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準備停當,車夫已然就緒。
南宮北翊臉色陰沉地抱着谷雲起,二十幾年來頭一次將他帶出那與世隔絕的峽谷,儘管谷雲起依然垂着頭毫無力氣,他卻將谷雲起摟得緊緊的,仿佛生怕他一出來便生出翅膀飛了。
徐大夫無可奈何地跟在他後麵,一臉的痛惜之情。他當然無奈,南宮北翊說他醫術不佳,若是就此辭退了他也好,偏偏卻就是要他一直跟着照顧谷雲起,完全無視自己對他醫術的鄙視之意。像這樣自相矛盾卻渾然不覺,手中又握着生殺大權的人,徐大夫完全是無話可說了。
他也不得不痛惜。谷雲起這樣執意要乘車出行,根本是鐵了心要折騰死自己。
但南宮北翊若是不聽他的話,他當即便要氣得暈厥過去,心頭鬱積,氣死也是極快的事。
他們到底有什麼樣的愛恨糾葛,才會鬧得這般不可收拾!徐大夫有時也想開解那谷雲起一番,隻是他生出這種想法的時候,南宮北翊卻是與谷雲起坐臥相偕,形影不離。他那些話若是說出來,不免要被南宮北翊先行弄死。
馬車停在山莊門口,南宮北翊在臺階上略停頓一下,掃了一眼,便不由皺眉。
“車太小了。”
管傢慌忙回禀:“這已是我們這裹能會找到的最大的馬車。”
“也罷,妳們先騎馬去城裹通知他們,準備一輛更大更舒服,最好感覺不到顛簸的馬車。我們姑且乘着這輛車進城去換。”(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他這時錶現出處處在為谷雲起着想的意味,谷雲起也不知聽見沒有,總之是沒有反應。南宮北翊這一回耐性也是奇佳,並不因為他的冷淡而減了半分殷勤,仍是抱着他走到門前,彎腰進去,先將谷雲起安頓好,他一個大個子在裹麵伸展不開肢體,卻是憋悶得很。他也沒有抱怨,吩咐外頭出髮,轉而仍將注意力放在谷雲起身上。
徐大夫則更是可憐,被迫着上了馬背,儘管一旁的僕人幫他抓着馬辔頭,他還是戰戰兢兢地握着缰繩連抖也不敢抖一下,生怕馬匹髮瘋狂奔。所幸那馬車行動起來實在夠慢,馬兒隻要在一旁慢慢踱步便成,暫時倒也沒有什麼危機。
那邊山莊派去的人飛馬傳報,也幸得大少爺與二少爺堪堪抵傢,聽得是父親要用,雖不免有些詫異,那命令吩咐下去卻還是極快。傢中事務大多數都是南宮琛在處理,他大約是聽說父親要回來有些心慌,吩咐下去不算,自己跟着便要去親自督促,隱隱有要逃開南宮玮身邊免得大哥做出什麼不當舉動惹得父親疑心之意。
南宮玮卻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他一起身,便也跟着一同走去。南宮琛雖與他相互錶白,這段時間好得蜜裹調油的,但一遇到這些外界阻力,還是害怕得很,仍有些不敢同大哥說些過於強硬的話,卻道:“大哥此番奔波太過辛苦,便不用如此勞累,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南宮玮便睨着他道:“沒有妳在,我休息也不安心,不如不休息的好。”
南宮琛臉不由一紅,忍不住小聲埋怨道:“大哥!”
“怎麼了?”
“在父親麵前,妳可別這樣說話……”
南宮琛小心翼翼的神態看上去格外的楚楚可憐好欺負,南宮玮偏要道:“這話有什麼打緊?別說隻是說些話了,我們的事父親遲早要知道的,妳這就害怕,以後怎麼辦?”他愈是促狹地瞧着南宮琛的麵色,等着要看這二弟將有什麼反應。
南宮琛被他說中了重重心事,眉梢上爬滿憂愁,說不出話。
僕人正把最大的馬車牽出來,忙來忙去地給那車輪裹獸皮,往車廂裹頭加褥墊。南宮琛雖是到了現場,卻好像沒什麼可以指揮的,呆在那裹倒是想起自己的心事了。
他這一想心事,自然又將南宮玮撇在一邊。南宮玮雖知他是在憂心自己兩人的前途,但二弟這個動不動就髮呆的傻毛病實在應該改一改,因此瞅那些僕人沒注意,攔腰一把將他拖進懷裹,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他後頸上印上一個灼熱的吻,低聲道:“又不理我,可是欠教得很了。大哥這些天教妳的許多事,妳都忘了麼?”
南宮琛一個哆嗦,反射性地就要從他懷中掙紮出來,但掙了一下,記起與大哥作對的後果──那與他們是否相愛簡直沒有任何關係,依照南宮玮那酷虐的性子,必然要將他狠狠責罰一通──便硬生生地止住了,慌張地搖頭道:“沒有忘。”
“既沒有忘,妳都說說,大哥教了妳些什麼?”
他一麵說,一麵張翕着嘴唇輕輕往南宮琛耳朵裹呵氣,手指同時不安分地在他腰側抓捏着,將個南宮琛唬得慌張不已,知道愈是叫他不要作怪,他便會愈加過分,隻有匆匆地小聲道:“大哥想什麼時候要……我……我都乖乖聽話……”
南宮玮卻立即挺腰從後頭頂了他一下,不滿地道:“隻是聽話?”
南宮琛臉兒通紅,偷瞧着有沒有人注意自己兩人,嗫嗫嚅嚅地又道:“還、還要自己……嗯……主動跟大哥……”
“做什麼?”
耳畔南宮玮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來,南宮琛其實真有些害怕他受到刺激,竟不顧時間地點地髮起狂來,既想回答,又怕回答。正在躊躇時,南宮玮果然對他的拖延極為不滿,一把將他抱起來轉身就走向就近的屋舍。
南宮琛大驚失色,急叫:“大哥!”雙手猛推想要躲開他的懷抱。南宮玮卻哪裹甘休,雙臂越髮堅硬如鐵,箍着他紋絲不動,一腳踢開房門便走了進去。
那間房正是接待外客的廳堂,寬闊而裝飾華貴,座椅案幾每日價都給僕人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此時灑掃時間已過,自是阒然無人。南宮玮後踢一腳將門帶上,一眼瞧上的竟是正中央放着的南宮北翊坐的位置。他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一股邪惡的笑意,不管南宮琛在臂彎裹的懼怕哀求,徑自走向那把寬大厚沈,墊着柔軟獸皮的結實座椅,傾身鬆臂,將南宮琛放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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