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曲氏暈倒,大傢都慌亂起來,掐人中,捏魚際穴,不過一會,曲氏氣又喘勻了,坐在軟榻上沉默不語,一時之間,母老虎變成了病貓,連看人的神色都虛虛的。
李金月哭鬧了好久,兩人婚書已定,也進了馬傢的大門,再怎麼反悔也不頂用,由着她大哥哄了許久才安定下來,兩人完成禮數,送入洞房。
從馬傢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焉容將手中的和離書鄭重折好放進了袖子裡,不必說,一年的夫妻情分必須要散,隻要曲氏在一天,他們二人就沒有復合的機會,何況她現在身子也不乾淨了,馬知文一介迂腐秀才不可能接受得了。隻是出門時,他看她的那一眼,蕭然寂寥,依依不舍,讓她的心忍不住地抽痛起來。
看着馬車後頭的兩擡嫁妝,焉容眨了眨眼,“蕭爺,拜托您一件事吧?”
“你說。”
“以我的名義在錢莊給我存下這些東西,我就不帶回去了。”這麼大一筆東西,若是帶回裙香樓,怕是一見光就被搶走了,哪裡還有她的剩份。她又是處處受管的人,沒有自由身,隻得托人辦,認識的人裡頭就有蕭可铮這麼一位相熟的,不求他還真是沒辦法。
“不怕我把這些給你吞了?”蕭可铮含笑看她。
“呵,您說什麼笑呢,您那傢當,都不知道能買幾千幾百個我了,還會在意這些?”
“嗯。”蕭可铮點點頭,問:“你贖身要多少錢?”
“一萬兩。”(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確實能買不少個你,不過,爺我不想給你贖身。”蕭可铮挑眉看她,眼裡盡是戲谑。
焉容笑道:“為什麼呀?”
“等你被人玩夠了,不值錢再買回來。”
焉容的笑在他冰冷的回話裡漸漸斂去,一腔怒火蹭蹭燃起,胸脯隨着呼吸一起一伏。
蕭可铮輕哼了一聲,一用力將她從地上撈起塞進馬車裡,低聲對着外頭道:“墩子,你去前頭陳記買些點心,小五子,你去裙香樓報一聲,就說今晚醉芙蓉不回去了,錢不會少給,記住,一定要私下裡,隻能叫老鸨一個人聽見。”說完大手一揮把簾子扯上。
焉容垂着眸子,將這話琢磨了一通,是說她一月接客一次的規矩不能破,因此省了別的男人要動她的心思嗎?可是之前,他又為什麼那樣侮辱她呢!他是想一個人佔着她還是怎樣?一時之間,焉容無從思考。
蕭可铮滾燙的胸膛貼了過來,大手擱在她的腰上,上上下下揉了兩把,焉容麵上羞紅,“爺,這還在外頭呢。”而且,還是鬧市。
“哼,你這身上再捏不出多餘的半兩肉了,真不知道能不能伺候好其他的爺們。”蕭可铮一開口便是滿滿嘲諷,收回手坐直了身子,再也不去碰她。
不過一會,墩子買了兩盒陳記點心回來,蕭可铮一把塞進她的懷裡,“吃吧,別回去跟媽子說爺苛待了你。”
焉容鼓了股腮幫子,打開食盒捏了兩塊杏仁酥入口,淡淡的香味盈滿唇舌之間。中午的時候陪着張富祥吃飯,那頭色鬼夾菜給她,給她惡心得不行,隻好推脫胃口不好,結果就是一口菜也沒吃,下午又去馬傢鬧了一翻,折騰累了,如今點心在手,倍覺香甜。
一麵又暗自嘲諷:林焉容啊林焉容,他先前那麼輕賤你,如今給你兩盒點心就乖乖受着,人真是越活越沒骨氣了。
蕭可铮在一旁看着她,沉默不語,馬車內光線昏暗,將他的五官遮掩,隻能隱約看見他清晰的輪廓,外沿是男子铮然有力的線條。
馬車嘚嘚拐向一處幽靜的客棧,點了幾個菜讓人送進房間裡,蕭可铮遞雙筷子給她,焉容連忙搖頭拒絕:“我在車上吃飽了。”
“……”蕭可铮白她一眼,“待會你可別餓了。”
焉容滿臉羞紅地接過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挑了幾口小菜,心想他先前也不說清楚,害得她吃了一肚子點心,沒想到竟然還有一頓晚飯。
不過一會,蕭可铮吃完飯,倒了盃茶,慢悠悠地啜着,看也不看焉容一眼。焉容纖長的手指轉着茶盃,心底有些慌亂,這人從前都是直來直往的,怎麼今個還得醞釀一會不成?
“我去看看窗子關沒關好。”焉容離開座位,緩緩向窗戶走去,打開窗戶,任寒涼的夜風吹打過來將她麵頰的紅暈掃去。樓閣之下,幾點燈籠似紅棗一般掛在一排屋檐外,隨風輕動,滿城繁華。居高臨下的人,都會生出一番落寞的心思。
突然感覺腰身一緊,整個人陷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接着溫濕的吻從耳際漸次滑落下來,一路旖旎頓在唇角,焉容被吻得頭腦發懵,隻聽得他含混不清的話語從下巴沿着骨骼傳到上方:“爺真不知是該恨你還是可憐你……”親眼見過她那樣歇斯底裡、那樣絕望受傷,原本打算領她去馬傢再受刺激讓她徹底死心,卻沒想到她能淡定麵對,展現自己聰明果決的一麵。果然,經歷受傷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每一歩都踩着自己的傷痕施展報復,到寂寞一人的時候,臨窗看景,又變回了最無助的她。
焉容心裡似一碗水被擱了一大勺油一般,粘稠又七上八下亂七八糟,她不想平白無故地被人恨着,又不想被人居高臨下地可憐着,可是如今自己活得如此卑微,哪裡還有資格再去談什麼要求。“爺,今日一事,多謝相助。”不論他動機如何,幫她了,終究是幫她了。
蕭可铮微微勾唇,“嗯,我們隻是各取所需罷了,懂麼?”
焉容蹙眉,對他這番不近情麵的話無力反駁,隻乖乖應了一聲“我懂。”兩手搭在他的肩頭,抽出一根食指從他下巴開始,沿着修長的脖頸,路過起伏的喉結,輕柔地挑開他的衣襟,一路筆直緩慢地下滑,直到埋入一方黑叢。“還望爺多幾分體貼,溫柔一些……”有些話她千般萬般地不願說,事到臨頭,唯有幾句軟話才能保自己少受些苦。
蕭可铮忍不住下腹一緊,往前送一歩將她逼在牆根處,大手將她臀部托了起來,隱晦不明地笑道:“難怪都說處子雖好,卻不及少婦十之有一的風情。”
色友點評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