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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4——龜茲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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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4——龜茲篇

小說章節

第一章 石人舉足·驚撼大地
第二章 弱肉強食·野火焚軀
第叁章 魔門之主·血染天下
第四章 沙漠綠洲·海市蜃樓
第五章 紫青神器·破邪除姦
第六章 螳螂捕蟬·極惡黃雀
第七章 百變天魔·萬劫修羅
第八章 一元賭約·直破青天
第九章 血濺琴弦·驚絕百裡
第十章 賢者之石·生命之水
第十一章 白首按劍·是謂相知
第十二章 世道人心·白虎奔月
第十叁章 比劍爭雄·情人獻花
第十四章 談笑破敵·專殺嘴炮
第十五章 月夜引路·青鋒殺人
第十六章 惡德演唱·無恥暴行
第十七章 初入道門·比試無情
第十八章 睡臥紗床·多情門主
第十九章 英雄救美·何必當初
第二十章 月夜相見·翩翩驚鴻
第二十一章 奇人奇行·疑雲初現
第二十二章 命運抉擇·非常之人
第二十叁章 大歩西南·仗劍揚沙
第二十四章 戦場烽火·奇音震撼
第二十五章 虛僞勝利·文明之差
第二十六章 信念種子·鬼神之人
第二十七章 大權在手·重責加身
第二十八章 麵授機宜·臥薪嘗膽
第二十九章 英傑輩出·誰主浮沉
第叁十章 冰火交煎·無間修羅
第叁十一章 村落燈火·無恥月光
第叁十二章 陰錯陽差·改頭換麵
第叁十叁章 驚天誓約·麻煩親戚
第叁十四章 久旱甘霖·逆轉關鍵
第叁十五章 蒼雲之捷·非常之人
第叁十六章 叛派重罪·無名之師
第叁十七章 竭澤而漁·僵持不下
第叁十八章 離奇失蹤·特務頭子
第叁十九章 浴血而戦·白虎神牙
第四十章 試劍留字·樓蘭濺血
第四十一章 奮力一搏·階下之囚
第四十二章 荒唐世界·兇獸死神
第四十叁章 獄中傳聞·幽冥鬼話
第四十四章 由外而內·以勢淩人
第四十五章 稱兄道弟·反臉無情
第四十六章 古老戦族·師徒交心
第四十七章 內外兼修·爐火純青
第四十八章 多才多藝·開門見山
第四十九章 滄海桑田·大漠孤煙
第五十章 擦槍走火·趕鴨上架
第五十一章 朽木糞土·光風霁月
第五十二章 禍起蕭牆·拜月之門
第五十叁章 焚滅淨火·金剛魔軀
第五十四章 萬羅萬有·白虎一撃
第五十五章 美色刮骨·人間至毒
第五十六章 化形為火·龍卷破魔
第五十七章 自食惡果·當有此報
第五十八章 落荒而逃·犧牲無益
第五十九章 立國建邦·獨立自強
第六十章 休養生息·臥薪嘗膽
第六十一章 萬象因果·偷天換日
第六十二章 天火焚城·一夕覆亡
第六十叁章 誤會冰釋·反目擲劍
第六十四章 傳承之殇·虎斷殘月
第六十五章 慾斬難斬·反受其亂
第六十六章 故鄉異鄉·再造傳說
第六十七章 河圖龍珠·談笑破軍
第六十八章 瑩瑩碧發·禁忌之色
第六十九章 月下之吻·紀錄刷新
第七十章 斷腸腐骨·黃雀高歌
第七十一章 生前死計·機關算盡
第七十二章 聖火明光·怒目金剛
第七十叁章 禮從天降·福兮禍兮
第七十四章 驅虎吞狼·勝負難料
第七十五章 魔天絕劍·鋒芒再現
第七十六章 驚情百年·龍嘯萬裡
第七十七章 冷眼天下·看破紅塵
第七十八章 幻劍奪魄·縱橫起點
第七十九章 六爻叁絕·同門互鬥
第八十章 恩將仇報·虛僞小人
第八十一章 暗絕潛伏·青龍反噬
第八十二章 龍引風沙·血鑄長城
第八十叁章 拔刀相助·佛陀掌底
第八十四章 神戟撼地·狼口逃生
第八十五章 援兵如夢·並肩作戦
第八十六章 一指之約·切齒誓言
第八十七章 天下至堅·不破河圖
第八十八章 援兵如夢·並肩作戦
第八十九章 浴血輪回·煉獄修羅
第九十章 天外援兵·神話現世
第九十一章 鶴立狼群·舉世雙強
第九十二章 雙關攔路·破天一戟
第九十叁章 地火燎原·一劍擎天
第九十四章 魔尊戦帖·逆天改命
第九十五章 剔肉換骨·起死回生
第九十六章 梁山落地·天魔破封
第九十七章 買椟還珠·一個好人
第九十八章 梁山落地·天魔破封
第九十九章 全身而退·山雨慾來
第一百章 因果萬象·造化天地
第一百零一章 故人遠來·皇者之邀
第一百零二章 修羅滅族·阿鼻血現
第一百零叁章 破鏡重圓·離合聚散
第一百零四章 逃避現實·易容正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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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4——龜茲篇
作者:羅森係列:東方雲夢譚
第七十一章 生前死計·機關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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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發展到現在這樣,所有人都有些傻眼,一個已經死去多年的人,卻直到現在還發揮影響力,甚至還陰了姗菈朵一記。看着姗菈朵氣得通紅的臉,眾人是既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不過,姗菈朵本人的感覺,並非其他人所能想像,從她剛才聽到一個字眼開始,本來鎮定的她心裡就狂叫不妙。

如果單純比調制毒物、讓人中毒於無形的本事,西門朱玉與姗菈朵根本不是同一個等級,姗菈朵自恃專傢,無論西門朱玉用了什麼毒,自己最多就是一時受窘,先把毒力壓住,幾天之內就可以找出解法,但剛才任徜徉說,西門朱玉用的這毒藥是胡亂調制而成。

胡亂調制?

聽到這話的瞬間,姗菈朵幾乎看到西門朱玉賊賊的笑臉,正朝自己燦爛盛開,以那傢夥的卑鄙個性,所謂的胡亂調制,很可能是拿幾瓶厲害毒藥,也不管什麼比例成分,隨便亂倒一通,甚至可能還順手加點沙土、灰塵、狗大便之類的,盡管藥效會受到影響,但對於“專傢”而言,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是要怎麼調解藥啊?更別說還在地底放上這許多年,藥性有什麼變化全然不可知,想要在半日內調出解藥來,實在比登天更難。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姗菈朵的錶情就變得極為難看,特別是聽到任徜徉補了一句“西門大俠說,這種亂調的毒藥,世上唯他的獨門解藥可救,其他人的微末道行,是調不出解藥的,還要小心亂調亂吃,起了化學效應,死得更慘更快,那時就別怪他大義滅親,為社會除害了。”

似曾相識的話語,這時候聽起來根本就是火上加油,本來還在一旁跳腳的虛谷子,這時反倒消了氣,在旁冷嘲熱諷。

“獨門解藥?這個笑話娛樂性很夠,西門臭賊都死了那麼久,骨頭都化灰啦,到哪裡去找他要獨門解藥?賊婆娘,我看那臭賊的意思,就是要你直接下去和他作伴啦。”

姗菈朵也正有同感,心頭涼了半邊,不過聽見虛谷子這樣奚落,登時怒由心起,一下掐住虛谷子的脖子,猛力搖晃,怒道:“渾帳東西,我沒解藥死得難看,那就要你陪葬,你沒有解藥,也一樣要死!”

掐敵人的脖子,純屬發泄怒氣,可是姗菈朵這樣做,卻忽略了一點。盡管虛谷子的外錶隻是個糟老頭,完全沒有半點仙風道骨的模樣,但他怎麼說也是前河洛劍派高層,河洛九子之一,沾得上高手的邊,在這種近身戦裡頭,他不是沒有自保能力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嘿!”

虛谷子真氣一運,脖子的肌肉堅硬如石,讓姗菈朵掐不下去,同時他左掌揚起,彈撞向姗菈朵的手臂,這一撞裡頭已運上河洛派的纏絲勁,估計能夠先絞斷姗菈朵的手臂,再將她擒下,說不定就能逼取解藥,甚至用她為人質伺機逃脫。

結果證明,理論推測總是美麗的,而現實就是無比嚴苛。當虛谷子的手碰着姗菈朵手臂,纏絲勁甫發,就遭遇一股極其強大的反震力,與己出於同源,赫然也是纏絲勁,隻是勁道運用圓熟,力量更是大得出奇,一下就將虛谷子的內勁彈回,餘力未止,虛谷子站立不穩,往後踉跄跌去。

“好你個虛江子!當真過河拆橋了!”

虛谷子也不傻,環顧當下,週圍有能力將他這樣震出的人,隻有虛江子一個,多年來不見這個同門師弟動武,現在一出手,才發現他的武功之高,遠在先前的預料之上,這些年來他竟是完全沒有放鬆過修練。

師弟的武功比預期更高,偏偏又翻臉了,這實在是很糟糕,而更不妙的一件事,則是踉跄後跌的途中,被人一把撐住、扶起,本來這是好事,但虛谷子看見那個對自己天真微笑的小女孩,臉上的感謝笑容就擠不出來了。

小殇手裡捧着一個碗,碗裡盛着滿滿的顆粒膠囊,點頭道:“前輩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吃自白劑?整碗吃下去你就輕鬆啦。”

虛谷子對小殇甚為忌憚,但情勢逼虎跳牆,什麼也顧不得了,一手猛往小殇頭頂抓去,惡狠狠地道:“丫頭滾開,別擋爺爺的路!”

“喂!老爺爺,在她名字之前,是要加上敬語的,可不能隨便叫啊!”

孫武冷冷的一聲,伴隨着一記重拳的轟到,虛谷子一掌推出,連接帶化,預備將這一記重拳卸去力量,再行反撃,哪知拳掌相撞,所遭遇的力量異常熟悉,盡管這股拳勁過於剛強,轉折處棱角畢現,不符合河洛派武學宗旨,但那股黏着敵人真氣、肢體的獨有特性,確實是河洛劍派正宗的纏絲勁。

虛谷子與孫武一路同行,自認早將這小子的武學摸索清楚,可從不記得他會使用河洛派的上乘內功,這一下失策,推出的手掌不但無法以柔卸勁,還被孫武將他的掌給黏住,無可躲避,一記剛拳連着他的手掌直打胸口,拳勁透過手掌傳入,一拳就把虛谷子打倒跪地。

“嗚……你……對了!你這賊小子有了他的記……”

虛谷子挨了孫武這一撃,失去作戦能力,倒地狂吐。孫武這一撃奏功,舉起自己的拳頭看看,喃喃道:“不太理想,不過居然真的成功了……”

另一方麵,虛江子幫着姗菈朵震退虛谷子後,平攤開手掌,掌心有一顆烏溜溜的藥丸在滾動,樣子看起來不值什麼錢,卻讓姗菈朵瞪大了眼睛,因為丈夫不是那種沒事拿東西出來開玩笑的人,會在這時拿出來的藥物,肯定隻有一種,那就是西門朱玉的獨門解藥。

“你……你怎麼會……”

“西門兄弟當初離開之前,並沒有留下解藥,隻有留下一帖藥方給我,說分析那帖藥方,就能夠制作出解藥,承蒙他的寬容,這顆解藥我早就做出來,就等着今天用了……”

事情當然不是這麼簡單,西門朱玉留下的藥方,對當時的虛江子而言,和無字天書基本上是沒什麼分別,他本身不具有相關知識,週圍也沒有夠格的人才,拿着那張藥方,最初還以為找個藥鋪抓藥就好了,直到聽了西門朱玉的話,才發現一切不是那樣簡單。

“這帖藥方你留着,回去以後找人開始研發,若我估計得不錯,要是沒有什麼變數,十年之後你就可以做出解藥,拿來救該救的人了。”

“什麼?十年?那要是這十年裡頭有人闖入,碰到你放的那些毒物……”

“這裡的結界不但有叁重封印,還被我結合了地脈磁場,有諸般奧妙變化,一經啟動,當今世上隻怕沒有人進得來,就算是我自己都未必有本事再進去,所以十年內應該沒人有這福氣進去中毒。”

“那如果過了十年,我沒有成功研究出解藥呢?”

“唔,那就恭喜你可以娶更好的女人了,或是回歸單身也很好啊,何必找個女人綁住自己一輩子?”

“喂!話可不是這樣說啊……”

“哈哈。”

西門朱玉當時的笑容,一直深深印在虛江子的腦海中,還記得他簡單地聳聳肩,淡然道:“不然,你也可以直接把這帖藥方交給那婆娘啊,以她的能耐,看了這些東西,頂多十幾天就做出來了,我可不是那種會毒殺朋友老婆的惡人啊,可是……別怪做朋友的沒提醒你,這樣你就失去一個好機會了喔。”

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尤其是在教育意義這方麵,所以,當姗菈朵進入這處遺迹,趁着半夜,偷偷來到地下入口時,虛江子和任徜徉早就尾隨其後,目睹了一切的發生,看見姗菈朵一如多年前西門朱玉所料那樣中伏,還為了泄憤,在更前頭的地方,布置了她自己的毒藥,陰了稍後到來的虛谷子。

中了別人的埋伏,不但感覺不好受,更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姗菈朵和虛谷子本來都隱忍不發,虛江子與任徜徉也在納悶他們要硬撐到什麼時候,要不是孫武跳出來問話,造成了一個契機,這兩邊還不曉得要撐到何時。

“西門兄弟與你鬧歸鬧,但彼此之間還是存在友誼,他不會當真要你性命的。”虛江子將解藥送入姗菈朵口中,道:“這也隻是用來給你一個經驗,越是看似沒有危險,十拿九穩的事,就越有意想不到的風險存在其中。魔狼的亂子,有我替你收拾,但直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收拾好;你中的毒,有西門兄弟替你留了後路,可是如果你再在同樣的事情上栽跟鬥,終有一天,會沒人來收拾善後的。”

情勢比人強,又是碰上這麼一個不好發作脾氣的人,姗菈朵的個性再強,這時也隻有沉默下來,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勉強來說,這一輪較勁,是姗菈朵敗陣,但她總算還有一個臺階下,相較之下,旁邊的虛谷子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可能是因為見識到西門朱玉的布局,回憶起往事的緣故,當姗菈朵與小殇一左一右,再次來到虛谷子兩側施壓時,這個老人放棄了頑抗,長嘆一聲。

“算了,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老夫放棄啦,隻要能離你們這票傢夥遠遠的,什麼都好商量。”

這個結果令人有些意外,但真正對虛谷子造成壓力的,並不是眼前的威嚇,而是看見西門朱玉身亡十餘年,居然還有辦法留下布置,陰了姗菈朵。回想當年,自己與西門朱玉的關係遠遠算不上友好,要是自己不小心一點,等會兒說不定也中個什麼陰招。

以彼此關係的親疏來看,可以想像,西門朱玉是絕不會留一顆解藥下來救命的。西門朱玉對姗菈朵手下留情,一方麵是基於少少的友誼,主要方麵還是看在虛江子的份上,要不然,這人可不是吃素的,手段激進,更從不相信什麼“上天有好生之德”,對敵人下毒時,為求保險,他有時還毒上加毒,連下好幾道的。

隻要想到死了以後,到陰間見了那小子,被他冷笑着甩耳光的感覺,虛谷子就覺得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比較好,更何況,前頭的兩個人,一個手裡捧着滿滿一碗的自白劑,另一個……看來正準備把滿腔怒火發泄在嚴刑逼供上,自己努力做了那麼多事,無非就是求保命長生,實在用不着主動去找死。

情況發展到此,一切也就很清楚了,之所以特意回到這處遺迹,在姗菈朵這邊是出於個人私心,想在躲避敵人之餘,更利用這個當借口,重回故地挖寶;虛江子打從一開始就對妻子的意圖心裡有數,便愉快地送姗菈朵去跳火坑,順道把虛谷子也一起埋進去,一個坑解決掉兩個麻煩。

如今,麻煩都被解決,虛江子分派任務,所有人馬分成兩隊,一隊與虛谷子同行,押解他去取出“重要物件”,另一隊人馬則是直奔龜茲,因為心眼宗很可能已經趁虛發動武力強攻,拓拔小月孤身一人,相當危險。

分頭辦事,提高效率,這當然是所有人的共識,但要怎麼分配工作,這又是一個難題。

“我夫人與兒子,陪着虛谷子師兄一起走,為求萬全,黃泉殇和寶姑娘請跟着他們,這樣即使受到襲撃也不怕,至於這位納蘭小姐,就由你自己來選擇要加入哪一邊吧。”

對於這個安排,眾人基本上沒有什麼意見,隻有納蘭元蝶哼了一聲,曉得自己因為底子太差,盡管有青龍令在手,可是根本沒被虛江子看成是戦力,所以不管放在哪一邊都沒有差別。

“不用麻煩了,我跟這位綠發姑娘比較熟,她往哪走,我就往哪邊跟吧。”

納蘭元蝶做出了選擇,而這樣一來,就代錶虛江子、孫武、妃憐袖、納蘭元蝶四人要走一道,對此羽寶簪不是沒有疑慮,怕孫武會出什麼問題,可是看小殇一副事不關己的輕鬆模樣,她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呃,寶姑娘你……”

孫武看到羽寶簪與自己不是一隊,先是愣了一下,畢竟彼此曾並肩打過多場惡戦,突然分開,感覺很不適應,緊跟着,孫武又發現了一點不妥,當初羽寶簪是說對樓蘭遺迹感興趣,這才一路同行,參與了一連串的大亂鬥,現在樓蘭遺迹的事早已解決,無利可圖,她為何還在這裡?

(對了喔,寶姑娘是魔門的人,代錶着魔門的利益,她跟着我們一起行動,可能就是以魔門使者的身分在活動,那就不奇怪了……可是,這樣的話,把她分派在對麵那一組,安不安全啊?)想是這樣想,但孫武仍決定相信羽寶簪,再怎麼說,羽寶簪這一路上也算與自己生死與共,自己沒法將她當成是包藏禍心的壞人,況且,羽寶簪所在的隊伍裡,小殇和姗菈朵恐怕比她更加危險,自己實在也沒什麼理由需要替她們擔心。

“那麼,就照這個方向來辦,請各位嚴陣以待,或許離開結界屏障後,馬上就有一場惡戦,畢竟我們無法確定,心眼宗是否已經埋伏於斯了。”

虛江子一言點醒,眾人這才意識到,外頭的情形可能沒那麼簡單,說不定離開之後馬上就是一場突圍戦,所以在這裡的一晚休息才至關重要。

再多拖延,隻是留時間給敵人作準備,由於結界的特殊性,所以是由孫武一騎當先,騎着駱駝衝了出去,眾人尾隨其後,用最快速度衝出結界。

“這是……”

孫武着實有些意外,因為結界之外,就是風沙陣陣,一無所有,心眼宗別說大軍圍困,就連派兩叁個小兵駐守都沒有。

最開始,孫武還以為敵人可能設有埋伏,隨時會有一支煙花射往半空,“碰”的一聲炸開,跟着就是無數心眼宗高手、阿默茲狼一起殺出,哪知道等了好一會兒,居然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等到,他有些難以置信,望望左右,發現在他兩側的虛江子、小殇,都點了點頭,這才確信,眼前的情形沒錯,心眼宗確實在這不設防,甚至沒留下人看守。

“真是奇怪了,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心眼宗對我們……這算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還是他們人手不足啊?”

孫武為了這個問題困惑,這時遠方沙塵揚起,有什麼東西飛快朝這邊靠近,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動物在奔跑,眾人凝神細看,最後是虛江子的目力最佔優勢,認出那是龜茲王宮的專任信使,隸屬於信使小隊中的一員,看起來還是個熟麵孔。

“信使?誰送信給誰?誰知道我們在這裡?”孫武一愣,隨即省悟,自己這票人馬雖然是後頭才到,但之前妃憐袖、納蘭元蝶卻都是往這方向來,這信必定是拓拔小月遣人送來給她們的。

姗菈朵皺眉道:“會不會有詐?信使變成刺客是常有的事,你身邊的人恐怕早就被心眼宗滲透了。”

虛江子搖頭,道:“這個人叫派菈蒙,我不敢說熟,但確實是認識的,以他的武功,當不了刺客……”

“難說,隻要帶的兵器夠毒,小兵也可以殺高手,就因為這樣,當年我是出了名的……”

“拜托,當年你兩國交兵,先斬來使的出名手段,現在千萬別用了,我不知道怎麼向死者問話。”

虛江子使了個眼色,任徜徉無聲移動到母親的後頭,預備有什麼狀況時,搶先制住她。孫武看着這離譜的一傢子,除了搖頭,已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使者到來,見到這裡一大群人,本來是要對妃憐袖、納蘭元蝶報信,但看到虛江子在前,登時大吃一驚,連忙跪下行禮。

拓拔小月傳來的書信很簡單,龜茲王城監測到四方地麵有不尋常的震動,估計敵人將要發動總攻,所以在被敵人圍城之前,派使者騎改造飛駝狂奔前來,通知妃憐袖二人,請她們早點回歸,以策安全,或者……乾脆就別回去,免得城破之後,半個活人也沒剩下,兩條路都由她們來選擇。

“陛下,敵人已經攻到,情勢非常危急,連皇宮都被敵方高手突襲,發生大爆炸,小月公主一個人恐怕難以支撐,請您盡快回去支援吧。”

使者把話說完,發現虛江子好像也要說話,可是他身邊的幾名怪異人士,卻用奇怪眼神朝這邊望來,尤其是那個金發碧眼的美人,幾乎是朝這裡怒瞪了。

“喂……你的話都說完了?”

“說……說完了啊。”

“就這樣?沒別的了?”

“沒、沒有了啊,還應該有什麼嗎?”

使者滿麵不解,沒想到那個金發美女居然發起怒來,“就隻有這樣?你不偷襲嗎?信紙上居然連毒也不放!什麼東西也不做,有你這樣送信的嗎?心眼宗怎麼會有你這麼懶惰的姦細?我要代替你們宗主懲罰你!”

姗菈朵發怒的氣勢驚人,甚至一把抓住信使的衣領,用力搖晃,可憐的信使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恐慌掙紮,“沒……沒有……我不是心眼宗的姦細啊,從來都不是……”

掙紮到一半,沒有了聲音,虛江子一指點在姗菈朵的後頸,內勁到處,她應聲暈去,旁邊的任徜徉看得眉飛色舞,“老爸,乾得漂亮,這一手我很久以前就想乾了,要不是怕兒子偷襲母親會遭天譴,我都不知道作過多少次了。”

“照顧好你的母親,別讓她受到任何傷害……”虛江子把姗菈朵交給任徜徉,想了想,又補上一句,“包括那些她自己惹來的傷害。”

“喂!你們兩個,有話快點說,剩下來的時間不多了喔。”小殇從旁插嘴,“北邊的煙塵飄得好大,好像是送行的來了。”

雖然不確定那是什麼,不過這麼大的煙塵,飄揚而起,遮蔽了半邊天,顯然為數不少,肯定不會是第二波送信的。

“大傢分開走,立刻啟程!”

虛江子鎮定如恒,一菈駱駝的缰繩,往左邊奔馳而去,孫武、妃憐袖、納蘭元蝶立即跟隨在後,隨着他一同策騎而去。

“最終目標,王城見。”

※※※

虛江子的駱駝奔在最前頭,孫武則是緊追在後,他看得出來,虛江子用那麼豪邁的跑法,刻意揚起沙塵,是為了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最好能把追兵引過來,減輕姗菈朵、任徜徉那邊的負擔。

孫武希望能夠幫上點忙,不過卻是事與願違,他的騎術本是急就章亂練起來,這段時間又向羽寶簪請教一二,總和起來的本事,想要穩穩騎在什麼生物上,問題不大,可是想要做些什麼高難度的變化技巧,那就是連門都沒有,當他試着學虛江子那樣,驅策駱駝狂奔疾走,引來敵人的注意力,結果駱駝不聽使喚,亂跳起來,險些就把他從背上掀翻下去。

麵對駱駝的不合作,孫武為之氣結,卻也別無良策,尤其是看見後頭妃憐袖、納蘭元蝶不疾不徐地跟了上來,更令他認真思索,自己到底能做些什麼。

“小朋友,駱駝和馬不同,可不能用一樣的方法來騎啊,哈哈哈!”

虛江子突然來到身邊,哈哈大笑,孫武吃了一驚,隨即想到了自己的另一個困惑,還沒能夠有個解答,趁着趕回龜茲之前,最好先弄清楚,而眼下應該就是好時機。

“前輩,在你的回憶中,不週山後的那幾間茅屋裡……”

孫武的話沒問完,就看見虛江子搖了搖頭,目光更越過他,直指更後方的妃憐袖,瞧那眼神的涵義,恐怕是不想當着妃憐袖的麵討論。孫武想想也是,妃憐袖不清楚自身身世,這些事情確實不好給她知道,不過這樣一來可就麻煩了,妃憐袖目不視物,感知能力卻是無與倫比,百尺、幾百尺之內的聲音,於她隻怕是落針可聞,根本不可能瞞過她來說話。

既然不可能說話讓人聽不見,那就隻好換個方式,至少讓人聽不懂吧,這點對孫武真是大考驗,努力思考了一會兒,他很別扭地問道:“心眼宗主……那個……那個人……”

這話問得連孫武自己都覺得很難懂,但他又想不出該怎麼在妃憐袖聽不出意思的大前提下,把自己的想法錶達清楚。正當他為此深深苦惱,虛江子卻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道:“九成九就是他,不會錯的。”

虛江子答得太過斬釘截鐵,孫武反而傻眼,照他本來的想法,虛江子對弟弟有很深的感情,即使事實真相如此,他也不見得會承認,至少……不會那麼快承認,那現在的情形是怎麼回事?

“雖然我不想這麼說,但他有統馭之能,卻其實不是耍陰謀詭計的那塊料。以前西門兄弟說過,好的計策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可是他……他的謊言總在情理之外,讓人聽了就很難相信,我常常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唉,我確實從來都不明白他的想法。”

虛江子說到這裡,嘆了口氣,裡頭有着滿滿的無奈與遺憾,孫武看到這樣子,實在不曉得該怎麼接口。

“小朋友,你還記得當初我和西門兄弟的約定嗎?”

孫武一愣,隨即想起當年虛江子離開中土前,曾與西門朱玉有約定,讓西門朱玉以後不再針對虛河子,保他的安全,而交換的條件,則是假若有一天西門朱玉不在人世,虛河子又已經完全失控,虛江子必須要擔起責任,把這一切“收拾”妥當。

可以想像,當年虛江子許下這承諾時,對虛河子還抱有期望,並不認為這承諾會有必須實現的一天,沒想到情形會越來越惡劣,終至最後走上了這一歩。

“前輩,你……打算要說話算話了嗎?”

“嘿,說的這是什麼話,好像我說話都不算話一樣?”虛江子語氣輕鬆,臉上還有笑容,但孫武卻總感覺出一股深沉的哀傷,還有……憤怒?

“如果我隻有一個人,那還可以退讓,但今時今日,我也有很多珍惜與重視的人們,必須要顧慮到他們。況且,當年西門兄弟為了我着想,有些話、有些事沒有說明白,若我早知道那些事,就不用等到今天啦……”

虛江子道:“回到王城後,有勞你支援各處,保護需要保護的人……”說到這裡,虛江子使了個眼色,孫武明白這是在委托自己保護妃憐袖與拓拔小月,“至於那個人,我會親自來處理,擒賊擒王,隻要先料理了他,相信魔狼再不足懼。”

孫武最初沒有聽出來,跟着才明白,這是虛江子在向自己請托,到時候由自己協助他,擋下一切的乾擾,讓他可以無後顧之憂,全心與虛河子決戦。

論實力,虛江子屢逢異遇,身兼河洛、白虎兩傢之長,但虛河子就任河洛掌門後,修練的各種河洛上乘武學,非同小可,還不知道從哪裡取得魔門的“修羅劫”修練有成,絕不是個可以掉以輕心的敵人,虛江子就算下定決心阻止弟弟為惡,這一仗也不是穩操勝券。

“嗯,我明白了,一定替您……”

孫武的應承允諾還沒說完,前方風沙飛揚,又一波敵人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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