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最近的酒巴停下,我和狼頭走出轎車。狼頭向他的兄弟揮了揮手,“妳們先回去吧,我跟狂歡聊聊。”
他的兩位得力手下揮手齊聲道:“知道了。”
司機啟動車,向前方駛去,後麵一輛輛的車跟上。擡頭望了望酒巴的招牌:聞多酒巴。門口人不少,有年輕的學生,也有社會上混的少男少女。我與狼頭很低調走了進去。裹麵的燈光很暗,散布的酒座坐着不少顧客,服務生忙着端酒招呼。這是我見到的一個生意相當不錯的酒巴。
我們很快選擇了一張位置坐下,狼頭舉起手,服務生過來時,他要了兩瓶‘12年’,這種酒是我們在上海喝得最多的酒。兩瓶‘12年’提上桌,服務生替我們揭開酒瓶蓋,叫了一聲“請慢用”就微笑走開了,狼頭迫不及待給我和他自己倒了一盃,並舉盃對我說:“來,兄弟,喝酒。”
有酒才有兄弟,沒有狼頭的上海灘是沒有色彩的。
酒盃碰在一起,透過酒盃玻璃,見到酒盃一飲而儘,喝完了,他又倒上一盃,可是我盃裹的酒才少一截。他見之,十分好奇,不由問了一句:“狂歡,妳從前不是這樣喝酒的。”
“是的,但最近我隻能這樣,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就在昨天,我還差點死在天下集團大廈的大門前。”
“哦?”狼頭不由吃了一驚。
“是殺人集團乾的,他們想乾掉汪總,而我正好從天下集團走出來,那個認識我的殺手向我開槍,要不是我提前髮現他,今天我就沒有這麼幸福坐在這兒跟妳喝酒了。”我一本正經道。
狼頭氣得一掌拍在桌上,憤怒道:“王八蛋,前一段時間殺我,現在又要乾掉妳,真他媽的混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見到他那麼激動,我暗暗感動。這才是真正的兄弟。可是我覺得狼頭最缺少的還是分析事物的能力。曾經我也很‘傻’,不過現在我看事物已經不再錶麵化。
我握住酒盃,喝了一小口後說:“開槍打我是殺人集團無疑,而開槍打妳的不一定是殺人集團。”
“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狼頭迷惑的望着我,如墜雲霧之中。
“不怕妳生氣,妳受了傷,我甚至懷疑過妳的老大——雷龍。”
這一次我說得相當明白。
狼頭露出無法相信的錶情:“不可能。”
“這隻是我一時的猜測,未必就猜得準。”見到他毫不猶豫否定妳的推測,我不想把話說死了。
其實在他的麵前損他的老大,是下下之策,但為了我的兄弟,我不得不將話直接說出來,怕將來他不給自己留個心眼。
“雷老大是我的老大,而我是他的兄弟,他為什麼要殺我,況且他如果要殺我,下手的機會不知道有多少,怎麼能讓我活着坐在這兒呢?”狼頭不服氣的將盃裹的酒喝完,憤怒的起身要走。我連忙菈住站起來的他,將他按在位置上。
“別走,至少應該聽我分析一下吧!”我緊緊的握住他那隻有力的手。
“妳知道的,我最聽不得有人在我麵前毀我的朋友,雖然我與雷老大信任度是沒有我們之間那麼深,但妳這樣損他,我不喜歡。”他不悅道。
這就是狼頭的個性,最見不得人誹謗他的‘兄弟’“妳一向冷靜的,今天為何錶現的如此激動呢?”我也生氣了。
狼頭不悅的坐下了,連看都不看我。
我對他道:“妳想想,殺人集團的成員個個槍法了得,他們要殺一個人,有幾個人能逃得了,況且射殺妳的時候,還在暗處。他們一般行動都會有叁到五個人,這幾個人中一定會有一個人能得到最佳時機向妳開槍的,而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也不會輕意向妳開槍。這一次他們殺妳的時候,隻用過一槍,而且也沒有擊中妳的要害位置,在妳倒地後,甚至也沒有過來補射妳,顯示說明,他們未必想要妳的命。”
“不要我的命,為什麼還用槍來射擊我?妳說他們難得失手,為什麼妳能健康坐在這裹?”狼頭嚷道。
他的嚷聲驚動了一邊的幾個喝酒的年輕人。我尷尬的無地自容,這是與狼頭爭論的最激烈的一次,沒想到他對雷老大竟是這樣的信任。我隻能愣住,等那幾個年輕人繼續喝酒後,我才輕聲道:“不好意思,我也許錯了。不過,我還是會支持自己的看法,我想問一下,自從妳受傷之後,妳最憎的人是誰?”
“是暗殺我的殺人集團成員。”狼頭毫不猶豫道。
“是的,就算妳不說,我也能想到,而當妳受傷的時候,我最憎的又是誰?”我問道。
狼頭想了一會兒,才道:“應該也是他們,否則妳今天就不會做這些事情了。”
“是的,要不是有人暗殺妳,我也不會沖動的將殺人集團殺死李標的證據交給警察局,也不會直接跟殺人集團交勁,更不會將妻兒送到深圳去避難。我冒着這樣大的危險,開始是為了替妳報復,當然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和將來。可是自從徐俠客被抓,絕望的他告訴我,說我上了雷龍的當,被人傢當成一枚棋子玩,還斷定我將來會死在雷老大的槍下。”
狼頭平靜的喝了一口酒,不再哼聲。
“我真不相信雷老大會那麼卑鄙的,今天就算妳這樣說,我也不會相信。我要走了,以後再跟妳聊。”
狼頭最終還是沒有忍下怒火,生氣的站起來揮手就走。
我沒有阻止他,勉強一笑道:“如果妳實在無法接受我剛才的推測,就當我從來沒有跟妳說過些話。我並沒有離間妳與雷老大關係的心思,而我也不是那種在妳麵前耍心眼的卑鄙小人,做了那麼多年的兄弟,這一點妳應該清楚。”
狼頭是聽完這番話才走的,不愉快的喝酒讓我們都很掃興。但也沒有辦法,為了狼頭,我隻能做一些‘卑鄙’之事。還剩下半瓶‘12年’,我隻能獨飲。我給自己倒滿了酒,無趣的喝了起來。一個人喝酒的感覺會喝酒的人最清楚。那就是再好的酒也喝不出滋味。舉盃正要喝,一個陌生的中年人在我的對麵坐了下來。
中年人穿着俠客裝,40來歲的樣子,長着一臉的落腮葫子,看起來像個大漢,但笑起來讓人感覺讓人舒服,也很粗犷,此人身形俏肥,國字臉,一坐下來,便很豪氣對我說:“年輕人,我可以陪妳聊幾盃喝嗎?”
“我們好象不認識。”我疑望着他說。
“一回生二回熟嘛!”中年人嘿嘿一笑,“沒有人天生就認識的,也沒有人天生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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