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沒回休息室,她一直跑出了WAWA,直跑到一片沒人的僻靜處,才筋疲力盡地蹲在地上,慢慢抱住了自己。
她全明白了。
週遠川昨晚一定要菈着她做一次,大概也不是什麼‘情之所至’,他不過是想驗證一下在不插入的狀態下喬橋是否還能帶給他無上的靈感。再聯想到之前每次兩人做完後週遠川都是一直在書桌前坐到深夜,他不是會為了睡覺而放棄研究的人,那昨晚他選擇了直接休息,不就昭示着驗證的失敗嗎?
因為驗證失敗,溫情脈脈的一晚在週遠川眼裡就已然全無意義。
所以他才拒絕自己,所以他才會說已經很累了,所以……簡白悠才說,他們沒什麼不一樣。
喬橋心裡忽然一陣一陣地發冷,她仔細地回憶簡白悠說過的每一句話,恨不得一個字一個字地拆開解讀,她本來在這種事情上就有些遲鈍,現在更是吃力,就像是一個小學五年級還沒畢業的人強行去讀高中語文一樣,每個偏旁部首都認識,可合在一起就是不知道什麼意思。
喬橋反復琢磨簡白悠那句“你的臉怎麼了?”,週遠川當時的反應很不尋常,可他的臉喬橋確實沒發現什麼問題,那簡白悠到底指的是什麼呢?
電光火石中,喬橋忽然想起了她第一次見到週遠川的時候。
那是在拍攝場地,一身黑綢的週遠川麵對鏡頭笑得清淡又疏遠,就好像天上的一縷流雲,就算你極力地要去靠近,也仿佛跟他隔着看不見的天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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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橋忽然明悟,他的笑變了。
週遠川的目的從來隻有一個,他試過求婚,試過靠近喬橋,後來發現這些都不是達到目的的‘最優解’,於是他改變了自己,他選擇了扮演一個‘可以托付的人’,他選擇了讓自己沾上‘人氣’,選擇了‘僞裝深情’。
這在熟悉他的簡白悠看來,無疑跟換了張臉一樣明顯。
好可怕。好可怕。
喬橋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都落進她麵前的花壇裡,直至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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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橋腫着兩隻眼睛去找方童籤到,方童最近忙得不可開交,整天嚷嚷着宋導把他當畜生使喚,可見到喬橋後還是頗為擔心地問她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最近電視劇太催淚了。”喬橋避開方童的視線,“對了,那天你給宋導的錶格……”
她本來是想道歉說自己全給忘了,沒想到方童擺擺手,一副讓喬橋別掛心的樣子:“已經交上啦,不過你昨天不是上得宋導的車麼?怎麼是週遠川來送錶,把我嚇了一大跳。”
“他已經交了?”喬橋有點意外,她吸吸鼻子,“那能給我看看麼?”
“這有什麼好看的?”方童嘴上雖然這麼說,還是老實地從檔案裡翻出來,“其實這錶也不是那麼要緊,公司雖然要但也不會查的,就是做個存檔用。”
喬橋接過錶格,仔細看了起來。
錶格內容倒沒什麼特別的,隻是會問到一些比較私密的問題,週遠川很有技巧地都給圓了過去,顯然不是第一次填這種錶單了。真正吸引喬橋的,是週遠川的字。
這還是喬橋第一次見到週遠川的字,最開始在影視基地跟他搭戲時看到的草稿紙上以數字和符號居多,間或夾雜一點英文,根本沒有漢字,可這次不同,錶格裡十來個問題都要手寫,紙上是週遠川一手漂亮的小楷,整整齊齊,一絲不亂。
隻是,太像印刷出來,就連標點符號也要點得恰到好處,句號是一個規整的圈,逗號帶一個傾斜45度的撇,不帶一點人味。
字如其人。喬橋在心裡默默念了兩遍,把錶還給方童:“謝謝,我走了。”
“诶,你今天沒工作麼?”方童手忙腳亂地把一堆資料疊好,“東赫怎麼樣呀?導演問沒問你話?記得別亂回答啊,有什麼問題要先打電話問我,禍從口出的藝人每年都成車成車的發配回傢,我要是再沒看緊你,宋導非宰了我。”
“挺好的。”喬橋勉強擠了個笑出來,“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
“诶?喬橋?”方童還在後麵喊她,可喬橋隻覺得頭暈眼花,實在沒力氣再跟任何人說話了,她現在隻想回到自己那一畝叁分地裡去,好好地洗個澡,把屋裡掃一遍,換一次床單,然後睡一覺,再也……再也……不要靠近那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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