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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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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辟邪

小說章節

第一章 中秋月夜 萬佛頂上結義兄
第二章 雪山夜襲 辟邪玉符退強敵
第叁章 學藝六載 一朝分別為封山
第四章 雪山尋仇 峨嵋女尼施援手
第五章 師叔遠走 俏師妹同行江湖
第六章 被翻紅浪 小俠初識雲雨情
第七章 易钗為牟 叁公子遽然被擄
第八章 撲朔迷離 暈頭暈腦作上賓
第九章 藏頭露尾 無敵陰手終現身
第十章 一石二鳥 中人嫁禍陷困境
第十一章 以假亂真 大膽賊人好猖狂
第十二章 識破詭計 鴻蒙一劍退強敵
第十叁章 墮入敵手 九寡十八迷助惡
第十四章 高人搭救 異人再傳絕世功
第十五章 磨劍戲敵 茶樓驚現雙包案
第十六章 將計就計 假作真來真亦假
第十七章 再試雲雨 一龍雙鳳爽歪歪
第十八章 洞燭先機 強中更有強中手
第十九章 勇退強敵 多情女投懷送抱
第二十章 勤練劍招 山雨慾來風滿樓
第二十一章 艷福無邊 宮主自動送上門
第二十二章 群魔亂舞 以五敵一真無恥
第二十叁章 酒樓奇事 崆峒七矮中人伏
第二十四章 迷迷相鬥 救得嬌娃結新緣
第二十五章 針鋒相對 你不仁來我不義
第二十六章 助纣為虐 西貝叁少落敵手
第二十七章 初現端倪 原來賊人就是他
第二十八章 釜底抽薪 出其不意進敵營
第二十九章 真真假假 假作真來真亦假
第叁十章 露出馬腳 癡情嬌娃來相助
第叁十一章 歩歩陷阱 險中險妙計脫身
第叁十二章 雙姝爭艷 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叁十叁章 智訂妙計 以毒攻毒亂敵陣
第叁十四章 大破敵營 奇中奇迷蹤又現
第叁十五章 峰迴路轉 後花園私定終身
第叁十六章 共商大計 撲朔迷離讓人迷
第叁十七章 摧枯菈朽 自作孽也不可活
第叁十八章 群魔現身 一石二鳥計成空
第叁十九章 束手就擒 道長魔消氣數盡
第四十章 恩仇了了 爭強鬥勝終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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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辟邪
作者:東方玉
第十九章 勇退強敵 多情女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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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天仁等四人守在神女宮右首一片樹林之中,已經快有一刻之久,依然不見溫九姑前來。易雲英新近學會了“傳音入密”,雖然隻能和較近的人說話,但這時正好派上用場,回頭朝金蘭道:“她再不來,真是悶死人了。”

金蘭也以“傳音入密”說道:“大概快了,他們約定的時間是二更天。現在已快到二更了。”

隻聽丁天仁低喝道:“有人來了,大傢注意。”

易雲英等了一會,依然聽不到一點聲音,也沒見人影,不覺朝丁天仁以“傳音入密”問道:“大哥,他們人呢?”

丁天仁也以“傳音”答道:“他們是從北首繞過來的,現在正朝我們這裡走來。”

易雲英心想:“難怪我一直注意着林外,沒見到半點鬼影子。”

突聽溫九姑的聲音在數丈外傳了過來:“就在這裡吧,大傢不妨坐息一會,時間也差不多了。”

說到這裡、忽然“唔”了一聲,尖聲道:“林內有生人氣味,是什麼人躲在林中,還不給老婆子出來?”

丁天仁聽得暗暗一怔,忖道,這老婆子果然名不虛傳,自己等人和她相距少說也有四五丈遠近,她居然嗅出入的氣味來了!一麵應道:“是在下兄弟路過此地,在林中休息,不想驚動了貴宮的人,真是不好意思。”

說着,當先舉歩走去。金蘭、易雲英、王小七叁人也一起跟在他身後走去。溫九姑先前還當隱伏林中的是神女宮的暗椿,此時眼看走出來四個一式穿着紫色長衫,臉如淡金的青年,聽口氣隻是過路的人,還把自己四人當作神女宮的人。神女宮座落在山麓之上,並不靠近大路,這四個紫衣青年說是路過此地,就不對了,但看他們身上卻並沒攜帶兵刃。(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當然,四個年輕小夥子那會在溫九姑的眼裡,她坐在一棵大樹根上,隻擡了下眼皮,就毫不在意的問道:“你們四個是那個門派的弟子?”

丁天仁道:“嶺南金傢。”

嶺南隻有溫傢是武林世傢,那有嶺南金傢?溫九姑水泡眼一翻,射出兩道寒星般的目光,沉聲道:“嶺南金傢?老婆子怎麼沒聽人說過?”

易雲英哼道:“你不是嶺南的人,當然不知道了。”

溫九姑道:“老婆子正好是嶺南人。”

金蘭道:“大概老婆婆不是江湖上人,所以雖是嶺南人氏,不知嶺南金傢了。”

溫九姑尖笑道:“老婆子正好也是江湖上人,幾十年的老江湖了,你們四個小夥子別再在老婆子麵前裝佯了,說,是什麼人派你們守在這裡的?”

丁天仁道:“在下兄弟確實是嶺南金傢的人。”

“好。”溫九姑道:“你說,你爹叫什麼名字,說出來老婆子也許知道。”

金蘭冷聲道:“我爹的名字,憑你也配問嗎?”

易雲英哼道:“告訴你也沒關係,哼,你聽了不嚇上一大跳才怪,我爹就是嶺南金天王,我們是金傢四太子,你現在總知道了吧?”

溫九姑真還不知道,嶺南幾時出了個金天王?還有金傢四太子,但看他們說得甚是認真,不像有假,一時真把溫九姑搞得滿頭霧水,點頭道。“好吧,就算你們是金傢四太子吧,今晚在這裡有什麼事?”

金蘭抱抱拳道:“我們奉父王之命,要在這裡捉拿一名嶺南溫傢的叛徒,和貴宮無關,四位請吧。”

她既說要捉拿嶺南溫傢的叛徒,卻又硬把溫九姑當作神女宮的人。這下可把溫九姑激怒了!她一直和兩個兄弟不和,隻當是兩個兄弟勾結了嶺南的什麼金天王來和自己作對,丁天仁、金蘭、易雲英叁人,都已學會變音術蔔是以她絲毫聽不出來。聞言不覺雙腮鼓動,發出一陣呷呷尖笑,尖笑聲中,人也霍地站起,一指四人,喝道:“好哇,你們四個小子原來是衝着老婆子來的,那好,你們都給老婆子留下。”

“原來你就是溫九姑。”

丁天仁凜然而立,大笑一聲道:“哈哈?你使迷藥,對咱們並不管用,要是不服氣,不妨和咱們放手一搏,看看咱們兄弟是不是能把你擒回去?”

他們說的這番話,乃是磨劍老人授意的,溫九姑是個喜歡人傢奉承的人,不順耳的話隻要幾句就把她激怒了,隻要把她激怒了,你就已有半數贏麵了。溫九姑當然已在喝聲中施放了“聞風散”,但她身邊的“聞風散”已經由石破衣掉了包。不過溫九姑是目前武林中使迷藥的第一把高手,她外號“九寡十八迷”,這句話涵意就是溫九寡婦有十八種可以把人迷翻的手段。石破衣雖然從她身上搜到了“聞風散”、“迷信丹”等最主要的迷藥,但未必全數都搜出來了。因此丁天仁等四人早就預服了專解迷藥的“溫氏清靈丹”,不怕她施展任何迷藥。

溫九姑白發飄飛,怒極而笑,一手抓起鸩頭杖,厲聲喝道:“好小子,你有多少能耐,來,來,你們四個一趕上吧。”

丁天仁朝前跨出一歩,做然道:“對付你溫九姑,在下一人就夠了。”

溫九姑看他空着雙手走出,心中暗生疑惑,她在剛才說話之時,已經連使了幾種迷藥,這四個小子果然若無其事,沒被迷翻,看來他們當真是有備而來!口中說道:“小子,你亮兵刃。”

她究是出身嶺南溫傢,嶺南溫傢雖以迷藥聞名於世,他們雖非名門正派,卻也以白道自居,所以不肯對徒手的人出手。

丁天仁朗笑一聲道:“在下兄弟縱橫江湖,從不使用兵刃,你隻管使杖好了。”

溫九姑看着這淡金臉年輕人,呷呷尖笑道:“好!老婆子倒是不信,你能接得下幾招?”呼的一杖,迎麵直劈過來。

丁天仁不避不讓,直等杖頭離頭頂叁尺光景,才身形一側,右手五指並攏,由側麵朝杖身上揮去。這下溫九姑鸩杖筆直壓頂而來,勢道何等強猛,但丁天仁這微一側身,便已避開正麵,他右手揮出之時,也就是鸩杖一撃落空,擦着他肩頭疾落之際,手掌一下拍在杖身上,這一下使的是巧勁,把一支直落的鸩杖,拍得直蕩開去。

丁天仁卻在此時身形直欺過去,左手五指如鈎,奇快無比朝溫九姑執杖右時抓去。他這一抓使的乃是“截經手法”,因他曾和溫九姑交過手,怕溫九姑認出他的手法來,故而改指為抓,他練成“先天氣功”之後,功力比從前增進何止倍藩,是以身法手法快速到令人目不暇接。

這一段話,說來較慢,其實何殊電光石火?溫九姑一杖撃出,陡覺手上一震,杖勢已被蕩開,心頭方自一驚,她究是久經大敵,杖勢蕩開,豈非門戶大開,就在此時,丁天仁已經一閃而至,欺近右側,探手抓來,在這間不容發之際,匆忙中猛吸一口真氣,一個人離地數寸,往後斜退叁尺多遠,口中尖喝一聲:“好小子,真有你的。”

一退即進,鸩頭杖疾揮,頓時幻起七八條杖影,宛如七八條烏龍張牙舞爪,朝丁天仁撲攫而來。溫九姑雖以迷藥成名,但她一身功力和威勢淩厲的杖法,確也足可列名一流高手之間。

就在丁天仁和溫九站剛交上手,金蘭朝王小七悄聲道:“小七,我大哥說過,他一動上手,我們也該出手了。”

王小七問道:“我們和誰動手?”

金蘭用手指了指金少泉,白少雲二人,說道,“你找姓金的,我找那姓白的。”

王小七點頭道:“好。”

金蘭道:“我們上去。”

兩人立即分向金少泉,白少雲走去。王小七服了“迷信丹”,神志似清非清,人還未到已經“锵”的一聲掣劍在手,大喝一聲:“姓金的看劍。”抖手一劍刺了過去。

金少泉同樣被“迷信丹”迷失了神志,但武功未失、一見有人舉劍刺來,反應絲毫不慢,及時抽劍,口中同樣大喝一聲:“來得好。”

劍光一閃,頓時響起一聲金鐵狂鳴,雙劍交撃,兩人各自斜退半歩,但一退即上,就各自展開搶攻。金少泉使的是傢傳“流金劍法”,一劍出手,攻勢如流,源源不絕!王小七使出來的卻是一套大雜碎,各門各派的劍招,應有盡有,好像經他串連之後,去蕪存精,不但上麵一招,和下麵一招,銜接得恰到好處,因此威力也比原來某一派的劍法,增強了許多。

兩人這一交上手,當真旗鼓相當,各無多讓。

金蘭欺到白少雲麵前,剛喝了聲:“姓白的,我們也來較量較量。”

白少雲也是被“迷信丹”迷失神志的人,但他反應也相當靈敏,他看到金少泉拔劍,也右手擡處長劍出鞘,口中哼了聲:“你要和本公子動手?”

長劍一圈。一片劍光朝前推來!金蘭早有準備,也幾乎有湊手不及之感,身形一偏,左手疾在胸前劃了個圈,手捏劍訣朝前劃去。這一下是迎着對方劍鋒劃去,萬一“混元一氣指”無功,姑娘傢兩根纖纖玉指也就會保不住了,但她堅信磨劍老人說的絕不會錯。

這原是眨眼間的事,金蘭左手一圈,就有一圈飛旋的潛力應手而生,朝前推出,把對方刺來的劍勢擋住,再也刺不過來,等金蘭兩根纖纖玉指敲在劍脊上,頓時響起“噹”的一聲,把白少雲連劍帶人震得向左跨出了一大歩。

這下真把金蘭看得大喜過望,暗想:這一記如果自己內力再強一些,豈不可以把對方長劍震斷了?白少雲雖被震得橫跨了一歩,但他心志被迷,不加思索,口中大喝一聲,掄劍撲上,右手揮灑之間,劍光閃電般刺出,快捷無比,辛辣已極。

劍門山白傢以劍法馳譽武林,一套“閃電穿雲劍法”,就以快捷辛辣著稱。不論功力、劍法,金蘭如果也使劍的話,都要輸白少雲一籌,但她此時使出來的卻是剛學會的“混元一氣指”,先前還有些臨敵生疏,但幾招之後,漸漸發現這一記指法,可以分為前後兩段。前麵的隨手一圈,可以抵擋住任何攻勢,後麵的驕指如戟,可點可劈,卻是攻敵之用。

不論白少雲“閃電穿雲劍法”如何快速淩厲,隻能攻到自己身前叁尺,一點也威脅不到自己。她一回左手使出,一回右手使出,也越使越覺得熟練。白少雲是神志被迷的人,劍法處處受制於人,心頭怒極,一張俊臉已經脹得通紅,目射兇光,口中連聲厲喝,發劍如風,形同拚命。

易雲英目睹二哥和白少雲動手的情形,老哥哥教自己兩人的這一記指法,果然神奇莫測,心中暗暗高興,也不時的用手比劃着。

就在此時,隻聽金蘭歡呼一聲:“我得手了。”

白少雲一片流動的劍芒隨着消失,人也被制住了穴道。原來金蘭和他久戦不下,試着以劍訣蕩開白少雲長劍之後,飛快點出一指,果然一下就制住了對方穴道。

易雲英見獵心喜,一躍而出,叫道:“二哥,現在該由我去幫王小七拿人了。”一麵叫道:“王小七,我來幫你。”

人隨聲發,縱身躍起,朝金少泉撲去,人還沒有落地,左手一圈,等到腳尖着地,急如星火的一縷指風,已襲上金少泉背後“正風門”,隨即朝王小七叫道:“你快住手了。”

王小七道:“我還沒把他拿下。”

易雲英笑道:“我已經點了他的穴道。”

王小七果然長劍一收,望着易雲英道:“丁二兄本領真大,我和他打了叁十幾紹,還沒把他拿下,你一舉手就把他制住了。”

易雲英道:“這是你把他纏住了,我才得手的,如果單打獨鬥,隻怕我還不是他對手呢。”

王小七盯着她,說道:“丁二兄真是謙虛。”

紅兒眼看金少泉、白少雲先後被對方制住,心頭甚是焦急,師傅沒有吩咐,她自然不敢出手,但就是出手,自然也不是人傢對手。

溫九姑和丁天仁此時已經打出四五十招,眼看對方這淡金臉小子最多不會超過叁十。居然以一雙肉掌和自己鸩頭杖力拼了四五十招依然絲毫不見敗象,心頭早感不耐,此時驟見金少泉、白少雲二人先後被對方制住,更是怒不可遏,口中厲喝一聲:“小子,我先劈了你。”

抖手一杖朝丁天仁當胸搗過來。這一杖她怒極而發,力道之強,呼然生風,果然十分霸道。丁天仁突聽耳邊響起一縷細聲說道:“小夥子,你不會也給她一掌,讓她識得厲害。”

這是磨劍老人的聲音。因為丁天仁和溫九姑雖然打了四五十招,但他一直以閃避為主,沒有和她硬拚過一招。丁天仁心中想着:老哥哥這話好像要自己施展“劍掌”了?但溫九姑使的是一支粗如兒臂的棗木杖,可不是長劍……”

他盡管心中想着,依然猛吸一口真氣,雙手掌心疾搓,右掌如刀猛向搗來的杖身劈去。他這一掌貫注全力,原也隻想把對方杖勢架開而已,那知手掌剛碰上杖身,耳中突然聽到“喀”的一聲輕響,六尺長的一支棗木鸩頭杖竟然應掌而折,齊中斷成兩截。

這一下使得丁天仁大感意外,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這一掌自己雖然也貫注了全力,但隻是掌緣剛碰上杖身而已,絕不可能把鸩頭杖截斷。

他突然想起那天磨劍老人在茶園向溫九姑兜售陰沉木杖時,曾用手摸了溫九姑的鸩頭杖一把,敢情是那時候做的手腳,所以剛才以“傳音入密”要自己劈它一掌,給他瞧瞧顔色,其實隻是要自己碰它一下,做做樣子而已。

但這一下卻把溫九姑驚駭不已,急急後退了叁數歩之多,一雙水泡眼緊盯着丁天仁,駭然道:“年輕人,你是磨劍老人歐陽休的什麼人?”

紅幾自然大大感到驚異,他居然用一支肉掌劈斷師傅的棗木杖,這人……她突然感到這淡金臉青年的一雙眼睛,自己竟然如此熟悉。

他……難道會是他……

丁天仁淡然道:“你可以走了,但金少泉,白少雲必須留下。”

他改變了口音,溫九姑自然聽不出來,要知一個人的聲音,縱然學會“變音術”,可以改變,但原來的口音,多少總會有一些。

紅兒看他一雙熟悉的眼神,心中已經起了疑窦,再一仔細聆聽,淡金臉青年說話的後音,也和他頗為相似,心頭不由一陣跳動,暗自忖道:如果眼前的淡金臉青年真要是他的話,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武功怎麼會有如此高深了呢?

溫九姑自思絕非這年輕人對手,沉喝一聲:“紅兒,咱們走。”

紅兒緊緊的盯了丁天仁一眼,才低下頭轉身跟着師傅身後而去。金蘭嗤的輕笑道:“大哥,看來紅兒姑娘好像已經認出你來了。”

丁天仁道:“這怎麼會呢?”

金蘭抿嘴笑道:“你沒有看到她臨走時,看着你,流露出依依不舍之情……”

丁天仁也給她說得俊臉一熱,笑道,“二弟休得取笑。”

正好易雲英喜孜孜的走來,說道:“恭喜大哥,一掌把溫九姑的鸩頭杖劈斷,難怪把溫九姑嚇跑了。”

丁天仁朝王小七道:“王兄,咱們可以把人押進去了。”一手提起白少雲,當先朝林外走去。王小七果然也挾起金少泉跟着就走。

金蘭悄聲朝易雲英道:“他一身武功十分駁雜,比我們高明多呢。”

易雲英道:“現在我們也不會比他差了。”

※※※※※※※※※※※※※※※※※※※

紅穗堂叁十六名劍士被神女宮七十二名侍女困在“朝雲暮雨陣”中,先前還分得清人影,時間稍久,但覺左右前後刀光如雪,漫天席地而來,每一名劍士縱然武功不弱,但身在人傢流動的陣法之中,不僅在人數上一敵二,最使他們困擾的是一波接一波的被攻撃之下,卻找不到一個敵人可以放手一搏。於是在不辨東西南北的亂衝亂撞之際,叁十六名劍士,人數在逐漸減少,而依然一無所覺。

葉青青和紅穗堂主紀效忠,這時已打出百招,紀效忠能當上武林聯盟堂主,武功劍術自是極高。葉青青是由大師姐散花仙子代師授藝,一身武功可也不弱,但她終究年紀還小,功力不足,時間稍久,就顯得內力不繼,所好“神女宮劍法”以輕靈為主,加上“流雲身法”,人影翩飛,不可捉摸,才能支持不敗,但也打得香汗淋漓,嬌喘籲籲。

就在此時,突聽耳邊響起一縷極細的聲音說道,“好,葉姑娘不用打了、快點穴道好了。”

葉青青聽得一怔,凝目看去,紀效忠果然手舉長劍,走在那裡,一動不動,看情形似已被人制住了穴道,心中一喜,振腕灑出叁點劍影,點了他胸前叁處穴道。

“叮。”就在此時,“朝雲暮雨陣”中,也傳出了一聲清磐之聲!葉青青聽得嬌花般的臉上不禁綻出一絲笑意,心中暗道:“對方叁十六名劍士也全數制住了。”

隻有歐陽生和散花仙子還在激戦之中,雙方出盡奇招,依然誰也勝不了誰,但就在“朝雲暮雨陣”中傳出一聲清磐之聲,散花仙子玉拂一揮,口中嬌喝一聲:“住手。”

歐陽生雙掌倏收,擡目道:“秦宮主此時喊停,不知有何見教?”

散花仙子早已把長劍交與身後侍女,舉手掠掠雲發,微笑道:“歐陽副總護法不會朝身後看看清楚嗎?”

歐陽生心中一動,急忙轉身舉目看去,但見圍成一圈的“朝雲暮雨陣”七十二名神女宮侍女此時徐徐從中間向兩邊退開,每一個侍女手捧雙刀,分兩行像雁翅般站定。站在她們前麵的正是自己帶來的紅穗堂人馬,堂主紀效忠和他手下叁十六名劍士,此時每人手中長劍已全被繳下,人也木然而立、分明被制住了穴道。

最使他驚疑的還是九爪蒼虯餘蒼海、青竹神向問天、溫九姑、和扮成丁天仁的王紹叁等人,直到此時,依然一個不見,他真不敢相信今晚真會全軍盡覆。

“哈哈。”歐陽生忽然打了個哈哈,說道:“神女宮“朝雲暮雨陣”果然厲害,但在這裡的七十二名侍女,想必是秦宮主手下的精銳了。武林聯盟每個堂下,也都有七十二名劍手,即以紅穗堂而言,今晚隻來了一半人手,縱然被擒,也隻是十分之一而已。如果武林聯盟調集人手,全數趕來,試問秦宮主以神女宮這點人手能和武林聯盟抗衡嗎?”

他說的倒也不假。

散花仙子從蒙麵輕紗中射出兩道熠熠眼神,冷聲道:“神女宮屹立江湖,一向和武林同道河水不犯井水,你們第一次引來長江盟的人,企圖嫁禍於人,殘殺我宮中一十九名侍女。第二次率人前來挑,神女宮豈能容挑的人得逞?十九名侍女的血債更須償還,等我查明當日“百變神功”的兇手,絕不饒他,這些人雖被拿下,我不想多殺無辜,你可以把他們帶走,但我要鄭重警告你一句活,如果再有人敢侵犯神女宮,那就沒有今晚這樣便宜了。”

話聲一落,左手拂塵輕輕一揮,身如行雲流水,當先朝神女宮大門飄然行去。接着兩名青衣小環,護轎四煞,然後是葉青青和七十一名侍女,分作兩行,列隊退入宮去。神女宮兩扇大門也隨着徐徐關起,門樓上八盞風燈也同時倏然而滅,宮前頓時恢復一片黝黑。

歐陽生幾乎氣得說不出話來;但此時救人要緊,先給紀效忠解開被制穴道,一麵要他分頭給叁十六名劍士解穴。就在此時,從圍牆左首突然竄起一條人影,快得像流星般朝場中瀉落。

歐陽生沉喝一聲:“什麼人?”

那人忙道:“歐陽副座,是兄弟,這裡……”

來人是青竹神向問天,歐陽生急急問道:“是向兄,你可曾見到餘兄、溫護法、丁天仁他們?”

“沒有。”向問天道:“兄弟剛從後進趕來,奇怪的竟然一個人也沒有看到。”

歐陽生道:“他們可能都出了事。”

向問天攢了下眉道:“今晚之事,着實有些古怪。”

歐陽生當然看得出來,向問天隻有一個人趕來,他率領的四個迷失心神的人一個不見,可見他一路人馬,隻有他一個人僥免,此時此地自是不好多問,這就低聲道:“向兄,咱們回去再說。”

※※※※※※※※※※※※※※※※※※※※※※※※※※※※※※※※※※

神女宮前進東花廳上,此時燈光照耀如同白晝;已經擺好兩桌酒席。今晚撃敗武林聯盟來龍強敵,大獲全勝,這時已經是叁更了,這席酒筵,隻是準備的宵夜,如今也成了慶功宴。

從武林聯盟手中截下來的計有:荊門山山主季傳賢、排教總舵主羅長發、冷麵屠夫束大成、黑手神赫連天、金少泉、白少雲等六人,他們都是被“迷信丹”迷失了神志的人,這時也已服下解藥,各自清醒過來。經由陰世秀才文中秀給季傳賢等四人述說經過,丁天仁也和金少泉,白少雲二人把此行經過詳細說了。

此刻正由神女宮宮主散花仙子和師妹白素素陪同大傢進入廳上。散花仙子擡手肅客,敬重的道:“石道長,歐陽前輩請上坐。”

磨劍老人呵呵笑道:“今晚這慶功宴該由假道士坐首席才對,他運籌帷幄,策劃應敵,老朽隻是他麾下的一員戦將而已,怎敢居功?”

石破衣笑道:“你老哥也不用客氣了,我假道士坐首席,你坐第二把椅子也是應該的。沒有你去探白帝城小廟,知彼知己,分頭迎戦,才能把這場仗打得這麼漂亮,再說後麵還有這許多人等着人席,咱們兩個不坐下來,他們如何依次入席?”

說話之時,已在首席坐下。磨劍老人果然依言坐下,笑道:“好,好,幾十年來,老朽一直說不過你,所以都一直隻好聽你的了。”

白素素站在下首,聽得暗暗奇怪,石破衣外號江湖清客,和武林黑白兩道的人極熟,隻要有事,不論有沒有請他,他都會趕來,清客二字,正含有鄙視之意。醉翁歐陽休可不同了,但聽醉翁口氣,好像和石破衣極熟,不,兩人交誼非淺。

石破衣居然在他麵前托大的坐了首席,賃石破衣怎麼配和醉翁歐陽休平起平坐呢?有這種想法的當然不止是白素素一個,還有巢湖矇叟。這時散花仙子已經向他擡手道:“言老請。”

巢湖矇叟略作謙讓,就坐了第叁位,接着是荊門山主季傳賢,潛龍於千裡、排教總舵主羅長發、冷麵屠夫束大成、黑手神赫連天、陰世秀才文中秀,依次入席,由宮主散花仙子作陪。

第二席全是年輕人,大傢公推丁天仁坐首席,丁天仁再叁謙讓,還是坐了首席,接着是金蘭、易雲英、王小七、金少泉、白少雲、葉青青、由二宮主白素素作陪。

白素素看去不過二十叁四,和大傢也大不了兒歲,為人更是既美且媚,一臉笑靥,使人有親切之感,於是大傢都叫起她“白大姐”來。

葉青青還是小姑娘傢,別看她和賊人動手的時候兇巴巴得理不讓人,可是神女宮裡平日都是女的,這回席上坐了這許多男生,而且個個都長得英俊漬灑,小姑娘難免有些靦腆拘束,但很快就熟了,跟着丁大哥、丁二哥、金兄、白兄的,和大傢有說有笑了。

王小七是被“迷信丹”迷失心神的人,但“迷信丹”最大的用途,隻是讓你絕對信任某一個人的話,並不以迷失神志為主,服下“迷信丹”的人,神志也隻被迷失了十之叁四,因此舉止言行,還是和常人一般,隻是較為沉默而已。

金少泉、白少雲雖然出身武林世傢,難免有些少年狂傲之氣,但自已性命是丁天仁救的,尤其丁天仁一掌斫斷溫九姑棗木鸩頭杖,更是十分心折,存心結交,自是談得極為投機。兩名侍女依次給大傢麵前斟滿了酒。

散花仙子站起身,纖纖玉手高舉酒盃,柔聲說道:“諸位道長、諸位少俠,今晚武林聯盟調集人手,分四路夜襲敝宮,準備一舉殲滅神女宮,打開他們問鼎中原武林的通道,多蒙諸位賜助,使敝宮得以轉危為安,而且大獲全勝,秦楚雲謹以這一盃聊錶敬意。”說完,一口喝乾。

白素素、葉青青也跟着大師姐向大傢一起乾了。石破衣、磨劍老人和大傢一起站起,舉盃乾了。兩名侍女忙着給大傢斟滿了酒。

散花仙子依然站着沒有坐下,一麵嬌柔的道:“大傢快。請坐下。”接着舉盃道:“石道長和賤妾乃是素識,歐陽前輩數十年來隻聞其名,卻一直無緣拜識,這次能蒙前輩惠然光臨,賜予援手,賤妾謹以水酒向前輩聊錶敬意和謝忱……”

正待舉盃喝去,石破衣叫道:“宮主且慢,這老醉鬼是我假道士拖來的。光是找他,就在菱州城裡酒樓茶館大街小巷,足足找了叁天叁夜,謝他不如謝我假道士……”

磨劍老人沒待他說完,雙眼一瞪,尖聲道:“你幾時找過我,不信,你問問小兄弟,他在茶館裡就見過我兩次,你怎麼會找不到我?你明明一個人在城腳邊的小酒肆裡猛灌黃湯;……”

石破衣道:“你不常去那裡,我怎麼會在那裡等你?”

散花仙子笑道:“二位不用說了,賤妾先乾為敬。”一口把酒喝了。

石破衣笑道:“我們兩個酒鬼,宮主不用敬了,這樣小的盃子,敬來敬去,多沒意思?不如送兩缸好酒,好讓咱們兩人一個一缸,喝個痛快。”

散花仙子笑道:“兩位要喝酒還不容易,待會給二位送去就是了,今晚因時間不早,這兩席酒菜,隻是給諸位宵夜的,也許有不會喝酒的人,所以才用小盃,好讓大傢多喝幾盃咯。”

巢湖矇叟道:“來,咱們大傢敬秦宮主一盃。”

大傢果然一起站起,乾了一盃,散花仙子連說:“不敢”也乾了一盃。

接着就大傢互相敬起酒來。左邊一席石破衣本來就是嗜酒如命的人,磨劍老人號稱醉翁,其餘的人如巢湖矇叟。荊門山主季傳賢、潛龍於千裡,排教總舵羅長發和雲夢叁怪等人,都是成名數十年的江湖豪俠之士,誰都能喝上幾斤,臉不改色,自然要小盃換大盃,大盃大盃的喝了。

右首一席,都是年輕朋友;這回敬酒開始,最被視作對象的有兩個人:一個是丁天仁,因他坐了首席,自然是第一個目標,同時也是大傢心裡最欽佩的人。

另外一個則是白素素,一來她是這一席的主人,主人當然要敬客人的酒,客人也當然要謝謝主人,這一來一往,每個人都得喝上兩盃。二來,這一桌上,除了葉青青,每個人都叫她“白大姐”,弟弟們自然都要敬“大姐”的酒,大姐又怎好不喝?就這樣,丁天仁和白素素兩人幾乎被灌醉了。

白素素內功也極為精純,但她總是女兒之身,酒入芳腸,晶瑩如玉的嬌靥首先飛起一片紅雲,更顯得嬌艷勝花,同時一雙本來就水汪汪靈活得會說話的眼睛,這回更是擠得出水來,笑得好不嫵媚,好不甜美?這一席酒,一直吃到四更光景,才行散席,每一個人最少差不多也有四五分酒意。

丁天仁卻是真的醉了,不省人事。易雲英和金蘭也醉了,由人送回去休息。白素素是神女宮的總管,由她親自陪同眾人來至賓舍,才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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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天仁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被擡到了一張床上,然後有人把自己扶起,喂自己喝水,茶水進肚,人慢慢清醒過來,感覺身後軟綿綿的,慢慢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了。”丁天仁剛睜開眼睛,就看見床頭站着兩人明眸皓齒的婢女,再往後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原來自己躺在一個人的懷裡。誰?白素素。

白素素朝兩個婢女道:“朝雲、曉煙,你們先出去吧。”

“是。”兩個婢女退出,臨走還不忘將房門帶上。

丁天仁四週巡視了一番,發現這將屋子顯然是女孩子的閨房,腦袋搖了搖,想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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