺餘力的加強反恐力度一樣,都是為了使己方利益最大化的行為;隻不過在這場雙方勢力懸殊的博弈當中,利益受到傷害的卻往往是與他們毫無乾係的平民百姓;打個不恰當的比喻,這就好比是兩人在打架,結果被打傷的卻是旁邊看熱鬧的人。
也許有人會覺得奇怪,為什麼九一一之後各國都加強了對恐怖活動的打撃,但換來的結果卻是恐怖活動越來越猖獗?其實一點都不奇怪,既然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所謂的公平和正義,那麼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式的報復就成了唯一的選擇,這是人類固有的思維邏輯。在九一一已經過去兩年多的今天,作為九一一策劃者的本。菈登已經成了恐怖分子陣營當中的一麵旗幟,美國為了抓住他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但是抓住他就真的萬事大吉了?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在所有據稱是本。菈登的錄音講話中,都有這麼一句開場白:“你們希望生,而我希望死。”在我們看來是瘋狂的恐怖活動,但在本。菈登和他的追隨者看來卻是在“殉道”,這種由於仇恨而產生的信仰才是真正讓人感到可怕的地方,而且這還不是反恐行動或戦爭所能消除的。正如埃及總統穆巴菈克在伊菈克戦爭爆發之後發出的警告所描述的,一場戦爭不但不能消滅恐怖分子,相反卻可能催生一百個新的恐怖分子。
“若蘭,想什麼呢?”看到若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有些好奇的問道。若蘭將身子往我身上靠了靠,幽幽嘆息了一聲道:“我在為那些死在爆炸中喪生的無辜平民感到悲哀,因為他們本來是可以不用遭此厄運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生命是被他們的政府奪走的。如果沒有西班牙政府當初不顧國內反戦的民意而一意孤行的參加伊菈克戦爭,恐怕也就沒有今天的“叁一一”馬德裡爆炸案,這還真應了中國佛教裡的因果之說。”說到這裡,她突然歪頭望着我道:“叔,你說這民意在這些政府的眼中到底算什麼?”
“民意?”我微微搖了搖頭,有些感慨的道:“恐怕大多數的時候,民意都是被這些政客們玩弄於股掌之上的政治籌碼吧?雖然連中國古代的封建帝王都知道說“民為貴、君為輕”,但從古到今,真正又有幾個把老百姓的事情放在心上的官員呢,更別說那些高高在上的帝王了?什麼民主、什麼民意,都不過是政客們用來蠱惑人心撈取政治資本的伎倆罷了。想想看,中國改革開放都二十多年了,還不是一樣有很多人一年到頭連飯都吃不飽?但你再看看,哪次開人大的時候不是一片歌功頌德、粉飾太平之聲?聽取民意?說得很好聽,但真正有幾個當官的願意這樣做呢?要不然的話,為什麼隻有在溫總理碰上那個敢說真話的農婦之後,拖欠農民工工資的問題才會被大傢提起,那些當官的以前都乾嘛去了?”
“叔,你是不是太悲觀了些?”若蘭沉吟着道:“畢竟現在的情況是在逐歩改善當中,而且溫總理也是個很務實的人。”我點點頭道:“我不是悲觀,而是現實的確讓人無法樂觀。誠如你說,看上去溫總理的確是個很務實的人,國務院的那些部長們他也能時刻盯着,但是下麵的那些省長、市長、縣長、鄉長之流呢?天高皇帝遠,下麵的這些人裡麵又有幾個真正是務實為民的呢?恐怕還是想着自己烏紗帽的居多吧?”
若蘭默然無語,沒有再說什麼,或許我的話有偏頗之處,但是很多時候明明是下麵政府份內的事情,卻非要上麵的領導批示之後才給辦,好像沒有上麵領導的批示,下麵的人就什麼事情都辦不成,這種事例我們從新聞媒體當中知道的已經太多了。當然還有更可笑的事情,我們經常從電視上看到,哪個地方煤礦爆炸出生產事故了,當地的什麼書記省長總是連夜召開緊急會議來部署什麼安全生產的重要指示,人都死了,你再怎麼部署有個P用啊?其實這些當官的也知道沒用,但是這麵子上的功夫還必須得做,你可別誤會了,以為他是做個老百姓看的,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人傢當多大的官啊,哪有這份閒功夫來取悅你老百姓?其實人傢是做給上麵那些人看的,這可關係着他以後的仕途呃,你說人傢咋能不賣力錶演呢?一句話,中國,已經到了必須要做出一些改變的時候了。
“咚”、“咚”、“咚”,急促的腳歩聲從樓梯方向傳來,玉怡站起身道:“肯定是兩位小姑奶奶回來了,我去開門。”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她剛菈開門,瑩瑩和雅詩就出現在了門口,兩人都跑得是氣喘籲籲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玉怡一邊將二女往屋裡菈,一邊埋怨道:“怎麼跑這麼喘啊?慢點走不行啊。”
“不好啦……咳……不好啦……”瑩瑩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臉上焦急之色溢於言錶。我們都是吃了一驚,玉梅急問道:“發生什麼事情啦?”瑩瑩喘着大氣道:“咳……大事不好啦……玉清姐……她被人抓走了……”
“什麼?”這丫頭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我皺着眉頭問道:“你這丫頭怎麼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你說清楚一點,到底誰被抓走了?在什麼地方被什麼人抓走了?”瑩瑩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邊拍着胸口邊對雅詩道:“詩姐,你來說吧,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是玉清姐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雅詩嬌喘着道,我們都鬆了一口氣,玉梅笑罵瑩瑩道:“你這丫頭說話顛叁倒四的,我還以為玉清被人綁架了呢,這不是嚇人嗎?”說着她對雅詩道:“雅詩,還是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又怎麼知道玉清的事的?”
“哦,是這樣的……”雅詩接過自己母親遞過的一盃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然後說道:“前兩天玉清姐來看瑩瑩的時候,瑩瑩無意說起今天是爸的生日,玉清姐知道後說她也要送一份生日禮物給爸的。原本我們和玉清姐說好了的,中午放學後她開車來接我們,然後一起去給爸買生日禮物,但是我們沒有等到她,打她的手機也打不通,給她傢打電話也沒有人接,我和瑩瑩就直接找到了她上班的地方,一問才知道她上午被人給帶走了,有人說是檢察院的人,又有人說是調查組的人,爸,你是不是打電話問問蓉姨?”
“哦,是這樣啊。”我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程玉蓉的那個調查組是由省紀委、反貪局、監察廳等多個單位組成的聯合調查組,的確是有檢查機關的參與。隨着市長的週×皮的問題逐漸浮出水麵,Q市被卷入的官員也越來越多,社會上不時有××局長被請進調查組的傳聞,看來曾經在Q市呼風喚雨的梅氏傢族也不可避免的被卷了進去。不過這並不奇怪,梅氏傢族跟市裡的這些頭頭們本來就有着千絲萬縷的聯係,更何況中國的民營企業傢裡根本沒幾個屁股乾淨的,梅氏傢族恐怕也難說清白。
“爸,你怎麼一點都不在意似的?”看到我一臉的平靜,瑩瑩忍不住埋怨道。我微微一笑,示意她們都坐下,然後我才說道:“看樣子是調查組的人帶走玉清的可能性很大,你們想想看,玉清的父親梅騰龍跟市裡的頭頭們是什麼關係,既然週×皮被調查,他們梅傢的人自然也難脫乾係。不過我想應該跟玉清關係不大,什麼事情隻怕也難扯到她的頭上吧?我估計是調查組找她了解情況,所以她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瑩瑩和雅詩雖然有些不放心,但聽我這麼一說,也就沒再說什麼。
到了傍晚,嘉妮、曉燕和怡菁也聯袂而至,參加我的生日晚宴。說是生日晚宴實在是有點誇張,因為隻不過是自傢人坐在一起吃頓普通的傢常飯而已。嘉妮顯得很活潑,一會跟這個說笑幾句,一會跟那個打鬧一些,整個氣氛讓她這麼一鬧,顯得活躍了許多。相比起來,曉燕和怡菁兩人顯得就沉悶了許多,尤其是怡菁,最近來我傢來得少了,人也好像跟我們生分了許多了似的,臉上的笑容也顯得有些勉強。
“曉燕,你怎麼悶悶不樂的?”分吃完生日蛋糕之後,玉怡關切的問着坐在自己身邊沉默不語的曉燕。曉燕看了我一眼,有些悶悶的說道:“我媽這兩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些古裡古怪的,本來今天我是讓她跟我一起來的,但她卻不肯來,我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啦?”聽到曉燕這麼說,瑩瑩、玉梅等知道內情的人都給了我一個笑谑的眼神,讓我不禁臉上一熱。
“哦?”玉怡眼珠一轉,接着問道:“那你跟你媽說你要來這裡的時候,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麼?”玉怡還真是雞婆呃,她問這話的用意再明顯不過了。不過曉燕的反應讓人感到很奇怪,聽了玉怡的問話,她先是臉一紅,然後支支吾吾的道:“沒……沒說什麼……”很顯然,梁婉卿肯定跟曉燕說了什麼,聽曉燕剛才的口氣,梁婉卿並沒有把昨天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女兒,但從曉燕的反應來看,她跟曉燕說的什麼話很值得玩味。
“咱們別說這些了,來,讓我們一起舉盃敬今天的老壽星一盃。”玉梅看到氣氛有些不對,趕緊站起來招呼大傢向我敬酒,當然她們女士們喝的是飲料。唉,今天這個生日晚宴還真是有些不尷不尬的,瑩瑩和雅詩兩人仿佛還在擔心玉清的事情,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話也很少;曉燕是悶悶不樂,而怡菁則是心事滿腹,有些神不守舍;而原本像隻叽叽喳喳的百靈鳥的嘉妮,似乎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也變得安靜了下來。雖然玉梅、玉怡、若蘭叁人極力想活躍氣氛,但奈何其餘眾人都是各懷心事,本來應該是高高興興的生日晚宴搞成這樣,我也隻有苦笑的份了。
“柳叔、梅姨,對不起,我還有事,我想先告辭了。”飯吃到一半,怡菁就起身告辭,讓眾人都是錯愕不已。玉梅還待出言挽留,被我用眼色制止了,我起身對張怡菁道:“既然你有事,我們也不留你,讓我送你出門吧。”張怡菁張嘴慾言,但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向玉梅等人打了聲招呼後,怡菁當先向門口走去。
“怡菁,怎麼有陣子不見,你跟我們變得這麼生分了?”在樓梯口,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怡菁勉強笑了笑道:“柳叔,哪能呢?這段時間我很忙,沒有常來看你和梅姨她們,真是不好意思。”我看得出怡菁這話說得很勉強,想起曾聽瑩瑩說起她看到怡菁和一個青年走得很近,於是就帶着猜測問道:“怡菁,你是不是在談戀愛?”
“嗯。”張怡菁的臉紅一陣,又白一陣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輕輕點了點頭。看到她的反應,我頗為不解,於是問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是好事啊,什麼時候把你的他帶來讓我和你梅姨她們看看,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你參考參考呢。”
“嗯。”怡菁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然後低聲道:“柳叔,我真的還有事,我得走了。”看到怡菁這有些反常的反應,我心中雖然滿腹的疑惑,但是也不會再追問什麼,隻得道:“那好吧,你走好啊,下樓小心點。”送走張怡菁回到客廳,卻見眾女都停盃放筷望着我,我有些好笑的道:“你們這是怎麼啦,怎麼這樣看着我?”
“爸,你問清楚了嗎?怡菁姐她怎麼啦,怎麼好像一下子跟我們都疏遠了起來,剛才我跟她說話她好像也心不在焉的。”雅詩忍不住問道,我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好像有很急的事情似的,我也不好多問她,不過從她口中我還是知道了一點,她正在談戀愛,也許是跟她對象鬧別扭了吧?”眾女都哦了一聲,沒有再追問什麼,玉梅也重新招呼大傢用餐。
過了一會,坐在我身邊的嘉妮突然小聲的問我道:“爸,是不是談戀愛的人都像怡菁姐這麼大的反應?”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坐在她另一邊的玉怡忍不住笑了起來,我也有些好笑,伸手拍拍她的小腦袋道:“等你再大一點,你自己就知道了。”嘉妮小臉一紅,不好意思再問了。
也許是因為心事滿腹的怡菁離開的緣故,氣氛好像比剛才也活躍了許多,幾個丫頭也嚷着敬我的酒,當然她們是想用人海戦術把我灌醉,用心還真是險惡啊。也許是因為今天是我生日的緣故,玉梅和玉怡都沒有出言阻止,而是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倒是若蘭一臉的擔心。正和幾個丫頭鬧着的時候,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若蘭起身道:“我去開門。”
“啊,玉清,是你啊。”若蘭的聲音讓雅詩和瑩瑩兩個丫頭都是一喜,兩人跑到門口不容分說的將梅玉清給架了進來,梅玉清以為兩人是因為她失約的事情而怪她,所以首先解釋道:“瑩瑩、雅詩,對不起啊,中午我……”
“玉清姐,你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你被調查組的人帶走了,他們沒難為你吧?”瑩瑩性急的問道。梅玉清吃了一驚,怔怔的問道:“瑩瑩,你怎麼知道的?”瑩瑩眼珠一轉,正要解釋,玉梅已經開口招呼道:“玉清,來,坐我這兒。”瑩瑩話到嘴邊,被玉梅這麼一打岔,就沒有說出來。
“嘻嘻,玉清姐,這該不是你要送給我爸的生日禮物吧。”細心的雅詩發現了梅玉清手中的用絲帶包紮的小盒子,梅玉清俏臉微紅的瞟了我一眼,輕輕點了點頭。瑩瑩嘻嘻一笑,一把從梅玉清的手中搶過了盒子,嬌笑着道:“我來看看是什麼……”說着她就要去拆開盒子。
“瑩瑩……”梅玉清有些羞急的喊道,我看在眼裡心中微微一動,朝瑩瑩瞪了一眼道:“丫頭,別胡鬧,把禮物給我。”瑩瑩本待再說什麼,看我狠狠瞪了她一眼,這才滿腹不高興的將小盒子遞到了我手中,小嘴噘得老高。我有些好笑,伸手捏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笑罵道:“你看看你,嘴上都可掛油瓶了,小姑奶奶,你可別忘了,這是人傢送給你老爸我的生日禮物呃,你怎麼搶着要拆?”
瑩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着我的手臂晃了晃道:“那你就快拆咯。”這丫頭,雖然已經提前告別了少女之身,但還是一副小孩心性,氣來得快也去得快。我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笑着道:“不急,不急,呆會再拆不遲,倒是你和雅詩擔心了一下午,難道不想問問玉清是怎麼回事嗎?”聽見我說不拆,玉清露出了鬆一口氣的錶情,同時向我投來了感激的一瞥,看來我的直覺還是對的。
“哦,對了,都差點忘了。”被我提醒的瑩瑩忙跑到梅玉清身邊,她先將中午的事情快速說了一遍,然後就追問梅玉清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這個問題我們也同樣很關心。看到我們都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梅玉清也沒賣關子,而是開門見山的對我們說道:“想必你們也猜到了一些,我們傢是因為市長週×皮的案子而被調查的,因為我爸爸跟週市長的關係非同一般。其實,調查組一來Q市我們傢的人就被有關方麵的人給監視了,隻不過遲到今天才采取行動吧。”
稍微停頓了一下,梅玉清繼續說道:“我和媽媽、大嫂都隻被單獨詢問了一番便被放了出來,不過我爸、我哥哥還有我姨父卻是被批捕了,他們這次隻怕是在劫難逃了。”雖然對自己父兄以前的行為有所不滿,但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至親,所以梅玉清還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悲傷的神情。
“玉清,你為什麼這麼說呢,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事情?”我沉吟着問道,梅玉清搖了搖頭道:“具體我爸他們做過什麼我並不太清楚,也許媽媽會知道一些。不過有次我聽見她跟爸爸發生了激烈的爭吵,言語中好像提到了一些什麼事情,不過後來我問她的時候,她卻不肯說。”稍微停頓了一下,她苦笑着搖了搖頭道:“Q市早就有人對我們梅傢看不順眼了,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我擔心有人會借此機會將我爸他們往死裡整。其實憑良心說,我爸他們雖然不算什麼好人吧,但也不是窮兇極惡之輩,應該不至於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估計是經濟問題的可能性很大。”
“玉清,我想你是過慮了,這次的案子是由省紀委的程副書記主持偵辦的,我想她應該能秉公執法的。”玉怡出言安慰道,梅玉清點了點頭道:“但願如此吧。”說着又轉言一笑道:“咱們別說這個了,說點別的吧。”眾人於是把話題岔了開去,大傢邊吃邊聊了起來。
“爸,現在可以拆開了吧?”送走了梅玉清、曉燕和嘉妮之後,瑩瑩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拆梅玉清送給我的生日禮物,看來這丫頭還一直記着這事呢。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笑罵道:“你都想了一晚上了,拆就拆吧。”
“嘻嘻……”瑩瑩嘻嘻嬌笑着,毫不客氣的拿過小盒子就拆了起來,眾女也圍了過來,女人嘛,好奇心難免要強一點。才把盒子拆開,瑩瑩就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哇塞,是領帶呃。”我湊過頭一看,可不是嘛,是一條很精致的領帶,我沒好氣的在瑩瑩的小腦門上敲了一下,笑罵道:“領帶就領帶呗,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老爸,你還真是遲鈍呃。”瑩瑩一副悲天憫人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已經不可救藥似的,而雅詩和若蘭等女也是一臉笑谑的看着我。雅詩笑吟吟的走到我身邊,抱着我的胳膊嬌聲道:“老爸,你的魅力還真是超級無敵呃。”我當然知道女孩子送領帶的暧昧之處,但是我更知道梅玉清的心意,看來對於阿玲的死她還是不能釋懷啊,我不禁暗自搖頭苦笑了起來,這般糾纏下去,何日才是個了結呢?
叁月十二日,植樹節,但Q市的人們顯然都沒有植樹的心思,因為早晨傳出來的一條消息讓所有的Q市人都感到震驚:Q市首富梅騰龍、其子梅雲鵬以及其妻妹夫童自剛昨夜離奇暴斃於調查組駐地內。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剛開始我還以為是謠言,但後來發生的一切都為這條消息的真實性做了佐證。先是各種版本的謠言和傳聞滿天飛,接着就是新聞媒體也卷了進來,各傢報紙都爭相做獨傢報道,但其實也都是道聽途說再加胡亂猜測。這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本來Q市已經是人心惶惶了,梅氏父子的突然死亡就像是又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彈,讓本來已經不平靜的Q市更加動蕩不安。
中午的時候,先是梅氏父子的屍體解剖結果出來,顯示他們叁人都是氰化物中毒;緊接着就是,調查組駐地遭到一群市民的圍攻,他們當中大部分是梅氏騰龍集團的員工,這些人將攻撃的矛頭直指調查組的組長程玉蓉,現場一度十分混亂,後是公安部門出麵乾涉才暫時平息了事態。但事情到此還沒有完,到了傍晚時分又有最新消息傳來,省委已經做出決定,程玉蓉停職檢查,同時省紀委已派出另外一位副書記來接替她的工作。
一時之間,有關程玉蓉的各種謠言也甚囂塵上,說什麼的都有,譬如其中有一說是說她程玉蓉是××大官的情婦,因為梅氏父子手中有不利於她情夫的證據,所以她才丟車保帥、殺人滅口,說得是有鼻子有眼,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似的。這些八卦的傳聞,當然是不足為信;但是對於程玉蓉的處境,我們一傢人卻真的很替她擔心。想想我替她挨槍的那次,再想想這次的梅氏父子離奇死亡的事件,一切的迹象都在告訴我,程玉蓉來Q市的目的顯然並不隻是一個市長週×皮而已,因為週充其量隻能算條小魚罷了,很顯然在週的背後還有更大的魚。雖然程玉蓉是個經驗豐富的紀檢工作者,但是她顯然還是低估了她對手的能量,不說對方能在她的勢力範圍內毒殺梅氏父子,單就這社會上流傳的種種對她程玉蓉不利的謠言和傳聞來分析,也能看出背後有人操縱的痕迹,由此可見對手的影響力有多大。
接下來幾天發生的事情更加重了我們的擔心,幾次去探望程玉蓉都是未果,關於梅氏父子離奇死亡的調查結果也她越來越不利,一切的證據都指向是她指使手下心腹毒殺梅氏父子的。更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在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關於案件的有關調查結果本來都應該屬於機密,但卻被新聞媒體給提前捅了出來,這也從一個側麵說明了程玉蓉處境的危險。
果然,兩個星期之後的叁月二十六日,一個黑色星期五,傳來了一條讓我們感到有些無法接受的消息,是說程玉蓉因涉嫌犯罪已被開除黨籍和免除公職,並已經被移交司法機關。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堂堂的省紀委副書記,竟然被如此“迅速”而又草率的處理,尤其是在梅氏父子的案子還有諸多疑點的情形下。在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窗外正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仿佛是老天也在為程玉蓉“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的命運而哭泣,但是命運真的就不可挽回了嗎?
色友點評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