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在一陣輕微的顛簸中醒來。
記憶停留在最後那個歡愉而糜爛的瞬間,體內仿佛還殘留着男人的形狀和熱度,喬橋頰上一熱,倉促地把頭別到一邊。
沒想到正對上梁季澤似笑非笑的視線。
“你暈得還真是時候。”
男人一身合體的绛紫色戗駁領西裝,雙排六粒扣,方角下擺上還嵌着幾顆細小的亮鑽,這對一般人來說未免顯得太過時尚和浮誇的造型在他身上竟然意外地得體,恰到好處地中和了那種歷經歲月沉澱下來的老道和狡猾。
“處理後麵的事……費了我一番功夫。”梁季澤伸過手,緩慢地揉捏着喬橋的耳垂。
喬橋一側頭,掙開了男人的手,她一點都不想再跟這個男人說一句話,但狹小的車內空間又讓人避無可避,喬橋乾脆扭頭看向窗外,下午的光線正好,溫暖的光線把碎石子鋪就的人行道都灑上了一層金光,從車裡看去,好像一地燃燒的熔岩。
“很美是麼?”
梁季澤也順着喬橋的視線看過去,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可我不喜歡,太耀眼了。”
“你不喜歡還有別人喜歡。”喬橋頭也不回地回敬道,“地球也不總是圍着你轉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哈哈。”梁季澤忽然朗聲笑起來,“喬橋,你果然很有意思。”
喬橋忍不住回頭,卻發現男人聲音裡的笑意並未到達眼底,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仍然泛着森森的冷光,好像裡麵凍結着一塊亘古不化的寒冰。
“你不好奇我要帶你去哪兒麼?”梁季澤饒有興趣的開口。
“這是去WAWA的路,我認識。”
“你就這麼笃定我會送你回去?”
“我……”喬橋一下子梗住了,從認出外麵的街道起她就潛意識地以為梁季澤會送她回去,壓根沒想到還有另一種可能,她怒視男人,“我要報警了!”
“報警、找律師……”梁季澤不耐煩地蹙起眉,“為什麼總要把希望寄托在外人身上,你自己明明就是很好的武器。”
“我要是練過拳撃還會被你——”喬橋漲紅了臉,後半句話到底沒好意思說出口,她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乾脆背靠在後座閉目養神。
“硬碰硬是男人才做的事。”梁季澤的手緩緩摸上喬橋的大腿,“女人可以有更多的選項……”
“啪!”
喬橋打掉梁季澤的手。
梁季澤也不生氣,他一邊不緊不慢地揉着右手被喬橋打過的地方,一邊用視線肆無忌憚地掠過少女的身體,在腦海中細致地描摹着衣料下的每一分光景,每一處起伏,或許是他的視線太過赤裸和淫邪,喬橋若有所感地睜開眼睛,警惕地雙手環住胸口,擺出了一個防備的動作。
梁季澤呼吸陡然一重,好像被喬橋這個姿勢刺激到了一樣,他一把摟過喬橋的腰,右手則拽住喬橋的頭發強迫她仰起頭,然後猛地吻了下去。
男人的唇齒熱烈、野蠻但並不粗魯,絲毫不放過喬橋口腔中的任何地方,火熱的舌尖肆無忌憚地舔舐着,甚至模仿着性交的頻率深深地探着喬橋的喉嚨。
“咳咳……唔……”喬橋眼角擠出生理性的淚水,她越用力的推拒就惹來男人越強硬的鎮壓,胳膊無力地捶打着男人的胸膛,狹小的空間氣息交融,她被擠在車門和梁季澤的身體之間,無可奈何地承受着這一切。
“梁先生,到了。”隔闆外傳來前座司機的聲音,“需要我開進去嗎?”
梁季澤這才鬆開喬橋,他隨意地把頭發向後一捋,調整了一下呼吸,若無其事地坐回了原位:“你可以走了。”
喬橋被吻得手腳酸軟,嘴唇更是微微腫了起來,梁季澤最後咬的那下不算輕,她甚至嘗到了一點血腥味。
她恨恨地瞪了梁季澤一眼,但又害怕自己說錯話刺激到這個喜怒無常的人,於是也顧不上什麼麵子,飛快地菈開車門逃開了。
梁季澤在暗色的車玻璃後冷冷地注視着少女奔跑的背影,久久地凝視。
他的小寵物,又回到那個耀眼明亮的世界中去了。
“先生,我們走嗎?”司機忍不住出聲問道。
“走吧。”梁季澤收回視線,汽車發動起來,掉頭向另一個方向駛去。
@@@
喬橋邊走邊用手背狠狠地擦着嘴唇,似乎這樣就能把口腔裡屬於梁季澤的味道去除一樣。
這個點是WAWA的下班時間,結束一天工作的藝人兩叁成伴地離開總部大樓,對於習慣了週圍都是俊男靓女的WAWA藝人來說,喬橋這個嘴唇紅腫、頭發淩亂、腳歩還有些虛浮的人明顯跟環境有些格格不入,幾乎每個經過喬橋身邊的人都會忍不住上下打量她,回頭率堪稱百分百。
喬橋哪兒管得了這麼多,她隻想趕緊回宿舍,好好地洗個澡睡一覺,忘掉這噩夢般的一天。
“喬橋?”好聽的男聲從斜後方響起,喬橋回頭,正看到週遠川走過來。
他似乎已經在茶水區等了挺長一段時間了,這個數據是喬橋目測茶水區的女藝人數量得出來的,因為除了週遠川坐的那張叁人小桌,整個茶水區座無虛席,甚至有幾個女藝人寧肯站着也不離開。
“終於等到你回來了。”週遠川微笑,“我有事想找你。”
喬橋偷偷越過週遠川的肩膀往他身後望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茶水區幾乎所有人都在抻着脖子往這邊看。
“什麼事?”喬橋可沒忘之前的那件事,她清了清嗓子,想顯得強硬一點,“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了。”
週遠川嘴唇頓時無措地抿起,眼睛更是帶出一層淒然的神色,很是可憐:“喬橋……”
簡直犯規……
“你……有話快說吧。”喬橋認命地嘆口氣,“別再……露出這種錶情了。”
“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週遠川誠懇地說道。
“隻是道歉的話就算了。”喬橋笑了笑,“我沒怎麼生氣,畢竟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吃一塹長一智也就行了。”
她低頭看了看手機,裝出一副有急事的樣子:“呀,我還得卡時間發郵件呢,回頭再聊吧。”
“你不想知道秦瑞成怎麼樣了嗎?”
喬橋的腳歩猛地頓住,週遠川自嘲地笑了笑:“若不是有他的消息,你恐怕也不會跟我多說幾句話吧?”
“他怎麼樣了?”喬橋再顧不得別的,一把抓住了週遠川的手腕,急切地問道。
她已經好久沒見秦瑞成了,雖然知道他不過是被軟禁在傢裡不會有什麼危險,可平常就算沒事也要在眼前晃來晃去的人忽然不見了,心裡難免空落落的。況且對喬橋來說秦瑞成不僅僅是工作上的同事,更是她在這個陌生城市唯一的好朋友。
“這是他托我轉交給你的。”週遠川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燙金卡片遞給喬橋。
“邀請函?”喬橋茫然接過,“他給我這個乾什麼?”
“今晚在裕華酒店舉行一個商業餐會,秦瑞成會出席,他想見你。”
“等等,之前你不是幫他弄開過那個什麼鎖嗎?這次不行了?”喬橋問道。
“他拒絕了,說是一直這樣逃避不是辦法,不解決永遠是隱患。”
大廳裡向這邊張望的人越來越多,週遠川牽起喬橋的手向外走去:“先去車上吧,你要參加的話得抓緊時間。”
“等等,我得回去換衣服洗頭呀,這個樣子怎麼參加?”
“你有晚禮服嗎?”
“……有個到腳踝的波西米亞風長裙。”喬橋猶猶豫豫地問道,“棉布的行嗎?”
週遠川無奈地笑了笑,他看了看錶,“買衣服加做造型……一個半小時,應該也來得及。”
色友點評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