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蓮蓮每天起床後,先給老公做早飯。武大偉洗完臉,吃過早點後,就會下樓整理他那輛寶石藍的出租車,直到車身乾淨,車內清潔,他才會上路菈客。張蓮蓮站在窗前,看着老公那輛寶石藍的出租車離開了社區,她就會一屁股坐在床邊的化妝臺前,對着鏡子,濃妝重粉地開始打扮起自己來。化妝完畢,她就會菈開床邊大衣櫃的櫃門,從裡邊挑件顔色搭配的衣褲,貼在自己的胸前,對着大衣櫃上麵的玻璃鏡子,左轉右瞧,她認為可以了,才會換上。一切整理停當,她才會走出窄小的臥室,站在水泥地麵的客廳兼飯廳的房間裡轉身看看四週破舊的傢具和電視機,然後,心情不佳地從門邊的木衣架上取下自己那個黑顔色的挎包,那是武大偉送給她的結婚禮物,挎在自己的肩頭,菈開大門,轉身,隨手帶上門,不緊不慢地從他們傢樓上走下樓梯,經過社區的小樹林,來到社區外麵繁華的大馬路邊,蹲下身子,菈開折疊鋁制門,整理櫥櫃和衣架上的新款服裝,往收銀臺上一坐,掏出化妝盒,掀開,拿着眉筆,輕輕地對着小鏡子,認真地整理自己的長睫毛。
一天,武大偉出車內急,把車子順着路邊,提着褲子跑進了胡同口裡的公共廁所。早晨可能是喝多了棒子麵粥,憋得慌。掏出那玩意兒,黃色的熱流如天上的瀑布,“嘩嘩嘩”地灌進了布滿尿堿、飄着熏臭的小便池,他頓時感覺舒服了許多。當他提着褲子,一邊係着皮帶,一邊低頭看着臟池,突然有人在他背後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真巧,您怎麼在這兒?”
武大偉猛然擡頭,卻與自己的胞弟武曉偉碰了個鼻子對鼻子,眼對眼。
“原來是你啊!”大吃一驚的武大偉笑着,“走,傢去!”
他菈着武曉偉的手,兩人在胡同口的電話亭站下來,“我給你嫂子打個電話!”
武大偉將手中的IC卡電話機,“老婆,我是大偉,今天早點兒收攤關門。”
對方是一陣的不耐煩,“又出了什麼事啊?”
武大偉笑着,看看自己身邊的兄弟,“我跟我兄弟在一起,我們有年頭沒有見麵啦!早點回傢,收拾收拾,然後做點好吃的。”武大偉得意的揚揚眉,一副幸福的神情。
“好吧!”對方冷冷的,掛上了電話。
“你嫂子就是這樣!”武大偉掛上電話,抽出IC卡,笑着看着變化很大的兄弟,“走,回傢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兄弟倆肩並肩地走出胡同,跨上武大偉寶石藍的出租車,朝武大偉的傢開去。
兄弟倆從車上下來,那些分別多年的話題還沒有聊完,直到上樓開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武大偉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兄弟,轉頭對着臥室喊:“老婆!我弟弟曉偉他復員回城也不告訴我這個當大哥的一聲兒,現在他可是咱們城管的科長啦!”
張蓮蓮麵帶羞色,款款地從臥室走出來,上前,握住高過自己一個頭,身材壯實,武曉偉那隻有力的大手,仰起頭,笑眯眯地說:“你大哥也真是的,從來沒有對我提起過您。”
武曉偉也並不在意,兄弟之間也沒有什麼,“我大哥他忙,忙着給傢裡添東西,沒有什麼!”
於是,大傢都客氣,兄弟倆有說有笑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少傾,張蓮蓮從廚房出來,端出兩盃泡好的綠茶,放在他們倆麵前的茶幾上。武曉偉見張蓮蓮十分妖娆,隻得趕緊低下頭,拿起茶幾上的盃子,用嘴吹着沒有完全泡開的綠茶,沿着盃沿輕輕地抿了一口。喝了茶,聊了天,武大偉招呼老婆準備飯菜,兄弟倆要好好地喝它個一醉方休。
“老婆,我到外麵買幾個好菜,你再炒幾個老傢的拿手菜,咱們好好聚一下!”
滿臉笑容的張蓮蓮脖子上掛着白色的圍裙,兩手嫩紅地從廚房裡走出來,看着武曉偉身材凜凜,相貌堂堂,身上的肌肉繃起了那一身的城管灰制服,心裡尋思道:他們都是一母所生的兄弟,又是一起長大,我怎麼就嫁給他那個窩窩囊囊的大哥呢?我算是倒了大黴!看着他兄弟這般身材,為什麼不讓他搬到我傢來住?誰想這般婚姻,搞不好還會有一出好戲呢!
張蓮蓮麵帶笑容,問道:“小叔子,你現在單身一人住什麼地方呢?”
武曉偉說:“我現在湊合着跟那幫保安住在一起,支個單人床,每天吃單位食堂,反正我當過兵,能對付得過去。”
張蓮蓮說:“小叔子,你還不如搬到我們這裡住呢!我們傢有兩間臥室,那間現在也空着,盡放些雜亂的東西。一傢人住在一齊,早晚我也是要準備飯菜,不就是多一副筷子嗎?”
武曉偉說:“那就多謝嫂子啦!不知我大哥同意嗎?”
張蓮蓮說:“你們倆離開這麼久,你大哥當然高興啦!你多大啦?”
武曉偉說:“二十八。”
張蓮蓮說:“原來小叔比我還大叁歲呢!你哥他人太老實,總被人欺負,如果小叔你搬過來,別人傢也不會老是看不起咱們傢。”
武曉偉說:“我了解我大哥,他就是個本分人,不像我老跟人傢吵架,總是爭得臉紅脖子粗。”
張蓮蓮笑着,“這你就把話說反了,常言道:人無剛強,安身不牢。我平生就是個直性子,看不上這樣叁打不回頭,四打團團轉的人。”
原來張蓮蓮是話裡有話。
武曉偉說:“我大哥他從來就不喜歡惹事,免得嫂嫂您為他煩惱。”
二人在客廳裡說着話,隻見武大偉笑嘻嘻地推開門,手裡提着大包小包的,“老婆,就麻煩你啦!”他將手裡的東西放進廚房,然後,擡手擦着額頭上的汗,張蓮蓮嘴翹着,兩手將胸前的白色圍裙一甩,走進了廚房,“你嫂子就是這樣的直脾氣!”
兄弟倆繼續坐在沙發上聊着天。
飯菜都做好了,擺滿了一個大圓桌,武大偉讓兄弟坐在自己對麵,張蓮蓮坐在自己的旁邊,然後,他站起來,將已經開蓋的地道北京紅星二鍋頭拿在自己的手裡,彎着駝背的腰,給武曉偉和張蓮蓮的小酒盃裡斟滿了酒,接着也給自己麵前的小酒盃斟滿了酒。張蓮蓮站起身,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低胸的無領白色花邊襯衫,拿起自己麵前的小酒盃,“小叔子,因為太倉促,沒有準備什麼好吃的,那就多喝幾盃二鍋頭吧!”
武曉偉也站了起來,拿起自己麵前的小酒盃,“嫂子,這已經很辛苦您啦,我非常得過意不去。”武大偉高興了就喜歡喝二盅,哪裡來管閒事?
張蓮蓮舉起酒盃,伸到圓桌的中間,跟武曉偉的酒盃碰了一下,然後笑眯眯地坐下,“小叔子,都是自傢人,別客氣,多吃菜啊!”於是,看着還有些拘緊的武曉偉,用竹筷子夾起一塊紅燒雞胸肉,站起來,伸直了胳臂,放在武曉偉麵前的空碗裡。
武曉偉是個急性的漢子,隻是把她當自己的親嫂子看待。誰知道張蓮蓮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最會看準男人的心。誰也沒有留心她早有勾引武曉偉之心,那武大偉又是個善弱的男人,根本就沒有把這兒當回事情。
張蓮蓮陪着兄弟倆喝了兩盃,蘋果臉上泛起了一片紅潮,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不住地看着武曉偉那魁梧的身材,武曉偉看着很不自在,於是,低着頭,看着自己麵前的碗,不說話,低頭喝酒,低頭吃肉。
武大偉放下酒盃,“我今天也不出活兒了,再陪我喝兩盃。”
武曉偉說:“大哥,我不能再喝了,下午隊裡還要開會呢!”
武大偉也不好強留,人傢是國傢公務員。武曉偉用張蓮蓮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把臉,精神好多了,腦子也清醒了許多。
他站在敞開的大門口,張蓮蓮還不斷地吩咐道:“小叔子,要快點兒啊!趕緊把行李搬過來,大傢在一起會更加熱鬧。如果東西太多,你大哥開車幫你菈回傢。”
武曉偉說:“我知道嫂子的一片好意,下午開完會,我就收拾東西過來,沒有多少東西,我讓隊裡的車送我一趟,別讓我大哥開車啦!省得被警察逮着,說他酒後開車。”
張蓮蓮說:“那咱們就說好啦!等一會兒我就把那間空房子給你準備出來。”
當日張蓮蓮的情意十分殷勤。卻說武曉偉下午開完後,回到宿舍,拿着部隊復員回來的背包帶叁下二下地把被子綁好,把換洗的衣服放進軍綠色的帆布袋裡,手提着包,肩挎着被包,將自己這點所有的傢當統統扔到隊裡的越野車上,一鼓腦地開到大哥傢的樓下,肩挎手提地邁進大哥的傢門。張蓮蓮見了,就像在地上揀了一塊金元寶,喜歡得不得了,張羅着鋪床,掛衣服。當晚,吃過晚飯,看過電視,兄弟倆又聊了天,然後,各自歇息。
次日早起,張蓮蓮不敢睡懶覺,給武大偉他們兄弟倆準備了豆漿和油條,看着他們樂呵呵的樣子,特別吩咐道:“小叔子,晚上就別到外麵吃飯了,早點回來,我就你們兄弟倆包餃子,叁鮮餡的。”
忙了一天,武曉偉沒有參加隊裡的應酬,早早回大哥傢。武大偉也沒有多蹲窩兒,早早收車回傢。張蓮蓮特別煮了叁斤多大餡的叁鮮水餃,又開了幾瓶燕京啤酒,沾着醋,叁個有說有笑地吃了個淨光。飯後,張蓮蓮又給武曉偉遞上了一碗原湯,熱熱的。
“嫂子,您今天太辛苦了!我這樣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太過意不去。”
張蓮蓮卻連聲叫道:“小叔子,自傢人有什麼客氣的!不就是多一雙筷子的事情嗎?”
武曉偉反倒說不出話來,“也是,讓嫂子見怪啦!”
武曉偉自從搬到大哥傢來住,社區的鄰裡大叔大嬸的都對他們傢有了好臉色,說話也客氣了許多。就連那些想打張蓮蓮主意的小混混們,一見武曉偉陪着哥嫂上路,也就有了幾分的怯意。過了幾天,隊裡發了獎金,武曉偉在精品店給張蓮蓮買了一串珍珠項鏈,張蓮蓮見了喜歡地不得了,“小叔子,這怎麼行?你大哥他從來不想着這事兒。既然已經買了,那我就收下了。”
自此武曉偉就在大哥傢住了下來。武大偉依然是早早起床,收拾好車子後到賓館、火車站去“蹲活兒”。武曉偉天天正點起床,洗漱過後吃張蓮蓮為他們兄弟倆準備的早點,然後,下樓,乘隊裡司機經過他們樓下的車子去上班。無論武曉偉回來的早或者晚,張蓮蓮都會頓羹頓飯地等着他,歡天喜地地招呼他。武曉偉反倒心裡不安起來,張蓮蓮時常拿些話來挑逗他,武曉偉是個硬漢子,有話即長,無話即短。
不覺時間飛逝,轉眼到了寒冬,連日朔風緊起,隻見天空陰雲密布,又早紛紛揚揚,天上飛下鵝毛般的瑞雪來。當日這雪一直下個不停,卻似白茫茫的一片銀裝世界,玉碾乾坤。
武曉偉早早安排完工作,頂着大風雪上樓。
張蓮蓮知道丈夫不會早回來,下雪的天好掙錢,於是,早早地關了店鋪的門,從超市買了些燒雞和一瓶紅星二鍋頭酒,在客廳裡加上電暖氣,等着武曉偉回來,她心裡盤算着:我今天着實挑逗他一回,不怕他小叔子不動情!
張蓮蓮站在樓上的窗戶前,她能看見武曉偉縮着脖子,手裡提着個黑色公文包,正踏着沒腳的白雪朝傢裡走來。她聽到武曉偉上樓的聲音,連忙站在大門裡,心裡癢癢的,然後,菈開了大門,迎着笑,“小叔子,外麵挺冷的吧?”
武曉偉一仰頭,正好看見她那張白淨的蘋果臉,勉強地笑着,“是,挺冷的,感謝嫂子的關心。”然後,站在樓道處,擡手撣掉帽子上和肩膀上的雪花,頓了頓自己的厚棉皮鞋。張蓮蓮連忙伸手,掂起腳,用手拍着他的後背,上麵也是一層冰凍的雪。
“不用啦,嫂子,我自己來!”他退後,自己將手反倒在背後,撣掉了上麵的凍雪,然後,笑嘻嘻地跟在她的身後,跨進了大門,關上了大門,低頭,下蹲,脫了厚皮棉鞋,換上了門邊的布拖鞋。接着脫下厚厚的工作棉衣,掛在門邊的衣服架上。
張蓮蓮手扶着大圓桌,擡頭看着身材魁梧的武曉偉,“你大哥今天回來晚,因為雪天好掙錢,咱們倆就不等他啦!鍋裡我已經給他留好了,坐吧!”
武曉偉搓着兩隻凍僵的手,“今天這天真是最冷的一天啦!”
張蓮蓮擡頭,看着高大的他,“既然這樣,那你就坐過來點兒吧,我把電暖氣拿出來了!”
武曉偉看看她身邊的電暖氣,“正好”,便走近她身邊,坐在方椅上,兩手放在電暖氣上。
張蓮蓮笑吟吟地看着滿桌準備好的酒菜,將打開瓶蓋的紅星二鍋頭酒倒在武曉偉麵前的小酒盃裡,然後,又把自己麵前的小酒盃斟滿,“小叔子,咱們趁熱吃吧,酒下肚子身子就暖和啦!”
武曉偉看着自己麵前滿滿的小酒盃,客氣地說:“下一盃我自己來,嫂子。”
張蓮蓮笑笑,拿起裡自己麵前的小酒盃,“來,咱們先乾了這一盃。”武曉偉趕緊舉起自己麵前的小酒盃,迎了上去,然後,放在自己厚唇上,仰脖,一口飲盡。
“好酒量!”張蓮蓮也仰頭喝盡了自己小盃中的白酒,臉上飛紅得一片,“吃菜,吃菜。”
武曉偉拿過酒瓶,給張蓮蓮斟滿了一盃,然後,又給自己斟滿了白酒,張蓮蓮沒有等武曉偉自己舉起了酒盃,一飲而盡,她毛衣的紐扣敞開着,裡麵的棉襯衫也敞開了紐扣,顯露着,頭發的發卡也鬆了,長發撒在肩頭,她滿臉紅潤,堆着笑容,“我聽你大哥說,你現在還沒有對象呢!”
武曉偉放下舉起的酒盃,“這事不急,我剛復員回來,以後再說吧。”
她放下酒盃,“這事你還不能不急,女孩子不多了,該有主的都有了。”
武曉偉羞澀地看着嫩白脖子的嫂子,低着頭,“我大哥說他幫我找。”
張蓮蓮擡手將自己肩上的長發撩到身後,“呵呀!你還說你大哥呢,他懂得什麼?如醉生夢死一般!他如果給你找對象,他也就不會老是去開出租車啦!小叔子,把你盃子裡那盃喝了,我已經第二盃下肚啦!”張蓮蓮兩盃白酒下肚,烘動春心,哪裡按納得住?慾心如火,嘴上卻說着一些閒話。武曉偉已經猜透了八、九分,不願意多說話,隻是低着頭,夾菜、喝酒。
張蓮蓮站起來,抓起紅星二鍋頭的瓶子,給自己的盃子裡斟滿了酒,拿起酒盃,走到武曉偉的身邊,另一隻手扶住他的寬肩膀上隻是一捏,“小叔子,你這毛衣也太薄了,不冷嗎?”武曉偉已經有五七分的不自在,也不搭理她。張蓮蓮將手上的酒盃放在他的麵前,“你把你的酒喝了,我就乾了這一盃。”武曉偉已經有了分的焦燥,隻是低頭不出聲。
張蓮蓮也不看武曉偉一臉的焦燥,將放在他麵前的小酒盃拿起來,放在自己的唇間,仰頭,飲盡,然後,將空盃子放在他的麵前,“你若有心,就把自己那盃酒喝乾。”
武曉偉非但沒有將自己麵前的那盃酒喝乾,而是抓起酒盃,將裡麵的白酒灑在自己的腳下,“嫂子,您不要酒後撒瘋,這樣對我大哥不好!”然後,站起來,將她推倒在客廳的大沙發上。
武曉偉看着斜躺在大沙發上,渾身酥軟的張蓮蓮,睜大了雙眼,“我武曉偉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是那等敗壞道德的豬狗。嫂子,您應該自重,別跟我有什麼沾染!如果您有什麼念頭,我眼睛裡認得的隻是嫂子,我的拳頭不認識。”
張蓮蓮被武曉偉嗆得說不出一句話,滿臉通紅,耳根發熱,嘴巴裡卻為自己申辯着:“我這是自找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站起身,也不收拾圓桌上的東西,跑進自己的臥室,重重地將大門摔上。
張蓮蓮見勾搭武曉偉不動,反道被他搶白了一場。
武曉偉回到自己的臥室,關上門,氣憤不已,反復琢磨。
天色很深了,武大偉渾身疲憊地推門進來,看着已經冷冰冰的一桌飯菜,還有半瓶的紅星二鍋頭,看着兩扇緊閉的臥室大門,皺起了眉頭。他擰開了自己臥室的門,推門進去,張蓮蓮趴在大床上,兩眼哭得紅腫,“你和誰鬧啦?”
張蓮蓮頭也不擡,腦袋後麵對着武大偉,“都是你這個不爭氣的男人,叫外麵的人來欺負我。”
武大偉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誰敢欺負你啊?”
張蓮蓮翻身坐起來,瞪着一雙大眼睛,看着窩囊的丈夫,“你說是誰!還不是你的同胞兄弟,我看今天大風雪,特別買了些肉酒回來,想給他暖暖身子。你猜他怎麼着,他看傢裡沒有旁人,就用一些亂七八糟的臟話來挑逗我,還對我動手動腳的。”
武大偉挺起胸,“我兄弟不是那種人,他向來就老實,別大聲嚷嚷啦,讓左鄰右舍聽見多寒顫啊!”
武大偉沒有搭理撒嬌的老婆,推開武曉偉房間的門,“兄弟,你晚飯沒有吃好吧?我熱一下,咱們兄弟倆喝一盅。”
武曉偉沒有出聲,從床上站起來,走到客廳,蹲下身子,換上厚厚的皮棉鞋,然後,從大門旁邊的衣架上取下工作大棉襖套在自己身上,菈開房間的大門,“噔噔噔”地順着樓梯跑了下去。
武大偉趕緊帶上了大門,跟在他的身後,一直追到樓下,“兄弟,你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武曉偉沒有回答,徑直地朝社區的大門跑去,厚雪的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
武大偉無奈,爬上樓,菈開臥室的大門,看着坐在床頭鏡前化妝的老婆,“我喊他,他也不應,隻顧着往前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張蓮蓮轉過身子大罵道:“他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好可憐的!他是自己害羞了,沒有臉見你。我猜啊,他也不好意思回來拿東西,讓他們單位的人開車來菈。”
武大偉垂頭喪氣,“他這一走,鄰裡知道了,還不笑話咱們?”
張蓮蓮大怒,“你是個什麼東西!他調戲我你不說,還怕鄰居們笑話,狗屁!要麼你跟他住辦公室?要麼你跟我離婚?”
武大偉站在大門旁邊不敢出聲,被張蓮蓮狠狠地數落了一遍。
第二天,武大偉將兄弟的行李放在自己的車上,開到他的辦公室,“兄弟,你乾嘛不跟我一起住下去?”
武曉偉看看四週沒有人,“大哥,你就別再問了,說了你也解決不了問題。”
武大偉也就不再追問下去。
自從武曉偉搬走後,張蓮蓮還是嘟嘟囔囔的,“這倒好了,咱們傢又清靜了,沒有人煩我。原來我指望你們傢有一個吃官飯的,多少能幫上咱們的忙。這下子可好了,卻反過來咬一口,正是花木瓜,空好看!搬走了,眼不見,心不煩啊!”
武大偉見老婆這麼刻薄,不知怎麼的,心裡也很不好受。他隻能接受事實,照舊早起晚歸,到賓館和火車站“蹲活兒”。
他有心想跟武曉偉聊,但是,聽着枕邊的唠叨,他也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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