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有許多張麵孔注視着我們。
我低下頭，給自己倒了一盃酒，又喝了一盃。
“真服了妳們男人啦，喝了酒就什麼話都敢說。”王玲笑了笑道。
“還不是讓妳給逼出來的嗎？”我一笑，“沒有人願意提從前不愉快的事。”
“好了，我已經吃完了，如果妳也吃飽的話，那我們就離開吧！”她說。
“好，走吧！”我站起來，服務生走了過來，這是一傢中型餐廳，可以跟服務生結帳。她過來時，順便報出飯菜錢。
我將兩百元遞給她，服務生找了二十五塊遞給了我。將錢塞進口袋，我沖王玲一笑，與她走出餐廳。她要去對麵搭車，我也跟着過去了。兩分鐘左右，一輛計程車過來了。車停了，王玲向我揮了揮手，“明天見，壞蛋。”
她剛鑽進去，我也跟着鑽了進去。她吃了一驚，劈頭問道：“妳怎麼也進來？”
“我想送妳回去。”我說。
“不用了，我一個就行了。”她說。（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我願意。”我笑了笑。
她還想說，我揮了揮手對司機道：“開車吧！”
司機道：“開去哪兒呢？”
“去高東蘭河公寓。”王玲道。
車動了，向高東開去。高東離這兒並不遠，就十多分鐘的路程，車上，我沖她一笑。她卻很嚴肅，對我有些警惕。
“妳為什麼送我回傢？”她這樣問我。
“因為明天我們還要拼圖。”我說。
“就為這個？”她打量着我。
“還有一個原因。”我說。
“什麼原因，請說。”她有些緊張。
“因為我想去高東找賓館，我在上海沒有傢，一直住賓館。”我說。
“什麼？住賓館？那不是很貴嗎？”她十分意外道。
“是的，很貴，沒辦法。在上海我沒有傢，是一個漂泊之人。”我說。
“看來妳是一個浪子。”她笑了笑，“這真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同時讓我很吃驚。”她說。
“為什麼吃驚？”我問。
“我一直以為妳這個混混在上海應該有許多地方可以容身的，因為妳在上海有過一段很不錯的歷史，比方說，妳曾經是砍刀幫的老大。”她說。
“妳怎麼會連這個也知道？”我有些意外。
“其實在我還沒有當警察之前，也就是叁年前，還在警校的時候，就聽說過妳，聽說妳的砍刀幫以及殺人的事，那時候有雜志上寫過妳的事，我與同學看過，那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認識妳，不過後來妳逃走了，幾年沒有妳的消息，我就慢慢忘記妳，直到最近又聽人提到妳，所以，我又記起了從前的事情。”她說。
“哦，原來如此。”我一笑道，“看來我這些年來沒有白混，總算遇到了知音人。”我笑着說。
“什麼知音，妳才不是妳的知音呢？妳是混混，我是警察。”她竭力與我劃開界線。
而我卻笑了，笑得很得意，並說，“有時候，警察也會愛上混混的。”說完，望着她白淨的臉，真想她能紅一下，以證明她對我還是有反應的。她紅了，紅得很標準，像一朵艷紅的桃花。
“臭美吧，妳這種混混，打死也不會喜歡的。”她嘴上這麼說，可是眼神和錶情都已證明並不討厭我。
“兩位不要打情罵俏了，已經到了。”車已經停了一分鐘有餘，司機打斷了我們的話。
我與王玲分成兩邊下了車。付錢時，我搶先王玲付了。王玲對我的大方顯得有些高興。她的傢就在前方一幢公寓裹，說是公寓，其實是一幢傢宅樓。這兒雖是上海十分繁華的地方，公寓卻沒有保安。
她向我揮了揮手，微微笑道：“我要走了，齊先生。”
“隨便吧。”我笑了笑，也揮着手。
她就轉過身，背着我走。走了一會兒，她突然轉身望着我。我便沖她笑着，她也跟着笑了。就在她的身影就要消失的時候，我轉了身，站在燈光明亮的十條街頭，望着車水馬龍的大道，一輛輛的車從我的眼前晃過。
咳，我寂寞狂歡現在是越混越差了，不但連住的地方沒有，連一個女人都沒有了。想着，叼起一支煙，慢慢抽了起來。
煙抽了一半，正準備找地方落腳，突然有人在我的背上拍了一下，我吃了一驚，連忙回頭，隻見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離開的王玲。美人兒為什麼突然回來了呢？我百思不解。隻見她笑了笑道：“為什麼還在這兒呢？真要找賓館過夜？”
“是呀，我騙妳做什麼？”我說。
“去我傢吧！”她很直接道。
“去妳傢？會不會不方便呢？”我笑了笑。
“不會的，傢裹就我一個人。”她說。
“怎麼，妳一個人？妳的傢人呢？”我十分奇怪。
“我的爸媽和我的弟弟去了美國，中國就我一個人。”她說。
“哦，原來妳的爸媽都去了美國，可是妳為什麼不去呢？難道妳不喜歡美國？”我笑了笑。
“我更喜歡中國，美國雖然比中國髮達，但是美國競爭的壓力比中國大的多，況且我在中國當警察，比在外國好些，國外的混混都有槍，敢跟警察槍戰，危險性太大了。”她笑了笑。
“真不明白妳傢那麼有錢，卻要做一個警察。”我說。
“我從小就想當一個警察，雖然父母反對，但我還是堅持了下來。因為這些原因，我跟爸媽的關係一直很緊張，還常常吵架，妳跟我接觸過，知道我的脾氣羅。”她大方道。
“是的，妳的性子的確很辣，要不是我，別人還真頂不住。”我玩笑道。
“走吧，還愣在這裹做什麼，時候已經不早了。”她大方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比我個子矮不多的她隻有身高有些男人味。
我诙諧一笑道：“什麼時候，妳也把我當兄弟啦。”
她撲哧笑了，“哦，兄弟，難道在妳眼裹，我是一個男人？”
一邊說一邊聊，很快就來到公寓大門處。這裹的公寓沒有保安，大門處的兩盞燈出奇的大和亮，似乎在充當一個衛士的角色。
與正規的公寓相比，這個公寓規模小些，但內設卻一點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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