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如影逐形》

成人小說

《小黃書》手機APP下載

小說章節

引子 殘章
第一章 镖局的千金小姐
第二章 燙手山芋
第叁章 紛亂之夜
第四章 餌與鈎子
第五章 魚和漁翁
第六章 富貴無命
第七章 窺秘
第八章 一對兒寡婦(上)
第九章 一對兒寡婦(下)
第十章 出行
第十一章 風雨大作
第十二章 摧花盟
第十叁章 眾裡尋他千百度
第十四章 逐影
第十五章 迷情
第十六章 董老爺的決定
第十七章 洞房花燭夜
第十八章 春宵一刻兩千金
第十九章 百密之疏
第二十章 魏夕安與危險
第二十一章 影子
第二十二章 血濺叁尺寒
第二十叁章 情非得已
第二十四章 一屋一世界
第二十五章 困獸
第二十六章 眾
第二十七章 出镖
第二十八章 黃雀一入婚門深似海,回頭已是百年身
第二十九章 織網者
第叁十章 冷月弱柳
第叁十一章 影缭亂
第叁十二章 迷境
第叁十叁章
第叁十四章 鏖戦
第叁十五章 凰鬥鳳
第叁十六章 牲
第叁十七章 對質
第叁十八章 二小姐和叁小姐
第叁十九章 夕陽垂暮
第四十章 怒劍清鳴
第四十一章 清者易濁
第四十二章 老而瀰堅
第四十叁章 孔雀洗翎
第四十四章 殘暮碎語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春宵淫餌
第四十七章 楊花水影
第四十八章 兇牙畢露
第四十九章 零落成泥
第五十章 血漫青天
第五十一章 迷途無路
第五十二章 羽敗翎散
第五十叁章 牝鱗逢難
第五十四章 艷花伴影
第五十五章 靜潭隱流
第五十六章 雨冷刀寒
第五十七章 曲終笛斷
第五十八章 漣漪再起
第五十九章 驚墜九泉
第六十章 冥途真幻
第六十一章 明闖南道
第六十二章 無顔之血
第六十叁章 竊香奪玉
第六十四章 淨雨初塵
第六十五章 納陰絕陽
第六十六章 破荒濺血
第六十七章 孤魂獨盼
第六十八章 滌塵煙雨
第六十九章 絮定魂飄
第七十章 天無二道
第七十一章 幽冥太極
第七十二章 以逸待勞
第七十叁章 江濤洶湧
第七十四章 素舒清輝
第七十五章 敝笱在梁
第七十六章 鬼蛇出洞
第七十七章 纖雲弄巧
第七十八章 驟雨傳恨
第七十九章 淩虛暗渡
第八十章 夜風寒露
第八十一章 遊魂暗鬼
第八十二章 離殼金蟬
第八十叁章 采石剖玉
第八十四章 映夜青蓮
第八十五章 焚經灼血
第八十六章 天道仇勤
第八十七章 蕊寒香冷(上)
第八十八章 蕊寒香冷(下)
第八十九章 折花掠影(上)
第九十章 折花掠影(下)
第九十一章 龍潭初潛
第九十二章 血光之災
第九十叁章 刀殘中宵
第九十四章 撥草屠蛇

小說搜索

如影逐形
第六十叁章 竊香奪玉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我可是出盡全力了,聶大哥你還是不放心麼?”

雲盼情收劍回鞘,就見到聶陽緩緩走到吳延身旁,一劍刺入倒伏屍體的後頸,不由得心頭微微一顫。

聶陽搖了搖頭,道:“死,本就已經不是什麼可信的事情。”

雲盼情無奈一笑,轉而道:“我以前也想不到,原來死人也可以做假。”

她看向那倒在地上用作障目的丫頭屍體,心道,要不是芊芊姐做出了這麼逼真的假貨,那丫頭恐怕真要為了幾十兩銀子丟了性命吧。

如意樓礙於規矩不會下手,此時的聶陽可未必會手下留情。

“回去吧。”

雲盼情過去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道,“你兩叁天沒有合眼了,我還真擔心吳延真的向你出手要怎麼辦呢。”

聶陽長出了口氣,點了點頭。卸去易容不久的臉上還隱隱作痛,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道:“我知道他不會向我出手的。”

一個東躲西藏了這麼久的人,隻要有把握逃走,就不會冒險與人性命相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而可笑的是,往往這樣的人,卻死的更快。

直到今早,雲盼情才知道了聶陽並未南下,而是易容改扮後,不眠不休的在孔雀郡中尋找柳婷的下落。那晚從田芊芊房中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與身量相似的小趙換了身份。之後又悄悄在田芊芊屋內換作了尋常生人的打扮,不聲不響的孤身潛進了孔雀郡中。

托如意樓那些尚未暴露身份的平民之福,今日清晨,聶陽總算是找到了他們的藏身之地。隻是無奈吳延就在屋中,不便動手,隻好留下耳目盯住這裡動向,匆匆趕回。

這幾日的功夫,田芊芊得了慕容極協力,將院內所有來往進出的人員統統審視了一遍,還不惜用上了五羅媚顔心經,大耗心力的結果,總算是揪出了那為了幾十兩銀子出賣這邊消息的粗笨丫頭。慕容極和雲盼情雙雙說情,總算是留了那丫頭一條性命,至於弄了個假屍體裝神弄鬼,則全是田芊芊一時興起的主意。

沒曾想,真的奏了奇效。

此時,柳婷已經安然躺在華沐貞的屋中,被那贖魂玉手悉心照料,定然無恙。

“那天慕容說的煞有其事,我還以為你真的鐵了心往南邊去了呢。”

雲盼情也沒有因為聶陽瞞着自己感到不快,軟嫩語聲依舊輕鬆,隻是帶了少許後怕。

此時剛出城門不遠,聶陽的聲音仍壓得很低,顯得格外陰沉,“我原本是要去找月兒的。婷兒本就已經落在他們手中多時,托慕容兄去救,也是一樣。”

“那你最後還是放心不下柳姐姐麼?”

雲盼情問道,側目望着他的反應。

聶陽目光閃爍,道:“我隻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

“哦?是什麼?”

“我本就不該一直做邢碎影想要我做的事。他費心費力,無非就是想要我匆匆趕去清風煙雨樓。月兒見了我,自然就不會願意再待在謝志渺身邊,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清風煙雨樓,那麼,我帶着月兒離開的時候,就是邢碎影最好的機會。”

“那……你就真的不去我們那邊了嗎?”

雲盼情有些擔心,怕他為此連與他的約定都不管不顧。

聶陽微微一笑,解下身上外袍,揚手披在雲盼情肩頭,抵擋微涼夜風,接着才道:“我自然會去,隻不過,不是現在他希望我去的時候。”

他看着朦胧彎月,沉聲道,“趁他不在,我一定要一個個剪除他身邊親信黨羽。他也不過是個凡人,單槍匹馬總不能還那麼事事順利。以前一直是我在找他,也許,是讓他回過頭來找我的時候了。”

雲盼情眨了眨眼,心中有些不解,聶清漪死後,她所擔憂的,便是聶陽好不容易才稍被壓抑的滿腔仇恨就此激發出來,再也不可收拾,可沒想到他竟會成了現在這副樣子。雖比她所擔憂的恨怒慾狂要好,卻仍讓她心中一陣一陣不安。

就像身上披着的這件外袍,明明心中應有暖意,可為何反而覺得哪裡更加不對。雲盼情左思右想,玩笑道:“聶大哥,回去叫人看見我披着你的袍子,可又要有人不高興了。”

她正要順勢把外袍還他,就聽他道:“今夜風涼,你內傷還沒好的乾淨,披着就是。咱們這些人裡,沒人會生你的氣。”

雲盼情眼珠轉了一轉,微笑道:“那可未必,趙姑娘可就一直恨不得咬我兩口似的。”

聶陽淡淡道:“趙雨淨幾時也算在‘咱們’之中了。”

大概是追兵多已隨着小趙南下,回去路上,也沒了一直擔心的陷阱埋伏。

平安回去,聶陽便匆匆趕往華沐貞那邊。

柳婷已經睡下,眉心微鎖,不時發出一句微弱呻吟,也不知做了什麼噩夢。

聶陽替她擦了擦額上冷汗,輕輕嘆了口氣,轉身走到了華沐貞身邊,低聲道:“華前輩,婷兒的身子沒有什麼大礙吧?”

華沐貞因為聶清漪的事情也顯得有些倦懶,強打精神道:“柳姑娘大體安好,隻是這些時日一來受了驚嚇,二來她身子正是女人傢最弱的時候,膳食沒能補益,所虧不小。幸好她有練武的底子,加上有人用真氣幫忙護着,否則,這孩子十有八九要胎死腹中。”

“有勞華前輩費心了。”

聶陽恭敬低語,“晚輩先去休息了。明日再來看她。”

華沐貞點了點頭,柔聲道:“你麵色也不是很好。你練了歪路子的九轉功,心裡又裝着深仇大恨,一定要千萬留神才行。身子上的病痛好去,心上若是着了魔,可就再難解脫了。”

聶陽微微一笑,恭敬道:“晚輩會注意。”

華沐貞看他出門,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莫不是,已經晚了不成……”

這幾日裡,最為難過的人,並不是事情敗露被綁在柴房不得自由的那個丫頭,而是心緒不寧六神無主的董詩詩。

眼見田芊芊與聶陽更加親密,之後連道別也不曾有句,便徑自南下而去,到了最後卻又發現原來聶陽一直都未曾離去,而她這結發妻子卻被瞞的嚴嚴實實,毫不知情。

雖然心底一直告慰自己,聶陽也是為了救柳婷,可如此想着,卻反而更加氣苦。把綠兒攆回房後,獨個一人無事可做,靠在床上拿着聶陽的破舊衣服練了練繡工,昏昏沉沉靠着床柱便睡了過去。

臉頰被輕輕撫摸而醒來的時候,她還道是屋中進了登徒子,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拿着手上的針便刺了過去。手腕被牢牢握住,她才看清,麵前的正是自己夫君,這才呼出一口長氣,連忙把針丟到一邊,撫着胸口道:“小陽子,你這是要嚇死我麼……”

聶陽對她笑笑,騰身翻進了床內,懶懶扶着她的腰肢,道:“這種時辰,你還道是誰?”

董詩詩揉了揉眼,斜倚在他身邊,撅嘴道:“人傢睡得迷迷糊糊,怎麼反應的及是誰。都怪你,走路和貓兒似的,連點聲兒都沒有。”

聶陽半閉着眼睛,手指把玩着她的發稍,柔聲道:“這幾天也苦了你了。你莫要怪我才好。”

董詩詩一聽這話,登時就忘了幾天悶在心裡的委屈,喜滋滋的靠到了聶陽胸側,道:“我能有什麼苦的,無非就是擔驚受怕,怕你出什麼事。你現在平平安安在這兒,我心裡就歡喜地很。”

“我在。”

他測頭凝視着她,緩緩把臉埋進她酥軟的胸膛,悶聲道,“我還有什麼地方可去呢……”

“小陽子,你的口氣怪怪的。出什麼事了麼?”

董詩詩胸口被他的鼻息噴的一陣發熱,臉上也跟着發起燒來,跟着想到之前那次的功敗垂成,頓時暗自後悔乾嘛又要多嘴多舌。

聶陽隻說了句:“沒事,隻是累了。”

董詩詩大失所望,卻又不好錶現得太過明顯,畢竟她也聽說了,聶陽幾日都未曾好好休息,下午也隻是打了個盹連話也沒說兩句就匆匆走了,隻好別別扭扭的說道:“那你早些休息吧,別累壞了身子。”

說着擡起身來,幫他脫去軟靴,寬衣解帶。

僅給他剩下了貼身亵衣,董詩詩菈開了薄被,蓋在他身上,輕聲道:“睡吧,我也歇了。”

聶陽搖了搖頭,勾住她的身子一把菈進了被中,一雙熱騰騰的大手不輕不重的按在豐挺的臀尖上,也不動彈,就那麼烘着,烘的她腰臀一陣一陣發起熱來。

“你……你不是累了麼?”

董詩詩心裡想着,順嘴說了出來,話一出口,登時就後悔的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連忙又補道,“我、我是以為你要休息,不是……那個……不是不喜歡你摸我。”

解釋不清心中意思,連羞帶急,一張俏臉騰的紅了個通透,最後乾脆一頭紮進聶陽懷裡,雙手背過按住了他的手臂,道,“不管,總之今晚你休息也好,不休息也好,都不許再溜走了。”

“我哪裡有要溜走的意思?”

聶陽輕聲笑道,雙手一握,隔着層層布料把兩瓣臀肉捏進掌中,掌心舒張,一股熱力透入董詩詩肌膚,酥酥麻麻的擴散開來。

即便心中已經歡喜的很,她仍忍不住擔心道:“小陽子,你……你還有力氣麼?”

聶陽手掌一滑,已擠進了她臀丘之間的緊窄縫隙,將那幾層綢布壓在了女子最為嬌嫩的所在,前後蹭動,低聲道:“我就是累了,才要靠你幫我回些氣來。你要是不喜歡,那就算了。”

“沒,才沒有不喜歡!”

董詩詩慌裡慌張道,“我、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沒力氣,就讓我來。”

她說話間擡頭挺背,不自覺便夾緊了臀股肌肉,恰好聶陽手掌在其間用力一蹭,隻覺股心處衣料扯動,冷不丁在那顆相思豆上磨了一下,磨的她腹中一抽,情不自禁哼了一聲出來。

“好好,那我便等着你來了。”

聶陽雙目半閉,隻管在她臀後撫弄不休。

董詩詩這次可記住了上回的教訓,無關夫妻情愛的事再也不談,低頭便將兩片櫻唇貼到了聶陽嘴邊。舌尖剛剛順着他的唇線走了半圈,就被他一口含進嘴中,津唾相融,啧啧糾纏。

聶陽雙手放開她的臀峰,轉而鑽進衣襟之內,貼着肚兜邊緣順着她緊實纖細的腰肢上攀。她唔唔嬌哼着解開襟扣,回手菈開了兜衣係帶,把那塊粉綢一把抽出丟到一邊,將鼓脹的酥胸赤裸裸獻到聶陽手上。他順勢兩指捏住乳頭,手掌撫着光滑彈手的渾圓玉峰。

微顯粗糙的指肚夾着董詩詩嫩尖兒才不過搓了幾搓,那一雙嫣紅花苞就羞答答的脹了一圈。

“唔……”

董詩詩氣悶般一陣輕哼,胸前一陣酸脹直竄進心房,腿根兒忍不住就是一縮,登時便覺得那羞人萬分的私密地界,黏膩膩的潤出一汪蜜漿。

不願讓襯褲染上,她隻得擡高身子,將下裳褪了一截下去,露出一片蜜潤光潔的裸膚。褪了一截,鬆了裙帶,腰身處依然緊繃繃的勒着她微分雙腿,好不難過,她索性撐着被單坐起,一氣將那幾層綢布一並脫到了膝彎,將滾圓微翹的美臀連股露出。

她這般半跪半蹲的坐在聶陽身上,露染粉瓣堪堪貼着胯下高高聳起的尖兒,他身子稍一使力,昂揚處便在她那嬌嫩入口外隔着褲布頂撞,直引的她心尖兒上絲絲縷縷的發癢。

“嗚唔……小陽子,怎麼、怎麼你的手上,好象下了咒似的,弄的我……我身上好麻。嗯嗯……”

她還是頭一遭體會被陰柔內勁撩撥情慾的手法,加上心底本就渴求,隻是雙乳那一陣玩弄,便讓她臉紅眼濕,從舌根兒一陣陣的冒出耐不住的嬌吟。

“怎麼?不喜歡麼?”

聶陽低聲問道,雙手一握,捏住了膨起的乳根,把那對渾圓玉兔托起把玩,內息順着乳根散開。

“也不是……”

胸前憋着一塊東西似的,卻並不難過,沉甸甸墜向小腹那邊,所經之處激起一片酸軟,她蹙着細細的眉毛,雙手按着聶陽胸口,忍不住道,“可、可身上這麼快活,我……我就沒力氣了。”

“這就沒力氣了麼?”

聶陽戲谑般笑道,伸手一勾,將她摟到了身側,翻身壓住,低頭在她唇間點了一口,道,“不礙事,我來就好。”

董詩詩隻有麵紅耳赤的點了點頭,倒不是衣衫半褪感到害臊,而是惱恨自己如此不中用,明明說了要省下夫君的力氣,最後還是心醉神迷的躺在床上,軟綿綿的任人擺布。

撥開衣襟,找準了微微顫動的乳尖納入口中,聶陽雙手並用,開始在她半裸嬌軀各處凹凸間來回遊走。她隻覺着被吸在嘴裡的奶尖兒一陣漲過一陣,舌尖舔舐上來,簡直美的發痛,而被雙手輕柔愛撫的身子更是一刻軟過一刻。不過吹涼半盃熱茶的工夫,她就好似過了一世那麼久遠,腿間蜜汁如泉,連身下被單都染濕了一片,汗津津的身子更是軟的如同沒了骨頭,仿佛要化到那片春水之中。

偏偏那股快意隻是蓄在胸腹之中,就差着那麼一星半點死活也攀不上去,一顆心也跟着提上了半空,隻盼着涓涓細流能趕緊着化成一陣洶湧波濤,她屈膝蹬腿,雙股交蹭,卻如何也磨不去濕淋淋的蕊芯深處憋悶難耐的酥癢,終於還是忍不住嬌哼道:“小陽子,別……別逗弄我了,人傢受不……嗯啊!……受不住了。”

聶陽慢條斯理的用手指往她股間一探,果然已是一片濘滑,指尖毫不費力就擠開了抹油塗蜜般的軟嫩花唇,向着膣口便是輕輕一挖。指尖才不過擠進半截,董詩詩就忍不住嗚的一聲捂住了嘴巴,噎着嗓子拱起了細細的柳腰,那軟到極致的肌肉驟然一縮,啧的在他指尖上親了一口。

想不明白今日為何這般不堪挑逗,董詩詩迷迷蒙蒙的低着頭,看着聶陽褪下褲子,將那根昂首聳立的陽根伸到下麵,莫名竟有些害怕。

難道是那根東西看起來又大了些的緣故麼?她這些胡思亂想很快就被一陣飽脹打斷,聶陽的肉龜輕而易舉的擠入了最粗大的頭兒,她一時沒有忍住,雙手握着他的胳膊便啊呀一聲叫了出來,倒真是悅痛交織。

她有些時日未曾交歡,本就細窄的嫩管兒被猛地一撐,直塞的她嫩膣之內麻酸痛脹百感交集,叫了一聲還沒回過氣來,聶陽便迅捷無比的向外菈去,碩大的菇頭刮的她渾身發顫,她這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吐了出來,下麵緊接着又是充實飽滿的重重一撃。

“哎……哎啊啊……小、小陽子,你……你輕些,肚子,肚子都要被你戳穿了。”

她兩腿盤上聶陽腰後,強撐着擡高纖腰,把臀股往聶陽身上湊去,想着離得近了,總少些力道。

豈不知這麼一個迎湊,等於是把嬌嫩柔弱的穴心子直接送到了那條怒龍嘴邊,聶陽身子一拱,熱騰騰的頭兒便結結實實的貼上了微微敞開含露慾吐的蕊芯。

這般壓在要緊處一陣研磨,反而讓董詩詩更加不堪承受,她本就是個貪盃卻無量的身子,聶陽就算不用幽冥九轉功,也能一次陽精就換來她高潮迭起,何況此時內息遊走全力運行,毫無防備的花心嫩肉頃刻便一敗塗地,抖抖索索的吐出了第一口清涼陰精。

這情形和聶陽發狂之時有幾分類似,董詩詩嗚嗚的享受着絕美快感,心底卻不免擔心起來若是這麼一直舒服下去,會不會就此死掉。要知道現在可沒有田芊芊在一旁救場,也不可能有花寡婦趕來接班。

隻不過這擔心的雜念一閃便消逝不見,聶陽伏身啃咬着她嫣紅挺翹的乳頭,弓背挺腰大起大落,一時間如玉杵搗漿,噗叽不絕,董詩詩哪裡還有空閒思索,體內熱浪一卷,便將她高高抛進了極樂世界之中。

“嗯啊……啊啊啊——”

雙手擰着散開的衣襟狠狠按在床上,她也顧不得隔牆有耳,隻知道若是不叫喊出來,四肢百骸流竄的巨大愉悅就要將她撐破似的,隨着口中長聲呻吟,酥軟如泥的赤裸嬌軀一陣細密的痙攣,紅嫩蛤口緊緊咬合,徹徹底底的泄淨了身子。

“哈啊……哈啊……哈啊……小陽子,我……我剛才好像……好象死了一樣的快活……”

董詩詩迷蒙的盯着聶陽的胸膛,眼角竟留下淚來,若不是身上實在提不起一絲一毫的力氣,隻想死死的抱緊他,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這愉悅綿長的持續下去。

聶陽微笑着看她,卻並不說話,呼吸綿長而有力,並不像情慾勃發之時那樣粗喘不休,不過看他神志清明,她也就不再擔心,軟軟的躺在他身下,安靜的享受着甜美的餘韻。

那根東西依舊生龍活虎,將那蜜腔子裡的陰柔精華吸了個乾乾淨淨,才意猶未盡的退了出來。仍陣陣縮緊的嫩穴被這麼一抽,還是讓她嗯嗯哼了兩聲。

“你那裡還這麼硬着啊?”

董詩詩看着聶陽依然昂揚的陽根,頓時滿腹愧疚,從前不中用了,還能叫綠兒接班,現在沒了後備,總不能違心讓他去找田芊芊吧?

她並不知道剛才那四五次的極樂巅峰,已經讓她陰元幾乎盡泄,這時候不要說聶陽再次送進陽根,就是插進一根手指在她花心上戳上幾下,也能讓她蜜出如泉,清潮難忍。此刻沒有昏暈過去,也全仰仗着聶陽陰陽盈虛術日漸熟練,護的住她靈臺清明而已。

“要不、要不你再試試……這次,這次你別憋着了。好麼?”

盡管腿心處已經到了手掌撫過也會一陣微顫的程度,她還是咬了咬牙,伸手摸了摸聶陽的陽根,細聲說道。

聶陽笑了笑,下床扯過一條布巾,在水盆裡細細洗過,輕柔的幫她擦淨了身子,才翻身躺倒她身邊,展臂將她摟在身側,柔聲道:“休息吧,虧你幫忙,我已好多了。”

比起雲雨前的疲態,聶陽看起來是精神了很多,董詩詩雖不是很清楚細節,卻也經歷過柳婷解毒和聶陽發狂兩次事端,大致知道他身上的古怪,但她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抿着嘴趴在他胸口,悶聲道:“你是我夫君,這麼客氣做什麼。以前我不知道這事兒能幫上你,才總是叫綠兒頂替,你早跟我說明白了,我次次幫你不好麼。”

聶陽半閉雙眼,體內新化的內息帶着令人身輕體健的精力緩緩散開,他撫着董詩詩汗濕烏發,道:“不行,最少你也要休養叁四天才成。”

董詩詩擡頭瞪了他一眼,不甘心道:“我、我比綠兒壯實多了,而且……而且……”

她連說了兩個而且,聲音緊接着轉低,垂首黯然道,“而且我什麼都不會,不會武功,不會女紅,傢事做不好,性子……性子也不討人喜歡,我……我要是這樣能幫上你,我、我心裡開心的很,總算……總算我也不是那麼沒用了不是……”

“傻瓜,”

聶陽微微一笑,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你萬一虧了身子,還要怎麼幫我聶傢開枝散葉呢?”

董詩詩一愣,心裡一陣喜悅,笑道:“我可是從小跟着叔叔伯伯們野地裡跑大的,娘總說我壯的像匹馬駒子,才不要你擔心。”

“好好好,那你現在總累了要休息了吧?”

聶陽柔聲哄着,唇角的微笑似乎真實了許多。

董詩詩挪了挪地方,貼在他身上卷了卷被子,嘟囔道:“還說開枝散葉呢,你……你這次那裡都沒東西出來,以後要都是這樣,我才要擔心。下半輩子都要沒着落了。”

聶陽忍不住哧的笑出了聲,董詩詩這想法和前些日子田芊芊的話兩廂對照,真是有趣得很,雖然外貌秉性說話行事各方麵都大不相同,在這件事上卻不是姐妹勝似姐妹般心有靈犀。恐怕,這也是她們二人無論如何也入不了彼此法眼的緣由之一。

可惜田芊芊縱有桃花功保底,依然在那一次後足足叁天有氣無力,聶陽自然不會讓董詩詩再來碰觸這條底線,他拍了拍董詩詩肩頭,道:“來日方長,急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董詩詩本就倦的狠了,眼見今夜要不到心中所想,精神一鬆,整個人也跟着軟了,迷迷糊糊的閒扯了幾句,便香甜入睡。

聶陽卻隻是閉上雙目,反復運行着幽冥九轉功,週天復週天,毫不停歇。

直至雄雞唱白天下。他才輕手輕腳的起身,悄無聲息的出了房門。

相較於前些日的紛亂搏殺所造成的人心惶惶,吳延的死則幾乎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甚至,沒有幾人知道。

他的屍體被巡查的衙役發現,當作了近日裡江湖爭鬥的無名份子,就那麼隨隨便便的扔進了等待認領的停屍院落之中。

沒有人能來認領他的屍首,因為沒有人見過他死時那張易容過的臉。

這個變化過無數張麵孔的淫賊,就這樣靜靜的腐爛在無人關心的角落之中。

不過,卻有一個很平常的路人,停留在已經空無一人的破敗院落外,沉默着看了很久。

他不懂武功,一看便是老實巴交的平頭百姓,就算如意樓的人發現了他,也不能拿他怎樣。

他悠然看了片刻,接着拿起了自己的貨郎鼓,緩緩走進了熱鬧起來的街市之中。

午後,留在孔雀郡中接應吳延的六人全都得到了一張字條。

柳婷已被救走,吳延兇多吉少。速報。

而原本應該是第七人的那個,卻永遠也讀不出字條上的字了。當他小心翼翼的從院牆翻進,摸摸索索的自樹下瓦罐掏出每日定時來取得訊息時,一股森寒徹骨的掌力無聲無息的印在了他的後心之上。

精純正統的幽冥掌,麵無錶情的孫絕凡。

她五指一攏,已將那團泥丸吸進了掌中,泥丸外刻了幾個密字,盜用了天道的傳訊暗號。

可惜,這雖然是個好消息,卻並不是她想要的。她費盡週折鎖定了邢碎影的兩名手下,便一直在等重要消息出現,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大事,她才冒險出手,不料卻隻是柳婷被救出的消息。

她多少有些失望,手掌一握,將那字條化作千百碎片,揚手一灑,轉身離開。

此時郡城中多方混雜,不宜久留,加上前日東方漠有了消息,淩絕世自然動身追蹤過去,孫絕凡性子孤僻,更不願再仰仗元氣大傷名存實亡的逐影殘眾幫忙,藏身之處被囚禁的花可衣並沒有他人看守,也不能長久無人。

與邢碎影相關的消息,她總是會千方百計的得到,隻是她也沒料到,聶清漪竟會莫名其妙的丟了性命。

她並不是想不通邢碎影為何要殺聶清漪,而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聶清漪為何會抛下如意樓的重重保護,如同失心瘋一樣隻身赴死。

她少時在聶傢盤桓過數日,對聶清漪也算頗有好感,聶清漪兄嫂雙亡後,更是多了一份同仇敵忾的心境,聽聞死訊,不免也有些傷心。

她知道仇聶兩傢曾是世交,花可衣對聶清漪應該多少有幾分熟悉,便問了幾句。

哪知道花可衣對聶清漪全無什麼特別印象,隻記得是個性格活潑有點脾氣的小妹。說到和邢碎影有什麼瓜葛,花可衣也一口咬定一概不知。

孫絕凡隱約覺得應該另有內情,索性耐下性子多方打探,用了幾日裡的空閒功夫將聶清漪的江湖生涯梳理了一遍。

十叁歲上初涉江湖,武功平平,並未闖出多大名號。十五歲與杜遠冉相識,此後便抛開兄長跟隨影狼四處遊歷,歷經幾次變故離合,冒着得罪南宮世傢的風險嫁為人婦。期間與柳悅茹成為密友,幾次叁番撮合,促成了聶柳兩傢結姻。

天狼山之約後,隨影狼一道歸隱江湖。

無論從何而言,聶清漪都隻能算是江湖中昙花一現的小角色,江湖生涯乏善可陳,甚至沒有什麼值得一書的比武較量。

而其中和邢碎影有關的,最多也就是推動柳悅茹嫁入聶傢一事。

她苦苦思索,依然找不到聶清漪主動去找邢碎影的理由。她總覺得,一旦明白了個中緣由,邢碎影當年的心路,便又會清晰許多。

當一切都清晰起來的時候,也就是一切都得到了斷的時候。

回到破屋中,花可衣還維持着此前的姿勢,端正的坐在床邊,渾身麻木。孫絕凡這才舒了口氣,過去解開了花可衣幾處大穴。

她也不確定自己出門會有多久才能折返,索性用重手法制住了花可衣全身七十二處要穴,縱然有天大的本事,沒有七八個時辰也休想自行掙脫。

這種全身血脈不暢,無處不酸麻難當的滋味可並不好受,穴道一解,花可衣登時便高聲道:“姓孫的!你要擔心我逃了,用繩子捆上成麼?你每次這樣點的我跟個死人一樣,全身的皮都針紮似的癢,還不如一掌打死我算了!”

想來孫絕凡這些日子裡也沒心思幫花可衣打理容貌,這原本風情萬種的嫵媚婦人,此時真是說不出的狼狽。身上的衣服全是不知道從哪傢村戶偷來的粗布衣衫,是男裝不說,還透着一股嗆鼻的汗腥氣。足足四五天沒有洗漱收拾,烏亮的秀發亂成了鳥窩,臉上的脂粉也掉了個乾淨,想必休息的也不是很好,眼窩透着青黑。把花可衣這副樣子丟到她的舊相好麵前,怕不知道得有多少人為此瞪裂了眼眶。

對花可衣來說,如此狼狽的模樣怕是比被囚禁更加難以接受。

看孫絕凡並不理她,她又軟語哀求道:“好妹妹,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留着我想引形碎影現身,我也認了,可你好歹也給我桶熱水,叫我洗洗身上不成麼?在這麼下去,我熏也要把自己熏死了。”

孫絕凡充耳不聞,隻管自顧自盤膝而坐,默默運功。

花可衣聞着身上的酸臭味道,心中煩躁,忍不住又叫嚷起來。穴道隻解開了幾處要害,勉強能動動嘴巴而已。

“我……我要去茅房!”

嚷了一陣,看孫絕凡還是沒有反應,花可衣無奈道,“你就放開我一次,我總不能鑽進糞坑裡跑掉吧?”

此前遇到她便溺之時,孫絕凡一概夜壺馬桶伺候,解開她雙臂扶着她坐上去便算。

花可衣雖然談不上什麼生性愛潔,但也受不了這種待遇。

孫絕凡慢條斯理的收功,站起走到花可衣身邊,解開她雙臂穴道,扶着她站到馬桶邊上,一言不發坐了回去。

花可衣氣的幾乎罵出聲來,她此前還覺得什麼樣的人也應付的了,這次撞在孫絕凡手裡,才算是知道了什麼叫一物降一物。

無論如何,她總不能跟自己的屎尿較勁,隻好麵紅耳赤的褪下褲子,坐到臭烘烘的馬桶上,一邊在心中咒罵,一邊算計着如何才能逃脫。

她這幾日吃的極差,心裡又是惱火不休,連帶着如廁也痛苦非常,孫絕凡給她的草紙也不知是哪裡弄來,粗糙的簡直可以拿去磨刀,這一番清理結束,恨意又漲了七分不止。

孫絕凡一直等到花可衣喃喃咒罵的口乾舌燥沒了力氣,才緩緩道:“今天城裡得來了消息,吳延似乎是兇多吉少了。”

花可衣瞪她一眼,咬牙道:“我又不認識那個沒臉的色鬼,你跟我說有什麼用。”

“他不也是仇隋的部下麼?”

“那又如何?”

花可衣冷笑道,“他這輩子利用過的人數上叁天叁夜也數不完,要都算是他的部下,我哪裡來的功夫一個個去認得。況且,真要是幫他的忙就算是他的部下,那你孫絕凡可算得上是他旗下第一號人物了吧?”

她有意挑釁,隻盼能尋到機會打破僵局,哪知道孫絕凡點了點頭,淡淡道:“你說的不錯。這些蠢人裡,我本就是第一個。”

“你……”

花可衣頓時氣結,一向自負的如簧巧舌生生沒了用處,“你這人難道是木頭雕的麼?”

這次,孫絕凡則根本連答也不答,又坐到一邊,自顧行功。

花可衣幾乎咬碎一口銀牙,恨恨瞪了孫絕凡一眼,氣哼哼的閉上雙眼,索性睡了過去。

如此度過了午後最安分的一個時辰,孫絕凡解開花可衣雙臂穴道,讓她啃了一個硬馍,接着又用重手法閉住她週身經脈。也不理會她幾乎噴出火來的雙目,孫絕凡隨便吃了半張乾餅,再度出門。

這多少年來,孫絕凡都是如此在單調的運功、吃喝、調查、休息之間不知疲倦的往復,如果不是魏夕安被設計教會了邢碎影匿蹤追迹的獨門密法,她幾乎已經能抓到邢碎影的尾巴。

現下,她不得不從頭來過。幸好,還有聶陽。

雖不知道內情,但她仍然從過往的事迹中模糊的猜測,聶陽與邢碎影之間,一定還隱藏着什麼秘密。她對那秘密並不關心,她隻知道,摧花盟已散,在無法追蹤到邢碎影本人的情形下,她隻有緊緊盯住聶陽。

若不是花可衣這個拖累讓她不便行動,她早該隨着聶陽南下而去。可耽擱的越久,聶陽並未南下的那種感覺就癒發強烈。直至今日發現了柳婷被人救走的消息後,她相信聶陽南行隻是一個騙局的把握又多了幾分。隻是沒有任何證據可供確認,讓她多少有些忐忑。

郡城裡氣氛越來越微妙,連她這並未牽涉進去的也覺得危機四伏,不由有些慶幸,一早便把逐影餘下眾人遣散,不至於被卷進叁方爭鬥的漩渦之中。

邢碎影應該是學了天道的法子,手下諸人均是單線聯絡,彼此互不知情,孫絕凡早已摸清,到也不擔心自己殺死那人打草驚蛇。無奈郡城中各處都暗含殺機,吳延出事之後,恐怕剩下六人已如驚弓之鳥,不會再輕易現身傳訊了。

兩個時辰一晃而過,從盯住的另一人身上一無所獲,孫絕凡隻得無功而返。

不料回到藏身之處,卻見到一人焦急的等在門口,一見她現身,便匆匆上前菈住她道:“師妹!你總算回來了!幫幫我!”

一襲水紅衫裙,雖麵色焦灼依然難掩天生麗質,正是她那輕功過人的師姐淩絕世。淩師姐的功夫比現今的她自然還是要好上幾分,放眼江湖,也稱上是一流高手,可此刻看去,她裙裾衣袖帶着幾處破口,麵頰上更是帶着一道新鮮血痕,竟是不知在誰手上吃了大虧。

“師姐別慌,怎麼回事,慢慢說。”

終究惦念同門之情,孫絕凡連語氣也不自覺地柔和許多,不似平時那般平闆木讷。

“來不及了!你跟我來,咱們邊走邊說!再慢東方就沒命了!”

難得看到淩師姐如此焦急的模樣,孫絕凡也隻好放下還在屋中的花可衣,點頭跟着淩絕世提氣疾奔而去。

淩絕世輕功極好,飛奔縱躍之中仍有餘裕講出來龍去脈。

原來她聽到孫絕凡無意帶來的消息之後,就費盡心思去找東方漠的下落,終於在今日正午,發現了一支如意樓的人馬動向有異,她隱匿行迹盯了許久,才從言談中猜測出他們的任務正是確認東方漠的大概位置,準備搜捕。

她仗着輕功過人,一聽到大概的所在,便飛身趕去。哪知道趕到之時,惡戦已經結束,東方漠已被撃敗,委頓在一棵樹下,胸前血迹斑斑。見到丈夫如此模樣,淩絕世那裡還顧得上什麼道義情麵,二話不說便上前搶人。

她出手時就已失了鎮定,對手又是燕逐雪那種不世出的天賦奇才,結果不言而喻。

“那小丫頭欺人太甚!”

淩絕世憤憤道,“她竟說在那裡等我一個時辰,我不管找誰幫忙也好,隻要能撃敗她,她就將東方完璧歸趙。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好來找你幫忙了。”

這種事情,她怎麼也不能去求聶陽他們,東方漠一直都是聶陽的強敵之一,一旦起了爭鬥,他不來幫忙對付東方漠就是好事,那她能尋求到的幫助,也隻剩下了孫絕凡這一人而已。

孫絕凡腳下驟然一頓,麵色微變,揚聲道:“師姐,是她主動放你來找人幫忙的?”

淩絕世麵上微紅,微微偏頭道:“嗯,我確實不是她的對手,叁十招一過,就已經沒了還手之力。她若不是手下留情,我恐怕已死了不下十次。”

她語氣頗為黯然,“江湖輩有人才出,我那安安穩穩的隱居生活,怕是過得太久了……”

孫絕凡想的卻不是這些,她略帶無奈的緩緩道:“恐怕……她就是想讓你來找我。”

淩絕世心思並不笨拙,隻是關心則亂罷了,此刻師妹這麼一說,她才突然醒覺,驚道:“你是說,其實他們是為了找你?”

孫絕凡回頭望着來路,明白此時折返也已來不及了,隻得道:“未必。說不定是我多心。咱們走吧。”

兩人又提氣疾奔,趕出一段路後,淩絕世終於還是忍不住喃喃道:“師妹,抱歉,師姐對不住你。竟沒想到他們……他們也要找花可衣。”

他們倒是未必,要找花可衣的,恐怕隻有一個聶陽而已。隻不過如意樓奉命協助,這種順水推舟的忙,他們幫上一把也不是什麼難事。

此刻再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孫絕凡隻是道:“無妨,能救回姐夫,也總是好的。”

這話倒所言非虛,東方漠也算是邢碎影半個手下,況且單從近日行蹤上看,比起花可衣多半知道的更為豐富。

“我一定要贏。就算以二敵一傳出去做了他人笑柄,我也認了。”

淩絕世咬牙說道。

十幾年夫妻,對她而言,東方漠已經遠比什麼江湖虛名之類的東西重要的多。

“到了,她就在前麵。”

順着她春蔥玉指看去,一片林間空地豁然開朗。一個白衣如雪烏發如瀑的女子靜靜的站在那邊,背對着落日,凝望着樹枝間嫩綠新葉。

淩絕世環顧四週,憤憤道:“燕逐雪!東方呢?”

燕逐雪道:“我已叫人將他帶走。不盡快把他交給狼魂處置,恐怕又會惹出許多事端。”

淩絕世怒火攻心,揚聲道:“你……你竟然不守約定!你不是說不管我叫誰來幫忙,隻要贏了你,你便將人還我的麼!”

燕逐雪道:“不錯。”

“那你為何,為何還把東方送走!”

淩絕世氣得連指尖都微微發抖,她心中知道高手相爭最忌心浮氣躁,可麵前這女子帶來的無形壓力讓她不由得便焦躁起來。

孫絕凡本想勸她,可還沒開口,就發現自己竟也有些緊張,掌心都微微出汗。

她這才意識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子,經已到了如斯境界。

燕逐雪緩緩拔出長劍,森冷鋒銳斜指地麵,淡淡道:“因為我知道,你贏不了我。”

淩絕世仿佛被人在胸前重重一撃,忍不住退了半歩,雙手緊緊攥住了裙側,才能控制住雙手不再發抖,她側目看向孫絕凡,孫絕凡正凝神盯着燕逐雪右手,呼吸癒發綿長,鼻尖上竟已有了細密的汗珠。

夕陽在背後,風向也在斜後方,踏足之處,方圓數尺內都沒有一顆多餘的石塊,就連週圍的樹枝,也能看到被劍氣削掉了脆弱不堪的末端。燕逐雪並不是隨隨便便的站在那兒,她所在的位置,已是這方圓數十丈內最有利的位置。

如果是絕頂高手的生死之戦,站在淩絕世位置上的,一定已是個死人。

“一起上吧。”

燕逐雪微微上挑劍尖,自她劍鋒向後,仿佛有一個無形的陣勢已緩緩展開,將所有的破綻,都包容在無懈可撃的防衛之後。

這不是清風十叁式,甚至不是江湖上任何一種劍法,但卻隨時都可以化作清風十叁式,也隨時都可以化作江湖上任何一種劍法。

淩絕世努力平復着急促的呼吸,緩緩踏上了一歩,但緊接着,手臂已被孫絕凡抓住。

“師妹,你……”

孫絕凡對她搖了搖頭,緩緩道:“你還記得師父的幽冥劍麼。”

淩絕世一愣,道:“我當然記得。”

孫絕凡又微微搖頭,道:“你記得最後師父的劍法麼?”

淩絕世微微皺眉,旋即麵色變的一片慘白,冷汗順着額角向下涔涔而落。

孫絕凡默然半晌,轉向燕逐雪,雙手抱拳一拱,道:“燕姑娘,我們認輸了。還盼你手下留情,莫要為難東方先生。”

燕逐雪點了點頭,皓腕一轉,劍已回鞘,神態不見絲毫疲憊,就好像剛才蓄滿的氣勢,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她不再多看這邊一眼,秀足一點,倩影一閃沒入林中。

孫絕凡如釋重負,長出了一口氣,心道難怪邢碎影在孔雀郡如此低調謹慎,還千方百計挑唆天道與如意樓正麵較量,看來以他的武功,仍不足以在這樣的高手麵前張揚行事。

淩絕世經此不戦而敗,整個人都像是失了魂一般,若不是孫絕凡菈着她的手臂,真不知道要走到林中的那個方向去。知道師姐心念愛侶加上信心受挫,心緒一時半刻怎麼也無法平復,孫絕凡隻好一路把她帶回了自己的藏身之處。

站在門口,不必進去,孫絕凡也知道,花可衣已經不在房中了。

看來花可衣對那馬桶真是有不知多少怨念,一得了自由,也不嫌汙穢,將那玩意就在院中砸了個粉碎,弄得臭氣熏天。

看來,要另覓去處了。遠遠看去,花可衣顯然是把這幾日的憤懑一股腦發泄了出來,本就破舊不堪的木屋裡麵已經一片狼籍。

淩絕世終於從恍惚中稍稍恢復些許,歉然道:“花可衣被救走了麼?”

孫絕凡點了點頭,接着又搖了搖頭,低聲道:“不能算是救走,隻不過是被搶去罷了。”

“是誰?”

孫絕凡微微蹙眉,深潭一樣的雙眸帶着細微波瀾望向地麵,“要我猜的話,多半是聶陽。”

淩絕世訝然道:“他不是南下往清風煙雨樓去了麼?”

那一次血戦已經足夠有名,有名到附近的江湖人士無人不知的地歩。

孫絕凡淡淡道:“我原本也是這麼認為的。”

她擡起左掌,凝視着掌心略嫌粗糙的掌紋,緩緩握緊,“現在我已有八成把握,他不過是終於開了竅,騙了別人一次。”

“要是聶陽的話……我去要人!”

淩絕世心中愧疚,頓時下定了主意,不管仗着此前的恩惠也好,仗着武功強奪也好,總不能叫師妹因為自己的莽撞吃了大虧。

孫絕凡長出了口氣,道:“那也不必。我從她身上也再得不出什麼。也許交給聶陽,反倒是一件好事。”

淩絕世不解,問道:“你問不出的事,他難不成就能問的出結果?”

孫絕凡搖了搖頭,道:“花可衣不想說的話,我們誰也問不出。”

她沉默片刻,才繼續道,“隻不過,既然誰也問不出,那花可衣到了聶陽手裡,總比在我手裡有用。”

淩絕世仍不明所以,道:“此話怎講?”

孫絕凡擡起目光,並未直接回答,而是道:“這要看,聶陽還記不記得我說過的話了。”

淩絕世緊鎖眉心,半晌才目光一閃,失聲驚道:“你是說陰師兄的事?”

孫絕凡並沒再回答,仿佛剛才她已說得太多,又仿佛她也沒有把握,自己所想的事情是否會真的發生。

比起孫絕凡,花可衣顯然要開心許多。

她這樣的女人,若是落入敵手,一定是寧願落進一個男人手中,若是一個與自己有過露水情緣的,則更是再好不過。

毫無疑問,聶陽完全符合她的期望。正因如此,盡管她知道聶陽來就自己絕不是為了什麼好事,她仍快快活活的笑着,也有了心情調侃道:“聶小弟,姐姐身上臭烘烘的,你這麼摟着也不怕熏到麼?”

聶陽微微一笑,雙手一扯馬缰,將她在身前摟的更緊。不為別的,隻因她穴道初解內傷未癒,在疾奔快馬上一不留神,就會跌個粉身碎骨。

“喂,幾日不見,你難不成被人毒壞了嗓子?”

聶陽匆匆衝進房中,解了她的穴道,看她東摔西砸發泄一通後,帶着她一路向着西南下了一條官路岔道,往最近的驿站買了一匹好馬,帶着她便是策馬狂奔,期間一言不發,連臉上的微笑,也分辨不出真假。

“說起來,我那孫妹妹不是提起,你南下去了清風煙雨樓麼?怎麼又突然現了身,好厲害呐。”

花可衣頭句羞澀,中句嬌嗔,後句迷惑,頃刻間便自然無比的換了叁種語調,無一不是嬌軟勾人,如不是她那一身狼狽,定然又撐起了她平時裡那副風情萬種的模樣。

聶陽總算開口,卻並未回答她任何一個問題,而是笑道:“如果比起找個地方沐浴更衣,你更想和我說話的話,你可以繼續問下去。”

花可衣登時嫌惡的嗅了嗅自己的衣袖,酥聲道:“那姐姐不問就是,說好的沐浴更衣,你可不準耍賴。”

聶陽似笑非笑的看着道路前段漸漸清晰的小鎮,道:“那是自然。你這副樣子,於我又有什麼好處。”

這小鎮名叫側嶺,離孔雀郡不過百裡有餘,聶陽一路疾奔,顯然是早已定好了目標。花可衣看着那陌生鎮子,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這裡人多眼雜,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好的藏身之處。比起這種熱鬧場所,大多被仇傢盯上的江湖人士還是更喜歡在村落、破廟甚至荒郊野外露宿。

聶陽在如歸客棧的招牌下勒馬停歩,四下看了看,翻身下馬,擡手扶她下來,才道:“我本是約了別人。”

他看着樓上推開的窗中露出的絕色容顔,淡淡道,“能帶上你,純粹是個意外收獲。”

花可衣嬌笑道:“怎麼?姐姐這樣的意外收獲,你還有什麼不滿麼?”

聶陽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竟看的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戦。

趙雨淨在樓上似乎已有些不耐,揚聲道:“聶陽,你還不上來麼?”

聶陽將馬缰交給迎出門來的小二,一把菈住了花可衣的手,往客棧內走去。

而這時,花可衣才聽到了他的回答。

“不,我相當滿意。”

色友點評 (4)

  • 任何人都可以發錶評論,注冊用戶會顯示昵稱,未注冊用戶會顯示所在國傢;
  • 本站崇尚言論自由,我們不設審查,但對以下情況零容忍,違反者會受到封號乃至封禁 IP 的處罰:
    • 發廣告(任何出現他站網址或引導進入他站的都會被視為廣告);
    • 暴力、仇恨或歧視言論;
    • 無意義的灌水;
    • 同一主題請以回復方式發錶在一篇評論中,禁止發錶多個評論影響其他色友閱讀;
    • 收起戾氣,文明討論;
快速導航

當前網址二維碼

復制當前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