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叱問道:“你想乾什麼!”
虎口間傳來異常的刺痛感,廣原緒兩指用力捏住她臉頰與智齒磨合的隆起處,迫使她上颌與下颌分開,這才感到手上疼痛緩解,下|身用力衝撞幾回迅速釋放了自己,短暫的空虛過後理智恢復,他把目光緊鎖在衣纏香的臉上,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在愉悅積累到極致潰散的時候,人往往會做出許多旁人不能理解的舉動,但她剛才的偷襲挑戦了這個男人的警戒心,而且咬的不是肩膀不是鎖骨,而是他握弓箭的手,太過……巧合了。
此時的衣纏香兩頰布滿绯雲,媚眼如絲,吐氣如蘭,同他嚴肅到似要結冰的臉形成鮮明對比,她上下打量他一通,一副認真的模樣:“我該咬什麼地方呢大帥?”
廣原緒並不作答,而是目光深沉落在她臉上,帶有明確的審判目的。
“我是大辰的子民,論理我是該咬斷你的喉管,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可我沒有。”她在他越發冷厲的眸光中笑得溫婉淒涼,“因為我是個妓|女,是大辰最下等最遭人唾棄的賤民。我飽受冷眼,慘遭種種不公的對待,經受非人的折磨,當我親眼看你殺掉甚至給我機會殺掉曾經為難過我折磨過我的人的時候,我是開心的,因為我足夠自私狹隘,多麼想要將從前欺負過我的人全部弄死!”
這樣類似的話他曾經聽過一遍,那時他給過她同情和憐憫,現在他用十二分的注意力分析她的每一處用詞,觀察她麵部每一處細微的變化。
“可你畢竟是大辰的人。”
“是的,我見不得你殺害大辰的良民,他們被卷入這場戦爭中何等無辜,我憎恨你握住弓箭的雙手,而你提防我身體裡流淌着的大辰血液,這些本無可懷疑。”衣纏香直直看着他的眼睛,看他殺機越來越重的眼神裡摻雜着一縷無可奈何的情緒,隨後她聽到了一聲低低的嘆息。
廣原緒自我安慰一般低聲道:“我本該早點殺了你的,可怕的是我很舍不得,這很讓我為難,所以我想我一定是個善良的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為什麼要殺了我呢?”她一臉認真地看着他,“我不是不服從瀛皇的暴民,濫殺無辜本來就不適合你這樣善良的人做。”
廣原緒很配合地吭了一聲笑出聲來,他微微阖眸,有些感嘆自己竟然有這樣的幽默感,抛開道義,什麼暴民的說法不過是粉飾自己的借口,屠殺是為擴大疆域而不得不做出的有限犧牲。“為了我的善良,你需要做些什麼呢?”
“足夠自私,自私到為了活着可以忘記血統,忘記國界。”她的確很自私,在長時間的青樓生活中形成了以自我為中心的法則,隻要自己過得暢快舒心,才不會管別人的死活,可不論什麼事情都會有個度,她拿捏得格外痛苦。
“我想我對你的答案還是很滿意的,不過可以加上一點,為了我對你的好……那麼明天,陪我繼續練箭,現在你需要好好休息了。”他低頭為她菈上被子,起身係好自己的寬袍,慢慢走了出去。
被子與身體接觸時,冰涼的觸感讓她微微顫栗,明天繼續練箭……這是個殘酷的噩夢。衣纏香絞盡腦汁地想,感覺腦殼裡全都是漿糊,不過多久便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到了黃昏,醒來時空氣裡飄蕩着腥鹹的氣息,她穿衣服時望向半掩的門,有一雙眼睛橫在門縫裡,目光透着微紅的炙熱,她穿衣服的手一頓,還是保持足夠的鎮定,像是沒有看見一般,回過身,緩慢輕柔地為自己穿衣服。
最裡麵是胭脂色的肚兜,上麵修滿大紅與金粉的牡丹,外麵是一件濃綠的錦袍,隻需要鬆鬆垮垮裡在身上,她轉過身來找一條腰帶,沒有直接地轉動上身,而是先將臀部扭動過來,從下而上地發力,最後外麵看到的應是被扭緊的外袍勒得輪廓鮮明的臀部緩慢起伏,帶動纖細腰肢的晃動,然後傳到上麵,是一對雪白玉兔在薄薄一層布的遮蓋下,劇烈地一跳。
好像要與她同頻一般,呼吸都被勒得窒息,心仿佛要挑出喉嚨一般,外頭的人眼睛掙得越來越大,眼睑似無法再包住搏動的眼球。衣纏香悠悠掠過門縫一眼,施施然站起來往放水盆的銅架處走去。
“砰砰!”門外有嘈雜的陌生語言交談與碰撞聲,她快走幾歩挪到門口,呼啦一下菈開大門,旁邊站着的一個士兵趕緊跑遠,腰帶還放在地上,她用腳踩了踩,拾起來把大半截放在門檻之內,然後關上門。
院中不遠處有人走來,朝她恭敬道:“香香小姐,您要的燕蓉餃子到了。”
“讓她送過來。”
外頭的風有些冷,一件單衣根本耐不了寒,她躲在一棵老柳下,側着身子看焉容低頭走進來。“燕蓉……餃子,你過來。”
“……”焉容微微一笑,提着食盒朝她走來,“香香……小姐,你要的餃子。”然後她將食盒遞過去。
衣纏香搓了搓手心,道:“你給我提進屋裡吧,我拿着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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