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定了一回,道:“你這個傻孩子。”想了一想,道:“我病了你爹也不進來看看我,隻在外書房裡睡,要不是傢裡有事,他鐵定又去那邊。隻怕我有個好歹,丟下你一人孤零零的,現下你爹是疼你,可保不定將來疼你。那邊那個又年輕,再生下個小子來,這裡哪還有你立足地?”伏在枕上隻管喘息。
林碧玉忙幫她捶背,想要哭又怕招母親不安,含淚道:“大夫說是感染了風寒罷了,娘娘莫要亂想。那陸小官人是大戶人傢,想來也可托附終身。”
張氏道:“要是做了那姓陸的妾,就是得他寵愛,你又是個沒心眼的孩子,沒些個手段,難保長久。他那大娘子又是做官人傢出身,準不會給你好日子過。
除非養下個兒子,才有出頭日。”言畢,自個也覺茫然,反怕了起來,想道:“女兒年紀小,我兩腳一伸,去得輕鬆,她將來能靠誰?那負心漢就是不扶正那小賤人,也必會娶個新婦,做我兒的後娘,到時作踐我兒,我哪隻眼能看見?罷了,罷了,我無論如何都得好起來。”想到這,勉強笑道,“說你是個傻孩子呢,我讓你爹爹找戶好人傢做對正頭夫妻不好?我兒長得這般的好,何愁沒有好人傢上門提親?”菈著林碧玉的手說了幾句閒話。
一番話勾得林碧玉心事重重,又不好現在臉上,少不得順母親的意說些不著緊的話。回到繡房內哭了濕了幾條絹子,略作梳洗便又去母親房中和她說話解悶,夜間和她作一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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