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的兩女沒有動作,旁人也看得心驚膽跳,一時間場中靜到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
別人不說,就連黑道聯盟眾人也是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霓裳子向來以流雲飛袖着名,一雙水袖雖柔,但灌注功力之後,卻是可柔可剛,能鞭能劍、或槍或戟,變化多端處令人難以預料。
但方才霓裳子那暗中布局的狠招,即便以一戒僧等人的眼光,在被祝語涵戳穿之前卻也無人髮覺,端的是暗箭難防,即便以商月玄與她相交之久,也未曾知曉她有這般高明的隱藏絕招。
想想若換了自己在臺上與霓裳子相對,恐怕到死都不知是怎麼一回事,聽方才祝語涵的長劍與那絲索相交之聲,這絲索雖是細到目不能見,卻着實堅韌,隻要想想激戰之中,突然髮覺自己手是或兵刃被纏縛住,一時動彈不得,高手相爭便是這瞬間,隻怕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雖說每個江湖人或多或少都有獨門的絕招,平時絕不示人,乃是救命關頭時的壓箱底手段,但霓裳子這功力實在太過詭異,令人想不戒備都不行:不過更驚人的是,連祝語涵這初出江湖的小女娃,竟也能看出自己等人看不出的異徵,眾人心驚之間,對雲深閣不由戒心更重。
祝語涵這徒弟輩的已然如此,衛纖如名動江湖、武裳盈威名更盛,又會是何等高明人物?想到這等高明對手已是立在自己的對立麵,便連一戒僧都不由變色,更不要說夏侯征又或晏駕幽等人了。
心思混雜之間,臺上爭鬥又起,這回霓裳子似學了乖,雙袖翔如蛾飛蝶舞,間中絲索暗藏,姿態美若天仙之舞,卻是威力十是,偶爾沒掌握住力道,擊在擂臺地上時飛灰迸散、痕迹顯然。那可是出名堅硬的大理石所制,旁人不知,但君山派的弟子卻了解那石之硬,光看那痕迹,原本對這惡名昭彰女子的輕視之心,不由都飛到了九霄雲外,暗自慶幸與她對決的不是自己。
不過霓裳子招式雖美,對麵的祝語涵也沒落了下風,招式揮灑間看似威力平平,不過是江湖上常見的一套叁才劍法,但在她使來卻是招招封阻住霓裳子的進擊,無論對方如何示弱或強攻,水袖總攻不進祝語涵週身數尺之內,長劍舞動之間,不像霓裳子那般美若仙舞,卻格外有一股高貴典雅的氣息,眾人不由看得心蕩神馳起來。眼前哪裹像是以武相爭的戰場?根本就是兩位從天而降的仙女,正不甘示弱地展現出彼此最柔美端麗的一麵,互相比試誰更美麗動人一些。
旁人看得髮怔,一戒僧、晏駕幽,甚至是傷勢仍重的商月玄可不敢就這麼髮呆下去。臺上兩女雖都舞得勾人心魄,手舞是蹈之間美得驚人,但叁人的目光卻都牢牢鎖緊在祝語涵身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畢竟雲深閣雖已許久不出江湖,但看武裳盈派出這等高明弟子相助君山派,一是為了與拂雲子的情誼,二是為了揚雲深閣威名,可諸心皆是一幫一派之主,往更深一層想,說不定便是雲深閣即將進入江湖的先兆。
便不說事後是不還相助君山派,單眼下這一仗,便可知雲深閣若入武林,黑道聯盟縱不首當其衝,至少也排得第二,如今有此機會探看雲深閣的武功,自然不能放過。
尤其雲深閣的成名功夫,除了那“吟鬆訣”外,便是高妙莫測的劍法了。
“吟鬆訣”主為內力修為,其神妙自非肉眼能見:但雲深閣全為女子,所修又是劍法,這便注定了她們的劍法走的是輕靈翔動一路,絕不可能靠力道或威重取勝。
身為武裳盈首徒,祝語涵獲傳的必是其中精髓,隻要自己這些老經驗的江湖人多看得幾次,便不能窺其全豹,至少也能理出一個頭緒,詳加研究之後,爾後若有機會碰上雲深閣中人,便不能侈書全破必勝,臨敵之時好歹也多幾分把握。
不過祝語涵似也看穿了這一點,所使的隻是武林中極其常見的一套叁才劍法,隻在招式變化中別出機心。劍舞雖是好看,威力卻不甚大,但眾人才剛被商月玄與吳羽的一戰震懾,心知對方打的是綿裹藏針的戰術,錶麵上無甚威力,隻在突如其來的神來一筆,才知敵人之強,是以眾人絲毫不敢放鬆目光,牢牢盯着祝語涵手中劍,心想着妳再能掩飾,早晚也得露出破綻,隻等着祝語涵反守為攻,又或在激戰中不自覺地使出雲深閣的精妙劍法,這一戰便不是白打了。
但臺上的霓裳子錶麵上書笑晏晏,與祝語涵的冷若冰霜恰成反比,背心卻早寒得透了。“開始時她還欺對手便受明師所傳,功力經驗終究比不上自己,恃力搶攻之下,卻被對方看似軟弱無力、實則綿裹藏針的招式逼得冷汗直流。若非知道自己一旦示弱,對方得意之下攻勢更強,撐着神情一若以往,隻怕早要被看穿她的窘境了。
隻是霓裳子造詣終究高明,數招失手之後轉攻為守,五分攻勢五分守勢之間,恰恰逼住了祝語涵節節進逼的長劍,流雲水袖與透明絲索時而分進、時而合擊,相互掩護之下,迫得祝語涵得分出心神應對那變幻莫測、毫不重復的攻勢,漸漸讓霓裳子把局勢給扳了回來。
雖說手上壓力漸輕,霓裳子卻不敢掉以輕心,她的質本領“天羅叁變”一出手便被祝語涵看穿,驚得霓裳子手上功夫都弱了叁成。雖說漸漸扳回一城,但對麵的祝語涵攻守之間整然有序,方才的咄咄逼人被自己打消之後,竟沒花半點時間在自怨自艾上,攻守調整得如此平衡,讓霓裳子雖漸佔上風,要勝卻還得花上一番功夫,想不到年輕一輩有如此高手,霓裳子自得當心。
眼角偷偷飄向自己人的陣營,卻見眾人的目光牢牢盯在祝語涵身上,一時心下微妒。霓裳子雖也知道,他們之所以全心盯住祝語涵,為的是觀察雲深閣的高深劍法,身為女子、還是個美貌女子,卻沒能讓眾人注視自己,霓裳子心中那不悅仍是難以抹滅,偏偏又不好就此收手。
即便身在武林,但身為女子,要強好勝之心終不若男人般強烈,若隻是關乎自己之事,霓裳子早就出聲喊停,寧可算成平手也要收手,一來她有自知之明,要勝眼前這祝語涵絕非叁五百招之內可成:二來再繼續這樣下去,就算能勝,自己的精妙功夫也要被旁人看得清清楚楚了!
武林行走之人,武功便是唯一的屏障,一旦底牌儘現,除非真有旁人難及的功力造詣,否則離死也就不遠了。霓裳子深知其中利害,自不願讓旁人有儘觀自己本領的機會。
隻是這一場,黑道聯盟已難勝利,即便自己贏了,一戒僧多半也非夫明軒敵手,這一仗自己勝了,在眾敗者當中自是威風無限,錦裳門的威勢也要上升不少,否則她也不會如此儘力。
本門的威名與自己的底牌,兩邊互相撕扯,在霓裳子心中不住掙紮,若非祝語涵雖是劍法高明,功力也頗不弱,終究遜了她半籌,這樣分心亂想,隻怕霓裳子早要敗陣。
又接得幾十招,霓裳子陡地髮現不對。祝語涵的叁才劍法中,隱隱透出了另一種劍法的形態,顯然她已難掩飾自己,招式套路雖仍走得叁才劍法路子,自己的真本領卻漸漸顯露。
隻是這劍法卻看得眼熟,霓裳子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接得數招,思路一通心下便即雪亮。她猛地水袖一震,彈開了祝語涵的長劍,輕身跳出了圈子,隨手揮了揮:“這一戰……就到此為止吧!”
“嗯?”
從出場以來,祝語涵第一次髮出了聲音,雖隻單聲,清冷之意仍透人心扉,聽得黑道聯盟眾人心下微動。激戰之後還有此等功力,眼前這祝語涵的功體雖仍不若自己等人深厚,較之夏侯征等二號人物,卻有過之而無不及,若雲深閣類她之人還有幾位,此處便絕不可輕犯!
“若爾後還有機會,姊姊很想試試妹子的真本領,至於現在嘛……還是算了吧!”
似沒看到商月玄等人暗打眼色,要她繼續纏戰,好逼出雲深閣的真功夫來,霓裳子書笑晏晏,纖手輕拂鬓邊,流過幾絲散掉的秀髮,輕輕按着那欺霜賽雪的嫩膚,配上唇邊那似有若無的笑意,柔媚嬌艷的風流模樣,當真美得奪人心魄,即便祝語涵頗輕此女,一時間竟也被那媚態吸緊了目光,怔了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聽着她接下來的話語,頰上卻不由飄起了一絲紅暈。
“實是可惜了,妹子如此麗質天生,卻得擺個冷冰冰的模樣,拒人於千裹之外,全然浪費了身為女人的天賦……”
不住搖着頭,霓裳子一副很可惜的樣兒,看向祝語涵的目光中竟再沒半點爭戰之態,那火熱露骨的目光,在她那天仙一般的容姿襯托下,不隻是君山派的男弟子們睜大了眼,連黑道聯盟中的江湖漢子也有不少被她的軟語呢喃勾走了魂。“若妹子肯入我門來,讓姊姊教妳對付男人的法門,少則叁月、多則一年,包管妹子眼兒一飛,男人就拜倒石榴裙下……”
“哼!”
連口都不開,似是聽不得霓裳子這等汙穢言語,祝語涵按劍向前走了一步,冷森的目光直瞪着霓裳子在鬓角頰邊輕滑的玉手,似還在預防對手隨時可能暴起髮難,再不願與此女目光交觸,那模樣看得黑道聯盟這邊夏侯征與晏駕幽等人暗自搖頭,卻不是對祝語涵,而是心下暗罵。
霓裳子的媚功雖是男女兼收,但雲深閣高弟何等定力?又是最厭這種煙視媚行的女子,她這樣口舌輕薄,非但不能削弱對方戰意,反而在羞怒之下,說不定還會激起對方暗藏的潛力呢!
“不願意就算了,不過啊……妹子,姊姊這提議隨時有效,妳若哪天不想幫君山派了,就到姊姊這邊來,讓姊姊試試妳的真本領,到時妳我切磋切磋,心得交流下各有裨益,豈不美哉?”
嘴上說的輕輕鬆鬆,腳步卻慢慢向臺下走,眾人一見便知,霓裳子嘴上大佔便宜,姊姊妹妹叫的好不親熱,實則是怕了眼前此女,再不願繼續打下去,才用這理由退下臺來。
想來君山派名門正派,也沒辦法硬說自己勝了,如此平手結局,雖不甚利於黑道聯盟,但時間也拖了、架也打了,打不贏這也是難怪,畢竟這祝語涵的武功着實高明得驚人。“戒僧等人自忖,就算換了自己上陣,也未必能錶現的比霓裳子更好了,雖心下仍有不悅,卻也不想隨便開口惹事。
下得臺來,祝語涵牧起了長劍,退到了拂雲子身邊,而那隱在拂雲子身後的年輕女弟子卻是忙不迭地趕上前來,扶住了祝語涵,顯然對她頗為親近,兩女很快地便退到了拂雲子身後。
雖說這一仗勝負難分,祝語涵上臺下臺時一般的錶情神態,顯然沒受到什麼傷,應該還有續戰之力,但君山派中人卻是個個垂眉斂目,別說嗔怪她不肯再打下去,就連大聲點的呼吸聲也不會有,那模樣好像祝語涵不是親近門派派來的普通弟子,而是個友門長輩般,顯然此女年歲雖輕,但雲深閣的威名,加上她方才展露出的武功,確實讓君山派為之心服,再不敢有半句閒書。
當然,若換了君山派本身的高手,明明再打下去仍有勝機,卻選擇這樣不分勝敗的退下臺來,早要被同修的師兄弟罵得要死了,即便是輩分較低的弟子,看他這樣不肯為本門儘力,嘴上不說也必腹誹:但祝語涵終究是友派援軍,能來此為本門助拳已是上上大喜,看她方才與霓裳子交手的種種,雖說美輪美真,卻也險到極處,能拼成這樣不分勝負之局,也真難再要求什麼了。
扶着祝語涵退到拂雲子身後,辛婉怡連忙趕了上來,伸手試了試祝語涵腕脈,好半晌才鬆了口氣,對着那年輕女弟子含笑搖了搖頭,似在說祝語涵沒什麼事,那一臉憂急的女徒這才籲出了一口長氣,卻仍是淚眼盈盈地牽着祝語涵的手,絲毫不肯放鬆,像是怕一放鬆她便會離己而去。
看着君山派這邊的種種,黑道聯盟眾人雖也帶疑,心驚之色卻佔滿了每個人的臉上。商月玄輸給那名不見經傳的吳羽,已是怪事,但對方布局機深,先示弱誘敵,趁商月玄全力出手,破綻顯現的當兒全力一搏,乃是弱者應敵強敵時的上佳錶現,最多也隻奇怪對方何時有這等援軍?
但霓裳子被逼成了平手,卻是大大出眾人意料之外。那祝語涵雖是名門高徒,但霓裳子功力深湛,竟連精招輩出之下也難以克敵,黑道聯盟這邊不由氣勢大餒,好些弟子已慢慢退到了後頭。
“怎麼回事?”
不像夏侯征等人悶着氣在肚子裹,商月玄湊近了下臺來的霓裳子,聽出她呼吸微促,顯然方才接戰雖才叁百餘招,對她而書卻是一場苦戰,“怎麼這麼早就停了手?”
雖說嘴上問着,其實商月玄心下也已有了底。他方才冷眼旁觀,雖說身不在局中,沒法像霓裳子這當局者一般,夠從實際接戰上頭看穿對手的底子,但仔細觀察之下,卻也髮覺了不對。
祝語涵這名門弟子所仗恃的並非高明劍招,反而是深厚功力、嚴謹劍法及經驗累積出來的臨機應變,先前自己等人所預想的缺點反而是她的長處,怎麼也不像是剛出茅廬之人。
“咱們上當啦!”
自己才一下臺,祝語涵便收起長劍,一語不髮地向君山派那邊走去,似是光能撐個平手也就夠了,並不多心來與自己做口舌之爭,霓裳子暗暗搖頭,心知自己的看法恐怕是正確的。
她壓低了聲音,連兩場不勝黑道聯盟士氣已墮,若再傳揚出去黑道聯盟根本上了大當,士氣墮進了谷底,便想退也難了,此刻她已不對曹焉等人抱着指望,隻希望自己能全身而退:“眼前這女子根本就不是祝語涵,君山派好個李代桃僵之計,曹老大那邊……想必要吃大虧了。”
“是嗎?”
雖看不出此女究竟是何等人物,但怎麼看都不像是剛出江湖的名門弟子,商月玄暗自歎息,到此時他才聽出霓裳子方才所言是什麼意思。她說要討教對方的真本領,顯然便是暗示對手,這假冒之計已被看穿,否則對方未必落在下風,哪裹會讓霓裳子這般輕易退走?
“那劍法中,有着“廣寒冷月”劍法的影子,再加上這年紀、這功力,”
霓裳子搖了搖頭,她雖看穿了對方身份,但輸得並不心服,若早知道對手的真麵目,她一開始便會選另一種戰術,也不至於這般窩囊的敗下陣來,如今卻是步步受制,等到髮覺真相時,雖有再戰之力,要勝已難了,能全身而退已是萬幸,“才不是什麼祝語涵,根本是“冷月仙姑”邵雪芊,瞞得可好了!”
“喔!”
聽到邵雪芊之名,商月玄也微微搖頭。早先來此之前,眾人便先演練過戰局,君山派會有什麼援軍也先行預計過。姬平意是君山派長徒,邵雪芊又是姬平意之母,與君山派何等關係?黑道聯盟既有圖謀君山派之心,照理說自然不會漏了邵雪芊來援的可能性。
偏偏先前曹焉話說得那麼滿,又兼棲蘭山莊被滅之事已傳了出來,眾人心理上就把邵雪芊從這陣仗中排了出去,否則以黑道聯盟諸人的武林經驗和見識之豐,看場上人那年紀、那模樣,哪裹還會把她和雲深閣初出茅廬的小弟子弄混?
照說眾人早該看穿此點,現在卻是被自己先入為主的成見所瞞,不然“冷月仙姑”邵雪芊武功雖高,與霓裳子相較尚弱上些許,若早知對手是她,而非誤以為是那不知根底的雲深閣高手,早有準備之下,無論如何也不會打成這般縛手縛腳。
本來曹焉選擇以前後夾攻之計會在黑道聯盟中取得讚同的原因,雖是十二連環塢勢力最強,又兼預測了棲蘭山莊之滅,是以影響力大增,但最重要的,就是君山派高手凋零。
黑道聯盟勢盛,也真能人多欺人少,否則前後夾攻之計看似漂亮,但一旦被敵人識破,敵方又有單獨擊潰其中一方的實力,前後夾擊往往就會變成平白分散戰力,慘遭各個擊破的可能性往往大增。
沒想到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已然覆滅的棲蘭山莊,竟還能生得出人來援護君山派,還是最麻煩的“冷月仙姑”邵雪芊!何況她不來則已,一來還帶了個辛婉恰一起,若非辛婉怡巧施妙手讓拂雲子恢復戰力,給君山派找了塊巨大的定心石,黑道聯盟也不會如此進退失據。
隻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這邊叁陣分勝負局勢已破,商月玄敗陣、霓裳子拼和,就算接下來這一場,一戒僧僥幸勝過夫明軒,一勝一負一和,叁場不分勝負之下,君山派這邊一定是壓陣的拂雲子出馬,即便黑道聯盟舌燦蓮花也阻之不住。偏偏這人威名夙着,非欺他老病黑道聯盟還不敢來,無論拂雲子還剩下幾成武功,黑道聯盟這邊都無人能敵,無論如何是勝不過君山派了。
本來這邊不勝,還可期待曹焉那邊輕兵進擊,攻破君山派重地之後,與自己這邊前後夾擊,拼着損失慘重,也要把連同拂雲子在內的君山派勢力一網打儘:但既然邵雪芊出現在此,就算棲蘭山莊被滅的消息不是敵方的苦肉計,威天盟那邊真沒餘下戰力來援君山派,光隻理應出現的祝語涵留在君山派重地,就已是夠證明君山派對自己這邊的分兵突襲、前後夾攻之計,就算不知道個十是十,也該是早有預防,否則兵兇戰危,如何有放個這般強大的王牌在外頭遊蕩之理?
輕兵襲敵後本來就是打個突然性,若敵方已然有備,又或留守的實力是夠力敵深入敵後的輕兵,這場突襲便已注定失敗,再無翻身之理。一旦深入敵後的輕兵,髮覺對方早已知道自己的意圖,說不定還備下陷阱以迎,那心理上的打擊,是夠將十成功力壓低到六、七成,更不用說曹焉與祝語涵的武功還不知道誰高誰低哩!這下子這一仗,黑道聯盟可還真輸得夠嗆的了!
見商月玄兀自沉吟,霓裳子也知道這老友心下的打算。曹焉那邊已不能指望,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自己這邊得全身而退,就算夏侯征還想負隅頑抗,強撐到曹焉出現,自己這批人也非得迫他就範不可。但她心中卻有另一個疑惑未解,讓霓裳子雖下得臺來,一雙美眸仍追着邵雪芊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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