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可铮一臉怒意地望着屋裡兩個人,對着沉陵冷冷道:“出去。”
偏偏那人是王爺,怎麼可能聽一個平頭百姓的命令,沉陵慢慢喝茶,端的是不動聲色的架勢,放下盃子後搖着那把折扇,悠悠地問:“我出了價,付了錢,怎麼還叫我出去?”
“我可以出更高的價,你要多少我給。”
沉陵也是不差錢的主,輕飄飄略他一眼,道:“你來晚了,再高的價錢我也不應,或者你下次可以來早一點。”
“你的意思是不管怎麼樣都不出去?”蕭可铮沉着一張冷臉看他,隻恨今天沒帶更多的人過來直接把他給丟進顧盼河裡,叫他洗涼水澡洗個痛快。
“對,所以……請吧。”沉陵收了扇子,往門外指了指。
焉容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原本以為二人劍拔弩張似要打起來一般,現在看來沒什麼要緊的,有句老話是說:“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這讀書人要是遇着商人呀,還真能叫對方無話可說,隻是她萬萬沒想到,有人霸道慣了,沒理也能有理。
“好,我出去。”蕭可铮掃了沉陵一眼,一昂頭別過身直接把焉容也攥了出去。
“你乾什麼!”沉陵霍的站了起來。
蕭可铮理都不理,也無視焉容的抗議,撈着她的手腕將她扯到走廊上,回身將她壓在欄杆之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焉容抗拒之際,一直想把他從身上推下,奈何對方似一座山一般巋然不動,幾番掙紮便放棄了,倒是蕭可铮一直看着她,眼神越發冰冷。
那手腕瑩白似雪,卻偏偏沒有瞧見任何的首飾。“我給你的镯子呢?”
焉容鬆一口氣,暗自慶幸當初沒帶到大牢裡,不然可賠不起。“在我屋裡呢,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丟,爺您若是急着要我這就取過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說沒說不許你摘下來?”他感覺他真的要瘋了,這個女人難道不懂玉是定情之物嗎?還是說明知如此,選擇用這樣的方式敷衍他,其實心裡從沒把他當回事?
“我……”那镯子太過貴重,貴重得叫她不敢往外戴,隻好鎖在櫃子裡,一是怕磕磕碰碰給啐了,二是怕叫人盯上弄丟了,焉容聽他語氣強硬,心生抗拒不想跟他解釋,違心道:“時間一長戴着就膩了,何況我首飾那麼多,金的銀的手镯、玉的瑪瑙的手鏈哪一樣也沒有缺過,所以……”
“所以你不稀罕是不是?那麼焉容,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他的東西難道跟旁人給的一樣麼?蕭可铮用力捏着她的肩頭,目光直直看着她的眼睛,不許她有一絲一毫的閃躲。
焉容不知該怎麼回答,鼓起勇氣回望他的眸子,那雙始終冷靜的黑眸週圍布滿了血絲,下眼皮有淡淡的青紫色,想來這幾日沒怎麼休息好,她心裡發酸,想要好好地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其實……其實……
“告訴我,你是不是就把我當成了普通的恩客?一個與你一夜風流就不知去處的嫖客?”那雙眼裡還含着希望,灼灼地落在她臉上,等着她說出與之相反的話。
或許不是這樣,聽聞他這樣給自己下定義,焉容想要反駁,可一想說了又怎樣,兩人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吧。“既然蕭爺也這麼以為,那大概如此吧。”
之後她不忍再看他的臉,她感受到肩頭傳來的一陣痛意,垂着眸子不敢偏頭看她的肩,但能想象得到那人攥得極其用力。“為什麼?”他問。
此刻她偏偏能聽懂他簡短的問話,硬了心腸答道:“蕭爺若是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麵的情景,就知道我為何不敢癡心妄想了,如今所有的恩怨您想必也已明白,若您隻是想可憐我想補償我,那抱歉,焉容不需要那些。”她頓了頓,接着道:“董公子有權有勢,你能給的,他也能給。”
聽了前半句話他心裡還愧疚着,到了最後算是死心了,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明白他的心意,他現在已經瀕臨崩潰,所有的理智都遊走上了天邊,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了酸水裡頭,熏得他眼眶發麻。“好,我蕭可铮有自知之明,以後再也不會來打攪你,但我答應過你的話不會食言。”
話一說完他便拂袖離去,焉容倚在欄杆上,肩膀還殘留着痛意,她看着他離去的墨色背影,腦袋裡一陣空白,心裡也空落落的,迷迷糊糊地往房間走,像失了魂一樣。
剛剛想要推開門,便聽樓下一陣稀裡嘩啦的聲響,像是大量金銀塊撞撃發出的清脆聲,她沒有那個好奇心回頭看,卻聽到了男人失控的低吼聲:“你給我數好了夠不夠,誰再敢讓她接客,我非找人踏平了這裙香樓!皇帝老兒也別想碰她一根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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