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擔心起老槍來了,即使去澳大利亞也應該早就回來了。老槍已經大難不死了一回,這年頭能逼死人的隻有錢,一屁股債的時候他都挺過來了現在還會有什麼難倒他的?我越來越想他也許真的去了澳州,那麼這樣的事情就很難說,有多種他不回來的可能:與陳丹妮火拼,他讓陳丹妮化成塵埃結果被警方逮捕,這樣他根本就回不來;他到澳洲,結果被陳丹妮斬草除根,這樣他根本不可能回來;身上揣了太多的錢直接沒去什麼地方在廣州就被老黑乾了,這樣他根本不能回來……沒有錢的時候是最安全的,有錢的時候要麼更安全要麼最危險,這是個悖論,一個他媽的很混帳的悖論。我還查詢着報紙、電視和網絡的消息,沒見哪架飛機掉了下來。
反正他到現在也沒回來。
他的公司生意運行得很正常,接到的訂單在穩定地增長。依香在瑞麗乾着我當年的活計,每天在來電話詢問老槍的下落的時候也彙報下麵的工作。
我有點焦頭爛額了,要辦事處、公司一天幾處地跑,還要打聽老槍那個他沒見過麵的兒子的消息和他自己的消息。
沒辦法了,現在我也隻能等,象等“夜色溫柔”一樣地等,這年頭打個電話絕對比放個屁簡單,但是不管老槍還是“夜色溫柔”,電話他不打你就一點辦法沒有。
白天忙過了,晚上還是一樣的寂寞難耐,我厭倦了燈紅也厭倦了酒綠,來辦事處需要接待的人如果不是萬不得已都讓別的人去伺候了,老槍公司的應酬我找了一個同學扛在那裡,都是借別人的身體為我所用為老槍所用。寂寞的時候就瘋狂地想“夜色溫柔”,想老槍,想到自己腦袋成一團漿糊的時候就昏昏地睡去。如果有機會,我以後也要玩一次人間蒸發,讓你們體驗一回想人的滋味,想死你們活該,這兩人也太會玩了。
我給劉琲打了個電話,說:“美女,我寂寞了。”
“寂寞死你活該,當初放着那麼好的人你居然跑了,現在知道孤枕難眠的滋味了吧?”
“有點同情心好不好?你嫁人了沒有?沒有的話我們要不湊和一陣吧。”
“想得美!本小姐雖然還沒嫁,但是已經名花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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