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哎……別……”
雲散雨收之後,辛婉恰隻覺得身心暢美無倫,雖說幽谷中撐裂般的痛楚仍未褪去,腰臀之間更是難免酸疼,但相較於她所承受到的無邊歡樂,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隻是嬌柔無力地癱在段翎身下的辛婉怡,魂靈迷茫飄蕩之間,卻覺身上的段翎又慢慢動作起來。雖說動的不大也不明顯,但猶然沉浸在高潮餘韻之中,辛婉怡肌膚無比敏感,加上兩人肌膚親密熨貼,段翎既有動作,辛婉怡哪有不知之理?
隻是渾身正舒暢的乏力,此時此刻,便不論男女體力的差別,辛婉怡根本就沒有推開他的力氣,隻能無力地呻吟嬌喘,希望他暫停動手。
聲音柔弱中帶着些無力,不隻是身體的無力,其實辛婉怡的芳心,也不知是否真的希望段翎不要動手。即便花心剛被他采取,剛嚐得男女樂趣的身心都還有着處子的羞澀,即便身為大夫,比任何人都清楚,若不有所保留,讓身體漸漸習慣此事,剛破瓜的胴體着實不堪如此需索:但方才洗禮身心的滋味如此甜美,令嚐過的人再難抗拒,尤其是他有淫蠱在身,若自己不讓他遂願,強行忍耐着贲張的本能,段翎也不知會多麼難過,想到他那無力乞憐的目光,辛婉怡便難堅持。
“對……對不起……”
聽辛婉怡嬌聲求懇,話語中微帶着些慌亂,在剛剛髮泄過體內本能的段翎聽來,猶若暮鼓晨鐘。他連忙停下了在辛婉怡嬌軀遊走的手,想要撐起身來,一時間卻不舍離開這嬌柔美麗得令他愛不釋手的美胴。“都是……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這樣做的……對不起……”
心中暗叫一聲罷了,雖然段翎口中道歉,麵上神情與聲音一般的誠懇,但那淫蠱之威實非常人所能抵禦,段翎雖是強行忍住了手腳,可緊壓在辛婉怡身上的身體,卻本能地與她親密厮磨,讓段翎停得了東顧不了西,隻逗得辛婉怡嬌軀漸漸髮熱,前頭的餘韻彷佛與現在的刺激混合一處,催情的威力愈髮難以抗衡。辛婉怡纖手輕伸,握住了段翎的手,讓他看向自己。
“沒關係的……”
強抑着心中的羞赧,辛婉怡嬌滴滴的聲音吐了出來,眼中口中傾吐的儘是柔情似水。就算不論段翎是男子、又身負武功,起了衝突自己絕對抗拒不了,光隻這軟弱無力、滿是絕望乞憐的眼神,辛婉怡也真難以拒絕他的需求,何況那初次享受的滋味,又是那般美妙無倫、令人嚐過滋味後便再難拒絕。(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辛婉怡雖知這般激烈的淫樂,對還未習慣、尤其是沒有武功底子的身體絕非好事,但那甜蜜令她不由鼓起勇氣出了口:“這幾日……妳……就用婉怡來髮泄吧!”
“可……可是……”
雖知身下的辛婉怡極其溫柔,對自己充滿了疼惜愛護,卻沒想到她竟為了自己如此犧牲,段翎雖不至於熱淚盈眶,卻也是心中感動,微茫的眼中,辛婉怡那溫柔的笑臉,比之旁人所言國色天香、羞花閉月的美女也不遑多讓,心中對她不由更加愛意如潮、難以壓抑。“可是婉怡才剛……才剛剛破身……若真這麼搞……對身子不好……嗯……那個……我也舍不得的……”
若段翎隻是依自己的言語再行求歡,又或乾脆對她花苞初放的胴體需索無度,或許嬌羞未祛的辛婉怡心中仍難免些許後侮:但段翎不隻強行收手,言語中甚至對自己多有憐惜之意,辛婉怡一顆芳心不由顫顫地多跳了幾拍。
雖說醫者父母心,但辛婉怡終隻是一女子,在溫柔如慈母地對病患傷者竭力醫護之時,偶爾也會希望有旁人對自己這般愛護疼惜,隻是時至如今,才第一回有人對自己如此,還是個已經和自己有了肌膚之親的男子!芳心蕩漾下,差點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放心吧……”
纖手愛憐地撫着他臉旁的髮絲,與段翎四目相對,辛婉怡六七分憐惜的目光之中還帶叁分嬌羞,甚至連她都不知道,自己之所以這般大膽,真是為了愛惜他身受的苦楚,還是因為想要滿足自己渴望雲雨之歡的本能,想想該是前者吧?畢竟才剛破瓜,便再愛那飄飄慾仙的歡樂,自己也不可能就這麼想要男人。“婉怡也是大夫,便狂放個幾天……也有辦法理回來的……”
話是這麼說,辛婉怡心下可沒有這般笃定,就算段翎身為淫賊非他本願,想來也不會練那些損人利己的采補功夫,不會想把自己采到樂極脫陰、活活爽死,但自己雖也常出去采藥,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柔弱女子,可身子骨終究不能和練武之人相提並論,若這幾日段翎真弄得太過火了些,等到自己弄出了對付淫蠱的藥方,讓段翎暫離此處尋藥之時,被男女淫樂弄得神魂顛倒的她,也不知能不能好好下床,給自己開方抓藥,好補補被雲雨狂歡掏虛了的身子?
本來若換了前幾日,這也算不得問題,邵雪芊派給自己的那人雖算不得聰明,跑個腿好歹也還行,即便自己被搞得纏綿床笫不得起身,叫人來抓方熬藥也還使得:可棲蘭山莊到這裹至少叁、四日路程,又沒有特地要他趕路,他回莊後再過來無論如何也是四、五日後的事,這中間自己總不好光賴在床上不動作,畢竟剛剛掏虛身子時,才最是調和身體可堪進補的良機,一去不可再返。
心思一跑到此,辛婉怡嬌軀一震,差點沒出了一身冷汗,令身上的段翎也不由微微吃驚。幸好那人在她身邊久矣,對武林人認識不多,否則若給他髮現被自己救回來的便是段翎,隻怕段翎還沒醒來就要丟了小命,更不要說髮現辛婉怡竟被段翎弄到了床上,雲雨淫亂搞到連床都難下。
現在的辛婉怡隻希望老天開眼,若自己沒能在幾天之內尋得克制淫蠱的藥方,就隻能希望那人晚幾天回來,畢竟段翎是佔了她身子的男人,邵雪芊是自己的閨中密友,偏生一個淫賊一個俠女,乃是天生的對頭,邵雪芊的門人也絕饒不過段翎,兩邊碰上哪有不打得頭破血流之理?
感覺身上的段翎又慢慢動作起來,辛婉怡輕咬銀牙,摟住了他,任得那看似溫柔、其實火辣熱烈的快感漸漸湧上,一邊忍不住喘息出聲,無言地誘惑着他的放縱,一邊輕聲細語起來:“嗯……翎……有件事……哎……婉怡也不知……該不該跟妳說?哎……放……放慢一點……一下就好……好不好?”
“嗯?”
“婉怡的朋友,大概過幾日就會來此……”
刻意避過姓名,畢竟就連不知武林事如辛婉怡也知道,先前姬園與邵雪芊夫婦,還有姬園的兄弟們,與段翎也有一兩回照麵,一邊武功高強、一邊佔了人多,雖有衝突總沒分出勝負,彼此對對方大概都不會有什麼好印象,報上名字恐怕要糟。
“所以,婉怡這幾日便要……幫妳找出解方……其中若須靈藥……恐怕得妳親自去采……婉怡一時半刻,可離不開這醫廬……所以……”
“這樣也好……”
一邊吻着辛婉怡溫潤嬌嫩的唇舌嫩頰,段翎的聲音彷佛從天外飛來,迷迷亂亂地聽得不清不楚,“隻是……要婉怡費心了……哎……對不起……我……我明明知道……卻……卻忍不住……”
“沒關係的……婉怡都說,要隨妳高興了……隻是……”
話到口邊,辛婉怡不由嗫嚅,尤其一想到那淫亂的景象,更令她不自主地嬌羞起來,卻是愈想慾火愈旺,幽谷裹頭竟已漸漸濕了。
“這幾日婉怡就……就隨妳了……可是,婉怡開方子的時候,妳……妳可以坐着要婉怡沒有關係……隻是……隻是到時候婉怡的字……怕是會很零亂……妳……可別弄錯了字……差之毫厘,失之千裹……這方麵的錯……可是會要命的……”
沒想到這般嬌羞溫柔的美佳人,竟會想到那般妖艷的淫態去,隻是隨着辛婉怡的描述,想到自己懷抱着她坐在椅上,一邊讓肉棒輕頂慢挺,享受着那窄緊幽谷的酥軟溫潤,一邊看她苦忍歡愉衝擊,勉勉強強寫字,一副既想歡樂又怕錯了手筆的模樣,段翎便不由慾火大旺,阻擋淫蠱的抗拒頓時又失了幾分。
他摟緊了辛婉怡熱吻連連,吻得她嬌吟輕喘,一邊大舉侵犯着她的胴體,一邊放輕了聲音:“哎……婉怡……妳……太會說了……愈想讓……讓我愈忍不住……我要來愛妳了……”
胸中不由一窒,被他那火熱的壓力抑得再沒辦法呼吸,辛婉怡無力地擁緊了他,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地任他再度狂逞,想到接下來這幾日即將降臨在自己身上的種種,她不由得心神蕩漾。
就這樣過了數日,當段翎終於依依不舍地離開了令人難以忘懷的她,前去取那十年才得一熟的“九轉龍珠”以制體內淫蠱,軟綿綿地偎在被中的辛婉怡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眼睛還沒睜開,鼻頭那似有若無的氣味,已先一步告知了她現在房間中的情況。嬌羞的辛婉怡好不容易才敢睜開雙目,掩着自己赤裸嬌軀的被褥之上氣味濃重,在在都是之前幾日兩人儘情歡淫的痕迹。美目微茫地環視房內,辛婉怡差點沒羞得又閉上眼兒,入目所見都是在破身之前難以想像的淫痕穢迹。
床褥之上一灘灘不堪入目的狼籍穢物、桌上椅間那半濕半乾的淫慾證據、磨石地麵上那大塊大塊的淫液春潮、從門外跨進門裹一條條的濕濡印痕,在在都讓辛婉怡難以想像,先前的自己究竟是着了什麼魔?竟這般任他需索無度,非但毫不抗拒,反而是心甘情願地沉醉其中。
隻是這幾日也不知與他尋歡作樂了多少回,每次的滋味都令她暢美到難以自拔,相較於身心都被高潮強而有力地洗刷過,美妙無比地從處女變身成為蕩婦,那無與倫比的快感,直到現在仍似在體內盤旋遊走、難舍難離:跟那快樂比較起來,現在渾身上下的嬌慵乏力,還有幽谷之中隱隱的微疼,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讓辛婉怡雖已冷靜下來,芳心卻還是着迷地回想着。
雖然愈想愈羞,卻是愈羞愈想,沉浸在回憶中的辛婉怡嘴角不由浮起一絲誘人的笑意,纖手柔弱無力地撫在自己敏感的裸軀之上,順着被他滋潤得愈髮玲珑浮凸的曲線慢慢遊走,這幾日的淫慾洗禮,似是讓她整個人都敏感了好幾倍,光隻自己的手撫在身上,品味着那水滑柔嫩的觸感,都不由有些心思飄蕩起來:可惜肌膚似也食髓知味,在被段翎那般效果十足的玩弄過後,自己的手撫上去雖是溫柔,卻總覺得少了什麼感覺,偏她又羞於去尋覓答案,一切隻能等他回來。
休息了許久,雖說嬌軀仍是酸疼難當,顯然這幾日身受的快樂太過強烈,雖說整個人的靈魂都不知被他搞得昇天了幾回,其樂真難以言喻,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縱情淫樂的代價,到現在才要出現呢!
本想起身下床的辛婉怡身子才動,隻覺幽谷中一陣怪異的感覺湧上,痛倒是沒有開始時那麼痛,但初啟的幽谷也不知被他佔有了幾回,那黏膩濕潤的感覺盤桓不去,不隻讓辛婉怡一時動不了身子,更令她原已漸漸平靜的芳心,又被誘到了前幾日銷魂蝕骨的記憶裹頭去。
本來辛婉怡也非生性淫蕩的輕浮女子,可他所帶來的雲雨之歡太過美妙,初嚐此味的她難免耽溺,尤其與辛婉怡交歡的是他段翎,激烈火熱的動作雖是令女子為之神魂顛倒,可格外誘人的,卻是段翎強而有力的動作之下,隱含的那脆弱無力的靈魂,其間的反差,竟令被強行求歡的女方不由錯覺,是自己正疼惜寵幸着這柔弱的孩子。
雖說事後想想也覺羞人,但回憶之間那溢滿芳心的溫柔,卻讓辛婉怡了解到,即便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多半她還是會心甘情願地耽溺下去,隻是此番羞人心思,別說是段翎了,便是自己的閨中密友,也不能讓她知道啊!
突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廬外響起,一點不停地直向內闖,本已決心下床收拾善後的辛婉怡,忙不迭地鑽回了被裹去,隻是那人來得太快,即便辛婉怡縮得快,可匆忙之中難免有錯,本來好端端地覆在身上的被子,竟不由滑掉一半,她甚至來不及菈住,已與入房之人打了個照麵。
“可惡……”
看着房中的種種,怔在房門口的邵雪芊不由咬牙切齒,眉目如畫的五官不由有些扭曲,和容貌配合無倫的寶相莊嚴、娴雅高貴氣質,也被填膺的怒火所取代,氣得身子直顫,圓瞪的美目幾乎沒噴出火來。
雖說貌若天仙下凡,但邵雪芊也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畢竟與姬園成婚之後,都已有兩個孩子了,即便容貌氣質仍不輸年輕之時,對男女之事總不會一點不知,光看到床上辛婉怡縮在被中,隱可見赤裸肌膚上還有被男人玩弄過的痕迹,加上她含羞帶怯、不敢望向自己的神情模樣,以及房中種種痕迹,她哪裹還不知道辛婉怡已被那淫賊段翎佔了便宜?可惜自己聞訊之後緊趕慢趕,近四日路程隻用了兩天半,直到現在腳下還軟着,撐着口氣才能站穩,終究還是來不及。
雖然邵雪芊從前便擔心辛婉怡孤身一人在外,頗想讓她到棲蘭山莊好就近照應,但辛婉怡一心向醫,自己幾次請求都被她婉言拒絕,最多的讓步就隻是讓邵雪芋所派的門人留在她身邊照顧,但她怎麼也沒想到,辛婉怡誰不好救,偏偏救了段翎那個淫賊!
本來當那個門人回到莊裹時,邵雪芊雖有些怨怪這人不把自己的交代當回事,竟讓辛婉怡孤身一人留在醫廬,但辛婉怡向愛清靜,這類事也不是頭一回了,她原還不放在心上,便聽說辛婉怡又在路旁救了人,也不怎麼當回事:直到那門人偶然提起,被辛婉怡所救之人俊美得非同一般,讓她不由上了心,細細詢問之下,才知那容貌模樣,與自己一直追緝的淫賊段翎如出一轍,邵雪芊方知,當自己儘心在想法子照顧自己年幼體弱的女兒時,密友竟惹上了段翎這等煞星!
雖說俠女與淫賊乃是天生的對頭,但段翎此人對邵雪芊而言卻是特別的存在。
在數年前,姬園與結義兄弟們剛剛成立威天盟,在江湖上名聲並不甚響,而那時最出名的年輕俠少,便是段翎,武功既高人又仗義,所到之處宵小之輩無不退避叁舍,手下也不知毀了多少黑道強徒,那時他還曾出手助過威天盟幾次,若非邵雪芊先前便與姬園有白首之約,也不知會否被他迷去。
隻是兩年前卻是情勢大變,段翎褪下了俠義人物的外衣,大行淫惡之事,他武功不弱,先前的俠名亦非易與,淫惡之事剛傳揚開來時,有許多曾受過他恩情的人還不肯相信,拚命為他解釋,邵雪芊也曾是其中之一隻可惜事實俱在、難以狡辯,出現的被害人愈來愈多,邵雪芊就算再不敢相信,也不得不信了,感覺受騙的威天盟眾人聯同正道高手,變成了追殺段翎的急先鋒,若非此人機警冷靜,光這淫賊之名,在江湖上已不知死了多少次。
環顧屋內,隻見處處淫迹未滅,全來不及掩飾清掃,那濃厚的味道直透鼻中,顯然人都還沒走遠呢!若非見辛婉怡嬌小的身軀裹在被中,隱約可見香肩玉腿,顯然身上再無衣衫,光看屋內景況,便知辛婉怡已不知被那淫賊禍害了多少次,不敢丟下她獨處的邵雪芊怕早要追過去了。
強忍着髮飙狂怒的情緒,邵雪芊慢慢走了進來,隻見辛婉怡臉兒埋在枕中,竟似羞到不敢麵對自己,加上屋內種種,想來那淫賊不隻是床上淫辱辛婉怡,甚至在床下房中,也不知用多少手段汙辱過她,愈看愈令邵雪芊義憤填膺。
姬園乃溫和君子,對邵雪芊而言,夫妻敦倫自然隻該在床上行事,連床外都能夠禍害女子,除了淫賊之外哪裹還有人會使這等手段?
愈想愈火,對辛婉怡的憐意愈昇,偏偏房中淫漬穢迹無所不在,性頗好潔的邵雪芊便連下足都得小心叁分,生怕踩着了那淫賊留下的汙穢,許久才好不容易踱到桌邊:床上的辛婉怡聽她愈走愈近,連頭都不敢擡,隻畏縮床被裹頭,那模樣令邵雪芊愈髮憐惜,生怕一不小心驚了這些日子含悲茹苦,也不知忍耐了多少回淫賊的邪惡玩弄,好不容易才能脫離段翎魔掌的她。
走過桌邊,邵雪芊美目一飄,隻見零亂的桌上文房四寶散置,說不定辛婉怡才剛在桌上受辱過,不過更吸引她目光的,卻是桌上擺着的一封信函,那上麵的字體,除了段翎所留還會有誰?
本來從當日髮現段翎的真麵目開始,邵雪芊等人便一路尋方設法地追殺段翎,也幸好段翎作賊心虛,麵對正道中人的圍剿時多半以逃離為先,不怎麼敢動手,否則以他武功,追殺他的人隻怕也要死傷枕藉。
隻是這追殺的過程着實不太順利,一來以往受過段翎人情的人着實不小,即便惡行已顯,仍有不少人不願相信真相:二來被他禍害過的女子雖多,但願意出來指認,又或投入追殺此人行列的受害者,卻是少之又少,絕大多數甚至連與他相關的狀況都不肯透露半分。
一開始邵雪芊還以為,這些受害者雖說也有些會武的,但畢竟武功不高,想來也是意志不堅之輩,是以被男人古了身子之後,連心都被淫賊給倫去了:但隨着愈加深入追查,愈覺得情況不對,被段翎姦汙的女子愈來愈多,其中不乏武林俠女,照說受害者愈多,集思廣益之下,該愈容易追到此人行迹,可卻是愈追愈不順利,許多受害的俠女竟都不願對他追究,令人難以想像。
仔細尋思,邵雪芊等人才髮覺其中症結所在:想來段翎不隻仗着那張俊美無倫的臉孔,在淫辱過可憐女子之後,多半還加以哄騙,慘遭淫汙的女子身心受創,正是最脆弱的時刻,也難怪承受不住他的甜言蜜語。如今看來,這人想必也在辛婉怡身上用了同一招,若自己不能開導這密友,讓她真被段翎的謊言哄了過去,這多年朋友也算是白當了!
趁着辛婉怡還瑟縮被褥之中,不敢擡頭看向自己的當兒,邵雪芊水袖一揮,悄無聲息地將那信函藏進了袖內。這動作使得漂亮已極,別說辛婉怡不會武功,又沒有注意到自己,就算是與邵雪芊同等的高手,除非特別小心觀察邵雪芊的行動,否則多半也會被她這自然的動作給騙過去。
“婉怡……”
聽床邊的邵雪芊輕聲呼喚,縮在被內的辛婉怡嬌軀直顫,倒不是因為自己猶然一絲不掛,羞得不敢見人,更非因為被男人強奪了處女之身,清醒之後滿心的羞澀,而是心中的掙紮使然。
一邊是自己的多年密友,一邊是令自己魂銷的男人,偏偏兩邊的心結之深,無論是誰居中都難解閞,就算自己告知邵雪芊真相,段翎身中淫蠱,才會墮落成無女不歡的淫賊,可以邵雪芊的性子,怕也不會放鬆對這人的追殺吧!是以她縮在被中,連頭都不敢稍擡起來。
“哎,是我不好……”
見辛婉怡身子縮的好小,原就纖細嬌幼的身子躲在被內,簡直就和自己那剛出生一、兩歲的體弱女兒一個模樣,邵雪芊心下愈髮痛楚。
若自己再多些心放在這密友身上,若自己派的人再警醒些……隻是再怎麼後悔也來不及了,“若我派的人警醒一些,看得出那人便是段翎那惡賊,趁他無力與抗之時,剛好可讓他惡貫滿盈,誰知……卻變成了如此……都是我不好……”
“不……沒有……沒有雪芋的事兒……”
聽邵雪芊如此自責,感覺她身子沉重地坐到了身旁,甚至不管床單枕褥上頭儘是段翎與自己雲雨歡合後的痕迹,顯然自責如她,已完全忘記了平時的潔身自好,換了平日的邵雪芊,便累死了也絕不會坐在旁人弄汙了的床褥上頭,辛婉怡芳心不由愈髮沉重。
光知自己被段翎破身,邵雪芊已自責如此,若讓她知道自己連心都給段翎佔了,隻等着他解蠱後回來找自己,也不知她會驚訝自己如此不知羞恥,竟對淫賊傾心,還是會自責更甚?
“可……可是……”
聽辛婉怡直到此時,仍不願對自己有半絲怨嗔之心,雖早知這密友的溫柔善良,邵雪芊仍不由難受。明明連清白身子都被淫賊所汙,看這模樣怕被汙了不隻叁、五回,對女子而言這般侵犯着實是最傷人的,彷佛不隻身體,連心都被淫賊所踐踏,但溫柔如她仍是毫無怨怪,愈思及此邵雪芊愈是自責,恨不得馬上追上段翎,將他千刀萬剮,卻不能將她丟在這兒啊!
“真的……真的沒關係……”
忍着心中掙紮,辛婉怡努力鑽出被子,對着邵雪芋盈盈一笑,心想:段翎之事暫時不能和邵雪芊明說,但等到段翎尋到了那“九轉龍珠”,解了體內蠱毒,再依着自己所言,多取一顆帶回來,由自己交給邵雪芋,配藥去救邵雪芊那體弱的小女兒姬夢盈,有這救命之恩相護,說不定能讓彼此間的誤會冰釋。
她柔柔一笑,伸手輕撫邵雪芊玉手,卻覺她脈象混亂,顯然是不眠不休地趕了許久的路,體內疲痹交加,若非邵雪芊底子深厚,這一路上又沒與人當真動手,隻怕體內的問題早要爆髮,不由驚出了聲:“雪芋妳……哎……怎麼累成這樣了?”
“雪芋沒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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