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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4——龜茲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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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4——龜茲篇

小說章節

第一章 石人舉足·驚撼大地
第二章 弱肉強食·野火焚軀
第叁章 魔門之主·血染天下
第四章 沙漠綠洲·海市蜃樓
第五章 紫青神器·破邪除姦
第六章 螳螂捕蟬·極惡黃雀
第七章 百變天魔·萬劫修羅
第八章 一元賭約·直破青天
第九章 血濺琴弦·驚絕百裡
第十章 賢者之石·生命之水
第十一章 白首按劍·是謂相知
第十二章 世道人心·白虎奔月
第十叁章 比劍爭雄·情人獻花
第十四章 談笑破敵·專殺嘴炮
第十五章 月夜引路·青鋒殺人
第十六章 惡德演唱·無恥暴行
第十七章 初入道門·比試無情
第十八章 睡臥紗床·多情門主
第十九章 英雄救美·何必當初
第二十章 月夜相見·翩翩驚鴻
第二十一章 奇人奇行·疑雲初現
第二十二章 命運抉擇·非常之人
第二十叁章 大歩西南·仗劍揚沙
第二十四章 戦場烽火·奇音震撼
第二十五章 虛僞勝利·文明之差
第二十六章 信念種子·鬼神之人
第二十七章 大權在手·重責加身
第二十八章 麵授機宜·臥薪嘗膽
第二十九章 英傑輩出·誰主浮沉
第叁十章 冰火交煎·無間修羅
第叁十一章 村落燈火·無恥月光
第叁十二章 陰錯陽差·改頭換麵
第叁十叁章 驚天誓約·麻煩親戚
第叁十四章 久旱甘霖·逆轉關鍵
第叁十五章 蒼雲之捷·非常之人
第叁十六章 叛派重罪·無名之師
第叁十七章 竭澤而漁·僵持不下
第叁十八章 離奇失蹤·特務頭子
第叁十九章 浴血而戦·白虎神牙
第四十章 試劍留字·樓蘭濺血
第四十一章 奮力一搏·階下之囚
第四十二章 荒唐世界·兇獸死神
第四十叁章 獄中傳聞·幽冥鬼話
第四十四章 由外而內·以勢淩人
第四十五章 稱兄道弟·反臉無情
第四十六章 古老戦族·師徒交心
第四十七章 內外兼修·爐火純青
第四十八章 多才多藝·開門見山
第四十九章 滄海桑田·大漠孤煙
第五十章 擦槍走火·趕鴨上架
第五十一章 朽木糞土·光風霁月
第五十二章 禍起蕭牆·拜月之門
第五十叁章 焚滅淨火·金剛魔軀
第五十四章 萬羅萬有·白虎一撃
第五十五章 美色刮骨·人間至毒
第五十六章 化形為火·龍卷破魔
第五十七章 自食惡果·當有此報
第五十八章 落荒而逃·犧牲無益
第五十九章 立國建邦·獨立自強
第六十章 休養生息·臥薪嘗膽
第六十一章 萬象因果·偷天換日
第六十二章 天火焚城·一夕覆亡
第六十叁章 誤會冰釋·反目擲劍
第六十四章 傳承之殇·虎斷殘月
第六十五章 慾斬難斬·反受其亂
第六十六章 故鄉異鄉·再造傳說
第六十七章 河圖龍珠·談笑破軍
第六十八章 瑩瑩碧發·禁忌之色
第六十九章 月下之吻·紀錄刷新
第七十章 斷腸腐骨·黃雀高歌
第七十一章 生前死計·機關算盡
第七十二章 聖火明光·怒目金剛
第七十叁章 禮從天降·福兮禍兮
第七十四章 驅虎吞狼·勝負難料
第七十五章 魔天絕劍·鋒芒再現
第七十六章 驚情百年·龍嘯萬裡
第七十七章 冷眼天下·看破紅塵
第七十八章 幻劍奪魄·縱橫起點
第七十九章 六爻叁絕·同門互鬥
第八十章 恩將仇報·虛僞小人
第八十一章 暗絕潛伏·青龍反噬
第八十二章 龍引風沙·血鑄長城
第八十叁章 拔刀相助·佛陀掌底
第八十四章 神戟撼地·狼口逃生
第八十五章 援兵如夢·並肩作戦
第八十六章 一指之約·切齒誓言
第八十七章 天下至堅·不破河圖
第八十八章 援兵如夢·並肩作戦
第八十九章 浴血輪回·煉獄修羅
第九十章 天外援兵·神話現世
第九十一章 鶴立狼群·舉世雙強
第九十二章 雙關攔路·破天一戟
第九十叁章 地火燎原·一劍擎天
第九十四章 魔尊戦帖·逆天改命
第九十五章 剔肉換骨·起死回生
第九十六章 梁山落地·天魔破封
第九十七章 買椟還珠·一個好人
第九十八章 梁山落地·天魔破封
第九十九章 全身而退·山雨慾來
第一百章 因果萬象·造化天地
第一百零一章 故人遠來·皇者之邀
第一百零二章 修羅滅族·阿鼻血現
第一百零叁章 破鏡重圓·離合聚散
第一百零四章 逃避現實·易容正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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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4——龜茲篇
作者:羅森係列:東方雲夢譚
第九十四章 魔尊戦帖·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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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眼宗大舉發動,攻撃龜茲王城的一戦,人命傷亡極重,龜茲王城的防衛兵力陣亡九成以上,部分魔狼飛天進入城中,也造成城內百姓相當大的死傷,不過,比起魔狼群大舉破城而入,殺光城內所有男女老少的結果,這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心眼宗方麵,由於是發動魔狼群來攻撃,理所當然,除了那群被犧牲掉用來發動大地震波的教徒外,完全沒有人命損失。心眼宗勢力龐大,信徒遍布域外各部族,本來若照計劃,龜茲王城一被魔狼消滅,心眼宗便會以抵禦魔狼為名,統合域外各部族,趁勢取得各方兵權,真正稱霸域外,然而,隨着虛河子的身亡,這些待實現的雄圖霸業,注定煙消雲散。

虛河子一死,所影響的不隻是心眼宗,不難預見,失去掌門人的河洛劍派,必然有一場大動蕩,尤其是在中土烽火正盛的當口,這塊大石砸下將掀起怎樣的動亂漣漪,沒有任何人可以肯定。

任徜徉感嘆道:“真想不到……就憑我們幾個人,居然把河洛掌門給活活打死了,雖然我早就知道,自己有一天會很了不起,但這一天實在也來得太快了吧?”

這個過於自滿的評價,馬上招來羽寶簪的反駁:“抱歉啊!我記得……河洛掌門不是你打死的吧?如果隻要有參與就能算數,那不如說你一個人就殺了過萬魔狼,平了第二次魔狼之禍吧!”

姗菈朵冷笑道:“不用和這小子啰唆,他想出風頭是嗎?容易得很,你立刻把消息傳出去,就說虛河子在域外被他一個人給殺了,消息傳得越廣越好,一定要讓中土大小門派通通知道,別的什麼都不用多說。”

“別、千萬別這樣,我認錯還不行嗎?”任徜徉臉色發白,連連搖手,深知事情的嚴重性。

虛河子的武功和自己不是一個級數,若傳出虛河子命喪自己手上的消息,那別人想到的,肯定不是什麼公平比武、較量,而是無恥的偷襲與暗算,以江湖上流言蜚語流傳之快,恐怕不用多久,“任徜徉刺殺河洛掌門”的消息,就會傳遍中土各個角落,人們將繪聲繪影、加油添醋,編織出所有細節,包括如何下毒,如何設伏,怎樣利用種種卑鄙手段,刺殺了正氣凜然的長河真人。

隻要這消息傳出,一夜之間,自己就會變成全中土最多仇傢的人,任何與河洛劍派有關係的人都會想取自己性命,不管自己怎麼解釋都沒用,因為在先入為主的印象下,“長河真人是野心傢”的事實,聽來更象是謊言,自己肯定百口莫辯,隻能象狗一樣被人追殺,落得橫死街頭的下場,特別是自己身為前慈航靜殿方丈的弟子,這件事必然還有後續效應,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

更恐怖的是,任徜徉十分清楚自己的母親絕對是個說乾就乾,一旦熱血衝動起來,就完全不顧後果的人,要是真的實行這個想法,就算之後反悔,那也為時已晚,所以,和誰過不去都行,就是不能跟母親鬥氣,和神經病耍倔強是毫無意義的愚行,這點任徜徉很小的時候就得到教訓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但……還真是想不到,這場仗打了半天,最後是兩個不相乾的人跳出來,將戦爭終結掉。”

任徜徉說着,着實有些感慨,原本他不太清楚黑鬥篷高手的身份,是之後聽了羽寶簪、姗菈朵的對談,才知道答案。

“同盟會主席”,這是一個讓人無比懷念的名詞。自太平軍國之戦後,陸雲樵以當世第一白道組織首腦之尊,卻袖手不理組織事務,也鮮與部屬接觸,幾乎不問世事,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乾什麼,更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如今是死是活。

“魔門之主”,這更是一個早已被人遺忘的名詞。本來魔門近數十年內就顯得低調,除了極少數人以外,本代天魔根本就是個讓人沒有印象的存在,太平軍國時期,江湖上隻知道有這麼個人,至於他是何等人,做過何等事,沒人有印象,而自太平軍國末期,魔門一夕間停止活動,消失無蹤,十餘年來,天魔之名早已被人遺忘,江湖上的新生代甚至沒幾個人聽過這名號。

無論陸雲樵或天魔,對現今的中土世界而言,都是屬於過去的東西,已經成為歷史的一部分,但如今,這兩個幾乎已是墳墓死人的傢夥,突然跳回人間,驚天動地地現身,現身的地點還非常奇怪,不在中土,而是在與他們毫不相乾的域外,參與心眼宗和龜茲的戦爭。

假如隻有兩者其中之一出現,還有可能說是巧合,但兩人象事先約定一樣同時現身……撇除同盟會與魔門首腦一起約好域外遠足的荒唐可能,整件事充滿了陰謀算計的氣味,任徜徉怎麼想都覺得自己被卷入了一場龐大的布局當中。

“唉,被人算計的感覺真是爛啊!我們在這邊拼死拼活,結果隻是淪為某些人的工具嗎?”

任徜徉掃興地說着,側轉過頭,發現羽寶簪明顯地心不在焉:“喂,你怎麼了?臉色不好看喔!”

“沒、沒什麼……”

羽寶簪力圖掩飾,但內心遠沒有錶麵看來那樣平靜,打從見到那道火雲天柱直衝飙起,她就為着自己的猜測命中而心生萬丈波瀾。

假如一切隨着心眼宗的潰敗而結束,自己倒也沒什麼好煩的,然而,龜茲王城一戦的落幕,隻是更大動亂的開始,因為……那道火雲天柱,是一份最具挑釁意義的戦書。

陸雲樵、天魔雙雙現身,他們既是為了此戦而來,可是另一方麵,他們也是為了彼此而至。天魔到底有什麼打算,自己不得而知,但他最後發動火雲天柱,降下岩漿火雨,不分敵我地進行襲撃,這卻傳遞了一個訊息:那就是銷聲匿迹已久的他,即將要重現中土,掀起連場驚濤駭浪!

如果說,這個訊息僅是自己的個人解釋,不那麼明確,那麼,岩漿火雨自戦場襲向城內,這個動作的意思就再明顯不過:蒼生黎民,生殺予奪,盡操我手,問天下誰人能阻?

當時,在現場……甚至在整個天下,肯定能阻止的,就隻有一個人,所以這麼做的意義,就是向陸雲樵質問:我將復起,塗炭生靈,你,阻不阻我?

倘使時間再早一點,陸雲樵會做什麼答復,實在不好說,以他存心避世的消極心態,掉頭就走都不奇怪,但如今,同盟會在中土舉事,掀起連天烽火,此事據說得他首肯,同盟會更是打着他的旗號在應戦,種種迹象都顯示,這個不問天下大事十餘年的男人,已有了變化,極有可能走到幕前。

既是有心從幕後走到幕前,那麼,他就不會看着這個太過明顯的挑釁而沒反應,最後的結果,他接下了這封戦書,並且強勢還撃,示意自己絕不退讓,隻要對方有意胡來,自己誓將強烈反撃。

不知情的人眼中,兩大高手僅是對拼了一招,未分勝敗,但羽寶簪心裡明白,交手的這一招,是一個人發出戦書,而另一個人接下了這個挑戦,照這情形看來,隨着龜茲王城之戦的結束,這兩人在中土必然有一場決戦。

無論是實力、地位,陸雲樵與天魔都是能影響天下大勢的人物,即使是平常時候,這兩人決戦,都不曉得會引發多少事端,更別說是中土兵荒馬亂的此刻。隻要一想到這裡頭代錶的意義,羽寶簪的頭就痛得很,雖說……好象隻有自己一個人體會到此事的嚴重性。

“唔,修煉武功可以練到這種地歩啊!將來我不曉得有沒有這麼一天……”任徜徉道:“不過,他們那兩下,到底是誰比較厲害啊?”

即使搞不清楚錯綜復雜的天下大勢,身為一個武者,任徜徉對兩大高手這一戦的種種,還是感到高度興趣。

比鬥雙方,誰強誰弱?這是所有人最關心的東西,無論是愚夫愚婦,或是武道高手,都沒有分別,任徜徉修為不俗,眼界見識又高,親眼目睹了這一戦,看出來的東西遠比其他人要多。

引動自然力量發招,那是絕頂高手才能做的事,似羽寶簪、任徜徉這些江湖新秀,頂多隻能以自己的力量,讓撃出的氣勁帶有屬性,還做不到牽引自然能量發招。在種種自然能量當中,火焰、雷電雖是無形之物,卻還不難引動,但九天、九地之氣,磅礴浩瀚,無窮無盡,是各種自然能量中最上乘、最難引動的兩種,天魔的一式猛招,就是同時接引天地之氣合流,才能造成這樣的破壞力。

要對抗天地元氣合流之招,當然是使用同樣的招數,這種基礎知識,任徜徉也很清楚,而在這場戦鬥中,陸雲樵雖然用了他天下馳名的“五絕神劍”,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吸納外界能量的迹象,純憑一己之力,破了敵人天地元氣合流之招,事後從容離去,盡管看不見他有否喘氣、流汗,但整個感覺就是輕輕鬆鬆,一點吃力的樣子也沒有。

“如果隻是從看到的東西與常識來判斷,陸主席的武功高到嚇人啊!如果不是雙方修為相差懸殊,是做不到這種事的。”任徜徉說着,聳聳肩,苦笑道:“怎麼這結論說得連我自己都不信?那個天魔真的這樣差勁?陸主席的武功也未免太高了吧?要是當真高成這樣,叁宗聯手,加上天魔,還未必夠他一個人打的咧!”

任徜徉對天魔所知有限,都隱約感覺到不對,知曉當年舊事的羽寶簪、姗菈朵,困惑隻會更深。

早在虛江子、陸雲樵、武滄瀾等人,還隻不過是一群修為不入流的江湖新人時,天魔就已經是當代絕頂高手,除了天妖、太陽王之類的極少數人外,他幾乎是所向無敵。多年以後的現在,雖然人事皆非,但要說武滄瀾、虛江子這些高手,已經能與天魔勢均力敵、不相上下,這話恐怕連他們自己都很難相信,最多,他們已超越了當年的天魔,擁有與他在同一位階較量的實力。

在這個結論基礎上,陸雲樵今天展露的實力,羽寶簪怎麼看都覺得古怪,正如任徜徉所言,要是真的強成那樣,叁宗聯手都不是他對手,那同盟會也不用這麼辛苦地攻城掠地,陸雲樵單槍匹馬殺進帝都,直接殺掉武滄瀾,再把其他軍政首腦宰掉,雖不能說就此贏得戦爭,但總是大大省事。

羽寶簪望向姗菈朵:“我記得你說過,陸主席手上的七寶指環,是樓蘭一族的至寶……”

姗菈朵道:“你懷疑,那個木頭傢夥是靠指環做到這效果吧?這想法應該正確,我也這麼猜。”

“那個七寶指環究竟是……”

“很遺憾,我之前說過,我也不曉得。”姗菈朵把手一攤,道:“超級法寶可不是隨便就能弄到手、好好研究的東西,我又不是龍葵,沒有特別對這方麵做研究,哪可能知道每個超級法寶的異能?你如果想知道,看看是去問龍葵,或是問陸雲樵自己吧!”

姗菈朵對七寶指環的異能一無所知,羽寶簪不認為她在扯謊,超級法寶是很神秘的東西,使用上的要求限制也多,擁有者為了維持自身優勢,總是刻意保密,不會讓人輕易知道其異能真相。然而,看陸雲樵施展“五絕神劍”時,那種毀天滅地的恐怖威力,假如真是憑借着七寶指環,那姗菈朵的遺憾就沒錯,若太陽王未曾將指環贈與他人,大有可能守護樓蘭,度過天火之劫。

“唉,都是往事了,想也沒用,就算想的事情都對,也不能改變什麼。”姗菈朵邊說邊搖頭,神色不無遺憾,“還是眼前的事情最重要,先想辦法收拾善後吧!”

這一場戦爭的規模不小,死傷也相當慘重,收拾善後着實不是易事,叁人之所以能夠在這裡閒話,那是因為距離魔狼群潰逃出去,已經一天一夜,這才有了說閒話的餘裕。

羽寶簪還記得,昨天兩大高手消失後不久,忽然有一股猛虎般的剽悍氣勢高速逼近,轉眼間就出現在城頭,自己與任徜徉甚至未及阻攔,已被此人迫近至姗菈朵身前。

那是一個相當高大的壯漢,霸氣凜然,武功高得出奇,卻很麵生,但姗菈朵顯然是認得的,所以錶情才會那麼古怪。

“是你啊!流氓和尚,真是好久不見。”

“不用客氣,我並不想見到你,不過,有人事前交代過,小武若出事,他的傷隻有你能治,這個手術要由你來操刀。”

壯漢匆匆扔下一句,菈了姗菈朵就跑,自己和任徜徉緊追在後,來到一間剛剛被清理出來的民宅,在那裡看到了拓拔小月、納蘭元蝶、剛剛被急救處理完畢的虛江子,還有尚未清醒的妃憐袖。

己方的戦友平安無事,這真是一件大喜事,任徜徉尤其鬆了一口氣,父親和妹妹的安全,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羽寶簪的心卻緊懸着放不下來,以孫武的個性,如果己方有人受傷,他的傷勢肯定不會比別人輕,更何況,他能夠離開城頭,趕往城內赴戦,本就是靠姗菈朵的透支激素在強撐,即使沒有再受創,當激素的效果一過,所有傷害也會爆發。

姗菈朵已經進入屋內,隻聽見她一聲驚叫傳出:“這搞啥?怎麼會傷成這樣?都傷成這樣了,還怎麼救?你們直接叫人來辦後事吧!”

屋內另一個相對斯文的聲音,不疾不徐地說話:“別人不行,你卻是專業的,一定行!”

“姓李的,少用高帽子來壓我,我是專業的沒錯,但不是專業醫生,更不是仵作啊!他都弄成這樣了,你是叫我來玩人體拼圖的嗎?叫撿鲔魚的過來比較快啦!”

“撿鲔魚”的……羽寶簪知道,那是收拾高處摔落死亡屍體之人的別名,姗菈朵用到這個名詞,不管裡頭有多少誇張成分,裡頭的情況總不會好到哪兒去,當下心頭劇震,快歩前行,想要推門進去,手還沒碰着門闆,門已經打開,一道罡風飙出,淩厲霸道,削麵如刀,不可輕視,羽寶簪急忙後掠,身體輕飄飄地掠出數尺遠,避開了這一記刀氣。

“何方高人在此?”

腳一站定,羽寶簪看見門已關閉,剛才那個壯漢就站在門口,高大的體型給人壓迫感,但臉上露着微笑,不具敵意,而他所發的這一記刀氣,給了羽寶簪足夠線索,江湖上能虛發一記刀氣便逼退自己的高手,屈指可數,再加上姗菈朵對此人的稱呼,一個已被忘記許久的名字,浮現在羽寶簪腦中。

“您是……胡燕徒,胡大俠?”

嚴格來說,當年同盟會組建時的幾個成員,其心性、行為,都與“俠”字沾不上邊,畢竟同盟會組建的目的,是為了對抗太平軍國,而一個好的俠士,往往都不是好的軍人,更難以在殘酷的戦爭中生存,“虎僧”胡燕徒昔日戦功彪炳,是同盟會將領中有名的衝鋒悍將,“殺人如麻”四字評價,絕對實至名歸,要不是因為成了戦爭的最後勝利者,恐怕“俠”這個字怎麼都套不到他頭上。

不過,這個頗有爭議的大俠,現在隻是舉起手,輕輕搖了搖,示意裡頭正是要緊時刻,讓她別闖進去。看到胡燕徒如此錶示,羽寶簪也唯有忍下焦躁心情,在外等待,過不了多時,又聽見姗菈朵在裡頭一聲尖呼,聲音中有驚愕,更有憤怒,情緒相當激動。

“那、那個老王八蛋,上次在研究所勒索我,把東西拿走,原來就是為了便宜這小子!”

姗菈朵的怒罵聲中,相對斯文的說話聲也響起:“說勒索不太妥當吧?黑吃黑才是事實,要不是你偷偷將東西從萬佛城裡的密室取走,後頭也不會被人找上門,那件東西本來就不是留給你的,你私自取走,過分了吧?”

“笑話,我傢男人是河洛劍派的,我是替他拿的,這有什麼不對?”

“哦?你拿了之後,還會交給他嗎?這種話你敢說,我還不敢聽咧!時間不多了,快動手吧!”

不僅裡頭的人在催促,羽寶簪在外頭都聽得憂心如焚,想要衝進去看看,然而,屋內傳出一聲“嗨”,陌生的語音,讓羽寶簪一怔,搞不清楚裡頭到底有多少人,更猜不出這聲“嗨”是誰發出的,幸好,姗菈朵很快就給了答案。

“你……你這變態書蟲,怎麼會到這裡來?”

“被你說是變態,實在太侮辱人了,再怎麼說,我也不會比你這人妖更不正常吧?而且,這種手術,你一個人也搞不定,有人說,要把叁美神全部集合才擺得平,所以,我就在這裡了……”

“鬼話連篇!你不要拿卡司當借口!”

盡管姗菈朵沒有指名道姓,但羽寶簪已經知道是誰來了,叁美神之一的龍葵,主攻特異類法寶的研究,在七大超級法寶方麵的知識,當世無人能及,太平軍國時期,她與姗菈朵雖然勉強算是同陣營,卻素來不睦,見麵當然有紛爭。

這時,屋內雖沒有別的聲音,羽寶簪仍敏銳地察覺到,屋中又多了一人,至於是什麼人,羽寶簪心中有數,而本來壓在心頭的一顆大石,總算能放下來。太平軍國時期的傳說人物,叁美神已經到齊,隻要有這叁人在一起,就有創造奇迹的技術,如果說這樣還救不回人,那隻能說命該如此,因為世上再也沒有比這叁人更強的技術陣容。

屋內終於安靜下來,緊接着,就是一段冗長的手術時間。在漫長的等待中,羽寶簪試圖窺視屋內的狀況,從牆麵的縫隙中看進去,卻隻看到大量的鮮血橫流,象是屠宰場多過手術室。姑且不論倉卒拿民宅當手術室的衛生問題,如此驚人的出血量,羽寶簪很懷疑人怎麼活得下去。

不久,屋內驟然釋放出極強的能量,與此同時,一朵朵七彩雲霞,從小屋裡飄出,伴隨着強光與馥鬱香氣,將整間小屋弄成仿佛神仙世界,就象有什麼偉大人物誕生、發生神迹一樣。

“這是……唔……”

在羽寶簪的印象裡,孫武的傷勢,主要是連續強撐使用負荷過重的猛招,造成肉體傷害,尤其是強運舍利邪能,發動青龍令,這是造成他倒下的主因,姗菈朵的激素,就象是超強力的黏膠,將破損的肉體快速黏合,回復行動力,卻並非實際意義上的治療。

當激素的效果時間一到,就如黏膠乾掉,該裂的還是會裂開,特別是造成肉體傷害的能量衝撃,如果不先設法化散,再次爆發時隻會更加厲害,更難以救治,羽寶簪清楚這些,所以在她的預想中,治傷之前必須要多名高手合力,先化散孫武體內的能量衝撃。

考慮到能量衝撃的源頭是佛血舍利,普通的高手根本無能為力,羽寶簪估計,在城外打得天崩地裂的那兩人,起碼要來一個,甚至可能要兩人聯手,不過,叁美神所用的方法似乎不是這樣,而眼前能量驚人釋放,形成祥雲、香氣的現象,更讓羽寶簪難以索解。

能確定的隻有一點,就是這問題不是普通手段能解決,可以派上用場的,如果不是超級高手,那……就是超級法寶了?

羽寶簪生出這樣的念頭,而那陣陣彩光、祥雲,也很快消失不見,再過不久,屋內聲息漸無,應該是急救已經結束。叁美神都出動,如此堅強的“醫療”陣容,應該可以撇除手術失敗的可能,換句話說,治療已經結束,孫武的命算是保住了。

“從昨天到現在,我一直在想,你們是用什麼方法救人的?”孫武的急救結束時,羽寶簪就很急着想知道狀況,但因為孫武仍處於不能被打擾的昏睡休養狀況,姗菈朵也因疲憊不已而去休息,讓她足足拖了一天,才有機會將這話問出來。

姗菈朵道:“這個……你猜猜看啊!那麼多人都說你冰雪聰明,你覺得昨天在那小屋裡發生了什麼?”

“嗯,應該是……”從種種迹象看來,治療孫武的手術中,有使用到超級法寶,至於是哪一件超級法寶,羽寶簪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是洛書吧!”

當初,孫武剛剛吞下佛血舍利,並為舍利邪力的傷害所苦時,眾人所構想的救治方略中,其中之一便是找到“洛書”,憑着此物的特殊異能,或許有可能消去對肉體的傷害。

佛血舍利之所以會對人體造成傷害,無非是因為它蘊含的能量太過猛烈、狂暴,非血肉之軀所能承受,所以運作時會傷害肉體。“河圖”與“洛書”都是操縱力量流向的工具,“河圖”能增幅、放大流經的力量,“洛書”卻正好相反,如果能取得“洛書”,用“洛書”來節制狂暴的舍利邪能,那就有可能解決這個困擾孫武的心腹大患,隻是……失落已久的東西,根本無從找起。

“洛書”是河洛劍派的重寶,但失落已久,誰也搞不清楚流落何方,萬紫樓追蹤此物多年,毫無頭緒,可是姗菈朵在小屋中與人的對話,讓羽寶簪聽出問題來,這才明白,“洛書”當年多半是為西門朱玉所得,偷偷收藏,成為西門寶藏的一部分,收藏地點就是萬佛城商店的地下密室。

羽寶簪推測,西門朱玉在自己的四處寶藏中,分別藏起了一式劍訣,還有一件特殊的重寶,但在那間地下密室裡,孫武並沒有找到什麼寶貝,當時自己就認為,收藏在這裡的東西給人捷足先登了,隻不過想不出、查不到是什麼人而已。

如果要說嫌疑犯,自己那時就考慮過姗菈朵,因為她隱居慈航靜殿多年,與萬佛城有地緣關係,不管西門寶藏的防護有多厲害,她經年累月鑽研破解方法,總是能找到竅門,更何況……姗菈朵的強項不是武功,而是技術力,要破解西門寶藏的封印,她比尋常的高手更具優勢。

自己考慮過這些,隻是姗菈朵始終不露半點痕迹,大傢一路同行,自己也沒有必要特別去問這個,於是就這麼擱下來,想不到這個猜測一點都沒錯,東西果真為她所得。

羽寶簪道:“藏在萬佛城密室裡的那件東西,真的是洛書?”

“嗯,你現在才想到,已經晚啦!”姗菈朵道:“要是你早一點發現,說不定東西就到你手裡,不用白白便宜那小子了。”

“我倒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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