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五更天了,東方漸漸透現魚白!觀音閣前進大殿左首客廳上,端坐着雪山派掌門人隗通天。他計算着總護法和百變道人進入西莊,已經將近一個時辰了,竟會沒有消息!難道西莊會是虎口,進去的人全被老虎吞了?
天色已經大亮,兩撥人依然沒有回來,連消息也沒有一點。通天教主隗通天漸感不耐,這時虎的站起身來,沉聲道:“走,大傢跟我到西莊去。”
現在已經是大白天了,晨曦初升,大地上升起一片光明!西莊,依然十分安靜,大門緊閉,但門前站着的兩名莊丁,好像無所事事,有時還走來走去的,顯得無聊!這一切,那麼安詳,那麼寧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通天教主隗通天坐在白玉辇車上,看得也暗暗感到驚異,憑師叔雪山金甲神聞人博率領的武林聯盟護法堂高手,加上大道教主百變道人率領的大道教高手,要把西莊夷為平地,也易如翻掌,怎麼西莊會安然無恙,兩撥高手卻沓無音訊?
照這情形看來,西莊有高人主持,專門和雪山派作對了!隗通天越想越怒,兩道濃眉微微一攏,正待出聲,瞥見西莊中間兩扇大門徐徐開啟,從裡麵走出一行人來。
為首的正是西莊院主擎天手金讚臣,接着是自流井金長生、劍門山白雲生、歸雲莊歸耕雲、大涼劍派封清風、成都青羊宮景雲子、九頂山八角廟張述古等六位護法。
另外還有兩人,一個是同字臉,年約五旬的老者,一個則是身材苗條的青衣姑娘,他們卻是四川唐門掌門人唐承祖,和他唯一的掌上明珠唐輕雲。
唐承祖是了天仁向大道教主查詢之後留下來的,他被溫如春迷失心神,撥給大道教擔任護法的,現在有溫九姑在這裡,很快就給他解除迷藥,清醒過來。唐輕雲得到消息,父女重逢,如同隔世,不在話下。
金讚臣目光一掄,拱拱手道:“隗掌門人果然大駕莅止,在下和諸位道兄已經恭候多時了。”
隗通天冷然道:“金院主消息倒是靈通得很!”(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金讚臣道:“武林聯盟總護法和大道教主等人都已皤然醒悟,不再為虎作伥,受人利用,隗掌門人自然隻好親自出馬了。”
隗通天怒喝道:“你說什麼?”
突聽東首響起一個嬌柔的女子聲音接口道:“金院主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隨着話聲,東首一片樹林間,出現了一頂白色的軟轎,由四名灰衣大腳婆子擡着走出,接着又是一頂白色軟轎,後麵則是二十四名一色青綢勁裝,背插雙劍的苗條少女。這一行人才一出現,頓時香風缥缈,令人眼花撩亂!
她們正是巫山神女宮宮主秦楚雲、師妹白素素、護轎四煞和二十四名宮女,天下武林中最美麗的隊伍。這時西首也同時出現了一行人,那是由巢湖矇叟為首的長江盟的人,計有荊門山主季傅賢、潛龍於千裡、排教總舵主羅長發、笑麵屠夫束大成、陰世秀才文中秀、黑手神赫連天等人。
隗通天巨目朝左右一掄,仰首向天發出一聲裂帛的大笑。金讚臣冷然道:“隗掌門人何事大笑?”
隗通天嘴角噙着一絲冷笑,嘿然道:“就是你們這些人,也配和我作對?”
“難道還不夠嗎?”聲音從辇車後麵傳來,但隗通天聽得出來,這句話說得不響,卻铿锵有力,內勁十分雄厚,顯然是一位一流高手,一時想不出此人是誰,不覺轉身望去。
這一陣工夫,原來在辇車後麵五丈遠處,已經一排站了十幾個人!從右邊算起,那是溫九姑、紅兒、桂花庵主和她六名女徒。然後是丁天仁、金少泉、白少雲、王小七、金蘭、易雲英、葉青青、宓無雙、紀效祖,和崆峒五矮,苦竹二女,兩組人合在一起。
丁天仁已經恢復了本來麵貌,稍稍站在眾人前麵,說話的就是他。隗通天隻覺這少年十分麵熟,好像在那裡見過?正在思索之際!
鄧榮喝道:“宓無雙,你是武林聯盟門下,還不過來?”原來所謂“盟主門下”,都是由他一手調教的。
宓無雙雙手抱拳,說道:“回總監,弟子早已脫離武林聯盟。”
鄧榮怒聲道:“好個賤婢,你敢欺師滅祖,背叛本盟?”
宓無雙怒聲道:“總監這話就不對了,弟子是武林聯盟“盟主門下”,但盟主是誰,大傢都沒見麵,由你總監督促練武之外,既沒有師,更沒有祖,武林聯盟其實隻是倡亂武林的野心份子而已。我既已認清了武林聯盟的麵目,故而要脫離武林聯盟,既已脫離,那就不是武林聯盟的人,也就按不上什麼背叛罪名了。”
鄧榮聽得怒極,大喝一聲:“我劈了你這賤婢!”
揮手一掌,淩空朝宓無雙迎麵劈去!他這一掌在盛怒之下出手,使的乃是雪山派的“寒冰掌”,因而掌勢甫揚,一道令人窒息的奇寒掌風,就如驚濤拍岸,湧撞過去。
丁天仁心頭一驚,匆忙之間,正待發掌,突聽耳邊有人細聲說道:“他使的是寒冰掌,正麵接不得,你不是學會了老哥哥的劍掌嗎,不會從橫裡給它一掌,不就把他掌力攔腰切了嗎?”
聲音入耳,丁天仁那還待慢,趕緊揚手發掌,朝鄧榮中間橫截過去。鄧榮是雪山派的第二高手,這一記“寒冰掌”掌風勁直,粗壯得足有七八尺寬闊,宛如一道風龍,這時經丁天仁一記“劍掌”,攔腰截斷。
前麵一段掌風,因為後繼無力,立時消散於無形,後麵一段掌風撞上橫亘的劍掌,宛如一道無形氣牆,一下截住去路,奇寒氣流,隻好向兩旁宣洩而出!鄧榮發覺不對,要待收掌,已是不及,心頭蓦然一驚,目光一下朝丁天仁投去,隻覺這年輕人極為眼熟,好像在那裡見過,口中嘿然道:“鄧某教訓叛徒,爾是何人,膽敢出手阻撓?”
丁天仁淡淡一笑道:“叛徒?宓姑娘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她既非雪山派門下,沒師沒祖,那來的欺師滅祖?她是參加過武林聯盟,但看出武林聯盟隻是少數幾個妄想征服武林的野心份子的組合,她不想參加了總可以吧……”
“小子找死!”鄧榮嗔目大喝一聲,揮手一掌直劈而出。
丁天仁少年氣盛,朗笑一聲:“好!”同樣右掌一豎,迎着劈出。就在此時,耳邊響起石破衣的聲音“嗨”了一聲道:“寒冰掌隻能橫截,不能和他直劈。”
聲音入耳,但覺自己身子被一股無形大力托起,向左移開八尺光景。但他劈出去的一記“劍掌”,一道劍氣森森的無形掌風,卻已和“寒冰掌”掌風接觸上了!
“劍掌”,原是“無形劍氣”,這時但聽半空中響起一聲細長的“嗤嗤”聲,宛如裁紙一般,把鄧榮一道堅實勁直的“寒冰掌”風力,從中剖開,勢如破竹般一路切入,直剖過去。鄧榮自從練成“寒冰掌”以來,從來也沒遇上這樣的怪事,對方一記掌風,竟然會把自己的掌力從中剖開。
方自一怔之際,耳中已響起大師兄的聲音:“這是劍氣,還不向旁閃出?”一時無暇多看,急忙一個飛旋,向左閃了出去。
隗通天目光如電,沉喝道:“小友叫什麼名字,是那一門派的人?”
丁天仁朝他笑了笑道:“在下峨嵋門下丁天仁,咱們在伏虎寺見過,隗掌門是否記得?”
“哈哈,對了!”隗通天臉現鬱怒,沉聲道:“因為峨嵋封山,所以你處處和本盟作對,就算你真是丁天行的兄弟,今天也一樣饒你不得!”
他坐在白玉辇車之上,安然不動,隻是擡了下右手,大袖朝前拂出。就在他大袖拂起的同時,微風不驚,丁天仁的身前已經多了兩人。
這兩個人如何來的,廣場四週有這許多高手,沒有一個看清楚了,連隗通天、丁天仁也沒看清楚,隻覺眼前一花,兩個人就並肩擋在丁天仁身前了。隗通天右手大袖一揮,使出來的一記“寒極神功”,也被兩個人這一擋,全擋住了。
隗通天心頭猛然一驚,雪山派叁百年來隻有自己練成唯一的“寒極神功”,不見兩人有任何動作。隻是拿身子一擋,就像屏風一般,把含蘊了六七成的“寒極神功”的一記袖風給全擋住了,這兩人一身功力,豈非已入化境?
這以身擋住隗通天“寒極神功”的兩人,正是先前攔着白玉辇車,自稱是“空城計裡麵兩個小卒”的兩個灰衣老頭。他們連“寒極神功”都傷不了,那麼方才一記流雲飛袖自然更傷不了他們了。
隗通天目注二人,冷然道:“二位究是何人,是來向雪山派尋的了?”
他是雪山派掌門人,和他作對,自然也就是和雪山派作對了。兩個灰衣老頭依然脅下挾着掃帚,雙手籠在衣袖裡,聳肩縮頭,一副猥瑣模樣,那像什麼武林高人?
左首一個突然嘻嘻的回頭看了丁天仁一眼,說道:“他是我小老兒的小兄弟,也是小老兒的半個徒弟,你是雪山派叁百年來唯一練成寒極神功的人。被你袖風吹過,就會把人連五臟六腑都冰凍了,你向我小老兒半個徒弟兼小兄弟下手,小老兒那得不管?”
從他口氣聽來,他該是醉翁歐陽休了,即是丁天仁的老哥哥,又傳了丁天仁“劍掌”,半個徒兒也說得過去,隻是他臉上敢情易了容,是以笑起來都有些不自然,也沒人認出來。其實醉翁歐陽休,又稱磨劍老人,又叫老酒鬼,時以化身出現,江湖上又有幾個人真正見過他?
站在右首的灰衣老頭在左首老頭話聲甫落,就搶着道:“咱們並沒有找雪山派挑來的,相反的,咱們還是雪山派的朋友。當年小槐在世的時候,小老兒就去過兩次冰官,吃過他冰糖炖的雪參雪蓮羹,咱們可以說是老朋友了。”
他口中的“小槐”,正是隗通天的父親隗槐林,上一代的雪山派掌門人。隗通天聽得疑信參半,隻是目光盯注着他,沒有作聲。
右首灰衣老頭又道:“其實小老兒也並不是一定要幫姓丁的娃兒,因為他大哥有事去漠北,臨走前拜托小老兒照顧他小兄弟。小老兒既是受人之托,就該忠人之事,就這樣也認他作了小兄弟,既然認他作了小兄弟,他的事也就是小老兒的事了。你用“寒極神功”打他,不是和打小老兒一樣嗎?所以小老兒隻好挺身而出,替他擋上一擋了。”
丁天仁自然知道右首一個就是石破衣,心中暗道:“聽他口氣,是自己大哥托他照顧自己的,自己大哥?哦,他說的一定是大哥丁天行了。”
“哈哈!”一聲味亮長笑,像是從天外飛過,一道人影隨着笑聲,從天際上劃空飛來,瀉落在兩個灰衣老頭前麵。
那是一個青衫飄逸的中年人士,手持摺扇,朝醉翁歐陽休、石破衣兩人拱拱手道:“二位老哥請了,在下這個小兄弟多蒙二位照顧,兄弟至為感激,但我丁某的兄弟,如果連雪山派的“寒極神功”都接不下來,丁某也不用在江湖行走了。”
說到這裡,朝丁天仁招招手道:“小兄弟,你放大膽子,隻管去接隗掌門人一記“寒極神功”,看看我小兄弟是不是接得下來?”
丁天仁看到青衫文士,那不是大哥丁天行還有誰來,急忙迎上去,恭敬的叫了聲:“大哥。”
隗通天一記袖風,被兩個灰衣老頭用身子擋住,心頭已經大感不安,今日之局,有這兩個老傢夥攪局,隻怕己方已很難有勝算了。如今又看到自空而下的青衫文士,竟然會是四十年前黑白兩道聞名喪膽的大魔頭天煞星丁天行。他竟然會是峨嵋派門下姓丁的小子的大哥,這一來,今天鐵定非失敗不可!
隗通天老好巨猾,心念一動,坐在白玉辇車上的人,忽然站了起來,朝了天行拱拱手道:“隗通天久聞丁大俠盛名,今日得能瞻荊,隗某深感榮幸,隗某並不知道丁少俠乃是丁大俠的兄弟,致多有冒犯,還請丁大俠諒察,今日之事,既有丁大俠莅止,還有什麼好爭的?雪山派承認失敗,容隗某告退。”
他打了退堂鼓,丁天行又是一聲敞笑道:“哈哈,隗掌門人且慢。”
隗通天色厲內荏的望着丁天行道:“丁大俠還有什麼指教?”
丁天行一指丁天仁,說道:“丁某方才說過,要小兄弟接你隗掌門人一記寒極神功,隗掌門人和方才一樣,仍以大袖使出,毋須客氣。”
隗通天早已聽說過天煞星言出必踐,自己推也沒用,但“寒極神功”非同小可,萬一傷了他的小兄弟,他豈肯甘休,一時麵有難色,說道:“現在兄弟已知丁少俠乃是丁大俠的令弟,萬一……萬一……”
他說了兩個“萬一”,就不好往下再說。丁天行微笑道:“丁某說過,隗掌門人仍和方才一佯,寒極神功從大袖使出,我小兄弟自可接得下來,你毋須顧慮。”
一麵朝丁天仁以“傳音入密”說道:“小兄弟,你以紫虹劍使出鴻蒙一劍,即可接得下來。”
丁天仁躬身道:“小弟遵命。”隨即從身邊取出紫虹劍來,抱劍當胸,正身而立,擡目道:“隗掌門人請賜招了。”
隗通天真不敢相信一個一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僅憑天煞星昔年成名兵刃紫虹劍,就能接得雪山派做視天下的“寒極神功。”但自己說在前頭,這是你要兄弟試的,萬一出了岔子,以天煞星的盛名,當着天下英雄,也決不好和自己翻臉成仇,想到這裡,又緩緩在辇車上坐下,說道:“小兄弟,你小心了。”
丁天仁因大哥說過自己一定可以接得下來,膽氣一壯,說道:“隗掌門人隻管請出手好了。”
隗通天當着兩個不知來歷,武功奇高的灰衣老頭和武林中聞名喪膽的天煞星,真還不敢出手,此時隻好硬着頭皮,點頭道:“老夫那就出手了。”
他依然不敢十分使勁,大袖擡處,緩緩朝前拂出,這一記衣袖他隻使了叁四成力道。但縱然隻使T四成力道,“寒極神功”豈同小可,它比起“寒冰掌”來,何止倍蓰,大袖才一拂起,一道奇寒澈骨的寒風,朝前湧出,人畜草木,遇上了莫不立時冰凍起來,當真有天冰地凍之感。
方才他大袖揮起,立時被醉翁和石破衣擋住,丁天仁一點也沒有感覺到,這回沒有人替他擋住,一道奇寒袖風,就直逼過來,幾乎令人窒息。丁天仁不敢怠慢,手中紫虹劍起處,劍尖左右一擺,這一動作十分簡單,但這一擺之間,立時漾起一片紫色光華,像扇麵般展開,一下就把“寒極神功”一道寒流擋在數尺之外了。
要知這一記“鴻蒙一劍”,招式不繁,劍尖左右擺動之後,緊接着就是朝前筆直的刺出。他和隗通天的白玉辇車,相距足有六七遲遠近,就在此時,但聽一聲極其輕微的嗤然輕響,宛如一支燒紅了的利器,刺入水中一般,嗤聲從丁天仁劍上發出,直向白玉辇車響了過去。
及時也響起丁天行的一聲朗笑道:“小兄弟可以住手了。”
丁天仁隻知道依樣葫蘆的使劍,聞言急忙收住劍勢。隗通天坐在車上的人幾乎給怔住了,他雖然隻使了叁四成力道,但一縷紫芒刺入寒流之中快若閃電,自己右手大袖一下被刺穿了一個小孔,天下竟然會有如此厲害的劍法。
一時不禁喀然若喪,望着丁天仁道:“小兄弟不愧是丁大俠的令弟,隻此一劍,已可天下無敵,隗某甘拜下風……”接着又一麵喝道:“咱們走!”
金蘭、易雲英、葉青青、宋青雯、宓無雙、紅兒、唐輕雲等一乾女將,聽說丁大哥贏了,大傢都興高采烈的幾乎叫出聲來。
就在此時,隻聽遠處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道:“隗掌門人請留歩,咱們還有一段梁子未了呢!”
這人隻是隨口說來,聲音不響,但卻從遠處傳來,清晰如同對麵說話一般,足見此人內力如何精純了。
易雲英聽得心頭一喜,悄聲道:“丁大哥,是義父!”
她義父正是丁天仁的師叔易秩然了,隗通天暗暗攢了下眉,僅憑此人這句千裡傳音,一身功力絕不在自己之下,今天,怎麼會有這麼多高手,好像約齊了來的一般!心中想着,不覺擡目朝前看去。隻見一個清瘦的青袍老者緩歩行來,緩歩是說他行走時神態從容,緩歩當車,實則走得相當快速,從他話聲傳來,一個人影還又遠又小,模糊不清,不過瞬間工夫,他已經到了離辇車前麵兩丈光景。
現在大傢都可以看清楚了,這人臉型清瘦,兩鬓花白,颏下留着一把蒼須,看去不過五十左右,麵含微笑,是個十分平易近人的人。他果然是丁天仁的師叔,易雲英的義父易秩然!
易秩然隻朝兩人含笑點了下頭,隨即目光就朝隗通天投去,抱抱拳道:“隗掌門人請了。”
隗通天並不認識易秩然,隻是因為了天仁叫他“師叔”,倒也不敢小觑他,那是因為兩個穿灰色道袍的老頭、隻是丁天仁的“老哥哥”,連天字第一號大魔頭天煞星丁天行,也隻是丁天仁的“大哥”。如今這個青袍老者,卻是丁天仁的“師叔”,武功自然也不會低到那裡去了!他心頭暗暗憤怒,這姓丁的小畜生,實在可惡,這些人看來都是姓丁的小畜生約來的;但心頭盡避憤怒,臉上卻絲毫不露。
立即拱手還禮,緩緩說道:“尊駕如何稱呼,隗某似從未見過道兄,不知和敝派有什麼梁子,還請道兄見告。”
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真是非常客氣之至!“哈哈!”易秩然朗笑一聲,徐徐說道:“隗掌門人當然沒見過在下,但在下乃是貴派叁十年來一直在通緝之人,隗掌門人不會沒有印象吧?”
鄧榮道:“掌門人,他是易秩然。”
易秩然道:“不錯,鄧總監說對了,貴派為了一句傳言,就認定易某得了達摩祖師遺留的碑文,非攘奪過去不可,不但追殺了我叁十年。最後還大興乾戈,找上伏虎寺,逼迫峨嵋派封山,這一段梁子全由易某而起,我能不找貴派了結舊案嗎?”
隗通天聽說他是易秩然,心頭大石終於放了下來,沉哼道:“你要如何了結?”
易秩然道:“江湖武林,勝者為強,在下想和隗掌門人討教幾招,以決勝負。”
隗通天道:“勝了如何?敗了又如何呢?”
易秩然道:“隗掌門人勝了,易某任憑處置,如果易某僥倖獲勝,封山的就不是峨嵋派,應該是雪山派了。”
“哈哈,憑你能勝得了隗某嗎?”
隗通天接着颔首道:“好,老夫接受了。”
鄧榮道:“掌門人何用親自出手,由小弟試他幾招就好。”
丁天仁也迅快的閃出,說道:“易師叔,他們既由姓鄧的出場,自然該由弟子接着了。”
易秩然一擺手道:“峨嵋封山之事,全由師叔而起,自該由師叔一力承擔,你不用管。”
目光一擡,朝鄧榮道:“鄧總監大概要試試易某是否有資格和貴派掌門人叫陣,那就隻管出手好了。”
“鄧某正是此意!”
鄧榮深沉一笑道:“姓易的,你接着了!”
話聲出口,右掌一豎,朝前劈來,出手第一掌就使出了“寒冰掌”。要知“寒冰掌”雖然沒有“寒極掌”厲害,寒極掌須練成寒極神功,才能貫注真氣到掌上,雪山派叁百年來練成寒極神功的隻有隗通天一人,因此才使他有統治武林的野心。但寒冰掌寒冰之氣,武林中隻有練有“叁陽神功”的人才能化解,一般人縱然內力精純,也無法抵禦。
易秩然倒也不敢輕視,雙手合掌當胸,凝立不動。丁天仁看得心頭大急,右手徐徐舉起,正待使出“劍掌”,從橫裡截撃,突聽大哥丁天行的聲音在耳邊說道:“小兄弟,令師叔從西天竺回來,似已練成佛門某種神功,你不可出手。”
就在話聲入耳之際,也是鄧榮“寒冰掌”風湧到易秩然身前的一霎那間,隻聽易秩然笑道:“寒冰掌也不過如此,鄧總監還不是易某的對手,去吧!”
合掌當胸的雙手突然朝前推出,這一推不見絲毫風聲,但站在對麵的鄧榮卻一聲不作,一個人應掌飛起,一下跌出去兩丈多遠,經過一陣喘息,才緩緩站起身來,厲聲道:“姓易的,你……”
易秩然依然雙手合掌當胸,平靜的道:“你屢次率眾騷擾伏虎寺,易某不想和貴派結怨太深,因此隻封閉了你叁條陰經,如果你還有二十年可活,隻要勤加修持,到時自可解開。”
這話是說,你如果活不到二十年,那就休想解開了。隗通天想不到對方一招之間,就破解了師弟的“寒冰掌”,還被封閉了叁條陰脈,自己竟會看不出他出手的路數,但師弟既已敗陣,就該自己出來了。
一念及此,不覺沉哼一聲道:“尊駕有備而來,哈哈,咱們那就不用多說了”。
他本來端坐在白玉辇車之上,話聲出口,突然站了起來,雙手一抖,從大袖中伸出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掌,猛地由上而下,朝易秩然拍來。這一記因鄧榮前車之鑒,自然要全力施為,把“寒極神功”貫注雙掌發出,目的自然是全力一搏,一招克敵。
易秩然遠走西域,訪求梵文,但敢情隻學了一個招式,他依然雙手合掌當胸,凝立不動,直等一股不可抗拒的極寒極冷的氣流湧到身前叁尺光景,合掌的雙掌一放,朝前推了出去!方才他和鄧榮對掌之時,一下推了出去,極其輕鬆,這回可不同了,他推出的雙手,好像推上千斤巨石,竟然再也推不出去,一片奇寒奇冷的氣流,雖被他擋住,但推出去的雙手不期而然起了輕微的顫抖!
愧通天站在白玉辇車之上,雙手同樣遙遙作勢,也有輕微顫抖之感。雙方居然相持不下,易雲英悄悄走上,來至丁天仁身邊,擔心的道:“丁大哥,乾爹他……你看怎麼辦……哦!”
話未說完,隻聽耳邊響起醉翁的聲音,唔了一聲道:“小妹子,你真是的,老哥哥不是教你一記指法嗎,給他一記,不就結了!”
她“啊”了一聲,不待丁天仁回答,身形輕轉,一下閃了出去。丁天仁急急問道:“你做什麼?”
耳邊響起醉翁的聲音道:“有老哥哥在,你不用擔心”。
卻說易雲英閃身而出,右手捏了個劍訣,在胸前劃起一個圓圈,就在此時,突覺一股大力,從身後肩頭傳來,一下貫注到指尖,不用自己着力,就點了出去,心知是醉翁老哥哥暗中幫助自己,心裡自然十分感激。“混元一氣指”有醉翁暗中輸入大力,自然一撃奏功,隻見隗通天站着的人身軀忽然一震!
他和易秩然正在全力拚搏,這身軀一震,內力幾乎被撃散了十之叁四,此消彼長,易秩然雙手一下朝前推出,隗通天站着的人一下朝辇車坐了下去。顯然是易秩然勝利了,但他也贏得不輕鬆,緩緩的吸了口氣,才算平息下來。
隗通天一再失利,一張臉上不知是鬱怒,還是愧憤,總之是氣白了臉,緩緩說道:“易秩然,隗某既然已落敗,雪山派從今日起,宣布封山叁十年。”說完,大袖一揮,喝道:“回山。”
一行人擁着白玉辇車像旋風一般飛馳而去。丁天仁、易雲英雙雙搶出,掠到易秩然身邊。
丁天仁道:“恭喜師叔,一撃奏功,峨嵋派從此不用再封山了。”
易秩然笑道:“隗通天寒極掌果然厲害,連愚叔的達摩神功還嫌稍遜一籌,不是你暗中出手,愚叔隻怕敵不住他呢?”
丁天仁道:“小侄沒有出手。”
易雲英搶着道:“是女兒給他一指。”
易秩然奇道:“是你……”
易雲英喜孜孜的道:“事情是這樣,女兒是奉醉老哥哥之命出手的,給了他一記混元一氣指。”
這時西莊正麵的金讚臣等人和東首的神女宮主秦楚雲,西首的長江幫一乾人一起迎了過來。
金讚臣朝丁天仁、醉翁歐陽休、石破衣叁人連連拱手道:“今天幸蒙丁大俠、歐陽老前輩、石老哥叁位連袂現身,最難得的還是易老哥一掌撃敗隗通天,迫使雪山派封山,挽救江湖一場浩劫,大傢請到莊裡奉茶。”
最幸運的要算王紹叁和紀效祖了,他們一直被迷信丹迷失了神志,成為了天仁最得力的助手,最後丁天仁才給他們解藥,神志恢復清明。
王紹叁道:“我還是叫王小七的好,二叔,你老也永遠是我二叔。”他口中的“二叔”,正是化名王老叁的石破衣。
石破衣到底是誰?大傢誰也不知道他的真正來歷,但大傢心裡都清楚,反正他是一位前輩奇人無疑。
莊中,大傢圍坐廳中,石破衣笑着對大傢道:“我和醉老頭呢,收了一個小兄弟,但是收了好多小妹子……啊……我想想……”
磨劍老人接口笑道:“有“神女宮”秦宮主、白二宮主、葉叁宮主,金蘭、易雲英、紅兒、宋青雯、宓無雙、唐輕雲,哈哈,一共是九個……”
石破衣接着道:“昔日“風流才子”唐伯虎獨娶九美,今日小兄弟有九個小妹子作媳婦兒,哈哈……”
“好!”他如此一說,眾人自然轟然叫好,而九女卻羞得擡不起頭來,尤其是“散花仙子”秦楚雲和師妹白素素,她們因為比丁天仁要大上十歲,在眾人麵前從來沒有絲毫的錶示,今天被當眾叫出來,自然是十分不好意思。但卻是羞在臉上,喜在心裡。
秦楚雲偷偷地與丁天仁和眾姐妹商量一下,強忍着羞意站了起來:“各位朋友,請大傢下月初八到“神女宮”喝一盃喜酒……”
“好……好……”群情激奮,自然少不了道喜,江湖終於可以平靜一段時間了。
尾聲 一龍九鳳 隻羨鴛鴦不羨仙二個多月後的一天晚的晚上,一間浴室。
一切都是古色古香,浴室內四壁雕刻着九龍戲珠與龍鳳呈祥的圖案,頂上接着一盞盞五顔六色宮燈,光線柔和悅目。浴盆呈長方形,大而寬敞,足能使四個人同時洗澡,四壁的下部鑲嵌着紫銅鏡,光彩照人,盆池邊沿,象牙雕刻的各種花卉,形態逼真,栩栩如生,這裡的一切,都是高檔工藝品。
這時,浴室的門開了,進來的是叁個白雪似玉的肉體,最前麵的是丁天仁,隻見他渾身肌肉,條條分明,發達的陰毛,黑而密,布滿了整個的小腹,大腿和陰部,粗大的寶貝足有七寸之長,無論何時何地何種心情,總是怒漲堅挺,寶貝呈黑紅色,上麵青筋暴露,布滿肉刺,晶光瓦亮的龜頭,獨眼園睜。整個寶貝,直挺微顫,向上斜挑。活賽一根珍貴的虎鞭。
小香,屬於小巧、豐滿,肉感十足的類型。圓圓的臉蛋,彎彎的細眉,櫻桃似的小咀,鮮紅透亮,又點綴了二排白玉般的小牙,顯示貴族人傢的高貴雅麗,風姿萬千,皮膚雪白嬌艷,柔細光滑,乳房高聳豐美。乳頭酷似鮮紅的櫻桃,乳罩部分粉紅誘人。平坦的小腹,明光閃閃,陰阜似饅頭高凸,陰毛微黃而卷曲,濃稀適宜,倒叁角的下頂部微微可見,艷紅的陰核,猶如一粒紅色的瑪瑙,徐徐閃光,玉腿健美,豐滿,屁股寬而圓,明顯地突起,走起路來,如風擺荷葉,左右晃動。原來在大破西莊之後,她願意跟隨宋青雯,自然也成了丁天仁的侍妾。
秋虹,身材修長苗條,曲線優美,凸凹分明,她的姿容秀麗,一笑兩個酒窩,嬌艷嫵媚,櫻唇香舌,嬌聲細語,悅耳動聽,皮膚光滑細嫩,乳房挺拔高聳,彈性十足,乳頭紅艷,陰毛在小丘上烏黑發亮,濃密地包圍叁角區及陰唇兩側,臂部肥園,粉腿修長。一雙眼睛水汪汪含情脈脈,弘泳漣漣。說起話來,眉飛舞色,十分可愛。
熱氣升騰,煙霧瀰漫,一男二女,平躺在浴盆,丁天仁在中間,左邊是秋虹,右邊是小香,熱水浸泡着身體,滋潤着身心,同時,刺激着男性的寶貝與女性的小穴,叁股暖流同時在他們心中升騰。男性激素立刻活躍起來,丁天仁全身舒展,滿池的熱水,竟將他的身體漂浮起來,粗大的寶貝像魚漂一樣上下浮動時隱時現。
同時,秋虹與小香也放鬆了身體,隨者水麵的晃動四支白嫩乳房,時而露出水麵,時而淹沒水中,兩頭黑黑的長發,似黑色綢緞在水中漂蕩,時麵而蕩到丁天仁的胸前,時而又卷到他的臉上,秋虹、小香四隻水汪汪的大眼死死盯着時隱時現的長而粗的大寶貝。
丁天仁的雙手開始活動了,一支胳膊摟着小香,一隻胳膊摟過了秋虹,左邊親吻一下,右邊親吻一下,而且越摟越緊,越摟越緊……
春心蕩漾的少女,在鋼筋鐵骨臂膀的緊箍中,四隻碩大的嫩乳,緊緊的擠壓在丁天仁的左右胸肌上,這時,小香的心中像有一隻無名的小蟲在緩緩的蠕動,爬行帶刺的小爪,像針尖一樣刺弄着她那每一根感性的神經、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輕微的呻吟“啊啊……哼哼……嗯……嗯……”
這邊的秋虹,被鐵鉗般地緊箍,青春少女的血液,就好像滾開的水一樣,在洶湧,在澎湃,在沸騰,她的雙腿之中熱辣辣的,正在一浪高於一浪地鼓動,小陰唇一縮一張貪婪地等待着什麼,一股熱流從子宮口溢出,沿着鮮紅的嫩肉,衝撃了大小陰唇,會攏在清徹、透明的浴水之中。女性荷爾蒙在急劇澎湃,同時,發出了嬌滴滴的浪語:“啊啊,小穴裡好癢,哼哼,嗯……”她那顫抖的小肉手,一把攥住丁天仁粗壯、碩長、通紅的大寶貝,一擠一壓地攥弄着……
色友點評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