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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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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章節

引子 殘章
第一章 镖局的千金小姐
第二章 燙手山芋
第叁章 紛亂之夜
第四章 餌與鈎子
第五章 魚和漁翁
第六章 富貴無命
第七章 窺秘
第八章 一對兒寡婦(上)
第九章 一對兒寡婦(下)
第十章 出行
第十一章 風雨大作
第十二章 摧花盟
第十叁章 眾裡尋他千百度
第十四章 逐影
第十五章 迷情
第十六章 董老爺的決定
第十七章 洞房花燭夜
第十八章 春宵一刻兩千金
第十九章 百密之疏
第二十章 魏夕安與危險
第二十一章 影子
第二十二章 血濺叁尺寒
第二十叁章 情非得已
第二十四章 一屋一世界
第二十五章 困獸
第二十六章 眾
第二十七章 出镖
第二十八章 黃雀一入婚門深似海,回頭已是百年身
第二十九章 織網者
第叁十章 冷月弱柳
第叁十一章 影缭亂
第叁十二章 迷境
第叁十叁章
第叁十四章 鏖戦
第叁十五章 凰鬥鳳
第叁十六章 牲
第叁十七章 對質
第叁十八章 二小姐和叁小姐
第叁十九章 夕陽垂暮
第四十章 怒劍清鳴
第四十一章 清者易濁
第四十二章 老而瀰堅
第四十叁章 孔雀洗翎
第四十四章 殘暮碎語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春宵淫餌
第四十七章 楊花水影
第四十八章 兇牙畢露
第四十九章 零落成泥
第五十章 血漫青天
第五十一章 迷途無路
第五十二章 羽敗翎散
第五十叁章 牝鱗逢難
第五十四章 艷花伴影
第五十五章 靜潭隱流
第五十六章 雨冷刀寒
第五十七章 曲終笛斷
第五十八章 漣漪再起
第五十九章 驚墜九泉
第六十章 冥途真幻
第六十一章 明闖南道
第六十二章 無顔之血
第六十叁章 竊香奪玉
第六十四章 淨雨初塵
第六十五章 納陰絕陽
第六十六章 破荒濺血
第六十七章 孤魂獨盼
第六十八章 滌塵煙雨
第六十九章 絮定魂飄
第七十章 天無二道
第七十一章 幽冥太極
第七十二章 以逸待勞
第七十叁章 江濤洶湧
第七十四章 素舒清輝
第七十五章 敝笱在梁
第七十六章 鬼蛇出洞
第七十七章 纖雲弄巧
第七十八章 驟雨傳恨
第七十九章 淩虛暗渡
第八十章 夜風寒露
第八十一章 遊魂暗鬼
第八十二章 離殼金蟬
第八十叁章 采石剖玉
第八十四章 映夜青蓮
第八十五章 焚經灼血
第八十六章 天道仇勤
第八十七章 蕊寒香冷(上)
第八十八章 蕊寒香冷(下)
第八十九章 折花掠影(上)
第九十章 折花掠影(下)
第九十一章 龍潭初潛
第九十二章 血光之災
第九十叁章 刀殘中宵
第九十四章 撥草屠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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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
第叁十章 冷月弱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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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

見到聶月兒的第一刻,聶陽就問出了這句話。

但直到兩個時辰後,他再次問的時候,依然沒得到明確的回答。

他們一行從郡外回到客棧的時候,不意外的,一切都已經結束。受傷的眾人聚在客棧門口的街道上,讓臨時請來的郎中診治包紮,幸好沒有遇到什麼淬毒兵器,也不費什麼功夫。犧牲的十叁名镖師和四名崆峒弟子由叁傢镖局分攤了撫恤費用,托當地的小镖局快馬送予傢眷。

客棧的主人雖然提前拿到了賠償,看到炸得一塌糊塗的客房,依然痛心的臉色發白。要不是鷹橫天動用了官府的力量,他怕是決計不會答應這種事情。

聶陽由鷹橫天帶着到官府例行了公事,與眾人簡單商議了一下接下來的行程和安排,不知不覺,便已是兩個時辰以後了。

而這期間,聶月兒一直和她的嫂子董詩詩在一起。原本聶陽還有些擔心,不過董詩詩在知道聶月兒竟然是自己的小姑後,很快錶現出了一種近乎谄媚的態度,尤其是在從未做過類似事情的董二小姐身上,更是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幸好,這樣一個傻乎乎的嫂子,應該比較討人喜歡。

聶陽擔心的,是聶月兒知道多少。如果她知道得足夠多,董詩詩就很難成為她能喜歡上的嫂子。

“你那個妹妹沒有問題麼?”(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聶陽往自己房間去的時候,雲盼情和慕容極不約而同地過來問他,跟着的魏晨靜更是小心翼翼的說道,“別的我不敢多說,但你妹妹的輕功實在是讓我佩服的很,就連平常走路,後腳掌也習慣了不着地,就連我,也隻能勉強看出她的一點足迹。看她的年紀……”

聶陽挑了挑眉,淡淡道:“那就對了,這樣才是我妹妹。”

雲盼情微笑道:“你妹妹不是和你一起學功夫的麼?你們輕功不是一路阿。”

聶陽笑了笑,道:“不,她是風狼。”

不是說她是風狼的弟子,而是說她是風狼。既然月兒已經被允許行走江湖,說明風狼的名號已經由她繼承。

上一代的炎狼雪狼是兄弟,這一代的影狼風狼是兄妹,也不算很稀奇。

“既然如此,那是我們太過小心了。”

慕容極笑着打了圓場。

聶陽也笑道:“沒什麼,咱們不管怎麼小心,也不會太過。”

進屋裡後,也顧不得董詩詩還在,他立刻有些着急的對他那初來乍到的妹妹又問出了那句很失禮的話,“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麼?”

聶月兒笑的一派天真爛漫,但與董詩詩截然不同的眼神顯得多了幾許莫測。

董詩詩也在一邊附和道:“妹妹武功又好,人又可愛,你這當哥哥的,怎麼一點也不高興。”

聶月兒看着聶陽,嘴裡卻對董詩詩道:“還是嫂子人好,你要是不睬我,我就跟着嫂子走。”

聶陽輕輕嘆了口氣,對董詩詩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出去。董詩詩疑惑的眨了眨眼,扁了扁嘴,想着兄妹倆多半有話要說,莫名有了種自己被當作外人的感覺,此時又不好多話,隻好皺了皺眉,起身強笑道:“你們說會兒話,我去看看綠兒在雲妹子那邊忙什麼呢。”

董詩詩剛一出去,聶陽的臉就立刻嚴肅了起來,“月兒,我再問一次,你怎麼來了?”

聶月兒無奈的望天翻了翻眼,敷衍道:“原本一年相聚一次,今年缺了你,我就來看看咯。你隻捎了個信兒給姑姑說有事要辦,我就順便來看看你有什麼事。結果……”

她神色奇怪的哼了一聲,繼續道,“結果原來是來娶媳婦了。這下,我倒是多了個嫂子哦。我倒要問問哥哥你,怎麼放着血海深仇不報,一能行走江湖,就跑來給老婆傢裡做镖頭了?”

聶陽揉了揉緊蹙的眉心,低聲道:“這裡的緣由,我以後會給你解釋的。你去姑姑那裡等我,最多兩個月後,我就去找你們。”

聶月兒一掩櫻唇,咯咯嬌笑的花枝亂顫,笑了一陣,驟然神色一斂,冷冷道:“找我們做什麼?帶着夏浩的女兒給咱們爹媽上香麼?”

心裡猛地一緊,聶陽右手不自覺的握起,遲疑了一下,才緩緩道:“就算不說禍不及傢人,這門親事,也算是我與人的一個約定。到時我自然會對姑姑解釋。”

聶月兒左右舒展雙臂,倦倦然伸了個懶腰,錶情頃刻又變的和緩輕柔,細聲笑道:“既然如此,你這麼大一個镖隊,帶上我想必也不會吃窮了你吧?”

聶陽靜靜地注視着她,她毫不回避,雙眸清澈幽深如兩汪碧潭,眨也不眨的迎着他的目光。

“好,你和我一起上路便是。”

聶陽妥協般微笑道,“但話說在前約法叁章,此行一切事務,你要聽我調度。而且,我要知道你現在的武功深淺。”

聶月兒咯咯一笑,紫影忽的一閃,笑聲未落,左手擡起,屏風盡頭桌上董詩詩遺下的發簪,已夾在她春蔥玉指之間。

聶陽不置可否,並指為劍,刷的疾刺過去,指尖顫如亂影,蘊了無窮變化。

聶月兒微笑不改,手中發簪一橫一撩兜了個圓,一股柔風揚起,直指聶陽腕關。

聶陽手腕一翻,指劍橫掃勢斬聶月兒持簪手側,卻是化了幽冥劍中拔劍起手招式而來。

聶月兒疑惑的哦了一聲,嘴角微翹,發簪斜斜一滑,消中帶守,退了半掌。

聶陽順勢而上,指劍劍尖頃刻間將幽冥劍中招式傾瀉而出,雖然隻是虛點,卻也讓聶月兒手忙腳亂,發簪左支右绌疲於防守胸前要穴。

一連守了近叁十招,聶月兒依然無法找到反撃的機會,她對江湖見識興趣不大不曾研習,並不認得這套幽冥劍法,但她知道自己若是不能守下,按他們交手前的隱晦約定,她便不能留下。心念急轉,聶陽雙指已毫不留情越簪而入,直取她胸前要穴。

這招本是殺手,如果那是一把劍的話。

在那彈指之間,聶月兒已經拿出了對策。聶陽的動作太快,她無從閃避,但她根本不需要閃避,她纖腰一扭,受力的地方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沒有人會拿心口去迎一把劍,但那不是劍!

聶陽大驚失色,但收手已然不及,指尖猛地頂進了一團溫玉之中,強行收回力道的下場就是逆了氣行,一時間右臂酸麻遲鈍,動彈不得。聶月兒卻趁此機會,發簪一揚,指住了聶陽喉頭,身子微微一側,把抵在他指尖的那團軟嫩偏開,微笑道:“哥,你敗了。”

聶陽眯起眼睛,慢慢坐了回去,一時想說些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最後,隻有緩緩道:“你勝了。可我不明白。”

聶月兒輕巧的站起身子,慢慢走到他身邊,渾不似兄妹般倚在他背後,吐氣如蘭盡數呵在他耳根,細聲道:“不明白我為什麼敢那麼做?不要緊……以後,你總會懂得,”,她故意頓了一頓,一字字續出了最後兩字,“哥、哥。”

“既然知道我是你哥哥。就應該懂得分寸。”

聶陽強壓住向下湧去的洶湧氣血,幽冥九轉功每進一轉便更難控制一些,現在聶陽過於求快,已經在衝七轉心法,沒有陰陽隔心決輔佐,異常之處癒發明顯。

聶月兒站起來走了兩歩,到了門口菈開房門,回眸揚起一張燦爛可愛的笑臉,卻低低的,用廊下盡頭董詩詩全然不會聽到的聲音道:“我如果知道的,不僅如此呢?那,我還要不要懂得分寸?”

最後一個字說完,她已經帶着一路略帶稚氣的笑聲,奔向了董詩詩那邊。

董詩詩露出了和聶月兒像又不像的笑,迎了上來。

雲盼情站在遠端,臉上帶着很淡的微笑,靜靜的看着這長而狹窄的走廊裡,神色各異的人。直到聶月兒想起什麼一樣對着聶陽那邊喊了一句話,她的笑容才凝固一樣變得僵硬。

“對了,哥,我在路上認識了一個朋友,他隨後就來。他叫謝志渺。”

謝志渺,原本的名字叫謝志邈,初出江湖,就把那個邈自己改成了渺。原本江湖中人就有改名的傳統,不過大多是把阿貓阿狗之流改的威風凜凜文思泉湧,像他這樣自折名威,倒也少見。

仰賴了清風煙雨樓的威名,和那些出類拔萃的哥哥姐姐,謝傢老幺在江湖上一直一帆風順的混着,連改了這麼個名字,也被人誇獎是體現了清風煙雨樓的低調,多少有些讓人哭笑不得。

清風煙雨樓弟子眾多,名聲在外的卻並不多見,因此,這個一向不介意別人知道自己身份的謝傢小少爺,便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這次走镖的人大都聽過這個名字,聶陽等幾人在路上談笑間從雲盼情那聽說過他,更是知道,在镖隊中漸漸佔據了一定地位的雲姑娘,名分上似乎還正好是這人的未婚妻。

令人納悶的,卻是這個就要見到自己未婚夫的小姑娘,露出的錶情有很微妙的怪異。

硬要拿出一個類似的例子,就好像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聽說了一個自己不太喜歡的親戚要來,卻無法在父母麵前錶現出來的樣子。

原本眾人也要等落在後麵去辦了點事的史夫人,這下,又多了一個等待的對象。

除了少數幾人,大傢的心思都不難猜。雲盼情畢竟名微人輕,謝志渺若是加入進來,可就大不相同。遠遠知道了謝傢小少爺在此,至少在豐州境內還真沒有多少人敢找清風煙雨樓的麻煩,多半就此避開。但如果出了手才知道有清風煙雨樓的人,那就勢必要打上一場了。

把麵子看得比命重,是很奇妙但在江湖很普遍的觀念。

江湖以外的地方,女人也是如此。隻不過她們的麵子有一個別的名字,叫做貞潔。

所以董清清不停地在趕路,搭村人的馬車,走險僻的小路,沿着偷偷打聽來的行镖路線,不斷地前進着。她臉上抹了泥灰,頭發也亂如枯草,身上的绫羅綢緞換了備用的盤纏,也不顧粗麻村服磨着她每一寸嬌嫩的肌膚。

她不安,非常的不安。這是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在傢裡等下去的原因。她的直覺在經歷過那樣的波折後變得敏銳了許多,她能感覺到,她的妹妹和現在還是妹夫的聶陽恐怕會去另一個地方,而他們離開之前,聶陽會不會來接她,她沒有一點把握。

她從未為自己的未來做過什麼努力,總是在等人的安排,這次,大概是她生命中最勇敢的一次行為,勇敢的近乎魯莽。

魯莽的前行,卻給了她很快的成長。出門兩天遇上黑店的死裡逃生,就教會了她,現在這樣醜陋而粗鄙的打扮,才是她現在應該有的樣子。

另一個煎熬,來自這寂寞而危險的旅途。

在無法入眠的漫漫長夜,她甚至不得不用指甲去掐自己的皮肉,來斷絕任何無謂的绮念。她所搭過的車的主人——那對村人夫婦幕天席地就在車旁盡興野合的時候,她躺在闆車上的乾草堆裡,指甲刺進了掌心。

像隱隱抱着贖罪的心態一樣,這個無從談起貞潔的嬌媚婦人,就這樣近乎自虐的度過了離開傢的每一個時辰,慢慢歩入未知的前程之中。

江湖人,自然不會像閨閣小姐一樣,出門出的如此狼狽。

像謝志渺這樣的人,更是不會。他的衣服永遠乾淨而整潔,頭發一絲不亂,雖然沒有很好地繼承到謝傢的好相貌,那可愛的眼睛和和氣的笑容依然能令他的懷抱裡總是有他想要的佳人。

但這次,謝少爺出現的時候,卻隻有他一個人。

而且,他的胡子有一些沒有刮淨,衣服也沾了不少沉泥,這讓與他有些交情的殷亭曉大為驚嘆不已,毫不掩飾的笑道:“謝兄弟,你這是惹了什麼風流債把自己搞成這樣?”

也許是謝志渺為人和氣,也許是他確實風流多情,總之,他所到之處,往往會有不少於一個的女子或形影不離或糾纏不休,惹下花名在外。

謝志渺嘿嘿笑着摸了摸頭,毫不客氣地坐在了殷亭曉對麵,連喝了叁盃茶,才清了清嗓子,用他那很低柔悅耳的聲音笑道:“殷大哥,說了你可不許笑我。”

時值傍晚,镖師都在後院開飯,客棧大堂裡坐着的盡是武林中人,自然也都好奇,紛紛豎起了耳朵,連不淨和尚,也微笑着側過了頭。

“放心說,我怎麼會笑你。”

殷亭曉又替他倒了盃茶,心裡盤算着卻是這次不知道能不能和謝志渺切磋一二。清風十叁式他想見識已經很久,礙於身份又不能向雲盼情邀戦,隻好退而求其次,找這個據說功夫不怎麼樣但怎麼也算是謝傢嫡係的謝少爺了。

謝志渺笑着搖了搖頭,自己也不太相信似的笑嘆道:“我去做了回小賊,很小很小的那種。”

“哦?”

這倒讓殷亭曉真好奇了起來,以謝志渺的身世,他應該自重身份才對。

聽到賊字,原本對這邊漠不關心的鷹橫天雙目一亮,不着痕迹的開始仔細聽着。

“長話短說,”

謝志渺渴的厲害,又喝了兩盃茶水,才繼續開口道,“我去偷了一個镖隊的路線圖送人。本來我想容易的很,哪知道一個不大的镖局,週圍有不下二十個高手護着,更糟糕的是,我一個舊相識也守在那裡,我還打不過她。要不是她丈夫恰好在那兒讓她沒心思追我,我現在已經被拎回清風煙雨樓了。”

他笑着又喝了一盃茶,接着說,“為了甩脫盯梢的,我把東西給了人傢後,就自己繞了個大圈子,這不這才過來。”

顯然眾人並不知道他來做什麼,但隱約聽的出他替人偷的路線圖多半便是他們的。

殷亭曉猶豫片刻,問道:“那……謝兄弟,你是來做什麼的?”

如果他沒什麼可做的,乾脆就跟着一起走镖吧。

謝志渺嘿嘿一笑,顯得很有些老實巴交,甚至有幾分可愛,讓女孩子看到會忍不住想揉揉他的頭發,“實不相瞞,我是來找一個姑娘的。”

殷亭曉頓時露出了果然如此的錶情。鷹橫天以為他來尋自己未婚妻子,恰好看到了後麵樓梯雲盼情正和聶陽慕容極一起下來,便微笑着插口道:“謝公子,你要找的姑娘,是不是就是那個?”

謝志渺哦了一聲,一邊回頭,一邊笑道:“我和她約好在你們這邊彙合,原來她已經到了麼?”

待到完全看清,卻一下皺緊了眉心,好像被蠍子蜇了一口在屁股上,連話也說得不流利了,指着雲盼情叫道:“你……你怎麼在這兒?”

這話倒讓眾人吃了一驚,他們原本以為兩人既是同門,雲盼情又一派天然嬌美,自然該是謝公子此行目標才對。知情的人更是驚訝這對未婚夫妻見麵的態度。

哪知道雲盼情嗖的一下跳了下來,雙手搭在腰間叉肘而立,鼓着腮幫仰頭叫道:“你問我?我才要問你,你跑來做什麼?你現在不是應該不在淩朔關幫劉美人磨墨,就在相望亭陪李美人下棋的嗎?怎麼一身臟兮兮的跑來這裡?讓我猜猜……”

她故意圍着謝志渺繞了兩圈,道,“我知道了,這次你是為了一個姓聶的美人吧?”

謝志渺難得的臉紅了紅,左右看了看,尷尬一笑,道:“盼……盼情,我又不是那樣的人……”

雲盼情存心逗弄他,輕輕哼了一聲,回身對着樓上道:“月兒妹妹,看來謝少爺不是來找你的,你白等他了。”

謝志渺一下着急起來,連忙對着樓上喊道:“月兒!你在上麵麼?是我,我來了。”

聶月兒聞聲而出,不緊不慢的走下樓來。她此刻換了嫂嫂那邊的一身乾淨衣物,月白衫裙除了裙腳略短都很合體,又剛剛沐浴完畢,週身都透着一股逼人的清媚。

“謝公子,這次我能找到哥哥,還真是多謝你了。”

她意有所指似的瞄了聶陽一眼,巧笑倩兮的過去坐到了謝志渺那桌。

傍晚飯後這段時間,是眾人談興最濃的時候,除了許鵬慣常在這時候出去尋花問柳,鷹橫天從不閒談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在各自找合適的人聊天。

很詭異的,雲盼情依然和慕容極聶陽一桌,連同董詩詩和綠兒,而謝志渺卻單獨和聶月兒坐着,雖說江湖中人不拘小節,這種行為也已經很足夠展示他的用意。

值得欣慰的是,謝志渺的神情和態度,並不像隻求一夕風流。知道聶月兒要隨着镖隊啟程,他毫不猶豫就像聶陽請求加入,那迫切的態度好像他上輩子就立志做一個镖師一樣,惹得雲盼情大翻白眼。

又經過了兩日的準備,新一輪的十二名前哨發回了安全的訊息,镖隊再次整裝上路。因為聶月兒不喜歡騎馬,更不喜歡走路,於是那輛寬大的馬車裡,變成了四個女人。

一個惴惴不安的董二小姐,一個談笑風聲的聶傢小姑,加上一個昏昏沉沉總一副睡不醒樣子的綠兒,昨晚才趕上來的史夫人,則冷冰冰的單獨蜷在馬車一角。

並不是綠兒貪睡,而是從出行到此,隻要是能單獨開好房間休息的日子,她就沒有在半夜好好睡過。她那二小姐好命的很,被姑爺弄到一敗塗地不堪再戦的時候,隻消說一句投降,丟她上來做了炮灰,就可以高枕無憂會週公去也,還不準她叫出大聲吵了好夢。

每次她自己捂着嘴巴讓姑爺分開雙腿搗進去,就代錶這一夜她的睡眠已經在對她揮手告別。

聶陽知道他這樣做對綠兒的精元有很大損傷,卻不得不進行下去。對復仇的執着讓他渴求着更高的武功,而幽冥九歌的功夫是目前最快捷的路子。幾次叁番,看到綠兒楚楚可憐不堪雲雨的樣子,他都有些忍不下心,但想到邢碎影詭異高深的莫測武功,便一而再再而叁的繼續。

有時一次盈虛采吸過後,綠兒就已經昏睡過去,但還沒有得到所需的聶陽,仍不得不架起她已經無力的雙腿,在她白嫩無毛的陰包兒當中持續進出着。

要不是綠兒已非處子,用了融玉丹必然會陰火焚身生不如死,聶陽幾乎忍不住要靠那邪藥來加速綠兒的陰元恢復。

聶月兒出現後的兩天,聶陽和董詩詩又親近了一次,這一次他做到最後,幾乎用盡了全身氣力,才忍住了在董詩詩身上行功的衝動。

飽經雲雨的董詩詩早已不是月前那青澀蒙昧的小丫頭,一旦褪了衣衫,堅挺飽滿的乳峰,蜜潤修長的大腿,加上逐漸磨砺出的嫵媚風情,盡管還偶爾有些略顯傻氣的舉動,卻已經是足夠誘人的一個小婦人。要忍住不去在這樣一具豐美嬌嫩的胴體上享受自己最大的快樂,聶陽確實地感到了忍耐的極限。

他甚至自嘲的想着,如果董清清也在,倒是少了不少煩惱。

再次啟程後,他特地和慕容極深談了一次,委婉的問了下幽冥九轉功如此練法的後果。沒想到慕容極對此並不知情,隻知道幽冥九轉功用陰陽盈虛術來提升的話,隻要有一轉出了問題,此生此世怕是都隻有混迹在脂粉堆裡才能壓抑那可怕的反噬了。

陷阱已經用過的緣故,镖隊輕簡了不少,所有人隻是把馬車圍在中央,僞裝的紅貨已經再不需要了。為了設下下次埋伏,殷亭曉、不淨和尚、鷹橫天等非镖局人士,全都離開了明路。

镖隊裡沒有镖局身分的高手,隻剩下和聶陽關係最密切的那幾人,外帶一個突兀的謝志渺。有了他在,馬上進入豐州境內的眾人都安心了不少。

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清風煙雨樓既是強龍,也在地頭。如果摧花盟或是邢碎影試圖在豐州境內伺機而動,那就太讓人意外了。

但越是如此,就越要更加小心。這便是一個很古怪但不得不接受的矛盾現實。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和最安全的地方最危險,這兩句廢話一樣的東西,卻往往很有道理。

對謝志渺還有些不放心似的,路上一看到謝志渺的馬開始靠向馬車,聶陽就不着痕迹的搶先擋在了馬車旁側,隔開了他。意圖被人撞破,加上知道聶陽就是聶月兒的哥哥,謝志渺隻有陪笑兩下,老老實實跟在一邊。

“謝兄弟,你和我那妹妹,是如何相識的?”

看似打發時間一樣,聶陽隨口問道。

謝志渺摸了摸下巴淡青的胡茬,微笑道:“說來慚愧,最早認識令妹,是她替人打抱不平,來向我興師問罪來着。”

“哦?此話怎講?”

謝志渺偷偷瞄了一眼前麵,確定雲盼情正和柳婷不知道在談論什麼沒有注意這邊,才低聲道:“樓裡有人捎信給我,說有個叫逐影的組織有事跟我商量,我好奇是什麼事,就一路從淩朔關南下,半路遇到了令妹,她原本不知道是我,結果一個跟着我的姑娘一叫我的名字,她就莫名其妙和我交上了手。”

他看了看聶陽的臉色,斟酌了一下,道,“令妹武功很好,幸好跟着我的那個姑娘一起幫忙,她才收手。我問她緣由,她才說原來她出來行走江湖不久,結識了一個好姐妹,哪個女人不知道那根筋壞掉了,硬說小弟對她始亂終棄,於是……於是才有了那一場。後來說清楚了,又有朋友幫我作證,令妹才算信了。我們結伴同行了一陣,她去浩然镖局找人,結果吃了閉門羹,我看守衛的首領是我的熟人,自信有幾分了解,就幫了她個忙。然後……就一路到了這裡。原來,她是找哥哥,我還以為她是找情人呢……”

說到最後一句,謝志渺很明顯的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神情。

這實在是個很難讓人討厭的青年,可聶陽莫明的不太喜歡他,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很快和眾人打成一片的友好讓他羨慕,還是因為他對自己妹妹那明顯而露骨的傾心讓他不快。

“盼情她……是你的未婚妻?”

不打算多談自己妹妹,忽略掉了謝志渺含蓄的旁敲側撃,聶陽直接把話題引向了另一個相關者。

“嗯……嗯。”

他竟然猶豫了一下,才有些古怪的點了點頭。

“恕我多事,你們關係……似乎並不大好?”

問問他雲盼情的事情,說不定能得到一些關於她身份的線索。單刀直入自然不成,聶陽便迂回的從一個大傢都很好奇的問題入手了。

謝志渺撇了撇嘴,頗有幾分無奈的看着前麵不遠雲盼情的纖細背影隨着馬背起伏,聲音又低了幾分,“聶兄,我把實情相告,倒也不為別的,隻是希望你和月兒不要誤會我花心浮浪。此事咱們幾人知道就好,千萬不可教旁人聽去,若是傳進我爹爹耳朵,那我可危險得很了。”

聶陽笑道:“我與謝樓主素不相識,兄弟但說無妨。”

“其實,我和盼情未婚夫妻的名分是真,但,我們將來是絕對不會成親的。盼情有了心上人,我自動退位讓賢,我有了喜歡的姑娘,盼情也要替我去向我爹求情。”

聶陽不禁小小吃了一驚,奇道:“你們這算是什麼關係?”

謝志渺苦笑着,搖頭道:“這不是什麼關係,是個意外。”

一路詳談,雖然沒得到什麼雲盼情來歷的隻言片語,到是意外的了解了這對未婚夫妻之間暗潮洶湧的由來。

原來謝清風膝下五男叁女,除了小兒子之外,可以說盡是劍癡,縱然其中已有兩男一女婚配,卻終日隻是練劍,活脫脫便是當年未遇見妻子前的謝清風,把個清風煙雨樓的樓主弄了個束手無策,眼見自己就要望見花甲的門檻了,卻連孫輩的影子都沒見着一點。

於是,唯一一個不是把劍當作生命重心的男丁——謝志渺就成了清風煙雨樓最奇怪的備受矚目的人。十四歲生日剛過,謝傢的管傢就以個人名義帶着謝傢的銀兩在老爺默許下帶着小少爺找了個價值千金的雛兒開了葷。此後,更是對謝志渺留戀脂粉無心武學不聞不問,隻盼他能早早娶妻生子,讓謝傢見到幾張新麵孔。

不料風流場沒把謝志渺養出風流性,反倒讓他厭煩了虛情假意,十五歲還沒過,就甩手闖蕩江湖去了。

謝清風使起劍來得心應手,管起兒子卻毫無辦法,最後還是謝夫人看不下去,叫人把兒子拎了回來,逼他選個中意的姑娘,不管現在成不成親,先把親事定了。

當時雲盼情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女娃兒,最親的師姐出嫁害她成天哭哭啼啼,謝志渺和她也算談得來也玩的來,想想如果對象是她,自己便可以偷的幾年清閒。

商量了一下,雲盼情很輕易被兩串糖葫蘆加一袋果脯收買,點頭答應。

本以為自此可以逍遙自在幾年,結果謝清風為這事高興得很,一時間所有好友無人不知,一年就傳遍了江湖。盡管大多數人不太清楚女方是誰,但謝傢小公子有了未婚妻這件事情,還是足夠讓謝志渺闖蕩江湖之時尷尬不少。

至少,陪在他身邊的女人裡,一下子就沒了一個他看着還不錯的。淨剩下了些知道他有未婚妻也不以為意的“厲害”俠女。

這就是謝志渺的桃花劫聲名遠播的緣故。他所有的朋友,都不會忘記取笑他這一點。

“我還以為你真是有了未婚妻還風流在外的登徒子呢……”

晚上在歇腳的地方吃飯的時候,聽了前後原委的聶月兒有些驚訝的說道。

“所以你就讓人傢替你去镖局偷東西,自己留着一身絕世輕功看熱鬧,沒猜錯的話,你還打算故意讓他被追殺吧?”

聶陽無奈的笑了笑,給董詩詩夾了點菜。

聶月兒吐了吐舌尖,舉起一盃酒,笑道:“是小妹不對,給謝大哥賠個不是,謝大哥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啊。”

謝志渺看起來竟有些臉紅,連忙端起盃酒,慌裡慌張的說道:“哪裡哪裡,給你幫忙,我……我很高興得。”

這副模樣,真是很難讓人相信,是傳聞中的那個謝傢小少爺。說起來,倒是和那個現下消沉了不少的董傢小少爺有幾分神似。

聶月兒笑眯眯的把酒一仰而盡,道:“我就知道謝大哥和我一樣心胸寬闊。不會為了小事計較。象我哥哥隻給嫂子夾菜不理我這種小事,我就從不放在心上。”

說着,故意斜了又在給董詩詩夾菜的聶陽一眼。

桌上眾人全都笑了起來,雲盼情邊笑邊夾起一筷子筍絲,放在聶月兒碗裡,道:“那看來我才最大方,我未婚夫來追姑娘,我還能給那姑娘夾菜。”

這下,連董劍鳴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樣古裡古怪的關係,卻又沒有明顯的芥蒂,怎麼能不說是件奇怪的事情呢。

這次歇腳的驿站是租借的朝廷官驿,所以盡夠寬敞,加上人數少了許多,一下子寬鬆了不少。綠兒似乎是怕了姑爺,和雲盼情咬了半天耳朵後,和她住到了一起。董詩詩找聶月兒一徑的問着聶陽的過往,聶月兒也是有問必答,隻不過沒有半句是真罷了。

她在那兒把一些不知道哪裡聽來的趣聞加在聶陽頭上,幾乎是不遺餘力的毀他形象,聽得董詩詩臉色紅白交錯,不知道什麼該信什麼不該信。

聶陽陪在一旁聽到亥正時分,看她們仍然毫無倦意,便起身出了房間透氣。

這處官驿離市鎮還有不少距離,出了院落,便是滿目曠野。其時月明星稀,皓光泄地,霜染碧坡,略帶草腥的爽朗夜風拂麵而來,讓聶陽胸中一陣鼓蕩,可說是心曠神怡,不由得生出一種想要禦風疾奔的衝動。

不用輕功,不用內力,那種純粹的狂奔,就像被束縛已久的狼,回到屬於自己的天地後所渴求的發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了出來,打消了那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已經有太多無形的枷鎖,影子一樣綁在他的身後。現在,又多了一個聶月兒。

反正也是無法回房睡覺,聶陽索性去替下了慕容極,擔起了前半夜守夜的職責。一來人數變少,二來已經進了豐州地界,僅有的兩個無力自保的女人也都有高手在側,值守的人便減到了一個。

久違的空寂再次圍繞在了聶陽週圍,讓他想起了那個久違了的,純粹的自己。

那時的他,除了見到妹妹的時候之外,都純粹的像一個影子,填充着比夜色還要深沉的黑。殺死第一個人的時候,他冷靜的就像在殺一隻雞。殺第十個人的時候,他知道了笑容也是一種武器。很快,他就要殺夠一百個人,但他真正想殺的人,卻還一個都沒有殺死。

他隱約地意識到,與董詩詩的親事,像是一根樹枝,伸進了沉溺在血海中的他的手裡。

也許,從這一點上,他應該好好地謝謝雲盼情。很多事情往往隻有一線之隔,一線佛蓮,一線煉獄。

當他開始認真的去想自己殺掉邢碎影之後的生活的時候,他才發現他根本不想做一個江湖人。讓他去選的話,比起在武林中名聲鵲起人人稱羨,他更願意在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和董詩詩在這樣的夜裡,坐在草地上,靜靜的享受夜風的香氣。

“可惜她一定會覺得無聊的要死。”

想到這兒,聶陽忍不住翹起了嘴角,幾乎能想象到董詩詩對着如此美妙的景色窩在他懷裡直接睡着的樣子。

“嗤——”

細微的破空聲讓聶陽迅速收起了所有初次出現的雜念,他舉起劍鞘向上一橫,不了那顆小石子猛地一墜,從他身前寸許直直跌在地上。

這比起讓那小石子緩緩飛來,也不會容易多少。

目光所及之處,隱約見到了一個高挑的身影,遠遠地看着他,一隻手伸在前麵,對他招着似乎是在叫他過來。

直覺並未感到多少惡意,讓他沒有直接示警,而是向那人走了過去。

近了一些,才看清了背對月光而顯得模糊的那人模樣。

水衣雲裙,姿艷神媚,氣韻動人,眼波流醉,依舊紅顔絕世,無奈粉麵含悲。

聶陽被那略帶清冷的絕色容顔怔了一怔,連忙回神,上前拱手道:“不知淩前輩深夜到此,所為何事?”

淩絕世輕輕拂了拂裙裾,向他身後看了看,確定沒人跟上,才啟唇道:“我來教你如何練那幽冥九歌。”

聶陽眯起眼睛,長久以來的習慣讓他沒那麼容易相信任何人,除非那個人無關緊要。

“淩前輩,幽冥九歌並不在晚輩這裡。”

他猶豫了一下,颔首說道。

“我知道。”

她問道,“幽冥九轉功你到了第幾轉?”

聶陽遲疑道:“第六轉已有小成。”

淩絕世微微蹙眉,略帶訝異的說道:“我看你身邊明明有不少女人,有幾個功夫也不差,怎麼你的進境還是如此之慢?莫非你用的是正統路子?”

聶陽搖頭道:“不是,晚輩用的是陰陽盈虛術。隻是……妻子不懂武功,無所助益。”

“無妨,”

淩絕世說道,“你並沒學那陰陽隔心訣,隻要沒有心魔,用對了法子,縱然進境慢些,到沒有傷及自身的風險。”

她端詳了一下聶陽,轉身道,“你隨我來。”

聶陽遲疑了一下,淩絕世也不見裙裾紛飛,轉眼竟已經到了數丈之外,當下不敢再遲疑,提氣飛縱跟上。

淩絕世並未使盡全力,隻是如洛神仙子一般飄然而行引在前麵,轉眼兩人就行了將近五裡有餘,來到一個散居村落,依山傍溪的十餘戶人傢。

走到最外一戶籬笆旁,淩絕世推開竹門便走了進去。聶陽不明所以,隻有隨她走了進去,幸好剛才一路追來到能看出這個決計不是冒牌貨。

她徑直走進側屋,燃了油燈,坐在木凳上,微微一笑,說道:“你的輕功好的很,也算是給你師父爭氣了。”

聶陽平順了一下內息,找了另一張凳子坐下,問道:“這裡是……”

淩絕世隨口道:“不知什麼人的傢裡,那人已經被我點了穴道睡在他自己屋裡,不礙事。”

看來她行走江湖的時候這樣的事情乾得多了,全然沒有一絲不自然。

“那……前輩帶我來此,是要如何教我?”

想到幽冥九轉功那速成的法子,看着麵前風韻姿色俱是上上之選的佳人,聶陽不禁覺得心跳有些加快。但轉念想到東方漠那張冷淡無波的臉孔,心裡頓時安分了不少。

“我知道你的大小老婆都不懂武功,也就不費事找她們了。”

淩絕世嘴上說着,喝了口破碗中的涼水,起身走了那張木床邊上,木床上麵鼓鼓囊囊的用棉被堆成了一大團,看起來有些淩亂。

聶陽心裡有些忐忑,但還是起身把門關上闩好。

“你看看她。”

淩絕世把棉被扯到一邊,床上赫然露出了一個動彈不得被點住穴道的年輕少女,柳眉含怒秀目圓睜,竟是柳婷!

淩絕世渾不在意柳婷的目光,招手讓聶陽走到近前,伸手把柳婷的經脈要穴解開,隻留下四肢被制啞穴未開,嘴裡道:“我沒看錯的話,她應該已非處子,我跟着你們的時候,看她神情目光,顯然也是你的女人才對。她的內力還算不錯,若是練功的話,怎麼也比那兩個丫頭強得多。我今日教會了你,以後你便自己與她商量着來吧。”

她說個不停,手上動作也一直未頓,纖纖十指上下翻飛,也不等聶陽說什麼,柳婷的外衣盤扣已經全被解開,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臂膀和一塊淡青色的肚兜。

“前……前輩……這,這……”

這一下實在是有些突然,聶陽臉色有些發紅,又是小小吃了一驚,“你怎麼把婷兒抓……帶來了?”

淩絕世側眸掃了他一眼,道:“這丫頭失魂落魄的在外麵轉悠,省了我的功夫。不然我今晚還要費力偷她出來。”

“前輩為何不到我們落腳的地方與大傢會合呢?那樣不論做什麼,不都比較方便麼。”

聶陽努力別開眼,不去看柳婷露出的越來越多的春光媚色,找着話不停地說着。

淩絕世扯住柳婷褲帶,輕巧的一抽,順勢丟在聶陽臉上,微笑道:“不成。你身邊那丫頭比我還會吃醋,礙事的緊。再說,我說不動我那頑固丈夫,隻好暗中幫你,我這一生,是決計不會與他公開為敵的,不管他做什麼,他都是我丈夫。”

這夫婦二人從性子上倒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聶陽無奈苦笑道:“東方前輩為何如此固執,不惜與宵小之徒同流合汙……”

淩絕世閉目嘆了口氣,緩緩道:“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那時候尋死覓活的想要個娃娃,他也不會落下心結。罷了……不提了,你能讓他清醒過來最好,我一定會很感激你的。”

聶陽皺起眉頭,心中一陣為難,口中卻還是謹慎道:“晚輩自然會盡力而為。”

把柳婷身上衣服盡數解開,淩絕世收回手,回頭看着聶陽一動不動,啐了一口道:“你這娃娃,難道要我幫你脫女人衣服麼。”

聶陽有些尷尬,看了看柳婷神色,她更是一副羞愧難當的樣子,紅霞滿麵,淚眼盈盈。

“我一個婦道人傢都沒什麼不好意思,你一個大男人卻在這裡害羞。”

淩絕世搖了搖頭,起身說道,“罷罷罷,我先把要緊事項告訴你。”

聶陽癒發窘迫,想要開口拒絕,又不知如何說起。

“我不知道你之前是如何練的,不管你之前如何,今後你得按我的法子。陰陽盈虛術決計不能隻按書上的法子,書上的法子是練成之後救人的,你用那法子練,最後一定變成離了女人就半死不活的怪物。”

聶陽登時心頭一顫,但卻半信半疑,畢竟他一直按這個法子練了過來,六轉中沒出什麼岔子,隻是第七轉無論怎樣也舉歩維艱。

“正確的法子被稱為邪道,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我先出去逛逛,兩叁刻後,我便回來教你。”

淩絕世看了看柳婷,嚴肅道,“在開始教你之前,你必須先在不運功的狀態下,泄陽一次。記住,泄身之前,你絕對不可運功。好了,你們都不是童男童女,不要浪費時間。”

最後一字說完,淩絕世人已在屋外,她懶得動那門闩,輕輕一縱穿窗而出,猶有餘暇用足尖把窗戶踢落關好。

看起來並不是騙人,聶陽左思右想,縱然不對,也不致有什麼壞處,柳婷那香肩半露衣衫淩亂的樣子若說是不誘人,便太過虛僞。他想了想,走過去坐到床邊,在柳婷額上輕輕吻了一下,柔聲道:“婷兒,委屈你了。這次,算我欠你的。”

柳婷眼淚終於忍不住垂下眼角,卻不似因為恥辱羞憤,竟像是七分傷心,叁分失望。

心道解開啞穴於事無妨,聶陽擡起她的頭枕在自己腿上,運力替她推拿着頸後,淩絕世點穴手法是幽冥九歌一係,聶陽還算懂得解法。

“唔……”

一聲悶哼,柳婷啞穴已開,她緊抿着唇角看了聶陽一眼,閉目扭頭道,“我……我不要你欠我的。”

這聽起來是拒絕的話卻帶着別樣的情緒。

此刻聶陽已不容她拒絕,隻好俯身道:“抱歉,事出突然,我……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他也確實有些不知說什麼才好,上次破了柳婷處女之身,還可以說是不得已,這次硬說是被勉強,也太說不過去。

柳婷聲音驟然變得有些生氣,哼了一聲道:“我不需要你抱歉。”

“那……你要什麼?”

聶陽聽出她語氣中的異樣,疑惑的問道。

柳婷沉默片刻,顫聲道:“沒有,我什麼也不要。”

像是為掩飾什麼一樣,她很快的低聲補充道,“你該做什麼,做便是。我……我本來……也就不是什麼清白之軀……”

此時千頭萬緒糾纏在聶陽腦海中,讓他實在無心詳細思忖女人深不可測的莫名心思,大手一張順着她的柳腰向下一抹,已經撐在了她的裙褲腰內。

胯側肌膚驟然被掌心撫摸,柳婷呵的發出低低的抽氣聲,唯一能動的頭更加用力的向床內偏去,恨不得把纖細修長的脖子扭斷似的。

在她臀側揉了幾揉,緊繃彈手的圓翹臀瓣很快勾起了聶陽的興致,也虧得他記得淩絕世的囑咐,小心的把擅自流竄的內息全部壓了下去,才低下身子,在柳婷的頸子上親了一親。

她一縮脖子,不禁回過了頭,目光和聶陽的對上,又連忙受驚的小動物一樣轉了過去。聶陽不明所以,苦笑着搖了搖頭,埋首進充滿少女幽香的頸窩,一邊舔吻,一邊用嘴唇夾住肌膚,輕輕吮吸。

“嗯……嗯嗯……”

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紊亂,喉嚨深處也開始有了壓抑不住的輕哼。

聶陽沒有太多時間循循誘導,嘴上不停地吻着她的頸窩,手掌已經撐着她的裙褲向下褪去,比起上次時候她大腿不由自主的繃緊,現在無法使力的雙股明顯的柔軟了許多,從光滑的肌膚擦過的掌心,每一刻都有停下來反復撫摸的衝動。

到了裙褲及膝,手臂已經鞭長莫及,聶陽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柳婷肩頭頸側,下去托高她的雙腿,向上一菈,她本就被脫去了短靴,他又順勢扯掉了她的布襪,頓時兩條修長白皙的玉腿再無任何遮掩,一蓬烏草覆着嫩裂並在腿心深處,恰好被她鬆脫的上衣遮住大半,將露未露的那副模樣誘人至極。

把她雙膝向兩邊壓開,看到綻開的花瓣當中有隱約一點清露垂掛在肉粉色的桃源洞外,聶陽放下心來,把褲子褪到臀下,俯身壓了上去。

“你……你慢些……”

察覺到一個熱騰騰肉菇頭兒在自己股胯間最嬌嫩的地方尋找着入口,尚且青澀的少女頓時有些發慌。

“如果痛的話,告訴我。”

聶陽吸了口氣,把她的上衣撩開,垂首隔着那層兜兒在她堅挺的乳峰上親了一口,隔着薄薄的綢緞用舌尖撥弄着裡麵軟軟的奶頭兒,手扶正了硬挺的陽根,輕輕往裡一推。

尖端傳來緊致的推擠感,已慣入綠兒和董詩詩細滑柔暢的腔道,此刻驟然再次遇到緊若處子的妙膣,裡的他龜棱一陣酸麻翹癢。

柳婷下體那條幽徑細長曲折,裡麵層層疊疊探不到頭,這是聶陽早就知曉的,這樣一個美妙陰戶,也方便他盡快出了慾火。但沒想到正是因為膣腔久未滋潤此刻無比細窄,他的陽根又比起她當日破身之時大了些許,這邊才堪堪塞進不足一半,那邊柳婷已經麵色發白,香汗滿額了。

但她竟抿緊了嘴唇,硬挺着腿間飽脹慾裂的感覺,一言不發。

那雙長腿沒有半點力道,如此伸在兩側,恥骨卡着肉莖多少有些不便,聶陽隻好跪起身子,雙手架住兩個腿彎,把一雙秀足搭在自己肩窩,再次深入。

“呃……你……你快點……進來吧……這、這樣慢,要被那女人看到了……”

不願意那根東西一直慢慢這麼入着,蹭着她穴口蹭的她會陰酸癢倒也罷了,深處沒被夠到的部分竟也陣陣發麻,她隻好出聲催促,那怕就這麼插到盡頭脹痛死她,也好過這樣被磨來蹭去吊着半片心尖兒。

狹徑深處並不太濕潤,聶陽感到入的深了,連外皮有些扯痛,隻好緩緩抽菈出來,在足夠潤滑的陰門處款款進出,享受着與幽冥九轉功全然無關的純粹快感。

“嗯……唔唔……”

酥胸的起伏漸漸劇烈,柳婷雙頰癒發酡紅,緊抿的櫻唇也不知何時變成了貝齒咬在下唇外。

細長的嫩管兒裡漸漸蓄足了淫蜜,進出間雖然依舊夾得很緊,卻不再讓聶陽感到疼痛,他微微一笑,腰臀用力一聳,陽根逆着層層細褶長驅直入,龜頭上的小嘴結結實實的吻在了柳婷酥嫩的花心之上。

柳婷雙眼猛地睜大,下巴高高仰起,抻直了修長粉頸,紅艷艷的小嘴驟然張開。

“錶哥……錶哥……唔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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