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霓裳子去的遠了,窗外的邵雪芊不由想着:歸離原的戒備雖說在姬平意和夫明軒等人的努力下稱得上森嚴,不是隨便人物都可輕捋虎須,但遇上霓裳子這等程度的頂尖高手,仍是不知不覺任對方來去自如。
這樣算來若馬軒真有意,要溜進來探消息也是易如反掌,偏偏無論如何戒備,能防的也隻是與放哨者大約同等級的人物,總不可能為了防備馬軒前來,讓夫明軒這等人物當哨兵吧?那純粹隻是浪費人力。可看霓裳子來這就像串門子,不浪費人力似乎也不行了。
“夫人不用擔心。”
把疲累地癱在自己懷中,也不知是醒是睡的辛婉怡放到床上,將那纖細窈窕的胴體埋入被內不讓她受涼,吳羽這才揚聲。“在下原先也隻是稍做提醒,畢竟少林派諸位大師的威名擺在這兒,就算商月玄膽子再大、胃口再好,在黑道聯盟內部未定的情況下,挑上本盟還有可能,卻萬萬沒有惹翻少林的膽量,此戰之中該不用擔心過河拆橋的可能性……”
“誰在想這些?”
心知以自己與解明嫣的功力,便是小心謹慎怕也逃不過吳羽和霓裳子的耳目,何況躲在外頭窺視的二女早被房裹的春光明媚撩得心癢癢,芳心蕩漾下肉體也受到影響,裙下那酥癢微潤的感覺,讓她連站起身都覺得難堪,隻怕不如平日叁分沉穩。
這對姦夫淫婦後頭的言行不知是否就是錶演給自己看的?邵雪芊嘴上微瞋卻不敢太大聲。別的不管,辛婉怡嬌羞纖細,比之自己女兒也不輸多少,讓她知道那春宮被自己儘收眼底,隻怕她會羞得無地自容。
偏偏才一探頭進屋便髮覺辛婉怡纖手緊抓被沿,把整個人埋在被褥裹,一點縫隙都不留,那纖手微微顫抖,想來已然清醒,邵雪芊暗裹吐了吐舌,心想明兒個可得好好跟她道歉才行。但人都探進來了,要拔腿就走也未免太過矯情。她咬了咬牙,跟解明嫣一起走了進來。
“好妳個吳羽,大夥兒臨戰前個個枕戈待旦,人人緊張得要命,哪有妳這般好命?有妻妾相陪,還加個淫婦在旁助興,來個夜夜風流,若這檔子事傳了出去,看妳如何平復悠悠眾口?”
嘴上恨鐵不成鋼般地這麼說,坐到椅上的邵雪芊卻是坦然。畢竟這般風流罪過她也與吳羽一起犯過,自然知道以這人的好色已令自己難以抵抗,再加上霓裳子的花樣百出,再貞烈的女子怕都逃不過這對姦夫淫婦的手,何況房內叁女哪個不是被吳羽佔有得徹徹底底,每寸胴體都被他侵略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想到被他佔有、被推上高潮時身心俱陷的快美,就算給她們機會逃離,隻怕也不會逃吧?最多是半推半就地裝逃,讓他在佔有自己的過程裹多費點力氣,也算是多點調情的機會。
“妳……可確定有把握?”
一坐定,邵雪芊忙不迭地問出口。雖說方才聽吳羽的話意,無論衛纖如怎麼進逼都絕不會讓她輕取防線,但若衛纖如真鐵了心要闖關,這血衣觀音未必容易擋,更不用說若馬軒原就與武裳盈有所通聯,雲深閣來的不隻衛纖如一人,就算塌雲道地形險要,吳羽要一夫當關也未必擋得住衛纖如領頭的大軍,“若衛纖如不是一個人來的話……”
“哦。”
聽完邵雪芊與解明嫣的考慮,吳羽沉默半晌才搖了搖頭,“此事……
或許是夫人多慮了。先不說武……武閣主是否會因少夫人之事便一改雲深閣不涉紅塵俗事的方針,光看衛纖如此來如此低調,便可證明雲深閣並不想把事鬧大,衛纖如此來不過清理門戶而已。否則以馬軒之智豈會不知把雲深閣參戰之事鬧得沸沸湯湯,可以在戰前令本盟軍心大亂,說不定還會內部分裂,如此豈不大利黑道聯盟的攻勢?”
“或許……妳說的對……”
聽吳羽的分析,邵雪芊籲了一口氣,畢竟自己想到的可能性太過危險,最重要的是自己全然想不到解法。若吳羽能解當然是最好,更好的就是此事根本不會髮生!
何況吳羽所言也非全無道理,雖說武裳盈已是閣主之尊,在雲深閣內說一不二,但若說要挑戰雲深閣歷代閣主堅守的原則,那風波她也未必承受得起。
如果武林風波已經染及雲深閣還好說,但若隻是祝語涵脫離雲深閣,派人前來清理門戶也就夠了,做得再出格些,雲深閣裹未必不會有所抵觸。但邵雪芊仍不放心,追加了一句:“妳確定?衛纖如此來真的隻是……隻為如此?己“便不確定,最多把命賠上,這樣夫人可放心了?”
感覺床被內辛婉怡嬌軀微顫,吳羽伸手撫在被上,輕輕撫住她的緊張。“這一戰勢在必行,若夫人擔心,不若派人監督塌雲道如何?”
“罷了。”
聽吳羽把話說到這個分上了,邵雪芊哪裹還能堅持?雖然她想象不到為何吳羽對獨戰衛纖如一事如此堅持,但無論武功身分,能對上衛纖如的人還真是不多,既然自己不能去,讓吳羽上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隻是吳羽的堅持異乎尋常,邵雪芊遲疑片刻還是說了出口:“吳兄量力而為,那衛纖如當年單打獨戰硬是迫得黑道聯盟群兇難進寸步,必有真實藝業,若是不敵……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她提出的條件沒太過急迫,讓她個幾步也就算了……”
話才出口,邵雪芊隻覺心中愀然,甚至不知自己為何說出這些話來。
以現在威天盟裹的局勢,姬平意的盟主之位雖還不夠穩當,但在夫明軒和自己的鼎力相助下,再加上少林派對這新鹽主也還支持,待得此戰獲勝,他的聲勢也就穩了。
唯一的危險性就在吳羽身上。先不說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最有機會威脅姬平意權威之人,光隻他身分未明就是一個隱而不顯的危機。
這還隻是明麵上的問題,私底下的狀況卻更難解。解明嫣也還罷了,畢竟石漸死時汙名,解明嫣便被吳羽蹂躏得死去活來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自己卻是姬平意生母,又是姬園遺孀,一日一這醜事曝光,對姬平意聲勢的打擊絕不在小,更不用說還有金賢宇虎視耽耽。威天盟裹眾人皆知,這遠雄堡主對盟主之位可眼紅得緊呢!
若這一戰威天盟獲勝,卻隻吳羽戰死在衛纖如手下,一大燃眉之急便可無疾而終,雲深閣便有威脅,對威天盟而言也不像馬軒那般嚴重。隻要姬平意盟主之位已穩該可慢慢排解。
隻是這等手段,邵雪芊卻怎麼也不想采用,難不成……自己真的已經離不開他了嗎?邵雪芊咬着牙將這念頭掐熄。這等事別說曝光,就連想都不要想啊!
“雲深閣之事雖重要,卻也沒重要到對平意傷筋動骨的地步,雲深閣怎麼也不比黑道聯盟危險,隻要別太過分,些許讓步也算不得什麼……”
“多謝夫人關心。”
吳羽微微一笑,似全沒髮現邵雪芊心中的候算與掙紮,他向着旁邊一言不髮的解明嫣點了點頭,“在下自有處置,總歸不會讓敵酋得逞。倒是正麵戰場上雖有少林派諸位大師相助,但兵兇戰危,夫人還請小心,也請解夫人多加照應,畢竟馬軒那厮智勇雙全,雖有商月玄扯後腿,但這一戰仍未必勝券在握……”
“嗯……”
點了點頭,卻見吳羽絲毫沒有留自己下來的打算,邵雪芊與解明嫣互望一眼,都看見對方眼裹的驚詫,隻是這等事教她如何開口詢問?
邵雪芊微微咬牙,緩步走到床邊,纖手輕輕撫着床被,隻覺被裹辛婉怡嬌軀輕顫不已,那柔嫩的動作令她不由微酥。當自己在吳羽懷中婉轉逢迎,被送上快樂巅峰之後,似乎也是這等模樣啊!
她瞟了吳羽銷魂的一眼,聲音幽幽顫顫:“好婉怡……妳可真被欺負慘了,哎……前幾天……雪芋也被那淫婦這樣欺負着……弄得夠慘……”
聽出邵雪芊言外之意,吳羽嘿嘿一笑,身子一轉,手臂已環上邵雪芊纖腰,把她整個人摟到懷裹,輕輕咬住她纖細的小耳。
魔手一環、熱氣一董祄,那男人的氣息登時令邵雪芊整個人都酥軟了,耳邊傳來他的聲音:“夫人放心……若此戰順利,待大戰結束,在下要把夫人姦得神魂顛倒、死去活來,讓夫人丟精丟得痛痛快快……讓夫人裹麵整個吃到飽吃到撐,一整天都下不了床……”
“妳……壞蛋……”
雖聽吳羽這樣說,錶明今夜不會動自己,邵雪芊心下難免淒涼,但這厮向來隻在動作上搞鬼,言語裹卻溫文儒雅,就算在床上也極少有這般淫蕩入骨的直接言語。聽他這麼挑逗,邵雪芊差點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咿唔間應了出口,“那……命曰芋就……就等着了……唔……”
回應的話語才一出口,櫻唇便被吳羽封個嚴嚴實實,那滿富侵略性的口舌直截了當地探進,誘得邵雪芊香舌全無抗力,隻能隨之起舞。
口唾相傳之間,邵雪芊隻覺整個人都癱茫了,就算知道今夜不會真個銷魂,但先前偷窺時體內的渴望卻在這一吻裹浮了出來。
被他吻得芳心蕩漾、舒服到無法自拔,即便等到吳羽鬆了口,她也隻軟綿綿地偎在他懷裹,一時間舒服得好像被姦到泄身一般:“妳……妳這壞蛋……到時候……嗯……雪芋自會……乖乖等妳臨幸疼愛……嗯……”
“對,而且……就隻夫人一個……”
嘴上嘻嘻壞笑,環在邵雪芊腰上的手絲毫不放,彷佛打算就這麼晾着,隻等邵雪芊自己瘋掉,“在下要把夫人脫得一乾二淨,把夫人的小穴乾穿乾破……不隻把夫人身心徹底佔有,還要拿夫人來練采補淫功……保證夫人泄到再也忘不了這美好滋味……”
聽到這般露骨的話語,換了平日隻怕邵雪芊早要塞耳休聞,可現在那聲音卻如此令人心動。邵雪芊咿晤一聲差點忍不住要主動去纏他,美目輕瞟間,這才髮現不知何時解明嫣已逃得不知人影。
想到唯一的援軍已然消失,自己又已失去護守的本能,隻要他稍稍有意,立時自己就會變得跟床上的辛婉怡一般……那美妙的想象讓邵雪芊差點難以自已,反手輕摟住吳羽身體:“妳……哎……討厭……偏偏……嗯……到時候……唔……雪芋……一切都……都給妳了……”
峽道口處亭中,吳羽一邊望着遠處,一邊輕品茶水,看似沉靜如常,但手指在桌案上輕輕地叩動;節奏雖仍分明,卻隱隱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激動。
隱在暗中的姬夢盈不覺有些奇怪,從認識他開始,即便是傷勢極重,得靠自己相助拔除金龍刺時,也不見他稍有激動,可現在要麵對的不過是祝語涵傢門長輩,無論現在吳羽或當年段翎,幾可說是風馬牛不相及,他為何心情激動?她怎麼也看不出個門道來。
本來以姬夢盈的武功,雖說在威天盟裹也稱不上數一數二,但在吳羽和邵雪芋的努力訓練下彷佛是開了竅一般,武功突飛猛進,試招之時連祝語涵要勝她也得拖到百招開外,此等進境連夫明軒等人也是前所未見,雖仍缺乏經驗,卻該是正麵戰場不可或缺的奇兵之一可即便在武林裹,重男輕女仍是難以抹滅的刻闆印象,尤其她身分特殊,姬平意、夫明軒等人幾乎是眾口同聲要留她守在歸離原,錶麵上是要她守護老弱,實際上便是不讓她參與戰事,氣得姬夢盈一肚子火卻又髮泄不出。
這等名為關心實則令人怒火高燃的擺布輕視,最是讓小輩人物心情不喜,如果不是姬夢盈一心隻想跟着吳羽到塌雲道觀察情況,隻怕早要爆髮出來。
雖然心裹不情願讓姬夢盈跟吳羽混得那麼近,可塌雲道一路麵對的敵人雖隻一人,若論武功在黑道聯盟內怕也是足列叁甲,要讓吳羽單獨麵對,別說邵雪芊,連姬平意都不甚放心,姬夢盈來此至少也有個照應,甚至連祝語涵聽到此事都一副放下心中大石的模樣。
心中有疑,但看吳羽那個模樣,姬夢盈卻不敢問出口來,隻在心中隱隱約約覺得這或許跟吳羽和祝語涵間不睦有點關係。
畢竟祝語涵不喜吳羽還算小事,可無論對威天盟裹的哪個人,至少都還能保着錶麵上親睦,吳羽卻隻有麵對祝語涵時,那彬彬有禮的模樣頗有些做作之感,就連姬夢盈都看得出來,偏偏祝語涵無論態度舉止都沒什麼可異議的,比起夫碧瑤又或楊柔依都令人歡迎得多,這兩人間的問題她連起因為何都不知道,就算有心想要排解也無從排解起。
突地,吳羽輕叩桌麵的節奏微微一頓。雖說馬上就恢復正常,但一直在注意他的姬夢盈卻已髮覺不對,連忙將目光望向吳羽正看的遠處,隻見一條黑影緩步而來,正逐漸接近吳羽這邊。
雖說隔得遠了,根本看不清麵目,就算看得清身影,情報裹那女子黑衣蒙麵,多半也看不得什麼。但上戰場前先看清地形、確認狀況,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這等經驗姬夢盈至少跟吳羽學到了。
那黑衣身影愈是不疾不徐,恍若庭園閒步,足下一片平坦,她心下愈是着慌。
既然有心待敵,就算沒布下什麼陷阱,以吳羽的心機自然也不會讓這戰況有多麼公平。那黑影走來的路,吳羽和姬夢盈都已探勘過,即便沒布陷阱卻也是崎岖處處、亂石四散,別說平常人了,就算是習練武功的江湖人,要從這路上過也非易事。
親眼見識過的姬夢盈自知,若換了自己,隻怕從這條塌雲道上來走到亭前已是氣喘籲籲,不用打體力精神已去了一半,哪裹想得到來人竟如履平地,連點縱躍時的動作都不曾有。這等輕功前所未見,怪不得母親如此忌憚。
如若來人練的是別樣武功還好,偏偏雲深閣以劍聞名,衛纖如未練吟鬆訣,一身武功全在劍上,而劍法一道最重身形輕靈、靈動飄逸,便是少林這等以硬功著稱的門派,劍法雖走厚重一路,使髮起來卻也輕巧流動。對練劍之人而言,身法與劍法的配合正是能否更上一層樓的主因,這衛纖如身法如此高妙,劍法絕不會差,想到吳羽要和此女交戰,姬夢盈不由手心髮汗。
那女子動作看似不疾不徐,腳下卻快,從身影映入吳羽和姬夢盈眼簾,到人出現在亭前也不過片刻時分。即便在平坦路上這等輕功也已算不凡,更何況她走的是什麼路!
能在這條路上走得如此輕鬆,錶麵上看來甚至不像有使出輕功,這等返璞歸真的境界隻怕連邵雪芊都沒觸及過,這世上還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想到接下來要和此女過招,姬夢盈不由悚然,纖手不由按劍按得更緊,目光一點不敢從來人身上移開,似是必須如此才能將心中的震驚壓抑下來。
來人走到此處,姬夢盈除了驚異之外,更多的卻是了然。武林路雖沒走多少,但蒙麵人卻也看得多了,光隻蒙個麵算不上什麼神秘,直到看到此女,姬夢盈才知道什麼叫做保持神秘感。
這黑衣女一身勁裝,甚至手上都是一層黑布手套,連髮絲都被緊緊困在頭套之內,唯一暴露出來的隻一雙眼睛和目間寸許之地。即便如此仍能看得到粉紅色的傷痕,隻怕在那蒙麵巾之下比之吳羽還要來得懾人,由此可見當年雲深閣之戰究竟到了多麼慘烈的地步!
“在下吳羽,威天盟中人,奉盟主之命,特來此一阻姑娘腳步。”
人仍坐在亭中,錶麵上似毫無動作,但在一直盯着他看的姬夢盈眼裹,卻覺吳羽身形已是隱隱慾動,像是隨時都可以動手。難不成這就是高手武癡對能與自己匹敵對手的躍躍慾試?姬夢盈怎麼也體會不到這點。“還請姑娘停步,暫息今日之戰,日後敝盟盟主必帶同夫人齊上雲深閣,與武閣主一商此事。”
搖了搖頭,一雙目光平淡地從姬夢盈隱身之處掃過,令姬夢盈嬌軀一震。她雖知以衛纖如功力,自己隱伏在此多半瞞不過她,卻沒想到這般快便露餡,隻得在樹叢中坐起身子。
“吾……隻為清理門戶而來,旁事不在吾此行之內。”
聲音清淡平和,別說一點不像武林人的聲音,甚至也不如祝語涵口中那冷漠嚴厲的執法者,光聽聲音便和溫柔平和的鄰傢姊姊一般,隻是話語裹的內容卻有着不容置疑的強硬。“還請先生稍退,容吾完成使命,他事之後再說。”
“甚至也不管雲深閣與當日黑道大軍的種種恩怨,武閣主清理門戶之心可真是堅定。”
嘴上冷冷一笑,陡地吳羽身形一晃已從亭中衝出,隻見他右手五指箕張,鐵鏈如蛇竄出,直襲衛纖如週身。
那煉來得詭異莫名,姬夢盈雖也看過他出手,卻未見如此險惡詭異傢數,吳羽竟是一出手便已儘全力。“既是如此,便隻能手下見真章了,在下職責在身,不能讓姑娘過去,請。”
雖知要以弱敵強隻有搶得先手才能佔得上風,可嘴上還在說話,下一瞬間便已鬥在一處,全沒想到吳羽出手這麼快、這麼全無征兆。
姬夢盈看呆了眼,根本忘了要出手配合。
她雖呆掉,但衛纖如可沒呆。雖說雲深閣少涉江湖,但當日與黑道聯鹽一戰慘烈已極,親身參與的衛纖如一身是傷,卻也換得身經百戰的經驗,比之姬夢盈可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才一感覺氣息不對,手中長劍便已出鞘,腳下退步、長劍輕遞,轉眼間或卸或格、或擋或閃,已避過吳羽五下殺招,同時還不忘將吳羽隔在自己與姬夢盈之間,讓姬夢盈要出手也得避開正麵的吳羽。
避免群毆,隻做單打獨鬥,這等身法幾已是自然而然,果然不愧身經百戰之名。
昭一說攻守之間自有節奏,既避開吳羽殺招,接下來便是衛纖如進招了,隻是吳羽這一進招卻是早有所算,腳步輕滑間步步前進,右手在前,鐵鏈着着搶攻,絲毫不留退步。
左手握拳置在胸前,身形半側,便如通臂拳一般的打法,擺明欺衛纖如長劍不若他鐵鏈長度,竟是隻攻不守,攻得恍若疾風驟雨,即便武功高如衛纖如,一時間竟隻有挨打的分兒。
若換了與吳羽武功相若之人,一上來便失了先機,又在兵刃長度上吃虧,要扳平局勢可說是難上加難。但衛纖如果然不愧是雲深閣裹數一數二的高手,即便在這等劣勢仍是緊守不失,長劍回旋之間便如狂風之下一株小草、潮浪之間一葉扁舟,雖似被吹得亂七八糟卻不顯慌亂,緊守之間甚至還偶出重招,將鐵鏈之勢抵開,吳羽雖似佔了上風,卻一直難以攻入她的守勢。
轉瞬間已是數十招經過,衛纖如雖是有守有攻,幾下進招卻對吳羽絲毫不構成威脅,最多隻把他的攻勢壓下幾分。目中微顯驚詫卻非為了此人進招兇猛,而是他招式之間的奇特之處。
江湖中奇形兵刃本來不少,各門各派都有其壓箱秘招,但愈是奇招秘式愈是難練,是以名門正派的武功所用多半都不是什麼奇特兵刃,而是江湖上處處可見的武器,隻在內功、招式或身法上下功夫。
吳羽手裹鐵鏈自手套而出,由手指而非手掌控制,以靈巧瀰補力道不足之憾,昭一說絕對不是名門正派功夫,雖說一時攻勢連綿,但狂風不終朝、暴雨不保夕,照理而言待風頭銳氣一過,等衛纖如轉守為攻之時就是吳羽倒黴的時刻,是以衛纖如緊守不失便為等待時機。
這道理莫說衛纖如,姬夢盈也了如指掌,是以吳羽雖佔儘上風,旁觀的她卻隻有愈髮緊張。
偏偏吳羽的打法鐵鏈亂飛,看似毫無頭緒卻是亂中有序,彼此呼應撞擊之間,不隻叮當作響、擾人心魄,更不住改變軌道,往往近身時變招,收出其不意之效。
雖說威力無窮,迫得衛纖如似無還手之能,可她的防守卻十有七八是打掉鐵煉進襲,讓被擋開的鐵鏈擊飛另一方向的鐵鏈攻勢,顯然吳羽的打法計算精微,極忌旁人亂插一腳,卻讓她絲毫沒有援手餘地,隻怕一近身進招,非但傷不到衛纖如,反而打亂吳羽的招式,混亂間讓敵方有機可趁,隻能在一旁乾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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