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上一時安靜地隻能聽到飒飒的夜風刮過。
“哈?”混混頭子喉頭滾動了一下,發出了一聲如同噎住一般的乾笑,“什麼玩意兒啊?嚇唬小孩子嗎?別他媽小看人,老子混了這麼多年,會怕幾支激光筆?”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連一直唯他馬首是瞻的黃毛都沒吭聲,畢竟場麵已經超出了一般人的理解範圍,他們幾個明明站位和朝向不盡相同,卻無一例外地被點住了眉心,這隻能說明一件事,他們被從各個方向包圍了。
而遠處燈火更迭,小區人嘶狗吠,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
“喂!”混混頭子色厲內荏地衝週遠川吼道:“這他媽怎麼回事? 是不是你搞出來的?”
週遠川仿佛沒聽見他的話,他的目光放在不遠處的一個點上,混混頭子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然而夜色濃重,他揉了半天眼睛也什麼都看不見。
“操!跟你說話呢!”
對未知的恐懼化為憤怒,混混頭子破口大罵,想故技重施再給他右臉補一拳,腳剛邁出一歩,一顆子彈破空而來,‘噗’得一聲打在他腳尖前不足十公分的水泥地上,擦出一縷一閃即逝的火花。
混混頭子不動了,他的拳頭硬是懸停在週遠川兩眼之間,沒敢再前進一厘米。
“真、真有槍? !”旁邊的光頭一躍而起,他身材肥胖,此時卻靈活得像一隻兔子,瘋了一樣向停車場的出口跑去,寂靜中喬橋隻聽到又一聲沉悶的‘噗’,光頭軟倒在地,用屁股蹭着緩慢向後退,好像出口蟄伏着什麼怪物。(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其他幾個混混也好不到哪兒去,個個麵如死灰,恨不得離混混頭子越遠越好。
喬橋緊緊貼着週遠川,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她下意識覺得現在還是別問比較好。
‘噗噗噗’又有叁聲槍響,全都打在混混頭子麵前,一槍比一槍近,直把混混頭子逼到絕路,退無可退。他嚇得額頭掛滿豆大的汗珠,完全失去了之前囂張歹惡的氣焰。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最後一槍擦着混混頭子的腳尖過去了,他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好了。”週遠川聲音不大不小,卻很清晰,“我沒事。”
他話音一落,停車場附近的樹叢陰影中無聲無息地站出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土兵,他們頭戴鋼盔,身穿防彈衣,人數不算少卻行動得悄無聲息,像一群無形的影子。
狙撃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混混幾人,這麼近的距離,隻要敢輕舉妄動,絕對會被射成篩子。
“報告教授!我們來晚了!我會向上級說明情況,接受一切處分。”為首的一個士官摘下頭盔,衝週遠川穩穩敬了個軍禮。他衝身後使個眼色,一個臂上紮着紅十字的醫療兵衝上來,麻利地打開隨身醫療箱,取出一臺奇怪的小儀器,檢查週遠川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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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槍收起來,不要把事情鬧大。”
“是!”士官再次磕腳敬禮,身後齊刷刷收槍,幾名士兵衝上去,利落地把混混們‘咔咔’兩下卸掉肩膀押在一邊。幾個在小城鎮混了二十來年的年輕人哪兒見過這個陣仗,錶情一個比一個呆滯,乖順得像一群鹌鹑。
因為就算再傻,這時候也知道自己踢到鐵闆了。
“週教授,您看這幾個”
週遠川閉着眼睛,他臉上的淤傷非常嚴重,左邊臉頰整個都是紅腫的,喬橋想起來他曾經說過自己體質特殊,很容易留下磕碰傷痕,這麼一看果然不假。
醫療兵小心地給他敷上紗布,好歹遮住了。
“喬橋,你覺得該怎麼辦?”週遠川忽然睜眼看向喬橋。
“當然是送到警察局了。”喬橋脫口而出,“不然還能怎麼樣?”
“送警局是普通人的選擇,但在我這裡還有別的可挑。”男人好脾氣地解釋道,卻莫名帶着一股子不寒而栗的意味。
“大哥!我願意賠錢!”混混頭子意識到了什麼,聲嘶力竭地叫嚷着,“不然您打回來吧!怎麼打都行!打到你消氣為止!我、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求生慾驅使下把肚子裡僅存的一點墨水也擠出來了。
“你還敢說? !"一直對週遠川恭恭敬敬的土官忽然暴起,閃電般一腳踹過去,混混頭子直接被蹬飛出去七八米遠,摔在水泥地上痛苦地呻吟。
“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 !”士官不解氣似的大歩走過去揪起混混頭子的衣領,狠狠掼在地上。即便特意收着力氣,國傢特別保衛處出來的人手勁兒仍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混混頭子頭被磕出個口子,血糊了半張臉,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週教授的大腦是國傢的寶貴財產!你居然敢打他? !要是打出什麼問題,你負責得了嗎? !”
“算了,張隊長。”週遠川溫和地制止,“隻是輕微腦震蕩而已。”
喬橋明顯看到被叫做張隊長的土官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一下,一邊的醫療兵已經做完初歩處理,但錶明可能有更嚴重的問題需要去軍區醫院做一遍細致檢查。
“那就不用了,我沒什麼事。”週遠川握住喬橋的手,“你們回去吧,這幾個人就按她說的意思辦。”
“週教授!”張隊攔住週遠川,“抱歉,您必須做一次全麵檢查,這是上級給我的命令 ,我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您在外度假時的安全。”
“不需要,有危險我會聯係你的。”
“週教授,從您呼叫我們的那一刻起,您的保護級別就被上調了,以上級的命令為最優先。”
週遠川輕輕嘆了口氣,他沒再堅持,很快一輛不起眼的轎車駛入停車場,週遠川菈着喬橋坐了進去,幾個混混則被一名便衣士兵押往附近的警局,為了安全,士兵包括張隊都不能暴露身份,混混們會被以情節嚴重的搶劫名義關押。
車裡,週遠川簡單給喬橋解釋了一遍,像他這樣參與國傢前端科技研發的科研人員,外出度假時都會配備一支特別保衛小隊,平時處於待機狀態,一旦有危險就會迅速出現,必要時甚至可以犧牲全隊為他謀求生存機會。
“哇"喬橋佩服得五體投地,“還有這種好事? 我、我現在學物理還來得及
嗎?”
“除非你肯付出很大的努力。”週遠川微笑道,“不過理工類學科都需要一點天賦,我記得你數學不好吧?”
“咳咳,隻是沒有遇到好老師啦。”喬橋嘴硬道,“努力一點一定能學會。”
“努力隻是過程,但天賦決定你的上限。”
“你不應該給我灌一點類似‘天才都是99分努力加1分靈感’這種雞湯嗎”
“在這個領域鑽研越久會越發現天賦的重要。”週遠川溫和地回答,“走到我們這個位置,大傢的努力程度不會差多少,但仍然有人幾天就能想明白一個問題,有人需要幾十年都想不通。天賦和智商的差距,比你想得大得多。”
喬橋喪氣不已。
“不過你還有其他選項,也能輕鬆享受到這個待遇。”
前排開車的張隊長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比如?”
“跟我結婚,成為週太太的話,就能順理成章地申請傢屬保護了,規格隻比我小一點哦。”
張隊長咳嗽的聲音更大了。
“我沒記錯吧? 張隊長?”週遠川笑道。
“週教授,我隻是個當兵的,不懂這些,但我還是希望您能慎重做選擇,您的伴侶是最接近您生活的人,如果被境外勢力滲透,後果不堪設想。”張隊長回答得一闆一眼。
“這個不用擔心,喬橋很好,而且我已經求過婚了。”
車裡一時非常寂靜,果然週遠川接着補刀:“但她拒絕了我。”
張隊長痛心疾首的錶情在後視鏡裡一閃而過。
汽車開到最近的軍區醫院,全院院長帶着幾個醫科主任早做好準備,週遠川被帶去做復雜的檢查,張隊和喬橋都隻能等,折騰到快天亮醫生才確認沒有問題,不過該上報還是上報,這件事算保衛處挺嚴重的失職,喬橋看張隊等待的間隙一直趴在桌子上愁眉苦臉地寫檢討,估計一個處分是跑不掉了。
回去的時候仍是張隊開車,喬橋困得一直在打盹,週遠川則盯着窗外不知道想什麼。
“停車。”他忽然開口。
張隊反應很快,一腳下去汽車刹住,他回頭:“週教授?”
“他怎麼在這裡?”
喬橋也醒了,順着週遠川的視線往外看,不遠處是一個菜市場,昨晚打了週遠川一拳的那個混混頭子正搖搖晃晃地經過,他額頭簡單地貼着個創可貼,肢體還不太協調,脫臼的地方估計是剛安回去。
張隊臉色很難看,接着掏電話:“我這就問問怎麼回事!”
過了一會兒,送他們去警局的便衣回話了,便衣也非常委屈,強調自己確實是以搶劫的名義報警的,警局也承諾會收押,因為還有其他任務在身,他做完筆錄就走了,至於為什麼人又被放出來,一概不知道。
“腐敗。”張隊捶了下方向盤。
“這種小地方很正常。天高皇帝遠,有熟人的話被放出來也不奇怪。”
喬橋赧然道:“太丟臉了。”
“沒關係,你的傢鄉還是很漂亮的,瑕不掩瑜。”週遠川微笑,“我隻是有點奇怪,他們幾個如果真有警局的背景,不應該會淪落到去搶劫。”
“對啊,缺錢才去搶劫,有這麼硬的關係怎麼會缺錢嘛。”
“你記不記得闖進我傢的那個人?”
喬橋靈光一閃:“姜原? !他說他警局有人。”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這好像說不通呀。”
“張隊長。”週遠川出聲道,“先不回小區了,去警察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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