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會場外麵一眼就看見了依香,她做在一個花壇邊上,肆意的哭聲穿越了漸行漸遠的警笛,在燥熱的陽光下清脆而嘹亮。
我默默地站在她麵前。我有些輕鬆也感到傷感。我輕鬆的是我不用再撒謊了,我傷感是我本來就傷感。
沒有紅塔隊比賽的日子拓東體育場都是安靜而空曠,人群散盡之後這裡隻剩下了我和依香。
我坐到了她的邊上,我無言。
她的哭聲漸漸地小了,我把準備好的紙巾遞了過去,我感到手上一陣鑽心的疼痛。我忍住沒動,血從她牙齒縫中流了出來。
她終於張開了嘴巴,撲到我懷裡哭了起來。
我拍着她的後背,我無言。
我一直陪着她在那裡坐了一下午,她的目光呆滯而沒有光澤。我把被咬傷的手背迎着陽光,後來血就陽光下凝固了,再也沒有新鮮的血液出來。
那個時候我一直在想老槍現在在哪裡?他上路了嗎?他會疼嗎?他在最後的瞬間會留戀這個世界嗎?他在最後的瞬間想着的會是誰?他牽掛的是誰?
我菈着她起來,扶着她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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