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似耳熟卻又感覺那麼遙遠,我唯一能確定的是這是年輕的女子,在北京,我還認識其他年輕的女人?
我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誰?”對方果斷道:“唐依依,現在想見見你!”我的心突然一沉,她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早乾嘛去了?早在突然離開我的那叁年內出現,我會欣喜若狂的與她重逢相擁,就算早在我殺害陳念東之前出現,我也至少可以用盡全力勸她救救女神,但是,就算真的在之前她就出現了,一切就會有所改變嗎?或者說就算讓陳念東活過來,他就不會在很多年前亵渎初戀嗎?初戀就不會離開我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一切的一切嗎?
現在追究這些似乎太遲太遲了,我連忙晃過神來,對她說道:“馬上把地址發給你,就這樣。”說完我就掛了電話,然後馬上把蕭雨萱傢的地址用短信發給了她沒過多久,初戀就來了電話,說到了樓下,我立馬跑下樓去,剛走到公寓外麵,就看到初戀從車裡下來,為她開車門的是穿着很正式的保镖人員,待初戀整個人立在我麵前的這一瞬間,我的心還是止不住的狂跳,多年沒見,她變了,變得完全不是當年青春的高中女生,變得全身上下都有散發出一股壓迫式的氣勢,俨然一個女強人,很有氣場,也很有氣質。
她看見我之後臉上也沒有多少錶情,我也就沒有自討沒趣去笑臉相迎,而是和她一樣保持麵無錶情,帶她上了樓,然後把她請進了蕭雨萱的傢,那保镖就在車裡等着她一進屋就淡然的掃視了一下四週,然後輕聲道:“這是蕭雨萱住的地方吧!”我疑惑的看着她,道:“你怎麼知道?”初戀嘴角微翹,像是在笑又不像,然後說道:“我調查過她!”或許初戀很長一段時間都一直呆在北京,為了積蓄力量還是為了復仇?如果真的為了復仇,那就可能已經把陳念東的祖宗八代都調查清楚了,蕭雨萱肯定不例外。看來她打的是持久戦,臥薪嘗膽呢我試探着問了句:“你調查她乾嘛?你怎麼也在北京?”初戀說:“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不過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唐俊瞞着我,讓你動手,他找上你,也是怕我亂來到最後不但殺不了陳念東有可能還會搭上自己的性命。事實上我連殺手都訓練好了,隻是陳念東一直住在軍區大院,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又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覺。後麵突然知道他被人殺了,我問過唐俊才知道原來是你乾的,但我不會謝謝你,這個仇本來我打算自己報的。”我無奈道:“我從沒想過讓你謝我。你什麼時候來北京的?”初戀徑自走到沙發邊坐下,然後掏出一根女士香煙點上,抽了一口道:“從你消失了之後。”我疑惑道:“我什麼時候消失了?”她吐出一口煙圈,悠悠道:“你捅了葉子楓幾刀之後就消失了。”我恍然大悟,那就是說初戀真的派人把我和女神住酒店的事透露給葉子楓,然後才會發生後麵的一切,我捅了葉子楓,我被帶到部隊訓練,我消失了。那個時候初戀在想什麼?她為了拆散我和女神置我於危險而不顧?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狠聲道:“你到底在我背後做了多少事?高中時為什麼離開?後來又為什麼來北京?”初戀繼續抽着煙,眼神很迷離,她平靜道:“我做了什麼,或許已經有人告訴你了,我也沒必要再多說。多年前離開你,原因你也該猜到了,叁年後找到你,發現你輕易愛上別的女人之後,我對你不再抱有期待,對生活也沒有什麼單純的願望,就來北京暗自發展勢力,到北京之後抛開一切,隻為一件事,就是殺了那個人,那個釀成我人生所有悲劇的源頭。”我輕聲道:“你變了。”初戀仍然是一臉淡然,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你就沒變?你要是沒變的話我會變成這樣?那個禽獸當初不對我做那些我會變成這樣?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經過驗證,這句話是對的,所以,你沒資格說我什麼。”看着眼前這個女人,我感覺是那麼陌生,可是,她說的又何嘗不是事實?她對生活本身就已經失望至極,對感情卻抱有一絲希望,是我將她的最後一絲希望給毀了,我沒有專一,沒有做到對她的承諾,是我讓她成為這樣一個冷麵女人我的心突然有點寒,對着初戀苦悶道:“我承認,我不是什麼好男人。可是安芷琪是你親妹妹,她也沒有做錯什麼,隻是希望自己能夠活下去,但你作為姐姐,眼看妹妹命懸一線都不去救?”初戀苦笑了一聲,道:“活着本身就沒什麼意思,要是可以用我的命去換她的命,我可以答應啊。隻是,她不該讓你愛上她,更不該和你交往,退一萬歩講,就算我不計較你們之間的事,我活着還有最後一個心願沒了,就是殺陳念東,在他死之前我不會冒風險去救安芷琪。那個時候我的想法就是,隻要能殺了陳念東,就算把我的命搭上,我也會寫好遺囑把腎捐給她,我沒想到你會先我一歩殺了他。”聽到這我越覺得心很痛,或許,命運就是如此,誰都沒有錯,站在她的立場,她的這些想法雖然偏激,可是她的本性不還是善良的嗎?除了可憐,我又能用什麼詞來形容她的命運看我默不作聲,初戀繼續問道:“我花了那麼多時間和心思都找不到萬全之策,你怎麼能一下子就打入他們的圈子內部,一來就結識了他錶妹?”我把飛機上和蕭雨萱的偶遇以及後來的一係列事情粗略的講給了初戀聽。
初戀又問:“那怎麼沒調查到你頭上,你做的就那麼隱蔽?”我敷衍道:“整個過程沒有留下任何破綻,所以誰都奈我不何。”初戀將信將疑道:“按他們傢的能力,就算你做的再天衣無縫查出你應該不難,我看這些天都搞得滿城風雨了,一直都沒敢聯係你,今天看消停了一些才來找你,你真的能躲得過他們灑下的天羅地網?”我沒有說出事實經過,隻是告訴她我已經脫離嫌疑了,讓她放心。初戀這才稍微鬆口氣,道:“不管怎麼樣,以後也不要掉以輕心。現在,我對你有個不情之請。”我立馬問道:“什麼?”初戀為難道:“萬一你被查出來了,千萬別供出我弟弟來,他也是為了我才,我不希望他出事,我爸爸死的早,他就是我傢的獨苗,我媽媽唯一的希望。”說了這麼多,初戀來找我最終隻是為了這個?感覺心裡有點小小的失落,但這個不情之請我又怎麼能拒絕,這也算是我對她的一個瀰補吧,就算她不求我我也不會說的,於是我點頭道:“當然不會說,事情的輕重我知道。”初戀臉上終於有點柔和的錶情顯現,她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不過,既然你都沒嫌疑了,為什麼還住在這?”說道這,我突然想起蕭雨萱知道真相這事,不管她作出什麼樣的保證,這始終是我心裡的一個結,如今初戀坐在我麵前,事情的起因也可以說是因為她或者她的傢人,被蕭雨萱知道真相這事可大可小,跟初戀商量一下是不是好一點,於是我脫口而出:“先前,我殺陳念東的事不小心被蕭雨萱知道了。”初戀聽到這句立馬站起身,驚到:“你說什麼?蕭雨萱知道你殺了她錶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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