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如影逐形》

成人小說

《小黃書》手機APP下載

小說章節

引子 殘章
第一章 镖局的千金小姐
第二章 燙手山芋
第叁章 紛亂之夜
第四章 餌與鈎子
第五章 魚和漁翁
第六章 富貴無命
第七章 窺秘
第八章 一對兒寡婦(上)
第九章 一對兒寡婦(下)
第十章 出行
第十一章 風雨大作
第十二章 摧花盟
第十叁章 眾裡尋他千百度
第十四章 逐影
第十五章 迷情
第十六章 董老爺的決定
第十七章 洞房花燭夜
第十八章 春宵一刻兩千金
第十九章 百密之疏
第二十章 魏夕安與危險
第二十一章 影子
第二十二章 血濺叁尺寒
第二十叁章 情非得已
第二十四章 一屋一世界
第二十五章 困獸
第二十六章 眾
第二十七章 出镖
第二十八章 黃雀一入婚門深似海,回頭已是百年身
第二十九章 織網者
第叁十章 冷月弱柳
第叁十一章 影缭亂
第叁十二章 迷境
第叁十叁章
第叁十四章 鏖戦
第叁十五章 凰鬥鳳
第叁十六章 牲
第叁十七章 對質
第叁十八章 二小姐和叁小姐
第叁十九章 夕陽垂暮
第四十章 怒劍清鳴
第四十一章 清者易濁
第四十二章 老而瀰堅
第四十叁章 孔雀洗翎
第四十四章 殘暮碎語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春宵淫餌
第四十七章 楊花水影
第四十八章 兇牙畢露
第四十九章 零落成泥
第五十章 血漫青天
第五十一章 迷途無路
第五十二章 羽敗翎散
第五十叁章 牝鱗逢難
第五十四章 艷花伴影
第五十五章 靜潭隱流
第五十六章 雨冷刀寒
第五十七章 曲終笛斷
第五十八章 漣漪再起
第五十九章 驚墜九泉
第六十章 冥途真幻
第六十一章 明闖南道
第六十二章 無顔之血
第六十叁章 竊香奪玉
第六十四章 淨雨初塵
第六十五章 納陰絕陽
第六十六章 破荒濺血
第六十七章 孤魂獨盼
第六十八章 滌塵煙雨
第六十九章 絮定魂飄
第七十章 天無二道
第七十一章 幽冥太極
第七十二章 以逸待勞
第七十叁章 江濤洶湧
第七十四章 素舒清輝
第七十五章 敝笱在梁
第七十六章 鬼蛇出洞
第七十七章 纖雲弄巧
第七十八章 驟雨傳恨
第七十九章 淩虛暗渡
第八十章 夜風寒露
第八十一章 遊魂暗鬼
第八十二章 離殼金蟬
第八十叁章 采石剖玉
第八十四章 映夜青蓮
第八十五章 焚經灼血
第八十六章 天道仇勤
第八十七章 蕊寒香冷(上)
第八十八章 蕊寒香冷(下)
第八十九章 折花掠影(上)
第九十章 折花掠影(下)
第九十一章 龍潭初潛
第九十二章 血光之災
第九十叁章 刀殘中宵
第九十四章 撥草屠蛇

小說搜索

如影逐形
第七十一章 幽冥太極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聶陽聞言心中頓時一驚,推出董劍鳴執掌合組後的镖局還算合情合理,怎麼說董浩然也隻有這麼一個兒子,镖局也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產業,公告天下,有利無弊。

可這洗翎園,正值天道如意樓夾縫間的多事之秋,若是愛惜子女,怎麼也不該叫他出來抗下這輪疾風暴雨。

與董傢姐妹關係頗為融洽的雲盼情也麵露焦急之色,揚聲問道:“董公子,這諾大的洗翎園,怎麼突然就成了你的產業?”

董劍鳴微微昂起下巴,道:“董凡本就是幫我父親經營打理,現下我父親慘遭毒手,這些傢業,自然該由我執掌。聶陽,你殺我父,辱我姐,我沒上門去找你,你反倒來了。莫不是,我繼承了自傢的傢產,也礙着你聶大俠的龍鱗了?”

聶陽並未理他,而是盯着他斜後不遠的白繼羽。那真正的威脅此刻懶懶扶着刀柄,唇角噙着一絲譏诮的笑意,看着的,卻是怒目而立的聶月兒。

今日看來不宜繼續下去,聶陽思忖片刻,後退兩歩,拱手道:“我來尋的,是做出逼良為娼還要殺人滅口這等無恥行徑的幕後之人。既然此刻洗翎園的大老闆是董公子,想來以你武當門徒的身份,斷然不會對這種龌龊之事視若無睹,必然會有個公道的交代。”

董劍鳴麵色微變,冷哼道:“不用拿這種話來擠兌我,我已不再是武當弟子,你也不用顧慮得罪整個武當山。洗翎園千餘名女子,此刻都算是我的產業,你們狼魂不是一向喜歡為平民百姓在江湖出頭麼?我就在這裡,你隻管來討公道便是。就算我兩個姐姐都在你手上,我也未必怕你!還有那姓燕的姓薛的,都一並叫出來吧!”

看他眼中狂態盡顯,聶陽忍不住微微搖頭,不禁有些擔憂這是否也是九轉邪功之過。

董劍鳴劍尖高高挑起指向聶月兒,嘲弄道:“你若是不敢來試我的劍,叫你妹妹上來,也是一樣。你們兄妹,看起來也都是一路貨色!”

聶月兒哼了一聲,甩手掙開雲盼情,大歩向前走去,口中道:“好,我本就心裡亂糟糟煩的頭疼腦脹,你要是能讓我打的盡了興,我將來燒足了元寶蠟燭謝你。”(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聶陽緊盯住白繼羽的一舉一動,緩緩讓開位置。

月兒在清風煙雨樓待的這些天,武功總不至於不進反退,董劍鳴縱然有邪功相助,進境總不會匪夷所思,他退到雲盼情身邊,低聲道:“你替月兒掠陣,我來防備白繼羽。如果情況有變,先保證全身而退,其餘都不要管。”

雲盼情瞄了一眼空曠的週圍,退路倒並不難尋,這才稍感放心,颔首道:“聶大哥,你也小心,白繼羽的刀法實在不好對付。”

能讓薛憐由衷稱讚並起了惜才之心,加上有過交手,聶陽自然知道白繼羽的刀法之精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歩,若是這些時日還有進境,恐怕已將天地人魔這套妖魅般的武功鑽研至八分以上,即便自己已經悟出了迅影逐風劍的全部精要,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但此刻叁人中武功最高的便是他,他自然責無旁貸,“我會小心。”

口中這般說道,心中卻已存了殿後拖住敵人,好叫慕容極他們得以出手的心思。

董劍鳴盯着聶月兒手中軟劍,麵色漸顯凝重,雙足微分,一前一後,左掌下垂,右腕反昂,叁尺青鋒護住胸腹要害,並不搶攻。

武當玄門正宗的功夫盡是些後發制人的路數,聶月兒心中煩躁,本也不打算等他出手,蓮足交踏,倩影一晃便已近在咫尺,皓腕疾擡,一劍刺向董劍鳴腕脈。

倒不是她手下留情,她言語雖然毒辣,卻隻不過為了宣泄自聽聞姑姑斃命後鬱於胸中的那股激憤,心念之間可依舊清醒得很。董劍鳴既然學了那種邪功,又有數不盡的女子供他吸納,此刻內功遠勝以往,太極劍招綿裡藏針,自是不可妄動。

董劍鳴後退半歩,劍尖一兜,淩空便是一個銀弧劃起,也不管聶月兒後招是否已發,自顧自在身前兜轉,好似在空中攪出一個個漩渦。

月兒試探幾劍,都如泥牛入海,被一股渾厚陰沉的內勁帶入董劍鳴的劍圈,自然而然偏離了方向。她妙目微眯,打起十二分精神,纖腰順風一折,一道寒光貼地直取董劍鳴雙足。

董劍鳴並不躍起躲避,手臂一送,身前劍圈驟然前推,兜頭罩向月兒,她若不收招,便好似用自己的大好頭顱,換了對方一雙臭腳。

這生意自然做不得,月兒嬌叱一聲,狼影幻蹤顯威,裙裾堪堪擦着劍刃,閃到董劍鳴身側。

董劍鳴反退為進,身前劍光化作有形弧光,層層疊疊環環相套,緊隨月兒身形而至。

月兒眼中殺機驟現,柔細腰肢斜斜一擰,軟劍迎風抖起,撒出數道飛虹,虹尾斜斬破入太極劍圈之中,一刹那吹作徹骨寒風,撲麵而來!

董劍鳴一聲暴喝,左掌斜引一股內勁,右臂一振,身前最大劍圈暴漲數尺方圓,內力數道劍氣被左掌掌風推出,好似數條虛無軟鞭,左右交替抽出。

月兒長伴風狼身側,又有幼年巨變深埋於心,性子本就決絕,麵對這兇險太極殺招,竟不收勢,內勁到處,劍氣縱橫,已將畢生所學,化作寒天吹雪!

當!當當當當!

一聲暴震,四聲連響,太極劍勢靠着邪功所得渾厚內力展現十成威力,數道大小劍圈猛然收縮絞緊,一把精鋼長劍,卻牽動出比月兒手中軟劍還要柔韌靈巧的綿力,與先前推出的數道劍氣合而為一,先是硬接住絞入圈中的第一劍,跟着連退四歩,靠着四層劍網,密不透風的攔下寒天吹雪中的五記殺招!

向前繼續硬撃,便是送掉自己這條臂膀,向後撤開,免不了又是一道道劍圈鋪開,月兒麵色微變,力貫劍身蕩開纏繞上來的太極柔勁,甩開數朵劍花保住退路,歩法轉為縱躍閃躲。

董劍鳴麵色有些發白,看來方才的接招他也談不上輕鬆自如,不過他太極劍勢仍存,眼見月兒由攻轉守,也不急於反撃,仍是耐着性子足踏八卦陣勢,將身前癒發錯綜復雜的道道劍圈緩緩推出。

“看你年紀輕輕,到耐得住性子!”

聶月兒被那兜轉弧光晃得頭暈目眩,連連後退,看董劍鳴也不急着追來,仍是歩歩進逼,不由得出言譏刺道,“這樣一劍劍隻顧着自己畫圈,慢吞吞的,算什麼烏龜劍法!”

董劍鳴反唇相譏,笑道:“你連烏龜劍法也贏不了,那你算什麼?”

方才殺招相交,月兒已察覺到對方內力遠勝於她,霎時便冷靜許多,仗着劍招巧妙和對方太極劍法重守輕攻的特性,凝神尋找着合適的時機,嘴上卻是毫不認輸,冷哼道:“本姑娘的寶劍,從不舍得硬砍烏龜殼,慢慢悠悠的烏龜劍法,還能傷到我不成?”

董劍鳴冷笑道:“烏龜殼砸在頭上,也能要了你的命!”

命字出口,他腳下歩法陡然一變,連踏七星,身前劍圈跟着展開,帶着隱隱雷鳴之聲疾取月兒肩頭。

“好!”

月兒等的便是此時,嬌喝聲中,二指劍鋒後發先至,反迫董劍鳴心口。

眼看兩敗俱傷之際,董劍鳴左掌一圈,以綿勁崩開月兒劍招,月兒左手倒扣一枚銅錢,疾彈而出,擦着肩頭飛過,當的一聲震偏了董劍鳴劍鋒。

兩人此刻相距不過數尺,招數拆解之間,已是性命攸關。隻聽劍鋒相交之聲不絕於耳,董劍鳴竟在如此接近的情形下,靠着這幽冥九轉支配的太極神功,生生將月兒的劍招全部接下。

月兒不敢給他喘息之機,新力將盡之時,強提一口真氣,配合腳下歩法,彈指間繞行一圈,向着中央連刺七劍。

董劍鳴單腳駐地,太極借力之法運到極致,借着接下第一劍的力道,滴溜溜轉了起來,不僅將前六劍盡數格擋下來,第七招上還順勢一黏,貼住了月兒軟劍劍脊,斜斜一引。

這一引一帶,恰好撃在月兒強弩之末,好似半身臨淵之際,被一把推在後背。

所幸月兒應變極快,足尖一點,已順着董劍鳴力道飛縱出去,擰腰一翻,便要立足。不料這一黏一引後勁頗大,竟險些沒有站穩。

咽下胸中一口翻騰濁氣,月兒怒上心頭,一雙玲瓏小腳交替踏出,竟又搶上。

不論拳掌還是劍法,太極守禦之能可稱得上獨歩武林,董劍鳴看似狂態已露,卻除了近乎兩敗俱傷的一劍之外還未攻出一招,比起那暴漲的內力,這種心緒間的變化顯然更為可怕。

果不其然,董劍鳴弓歩沉腰,又是數道劍弧兜出,輕輕鬆鬆便將月兒威力大減的劍勢攔在數尺之外,若不是寒天吹雪這門劍法詭異刁鑽,情勢早已逆轉。

眼見妹妹已經隻能靠劍招精妙維持均勢,聶陽心中關切,忍不住便要出手。

雲盼情在旁往他手背輕輕一按,輕聲道:“聶大哥,你好好看着白繼羽。他們本也不是什麼正經決鬥,不必講那許多江湖規矩,讓我去幫月兒一把。”

說罷,雲盼情揚聲叫道:“洗翎園為害良傢婦女,禍亂一方,既是武林中人幕後執掌,清風煙雨樓豈能坐視!看招!”

龍吟聲中,古劍出鞘,直取董劍鳴肋下。

雖說均以無形無相的風作為招數精粹,但比起寒天吹雪的陰寒凜冽,清風十叁式則更為和緩平順,隻是那看似輕柔缥缈的劍招之中,蘊藏着無數令江湖人無從捉摸的可怕變化。

董劍鳴本就在以力敵巧,仗着太極劍法渾然古樸,以深厚內功催動層層綿勁,才鎖住了聶月兒的攻勢。驟然多了個武功不下於聶月兒的雲盼情,還想如法炮制絕無可能。

不得已,他隻好勉力一圈一引,先將聶月兒強行扯到這邊,把雲盼情的劍招阻上一阻,跟着左掌前推,一股陰寒內勁疾吐而出,竟是有了叁分火候的幽冥掌。

借着掌風殿後,他長劍一收,向後疾躍而出,叫道:“姓聶的!你也真夠沒種,躲在傢中女眷身後,算什麼男人!”

聶月兒柳眉倒豎,怒道:“別逃!”

也顧不得調勻損耗內息,便要追撃。

這時白繼羽輕嘆一聲,微微搖頭,身形一晃,便攔在了董劍鳴身前,緩緩道:“二位姑娘,還是莫要把在下當作死人一般才好。”

聶月兒瞪他一眼,倒也知道厲害,沒有貿然上前,而是深深呼吸幾次,才道:“正好,你上次欠我那一刀,我一並找回!”

白繼羽微笑道:“抱歉得很,在下的刀易發難收,一不小心,傷了聶姑娘性命,暫時於我大大不妙。今日已到了這種地歩,想來聶兄應該也有收手之心,不如就此別過,後會有期如何?”

董劍鳴心有不甘,高聲道:“白兄!你讓我與那姓聶的鬥上一場!”

白繼羽沉聲道:“董兄,我知道你聽聞阿璃死訊,心裡頭不快活,難免有些衝動。你覺着,此刻你就已是聶陽的對手了麼?”

董劍鳴怒道:“我……我拼了性命,總不至於叫他全身而退!”

這時,他身後那一眾騎馬漢子身後,突兀傳出一個低沉沙啞的女子聲音,“蠢材,你當他會隻來這叁人,把大好性命送到暗地裡的對手手上麼?如意樓隻怕就在左近,等着看到底藏了多少敵人呐。”

這聲音初遇田芊芊時,聶陽便從她口中聽到過惟妙惟肖的模仿,不難猜出,這十幾個壯年死士中,必然有龍十九易容而成的一個藏在其中。她身無武功,暗器逆鱗又被聶陽了解通透,想來隱藏形迹,也是為了自身安全。

這話像是有股神秘的魔力一樣,才一出口,就叫董劍鳴平靜了八分。他麵上雖仍一片怒紅,卻還是收劍回鞘,憤憤道:“今日便饒你一次!你若再來我洗翎園尋釁,龍姨求情,我也必與你一較高下!”

將聶月兒現身宣揚開來才是這次目的中最為要緊的那個,聶陽自然不願多生枝節,何況與白繼羽交手,也不很情願,便道:“你洗翎園不在背後偷偷摸摸搞些手段出來,我可沒空來此。你怎麼說也曾是武當門人,希望你心中曾記得的那些江湖道義,還未被洗得一乾二淨。”

董劍鳴怒瞪着他,喘息登時急促了幾分,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突然捂住了額角,向後退了幾歩,一副頭痛慾裂的樣子。

聶陽暗暗在心中一嘆,恐怕董凡和龍十九的迷魂手段,至少已有一樣施展在這年輕人身上。

“月兒,盼情,咱們走。”

盯着白繼羽手中黑黝黝的刀,聶陽低聲說道,向着白繼羽一抱拳,緩緩退後。

月兒衡量再叁,知道多半不是白繼羽的對手,憤憤瞪他一眼,跟在雲盼情身邊離去。

董劍鳴胸口起伏癒發劇烈,充滿血絲的雙目憤恨盯着聶陽遠去背影,隻覺氣息鼓蕩雙耳轟鳴,身子一晃,竟哇的吐出一口淤血。

白繼羽麵色微變,迅捷無比的搶到董劍鳴身側,並指如劍,疾風般掃過他週身各大穴道,接着單掌貼在他後心,凝神將一股真力緩緩渡入。

約莫半柱香功夫,董劍鳴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向着白繼羽點了點頭。

正要上馬離開,卻聽到旁側傳來一聲怒喝:“你!你就是洗翎園的大老闆?”

董劍鳴扭頭望去,原來是此前一直默不作聲,至今也未離去的那叁個虬髯大漢。

領頭的那個麵色紫紅,正揚起手中鬼頭刀,指向董劍鳴喝道,“看什麼看!問的就是你!”

董劍鳴鬆開已握在手中的馬缰,轉身走向那叁人,冷笑道:“我方才說的不夠清楚麼?洗翎園的大老闆,正是區區在下。”

紫麵漢子顯然是方才見過了董劍鳴的劍法,聲音雖大,握着刀的手卻不住打顫,“那便好極!快、快些將俺們的義妹還來!”

董劍鳴冷哼一聲,道:“我這裡可沒什麼來路不明的姐姐妹妹,尊駕怕是找錯了地方吧?”

“呸!我們兄弟叁個湊了銀子往你們園子裡去過,那明明就是俺們義妹!你、你們不知道使了什麼邪法,她竟把俺們叁個哥哥忘得一乾二淨!非說自己天生就是做婊子的!”

這大漢急怒交加,眼眶竟也紅了。

董劍鳴心頭正自憤懑,不耐煩道:“她既然這麼說,你們為何不肯信?這世上有些女人,就是喜歡做婊子。怪隻怪你們收錯了義妹吧!”

“不許你這麼說英妹!吃俺一刀!”

另一個麵色炭黑的光頭漢子大怒叫道,揮刀衝了上來。

另外兩人對望一眼,也跟着搶上,紫麵漢子叫道,“兄弟們小心!這後生劍法了得,不要在此送了性命!”

“哼,想不送命,由不得你們!”

董劍鳴眉眼之間煞氣驟起,一拍劍鞘,內勁到處,叁尺青鋒激射而出,正撞在當先一人胸口,將那人撞的踉跄後退兩歩。

他身形隨之一晃,已將彈回長劍抄入手中,一勾一撇,一道劍圈便將紫麵漢子的鬼頭刀攏在其中。

那漢子知道太極劍法一旦纏上後患無窮,慌忙向後收臂,無奈武功相差太遠,腕上一涼,竟隻收回了一條手臂,毛茸茸的大掌,連着那厚重單刀一道,當啷落在地上。

腹中一陣燥意湧動,董劍鳴隨手擋開另外兩個漢子的刀招,眉心緊鎖,身形一側,擦着鬼頭刀鋒閃至一人身畔,幽冥掌力一吐,正震在那人心口。

那人口中噴出一口血霧,雙膝一軟,撲通倒在地上。而他倒下之時,董劍鳴的劍鋒,已穿過了另一人的咽喉。

直至此刻,紫麵漢子才感覺到腕上的劇痛,眼見兩位兄弟已絕無生機,他眼前一黑,困獸般狂吼着衝了上去,揮起左拳猛地打向董劍鳴麵門。

董劍鳴也不抽劍,擡腳將身前屍體連兵器一道踢開,雙手一張,抱圓守虛,手臂如無骨之蛇,無處着力般纏上那大漢手腕。隻聽喀喀喀一陣細密連響,那大漢整條臂骨,已被董劍鳴絞成數段。

雙臂俱廢,紫麵漢子仍不肯後退,虎目圓睜,一記頭槌狠狠砸了過去。

這種蠻力強攻,本就是武當功夫最為擅長應付的路數,董劍鳴雙足紋絲不動,手腕一翻,五指張開迎住那大漢額頭,一帶一撥,便將來勢移偏,跟着順勢在那人後腦一按一推,就見那漢子迅捷無比的一頭撞在青石地麵之上,砰的一聲碎石腦漿齊飛,連腿也未蹬一下,便一動也不動了。

董劍鳴嫌惡的掃了一眼身邊叁具屍體,拔回自己長劍,在屍身衣服上擦淨回鞘,這才走回馬邊。

白繼羽望他一眼,道:“董兄,這種蠢笨粗人,略施薄懲便是,何必弄得這般難看。官府追究起來,又是一番麻煩。”

董劍鳴微微喘息片刻,才翻身上馬,冷冷道:“既然是蠢笨粗人,殺也就殺了,怪就怪他們來的不是時候。過後叫管事帶上銀子,給他們安個罪名就是,連那邊幾個死人,一並處理乾淨。”

這時一個清瘦少年掣着馬缰騎行至董劍鳴身畔,口中說出的,卻是龍十九低沉微啞的悅耳嗓音,語聲中帶着一股說不出的魅惑之意,白繼羽才聽了幾個字,便扭頭看向一邊,閉上了雙眼。

“怎麼,你是不是心裡又不快活了?是肚子難受,還是頭?要不要我再幫你看看?”

董劍鳴麵上微微一紅,緊接着搖了搖頭,麵上的煞氣倒是消減了幾分,“不……不必勞煩龍姨,還是行功時的老樣子,加上心裡頭燥的很,才失了分寸。”

龍十九柔聲道:“若是有什麼不對勁,千萬莫要隱瞞,龍姨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你這般難受,龍姨心中也不好過。”

董劍鳴麵色和緩下來,微笑道:“我知道的,全賴龍姨相助,我才能擺脫董凡的催心術,這份恩德,我絕不敢忘。否則,真的成了他操縱的傀儡,諾大的傢業名存實亡,才真是愧對列祖列宗。”

龍十九語氣中帶上一抹笑意,隻是那副少年麵孔依舊毫無錶情,“我與你父親交情非淺,出手幫你本就是分內之事。你做了大老闆,總好過董凡那個笑裡藏刀老姦巨猾的傢夥。”

董劍鳴聽到董凡二字,麵上煞氣立現,仿佛心頭恨意難以克制一般,“那姦賊,要不是……要不是他,阿璃也不會死!要是沒有受他蒙蔽,所有的人都不會死!連我爹也不會死!”

此時眾人已經騎出兩道街口,董劍鳴和龍十九領在最前,但與後麵眾人也相距不遠,董劍鳴激動之下語音拔高,龍十九連忙道:“噓,別叫董凡那些沒腦子的死士聽到。”

董劍鳴強壓下胸中怒氣,壓低聲音道:“我隻恨……隻恨沒能手刃了這個惡賊,將他的狗頭和聶陽的腦袋,一並獻在我爹墳前。”

龍十九柔聲道:“不必着慌,董凡絕不會逃的太遠,他不舍得這番傢業,這次弄巧成拙,叫你撿了現成便宜,他也絕咽不下這口氣。此刻大局未定,天道如意樓又在旁虎視眈眈,董凡這批死士,能用則用,不能用的,隻能盡快除去了。”

董劍鳴點了點頭,道:“嗯,幸好有你,龍姨。”

龍十九輕聲道:“傻瓜,你能成就一番事業,龍姨心裡也快活得很。要不是我那女兒沒有眼光,看上了白繼羽,我還真想收你做我的女婿呢。”

董劍鳴連忙搖頭,道:“萬萬不敢,可不能害了龍姑娘。我被董凡設計學了這門邪功,一旦把持不住,就會傷及身邊女子,要是那些婊子倒也罷了,龍姑娘千金之軀,還是與白兄佳偶天成的好。”

龍十九略一沉吟,問道:“劍鳴,現下這孔雀郡中山雨慾來,之後的每一歩棋,可萬萬不能走錯啊。”

董劍鳴疑惑的側頭看她一眼,不明所以。

“如意樓與天道怕是要有一戦,白繼羽方才格殺那人,便是天道中的好手,董凡不自量力挑釁在先,自作聰明離間在後,隻怕不論哪一方最終得勝,都斷然不會再放過洗翎園這塊肥肉。”

龍十九緩緩說道,明明說的是些嚴肅平常的事,可語氣依舊帶着異樣的柔媚幻惑之感。

董劍鳴神情漸漸平靜下來,恭順道:“我年輕氣盛,什麼也不懂,龍姨替我拿主意便是。”

龍十九低笑道:“這傢業終有一天要全付交托給你,我也隻是幫你這一陣罷了。”

“我會慢慢學。”

董劍鳴點了點頭,壓低聲音問道,“龍姨,我……我爹他,真的再沒可能生還了麼?”

龍十九側目望向他,輕嘆口氣,緩緩道:“昨夜你也見了,正如我所說,董凡身邊那個喬裝改扮的男人,不過是個幌子。那人的存在,不過是為了叫你相信董凡所說的謊話罷了。”

她偏頭正視着他,繼續道,“你父親為了避禍,才聽信了董凡的主意,借我之手易容改扮,留下一個僞裝死屍,趁着吳延幫摧花盟出手之機死遁。董凡到此為止,還並未瞞你什麼。此後董凡大抵是動了野心貪念,害死劉四後,便向你父親下手了。他大概還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隻可惜,他身邊那個冒牌貨不過露了一次麵,就被我認出絕不是董浩然。這世上的易容改扮,還沒多少能騙過我的眼睛。其中前情後事,你已了解通透,你自己想想,你父親還有生還之理麼?”

董劍鳴眼底一陣潤澤,恨恨道:“若被我找到董凡那個傢賊,定要把他千刀萬剮!”

龍十九柔聲道:“劍鳴,切莫太過衝動。正因你是這麼個性子,我才不願一解開你的催心術,就讓你知道其中秘密。昨夜你若不是克制不住打草驚蛇,董凡現在不已經是個死人了麼。”

董劍鳴紅着眼眶點了點頭,道:“龍姨教訓的是。”

說話間,十餘匹駿馬已奔回到洗翎園北苑門口,幾個龜奴小歩跑來,點頭哈腰接過馬缰。董劍鳴與龍十九並排走進門內,徑直穿過大堂,往後院私密居所而去。

“你一定記着,董凡給你的這門功夫,萬萬不可置之不理,洗翎園中如此多的姑娘,正是你平安無事的保障。”

行至花園,龍十九細細叮囑道。

董劍鳴麵色一黯,咬牙道:“為了……為了這門功夫,我已害死了五個活生生的女人。連阿璃……她也……”

“那正是因為你心意不夠堅定,叫董凡激出了胸中戾氣,才會不知控制。此刻你摧心術已解,剩下那少許後患,幾日內也必會消除殆盡,到時你將這門功法運轉如意,自然不會再傷人命。”

龍十九語氣極柔,但話中卻帶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今日一戦,你怕是又被迫出不少戾氣。胸腹之間,是不是還有些難過?”

董劍鳴有些茫然無措的看着她,微微點了點頭。

“你先回房,我來安排。”

龍十九擡手在他臉頰上撫摸一下,輕聲道,“那叁人已被你殺了,隻留下一個義妹在咱們這裡,被董凡害的要一生一世做個婊子,千人騎,萬人跨,你說,是不是很慘?”

董劍鳴又點了點頭。

“董凡已經不在,沒人可以再用摧心術綁縛那些本不情願的女子,那,像這樣原本是江湖中人的姑娘,一旦回了心智,是不是很麻煩?”

董劍鳴微皺眉頭,再次颔首。

“依我說,不如讓她來服侍你一場,你給她一場極樂歡愉,送她去見叁位義兄,洗翎園此後少了一樁麻煩,你也能平消了反噬之苦,一舉叁得,不是很好?”

董劍鳴眼中仿佛有火焰燃起,一股猙獰之態漸漸浮現,這次,他重重地點了點頭。

“很好,劍鳴,你回房等着便是。我保證,很快,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如同被魔咒所驅使,董劍鳴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他帶着一絲奇異的微笑,徑直走回了盡頭的房間。

這並不是尋常臥房,而是洗翎園內專供貴胄豪客取樂的秘室,四下無窗,宮燈長明,不辨晝夜。

朱紅門內細細縫了一層皮毛,縫隙之間,以軟墊相嵌,門扇一旦合攏,縱有雷鳴之聲,在外聽來,也不過細弱蚊哼。屋內丈寬大床,錦被羅帳,帳頂之上,自梁而下垂落數匹紅綢,绫末纏於數個絞盤之上,供尋歡男子或勾吊蓮足方便享樂,或縛懸玉體恣意虐玩。

屏風端首,貼床放着兩座紅木窄櫃,一端存着些淫亵器具,諸如如意鈴、角先生、花尾短鞭之類,另一端則放着各色美酒。董劍鳴大歩走到櫃前,取出一把玉壺,也不取盃,仰頭便是一口灌入,喉頭滾動,足足吞咽了四五口入腹,才哈的吐口大氣,抹了抹嘴巴。

他將屏風推到一邊,怔怔看着床上亂作一團的錦緞大被,雙目透出無法掩飾的哀傷之情,恍如卸下了一層麵具,他臉上那絲茫然詭異的神情,此刻蕩然無存,唯有那股恨意,依舊在眼底躍動燃燒。

“唔!”

心緒帶動經脈運轉,一股絞痛裡挾着燥意再度襲來,他悶哼一聲,左掌按住了小腹,隻覺腿間那根陽物,正隨着陣陣酥癢擡起頭來。

他握緊右拳,仿佛想要一拳砸在自己胯下。

就在這屋中,曾經在那村中少女身上發生過的悲劇,一次次的重演。董凡為他備下的嬌美侍妾,一個個接二連叁的獻出了生命的精華,從最初的喜悅,到再次的狂亂,接着是虛軟不堪的告饒,最終在悲切的哀鳴中升往極樂。

明明想要控制的……為何……為何卻和失心瘋一樣?董劍鳴看着麵前的大床,想着那幾人的柔情蜜意,想着之後被擡出的一具具屍體,想着為了這門邪功和董凡起了爭執而被關押起來的阿璃……他閉上雙眼,鬆開了拳頭,擡起手,靜靜的擦了擦眼淚。

也許,是因為懷念必須到此結束,也許,是因為他已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進來的是一個身材高挑健美的女郎,約摸二十歲上下的年紀,略施脂粉,顯然是被匆匆傳喚來不及收拾停當,眉眼間還殘留着一股淫靡的倦意,發髻也是隨意挽就,別了一根鳳钗。多半是覺得大老闆傳喚總不會有什麼閒事,她隻用一件綢袍裡住了身子,赤足踏着一雙無跟錦拖,略顯無奈的將門關好站定,柔聲道:“大老闆,您差人叫我?”

董劍鳴眯起雙目,自上而下將她仔細看了一遍,額頭飽滿,眉清目秀,鼻挺唇薄,稱不上絕世美人,倒也算得上標致,比起麵目五官,身段則優美許多,綢袍貼體,起伏柔順的曲線一覽無餘,頸長胸豐,腰細臀翹,除了一雙赤足稍稍嫌大,到再沒什麼缺憾之處。

想來董凡手下那群獵芳竊色之輩,就是看上了這副身子,才將她弄進了洗翎園吧。

“你現下叫做什麼名字?”

董劍鳴懶懶散散的解開頸側盤扣,問道。

“藤雀兒,平日裡大夥都叫我阿藤。”

阿藤半垂着頭,恭恭敬敬的回答。

“你來這裡多久了?”

他盯着她鼓鼓囊囊的胸脯,擡起手衝她招了招。

她聽話的往前走了幾歩,眼神帶着一點訝異,可能是在驚訝為何這年輕英俊的大老闆會放着北苑中無數美人不碰,非要召她過來,口中不忘答道:“有個把月了。”

“董凡給了你傢多少銀子?幾年的契?”

一看她的容貌,董劍鳴便知道董凡絕不會浪費精力為她施展什麼摧心術,多半這也是自願賣身於此的諸多女子之一,便直接了當的問道,“你的頭紅,又賣了多少錢?”

阿藤頭垂的更低,仿佛在看自己胸乳一般,低聲答道:“為我爹治病,花了一百五十多兩現銀,賣身契又追了七十兩銀子。朱翎牌上我掛了叁百兩,按規矩叁七分賬,往我傢中寄了九十兩。十年的契,總……總不算虧我。”

想必是來得時日尚短,說到賣身錢,她麵上還是忍不住漾出一抹嫣紅羞色,雙目定定的望着自己鞋尖。

董劍鳴看着她緊緊攥着綢袍襟口的雙手,譏诮道:“你原來是為了給親爹救命,自願賣身過來,那你對人說自己是個天生的婊子,卻是為何?”

阿藤渾身猛地一顫,驚訝的擡頭看他,紅唇微抖,道:“您……您怎麼知道……知道這事?”

董劍鳴緩緩站起,擡手撫摸着她一邊麵頰,輕聲道:“莫不是,你怕他們會強帶你走,平白在這裡送了性命?這麼說,你倒是很心疼你那幾個義兄呐。”

阿藤滿目苦楚,也不敢挪開臉頰,隻好向下看着他的胸口,道:“我在他們傢的武館練過些拳腳功夫,既然認作了兄妹,總……總不能害了他們。此刻,他們恐怕也不會認我這個丟臉的婊子了。”

董劍鳴冷冷的望着她的領口,綢袍之內並無它物,雖緊貼肌膚,依然能看到一小片嫩滑酥胸,和一線幽深乳壑,他突然將手伸進她的衣領之中,用力的攥住了一邊光滑柔軟的乳房,啞聲道:“你是不是很想走?”

阿藤驚慌的吸了口氣,雙手將他的胳膊握住,卻不敢用力推開,她連連搖頭,道:“不敢,我真的不敢。”

他轉動手掌,慢慢把玩着掌中豐盈酥胸,道:“開苞之後,你接了幾回客人?”

阿藤雙頰已漲得通紅,小聲答道:“平日裡都是捶腿捏肩,也在羽翎輩的姑娘房中幫手,真讓我陪客,卻……卻隻有兩次。”

算上初紅,也不過叁次,難怪一副生澀青果的模樣,董劍鳴輕哼一聲,回到床邊坐下,道:“很好,我今日便給你個機會。你把你學到的功夫好好用上,隻要伺候的我滿意,到了明早,我便燒了你的賣身契,送你回傢。”

“真……真的?”

這驚喜來得太過突然,阿藤不禁失聲低叫出來,旋即意識到失態,連忙道,“我、我有點不敢相信。”

她到此才一月有餘,這一個月洗翎園又一直忙於暗處的活動,恐怕也沒給她做過多少教導,不過對董劍鳴來說,看夠了艷光四射的嫵媚佳人,享盡了娴熟銷魂的濃情蜜意,此刻對着這麼一個還未染上風塵之色的妓女,反倒有了幾分新鮮感。

而且,她神情中掩飾不住的那股無奈淒苦,令他不由得想起了初學此功的那夜,在他身下婉轉哀啼、扭動掙紮的少女,隻要一想到那張慾仙慾死卻依舊半推半就的青春容顔,他就覺得襠下一陣發緊。

“信不信,是你的事。機會,我已經給了。你應該明白,即使我不承諾你什麼,該做的,你也一樣逃不掉。”

他帶着殘酷的笑意看着阿藤,銳利的視線,仿佛已經穿過那層單薄的綢布,直接戳在她赤裸的肌膚上。

阿藤別無選擇,她隻有走去床邊,屈膝跪在地上鋪的柔軟毛毯上,伸出雙手,為麵前的少年解開腰帶,疊好,放在一邊,脫下靴子,白襪,並排立好,接着吸了口氣,一邊緩緩吐出,一邊解開他身上剩下的衣扣。她自下而上仰視,這是負責教她的大姐讓她記住的第一件事,外衣解開後,她挺直身子,將口唇湊向中衣的進口,用牙齒咬住,扯開。

細微的汗味衝了出來,嗆進她的鼻子,她不敢皺眉,隻是鼻翼抽動了一下,便乖順的靠向他結實的胸膛,微微張開朱紅的嘴唇,吐出柔滑的舌尖,順着他肌肉的紋路,一路舔吮過去,直到吻上了比女子乳蕾小巧許多的暗褐凸頭,才以嘴唇裡住,撥動着口中丁香。

聽着他口中喘息,阿藤手上也未敢停下,柔膩的掌心貼着勁瘦腰側向下滑去,插入褲腰之間,就在臀側微微張開,將內外兩層褲子一並褪下。

董劍鳴半閉雙目,向後斜身,雙手一撐,擡腰讓她脫下。

她心懷忐忑向內摸去,手指一圈,便握住了一根熾熱粗大的巨物,不由得心中一驚,上下一套,竟比她雙掌並放還要長些,稍微加勁,拇指仍碰不到中指指尖。

真刀真槍的雲雨交歡才不過叁次,她哪裡見識過這等怪物,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連唇中的小舌,也忘了動彈。

“怎麼?突然變了傻子麼?”

董劍鳴不悅的拍了拍她的頭頂,她這才醒覺過來,連忙躬身向下吻去,一寸寸舔遍他胸腹間緊繃肌膚,舌尖滑過臍下,隻覺肌膚之內透出一股森森寒意,叫她一陣心悸,卻不敢多問。

橫豎也是逃不過這一劫,就算是為少受點苦,她也不得不用口舌攏聚津唾,將這擎天一柱好生潤濕才行。

才將一線晶絲垂落靈龜,以嫩舌塗抹均勻,董劍鳴就霍然站起,仿佛對她口唇之技毫無興趣,冷冰冰說道:“上去吧。”

看他選出幾條垂落紅绫係好,她立刻明白其中含義,乖乖的脫鞋爬上床去,將綢袍放在一邊,發钗拔下,鑽過最長那叁道紅绫,讓它兜住腰肢、乳根、腋下,再將雙腕伸到麵前左右分開的紅绫之中。

“不錯,果然十分乖巧。”

董劍鳴譏诮道,將她雙腕綁好,又站在她身後,將腳踝也用紅绫套起,仔細捆緊。

如此一來,一絲不掛的修美嬌軀便半吊在空中,僅剩下雙膝撐在床麵,紅绫高低十分巧妙,恰讓她不得不用力將豐臀高翹,才不至於太過難受。

兩峰玉丘之間,揚起一線朱紅,烏草圍裡,瑩潤內含,董劍鳴靜靜看了片刻,才撫弄着阿藤臀肉,緩緩伏在她身後。

兩瓣臀峰緊實彈手,他上下揉搓幾下,用力向兩邊一分,不光蜜唇大開露出一片粉嫩細蕊,連後庭嬌花也被牽連至菊紋大展。阿藤嘤咛一聲,羞的滿麵霞光,連後背也泛起一片紅雲。

那薄薄一層唾液早已風乾,董劍鳴卻不記着送入,隻是挺着陽物在她裂隙之外上下摩擦,一股溫暖氣息細絲般透了過去。

幽冥九轉功本就是玄門內功,縱然邪行,也依舊合了道傢內功常見的陰陽雙修路數,太極又為玄門宗主,董劍鳴不費多少功夫,便將體內舊有功底與九轉邪功融會貫通,恍如合為幽冥太極。他運轉隨心,自然比聶陽熟練許多。

阿藤本已做好被強行進佔的準備,豈知咬唇忍耐半晌,臀股間傳來的卻不是撕裂般的脹痛,而是一股鑽心的酥癢,一縷熱氣隨着龜首上下騰挪,搔到哪處,便是一陣酸軟透骨。

這般幾十個來回過去,縱是貞潔烈婦,也耐不住動情起興,更何況這麼一個本就一直在學如何滿足男人的婊子。

看着那銷魂一線間已泌出絲絲水潤,董劍鳴微勾唇角,站起身來,握住床位絞盤之一,用力一搖,梁上紅绫頓時縮起,將阿藤精赤溜光的粉嫩身子高高吊起數尺。

他站在她雙股之間,胯間昂起的怒物卻仍不急着送入,隻是抵住抹了蜜油般的窄小蛤口,扶着她的臀肉往前輕輕一推。她身子往前蕩了數寸,他也就跟着往前送了數寸,依舊抵在玉門之外,這麼一來,她的身子要反擺回去,就自然得將這粗長猙獰的陽具吞入才行。

“嗯……嗯唔唔……”

半是演技,半是真情,光溜溜的紫蛋逆着淫蜜擠進小半之時,阿藤倒抽了半口涼氣,從鼻後嬌嬌軟軟的哼了出來。

董劍鳴推住她的屁股,不讓那根巨物進的太快,突然道:“你怎麼沒想想,我為何會知道你那叁個義兄的事?”

阿藤正是情酣耳熱之際,聞言不禁一愣,茫然道:“想來……是他們找您求情了吧。不然……不然您也不會傳我過來。”

董劍鳴微笑着捏住她的臀肉,塵根微微一挺,又將那小穴撐開少許,口中道:“他們沒求情,他們想要我的命。”

“什麼!”

阿藤心裡一慌,忙道,“大老闆,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可千萬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啊。他們都是粗人,有……有什麼得罪您的,阿藤代他們給您賠罪!”

“不必,”

董劍鳴的眼底升起一股殘酷的期待,他緩緩將整個肉龜擠入阿藤鮮美成熟的桃裂之內,僅餘下整根棒身在外,說道,“我一招一個,全都殺了。”

阿藤渾身猛然一僵,被綁起的雙手猛然攥住了腕上紅绫,每一處肌肉都繃的死緊,仿佛聽到了什麼絕對無法想象的噩耗。

這正是他想要的,此時的他,隻想摧毀、強佔、蹂躏,完全的順從,根本無法滿足他心中蒸騰的戾氣。

他滿意的微笑了起來,用力一挺,兒臂般的陽具兇狠的貫入,一口氣頂壓在那鴿蛋大小軟中帶硬的青澀蕊心上。

“啊啊啊啊——”

阿藤酸軟無力又淒楚哀痛的叫了出來,她立刻開始掙紮,四肢用力的擺動,想要掙脫紅绫的束縛,可整個人就像蛛網上的飛蟲,被牢牢地纏住。

“放開!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她尖叫着甩頭,往背後瞪過去。

“有本事,你就殺啊?”

董劍鳴輕蔑的看着她的怒目,不緊不慢的摟住她赤裸的大腿,前後抽送起來。

“不要!不要!你這惡鬼!不要碰我!”

她尖叫着縮腰,夾腿,雙足亂蹬,可沒有一招奏效,董劍鳴巨大的陽根依然緩緩地享受着她體內每一寸滑嫩的褶皺,依然在戳刺着她肥美的花房。

“你果然就是個天生的婊子,我殺了你的義兄,他們死得那麼慘,你口口聲聲要殺我,下麵卻還是濕成這樣。”

董劍鳴帶着殘酷的笑意一字字說道,九轉邪功全力施為之下,牝戶早已蜜出如泉,就連那聲聲哀叫,也帶着壓抑不住的愉悅。

“我不是!我不是……啊啊啊——”

搖頭否認之際,董劍鳴猛然大力搖擺幾次,頂的她頭暈目眩,禁不住浪叫出口。她羞憤至極,一排銀牙咬在下唇,竟咬出了一行血印。

存心要讓她被挑起的抵抗一敗塗地,董劍鳴上身一伏,雙掌下抄,一把把懸垂在下的一對豐乳握住,食中二指撚住奶頭,內息凝成無數軟細熱流,盤繞而上。

兩道紅绫勒在酥胸上下,本就讓乳房比平日還要敏銳幾分,怎麼禁得住這等逗弄,他才一動手,就覺胯下陽根週遭頓時一緊,一道道嫩肉裡夾上來,啧啧吸吮。

“你殺了我……吧……嗚嗚……嗯嗯啊……啊啊——”

被作弄的魂蕩神迷,阿藤悲從心起,隻覺渾身酥麻翹軟一陣濃過一陣,緊接着蕊心猛然一酸,叁萬六千個毛孔一齊張開,昂首挺臀,尖聲叫出,滿懷苦楚的泄了身子。

董劍鳴乘勝追撃,雙掌自乳尖向下一滑,緊貼住腹下丹田,毫不留情的將阿藤經脈之中淺薄內息,連同足以殒命的濃厚陰元,盡數引向交合之處。

“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四肢酥軟無力,紅绫之上,阿藤已放棄了所有抵抗,唯有充滿恨意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好啊,我等着你。”

董劍鳴冷冰冰的答道,腰臀一聳,帶着森森寒氣的胯下長劍毫不猶豫的刺入飽脹的花芯之中,破門而入。

“嗚——嗚啊啊啊啊啊——”

回蕩的尖叫聲中,大股大股的淫汁從蛤口溢出,垂流到烏毛之上,凝滴而落,好似便溺失控一般,紅腫玉門緊緊咂住陽根,直如長成一體,汗津津的裸軀顫如風鈴,除了麵上不見一絲血色,皆與極樂高潮無異。

隻有董劍鳴知道,她正在失去的是什麼,將要失去的是什麼。

貪婪的吸取着女子寶貴的精華,眼前的景象也在極致的滿足中模糊起來。

姐姐……他的兩個姐姐……一定就是這樣赤身裸體的躺在聶陽身下,敞開了花一樣嬌嫩的身體,任人予取予求。

阿璃……阿璃當初也是在這張床上,被無法自制的他,奪去了一切。

“啊——”

他狂吼一聲,抽出身子,雙手連扯,將紅绫盡數撕斷。

阿藤已無半點力氣,眼瞳都已黯然無光,軟綿綿的摔在了床上。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奔流的內息雖然消解了九轉邪功的貪慾,卻無法止住他勃發的燥意和激蕩的憤恨。

他低下頭,雙目變得通紅,阿藤汗濕的裸軀在他眼中變幻成一個個他牽念的模樣。有阿璃,有姐姐,甚至……還有魏夕安……

他猛地撲了上去,壓在她綿軟的嬌軀上,扯開她的雙腳,胡亂的在她身上撫摸,親吻,捏着她的乳房,咬她的乳頭,接着,帶着純粹的、男人的慾望,用力的插入了濕潤的秘徑之中。

阿藤隨着他激烈的動作搖晃着,唇角垂下一絲唾液,連指尖也無力挪上半寸。

那麻痹全身的甜美浪潮漸漸過去,而她,也已油盡燈枯。

陰關已破,董劍鳴的每一次突入,都讓她下身湧出一大攤一大攤的稀薄蜜漿。

她無神的看着視野裡晃動不停的床帳,漸漸合上了眼簾……

董劍鳴呆呆地坐在床邊,側頭看着身邊的阿藤。

她的身體正在漸漸變冷,從紅腫的花穴流出的濃稠精漿,正在帶走她最後一絲溫度。

他的眼神又變得有些迷茫,瞳仁之外,仿佛蒙了一層薄霧。他愣了半晌,才恍然大悟一樣渾身一顫,猛地站了起來,赤身裸體的走到了床頭,從放滿淫具的小櫃中,拿出了一柄小刀。

他擡起胳膊,猛地一刀刺在上臂內側,那裡縱橫交錯着數條疤痕,好似一個蟲窩,醜陋不堪。他挪着刀尖,死死盯着割出的傷口裡流出的鮮紅血漿。

一直割出了數寸有餘,他才悶哼一聲,把小刀拔了出來,他按住傷口附近的穴道,雙目之中,終於清明許多。

他按了一陣,血漸漸止住,他接着拿起小刀,又是一刀刺了進去。

“董凡……龍十九……白繼羽……聶陽……”

他喃喃念着一串名字,反復不斷地念着,仿佛是為了讓自己不要忘記。

“你們等着,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你們,一個也不會放過……”

血一滴滴落在地上,他靜靜地看着地上的血迹,一字字對自己說道。

色友點評 (4)

  • 任何人都可以發錶評論,注冊用戶會顯示昵稱,未注冊用戶會顯示所在國傢;
  • 本站崇尚言論自由,我們不設審查,但對以下情況零容忍,違反者會受到封號乃至封禁 IP 的處罰:
    • 發廣告(任何出現他站網址或引導進入他站的都會被視為廣告);
    • 暴力、仇恨或歧視言論;
    • 無意義的灌水;
    • 同一主題請以回復方式發錶在一篇評論中,禁止發錶多個評論影響其他色友閱讀;
    • 收起戾氣,文明討論;
快速導航

當前網址二維碼

復制當前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