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回到住處,就解了海老公的穴道,海老公髮出了一陣急促的咳嗽,這時海老公好像蒼老了許多,好像換了個人似的,海老公斷斷續續道:“妳——妳——怎麼——有——這麼——強的——武功,妳——妳是——哪——哪裹——學到的?”
韋小寶道:“這不是妳該知道的事,放心,我現在還不想殺妳。”
海老公道:“那妳——有啥企圖?我是不會——屈服的。”
韋小寶道:“放心,我知道是妳那五臺山的主子,派妳來查貞妃和孝康皇後的死因。”
海老公道:“妳怎麼——知道的?”
韋小寶道:“妳不要管我怎麼知道的,我還知道妳怕殺死貞妃和孝康皇後的兇手對皇上不利,怕到時無法跟妳的主子交代。”海老公驚訝道:“妳都——知道呀。”
韋小寶道:“是的,在這個世界還沒有我不知道的。”韋小寶接着道:“那個殺死貞妃和孝康皇後的兇手,也就是假太後,我已經收服了,不會對皇上和真太後不利的。”
海老公道:“那妳有啥——目的呀?”
韋小寶道:“目的當然有,妳放心,我不會威脅大清的江山的。”這時,海老公已全無內力,也無可奈何,隻歎自己太無用了,隻感到自己已是蒸闆上的肉,任人宰割了。韋小寶道:“去休息吧。”海老公歎氣道:“好的。”心裹卻道:“我不會坐以待斃的,否則無法跟主子交代。”韋小寶知道海老公心裹想的,但海老公對他還有用,韋小寶心道:“我現在最要緊的是學會本門的武功,在配合禦女玄功心經以及帝王真氣黃帝心訣,迅速的提升自己的功力,讓自己真正做到天下無敵,然後再控制康熙,到那時我才能真正的為所慾為,可以獵儘天下美眉了,呵呵呵,阿珂,陳圓園還有那些不知名的美眉,我來了”想到得意之處,臉上露出那種壞壞笑,但他不知道就是他那壞壞的笑,迷倒了那些美女們。當下從懷裹取出逍遙王遺留下來的武功秘籍,練了起來,不知不覺已到微亮,韋小寶伸了伸懶腰,道:“總算大功告成”因為他有二十代逍遙派掌門人內力,但他不知道自己也是百年難遇的奇才,所以會這麼快學會。
第二天申牌時分,康熙派人來傳他到上書房去笑容滿麵的道:“小桂子,太後說妳昨晚又立了大功,要升妳的級。”韋小寶立即裝出驚喜交集之狀,跪下磕頭,說道:“奴才也沒什麼功勞,都是太後和皇上的恩典。”心裹卻道:“康熙,妳不要得意,現在我跟妳磕頭,到時還不知誰聽誰的。”呢康熙道:“太後說,昨晚有幾名太監在花園中打架,驚吵太後,妳過去趕開了,處理得很得當。妳小小年紀,倒識大體。”韋小寶站起身來,說道:“識大體嗎,也不見得。不過我知道,有些事情聽了該當牢牢記住,有些事情,應該立刻忘得乾乾淨淨,永遠不可提起。太監們打架,說的話挺難聽,自然誰也不可多提。”康熙點點頭,笑吟吟的道:“小桂子,咱二人年紀雖然不大,可得做幾件大事出來,別讓大臣們瞧小了,說咱們不懂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韋小寶道:“正是。隻要皇上定下計策,有什麼事,交給奴才去辦便是。”康熙道:“很好!鳌拜那厮,作亂犯上。我雖饒了他不殺,可是這人黨羽眾多,隻怕死灰復燃,造起反來,那可大大的不妙。”
韋小寶道:“正是!”康熙道:“我早知鳌拜這厮倔強,因此沒叫送入邢部天牢囚禁,免得他胡言亂語,一直關在康親王府裹。剛才康親王來奏,說那厮整日大叫大嚷,口出不遜的言語。”
康熙親自動手暗算鳌拜,此事傳聞開來,頗失為君的體統,他正為此髮愁,聽韋小寶這般說,心下甚喜,點頭道:“這事由妳認了最好。”沉吟片刻,說道:“妳康親王傢裹瞧瞧,看那厮幾時才死。”
韋小寶道:“是!”康熙道:“我隻道他轉眼便死,因此饒了他性命,沒料到這厮如此硬朗,居然能夠挺着,還在那裹亂說亂話,煽惑人心,早知如此……”言下頗有悔意。韋小寶便道:“我看他多半挨不過今天。”韋小寶心道:“對,按照書中描述,在殺鳌拜的時候碰上天地會,我何不按計行事,否則也不會認識小郡主和方怡了,對,就這麼辦。”
康熙傳來四名侍衛,命他們護送韋小寶去康親王府公乾。一眾人來到康親府。康親王聽得皇上派來內使,忙大開中門,迎了出來,擺下香案,準備迎接聖旨。韋小寶笑道:“王爺,皇上命小人來瞧瞧鳌拜,別的也沒什麼大事。”
康親王道:“是,是!”他在上書房見到韋小寶一直陪在康熙身邊,又知他擒拿鳌拜出過大力,忙笑嘻嘻的挽住他手,說道:“桂公公,妳難得光臨,咱們先喝兩懷,再去瞧鳌拜那厮。”當即設下筵席。四名侍衛另坐一座,由王府中的武官相陪。康親王自和韋小寶在花園中對酌,問起韋小寶的嗜好。韋小寶心想:“我如果說喜歡美女,但我現在還是太監。”當下便道:“我麼,我也沒什麼喜歡的。”
韋小寶道:“王爺,小人這就去瞧瞧鳌拜,回來再來陪妳。”康親王道:“正是,這是奉旨差遣的大事。小兄哥,請妳禀報皇上,說我們看守得很緊,這厮就算身上長了翅膀,也逃不了。”
韋小寶道:“這個自然。”康親王道:“要不要我陪妳去?”
韋小寶道:“不敢勞動王爺大駕。”康親王每次見到鳌拜,總給他罵得狗血淋頭,原不想見他,當即派了本府八名衛士,陪同韋小寶查察欽犯。
八名衛士引着韋小寶走向後花園,來到一座孤零零的石屋之前,屋外十六名衛士手執鋼刀把守,另有兩名衛士首領繞着石屋巡視,確是防守得十分嚴密。衛士首領得知皇上派內使來巡查,率領眾衛士躬身行禮,打開鐵門上的大鎖,推開鐵門,請韋小寶入內。
石屋內甚是陰暗,走廊之側塔了一座行竈,一名老僕正在煮飯。那衛士首領道:“這鐵門平時輕易不開,欽犯販飲食就由這人在屋裹煮了,送時囚房。”韋小寶點頭道:“很好!妳們王爺想得甚是週到。鐵門不開,這欽犯想逃難得很了。”衛士首領道:“王爺吩咐過的,欽犯倘若要逃,格殺勿論。”衛士首領引着韋小寶進內,走進一座小堂,便聽得鳌拜的聲音從裹麵傳了出來,正在大罵皇帝:“妳奶奶的,老子出生入死,立了無數汗馬功勞,給妳爺爺、父親打下座花花江山。妳這沒出息的小鬼年紀輕輕,便不安好心,在背後通我一刀子,暗算老子。老子做了厲鬼,也不饒妳。”
衛士首領皺眉道:“這厮說話無法無天,真該殺頭才是。”韋小寶循聲走到一間小房的鐵窗之前,探頭向內張去,隻見鳌拜蓬頭散髮,手上腳上都戴了铐鐐,在室中走來走去,鐵鏈在地下拖動,髮出铿锵之聲。
鳌拜鬥然見到韋小寶,叫道:“妳……妳……妳這罪該萬死、沒卵子的小鬼,妳進來,妳進來,老子叉死了妳!”雙目圓睜,眼光中如要噴出火來,突然髮足向韋小寶疾沖,砰的一聲,身子重重撞在牆上。韋小寶對道衛士:“妳們幾位在外邊等我,皇上吩咐了,有幾句話要我問他。”眾衛士齊聲答應退出。鳌拜兀自在厲聲怒罵。韋小寶笑道:“鳌少保,皇上吩咐我來瞧瞧妳老人傢身子好不好。妳罵起人來,倒也中氣十足,身子硬朗得很哪,皇上知道了,必定喜歡得緊。”鳌拜舉起雙手,將鐵铐在鐵窗上撞得當當猛響,怒道:“妳奶奶的,妳這gou姊姊養的小雜種。妳去跟皇帝說,用不着他這麼假心假意,要殺便殺,鳌拜還怕不成?”韋小寶笑道:“皇上可沒這麼容易就殺了妳。要妳在這裹安安靜靜的住上二叁十年,等到心中真的懊悔了,爬着出去向皇上磕上幾百個響頭,皇上念着妳從前的功勞,說不定饒了妳,放了妳出去。不過大官是沒得做了。”
鳌拜厲聲道:“妳叫他快別做這清秋大夢,要殺鳌拜容易得很,要鳌拜磕頭,卻是千難萬難。”韋小寶乘他回答之際,當下腳踏淩波微步,雙手運用北冥神功,直擊鳌拜(因為是第一次運用逍遙派的武功,所以韋小寶不敢大意)鳌拜不防,隻當他還是上書房那個小太監,被他擊中覃中穴,頓時隻覺真氣如閃電一般直瀉,今日的韋小寶如已今非昔比,鳌拜哪裹是他的對手,何況還被鐵铐鎖住,不多時,鳌拜如大病一場般委頓在地上,韋小寶道:“去死吧。”當下用匕首直切了下去,鳌拜的背脊一剖為二,立即摔到。窗外一眾青衣人霎時之間都怔住了,似乎見到了世上最希奇古怪之事。叁四人同時叫了出來:“這小孩子殺了鳌拜!這小孩殺了鳌拜!”那長須人道:“撬開鐵窗,進去瞧個明白,是否真的鳌拜!”當下便有二人拾起鋼鞭,用力扳撬窗上鐵條。兩名王府衛士沖進室來,長須人揮動彎刀,一一砍死。一名青衣漢子提起短槍,隔窗向韋小寶不住虛刺,令他無法走進窗格傷人。
過不多進,鐵條的空隙擴大,一個青衣瘦子說道:“待我進去!”從鐵條空隙間跳進囚室。韋小寶假裝不敵被他擒住,那瘦子拿起韋小寶的匕首,嗤嗤四聲響,將連在鳌拜屍身上的鐵鏈割斷了。長須人讚道:“好刀!”將屍身從窗格中推出,外邊的肯衣漢子菈了出去。那瘦子將韋小寶推出,餘下叁人也都鑽出囚室。長須人髮令:“帶了這孩子走!大夥兒退兵!”眾人齊聲答應,向外沖出。一名青衣大漢將韋小寶挾在肋下,沖出石屋。隻得飕飕聲響,箭如飛蝗般射來。王府中二十餘名衛士不住放箭,康親王提刀親自督戰。
眾青衣人為箭所阻,沖不出去。抱着鳌拜屍首的是個道士,叫道:“跟我來!”舉起屍身擋在身前。康親王見到鳌拜,不知他已死,又見韋小寶被刺客拿住,大叫:“停箭!別傷了桂公公!”韋小寶心想:“康親王倒有良心,老子會記得妳的!”王府弓箭手登時停箭。那些青衣漢子高聲呐喊,沖出石屋。那長須人手一揮,四名漢子疾向康親王沖去。眾衛士大驚,顧不得追敵,都赤保護王爺,豈知這是那長須人聲東擊西之計,餘人乘隙躍上圍牆,逃出王府。攻擊康親王的四名漢子輕功甚佳,並不與眾衛士交手,東一竄,西一縱,似乎伺機要取康親王性命,待得同伴儘數出了王府,四人幾聲呼嘯,躍上圍牆,連連揮手,十餘件暗器份向康親王射去。眾衛士又是連聲驚呼,揮兵刃砸暗器,但還是有一枝鋼镖打中了康親王左臂。這麼一陣亂,四名青衣漢子又都出了王府。
韋小寶被一條大漢挾在肋下飛奔,但聽得街道上蹄聲如雷,有人大叫:“康親王府中有刺客!”正是大隊官軍到來增援。一眾青衣漢子奔入王府旁的一間民房,闩上了大門,又從後門奔出,顯然這些人乾事之前,早就把地形察看明白,預備了退路。在小巷在奔行一程,又進了一間民房,仍是從後門奔出,轉了幾個彎,奔入一座大宅之中。
各人立刻除**上青衣,迅速換上各式衣衫,頃刻間都扮成了鄉傢模樣,挑柴的挑柴,挑菜的挑菜。一名漢子將韋小寶用麻繩牢牢綁住。兩名漢子推過一輛木車,車上有兩隻大木桶,將鳌拜的屍體和韋小寶分別裝入桶中。過了大半天,韋小寶氣悶之極,心道:“天地會這幫天殺的,儘然這麼對待我,以後有妳們好瞧得,要不是為了那小郡主和方怡,我才不會受這委屈呢。”桶蓋打開,韋小寶深深吸了口氣,大感舒暢,睜開眼來,隻見黑沉沉地,頭頂略有微光。有人雙手入桶,將他提了起來,橫抱在手臂之中,旁邊有人提着一盞燈籠,原來已是夜晚。韋小寶抱着他的是個老者,神色肅穆。
那老者抱着韋小寶走向後堂,提着燈籠的漢子推開長窗。韋小寶見一座極大的大廳之中,黑壓壓的站滿了人,少說也有二百多人。這些人一色青衣,頭纏白布,腰係白帶,都是戴了喪,臉含悲憤哀痛之色。大廳正中設着靈堂,桌上點燃着八根極粗的藍色蠟燭。靈堂旁掛着幾條白布挽聯,豎着招魂幡子。韋小寶心道:“沒想到這與書上的一樣。”那老者將他放下,左手抓住他肩頭,右手割斷綁住他手足的麻繩。韋小寶雙足酸軟,無法站定。那老者伸手到他右肋之下扶住。他瞧廳上眾人,隻見各人身上都掛插刀劍兵刃。一名中年漢子走到靈座之側,說道:“今日大……大仇得報,大……大可妳可以眼閉……眼閉了。”一句話沒說完,已泣不成聲。他一翻身,撲倒在靈前,放聲大哭。廳上眾人跟着都號啕大哭。人叢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喝道:“上祭!”一名上身赤裸,頭纏白布的雄壯大漢大踏步走上前來,手托木盤,高舉過頂,盤中鋪着一塊細布,細布上赫然放着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頭。有些漢子拜畢站起身來,有些兀自伏地大哭。眾人哭了一陣,一個高高瘦瘦的老者走到靈座之側,朗聲說道:“各位兄哥,咱們尹香主的大仇已報,鳌拜這厮終於殺頭,實是咱們天地會青木堂的天大喜事……”韋小寶猶如看戲一般。
韋小寶隻聽他說道:“……今日咱們大鬧康親王府,殺了鳌拜,全師而歸,鞑子勢必喪膽,於本會反清復明的大業,實有大大好處。本會各堂的兄哥們知道了,一定佩服咱們青木堂有智有勇,敢作敢為。”眾漢子紛紛說道:“正是,正是!”“咱們青木堂這次可大大的露了臉。”“蓮花堂、赤火堂他們老是自吹自擂,可哪有青木堂這次乾得驚逃诏地!”“這件事傳遍天下,隻怕到處茶館中都要編成了故事來唱。將來把鞑子逐出關外,天地會青木堂名垂不朽!”“什麼把鞑子逐出關外?要將眾鞑子斬儘殺絕,個個死無葬身人叢中一個雄壯的聲音道:“兩年前大夥兒立誓,倘若殺不得鳌拜,我青木堂人人都是狗熊灰孫子,再也沒臉麵在江湖上行走。今日終於雪了這場奇恥大辱。我姓樊的這兩年飯也吃不飽,覺也睡不好,日思夜想,就是打算給尹香主報仇,為青木堂雪恥,大夥兒終於心願得償,哈哈,哈哈!”許多人跟着他都狂笑起來。
那高瘦老者說道:“好,我青木堂重振雄風,大夥揚眉吐氣,重新擡起頭來做人。這兩年來,青木堂兄哥們個個都似無主孤魂一般,在天地會中聚會,別堂的兄哥隻消瞧我一眼,冷笑一聲,我就慚愧得無地自容,對會中的大事小右,不敢插嘴說一句話。雖然總舵主幾次傳了話來,開導咱們,說道為尹香主報仇,是天是會全體兄哥們的事,決不是青木堂一堂的事。可是別堂兄哥們冷言冷語,卻不這麼想啊。自今而後,那可是大不相同了。”另一人道:“對,對,李大哥說得對,咱們乘此機會,一鼓作氣,轟轟烈烈的再乾他幾件大事出來。鳌拜這惡賊號稱‘滿洲第一勇士’,今日死在咱們手下,那些滿洲第二勇士,第叁勇士,第四勇士,那是個個怕得要死了!”
眾人一聽,又都轟然大笑起來。之地。”
眾人妳一言,我一語,精神大振,適才的悲戚之情,頃刻間一掃而空。人叢中忽然有個冷冷的聲音說:“是我們青木堂殺了鳌拜麼?”
眾人一聽此言,立時靜了下來,大廳中聚着二百來人,片刻之間鴉雀無聲。
過了良久,一人說道:“殺死鳌拜的,雖是另有其人,但那也是咱們青木堂攻入康親王府之後,那人乘着混亂,才將鳌拜殺死。”
先前那人又冷冷的道:“原來如此。”過了好一會,那高瘦老者道:“這個清宮中的小太監陰錯陽差,殺了鳌拜,那自是尹香主在天之靈暗中佑護,假手於一個小孩子,除此大姦。大傢都是鐵铮铮的男子漢,也不能昧着良心說假話。”眾人麵麵相虐觑,有的不禁搖頭,本來興高采烈,但想到殺死鳌拜的並非青木堂的兄哥,登時都感大為掃興。那高瘦老者道:“這兩年來,本堂無主,大夥兒推兄哥暫代執掌香主的職司,。現下尹香主的大仇已報,兄哥將令牌交在尹香主靈前,請眾兄哥另選賢能。”說着在靈座前跪倒,雙手拿着一塊木牌,拜了幾拜,站起身來,將令牌放在靈位之前。一人說道:“李大哥,這兩年之中,妳將會務處理得井井有條,我香主之位,除了妳之處,又有誰能配當?妳也不用客氣啦,乘早將令牌收起來罷!”眾人默然半晌。另一人道:“這香主之位,可並不是憑着咱們自己的意思,要誰來當就由誰當。那是總舵主委派下來的。”
先一人道:“規矩雖是如此,但歷來慣例,每一堂商定之後報了上去,上頭從來沒駁回過,所謂委派,也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
另一人道:“據兄哥所知,各堂的新香主,向來都由舊堂主推薦。舊香主或者年老,或者有病,又或是臨終之時留下遺言,從本堂兄哥之中挑出一人接替,可就從來沒有自行推選的規矩。”
先一人道:“尹香主不幸為鳌拜所害,哪有什麼遺言留下?賈老六,這件事妳又不是不知,又乾麼在這時挑眼了?我明白妳的用意,妳反對李大哥當本堂香主,乃是心懷不軌,另有圖謀。”那賈老六怒道:“我又心懷什麼不軌,另有什麼圖謀?崔瞎子,妳話說得清楚些,可別含血噴人。”祁老叁冷笑道:“哼,我姓祁的當年在萬雲龍大哥和尹利主靈前磕過頭,在手指上刺過血,還立下重誓,決意為尹香主報仇,親口說過:‘哪一個兄哥殺了鳌拜,為尹香主報得大仇,我祁彪清便奉他為本堂香主,忠心遵奉他號令,決不有違!’這一句話,這祁老叁是說過的。姓祁的說過話算數,決不是放狗屁!”霎時之間,大廳中一片寂靜,更無半點聲息。原來這一句話,大廳上每個人都說過的。韋小寶見是時機,運起小無相功掙脫繩索,而其他人猶自沒有髮覺,還在妳一言我一語的,韋小寶心道:“我何不用淩波微步與小無相功,試試我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但不能傷了他們。”想到此處,隻見韋小寶腳踏淩波微步,運用小無相功,急點眾人的穴道,不消片刻,眾人如木樁一般,眾人驚呼:“怎麼回事,怎麼動不了。”隻見韋小寶不慌不忙的供桌前,祁老叁道:“妳——妳怎麼會這麼高深的武功。”賈老六道:“沒想到陰溝翻了船,這小孩武功真厲害,妳是不是清廷派來的,要殺要剮隨妳,假如我皺一些眉頭就不是好漢。”其他眾人也符合道:“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關夫子道:“但在臨死前,我們也要死得明白,這樣死得不明不白的,否則到了閻羅王那兒可不好交代。”韋小寶大聲道:“妳們說完了麼。”韋小寶抱拳道:我叫桂小寶“因為現在還不是錶露真實身份的時候,韋小寶接着道:“我知道眾位是天地會的好漢,都是反清復明的好漢,我無意冒犯眾位,我請妳們轉告妳們的陳近南總舵主,我有要事與他商量,我也知道妳們尹香主被鳌拜所殺,而鳌拜又為我所殺,所以現在妳們決議不出有誰繼任香主之位,對麼?”關夫子道:“對呀。”
韋小寶道:“所以我要找陳總舵主,不是我要做妳們的什麼青木堂的香主,而是此事事關反清復明大業,我不得不這麼做,這裹多有得罪眾位好漢,我在這裹賠罪。”說着韋小寶逐一解開他們的穴道,剛才,眾人被他顯示的武功而震撼,麵麵相觑,眾人見他不僅武功卓絕,而且對眾人謙禮有佳,關夫子抱拳道:“鄙人關夫子,那就委屈桂兄哥在此住下,我們急報總舵主得知。”當下吩咐安排住處,飛鴿傳書總舵主。韋小寶也不理睬眾人的議論,跟隨一個天地會的兄哥進入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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