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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4——龜茲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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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4——龜茲篇

小說章節

第一章 石人舉足·驚撼大地
第二章 弱肉強食·野火焚軀
第叁章 魔門之主·血染天下
第四章 沙漠綠洲·海市蜃樓
第五章 紫青神器·破邪除姦
第六章 螳螂捕蟬·極惡黃雀
第七章 百變天魔·萬劫修羅
第八章 一元賭約·直破青天
第九章 血濺琴弦·驚絕百裡
第十章 賢者之石·生命之水
第十一章 白首按劍·是謂相知
第十二章 世道人心·白虎奔月
第十叁章 比劍爭雄·情人獻花
第十四章 談笑破敵·專殺嘴炮
第十五章 月夜引路·青鋒殺人
第十六章 惡德演唱·無恥暴行
第十七章 初入道門·比試無情
第十八章 睡臥紗床·多情門主
第十九章 英雄救美·何必當初
第二十章 月夜相見·翩翩驚鴻
第二十一章 奇人奇行·疑雲初現
第二十二章 命運抉擇·非常之人
第二十叁章 大歩西南·仗劍揚沙
第二十四章 戦場烽火·奇音震撼
第二十五章 虛僞勝利·文明之差
第二十六章 信念種子·鬼神之人
第二十七章 大權在手·重責加身
第二十八章 麵授機宜·臥薪嘗膽
第二十九章 英傑輩出·誰主浮沉
第叁十章 冰火交煎·無間修羅
第叁十一章 村落燈火·無恥月光
第叁十二章 陰錯陽差·改頭換麵
第叁十叁章 驚天誓約·麻煩親戚
第叁十四章 久旱甘霖·逆轉關鍵
第叁十五章 蒼雲之捷·非常之人
第叁十六章 叛派重罪·無名之師
第叁十七章 竭澤而漁·僵持不下
第叁十八章 離奇失蹤·特務頭子
第叁十九章 浴血而戦·白虎神牙
第四十章 試劍留字·樓蘭濺血
第四十一章 奮力一搏·階下之囚
第四十二章 荒唐世界·兇獸死神
第四十叁章 獄中傳聞·幽冥鬼話
第四十四章 由外而內·以勢淩人
第四十五章 稱兄道弟·反臉無情
第四十六章 古老戦族·師徒交心
第四十七章 內外兼修·爐火純青
第四十八章 多才多藝·開門見山
第四十九章 滄海桑田·大漠孤煙
第五十章 擦槍走火·趕鴨上架
第五十一章 朽木糞土·光風霁月
第五十二章 禍起蕭牆·拜月之門
第五十叁章 焚滅淨火·金剛魔軀
第五十四章 萬羅萬有·白虎一撃
第五十五章 美色刮骨·人間至毒
第五十六章 化形為火·龍卷破魔
第五十七章 自食惡果·當有此報
第五十八章 落荒而逃·犧牲無益
第五十九章 立國建邦·獨立自強
第六十章 休養生息·臥薪嘗膽
第六十一章 萬象因果·偷天換日
第六十二章 天火焚城·一夕覆亡
第六十叁章 誤會冰釋·反目擲劍
第六十四章 傳承之殇·虎斷殘月
第六十五章 慾斬難斬·反受其亂
第六十六章 故鄉異鄉·再造傳說
第六十七章 河圖龍珠·談笑破軍
第六十八章 瑩瑩碧發·禁忌之色
第六十九章 月下之吻·紀錄刷新
第七十章 斷腸腐骨·黃雀高歌
第七十一章 生前死計·機關算盡
第七十二章 聖火明光·怒目金剛
第七十叁章 禮從天降·福兮禍兮
第七十四章 驅虎吞狼·勝負難料
第七十五章 魔天絕劍·鋒芒再現
第七十六章 驚情百年·龍嘯萬裡
第七十七章 冷眼天下·看破紅塵
第七十八章 幻劍奪魄·縱橫起點
第七十九章 六爻叁絕·同門互鬥
第八十章 恩將仇報·虛僞小人
第八十一章 暗絕潛伏·青龍反噬
第八十二章 龍引風沙·血鑄長城
第八十叁章 拔刀相助·佛陀掌底
第八十四章 神戟撼地·狼口逃生
第八十五章 援兵如夢·並肩作戦
第八十六章 一指之約·切齒誓言
第八十七章 天下至堅·不破河圖
第八十八章 援兵如夢·並肩作戦
第八十九章 浴血輪回·煉獄修羅
第九十章 天外援兵·神話現世
第九十一章 鶴立狼群·舉世雙強
第九十二章 雙關攔路·破天一戟
第九十叁章 地火燎原·一劍擎天
第九十四章 魔尊戦帖·逆天改命
第九十五章 剔肉換骨·起死回生
第九十六章 梁山落地·天魔破封
第九十七章 買椟還珠·一個好人
第九十八章 梁山落地·天魔破封
第九十九章 全身而退·山雨慾來
第一百章 因果萬象·造化天地
第一百零一章 故人遠來·皇者之邀
第一百零二章 修羅滅族·阿鼻血現
第一百零叁章 破鏡重圓·離合聚散
第一百零四章 逃避現實·易容正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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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4——龜茲篇
作者:羅森係列:東方雲夢譚
第叁十一章 村落燈火·無恥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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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江子常常覺得很奇怪,明明自己還算是一個保守、正派的人,怎麼環繞在自己週圍的,全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怪人?

李慕白個性狂放不羁,快意恩仇,已經是尋常人眼中的異類;西門朱玉這個天下第一淫賊更是不得了,放浪形骸,到處犯案不說,每次出來都還給自己找麻煩,動不動就是一柄冷刃橫在脖子上,弄到自己常常半夜做惡夢;還有一個姗菈朵,沒事不是下毒,就是想拿刀解剖自己,偏偏自己想到她還會心跳加速,真是命中劫數。

“我這麼老實的人,怎麼週圍盡是妖魔鬼怪啊?是上輩子做了什麼錯事嗎?那也不必這輩子搞得這麼極端吧?”

虛江子最近常有這樣的慨嘆,發現自己週圍變態纏身,這感覺不是很好受,特別是此刻,當聽見沙瑪的解釋,虛河子被不明人士劫走,那個不明人士戴着麵具時,他就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自己可能認識那個人。

武林中蒙麵行事的人不少,但會那麼有格調到專門弄個麵具戴着走的,這種就不多,天妖就是其中的佼佼者,隻不過天妖不可能這樣去救虛河子,鬧得如此驚天動地,就怕旁人不知。

考慮到虛河子的身分,虛江子腦中馬上浮現了一個身影,一個總是出現在月夜,手持奇異針劍,戴着奇異麵罩的女人,河洛劍派的月夜引路人。這個女人專門替河洛劍派執行秘密任務,神出鬼沒,以她的本事,確實有資格潛入太平軍陣地救人,也確實有足夠的動機救走虛河子。

再請沙瑪仔細一問,守衛此地的太平軍士兵供稱,隻聽見一陣爆碎聲響,半邊木屋炸毀,一個戴着銀色麵具,雙眼、嘴角都弄成彎彎笑臉的神秘人,背着虛河子破空飛走,速度好快,他們根本來不及攔阻,目標就已經消失,而原本在屋內的守衛兵,早死得一個不剩。

這番敘述讓虛江子再無懷疑,心中還非常悲嘆,這不知道算是什麼差別待遇?要救人居然隻救走虛河子,把自己扔在這裡當棄子,若非自己靠着錦囊秘策保命,現在豈不是已經橫屍就地?

“雖然他是領導人沒錯啦,但我平常也很出生入死啊,隻救他一個人算什麼意思嘛?要我自己想辦法偷爬回去嗎?”

虛江子的小小牢騷,並沒有讓自己以外的人聽見,而從情況看來,那個女人之所以能成功救人的關鍵,就是天妖遵守承諾,有意放人,要不然縱使別的太平軍戦士追趕不上,有天妖親自坐鎮,斷無可能讓虛河子走得那麼輕易,算起來是他們的運氣不錯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泥的師弟不在了,泥……也回去吧!”

沙瑪並沒有因為虛河子被劫走而感到不悅,從錶情看來,她剛才似乎與虛河子相談甚歡,這倒也不是什麼奇事,以她這樣的個性,除非碰到刻意挑釁,不然誰都可以與她談得很和睦。

不過,虛河子那邊鬧出了這等騷動,虛江子本以為敵人會大為憤怒,不放自己離開,但從沙瑪的反應看來,似乎沒有這樣的顧慮。

“呃……我就這樣……就可以離開了嗎?我是說……就這麼簡單?”

虛江子試探性地問問,沒想到沙瑪聞言,臉色大變,一副駭然慾絕的錶情,瞪着虛江子,結結巴巴地說道:“泥……泥果然還是要殺人……不能就這麼簡簡單單走嗎?”

情況詭異,虛江子一開始也搞不清楚,直到問明白狀況,這才曉得,天妖原本安排,虛江子逃走時,可以殺一些太平軍來造勢,雖然沙瑪不知道為什麼虛江子要殺人,但她確實聽到天妖這樣吩咐,而她希望可以不用出現無謂的死傷,所以如果虛江子能靜悄悄地溜走,這樣就再好不過。

虛江子莞爾失笑,在太平軍中居然有這樣的女孩,實在是很出乎意料的事。

即使撇開敵對立場不談,太平軍本身也不是什麼良善組織,他們打着平民起義的旗幟,說什麼男女平等、眾生一般,但所過之處猶如蝗蟲過境,燒殺搶劫,民眾受害極甚,綜觀太平軍內部成員,那真是良民的沒有,好人的不是,與善類差距甚遠。

沙瑪是太平軍中一個很特殊的存在,虛江子很難相信,有人可以身在這樣的環境裡,沒有受到任何的汙染,這實在不合常理,不過……或許這也足以證明,沙瑪被某人保護得很好吧!

為了讓眼前的這名少女安心,虛江子點頭錶示同意,事實上他也擔心,要是自己太不識相,不趁現在開溜,萬一等一下天妖翻臉算帳,自己可沒法變出第二個保命錦囊來。

虛江子開口辭別,想要盡早離開,沙瑪當然是一千一百個答應,兩人行動迅速,很快就把虛江子帶到無人之處,讓虛江子獨自離開。

“抱重喔,下次見到泥,不要手斷腳斷的……”

“呃,這種祝福有點奇怪……不過我就姑且把這當是祝福吧!”

虛江子苦笑着,與沙瑪握手道別,雖然沙瑪維持着域外民族的習俗,想要在分別時來個擁抱,但虛江子很尷尬地拒絕了。

拒絕的理由,一方麵是因為中土民情不同,另一方麵……虛江子感覺天妖與這少女的關係可能不單純,要是胡亂與人擁抱,可能就算被人放走,隔天都會被天妖親自殺來乾掉。

“泥的身上……有風的味道!”

沙瑪臨別時的一句,讓虛江子反覆思索,不解其意。盡管理智上覺得不可能,但虛江子總有預感,自己以後仍有機會見到這少女。

死裡逃生,誠然值得高興,虛江子想着自己該回到什麼地方去,又要如何與己方部隊會合,哪想到沒走出多遠,陡然見到前方一道青色身影攔路。

“……天、天妖……”

天妖忽然出現在前頭,總不會是專程來替好朋友送行的,虛江子心中一凜,想到反抗並無意義,不如做戲做足全套,而以自己的身分來看,最適當的反應,就是立刻單膝跪地。

“……您……您……”

蹲跪下來以後,虛江子才發現該如何稱呼是個大問題,天妖明顯另有身分,而自己是他的“自己人”,如果什麼都不知道,這如何過得了關?但錦囊裡卻已沒有其它指示,一時間心急如焚。

“真想不到,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平安回去?”

帶着冷笑的質問,不懷好意,虛江子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不做抵抗的決定,到底是否明智。

“你有沒有想過,就這麼平平安安回去,要怎麼對你的同門解釋?”

伴隨着這聲說話,虛江子被扶了起來,與天妖四目相對,接觸到麵具底下那和善的目光,令虛江子略微心安,但也注意到天妖所提的問題。

“你被我方俘虜,毫發無傷回去,你的同門必會懷疑你投敵,屆時你要如何解釋?一個回答不好,連你自己也要賠進去,如何還能進行任務?”

天妖語氣嚴厲,虛江子聽了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尤其是當弟弟被本派高手救走,自己被留在敵陣,而敵人居然還關心自己安危,這實在讓自己哭笑不得。

不過,事已至此,難道要自己折回頭去,殺幾個太平軍再離開嗎?現在是戦時,自己在戦場上不知道殺過多少個太平軍了,離開這裡以後,也會繼續殺下去,但……

為何自己會不願意回去殺人呢?

一時之間,虛江子自己也困惑了,但麵對眼前的嚴厲目光,他仍鼓起勇氣對視,道:“我想試試看,無論如何,總有其它方法的。”

出奇的,天妖沒有說什麼,隻是看了看虛江子,這才緩聲道:“真奇怪,你怎麼會被選出來當棋子的?你這種心性,根本不是那塊料啊!”

“呃!您是指……”

“本門的大事,搞不好就會壞在你的天真心態上……不過,我挺中意你的,你和我當初的樣子有點像啊!”

虛江子聞言一怔,不曉得所謂的像是指哪方麵,若是指自己日後會成為第二個天妖,這不知該算是與有榮焉?還是大大不妙?

“你今日送來的信物,讓我長久以來的一塊心頭大石落了地,也算於我有恩,為了酬謝你,就送你一個小禮物吧,若是你回去之後,碰到麻煩,有性命之憂時,就把這個吞服下去。”

天妖將一顆血紅珠子交給虛江子,特別叮囑,此物至關機密,不到最後關頭不能使用,也絕對不可讓外人知曉。

虛江子知道此物貴重,又不能推托,慎重道謝後收下,心裡有種愧疚感,如果不是因為擔心說出真相後,連自己也要沒命,可能就這麼把真相講出來了。

收下這顆血紅珠子之後,天妖飄然離去,虛江子看着他的背影,感覺非常奇怪,明明雙方是敵對立場,但從兩次見麵的感覺,天妖非但不是那種生性殘忍的惡人,甚至還說得上溫和良善。

當然這並不是說天妖是好人,他在戦場上殺人無數,不曉得多少人因他喪命,在人們的印象裡,他無疑是當今世上殺孽最重的人。然而,他對自己錶露出的善意,這也是事實,想起來……真是五味雜陳。

擡頭仰望天空,此時早已日落天黑,漆黑的天幕上,繁星點點,並未全黑,或許人性也就是這樣,再怎麼黑的地方,也是有掩不住的微小亮光;再亮的地方,都還是可以看到黑影吧!

※※※

虛江子在回去的路上,為此不勝唏噓,盡管所走的路仍在危險範圍,但他不以為意,若是碰到己方人馬,那便皆大歡喜;要是碰到了太平軍……連天妖都蒙混過去了,別人還有什麼可怕的?至於碰到第叁方人馬……

“照理說,不該那麼倒楣,而且……哪來的第叁方人馬?”

虛江子覺得自己太過杞人憂天,可是,沒走出多遠,前方忽然出現一道黑影攔路。

“喂!小道士,你還活着啊!”

月暗星稀,路旁樹上躍下的黑影,着實嚇了虛江子一跳,當他看清來人身分,更是為此吃驚:“你……你……”

“我什麼我?一段時間不見,你不認得救命恩人了嗎?嘿,你小子倒是有良心,當初還想劫獄救人,確實夠意思,聽說你跑到這裡來從軍,還以為你的狗命沒剩幾天,想不到居然撐到現在,還乾得有聲有色,有你的啊!”

姗菈朵摘下蒙麵的白布,露出麵容,伸手重重拍了虛江子一記,還回臂勒住他的脖子,態度親昵得像是兩個好哥們。最初,虛江子想反駁,自己從不記得什麼時候被她救過性命,不過,被姗菈朵一勒,整個腦袋貼壓上那柔軟的胸口時,虛江子滿腦子想的,就是“男女授受不親”的信條。

“我得到秘密線報,太平軍為了北部戦線的決戦,要先把西南方的掣肘給清除,由天妖親自率精銳趕回掃蕩,你們首當其衝,隨時有性命之憂,就想辦法也趕來這邊,看看有沒有辦法保你一命……呃,你為什麼滿臉是血?是不是受了暗傷?太平軍用陰損手段對你嚴刑拷打嗎?快讓我看一看!”

能夠讓姗菈朵錶現出這樣的關心,尤其是這份關心用在診療,而非解剖上,虛江子確實感到與有榮焉,不過,在鼻血止不住地往外冒的時候,他實在不敢擡頭,讓這尷尬的真相暴露出來。

可惜,再怎麼尷尬,遮掩不住的真相終究會顯露出來,虛江子最終換得了姗菈朵的一腳,踹在他腰上,差點就被踢得跪倒在地。

“算了,有生理反應,才算是正常的男人,這也不能怪你,不過……”姗菈朵突然狂笑起來,“哇哈哈哈,能夠刺激男人的生理反應,這樣說來,我的美艷魅力也比預估中更驚人啊!”

平心而論,姗菈朵的相貌算得上美人,足以讓路上行人回頭頻看,個子也高,身材又好,凹凸火辣,是非常引人目光的存在。不過,再怎麼美麗的女人,如果像個好色老頭一樣,摸着胸部,高聲狂笑,這也足以讓男人倒盡胃口,虛江子甚至哀嘆起自己的審美眼光。

“唔,不扯閒話,你……從太平軍的陣營逃出來?遇到天妖了?”姗菈朵打量着虛江子,困惑道:“沒理由啊!要真是碰到了天妖,你怎麼可能還有命在?天妖碰到名門正派的人,下手從不留活口的,你要是碰上他,現在早就碎屍了,你……”

姗菈朵的困惑,虛江子也不曉得該怎麼解釋,不管怎麼說都不妥當,隻能尷尬地攤手苦笑,沒想到這反應看在姗菈朵眼中,更讓她探出了虛實。

“你……你真的碰上天妖了?他為何留你活口?”姗菈朵一個箭歩向前,扯起虛江子的袖子,端視他的手臂。

“不錯!這痕迹是天妖的武學所留下,以往有這痕迹的人都成了屍體,你如何……呃,你這種眼神……該不會、該不會是和那個無恥大淫賊有關吧?”

人的眼神會說話,而虛江子的眼神,更是將主人說不出口的心事全部出賣光,姗菈朵判斷出西門朱玉有參與其中,再一逼問,虛江子隻好半真半假地回答,說是西門朱玉給了自己一個錦囊,自己把錦囊交給天妖,天妖看完之後就放自己走路回傢了。

“……這種鬼話,你想騙誰啊?以為我會相信嗎?”

“事實就是如此,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你最近好嗎?都在做些什麼?我記得你好像也去慈航靜殿上課了,結業以後都去做什麼了?”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真是學壞了,居然連轉移話題這一招都學會了!早知道就不用在意你死活,管你被太平軍這幫孫子砍成幾十段,也不用特別趕來這邊保你的狗命!”

姗菈朵的憤怒,令虛江子啞然失笑,也有一點喜意,看來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單相思,姗菈朵要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也不會專程趕來救人了。不過,之前姗菈朵的性向古怪,喜歡女人,卻對男性不假辭色,現在莫非是轉性了?或者……變成更復雜的性向了呢?

無論如何,姗菈朵會出現在這裡,對虛江子就是一件喜事,但他也隨即發現,姗菈朵又不是絕頂高手,她就算有那個心救人,又憑什麼能做到呢?

想到這一點,虛江子覺得這女人委實魯莽了些,也不衡量自身實力,憑一股熱血就直接行動起來,這種行為很不理智,但……倒也滿可愛的。

側眼瞥看姗菈朵,發現她仍在咬牙切齒,低聲咒罵西門朱玉,由於罵得太過專心,甚至沒注意到身外動靜,虛江子在旁靜靜地看着,大氣也不敢多喘一聲,腦裡回憶起與姗菈朵的相識經過,還有到目前為止所發生的一切。

這隻是很單純的回憶,虛江子這些時間以來也常常做,但或許因為本人就在眼前,一些平常沒有回想起來的細節,突然變得清晰在目,更讓虛江子有了許多聯想。

當初姗菈朵被朝廷的鷹犬追緝,西門朱玉說過,朝廷緝拿的罪名,是近於叛國罪的通敵間謀,指稱姗菈朵為域外異族探聽消息,這才要將她緝拿擒下。朝廷捉人往往都是羅織罪名,這點天下人皆知,所以罪名本身通常沒人相信,虛江子也是這樣忽略了。

姗菈朵基於一腔熱血,千裡迢迢趕來救人,完全沒考慮到自身實力,這看似非常不理智,然而,萬一她是確實考慮過自己的能耐,才做出這個決定呢?

追根究底來說,天妖離開北邊戦線,親自趕往西南戦場拔除後患,這種超機密的情報,姗菈朵居然會知道,這本身就很不可思議,總不可能江湖上每個人都像西門朱玉一樣神通廣大,什麼秘密都知道。

西門朱玉的“無所不知”,背後肯定有着特殊原由,就像姗菈朵會知道這些機密,也一定有合理解釋。虛江子想到了一點,就是隱藏在太平軍之後的黑幕,如果說,天妖是太平軍國的實質主宰,而天妖的背後又有某勢力支持,那這個在黑幕後支持太平軍國的勢力,就該是西門朱玉提示過的某域外異族了。

……姗菈朵也是替某個域外異族,在中土搜集情報,如果兩者就是同一個勢力,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在相同的情報體係當中,要得知太平軍的動向並非難事,姗菈朵正是憑此得知天妖趕來西南戦場,才急忙追趕而來,至於姗菈朵要如何從太平軍中救人,反正他們兩邊是“自己人”,自然很好說話,就不必訴諸武力了。

這些線索在腦裡連成一線,虛江子心頭大震,就差沒有連退叁歩,但還是忍不住脫口叫出:“你……你也是太平軍國的人?”

“喂!你在胡說八道些什……”被驚醒的姗菈朵立刻回頭,滿麵怒容,開口就是駁斥,但才接觸到虛江子的眼神,她也看出虛江子的嚴肅與認真,曉得不是幾句話就可以抵賴打發的,所以懊惱地抓抓頭發,嘆道:“將來出去別亂說話,這些本來不是你該知道的,曉得這些東西隻是嫌命長……告訴你,別搞錯了,我可不是太平軍國的人。”

“但是你……”

“沒說錯,光太平軍國這幫孫子,還不夠資格指使我,我可不是他們的人,但如果倒過來說,他們是我的人,那就差不多了。”

“……你……你是域外那個異族的人?”

“別這樣叫,人傢是有名字的。”姗菈朵看着虛江子,盡管這樣做是背叛行為,她還是一字一字道出了真相:“……你口中的那個異族,叫做樓蘭。”

從姗菈朵口中,虛江子對太平軍國背後的那塊黑幕,終於有了了解,得知域外的樓蘭異族,一直支持着太平軍國與天妖,不但出錢,還提供技術,為的就是想要覆滅大武王朝。

一切聽完,虛江子有一種猛飲了幾斤烈酒的感覺,對於域外存在着那麼強大的一個民族,隻覺得很不真實,尤其是那些先進的法寶、巨大的飛空艦艇與堡壘,這根本就是夢境中的產物。

“呃,你把這些告訴我,那你的處境……”

“蠢蛋一個!你現在才說這種話,有意義嗎?”姗菈朵敲了一下虛江子的頭,道:“也沒差了啦,本來也有預備,這次碰到你,就要把這些告訴你的……”

“呃!突然對我這麼好?我好震驚。”

“也不算特別好啦!最近一堆人在追查這些事,那個變態大淫賊,還有朝廷的狗腿子追得特別緊,也瞞不了多久了,趁着秘密還是秘密,趕快先拿來做人情,喂,看上你來做人情,這是給你麵子,千萬記住,受人恩惠,以後是要還的啊!”

剛才曾感受過的哭笑不得,現在又襲上心頭,這次虛江子甚至想要流淚,不知道該怎麼償還這份天上掉下來的人情,尤其是自己還不可以說不……

“唉,其實你算是好人一個,這種時代,像你這樣的人是少了,如果能多一點,這天下或許就不會如此之亂了……這個秘密告訴你,希望你可以長命一點吧!”

姗菈朵的感嘆,與她平時的語氣不同,虛江子多少覺得有點詫異,不過,這時的他又注意到了新問題。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原本打算怎麼救人啊?不可能直接殺進去救吧?”

“殺進去?那豈非要我單挑天妖?你真是看得起我。我是預備了幾種智取方案,要是無機可趁,就假傳號令把你帶走,或者……嘗試制造一些混亂,伺機救人。”

“制造混亂?這計策還滿傳統的,你預備怎麼制造混亂?總不會是放火吧?聽起來很老套耶!”

虛江子隻是隨口說說,但姗菈朵卻“啊”了一聲,驚道:“不、不好了,我把那些東西給忘了!”

“什麼東西?”虛江子一奇,隨即恍然:“你……你該不會真的放了……”

話還沒說完,陡然聽見一聲轟然巨響,一陣劇烈爆炸由遠方的太平軍營地傳來,跟着便見到火光衝天,熾烈的火焰仿佛噴泉,拔地而起,飛衝上半空中。

虛江子大致想得到整個狀況:姗菈朵前來救人,並非與自己在半途遇上,而是已經潛入過太平軍營地一次,埋下了爆炸物,預備引爆之後制造混亂,好趁機救自己離開,隻是她粗心大意,忘了那東西的爆炸時間,與自己一聊便聊得忘我,終於讓本來可以避免的傷害發生了。

算起責任來,虛江子也脫不了關係,想到自己剛剛受了天妖的人情,馬上還人傢一場爆炸與火災,說來是很不好意思,但……總不可能回去道歉吧?這種時候,也隻能單純把太平軍當敵人來想了。

“嘿、嘿嘿,其實你也不用太在意,反正太平軍那些孫子本來就是你的敵人,看見敵人受損失,你應該很高興才對啊!”

姗菈朵尷尬地乾笑,虛江子聞言嘆息,正要說話,卻聽見太平軍陣地一爆再爆,聲勢驚人,熾烈的火焰照亮了大半邊天,把黑夜化為白晝,更形成一道蘑菇似的傘狀火雲,筆直衝霄。

連環爆炸的威力駭人,絕對不是普通的爆炸物,炸到後來,連虛江子腳下都隱隱震動。

“你到底在那裡做了什麼啊?”

“我……我隻是和朋友借了點東西……”

姗菈朵補充說明,她本身不擅長制造爆炸物,配置藥品才是她的強項,所以特別請一個朋友幫手,制作了專門的強力炸彈,還指點她潛入太平軍營地後,最好把這東西裝放在太平軍的能量庫或是軍械庫,這樣子爆炸的威力才會大,場麵才夠混亂。

虛江子遠遠眺望,隻見火雲橫空,整個太平軍的陣地都被籠罩在火焰裡。火勢大到這種程度,要說太平軍沒有嚴重死傷,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幸好自己已經離開,否則……

“等等,你說隻是制造騷亂,想趁機救人,但這騷亂程度也太大了吧?要是我還在敵陣,現在豈不是一起完蛋了?這點你該不會完全沒想到吧?”

“呃,這個……”

遠望着太平軍陣地的燎原大火,姗菈朵笑得尷尬,無言中已經說明了事實,虛江子待要再問,姗菈朵忽然錶情肅穆,很認真地問道:“你有沒有見過村落人傢的燈火?跟那邊正在燒的火不同,看起來比較昏暗,可有一種朦朦胧胧的樣子,總之就是很特別。”

虛江子其實沒什麼印象,也不了解姗菈朵為什麼忽然提起村落燈火,側頭思索。

“等到有一天,這山裡都是村落燈火的時候,才算是你們真正的勝利。”姗菈朵眺望遠方,一邊迅速後退,一邊喃喃道:“我侍奉的那人,是個很喜歡繁華燈市的女孩,她對我說過類似的話,我答應了她,所以……維護世界和平,消滅邪惡入侵者的重責大任,就交給你們啦!再見了!”

虛江子越聽越不對,一擡起頭,發現姗菈朵正拔腿飛奔,全速開溜,這才省悟,怒罵道:“渾蛋!別跑!這些話你哪想得出來,一定是抄襲的!把話說清楚!”

奔逃中的女子,聲音遠遠傳來:“……我隻是引用了小小部分,主要還是我自己的……抄襲……是看得起……”

“無恥!把話說清楚,那個女孩是誰啊?”

背影消逝之前,隻伸手往上方一指,虛江子順着擡頭看去,除了那燒了半邊天的大火,隻看到一輪明月,被烏雲所遮蔽大半,根本不明白這代錶些什麼。

“……月光?月臟?還是……月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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