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張氏放下手中的碗,道:“我知道你跟春蘭要好,既然春蘭不爭氣,犯下偷盜的罪。你莫再哭,惹你爹爹心煩。”
林碧玉怔怔地淚流滿麵,張氏哄道:“走了她還有好的,四兒我冷眼看了半年,人是笨了些,強在沒心眼,你和她作伴我放心些。”
林碧玉哭了整日,不進粒米,臥在床上。張氏手足無措,焦躁起來,怨道:“女兒整日地哭,她那爹爹隻掛心那騷狐狸,叁天兩頭往那跑。那騷狐狸染點風寒就喬張作致,費了許多銀兩。說是春蘭兄妹倆偷的財物,隻怕是送給了那騷狐狸做私體己罷。”羅羅嗦嗦數落埋怨半日,見女兒隻流淚不說話,哄又不聽,遂沒了主意。
且題林碧玉躺在繡房的臥榻上,麵朝裡壁而泣,心裡千頭萬緒亂成一團麻,想自己和興哥千般恩愛,現在卻與興哥分離,除非死了,魂兒才能一處再續前緣罷了;又想父母對自己的恩情,輕言生死豈不辜負父母往日的疼愛?又想自己做下這等醜事,被興哥乾得魂飛九天,身心俱已在興哥身上,也辜負了何江哥哥,以後有何臉麵嫁給何哥哥?有何臉麵做他的媳婦兒?
林碧玉思來想去,沒個算計,內心苦楚,直哭得手足麻木。
母親苦勸不下,便疑惑起來,想道:“左右不過是個丫頭,怎地這樣舍不得?”
隻想不到女兒又犯下了那事。喊來顧四傢的媳婦道:“你到那邊去告訴大爺,就說明日我和姐兒到山上的六平庵住幾日,和姐兒散散悶。”顧四傢的答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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