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蔡靈靈和琪兒嬌羞不已,蔡靈靈嬌嗔道:“笑哥哥,妳欺負我們。”
王笑笑摟着兩個嬌娃,親吻着她們道:“妳們放心,等事情一完,我就帶妳們回”莫容山莊“。”
蔡靈靈嗔道:“要是讓我娘知道了,非罵死我不可。”頓了一頓,又道:“不知道娘會不會替我擔心?”
琪兒接道:“小姊,妳要不放心,由我回去告訴夫人,讓她放心,就說小姊和公子在一起。”
蔡靈靈沉吟道:“這當然好,但是妳舍得離開我們嗎?”
琪兒臉一紅道:“我當然舍不得離開小姊,但是怕夫人擔心,隻有這樣啦。”
蔡靈靈笑道:“不是舍不得我吧,是舍不得笑哥哥吧?”
“小姊,妳真壞,怎麼取笑起琪兒來了?”琪兒嬌嗔不依。
蔡靈靈笑道:“妳敢說不是?”
琪兒幽幽道:“琪兒不敢隱瞞小姊,琪兒能蒙公子寵幸,已屬萬幸。琪兒不敢奢望名分,隻望以後能永遠服侍小姊和公子,就心滿意足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蔡靈靈安慰她道:“琪兒,我們雖是主婢,但實似姊妹,到時候少不了妳的。”
王笑笑也道:“琪兒,妳放心,哥哥到時候不會虧待了妳。”
琪兒笑道:“琪兒相信公子一言九環,咱們也該起床了。”
叁人起身穿衣洗涑,吃過早餐,琪兒就先告辭了。王笑笑和蔡靈靈一看時間還早,就回房中用了一回功,蔡靈靈看王笑笑的運氣方式,心中暗暗稱奇。蔡靈靈頭臉一轉,道:“對啦,妳在那裹見到我公公的?”
王笑笑一愕,訝然道:“妳公公?”
蔡靈靈信口應道:“是啊,妳那套”無極心法“不是公公傳授的麼?”
王笑笑越髮訝然道:“”無極“?哦,靈妹是講,我剛才運功的逆氣行功心法,叫做”無極“麼?”
蔡靈靈聽他的口吻,不覺惑然道:“怪了,那是咱們傢的獨傳心法,並未流傳在外,也沒有秘笈遺世,聽妳的口氣,好象未曾見過公公,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世上另有一套逆氣行功的法門麼?”
王笑笑道:“我不知道,我是幸得異人傳授,那時……”
蔡靈靈急於解開這一疑惑,不耐聽他詳述,當下截口道:“妳背誦一段口訣我聽聽。”
王笑笑一想也對,背誦一段口訣,強過敘述當日的經過,頓時念道:“此身非所有,此心非所有,往來蒼冥間,混沌無休止……”
這一套心法,本是元清大師所授,蔡靈靈耳熟能詳,聽得幾句,已知真僞,隻見她笑容一綻,歡聲接道:“動靜乘太極,順逆猶輪回。好啦,好啦,正是咱們傢的獨傳心法,正是公公傳授妳的,不必再念了。”
王笑笑聞為之下,也覺歡暢無比,但見蔡靈靈身子不便,遂道:“靈妹妹,妳身子不便,咱們就在此休息一天,然後再走吧。”
蔡靈靈嬌靥酡紅道:“還不是妳?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王笑笑連忙軟語安慰。
兩人白天就在城中走走,不知不覺,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於是二人攜手而行,直奔“宜興樓”。此刻,蔡靈靈一身女裝,那位店夥已不認得,但王笑笑衣着未變,那店夥卻是記憶猶新,一眼便能認出。但見那店夥滿臉笑容,急急迎來,道:“公子爺回來啦?恭喜您不虛此行,哈哈,請,樓上請。”
王笑笑未加辯說,迳行登上樓梯,微笑道:“難得妳還認得我,請問這兩日可有紮眼的人來過?”
那店夥緊隨身後,道:“紮眼的人?哦。”突然壓低嗓門,悄聲接道:“有幾個,現在還在樓上。”
王笑笑一驚止步,也悄聲道:“有幾個?什麼裝束?”
那店夥眼角向樓上一飄,故作神秘道:“叁個小妞,好標致,敝鎮從未見過,好像……好像……”他有意借蔡靈靈作個譬方,不料目光所及,見到蔡靈靈舉世無雙的絕代容顔,卻自舌頭打結,嗫嗫嚅嚅的再也接不下去。
蔡靈靈聽說僅是幾個“妞兒”,不由一聲輕叱,“蹬蹬蹬蹬”如飛奔上樓去。王笑笑卻自莞爾一笑,舉手一揮,道:“隨意弄點吃的,咱們吃完還要趕路,妳去張羅吧。”話落轉身,緩緩上樓而去。
樓上似乎客滿了,蔡靈靈站在梯口東張西望,那店夥所講的“叁個小妞兒”,坐在臨窗靠西的一麵,看去風致嫣然,確有幾分姿色。王笑笑在臨窗靠東的一麵選了一付座頭,挽着蔡靈靈分邊落坐,一麵打量樓上的食客,察看可有惹眼的江湖人物,不料這些食客泰半俱是本鎮人氏,夠的上“惹眼”兩字的,那便隻有那叁個“妞兒”了。
那叁個“妞兒”年紀不大,最大的不過十八九歲,其中一人着翠綠,一人穿紅,一人着鵝黃,同樣的短襖長裙,腰際束一條同色綢巾,冀邊佩一支同色綢質蝴蝶,顯然俱是黃花閨女,也看不出有何特異之處。須臾,那店夥送來酒菜,王笑笑端起碗筷,狼吞虎咽的用起飯來,對那一壺溫酒,卻是看也不看一眼。
蔡靈靈本來就不會喝酒,一麵用飯,一麵悄聲道:“喂,笑哥哥,妳看嘛,那叁個少女好似武功都不弱。”
王笑笑不經意的向西邊瞥了一眼,道:“那叁個少女雖然是武林中人,但武功應該不會很高,快吃飯,不要惹人起疑,免得節外生枝。”
蔡靈靈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經的道:“那是妳沒有注意,妳再看,看她們的眼神,她們的眼神與人不同哩。”
王笑笑聽她講得正經,不禁又向西邊望去。這一次他留了神,果然被他看出蹊跷來了。東西相對,隔開兩張桌方,那叁個少女一人背向東方,兩人對麵而坐,眼神不易捕捉,但那舉手投足的神態仍是清晰可見,王笑笑凝神窺視,但覺叁個少女年紀雖小,卻有一股撩人的韶致,而且那韶致看來頗熟,好似在那裹見過一般。
他一麵凝視,一麵討道:“那裹見過呢?我下山以來,見過的女子雖然不少,但卻從未見過這幾個人,莫非……莫非……哦,是了,白紫玉的門徒,一定是白紫玉的門徒。”他終於想起了白紫玉,想起了金陵“怡心妓院”一乾女子的煙視媚行之態,也想起了白紫玉曾有“姹女教”準備開壇之說,因之他見怪不怪,將目光收了回來,向蔡靈靈點一點頭。
蔡靈靈隨即悄聲道:“看清楚了麼?她們的眼神可是有一點特別?”
王笑笑低頭用飯,信口應道:“嗯,全是”姹女教“的門下。”
蔡靈靈暗吃一驚,道:“”姹女教“?豈不是個邪教麼?妳是怎樣知道的?”
王笑笑淡淡的道:“我見過她們教主,該教命名雖然欠當,對咱們卻也無害。”
蔡靈靈眉頭一蹙,不信地道:“真的麼?”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當然是真的,我還騙妳不成?快吃飯吧,別空耽心事。”
一會兒,就解決了溫飽問題,結清賬目,出了“宜興樓”,兩人商議了一陣,雙雙奔向東方。
他倆計議已定,準備由東而西,再由西而東,順南還北,仔細搜索一圈,倘無所見,決心沿江而上,取捷徑直奔金陵,看看“醫廬”的景況,再訂爾後之行趾。這時正當西成之交,下弦月尚未升起,大地一片昏黑,他倆的目力縱然較一般人為佳,卻也難以及遠,摸索起來倍增困難,過了半個時辰,仍是一無所獲。
前麵是一片說大不大的叢林,中央有一塊畝許大小的草葉地上的青草,顯見新近有人踐踏過,可是,極目所至,卻不見半個人影。蔡靈靈沉不住氣,不覺目光一擡,道:“有人打鬥過?”
王笑笑搖搖頭道:“看樣子不是……”說到此處,突然縱聲一笑,道:“何方朋友到訪?再不出來,王某要來促駕了。”
蔡靈靈方始一驚,右側林內已經傅來一陣銀鈴似的聲音,道:“王公子確是不凡,咱們自認為隱藏嚴密,不料仍然逃不過妳的耳目。”話聲中人影連幌,陸續走出叁個人來。
這叁個人赫然竟是“宜興樓”所見的少女,蔡靈靈蓦然一見,不覺脫口道:“哦,原來是妳們。”叁個少女袅袅行來,到達近處,同時裣衽一福。
其中那位黃衣少女道:“王公子知道咱們的來歷麼?”
王笑笑還了一禮,道:“如果在下猜測不錯,叁位該是”姹女教“的屬下。”
黃衣少女將頭一搖,道:“錯了,咱們乃是”倩女教“的屬下。”王笑笑瞠目結舌,不覺一楞。
黃衣少女忽又“噗哧”一笑,掩口葫蘆道:“不過,妳也猜得不錯,”倩女教“也就是”姹女教“,新近才改。”此話一出,另外兩個少女“吃吃”一陣嬌笑,竟是毫無顧忌。
蔡靈靈暗暗皺眉,忖道:“”倩女教“的屬下,難道都是不檢細行,肆無忌憚的麼?”
王笑笑卻是見怪不怪,微微一笑,道:“據我所知,貴教命名,原是因”姹女真經“而來,為何要改呢?”
黃衣少女道:“妳不是說,”姹女教“是以女色迷人的邪教麼?”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一時氣憤之言,想不到妳們教主竟當真了。”
黃衣少女竊笑道:“妳又錯了,這僅是原因之一,主要是咱們師祖的意思。她老人傢愛靜,不願因”姹女“之名擾亂她的清修,此外就是咱們教主的意思了。”
王笑笑啼笑皆非地道:“妳們教主又是什麼意思?”
黃衣少女道:“取用現在的教名啊,”倩女離魂“的故事,妳知道麼?”
王笑笑性格風流,“倩女離魂”的故事纏綿徘側,記載於太平廣記之上,他不知讀過幾遍了,焉有不知之理?當下但見他微笑颔首,故意一“哦”道:“原來如此,這樣講,貴教已經正式開壇啦?但不知貴教的總壇設在何處?職司如何分配?姑娘叁位擔任什麼職務?”
黃衣少女忽然正容道:“這個我不能說,事關敝教的機密,講出來要受罰的,妳請原諒。”蔡靈靈見她一本正經的模樣,露出了少女的本來麵目:一時忍俊不禁,“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黃衣少女目光一轉,突然道:“這位姊姊,敢是蔡龍逸公子的令妹麼?”
蔡靈靈聞言一怔,道:“是啊,我叫蔡靈靈,妳是怎樣知道的?”
黃衣少女微笑道:“我不瞞妳,凡是與王公子有關的人,咱們沒有不知道的。”話聲中目光一瞟,向王笑笑抛去一個媚眼。她這個媚眼當真有蕩人心魄之力,蔡靈靈看得直皺眉頭,暗暗稱怪不已。
王笑笑卻是視若無睹,道:“貴教關顧之情,在下萬分感激,但不知姑娘蹑蹤在此,有何指教?”
黃衣少女聞言之下,當即由懷內取出—張紙條,雙手遞了過來,道:“我要講的全都寫在紙上,妳請過目。”
王笑笑接過紙條,正待望去,忽見黃衣少女身子一轉,舉手一揮,道:“五妹,九妹,咱們走。”腳下一蹬,宛如乳燕投林一般,已朝林內射去,其司馬二位少女一聲不響,也向林內射去,瞬眼消失不見。“
她叁人說走就走,既無所求,也不等待下文,便連招呼也不打一個,這等行徑,大出王笑笑與蔡靈靈兩人意料之外,一時之間,他二人不覺雙雙怔住。過了半晌,蔡靈靈好似從睡夢中醒來,楞楞然道:“怪人,怪人。”
目光一瞥,但見王笑笑仍在髮呆,於是揚聲道:“喂,笑哥哥,人走遠了,看看紙條上寫些什麼。”
王笑笑眨眨眼睛,恍然道:“正是,正是,妳也來吧,咱們一起看。”蔡靈靈躍了過來,二人運足目力,齊向紙條上望去。
但見那上麵寫着:“妖焰傳九州,前途荊棘多。歸禀女神醫,慎防眼前人。”這是一張字迹娟秀的小紙條,既無上款,亦無下款,倒有一個“一劍擎天”的美女畫像,那畫像作金雞獨立之狀,聊聊數筆,鈎畫得極為傳神。
看清紙條的字句,蔡靈靈一聲輕叱,咒道:“見妳的大頭鬼。”伸手一撩,將那紙條劈手奪去,就待將它撕碎。
王笑笑身子一轉,握住她的手腕,道:“且慢。”
蔡靈靈將頭一昂,蹙眉道:“乾嘛?紙條上的意思叫妳提防我,難道妳信它?”
王笑笑搖一搖頭,道:“妳多心了,紙條上的意思,乃是廣泛之論,未見得就是指妳而言,再說,我還不一定信它。”
蔡靈靈神情一愕,道:“真的?”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自然是真的,不信的話,妳再揣摩看。”
蔡靈靈果真將頭一低,再次朝那紙條上望去,仔細揣摩起來。過了一忽,但見她螓首一擡,神色凝重地道:“笑哥哥,妳看出來沒有?情勢好似愈來愈嚴重了。”
王笑笑淡然道:“是指江湖上的一般情勢麼?”
蔡靈靈認真地道:“是啊,”倩女教“既然不是邪教,又似專為傳送這張紙條而來,照理講,應該有某種程度的示警之意才好,否則的話,這張紙條詞意含混,豈非過於籠統?那就變成不切實際,一點價值沒有了。”
王笑笑點頭微笑道:“嗯,有道理,”妖焰傳九州,前途荊棘多“,這兩句話,不但確有示警之意,便連眼下江湖的情勢,也已講得明明白白了。”
蔡靈靈接道:“可不是嘛,前一句乃是魔劫四起,眼前已經遍及天及下之意,後一句則是說明前途維艱,處處都有危機,下麵一句,她們又叫妳”歸禀“女神醫得知,那恐伯不僅是示警而已,而是勸妳盱衡大局,謹慎從事,不可輕易涉險哩。”
王笑笑眼神一亮,微笑道:“妳是這樣想麼?”
蔡靈靈眉頭一揚,道:“不是這樣,”倩女教“何必專程送張紙條來?”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這樣講,妳不說它乃是叫我提防妳啦?”
蔡靈靈蹙眉怨聲道:“怎麼樣的麼?我講正經事,妳儘揭我的瘡疤,難道非要叫我口頭認錯麼?”
王笑笑但覺她那颦眉蹙額之狀十分撫媚,不禁一把將她攬了過來,揚笑道:“管它哩,船到橋頭自然直,何必多操心。”
蔡靈靈用力一掙,掙脫了他的懷抱,小嘴一厥,道:“妳看妳,毫不正經,妳再涎臉,看我不打妳。”
王笑笑心裹髮笑,口中連聲道:“好,好,不涎臉,妳講正經的吧。”
蔡靈靈這才臉色一霁,道:“她們叫妳回去禀告妳師母,妳是回不回去?”
王笑笑道:“不回去。”
蔡靈靈聽他答的乾脆,不覺一怔,道:“為什麼?”
王笑笑突然臉色一黯,道:“靈妹妹,我告訴妳一件事情,妳要髮誓,任何人都不能告訴。”
蔡靈靈驚疑道:“什麼事情這麼重要?我髮誓。”
王笑笑貼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師母其實一點兒武功也沒有啦。”
蔡靈靈蓦然一震,王笑笑點點頭道:“江湖上沒有任何人知道,妳可明白?”
蔡靈靈點點頭道:“那這麼辦?想那”倩女教“當是一個耳目眾多的組織,她們傳訊示警,叫妳回去禀告妳師母,自然是衡量過情勢。經過一番斟酌的。”
王笑笑笑道:“她們斟酌什麼?是看我年輕,料我本領有限,不堪擔當重任麼?”
蔡靈靈一指他的鼻尖,道:“妳啊,妳就是好勝。”
王笑笑趁機握住她的柔荑,正容道:“說真的,靈妹,這不是好勝,這是志氣。一個人不能沒有勇氣,不是麼?”
蔡靈靈見他說得正經,不覺微怔,道:“志氣……妳要獨擔重任,消弭方興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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