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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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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辟邪

小說章節

第一章 中秋月夜 萬佛頂上結義兄
第二章 雪山夜襲 辟邪玉符退強敵
第叁章 學藝六載 一朝分別為封山
第四章 雪山尋仇 峨嵋女尼施援手
第五章 師叔遠走 俏師妹同行江湖
第六章 被翻紅浪 小俠初識雲雨情
第七章 易钗為牟 叁公子遽然被擄
第八章 撲朔迷離 暈頭暈腦作上賓
第九章 藏頭露尾 無敵陰手終現身
第十章 一石二鳥 中人嫁禍陷困境
第十一章 以假亂真 大膽賊人好猖狂
第十二章 識破詭計 鴻蒙一劍退強敵
第十叁章 墮入敵手 九寡十八迷助惡
第十四章 高人搭救 異人再傳絕世功
第十五章 磨劍戲敵 茶樓驚現雙包案
第十六章 將計就計 假作真來真亦假
第十七章 再試雲雨 一龍雙鳳爽歪歪
第十八章 洞燭先機 強中更有強中手
第十九章 勇退強敵 多情女投懷送抱
第二十章 勤練劍招 山雨慾來風滿樓
第二十一章 艷福無邊 宮主自動送上門
第二十二章 群魔亂舞 以五敵一真無恥
第二十叁章 酒樓奇事 崆峒七矮中人伏
第二十四章 迷迷相鬥 救得嬌娃結新緣
第二十五章 針鋒相對 你不仁來我不義
第二十六章 助纣為虐 西貝叁少落敵手
第二十七章 初現端倪 原來賊人就是他
第二十八章 釜底抽薪 出其不意進敵營
第二十九章 真真假假 假作真來真亦假
第叁十章 露出馬腳 癡情嬌娃來相助
第叁十一章 歩歩陷阱 險中險妙計脫身
第叁十二章 雙姝爭艷 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叁十叁章 智訂妙計 以毒攻毒亂敵陣
第叁十四章 大破敵營 奇中奇迷蹤又現
第叁十五章 峰迴路轉 後花園私定終身
第叁十六章 共商大計 撲朔迷離讓人迷
第叁十七章 摧枯菈朽 自作孽也不可活
第叁十八章 群魔現身 一石二鳥計成空
第叁十九章 束手就擒 道長魔消氣數盡
第四十章 恩仇了了 爭強鬥勝終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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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辟邪
作者:東方玉
第二十四章 迷迷相鬥 救得嬌娃結新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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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如春看着她們得意一笑,還沒開口,隻聽一個蒼老的婦人聲音傳了過來:“文施主把老婆子六個小徒怎麼了?”

隨着話聲,從階上出現了一個白發如銀,手持一支拂塵的老婆婆。就在白發婆婆話聲剛落,西首廊房間也響起一聲老婦人的聲音說道:“庵主門下是聞了這小子的迷香。”

話聲中,一前一後走出一老一少兩個人來!這兩人丁天仁極為熟悉,那正是九寡十八迷溫九姑和她的徒兒紅兒。

溫九姑一雙水泡眼盯着文如春冷冷的喝道:“小子,你是何人門下,使迷藥使到老婆子麵前來了?”

右手拄杖,左手朝外輕輕揚起,她這話說得一點也不托大,天下之大,使迷手法要算嶺南溫傢第一了,嶺南溫傢祖傳“迷經”早已落入她溫九姑手裡,目前雖然仍留在溫傢,可是最重要的一頁,經她動了手腳,改寫過來的。真正秘方,隻有她一人知道,她不是天下第一,還有誰來?在溫九姑麵前使迷,豈非魯班門前弄斧?

她左手輕輕揚起,正是替六個青衣少女解迷,那知左手揚過,六個青衣少女應該立即清醒過來;但卻依然一動不動,一點反應也沒有。這下直把溫九姑看得不期一楞,天下迷藥,竟有自己不能解的?她怎知身上迷藥和解藥全給石破衣掉了包。

文如春看到溫九姑走出,迅速從身邊取出一支兩尺來長的黝黑鐵尺,豎立當胸,冷冷一曬,說道:“在下何人門下,並不重要,不過今晚文某倒確是找你溫九姑來的。”

溫九姑道:“你找我何事?”

文如春道:“什麼事你不用多問,隻要跟我走就好。”

溫九姑聽得大怒,兩腮鼓動,呷呷笑道:“小子,好狂的口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文如春右手鐵尺豎胸,冷然道:“溫九姑,我勸你少費力氣了,你仔細瞧瞧可知我手中這柄鐵尺的來歷嗎?”

溫九姑豈會這般好說話?江湖上稱她九寡十八迷者?就是說溫九姑身上至少有十八種迷藥,可以使你在不知不覺中着了她的道也。溫九姑方才左手輕揚,雖然沒有解去六個少女的迷藥;但她在說話之時,少說也已經使了叁種極厲害的迷藥,眼看姓文的小子依然神色自若。絲毫沒有中迷,心中更是驚疑不止。

此時忽聽對方問起他手中鐵尺的來歷,止不住心頭一凜,急急問道:“你這柄鐵尺是何來歷?”

文如春冷森一笑,神秘的道:“大概你心裡已經想到了,對嗎?”

溫九姑白發飛揚,桀桀笑道:“你給我老婆子瞧瞧。”她早已存心出手,是以話未說完,人卻一下離地平飛過去,右手鸩頭杖朝文如春當頭撃落,左手五指如爪朝他鐵尺上抓去。

溫九姑一身武功原本十分了得,使迷既已無效,自然要出手一搏,這一下當真快疾如風,令人連想躲閃都嫌不及。文如春並沒躲閃,他早就料到溫九姑使迷無功,而且既已知道自己手中鐵尺來歷,非出手搶奪不可,因此也早有準備,沒待溫九姑欺近,左腳斜退半歩,右手鐵尺朝上架起,左手一指迅若流星朝溫九姑抓來左手掌心點去。

但聽“噹”的一聲大響,溫九姑直劈而下的鸩頭杖被鐵尺架住,左手掌心也同時被對方指風撃中,一下如同觸電,禁不住打了一個冷嘩,登時感到全身奇冷無比,口中“啊”了一聲,登登的後退了數歩之多,幾乎站立不住。

紅兒睹狀大驚,急忙奔了上去,一手扶住師傅,口中急急問道:“師傅,你老人傢怎麼了?”

溫九姑一手以杖拄地,冷得全身不住的顫抖,說道:“這小子……練的……透骨……陰指……為……師……好冷……”

丁天仁聽得暗暗忖道:她說文如春練的是“透骨陰指”,莫非會是雪山門下?隻見站在階上的白發婆婆這時徐徐走下,目注文如春緩緩的道:“文施主莫非是雪山門下,那麼應該知道老婆子是什麼人了?”

“桂花庵從不介入江湖糾紛,和雪山叁傑總算是舊識,文施主夜闖桂花庵,以迷藥制住我六個小徒,再以“透骨陰指”傷了溫老施主,老婆子不管你們有何恩怨,希望文施主交出“一陽丹”,和迷藥解藥,速即退出去為宜。”

文如春深沉一笑,抱抱拳道:“桂花庵主名動江湖,在下久仰得很,不僅在下,連敝教主也久聞大名,頗思一晤,他老人傢得知溫九姑正好在寶庵作客,所以要在下奉邀庵主,移玉敝教一晤。”

丁天仁心中暗道:“他說的教主不知是什麼人?”

隻聽桂花庵主問道:“貴教是什麼教?貴教主又如何稱呼?”

文如春微微一笑道:“敝教是大道教,敝教主就是大道教主了。”

桂花庵主心想,聽他口氣,分明是邪魔外道了,一麵問道:“沒有姓名?”

文如春大笑道:“這裡叫做桂花庵,你是一庵之主,所以叫桂花庵主,大傢都以桂花庵相稱,何嘗問過庵主的姓名?”

桂花庵主沉哼一聲道:“文施主是否交出解藥?”

文如春臉露陰笑,反問道,“庵主是否肯移玉敝教一行?”

桂花庵主微曬道:“文施主覆上貴教主,老婆子皈依我佛,除了誦經課徒之外,不入紅塵已久,文施主交出解藥,可以走了。”

文如春雙眉微微一攏,為難的道:“這就叫在下為難了,在下臨行之時,教主曾有交代……”

他故意拖長語氣,沒有說下去,桂花庵主問道:“他如何交代你的?”

文如春支吾了下,才道:“敝教主言道:桂花庵主昔年望重武林,對本教十分重要,不論用什麼手法,務必把她請來。”

桂花庵主哼道:“你想用溫老施主和小徒脅迫老婆子?”

文如春道:“那倒不是。”

桂花庵主又道:“那你想用什麼方法?”

文如春微微一笑道:“要請庵主,其實也簡單得很。”

桂花庵主怒聲道:“那你試試看?”

文如春忽然大笑一聲道:“庵主馬上就可以試到了。”他笑聲甫起,疾風飒然,隻見五道人影迅若飛隼從兩棵高大的桂花樹上飛起,往下瀉落。

桂花庵主為了要瞧瞧文如春究竟有什麼花樣?自然岸立不動,那知這五道人影在快要落到地麵上之時,手臂輕輕一抖,天空間登時張開一麵巨網,隨着他們落地,往下罩落!這原是一瞬間的事,等到桂花庵主發現不對,已是不及,巨網從頭而下,把她罩在網中。

這張巨網要把桂花庵主罩住,自非普通漁網,每根網絲都用牛筋和油浸細麻編成,最惡毒的是每個網眼處還綴以細小的鋼鈎,隻要你稍作掙紮,小鋼鈎就會鈎住你衣衫,而且越鈎越緊!這五道人影正是崆峒五矮,另外兩個女矮人此時也從桂樹上翩然飛落。五矮落到地上,成五角形圍住桂花庵主,再一抖手,扣緊繩索,巨網網口就隨着收緊。

桂花庵主連手中拂塵都未揚起,就被巨網罩住,她依然凜立網中,並未掙紮,沉聲道:“文施主要把老婆子怎樣?”

文如春含笑道:“在下隻是奉命邀請庵主在架一行,並無絲毫惡意。”

他不待桂花庵主再說,跨上一歩,右手擡處,兩尺長的鐵尺朝桂花庵主身上虛空連點了幾點,才回頭朝崆峒五矮笑了笑道:“孔兄五位辛苦了,現在可以鬆手了。”

五人手上一鬆,然後走上前,解開巨網,由孔老五收好。原來這張巨網,號稱“崆峒天錦網”,乃是崆峒五矮昔年從一處盜窟中得來的,當時五矮已有兩人被擒,最後合叁人之力,破去盜窟,因此網不受刀劍,五矮從不使用兵刃,就利用這張網擒敵,號稱“崆峒天錦網。”

文如春早就聽說崆峒五矮有一張刀劍砍不斷的天錦網,才有意收伏五矮,收為己用,不料正好遇上五矮和梁山的兩個女矮結盟,成為崆峒七矮,意外又多了兩個幫手。丁天仁眼看溫九姑、桂花庵主先後被擒,心中一直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出手?繼而一想:文如春曾說奉教主之命來請桂花庵主的,莫非和擎天手金讚臣等人失蹤有關?自己何不跟蹤下去,看看他們把人送往何處?再作道理。

一念及此,也就忍了下來,這時文如春要崆峒七矮守在階前,自己提着溫九姑,朝裡走去。七矮聽他說過和溫九姑有仇,往裡行去,自然是去處置溫九姑了,備幫各派處置叛幫的人,各有規矩,他們自是不便看到。

丁天仁側身隱匿在第一進大殿後麵的帏護神龛左側,第二進天井上發生的事,隻隔了一道門戶,自可看得清楚,此刻文如春提着溫九姑朝第二進中間走去,階下又有崆峒七矮守着,自己無法走近,隻好悄悄退出大殿,越過圍牆,一路往北繞去。計算大概已在第二進後麵,再越牆而入,掩近後窗,不聞絲毫人聲,丁天仁藝高膽大,輕輕撥開窗戶,弓身躍入,凝目看去,原來南首一間才是第二進,中間一問佛堂,文如春的話聲,就是從前麵傳來。

這就悄悄掩近闆壁,找了一處闆縫,湊着眼睛瞧去。文如春就坐在佛堂右首一把椅子上,溫九姑身子僵直就站在他麵前叁尺遠處,眨着眼睛,一臉俱是怒容。

隻聽文如春笑嘻嘻的道:“九姑,你想不到會落到我手上吧?我已經喂你服了半粒“一陽丹”,半個時辰不用擔心寒毒入骨。”

他手中把玩着兩尺長的鐵尺,偏頭說話,語氣之中含有仇恨、得意和輕蔑之意。

溫九姑目露怨毒,厲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文如春微曬道:“我當然不會真的姓文……”

他慢條斯理的舉起手來,從麵頰兩側輕輕揭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麵具,續道:“其實你早就知道我的來歷了。”

溫九姑臉色獰厲,沉哼道:“你是嶺南溫傢的人,你是什麼人的兒子?”

文如春笑了笑,又舉手戴上麵具,才道:“九姑猜對了,我是長房大公子,在嶺南大傢都叫我溫大公子。”

溫九姑道:“你是大哥的兒子,是他叫你來找我的?”

文如春舉了下手中鐵尺,笑道:“幾十年來,我爹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着九姑,但沒有尋獲這柄通天犀迷天尺之前,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來找九姑。”

他口中說的通天犀“迷天尺”,就是他手中這柄兩尺來長的鐵尺,鐵尺是百練精鋼鑄制,中間接置有溫傢極厲害的“迷天香”隻要輕輕一按,即可噴出一縷極細的香氣,可以傳送到兩丈來遠,人畜隻要聞上少許,就會昏迷過去,這“迷天香”的秘方不載在“迷經”之上。迷天尺的另一頭,裝有一塊通天犀角,專解各種迷毒,是溫傢祖宗為子孫預留的一歩,萬一“迷經”遺失,也有迷天尺可制。

溫九姑問道:“你們怎麼找到的?”

文如春陰笑道:“溫傢不幸出了你這個九姑,竟然欺祖滅宗,塗去“迷經”上最重要的兩張秘方,但溫傢祖宗有靈,咱們終於在夾牆之內,得到了此尺……”

溫九姑急急問道:“還有什麼?”

文如春陰森的道:“當然還有……嘿嘿,譬如可以讓你終身笑口常開的“安樂散”……”

溫九姑尖聲道:“你既是大哥的兒子,我就是你姑姑,你還不解開我穴道?”

文如春森笑道:“不錯,你是我姑姑,我也應該解開你穴道,不過……”

溫九姑道:“你要和我講條件?”

“不錯!”文如春點頭道:“但也不能算是條件,否則……嘿嘿,別說寒毒入骨,會終身殘廢,我爹的意思,還要我喂你服下“安樂散”呢。”

丁天仁心想:他說“安樂散”可以使人笑口常開,那是什麼藥呢?

溫九姑聽得臉色劇變,尖聲道:“不要,不要!”

文如春笑道:“九姑,你自然不想變成笑口常開的白癡了,那就該把塗去的幾味主藥說出來才行。”

丁天仁聽到這裡,不禁暗暗失笑,服了會使人變成白癡,居然叫安樂散。

溫九姑道:“那幾味主藥,老婆子一時記不清,最主要的這幾味主藥,各有君臣佐使的配合,份量更是絲毫不能有誤,老婆子都記在本子裡,那會帶在身上?”

文如春問道:“那本子你放在哪裡?”

溫九姑道:“老婆子經年在外走動,當然也不會放在老傢……”

文如春道:“那你放在那裡?”

溫九姑尖聲道:“老婆子最放心的地方,就是桂花庵,當然把本子留在這裡了”。

桂花庵主名動武林,她把重要的記事本子留在這裡,自然萬無一失。文如春當然深信不疑,說道:“那很好,隻要你交出本子,我自會替九姑解開穴道,也可以把半粒“一陽丹”一並給你。”

溫九姑微微搖頭道:“不,你必須先解開我的穴道,我才能領你去取。”

文如春豁然一笑道:“好,在溫大公子麵前,諒你也逃不出去。”

話聲一落,果然揮手在溫九姑身上連拍了叁下,丁天仁心想:“此人口氣不小,似乎絲毫沒把溫九姑放在眼裡。”

溫九姑頓覺全身一鬆,手腳也活動了,她也是心機極深的人,同時口中說了聲:“好,你隨老婆子來。”

舉歩朝外行去,文如春收起鐵尺,從容舉歩,跟着溫九姑走了出去。

丁天仁慌忙退出後院,縱身上屋,隱住身形,朝下看去,隻見溫九姑領着文如春已從走廊析入西首一條小徑,他因階前有崆峒七矮守着,隻好循着屋脊悄悄過去,到了盡頭,再躍落地麵。原來這第二進右首,另有幾間房舍,圍成一個小院落,溫九姑、文如春二人朝坐西朝東的叁間房舍中間一間推門走入。

丁天仁立即跟了上去。掩到左首石欞窗下,往裡瞧去。這是一間小客堂、左右各有一道門戶,掛着藍白花布棉簾,敢情是兩間臥室。小客堂中間掛一幅觀音大士畫像,還供着一盤水果,桌上有一個鼎形的古鍋香爐,足有一尺多高,爐中還插了一大把香棒,顯然每天都有人上香。

溫九姑跨入客堂,就在左上首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冷聲道:“現在你可以把半粒“一陽丹”給我了。”

文如春問道:“小本子呢?我拿到了自會給你。”

溫九姑沉哼一聲道:“小本子用紙包着,就放在香爐裡,你自己去取好了。”

文如春道,“不,你去取出來之後,隻要不騙我,半粒“一陽丹”就在這裡。”

他果然從袖中取出半粒藥丸放在幾上,溫九姑看他取出來的半粒“一陽丹”和方才給自己的半粒形狀色澤一般無二,口中哼道:“你是怕老婆子在香爐中使了手腳?嘿嘿,就算怕老婆子身上有十八種迷藥,遇上迷天尺上的通天犀也毫不管用了。”

她果然走上前去,伸手先把爐中一把香棒拔下,然後雙手捧着香爐,把一爐香灰倒到地上,香灰堆中果然有一個紙包,她伸手取出紙包,一麵說道:“你大概要老婆子把紙包也打開吧?”

口中說着,果然把紙包打了開來,裡麵是上一本招疊着薄薄的小冊子,她又把招疊的冊子打開,也隻有手掌大小,看去不過四五頁光景。

溫九姑隨手把小冊子抖了抖,才遞過去,說道:“不信你仔細瞧瞧,上麵記着兩張秘方的藥名和份量,老婆子是不是騙你?”

文如春看她說得不像有假,伸手接過、紙張已經發黃,果然是手抄本,翻開一瞧,第一二頁上記載的幾種迷藥,居然是“迷經”上所沒有記載的。第叁頁就是“溫氏清靈丹”。第四頁是“聞風散”,都比“迷經”多了一兩味,第五頁是“迷信丹”,和解藥,正是“迷經”上被她塗去的兩味主藥,藥名下麵,也都注有用量,看來不會錯了,這就雙手合一,正待往懷中放去。

就在此時,突然發覺雙手已是麻木不仁,小本子隨着跌落地上!不,這一瞬間他看到自己雙手逐漸變成藍色,由淡而濃,色如靛青,心頭又驚又怒,疾退半歩,厲聲道:”你……”

溫九姑站在不遠,雙目如刀,緊緊的盯着他,直到此時,才呷呷笑道:“不要緊,你手上不過沾了些“天藍粉”,老婆子替你把迷天尺拿出來,有通天犀角,還怕什麼雲南藍傢的獨門劇毒?”

口中說着,人已快疾如風,雙手箕張,朝文如春當胸抓來,她要搶的就是插在他腰中的迷天尺!文如春冷笑一聲,身如陀螺,在飛一般的急劇旋轉之中,一連踢出七腿,這七腿連環如風,不但快速淩厲,而且森寒逼人,逼得溫九姑連連後退了兩歩,文如春身不着地已如一陣旋風,朝門外飛衝出去。

溫九姑呆得一呆,自言自語的道:“會是掃雪腿!”

她沒搶到迷天尺,自然知道崆峒七矮就在第二進天井上,自己人單勢孤,不宜久留,急忙俯身拾起小冊子揣入懷中,一手從幾上取過半粒“一陽丹”,納入口中,朝右首房中閃去。

丁天仁自然也想到文如春這一衝出去,崆峒七矮一定會隨着趕來,也急忙縱身躍起,跟在文如春身後,一連幾個起落,掠上屋頂,立即在屋脊陰暗處伏下身來。

這時文如春已經匆匆進入中間一間佛堂,過沒多久,就見崆峒五矮同時走出,雙腳點處,化作五道流星,朝西投去。丁天仁目光一動,看到階上天井中,還有七個少女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那是桂花庵主門下六個弟子,和溫九姑門下弟子紅兒,她們全是被文如春迷藥所制。

心中暗道:照目前情形看來,文如脊會使“透骨陰指”和“掃雪腿”,分明是雪山門下。但他卻說奉教主之命來邀請桂花庵主的,由此推想,這個出身嶺南溫傢,又是雪山門下的文如春,很可能又投到某一個教主手下。他仗着會使迷藥,專門替教主擄人,從他對桂花庵主的手到擒來,不費什麼力氣,那麼擎天手金讚臣等人,在江湖上名頭都很響亮,自然也是他們教主邀請的人了。自己隻要跟蹤住他,就不難發現他們巢穴所在。那麼今晚當然不能出手去救桂花庵主和她門下六弟子,但紅兒她,溫九姑已經逃走,自己遇上了就不能讓她再被文如春帶走了。

他眼看五矮朝西飛去,兩個女矮可能正在佛堂中助文如春療毒,這是救人的好機會,心意一決,立即提吸一口真氣,施展輕功,人如一縷輕煙,朝下撲落,腳尖才點地,雙手已經抱起紅兒,騰身而起,飛越出東省圍牆。這一下,他拿捏得極準,眨眼之間,就順利把人救出,一時那敢停留,一路飛掠,奔行了十幾裡光景,四處一望,掠向一個山洞。丁天仁拿出夜明珠,照亮山洞,山洞甚為乾淨,居然還有一張石床,丁天仁將紅兒放在石床上,從身邊取出“溫氏清靈丹”,喂她服下。

不到盞茶工夫,紅兒忽然睜開服來,口中輕咦了一聲,眨動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丁天仁,說道:“你……是王公子?我……怎麼會在這裡的?”

丁天仁道:“紅兒姑娘,你先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麼不適之處?”

紅兒眼中有着懷疑神色,點點頭,略為活動了下,也深深吸了口氣,就道:“我沒什麼?我師傅呢?”

丁天仁道:“姑娘請坐下來,在下自當奉告。”

紅兒雖然有着一分戒心,還是怯生生的坐了下來,仍然和丁天仁保持了相當距離。丁天仁就把自己在酒樓上因文如春行迹可疑,夜探桂花庵,一直說到溫九姑逃走,崆峒五矮相繼追出,自己如何把紅兒救出,扼要說了一遍。

紅兒問道:“你說文如春是師傅的侄兒,他怎麼又會是雪山門下,怎麼又要劫持桂花庵主的呢?”

丁天仁道:“這個在下一十寸也弄不清楚,須要慢慢的查。”

紅兒站起身,檢衽一禮道:“多蒙公子相救,我要去找師傅,就此別過。”

丁天仁急忙跟着站起,說道:“姑娘且慢。”

紅兒道:“公子還有什麼事嗎?”

丁天仁道:“姑娘並不知道令師去了那裡,一時之間又到那裡去找?再說文如春也必然會在附近搜索令師下落,他有崆峒七矮相助,人多勢眾,連令師都不是他的對手,姑娘萬一遇上了豈不危險?”

紅兒聽得心頭大急,說道:“那……怎麼辦呢?”

丁天仁沉吟道:“在下之意……在下覺得……”

紅兒眨着眼眼,問道:“你覺得如何呢?”

丁天仁道:“不瞞姑娘說,在下就是在查訪江湖上有許多有名人士無故失蹤的一重公案,目前桂花庵主的被擄,正好是一條線索,萬一令師也被他們擄去了,也好設法一起救出來。”

紅兒點點頭道:“公子的意思,是要……”她粉臉一紅,嗫嗫的道:“是要……我……一起……走了?”

丁天仁也心下一陣跳動,說道:“姑娘不用為難,你先到我住處,在下還有個同伴,我可以和同伴住在一起,明日一早,買幾件男人衣衫,暫時改扮男裝,可以掩人耳目,一方麵也方便查訪令師下落,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紅兒想了想,說道:“那也隻好如此了,隻是這樣太打擾公子了。”

丁天仁忙道:“這也算不了什麼,何況姑娘也幫過在下的忙……”

話聲出口,突然想到自己現在是王紹叁,可不是丁天仁,但已經遲了!紅兒何等機靈,一雙星目盯着丁天仁,隻覺他在黑夜之中,雙目炯炯發光,這眼神自己好熟好熟,心頭一動,問道:“公子究竟是誰呢?”

丁天仁忙道:“在下自然是王紹叁了。”

紅兒雖覺他聲音不對,但聲音卻有些相似,一麵說道:“小女子雖曾和王公子見過一麵,但我沒幫過你什麼忙呀,不知公子指的是那一件事?”

丁天仁被問得一時答不上話來,說道:“姑娘,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客店去,有些事,明天再說不遲。”

“不!”紅兒不依的道:“公子不說清楚,小女子不會去的,你先說說你究竟是誰?”

“唉!”丁天仁唉了,一聲,鄭重的道,“紅兒姑娘,你先告訴我,我今晚和你說的話,你保證不向任何人洩漏一個字,包括令師,你能答應嗎?”

紅兒點點頭很快道:“可以,我如果洩漏給任何人,就會一劍穿心……”

“好了。”丁天仁截着道:“在下又沒有叫你立誓。”

紅兒道:“現在你可以說了,你是誰呢?”

了天仁一直以改變的聲音跟她說話,直到此時才恢復了原來的聲音,說道:“在下丁天仁。”

紅兒從他眼神中早就猜他可能是丁大哥了,這句話,是她多麼希望聽的,但她依然矜持着問道,“那你說說看,我幫過你什麼忙呢?”

丁天仁道:“那次我和兩個義弟前去借宿,令師迷翻了我兩個義弟,要你點我叁處穴逍,承你手下留情……”

紅兒被他說得粉臉驟紅,羞急的道:“不用說了,你果然是丁大哥……”

“丁大哥”這叁個字,在她心裡不知叫了幾百遍,這時忍不住一下叫了出來,不,她一直多麼想念着他,這回好像遇見了親人一般。一時驚喜交集,情不自禁的一下撲入丁大哥懷裡,嬌軀發顫,眼中忍不莊流下淚來。

丁天仁不防她突然會撲入自己懷裡,隻得任由她偎在胸前,一麵低聲道:“紅兒姑娘,不要難過,令師不會有事的。”

紅兒隻是一時高興,但究竟是小姑娘傢,撲在一個大男人懷裡,自然又喜又羞,一顆頭埋在他懷裡,再也不敢擡起頭來,不依的道,“丁大哥……你……你為什麼不早說呢……哦,王紹叁究竟是什麼人呢,你怎麼會改扮他的?”

丁天仁低下頭去,柔聲道:“你問的事情,一時間也說不清楚,我慢慢再告訴你好嗎?”

他這一低下頭去說話,鼻中頓時聞到她秀發上一股淡淡的幽香!要知香氣越是淡淡的,越發具有神秘的誘惑,如果香氣濃了,就會刺鼻,這叫做:“幽香恰好微微處,沉醉郎心不在多。”丁天仁已熟谙軟玉溫香抱滿懷的經驗,鼻中聞到紅兒秀發上的幽香,心頭下禁一陣蕩漾,雙臂忍不住把她一個嬌軀輕輕環抱住了。

丁天仁由她的秀發、麵頰,以至她的頸部,頻頻作無聲的親吻。另一手由下而上漸漸移到了她的乳房,彈性十足。

“丁大哥,不要……”

紅兒在丁天仁懷裡掙紮呻吟着。紅兒的臉,紅的像紅柿子一般。紅兒的呼汲,是癒來癒急,短而又急促。丁天仁的動作已將她溶化掉了,溶化成一灘水,隨着感官的激動,她受着丁天仁熱烈的撫摸,全身不安的扭動,起着輕微的顫抖,一雙手緊緊反抱着丁天仁,兩個麵頰熾熱火紅,櫻桃小嘴吐着絲絲熱氣。

“丁大哥,我冷……抱緊我……唔……”

丁天仁一張火嘴唇向目標襲去,丁天仁首先吸吮她的唇,接着向她唇內伸展。丁天仁的吻再配合撫摸,形成了一首瘋狂的樂章,一個節奏掀起一股熱流,熱流直輸入她的小腹,引起她陣陣抖顫。

“嗯……哦……啊……”

紅兒的呼吸聲更加急促了,她已沈醉在丁天仁的愛撫之中。丁天仁熱情的吻着她,當丁天仁解開她第一個扣子時,她曾經推着丁天仁掙紮着要站起來,丁天仁的唇,由她的唇移至她的乳房上,頻頻的吸吮,頓時將她卷入了慾望的漩渦裡,她無法自拔地喘息着,在期待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丁天仁的手又滑下她的小腹。

“丁大哥,嗯……不可以……我怕……”

層層熱浪包圍着她,當她的陰戶被丁天仁一摸,她不禁打了個抖索,一股騷水從她的子宮洩流出來。

“丁大哥……不要摸……我流……流水……”紅兒低叫着。

丁天仁知道自己已把這少女的春情引到最高峰,這時候她一定有種迫切的本能需要。

“丁大哥……不要……你的手……”

很快的丁天仁將她脫光了,也很快的脫光了自己。丁天仁緩緩的低下頭,含咬着那如葡萄般的乳頭,丁天仁的雙手也開始在紅兒的陰戶扣弄。紅兒的淫水就像撒尿般的流下,順着大腿流個不停。很自然的,紅兒慢慢的倒在床上,丁天仁仔細的看着她的胴體。她那一對又白又美又挺的乳房,直像山林中的竹筍。她那櫻桃似的小口,菱角線條分明,充滿了嫵媚的倔傲,嫵媚而又熱情,一身又白又嫩的肌膚,玲瓏適中的身材,大腿底部那一片的叁角地帶,毛茸茸的陰毛,覆蓋下一道肉縫,春蔥似的大腿和那迷人的細腰,在在的充滿了性感,又充滿迷人的娓力。看到這裡,丁天仁不禁的猛咽口水,大寶貝脹的幾乎快爆炸了,輕輕的分開她的雙腿,中間露出了一顆鮮紅的門縫。

丁天仁的手在她那個微微隆起長着幾根陰毛的陰戶上,亂揉、捏、搓,兩個手指扣往那條癢筋上,一直癢到心肉。又輕輕的把手掀開她的兩片陰唇,再慢慢的把手指插進去,隻覺得裡麵熱烘烘,非常狹窄。

“丁大哥,快抽出來,我痛……”紅兒眉頭一皺,咬着牙根。

丁天仁把手指學着寶貝上下抽送的動作,在她狹窄的陰戶內不停的抽插,一股滑膩膩的淫水又流出來。

“丁大哥……喔……人傢那個被你手指……”

慢慢的她把屁股扭了起來,少女春情一但被燃起,那是無可遏止的。丁天仁跨在她的兩腿間,她的腿八字大開,她那小洞也盡量放開。丁天仁用手指頭一探,正觸在她顫動漲硬的陰核上,她打了個冷顫,一頭就鑽在自己的胸前。

“丁……大……哥……我……”連打寒噤,語聲不成聲。

紅兒已迷亂的任丁天仁擺布了,當她的小手觸摸到丁天仁硬起的寶貝時,心頭小鹿般的亂撞,喲了聲:“這麼大……我怕……”

“紅兒,你用不着害怕,剛開始會有點痛,但不會痛很久的,馬上你就會感到舒服、美、快活的。”

“可是,我還是怕怕。”

“別怕,哥哥不會弄傷你的。”

丁天仁把龜頭在紅兒狹窄的洞口亂磨,她全身顫抖着,雖然已迫切的需要,少女本能的羞恥,使她連連說道:“不要,不要,你大,壞……”

紅兒扭動着一麵推着丁天仁緊靠着的小肮,是顯得那麼嬌柔無力。

“嗯……丁大哥不要……我怕……”

丁天仁咬住了柔軟乳房連連的吸吮,由乳端吸吮起,吐退出,到達尖端的圓渾櫻桃時……丁天仁就改用自己的牙齒輕咬着她的奶頭,恰到好處的輕咬着,再慢慢的後退……

“嗯……難受……”

紅兒長呼一聲,陰戶中好像噴泉般的浪潮濤湧而至。她抖動着雙腿,扭擺臀部。

“嗯……嗯……哥……哥……我好癢……嗯……嗯……小穴癢死了……”

此時的紅兒,有如一隻待宰的美羊,不停的哀嚎,不停的呻吟,一副求助無門的樣子。而丁天仁呢!全身炙燙發熱,慾火就像渤情素的燃燒了整個人。丁天仁壓住了紅兒,壓在她那美麗動人的胴體上。丁天仁準備好好享受這末經人事的世外桃源。紅兒的小穴,早已禁不住慾火春情的刺激。淫水像黃河氾濫似的,不時的向外汨汨的流出。那兩片陰唇一張一合的蠕動,似乎想含住什麼。陰蒂更因為淫水的侵潤,春火的燎原,顯得更加的鮮紅,而又奪目。大寶貝頂上了她的小穴,可是它不急着進去。隻是在她陰戶中間,陰蒂上來回磨擦。大寶貝的磨擦,更把紅兒弄的嬌軀一陣猛頓,陰戶拚命的往上頂。磨得她更是需要,更是需要大寶貝的滋潤。

“紅兒,你把你下麵的手掀開。”

“嗯……”

“再用另一隻手帶着我的寶貝。”紅兒怕兮兮,羞怯怯的照做了。

丁天仁雙手緊抱她的腰,龜頭對準她的穴口,身體往下滑了一點,略一用力,頂力進去。丁天仁的寶貝,才進末二寸左右,便聽到紅兒的慘叫。

“喔……痛……輕點……好痛……我不來了……”

丁天仁覺得龜頭陷入她的小穴,好像箍在一個軟圈內,由於她的淫水流得多,油滑滑的她為了怕丁天仁深入,陰唇收緊把丁天仁的龜頭更是箍得奇緊,好不痛快,屁股又一壓,送進了二寸多。

紅兒皺眉叫了聲:“好痛,不能再下去了……”

丁天仁屁股猛一下沉,粗大的寶貝又進入了一截,隻痛得她死去活來,嘴內頻頻呼痛,語不成聲。

“丁大哥……痛不過……快拔出來……”

丁天仁吻住紅兒的櫻唇,舌尖抵住她的香舌,下麵輕輕的抽送。這時的她春情反應最敏銳,隻覺得下體有着從未有過的感覺,先是隱隱作痛,而後酥癢、酸麻的感覺。怕她過份的疼痛不敢再插深,隻在她的穴口處抽磨,隻是這並不使她減少疼痛,反而奇癢,使她不能自主的扭動細腰,轉動着屁股,下身挺動向龜頭迎去,急想整根寶貝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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