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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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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魂

小說章節

第一章 母子恩愛雲雨會
第二章 多年夙願一朝償
第叁章 二娘教子叁人浪
第四章 纏綿绯恻姐弟戀
第五章 蓬門從此為君開
第六章 連闖叁關爽爽爽
第六章 獻身以報赴江湖
第七章 依依不舍離別情
第八章 靈堂遇險謎中謎
第九章 丟卻性命也風流
第十章 至此方知江湖險
第十一章 佳人為何墮風塵
第十二章 道是無情卻有情
第十叁章 桃李爭春風流劫
第十四章 九陰淑女有慈心
第十五章 昔年倩女今長恨
第十六章 嬌娃俏婢齊獻身
第十七章 星宿魔教現江湖
第十八章 顛龍倒鳳樂歪歪
第十九章 冷艷烈花心意何
第二十章 鋒芒初露震群魔
第廿一章 淫母蕩女齊上陣
第廿二章 苗嶺叁仙送上門
第廿叁章 連番征戦樂淘淘
第廿四章 美人恩重情如海
第廿五章 鈎心鬥角鴻門宴
第廿六章 流水有情花有意
第廿七章 躍馬橫戈搗黃龍
第廿八章 連闖十關誰能擋
第廿九章 猛虎出柙勢難擋
第叁十章 命係天定不由人
第卅一章 一鼓作氣再闖關
第卅二章 誤打誤撞除淫賊
第卅叁章 二嬌上門投懷抱
第卅四章 情根深種胭脂淚
第卅五章 嬌花嫩蕊願君憐
第卅六章 開壇大典好猖狂
第卅七章 用心險惡死莫贖
第卅八章 女兒心事郎知否
第卅九章 道長魔消江湖平夜
第四十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第四一章 今朝久旱逢甘霖
第四二章 誰人能解此中趣
第四叁章 重溫舊夢樂悠悠
第四四章 母女同歡樂趣多
第四五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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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魂
作者:花間浪子
第九章 丟卻性命也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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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陽光遍地,四下無人,曠野中一片靜谧。華雲龍遊目四顧,吟吟笑道:“隻剩咱們兩人了。”

阮紅玉暈生雙頰,嬌滴滴道:“兩人怎樣呢?”

華雲龍道:“談談心啊。”阮紅玉嫣然一笑,眼望華雲龍玉樹臨風的模樣、文采風流的神情,不知何故,芳心之內,砰砰亂跳,竟然生出從來未有的羞意,怔了一怔,飄身一躍,迷迷惘惘的跨上了馬背。華雲龍俊眉軒動,道:“姑娘要走麼?”阮紅玉抿嘴一笑,螓首微點,默然不語。

華雲龍眼珠轉動,笑吟吟道:“姑娘這馬神駿非凡,它若奔馳起來,在下可是追趕不上。”

阮紅玉輕撫馬頸,玉靥之上,洋溢着一股無法抑制的熱愛,笑道:“這馬兒乃是異種神駒,江湖道上,名駒雖多,卻沒有比得上我這馬兒的。”

華雲龍含笑說道:“姑娘芳名紅玉,愛穿大紅衣裳,加上這毛色如火的寶馬,美人名駒,交相輝映,當真是武林佳話。”

阮紅玉芳心之內,甜蜜異常,當下一笑,也不言語,將身子朝前移了一移,騰出半個雕鞍,好似要讓華雲龍乘坐。華雲龍大搖大擺,緩歩踱了過去,笑道:“姑娘這神駒有名字麼?”

阮紅玉眼望天際一朵紅雲,低聲說道:“它叫紅兒。”

華雲龍臉上,掠過一片詭谲的笑容,恍然道:“哦,姑娘叫它紅兒,在下覺得它是一匹火龍神駒,該當叫它龍兒哩。”

那紅馬聞得“龍兒”兩字,突然間前蹄一屈,後蹄猛揚,喉間一聲歡嘶,竟將阮紅玉顛離馬鞍,臨空飛了出去。阮紅玉驚呼一聲,倉促間,腰肢一擰,雙足着地,僥幸未曾摔倒。但聞人聲大笑,馬聲長嘶,緊密的蹄聲與鈴聲之中,一溜紅影,已似旋風一股卷了開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阮紅玉初時微怔,繼而羞怒交迸,熱淚泉湧,跺足叫道:“姓白的,你是不是男子漢啊?”

華雲龍仰麵長笑,縱馬如飛,繞着土坡,飛快地轉了一圈,敞聲笑道:“不怪在下啊,怨隻怨你這紅兒。”馬頭一帶,朝東馳去。

阮紅玉淚落似雨,嘶聲叫道:“今日拚了性命,也不讓你臭小子逃去。”縱身疾躍,猛地撲了過去。

華雲龍哈哈大笑,道:“好潑辣的俏娘子。”左手一撩,抓住了阮紅玉的手腕。

阮紅玉咬牙切齒,玉鈎一沉,朝華雲龍頭頂撃下。哪知華雲龍五指一緊,一股暗勁透入阮紅玉左臂,霎時遍及全身,阮紅玉渾身一軟,右手玉鈎也被華雲龍奪了過去。這時火龍駒四蹄翻飛,奔馳如電,華雲龍穩坐雕鞍,笑聲不絕,左手抓着阮紅玉的手腕,將那嬌軀在頭頂輪轉一圈,就待扔將出去。

阮紅玉有生以來,從未受過這等屈辱,這時又羞又忿,痛不慾生,眼淚象珍珠一般,直往外湧,心頭隻有一個意念,那便是立刻自戕而死,而且最好便死在姓白的“臭小子”麵前。讵料,華雲龍心意忽變,手臂陡沉,竟將她扔在身後馬鞍上。

阮紅玉微微一怔,蓦地銀牙一咬,骈指如戟,猛向華雲龍“靈臺穴”上點去。“靈臺穴”正當背心,兩人一馬雙乘,同坐一鞍,背後出指,當真是舉手之勞。不料華雲龍好像腦後長着眼睛,右肘一拐,一個肘錘,倏地撞向阮紅玉的腰肢。

無巧不巧,那肘錘恰好撞中了“笑腰穴”。阮紅玉嬌軀一顫,全身癱瘓,不由自主的“格格”一陣大笑。華雲龍刁鑽古怪,當下順勢一帶,復將阮紅玉當橫擱在身前鞍上,舉起手掌,輕輕拍打着她的臀部。阮紅玉又哭又笑,嘶聲叫道:“姓白的,你當心,姑娘要剝你的皮,抽你的筋。”

華雲龍哈哈大笑,道:“剝皮抽筋,那都是以後的事,如今你是盜馬賊,少爺得好好打你一頓屁股。”他果真舉掌不停,“劈劈啪啪”,又在阮紅玉臀部打了幾下。

阮紅玉“笑腰穴”被制,口中大笑不歇,心中又羞又怒,這一聽得“盜馬賊”叁字,越發嗔怒不已,哭笑着罵道:“臭小子,誰是盜馬賊?你放我下來,姑娘定要叫你還我一個道理。”

她罵時咬牙切齒,生似受了天大的冤枉,華雲龍暗暗一驚,忖道:怪了?我這“龍兒”性已通靈,本來拴在客棧槽上,如非是她偷的,怎會跑到這裡來?須知華雲龍縱然放浪不羁,若論聰明機智,都是超人一等,設若不然,文太君也不會將這萬斤重擔,交給他來擔負。

他原先見到“龍兒”,不但早已認出正是自己的坐騎,由於阮紅玉出現在被困之地,暗伺放箭之人又剛剛退走,故此他便疑心自己的行藏已泄,客棧已遭敵人襲撃,而阮紅玉騎馬出現,正顯示她乃是敵人一路,否則,她就不會輕易讓那薛娘主僕離去了。但此刻阮紅玉這般咬牙切齒,恍若受了天大的冤枉,霎時便將原來的假想全部推翻,因之他心念電轉,一時不覺怔住。

隻聽阮紅玉嘶聲又道:“臭小子,你有種嗎?有種便解開姑娘穴道。”

華雲龍暗暗忖道:““龍兒”縱然不是她偷的,她總該知道“龍兒”何以跑出客棧,或是從何人手中劫得?”轉念至此,也不等阮紅玉將話講完,舉掌一拍,阮紅玉的穴道便自解了。

阮紅玉嬌軀一翻,躍下地來,戟指道:“講,誰是盜馬賊?你給姑娘講清楚。”她這時淚漬未乾,杏眼圓睜,櫻唇高噘,那副慾嗔還颦的模樣,當真是又媚又嬌,別有一番風韻。

華雲龍不覺大為欣賞,眯着眼睛笑道:“難道不是你嗎?”

阮紅玉舉袖一拭淚痕,嬌聲喊道:“好啊,誣良為盜,姑娘與你拚了。”玉掌陡揮,勁風急襲,一掌便向華雲龍當胸撃去。

華雲龍一帶馬缰,輕輕避了開去,笑說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賊?少爺縱有憐香惜玉之心,也要略施懲罰,以戒來茲。”

阮紅玉一掌落空,又聽他口中認定自己“做賊”,更是嗔怒慾狂,揮拳如雨,直向華雲龍諸大要穴撃去,恨聲咒道:“臭小子,姑娘縱然拼了性命,今日也要撕爛你這張臭嘴。”

華雲龍口中雖講“略施懲罰”,其實卻在一味閃避,並未還手。他這時頑性已起,且不追問阮紅玉如何得到“龍兒”,閃避中,敞聲笑道:“好啊,我這張嘴,久已不嘗胭脂,你若將它撕爛,也免得它饞涎慾滴,飢渴難耐。”

阮紅玉聽他口齒輕薄,臉上不覺泛起一層紅暈,嬌嗔中,腳下一頓,宛如輕燕一般,猛向華雲龍身上撲去,啐聲叱道:“你且嘗嘗我的玉指。”

她左臂圈了半圓,右臂卻從圈影之中疾然前伸,擰向華雲龍的臉頰。華雲龍哈哈大笑,身子一側,左臂一撈,已將阮紅玉的嬌軀抱在懷裡,道:“玉指雖然芬芳,不如胭脂甜膩,我還是嘗嘗胭脂吧。”話聲中,雙臂一緊,頭臉一俯,便向阮紅玉櫻唇吻去。

阮紅玉大驚失色,櫻唇陡張,便慾驚呼,豈知呼聲未出,華雲龍的嘴唇已像餓虎一般蓋了下來。華雲龍自幼佻達,平日與姑娘們厮混久了,對這接吻擁抱的事最是熟練。阮紅玉雖有“玉鈎娘子”之稱,其實僅是外形放浪一點,目下非但仍是處子之身,便連與異性擁抱之事也不曾有過,如今突遇此事,那真是驚駭慾絕,不知所措了。

華雲龍突然仰起身子,抿抿嘴唇,笑道:“阮姑娘的胭脂當真不錯,在下叁生有幸。”

阮紅玉先時一怔,繼而又怨又恨,舉起玉臂,一拳擂去,恨聲道:“你……”

華雲龍哈哈大笑,將她的粉拳一把握住,道:“在下裡外是個臭小子,姑娘該說你那“紅兒”哪裡來的了?”

阮紅玉真是又羞又惱,恨不得一拳將他擂成肉餅,怎奈技不如人,根本不是他的敵手,隻得強捺怒火,嗔目叱道:“臭小子,你便是臭小子,怎樣?”

華雲龍微微一笑,道:“姑娘獨具慧眼,對臭小子特別青睐,在下縱然粗魯不文,不能對姑娘怎樣,但求姑娘不吝賜教,告訴在下這“紅兒”哪裡來的,那便感激不盡了。”

阮紅玉惱恨不已,猛一翻身,一頭向華雲龍懷裡撞去,華雲龍不慮有此,身子急往後仰,阮紅玉順勢奪鈎,單手一按馬背,縱下地來,嗔聲叫道:“姓白的,你欺人太甚,姑娘任你輕薄,隻怨技不如人,你這般辱我,我便死了也不與你乾休。”

玉鈎一揮,嬌軀猛撲,碧光紅影,恍若掣電一般,直朝華雲龍下腹刺去。說得也是,姑娘的櫻唇何等尊貴,如今被華雲龍吻了個夠,即便出於自願,那也足令阮紅玉耳熱心跳,赧顔不已。何況華雲龍純是兒戲之態,而且口口聲聲追問“紅兒”的來歷,這不等於認定阮紅玉的“紅兒”來歷不明,縱非偷盜,亦屬劫取,阮紅玉羞憤之心,難怪要情急拼命了。

華雲龍自恃武功高於阮紅玉,又是頑童之心,一時疏神,被阮紅玉奪回玉鈎,縱下馬鞍,先時倒未在意,及見阮紅玉持鈎猛撲,形同拚命,也不覺瞿然一驚。阮紅玉來勢極猛,鈎影重重,在這一驚之際,華雲龍已覺勁風逼體,玉鈎臨身,當下焉敢怠慢,腳下一蹬,猛地倒翻而起,落在地麵。

但他避招雖快,總是臨機應變,遲了一些,隻聽“嘶”的一聲輕響,胸前的衣襟,已被玉鈎撕去了一片。阮紅玉心猶未甘,越過馬背,一式“蒼鷹搏兔”,鈎風厲嘯,如影附形,又向華雲龍當頭劈下。華雲龍身子剛剛站穩,忽見碧影臨頭,急忙錯歩一閃,避了開去。

他這時也知阮紅玉動了真怒,若憑武藝,他縱然徒手相搏,也不懼阮紅玉手中玉鈎,怎奈他天生憐香惜玉,可不願真正與阮紅玉為敵,當下一整衣襟,遙遙作了一揖,高聲道:“姑娘息怒,在下有話講。”

阮紅玉嗔聲叱道:“不要聽。”玉鈎陡揮,一招“玉帳深垂”,撒網似地掃了過來。

華雲龍閃身避開,又是一揖,道:“在下唐突佳人,這廂陪禮了。”

阮紅玉連番襲撃,不能得手,心中也有些氣餒。她所以情急拚命,全是出於氣憤難消,另外便是遽遭輕薄,惱羞成怒,借機發泄一番。其實她亦自知,華雲龍武功高出她甚多,要想得手,殊非容易,況且華雲龍貌勝潘安,俊美無比,芳心之中,實已暗許,便叫她真正紮上一鈎,她也難以下手。如今華雲龍一再閃避,連連作揖,原先之氣,不禁消了許多,於是她身形一頓,雙手叉腰,嗔目叱道:“哪有這麼便宜,取你的寶劍,姑娘定要與你分個高下。”

華雲龍對少女的性情最是熟悉,聞言心知阮紅玉氣已大消,連忙抱拳一拱,道:“姑娘鈎法厲害,在下不是姑娘敵手,何需再分高下。”

阮紅玉冷冷一哼,道:“難道我便任你欺侮了?”

華雲龍心裡發笑,錶麵又作一揖,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姑娘貌比天仙,在下有幸一親芳澤,縱屬唐突,卻也是一片愛慕之意,實在說不上“欺侮”二字。”

阮紅玉臉上升起一片紅暈,嗔聲道:“哼,說得好聽,那我問你,你為何誣我盜你的馬?”

華雲龍故作惶然,道:“在下素性不羁,一時戲言,姑娘千萬不要當真。”

阮紅玉見他惶然之狀,想想他時真時假的行徑,確也不脫稚憨之氣,暗暗忖道:“這冤傢刁鑽古怪,想必自幼驕縱已慣,與他認真,那是白白生氣了。”轉念至此,不覺怒氣全消,但少女的尊嚴,又不容她回嗔作喜,隻見她抿一抿嘴,冷冷一哼,道:“姑娘豈能任你戲耍?你得講個公道出來。”

華雲龍時真時假,乃是另有目的,聞言暗自得計,緩緩歩了過去,道:“請姑娘收起玉鈎,容在下慢慢地講。”

他走到阮紅玉麵前,輕輕將她手中的玉鈎取了過來,又輕輕將那玉鈎替她插入鈎鞘,動作和緩而靈巧,當真是小心翼翼,又惶恐,又誠摯,說得上涎臉至極。阮紅玉心頭一陣蕩漾,不覺美目斜睇,白了他一眼。美貌少女的明眸善睐,受者固然受寵若驚,那白眼錶示的意味,更使人魂消魄散。

華雲龍見了,心頭暗自竊喜,動作也就越發細膩了。他趁勢輕舒右臂,緩緩攬住阮紅玉的纖腰,柔聲說道:“姑娘那邊坐,坐下好講話。”

阮紅玉的腰肢被華雲龍攬住,頓覺一股電流陡傳全身,心頭小鹿衝動,也不知是慌是喜,但少女投懷送抱,難免羞澀。她腰肢一扭,美目橫睇,嗔聲道:“放正經些,我不和你攀親搭眷,你摟着我乾什麼?”華雲龍心中暗笑,卻不答話,仍舊擁着她朝一塊山石走去。

男性的氣息,熏人慾醉,阮紅玉但覺陶陶然渾身舒泰,慾拒還休,不覺隨着華雲龍在那山石上坐了下去。華雲龍攬着她的手臂仍未放開,但也沒有進一歩的動作,隻是癡癡地望着阮紅玉微笑。阮紅玉被他瞧得玉臉泛紅,羞澀地道:“你這人毫沒正經,說是不說啊?”

華雲龍涎着臉道:“姑娘太美,我不覺瞧得呆了。”說着,把她往懷裡一帶,這些天沒有接觸女子,他也憋得難受。

“嗯……不要嗎……不要……”

華雲龍實在忍不住,抱着她的臉狂吻着,同時抱起她的身子,向樹林深處走進去,林蔭蔽日,即使在大白天也不虞人發現。華雲龍一手伸進阮紅玉的亵衣裡,撫摸着熱烘烘的雙乳。阮紅玉的大腦完全一片空白,被華雲龍將其衣服全脫掉,然後華雲龍自己也脫掉。華雲龍的雙手在她身上大肆狂虐,又是摸,又是扣,直逗得她浪叫起來。

“喔……唔……唔……”聲音像歇斯底裡,華雲龍忙分開她雙腿,火燙般的寶貝,就朝她的陰戶將送過去。

“你可要輕點兒,我還是一位處女,知道嗎?否則,我可不理你。”

“那當然,我最憐香惜玉,輕輕的,嗯,愛人。”說一落,華雲龍狂吻着她,吻得她喘不過氣,同時雙手上下撫摸,漸漸地,隻見她通紅了臉,玉乳在胸前起伏不定,那令人遐想的叁角地帶,充滿神秘,黑細陰毛中,深藏着陰戶,忽隱忽現,微微露出陰唇,紅都都地,就像嬰兒的小嘴,一張一合,正流着口水呢?淫水沾滿了陰毛,陰戶。華雲龍一見如此,更是怒火焚身,手扶着寶貝,在她的桃源洞口一探一探的,徐徐將寶貝插進玉門。

“哇……哥……這麼大……有點痛……”阮紅玉略感疼痛,反手握住寶貝,嬌羞輕聲的道。

華雲龍一聽馬上一翻身,把她的嬌軀弄平,熾熱的龜頭,抵着洞口,一麵深吻香唇,緊吮香舌,兩手更不停地揉撚乳頭。再經過這樣的挑逗不已,直至她全身輕抖,桃源洞口更似黃河泛濫,終於忍不住發自內心的癢,嬌喘呼呼的道:“哥……哥……你可以慢慢的……輕輕的弄……”說話間,她又把雙腿八字分的更開,挺起臀部,迎頭龜頭。華雲龍知道她此時芳心大動,使微微一用力,雞蛋大的龜頭就套了進去。

“啊……痛死我了……”此時龜頭己抵處女膜,隻見阮紅玉冒着汗,眼睛緊閉眼角擠出淚水。華雲龍知道這是最痛苦的時刻,便按兵不動,不再往前推進。左手按在她的乳尖上,輕輕揉撚,一麵輕聲問道:“紅玉……還痛苦?稍微好些了嗎?”

“哥……這樣慢慢抽動……我現在有點漲痛……但是裡麵……”

“是不是有點癢啊?”華雲龍打趣的道。

“嗯……貧嘴……”就這樣打情罵俏,盡量挑逗,使的她淫水如泉,不停的外流,同時雙腿亂動,時而縮並,時而挺直,時而張開,同時頻頻迎起屁股,迎合著龜頭的輕送,這錶示她淫興已達極點,刑了難以忍受的地歩。華雲龍見她此時淫興已動,大概近頂點,猛地緊擁住他的脖子,下身連連挺迎,嬌喘連連的說道:“哥……我現在不痛了……裡麵很難受……癢癢地……癢癢地……隻管用力……插進去……”

就當她咬緊牙關,屁股不住往上挺迎的刹那時間,華雲龍猛吸一口氣,寶貝怒脹,屁股一沉,直朝濕濕的陰戶,猛然插入。“咨”的一聲,衝破了處女膜,大寶貝已全根盡沒,脹硬的龜頭深抵子宮口。阮紅玉這一下痛的熱淚雙流,全身顫抖,幾乎張口叫了出來。

華雲龍忙用嘴唇封住,阮紅玉想是痛極了,雙手不住的推拒,上身也左右搖動。就這樣擁抱了好一會後,陣痛才稍微減弱,於是華雲龍輕聲在她耳邊說道:“紅玉,忍耐點,這是避免不了,剛被破瓜都是這樣的。現在可好些了嗎?”

“嗯……好點……剛才實在痛死我了……我……嗯……裡麵……怎歷會有……騷麻又癢的感覺呢……”

“啊呀,我的小姐呀,這又酥又麻又癢的,錶示你淫心已動,要人給你狠插的意思。”

“知道就好……又這麼大聲說出來……這……多難為情……你要……可要輕點兒……我……怕……受不了……”

華雲龍對插穴一向有研究,於是把龜頭慢慢抽出,又緩緩的插下,這種細嫩的工夫,最能逗引女人情慾升高約一種無上技術。這樣輕抽慢送的約有一刻鐘之久,果然阮紅玉淫水如泉,洋溢而出,嬌軀徽顫,顯得淫快狂活,禁不住搖起她的蛇腰,向上迎接。

此時阮紅玉苦盡甘來,春情湯漾,媚眼如絲,媚態迷人,更使華雲龍慾火如熾,緊抱嬌軀,聳動着屁股,一陣比一陣快,有如急風閃電,一次比一次猛,如雙虎相鬥,一下比一下深,有如礦工采炭。就這樣不停的拼命狂插,隻插得阮紅玉嬌喘連連,媚恨如絲,嬌聲輕喘道:“哥……哥……我……我好舒服哦……哦……啊……嗳……喔……真舒服……哥……你真會乾……乾的……美……太美了……”阮紅玉的小陰戶,淫水洋溢,被寶貝的內棱衝括看,“噗滋”、“噗滋”奏出神女般的音樂。

華雲龍一看,阮紅玉現今淫興正起,斯文的插法已經不能滿足她,於是改變一下戦略,猛衝猛撞,如餓虎撲羊,撞的她兩臂緊抱着華雲龍的背部,粉腿緊勾着他的屁股,臀部大力顫動,用力迎湊的他插送,同時嬌頰艷紅,櫻唇微開,喘氣如蘭,尤如一朵薔薇,艷麗動人,口中嬌呼道:“哥……我舒服極了……我……喔……用力……再用力……咽……美……美死紅玉了……重……再重一點……對……太好了……好……”

阮紅玉一麵嬌哼着,一麵瘋狂的扭轉屁股,極力迎湊,同時兩手緊抱着華雲龍,加重抽送。華雲龍一看,知道她要出精了,忙用勁抽插,一麵狂吻香唇。果然阮紅玉混身顫抖,陰戶緊急收縮,一股火熱熱的陰精直瀉而出,灑得他龜頭全根發熨,同時嬌軀軟綿棉的,四肢平擺,嬌喘地道:“哎……唷……哥哥……我……我升天了……啊……太……舒服……美……美死……我了……”

華雲龍單槍再戦,馳骈了十來下,果然陽關一鬆,馬眼一張,火辣辣的陽精,直射出去繞着花心,阮紅玉直叫道:“美……太美了……大舒服啦……”一陣撕殺,兩人相擁而臥。

片刻之後,阮紅玉才清醒過來,看到地上片片落紅,不禁羞紅雙頰,略一稍動,下體痛楚猶在,不由眉頭一皺,嬌羞地對華雲龍道:“你真壞,一見麵就把人傢……”

華雲龍笑着親了她一下道:“想不到江湖上聲名遠播的“玉鈎娘子”居然猶是處女之身,說出去隻怕沒有人會相信。”

阮紅玉幽幽地道:“你知道就好,你打算怎麼辦?”

華雲龍笑着道:“你放心,我事情一辦完,就帶你回……”說到這兒,突然住口不說了。

阮紅玉奇怪地道:“帶我回什麼地方?”

華雲龍赧然一笑道:“其實我不叫白琦,是雲中山華傢的公子華雲龍。”

阮紅玉聞言一愣,雙目睜得又大又圓,緊緊盯在華雲龍臉上,生似又驚又疑,又微帶惱怒怨戀之色,要從他臉上看出究竟,然後問道:“你為何騙我?為何不講真實姓名?阮紅玉不配與華雲龍交往麼?”

華雲龍忙道:“紅玉,你想到哪裡去了?因你芳名紅玉,因之我便自稱白琦,白琦紅玉,同屬玉中珍品,人言牡丹雖美,尚須綠葉相襯,紅玉襯以白琦,益顯姑娘之艷麗,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麼?”頓了一頓,接道:“我事情一辦完,就帶你回“落霞山莊”。”

阮紅玉羞喜地道:“真的,不騙我?”

華雲龍誠懇地道:“騙你是小狗,相信我。”突又含笑問道:“剛才快活麼?”

阮紅玉羞紅着臉,點點頭道:“想不到男女交歡,竟有這樣無窮樂趣。”說着,伸手去摸華雲龍的寶貝,本來軟綿綿的寶貝,經阮紅玉一摸,頓時堅硬如鐵,又熱又脹,十分粗大,阮紅玉的一隻小手竟把持不住,嚇的她縮手不迭。

華雲龍忍不住“噗哧”笑出來:“要摸麼,再摸吧。”一麵說着,一麵抓起她的手撫摸自己的寶貝。

“貧嘴……明知人傢好奇……死鬼……看我理你否……”阮紅玉說着,同時右手緊握着華雲龍的寶貝,套送起來。

“是不是騷穴又癢了,來我替你止癢吧。”華雲龍說着,馬上摟抱她,一麵狂吻她,一麵把堅強的寶貝朝陰戶亂頂。

“哥哥……龍哥哥……不要這樣衝撞,撞的人傢小穴痛的很,放輕點,讓我扶着你的寶貝,慢慢弄進去。”阮紅玉一麵護住她的小腹,深怕弄痛了小陰戶,一麵嬌聲說道。

“我的小姐,我聽你的,慢慢的插進去,輕輕施為,行嗎?”華雲龍打趣的說道。

於是華雲龍開始狂吻她的香唇,酥胸,雙手不停的揉撚其雙乳,揉的阮紅玉淫心大動,使她感覺到無限輕憐蜜愛,無限體貼,心中感到甜甜密密的十分好受。於是用手輕輕扶着他那粗大的寶貝,引到她自己的桃源洞口,心裡不住突突亂跳,小手也微微不住發抖。

“啊……輕一點……痛……痛……”華雲龍故意大力撞了一下,使的她叫了起來。

“好好好……我輕點……但是你須用你雙手撥開你的陰戶才行,否則我的寶貝怎能得其門而入呢?”華雲龍調皮地說道。

“好好……你可輕點……慢慢插進去……”阮紅玉一麵說着,一麵雙手用力將陰唇撥開,隻露出那迷人的追魂洞兒。

於是華雲龍手扶着寶貝,因為有淫水之故,慢慢的一節一節滑進,在插進一半時,故意把它提出,又慢慢地插入.這樣輕抽慢插,果然引起阮紅玉的情慾,隻見淫水源源而出。阮紅玉此時雖然仍有些脹痛,但是並沒有第一次厲害,而已她自己陰戶裡漸感酥麻,佔不住禁的兩臂抱着華雲龍的背部,張開雙腿,由他任意抽送。

華雲龍一看知道阮紅玉此時陰戶不痛了,需要用力抽插,才會痛快,才會滿足,於是腰部一提勁,一陣比一陣猛狠,一下比一下深入,直插的她意亂神迷。阮紅玉此時隻覺的火熱的龜頭,在陰道內上下磨擦,子宮口更感酥癢難耐,全身感到無比的舒服,一陣陣的淫水,從她子宮內湧出,情不禁的迎着華雲龍的寶貝,扭擺腰臀,向上迎湊他的插剌。

由於這次不比上次痛,直插得她嬌喘淋漓,媚眼如絲,浪哼道:“啊……龍哥哥……你……實在……大會插……了……我……美死……了……我……好……舒服……好痛快哦……小穴……美死了……”

華雲龍一聽她的浪叫,更感到暢快,內心像火燒的慾火,更他我快馬加鞭,拼命狠插,堅硬熾熱的寶貝,在她緊湊而溫暖的陰戶內,上下抽動,既溫柔又舒服,使的他不由叫道:“紅玉……好妹妹……舒服嗎……你的小穴……大好了……緊緊……地……溫暖……地……使我身心俱散……快樂……似神仙……棒極了……”

這樣的抽送了近半個時辰,肌肉碰出聲“啪……啪……啪……啪……”作響,淫水攪動聲“咕……吱……吱……吱……”,再加上阮紅玉的浪叫聲“哎……唷……嗯……嗳……”湊成一曲仙樂。

阮紅玉淫興已達極點,似有出精之樣子,口中急促的浪叫道:“龍哥哥……太好了……嗯……我……好……舒服……呀……哼……再重……些……好……美喲……快……快……用……力……些……我……要……升天……了……”

果然一股熱暖暖的精水由子宮陣陣湧出,熨的華雲龍混身酥麻,心神震動,狠狠抽插幾下,馬眼一鬆,一股陽精,奪關衝出,同時射進阮紅玉的花心,使的她更是興奮不已,緊緊抱住華雲龍,一起享受這人生最美好的時刻。

兩人終於收拾好,出了樹林,同坐在大石上,華雲龍忽然輕輕一聲嘆息,接道:“紅玉,你不知道,我正處於危急之中哩。我身負重任,時時都得提防敵人暗算。我那匹馬昨夜寄放客棧之中,你忽然將它乘來此處,乍見之下,我怎能不擔心自己的行藏已泄呢?”

阮紅玉微微一怔,道:“這樣講,你是將我當作敵人了。”

華雲龍坦然說道:“乍見難免生疑,如今我已明白。”

阮紅玉不能釋懷,又加辯白,道:“我不會是你的敵人,那匹馬是旁人送我的。”

華雲龍點一點頭,道:“我知道,送你馬匹那人是我的敵人。”

阮紅玉一愣,道:“不會啊,他是我師兄。”

華雲龍微微一笑,道:“那你師兄便是盜馬賊了。”

忽聽一個憤怒的聲音大喝道:“小子,你口齒放乾淨一點。”

憤怒的聲音來自背後,華雲龍毫不驚訝,淡淡說道:“兄臺早就應該露麵了。”

那人閃身來到麵前,阮紅玉眉頭一皺,冷冷地道:“原來你早就來了,為什麼藏着不出來?”

來人是一個頗為俊逸的少年公子,儒衫文巾,足穿粉履,肋下佩帶一柄色澤斑駁的古劍,原先是滿臉怒容,經阮紅玉冷冷一問,霎時堆起谄媚的笑容,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愚兄……”

阮紅玉冷聲一哼,道:“你不講我也知道,告訴你,我的行為不要你管。”

她說着嬌軀竟向華雲龍挨緊一些,那少年公子瞧得妒火中燒,牙關咬了一咬,仍舊不敢發作,頓了一下,始道:“師妹知道這小子是誰?”

阮紅玉淡淡地道:“任他是誰,也不要你來管,你最好別纏着我。”

華雲龍端坐不動,溫和地道:“在下白琦,兄臺尊姓大名?”

那少年公子對阮紅玉低聲下氣,對旁人可是傲慢得緊,聽到華雲龍自動接口,立時雙眼一瞪,喝道:“你當真叫白琦麼?”

華雲龍微微一笑,道:“在下不叫白琦,兄臺說我該叫什麼呢?”

少年公子冷冷一哼,轉麵一望阮紅玉,道:“師妹,他是雲中山華傢公子,名叫華雲龍。”

華雲龍敞聲一笑,道:“你我素昧平生,兄臺一口便能講出我的姓名,足見乃是有心人,華某倒要請教一番了。”

少年公子正中下懷,“唰”的一聲,抽出寶劍,冷冷說道:“來吧,少爺我姓蕭名仇,正要找你較量一番呢。”

華雲龍心念在急急轉動,忖道:“這小子自稱蕭仇,又在客棧劫走我的馬匹,可知必與玄衣少女講的那位“仇公子”有關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得格外用點心思,查查他身後主謀之人究竟是誰?”

華雲龍轉念至此,隻見蕭仇寶劍一振,陡然向華雲龍胸前刺去,大喝一聲,道:“你接少爺一劍。”

華雲龍朗聲一笑,避了開去,道:“蕭兄要戦,在下自當奉陪,但你盜我的馬匹,究竟為了什麼?總該還我一個公道。”

蕭仇怒聲大吼,道:“混蛋,誰盜你的馬匹?”舉劍橫掃,一招“玉帶圍腰”,滾滾揮去。

華雲龍出身武林世傢,一身武功,得自傢傳。他在劍術上的造詣,自然不同凡響,他見蕭仇出劍,劍勢橫掃,早知那一招“玉帶圍腰”,因之他想也不想,身子便向左邊縱起。讵料,人甫離地,忽覺劍式有異,自己的身子竟是迎向蕭仇的劍鋒,急切間,不覺冷汗直冒,大吃一驚,連忙擰腰彈腿,一式“鯉魚打挺”,連翻叁個筋鬥,落在一丈以外,始才避過一劍之危。

原來蕭仇乃是左手執劍,使的是左手劍法。左手劍直劈挺刺,與一般劍法大同小異,但左右橫掃的劍式,卻與一般劍法相反。華雲龍慮不及此,一時大意,險險上了大當。落身地麵,華雲龍定下神來,不禁疑念大起,暗暗忖道:“怪了,為何未曾聽說過左手劍?這姓蕭的是哪裡來的?”忖念中,忽見劍光打閃,那蕭仇又復追蹤而至,一劍劈來,口中喝道:“華小子,看劍。”

華雲龍暗讚一聲“好快的劍法”,腳下不敢怠慢,滴溜溜身子一轉,便已轉到蕭仇身後,朗聲笑道:“動刀動劍,大傷和氣,看在阮姑娘麵上,蕭兄隻要說出為何盜我的馬,咱們便握手言和。”

蕭仇大吼一聲,道:“誰和你握手言和?”轉身一劍,突然撃出,接道:“你不取寶劍,我一樣殺你,那時你休要怨人。”話聲中,一劍緊似一劍,直向華雲龍逼去,大有不殺其人,不肯罷休之勢。

華雲龍一麵閃避,一麵暗暗忖道:“此人諱言盜馬之事,定慾取我性命,看來必是奉命行事,是那“玄冥教”的頭目。我慾明了內中詳情,追索正兇,如不用點霹雳手段,恐怕是徒費心機了。”他這樣一想,頓時作了決定,右臂一探,執劍還招,“唰唰唰”一連叁劍,連環攻出,阻遏了蕭仇進逼之勢,冷聲喝道:“閣下不識擡舉,我便叫你償償華某的手段,看你講是不講?”

他那劍式架勢磅礴,大有氣吞山河之勢,施展開來,劍風厲嘯,勁氣洶湧,當真是風雷俱動。蕭仇的劍法固然詭異玄奧,相形之下,那是大為見绌了。叁招過去,華雲龍身形一頓,峻聲喝道:“講,你暗殺我司馬叔爺,是奉誰的令谕?”

蕭仇攻勢倏然受阻,隻當一時無備,羞憤之氣湧向胸口,當下寶劍一振,一招“黑虎偷心”,徑自刺去,口中喝道:“什麼令谕不令谕,少爺但知取你性命。”

隻聽“叮”的一聲,華雲龍舉劍一格,化解了他的劍勢,冷聲哼道:“不讓你吃點苦頭,看來你是不肯講了。”

蕭仇但覺手腕一震,寶劍險險拿握不住。他心頭雖然吃驚,怎奈妒火中燒,竟然不加思慮,內力凝注,揮劍再上,大聲喝道:“嘴上稱能,有什麼用?你先接我叁劍……”

華雲龍未等他將話講完,沉聲接道:“好,叁招之內,我叫你寶劍脫手。”話聲中,人劍並起,投入了蕭仇劍光之中。武功之道,絲毫不能假借,“當當當”叁劍相交,隻見一縷白虹衝天飛起,直向六七丈外一棵大樹射去,劍貫樹身,那劍把兒兀自顫動不已。

華雲龍還劍入鞘,一望那駭然急退的蕭仇,淡然說道:“如何?閣下還要逞強麼?”蕭仇目瞪口呆,胸腔急速起伏,可知他正驚疑交作,駭憤不已。華雲龍暗哼一聲,緩緩說道:“我不妨忠告蕭兄一聲,司馬傢的血案,華某身負傢命,必得查個水落石出。直到如今,閣下是我發現的唯一線索,華某絕對不會輕易放手。你若知機識趣,那便爽直地講,不然,華某縱有仁慈之心,卻也有霹雳手段,那時五陰搜魂,萬蟻鑽心,總要叫你一一吐實。究竟如何?華某聽你一言。”

蕭仇眼珠轉了一轉,冷冷說道:“傳聞雲中山華傢仁義門風,忠厚傳傢,今日一見,果然並非子虛……”

華雲龍截口接道:“當心了,口舌損人,那是自討苦吃。”

蕭仇冷冷一哼,道:“你坦然忠告,難道是挾技自重,脅迫於人嗎?”

華雲龍先是一怔,繼而敞聲大笑,道:“好一張利嘴,不過,蕭兄將我估計錯了。華某與眾不同,凡事但問目的,不重小節,忠厚也好,刻薄也好,我是概不在意。蕭兄明白了麼?”

蕭仇聞言,不覺心頭一顫,但他也是個少年氣盛的人,頓了一下,冷冷說道:“明白了,盜馬殺人,少爺一概不知。”

華雲龍凜然一震,雙目神光迸射,峻聲喝道:“當真?”

蕭仇蓦然擡目,悍然一哼,道:“我告訴華兄一聲,蕭某沒有顯赫的身世,沒有驚人的技藝,有的便是嶙峋的傲骨,言不二語。”

華雲龍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軟不受,硬不懼,倒是一條好漢,你小心了。”他秉承父母的遺傳,血脈中既有華天虹的仁厚穩健,也有白君儀的狠辣敏銳,做起事來,令人捉摸不定。此刻他陡擡右臂,並指如戟,蓄而不發,身形一晃,便朝蕭仇逼了過去。

他那並指如戟的架式不倫不類,食指挺伸,中指微屈,武林中極是少見。其實,那正是“蚩尤七解”的起手印訣,如今他蓄勢不發,其中不知暗藏多少詭異的變化,倘若出指,蕭仇眼看難逃一指之危。忽聽阮紅玉顫聲叫道:“龍哥哥……喂,你住手,你住手啊。”

一條紅影猛撲過來,華雲龍指勢陡收,身子一頓,一把將那紅影摟在懷裡,問道:“怎麼?你有話講?”

阮紅玉不答所問,嬌軀一掙,轉麵急道:“蕭師兄,你講啊,你何須替人受禍?”她乃是旁觀者清,一來激於同門之誼,眼看華雲龍的性情大異常人,武功高不可測,既然認真出手,蕭仇便難免大吃苦頭。二來事情的真象,也許她比較清楚,她既認為不必“替人受禍”,其中的經緯,那是別有蹊跷了。

華雲龍聞言之下,疑念頓起,目中神光熠熠,緊緊朝蕭仇望去,靜待他的答復。怎奈蕭仇因妒生恨,關鍵乃在阮紅玉一人身上。如果阮紅玉不急急撲來,被華雲龍摟在懷裡,變化也許單純一點。便因阮紅玉“投懷送抱”,令蕭仇的妒意更深,於是情勢也就急轉直下,大出人意料之外了。

這蕭仇人頗俊逸,平日自視極高,是個偏激自傲之人。他使得左手劍法,武功身世兩皆是迷,但無異也是一流身手。與阮紅玉既是同門兄妹,也算得天造地設,是雙璧人,豈知緣份未定,阮紅玉不肯稍假顔色。如今眼見華雲龍才貌出眾,武功又高出自己甚多,他師妹投懷送抱,兩人大有輕憐蜜愛之情,以他一個偏激自傲的人,那自然無法忍受了。但他無疑是個城府極深、詭計多詐的性格,當下心機一轉,冷冷說道:“師妹叫我講些什麼?”

阮紅玉道:“師伯年事已高,平日嚴禁師兄遠離左右,你這次違背師命,追來中原,那是為了小妹,與司馬傢自然不會有什麼恩怨仇恨……”

蕭仇內心暗生惡念,錶麵神色不動,佯作無奈道:“好吧,咱們握手言和。”雙手抱拳,虛應故事一般,遙遙朝華雲龍拱了一拱。

華雲龍從他二人談話之中,已知這蕭仇乃是初莅中原,自然與司馬傢的血案不會有多大關連,心想也許真是自己誤會了,“龍兒”所以到他手中,必是別有緣故。他心中這樣一想,又見蕭仇抱拳作禮,要與他“握手言和”,頓時嫌隙盡去,邁開大歩,迎將上去,哈哈笑道:“很好,很好,握手言和。蕭兄隻要將得馬經過,不吝示知,小弟便能由此追索敵蹤,若有所得,全是蕭兄所賜,小弟感激不盡。”話聲中,右掌前伸,隻待與蕭仇緊緊一握。

蕭仇臉上掠過一片詭谲的冷笑,假作漠然道:“蕭某說出得馬經過,一場誤會便算過去了麼?”右掌徐伸,緩緩朝華雲龍手掌握去。

兩掌相觸,華雲龍連聲應道:“正是,正是,小弟判斷有誤,蕭兄多多海……”

言猶未畢,忽聽阮紅玉尖聲叫道:“龍哥……小心。”

緊接着,人影翻動,有人飛起一腳,將另外一人踢了出去,厲聲喝道:“好毒辣的心計。”阮紅玉大驚失色,一聲嬌呼,急急奔去。

原來蕭仇心存不軌,他那右手中指,套着一個偌大的指環,指環中空,暗藏毒針。他趁抱拳拱手之際,已自輕按機鈕,準備隨時出手,兩掌相觸,華雲龍毫無戒備,他便趁彼此緊緊相握之時,左掌陡擡,猛然向華雲龍右肋之下突然撃出。

變生肘腋,按說華雲龍絕無幸免之理,怎奈人算不如天算,阮紅玉及時示警,華雲龍又復機敏過人,甫聞尖叫,頓時搶前一歩,身子一躬,右掌往下一按,緊接着右足陡擡,一腳便將蕭仇踢飛出去。他那一腳乃是暴怒踢出,腳尖滿蓄真力,又恰好踢在蕭仇左邊肋骨之上,臨空翻飛,肋骨折斷兩根,臟腑也受了內傷,腥氣上湧,鮮血狂噴,倒在地上,便難起立。

華雲龍微微一頓,正待蹑蹤追去。阮紅玉適時趕到,抓住他的手臂,駭然叫道:“龍哥慢着。”

華雲龍忿然厲聲道:“此人心計太毒,華某容他不得。”

阮紅玉急道:“先看看你自己可曾中了毒針?那毒針見血封喉,沒有救的。”

華雲龍冷聲一哼,道:“華某百毒不侵,區區毒針,其奈我何?”右臂一振,便待掙脫阮紅玉的手掌,豈知右臂剛一施力,頓覺肘彎一陣酸麻,再也擡不起來了。

原來蕭仇猝然發難,距離太近,華雲龍縱然應變神速,身上也穿有護身軟甲,但毒針細若牛毛,多達二叁十枚,就在他右掌往下一按之際,他那肘彎以上,早已中了四五枚之多,隻因變起倉猝,一時未覺得罷了。阮紅玉深知毒針的厲害,見他神色有異,心頭凜然一震,焦急地道:“怎樣?右臂不靈便麼?”

隻聽蕭仇厲聲狂笑,陰森森道:“師妹,本門防身毒針,中者無救,你替華小子收屍吧。”踉跄起立,踉跄狂奔,一直向北而去。

阮紅玉聞言回首,但見蕭仇臉色慘白,胸前滿是血迹,不覺駭然追去,嘶聲叫道:“師兄,蕭師兄,你等一等。”奔出兩丈,倏又頓住,轉臉叫道:“龍哥,你的手臂……”話未達意,眼淚象珍珠一般,直往外湧,已經泣不成聲了。

這時,阮紅玉為難已極,蕭仇是她同門師兄,華雲龍則是她芳心暗許之人,兩人不是身負重傷,便是中了毒針,自然踟蹰難行,大有進退維谷之感。華雲龍見她梨花帶雨、哀怨慾絕之狀,不覺長長浩嘆一聲,揮一揮手,說道:“你走吧,令師兄內傷沉重,快去照料他。”

阮紅玉淒然顫聲道:“那麼你……”

華雲龍淡淡一笑,道:“區區毒針,要不了我的性命。”

阮紅玉泫然飲泣道:“那毒針取自九種毒蜂之尾,另加七種奇毒淬煉而成,見血自化。”

華雲龍敞聲一笑,道:“要化也早化了,走吧,再不走就追不上了。”

阮紅玉聞言一怔,凝目而望,隻見華雲龍笑容未退,臉上並無異狀,不過右臂略感不便罷了。她心中半信半疑,但對那蕭仇也實在放心不下,微一遲疑,黯然說道:“那你多加保重。”

華雲龍連連揮手,笑道:“我自會保重,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

阮紅玉幽幽一嘆,走到大樹之下,取下寶劍,復又情深款款,瞧了華雲龍一眼,始才邁開歩子,順着蕭仇消失的方向,急急追了下去。此刻已是巳牌時分,一輪紅日,高高地掛在天空。

華雲龍眼望阮紅玉的人影消失不見,心頭倏生惘然之感,不覺信口吟道:“郎心有意妾無意,暗自神傷暗自愁;倘得佳人心相許,丟卻性命也風流。”他忽然悠悠一聲長嘆,搖一搖頭,撫一撫右臂,招來“龍兒”,緩緩騎上馬背,往洛陽方向徐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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