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最脆弱的時候連稻草都會緊緊拽住以為能救自己,其實隻是一種求生的本能,恰恰此時不知道那東西是不是真能救你的命我看到一個陌生人走出來,確實是本能的以為他是我的救星,而事實上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是,總之,他出來的很是時候。既然他喊停也沒其他人敢頂嘴,看樣子此人雖看起來稚嫩像學生,想必在這裡也算有點威望,姑且看他是耍什麼把戲吧,於是我擦掉臉上殘留的一絲血迹,走上前,略帶疑惑道:“你認識我?”那人瞥了一眼我手腕後再端詳了下我的臉,笑道:“果然是你啊!恩,我知道你,不過你可能不認識我。”說完他都沒看我是什麼反應,就直接對着黑衣猛男道:“熊哥,真不好意思啊,都是朋友,誤會一場。”黑衣男一臉的不樂意,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就這樣算了肯定不甘心,於是他氣憤道:“我說曉強,你也太不靠譜了,我們兄弟在這拼死拼活,你最後告訴我是誤會?你說,我怎麼向兄弟們交代。”尼瑪這人竟然叫小強,一聽這名我就不由自主想起蟑螂,難怪一副打不死的氣派樣,仔細瞧了下他,雖然是學生但舉手投足還真有那麼回事,而且大頭也不知道啥時候冒出來了站在小強的旁邊也沒吭聲難怪先前沒見着他,原來是作預備部隊最後出場了,可能這又是他們在哪迅速湊集過來的人吧,怪不得大頭昨天對我們這群人有恃無恐,原來真有點能耐找到這麼些個人。
蟑螂聽那個熊哥說完之後,臉色也不好看,變得有些為難,畢竟此刻雙方都傷勢慘重,地上也血迹斑斑,想出惡氣的人還沒出完呢,不能因為他的一句話說停手就停手啊,確實對他們兄弟很難交代再看看黑衣男,臉上雖然盡是不悅,但卻忍住沒發出明火,我都納悶了這傢夥是哪位請過來的啊,大頭?龍鑫?還是蟑螂?
黑衣男雖然語氣不善,畢竟說的也在理,所以蟑螂陪着笑臉道:“熊哥,這次真的對不住了,這個人你真不能動。”說着話的同時還用手指了下我,而後又稍微低了下頭說道:“你們的醫藥費什麼的我全報了,下次我會當麵去向魁哥解釋清楚的!”然後蟑螂又向旁邊的龍鑫使了個眼色,龍鑫也明白了其中意思,馬上附和了一下叫黑衣男收手,這樣猜來黑衣男跟龍鑫還要更熟點啊,不然蟑螂也沒必要讓龍鑫來求情難怪龍鑫在高一年紀就那麼叼,原來背後有人撐着啊,看來大頭蟑螂都是看在這黑衣男的麵上才幫他的。
這個黑衣男雖然很狂,不想輕易罷手,但是本身他們那夥人也差不多被打的潰不成軍,隻能依靠後來湧上的小強那幫人幫襯才勉強佔了上風,現在看小強的意思明顯不會再戦下去,所以他自己再想狂傲的來跟我們拼命也沒有那個實際可能了而且蟑螂已經給足了他麵子,讓他有臺階下,他也沒必要再得理不饒人,怎麼斟酌都應該是要退出的樣子了。
再說這地方雖然隱蔽,也保不齊有人瞧見報警,到時候全進局子了更麻煩,黑衣男估計已經下定了決心了,最後再瞧了下他週圍的弟兄,雖然滿身傷痕,但都能勉強站起來,沒有需要擡走的,於是說了聲:“好,今天我熊子就給你個麵子。”說完一揮手帶着他那傷殘部隊迅速撤離,很快消失在巷子口黑衣男走後,他們這裡就隻剩下學生模樣的人物了,雖然也有七八十號人,但沒幾個拿刀的,不過傷勢嚴重的都沒幾個,看來他們作為後衛軍安全係數高很多,另方麵可能我的這幫兄弟也知道酌情下手,對學生就沒那麼拼命也沒那麼殘忍。
欺善怕惡,作為一個正常人來說,不會做到這樣不堪的程度,大傢按本能都隻是會針對那些欠揍的人下狠手或者對自己造成威脅的人以保護自己而拼命反抗,而對弱者,無需殘忍也不必太費神對付想我吳昊混迹學校這麼多年又出來社會這些個日子,與人乾架也是傢常便飯,但憑原則隻會對付那些欺人太甚或者踩到我頭上的骨頭癢欠打的傢夥,無關對方強弱,我自己能力雖然有限,但是量力而行,該狠的地方狠,該收的時候收,無論何時,骨氣在,義氣在。
今天這裡躺下的或者站着的兄弟,都是豁出命為了兄弟義氣而置傷勢度外的好漢,無論是我方還是對方,所以,如果不是敵人,那惺惺相惜,很可能就成為朋友現在這情形,不能再耽擱下去,需趕緊撤退,再說我背上也還隱隱作痛,可能兄弟們也一樣,說不定都是忍着劇痛等待我的指示,我們現在必須要盡早回去處理傷口,於是我走上前道:“兄弟,你讓他們走了,不怕我們反咬你一口?”蟑螂聽完一點沒在意,走過來拍了下我肩膀道:“怕毛啊,你的秉性我還是很清楚的,我相信你的人品。”被他這一拍,疼的我眼淚差點都飙出來了,雖然沒直接碰到我那可憐的傷口,但也許是這衣服貼着傷口被他扯動了下尼瑪,這小子看來某些時候也是缺根筋的,或者他不知道我受了傷,我這傷口太含蓄了藏在衣服裡麵又是在後背他肯定瞧不見,不能怪他,我咬着牙忍着疼,道:“額,那好,今天這事就這樣了,天色不早我們也要回去了!”這番話說的好像我放過他們一馬似的,其實是人傢放我一馬啊,我還不知道說一聲謝謝之類的。可恥龍鑫跟大頭一直靜靜站在蟑螂旁邊,沒插一句嘴,看來蟑螂在學校比他們倆應該高幾級。年級高一點,度量也大一些,蟑螂沒在意我說的話,隻是笑了下,回道:“好,我們這邊也有弟兄受傷了,也急需去處理下,要不你給我個聯係方式,下次咱約出來一起聊聊。”我很欣慰他沒有婆媽,是個爽快人,於是我趕緊說道:“沒問題,他們幾個知道我號碼,你啥時有空直接打給我就行。”停了幾秒,我盡量想忍住不問,但最終還是開口了:“能告訴我你怎麼認識我的嗎?”蟑螂笑笑說:“那是我讀高一的時候,那會你在五中讀高中我就知道你了,薛紫宸還特意帶我去了幾次你學校看你,紫宸沒跟你提過我嗎?”五中?高富帥?他早就認識我?
尼瑪,這消息也太震撼了吧,這是什麼節奏,腦袋昏沉都有點淩亂了,高富帥認識蟑螂,蟑螂認識我是通過高富帥,而高富帥從來都沒有說過他高中就知道我,那傢夥大一剛來的時候還跟我裝作素不相識的樣子,我都完全覺察不出來這素不相識還是裝的,那麼,狂歡派對,主辦人,突然出現的女神,難道都是他一個人的傑作?
唐依依,高中不是也跟我同學嗎?她的突然離去,難道和高富帥這個狗崽子也有關?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關係圈,圈的我完全不知東南西北了。剪不斷理還亂此刻我內心如驚濤駭浪般起伏動蕩,難以平靜,於是我甩甩頭,讓自己盡量清醒一點,然後強裝鎮定,再確認一遍,看我是不是聽錯了,看了看蟑螂,我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薛紫宸在高中就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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