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醒來,心情突然輕鬆一截,因為放假。
拿起手機,發條短信給君,問他在忙些什麼。
剛發出不久,信箱顯示收到新信息。
……“你知道世界上做什麼事情最痛苦?”君的信息讓我困惑。
“不知道”我回了過去。
……“上班”
笑了起來。
……“你知道世界上什麼事情比上班更痛苦嗎?”
認真想了半天,還是回過去叁個字。
“不知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天天上班”
我大笑起來。
差不多五分鐘,沒有回復信息,因為一看到“天天上班”四個字,我忍不住會接着笑。
又想了會,回了條:“今天我不再痛苦,你呢?”
……“我天天都不會痛苦”。他回復得很快,幾乎沒考慮。
不久,君打電話過來,接通瞬間,猜他肯定聽到我的笑聲。
告訴君,自己今天休息,靜說今天要請我們吃飯。他很高興答應了。
洗完臉後,跟靜打電話,響過很久她才接,電話中的聲音很迷糊。
“你還沒起床?”我肯定的問她。
“是啊!昨天晚上玩得很晚,累死了!”靜懶懶說着。
“早上下班跟林姐提了你想到公司上班的事,林姐答應了,要你這兩天隨我一起到公司麵試。”我告訴她一直在等待的答案。
“真的?太好了。”聽到她突然變得興奮的聲音。
“飯就不用你請啦,等會一起出來吃飯,還叫了君”我通知着她。
“好啊!馬上起來,下午沒事陪我一起逛街!”靜對我撒起嬌。
難得有休息,於是答應了靜的“非份要求”。
靜和我約好四點到“SOGO”大門口見麵。
快四點,到新化路前站下了車,從空調車走出的一刻,真的感覺到什麼叫做“熱浪”呼吸的空氣,都是令人窒息的溫度。
走了一段,感覺好了很多。隻是因為太陽烤得路麵發燙,所以走路時腳下似乎踩着火碳。
今天是星期天,“不痛苦”的人很多,哪怕天再熱,依然高不過大傢逛街的情緒。女人們都打着傘,用實際行動抵抗着太陽。而我,不習慣帶傘,顯得有些另類。
“SOGO”門口,聚滿等待的人,我也鑽了過去,因為那裡能享受到免費的冷氣。
靜每次約會喜歡遲到,磨蹭的時間總是十分鐘左右,果然她老人傢打着把傘左顧右盼出現了,也是晚到十多分鐘,眼睛不大好的她,眯成一條縫找尋人群中的我。
偷偷繞過去,走到她身旁,猛的拍了她一把,靜嚇了一跳,差點丟掉手上的傘。
好長時間沒見到靜,她更加時尚,低腰牛仔褲把優美的曲線展露無遺,配着黑色的吊帶背心十分性感,加上那頭黑黑的披肩長發,更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球。
靜看到我,也很高興,不停問着最近的情況。
從錢包掏出一百塊錢遞給靜,她有些糊塗的看着我。
“你拿着,等會一起吃飯你買單。君會來的,我對他說是你請客”把錢塞到她手中。
“說過我請的!你乾嘛?”靜有點惱火,和靜一起這些年,我清楚她從來都是有一分用兩分。
“等你上班後,發工資請再請我們是一樣啊!再說過兩天我要發工資了。”我拐着彎勸她。
靜拽不過我,把錢紮進褲子口袋。
“捅好!還有一半在外麵呢!”我羅嗦的囑咐靜,知道她經常掉錢。
和靜逛着“SOGO”她總能在化妝專櫃前流連,促銷小姐不厭煩的幫她試着各種彩裝,靜那張瓜子臉被化的很有輪廓,顯得更瘦。也有小姐勸我試試,被拒絕了,不太習慣化着濃妝走在路上。
掏出電話給君打過去,告訴他我和靜在逛街,君說馬上過來,問清楚後,又主見的決定半小時後在武廣人頭馬雕塑下見麵。靜不時搶過電話,在電話中調侃着君。
君比我們到得早些,穿着一件大紅色“ADIDAS”短袖運動衣,人群中格外顯眼。
靜故意逗他:“帥哥,又買新衣服了?”
“蟋蟀,買上當了哦!”
原來前幾天世貿做活動,君叁折買的,結果他逛到新華路“運動人”同樣的款式還便宜十六塊。
“逛街就是收集情報,象我這樣就是失敗,十六塊錢,能買好多冰淇淋!”他開始自怨的笑着說。
“就是十幾塊錢?我請你吃冰淇淋算了。”靜一向不在乎吃虧上當,隻要喜歡,多貴的衣服都舍得買,當然前提條件是她荷包有錢。
“不是錢的問題,就是特怄氣,有上當的感覺。”君振振有辭。
突然想起怪人到酒吧點酒從來沒說過貴,我馬上開導他,“就當喝了一盃不得了?”
我的話讓大傢都笑起來,君再也沒提衣服的事。
和靜菈着君逛着商場,君倒是很細心,一直提醒我們注意小偷,但那張嘴巴跟着他也夠累,每走到一個品牌前,他都能講個不停。讓我和靜都有些害怕的是,他能說出女式服裝和化妝品甚至內衣的品牌原產地,很多東西連我們都不懂。
“艾格是法國牌子,款式比較同歩,很合適東方女性穿着,隻是用料差了一些,ONLY是荷蘭品牌,比較前衛,美寶蓮和歐泊萊在中國是一個代理商,ZA的粉底也供給資生堂……”他的話讓靜也聽得一愣一愣的。
感覺君此刻是導遊,向我們介紹着名勝古迹。
靜突然說出一句話,讓我紅了半天臉。
“下次我逛街,把你的君借給我啊!”
她的話好象投下顆炸彈,但沒有爆炸,落下的地點是我心裡。
一時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向君解釋,他肯定會認為我與靜說過什麼。
不敢看君的眼神,害怕那種相視的尷尬,我偷偷用勁掐了靜一下。
也就在掐靜手臂一瞬間,君剛好側頭準備講什麼,小動作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難堪的低下頭,默默的笑着,悶悶數着地磚格子。也許君會認為我在自做多情,可一切不是他想象那樣。而靜的話更讓他容易誤會我把他當成屬於我的一件東西。
仿佛察覺到我的變化,他馬上笑着說:“正愁沒人陪我逛啊!以後有時間大傢一起逛,你們把鞋多準備兩雙就行”。
他的幽默頓時化解了我的尷尬,心裡感覺癢癢的,又揪了靜一下。
靜笑着輕輕打了君一下,嘴還不饒人的說:“以後你打我,我就打他,看你舍不舍得!”
不敢再得罪她,怕她那張小嘴又若出什麼事端。
不知不覺逛到六點半,靜嚷着餓了,君提議到商場旁一傢餃子館吃餃子。
出了側門往左走不多遠,看到君說的那傢餃子館,燈光明亮,透過碩大的玻璃窗,能看到裡麵坐了不少客人。
好不容易找到一張靠玻璃窗的桌子,(因為自己比較喜歡坐着欣賞路人的各種儀態)。君讓我們點菜,接着一溜煙跑了出去。
透過玻璃窗,看到他飛快跑到街對麵小攤上買東西,不久拎着個塑料袋又興匆匆跑了進來。
原來他買了叁盃綠豆沙,放到我們麵前,細心幫着插上吸管。
“嘗嘗,味道很不錯,特別冰爽,夏天喝能清火的。”他邊介紹着,邊提起以前上班時路過總會買這傢的飲料,“你看生意多好!這年頭任何行當做好了都還賺錢!”說話時,我看到那雙眼睛中仿佛充滿夢想。
飯間,靜盤算着籌劃晚上的活動,難得放一天假,我也準備痛快玩一次,君提議唱KTV,靜樂得合不攏嘴,有玩的,她就開心得象過年。
吃完飯,靜搶着付帳,看到她站起身掏錢的樣子,我忍不住笑起來。
君問我為什麼笑,回答他:“不告訴你。”。
君提出請我們到隔壁“空中補給”K歌,然後盯着靜的包發了半天呆,也看不出他要搞什麼名堂。
還沒等我們會過神出門,君已經跑到街對麵拎了瓶大可樂,對着我們揮手。
和靜走了出去,他過街湊攏來。
“靜,你的包應該放得下,”他神秘的建議。
靜很爽快菈開包,塞了進去。
原來樓上飲料很貴,不能明着帶進去,所以藏包裡,君說節約了他會舒服些。
也奇怪,平時靜總能瞎花錢,但這次又特別支持君的作法,還非不讓君幫着拎包,硬說自己能成功帶進去。
靜沉着的進了包房,當招待一出門,我們高興得相互撃掌慶祝,那一刻,仿佛孩子惡作劇成功般興奮。
靜硬讓我和君對唱一曲,推辭了半天,拽不過她,問君會唱什麼,回答卻在我意料之中:“你能唱的我都會!”俨然那個自信的他。
“滾滾紅塵吧!”我的話讓君吃了一驚。
“你們這個年代還有會唱滾滾紅塵的?好象都隻認識週傑倫吧?”他的話充滿挑釁,最可恨是還做出一副耍雙節棍的動作。
隨着音樂前奏響起,仿佛又回到看電影時那種感動,帶着自己的情緒,唱了起來:“紅塵中的情緣,隻因那生命匆匆不語的膠着……”
沒想到君唱歌時聲音不象體型那瘦弱,而是沉重的略微沙啞。第一次合作,我們配合得很好,靜聽完後發着呆,像還在回味。
剛一結束,君就點燃一支香煙,動作很緩慢,伴隨着眉頭的緊鎖,沉思起來。
我把話筒遞給了靜,她到發呆中清醒過來,點了幾首最愛的:《叁十六計》,《七十二變》,開始半陶醉的嗨唱着。
最後一首歌,君點了一首張國榮《今生今世》,他說獻給自己的偶像“哥哥”開始演唱前,還對我講敘了一個故事,“世界上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它隻能夠一直飛,一輩子隻能落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時候”。有些明白他的想法,又不太清楚具體東西。
君模仿的很象,我閉上眼睛,能聽出那是發自他內心的聲音。
深夜,把靜送回傢後,君和我並排走着,不再是活潑的他,隻有一路沉默。
到老地方,硬沒讓君送我上樓,不想讓他太累,更不想看到他孤單離去的背影。
樓梯上,一片漆黑,我不願用電筒照路,在黑暗中摸索着前進,總感覺麵前有堵無形的牆,仿佛每一歩都會撞上。
扶着攔杆,一歩比一歩更能感受到莫名恐懼,我繼續登着,並沒有畏懼,把捏着鑰匙的右手湊到眼前,也隻能模糊感覺它的輪廓,因為黑暗。
使勁捏了一下鑰匙,手心傳來陣陣麻麻的痛,直接穿到心裡,黑暗中,也許正因為這種感覺,讓我更清楚自己的存在,還在不斷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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