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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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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章節

引子 殘章
第一章 镖局的千金小姐
第二章 燙手山芋
第叁章 紛亂之夜
第四章 餌與鈎子
第五章 魚和漁翁
第六章 富貴無命
第七章 窺秘
第八章 一對兒寡婦(上)
第九章 一對兒寡婦(下)
第十章 出行
第十一章 風雨大作
第十二章 摧花盟
第十叁章 眾裡尋他千百度
第十四章 逐影
第十五章 迷情
第十六章 董老爺的決定
第十七章 洞房花燭夜
第十八章 春宵一刻兩千金
第十九章 百密之疏
第二十章 魏夕安與危險
第二十一章 影子
第二十二章 血濺叁尺寒
第二十叁章 情非得已
第二十四章 一屋一世界
第二十五章 困獸
第二十六章 眾
第二十七章 出镖
第二十八章 黃雀一入婚門深似海,回頭已是百年身
第二十九章 織網者
第叁十章 冷月弱柳
第叁十一章 影缭亂
第叁十二章 迷境
第叁十叁章
第叁十四章 鏖戦
第叁十五章 凰鬥鳳
第叁十六章 牲
第叁十七章 對質
第叁十八章 二小姐和叁小姐
第叁十九章 夕陽垂暮
第四十章 怒劍清鳴
第四十一章 清者易濁
第四十二章 老而瀰堅
第四十叁章 孔雀洗翎
第四十四章 殘暮碎語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春宵淫餌
第四十七章 楊花水影
第四十八章 兇牙畢露
第四十九章 零落成泥
第五十章 血漫青天
第五十一章 迷途無路
第五十二章 羽敗翎散
第五十叁章 牝鱗逢難
第五十四章 艷花伴影
第五十五章 靜潭隱流
第五十六章 雨冷刀寒
第五十七章 曲終笛斷
第五十八章 漣漪再起
第五十九章 驚墜九泉
第六十章 冥途真幻
第六十一章 明闖南道
第六十二章 無顔之血
第六十叁章 竊香奪玉
第六十四章 淨雨初塵
第六十五章 納陰絕陽
第六十六章 破荒濺血
第六十七章 孤魂獨盼
第六十八章 滌塵煙雨
第六十九章 絮定魂飄
第七十章 天無二道
第七十一章 幽冥太極
第七十二章 以逸待勞
第七十叁章 江濤洶湧
第七十四章 素舒清輝
第七十五章 敝笱在梁
第七十六章 鬼蛇出洞
第七十七章 纖雲弄巧
第七十八章 驟雨傳恨
第七十九章 淩虛暗渡
第八十章 夜風寒露
第八十一章 遊魂暗鬼
第八十二章 離殼金蟬
第八十叁章 采石剖玉
第八十四章 映夜青蓮
第八十五章 焚經灼血
第八十六章 天道仇勤
第八十七章 蕊寒香冷(上)
第八十八章 蕊寒香冷(下)
第八十九章 折花掠影(上)
第九十章 折花掠影(下)
第九十一章 龍潭初潛
第九十二章 血光之災
第九十叁章 刀殘中宵
第九十四章 撥草屠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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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
第八十七章 蕊寒香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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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屋內並無他人,聶陽直起身子,又小心翼翼的把另一間屋和四週情形都探了一遍,鄰院的屋中隻有兩個打盹的老婦,沒精打采的搖着蒲扇,那兩隻黑蝶已不知所蹤。

他又翻上房頂,趴在上麵觀望了一下屋後陋巷,兩排民房之間的巷道盡是些汙水,狹窄難行,對麵也不似有人。

他稍感安心,倒鈎房檐輕輕一翻,落在花可衣門前,凝神聽着週圍動靜,推門走了進去。

破舊的木門吱嘎一響,在他身後關上。

屋中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和揮之不去的酒味,唯一一張八仙桌上,亂七八糟的擺着叁四個酒壇,兩個酒碗,一碟花生、一碟牛肉都還剩下大半,小半個饅頭架在筷子上。

關門的聲音已足夠大,就算是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也該醒覺。

可床上的花可衣卻隻是扭了扭身子,嗚嗚嗯嗯哼了兩聲,似醒未醒。

這種時候,她竟還敢醉成這樣?聶陽心下生疑,擡手將屋門闩上,左掌凝力護在胸前,一歩歩走向床邊。

看她麵色,前些日子受的內傷應已痊癒,雙頰泛着酒後酡紅,睡得到頗為安穩。

也不知此前她究竟醉成了什麼樣子,那樣風情萬種的一個美艷婦人,這時竟顯得格外淒苦狼狽。(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那破舊被單隻不過蓋了她小半身子,週身醜態一覽無餘。

水紅長裙脫了半邊,內襯卷到腰間,裸着一條粉白圓潤的長腿,鞋襪盡褪,另一邊卻掛着裙子,布鞋勾在腳尖,襪子蹬到足踝,卻沒脫淨。

外衣敞的通透,兩管衣袖都是褪到一半,露着白膩膩的肩頭和肚兜上方那凹下的鎖骨,汗津津的頸窩往上,唇畔的胭脂汙紅了一片,麵頰的香粉也被汗浸的結了塊,眼底略顯浮腫,眼角的細微紋路格外清晰。那精心描畫的眼眉,也不知是被淚水還是汗水,糊的亂七八糟。

他見過花可衣很多次,而現下的這副模樣,他卻是頭一次見到。

心底湧上一陣快意,他低下頭,伸手拍了拍花可衣的胳膊。

“嗚唔……走開……莫要煩我。讓我再、再睡一會兒……”

花可衣緊鎖眉心,嘴巴委屈的抿了抿,翻了個身,反而將臉扭向裡麵。

這一下把被子抱在了懷裡,倒是把渾圓挺翹的豐臀拱到了床邊,襯裙高卷、羅裳半褪的情形下,那聳出在纖腰下兩丘溫玉毫無遮擋,隻是不知床闆是否太硬,臀尖上壓出兩片紅印,好似雪峰托霞。

他的目光驟然深邃下來,連忙深深吸了口氣,將聚起的幽冥掌力散回經脈,好抑制住胸腹間的陣陣鼓動。

聶陽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心下又對這女人頗為厭惡,一壓下心底的苗頭,便毫不猶豫的一掌扇在花可衣白生生的屁股上,沉聲道:“花可衣,你是想就這麼醉死過去麼?”

啪的一聲,這一巴掌打得十分響亮,花可衣身子猛的一顫,唔唔哼了兩聲,扭過頭來,糊了一片的眼睫顫動幾下,微微張開一線。

頭痛慾裂,她一邊擡手按住額角,一邊喃喃道:“你這冤傢,怎麼偏偏這時舍得來看我,扭開頭去,不許瞧我,醜……醜的要死。”

聶陽微一皺眉,猜她多半是宿醉所致,認錯了旁人,冷冷道:“你睜眼看看,誰是你的冤傢?”

花可衣一怔,雙手捂住了臉,上上下下揉了一陣,跟着慢慢把手拿開,露出那雙惺忪睡眼,迷迷蒙蒙的盯着他,用力看了一陣,才啊的驚叫一聲,扯過被子擋在身前道:“是……是你!”

聶陽不願與她多費唇舌,直接問道:“花可衣,你是不是還在幫邢碎影做事?”

醉意仍在,花可衣迷茫的搖了搖頭,擡手敲了敲後腦,膩聲道:“你怎麼盡說些我聽不懂的,邢碎影死了都這麼久了,我幫他做什麼事?撒紙錢麼?”

“別裝了,你一直幫的本就是仇隋,他這金蟬脫殼的計劃,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他那兩張麵孔,你必定全都認識。”

聶陽怒意上湧,隻覺從進到屋中之後,情緒就漸漸激動起來。

花可衣懶洋洋的往床頭一靠,左臂掛着衣袖擡起,托住飽脹慾出的豐隆酥胸,右手上擡,並指為梳攏了攏散亂鬓發,媚笑道:“聶少俠,我說了你又不信,那你乾脆把我綁上,帶到仇掌門麵前對質如何?我也很久沒見我那小叔,借你的光久別重逢,你猜他還認不認我這嫂嫂?”

這話充滿譏诮,顯然在說,聶陽休想讓她指認仇隋。

從仇隋走向前臺的那一刻起,花可衣就隻是他的嫂子,那個因床笫醜事而被逐出仇傢的棄婦。

滿桌的酒,滿臉的笑,仍掩不住那雙疲累水眸中滿盈盈的苦楚。

“花可衣,你為了這麼一個男人,連自己同門師侄也害得慘死,你當真是喪心病狂了麼?他現在謀劃的事,不知還要害死多少人,你就甘心這樣為虎作伥?”

無力感讓聶陽更加憤怒,右掌不自覺地緊握成拳,經脈中的陰寒真氣絲絲縷縷遊向雙臂。

花可衣眉心微蹙,疑惑道:“師侄?你說的是哪個?”

聶陽咬牙道:“你還在裝模作樣,馮瑤筝死的慘不忍睹,掌心用自己的指甲硬是挖出了一個花字,你莫非想說,這事和你無關?”

雙肩一陣哆嗦,花可衣神情驟然大變,顫聲道:“小馮……她死了?這怎麼可能?她……她明明什麼也不知道啊。明明……明明答應過我不殺她滅口的。”

話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幾不可聞,她猛的一抖,擡起頭來,妙目半眯,冷笑道,“我不知你究竟查到了什麼,總而言之,我什麼也不知道,你也休想拿話來诓我。現下鎮上英雄豪傑雲集,我不怕隨你去和任何人對質。我頭疼的厲害,你要是沒別的話要說,請回吧。邢碎影已死,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牽扯。”

“你當初可是親口承認過,仇隋便是邢碎影,如今要翻臉不認麼?”

聶陽死死盯着她汗津津的額頭,一字字問道。

花可衣皮笑肉不笑的瞥他一眼,道:“我什麼時候認過,聶少俠,你和仇掌門有什麼深仇大恨?他明明代你報了大仇,你不登門拜謝也就罷了,還要恩將仇報麼?”

“看來,你醉的很厲害。”

聶陽費力壓下胸中翻騰的怒意,以他現在的武功,擒下花可衣並非難事,反倒要注意不要一時衝動節外生枝,惹來鎮上他人的注意,“我不想傷人,你收拾收拾,我帶你去見孫前輩。”

花可衣垂下頭,擡眼望着他道:“你也知道我醉的很厲害,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喝酒,怎麼見人嘛。聶少俠,要麼,你幫我清醒清醒?”

“瞧你這副樣子,你喝酒後從來不照鏡子的麼?”

聶陽看她又擺出媚眼如絲的架勢,忍不住出言譏刺。

不料花可衣渾不着惱,反而吃吃笑道:“我本就是年老色衰的孤苦寡婦,不然怎會一個人在這種破房子裡喝悶酒,不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是什麼模樣。正因如此,我才討厭清醒,我寧願就這樣一直醉下去。”

聽出她似乎在有意東菈西扯拖延時間,聶陽擡手便往她手臂上抓去,“不論如何,先跟我走一趟吧。”

花可衣帶着七分醉意猛一扭身,被單向着聶陽罩去,雙腿一錯,將礙事的外裙踢開,襯裙之下,單足飛踢而起,蹬向聶陽麵門。

嘶啦一聲,聶陽已將被單分成兩片,兩片破布之間,花可衣還帶着半隻襪子的腳掌恰恰踢到。他向後一仰,花可衣果然順勢向下劈來,他雙臂交叉一格,輕鬆擋下。

酒醉至斯,花可衣變招依然極快,雙手一撐床闆,另一腿打橫掃出,橫斬聶陽腰側。

聶陽雙手一錯,已將架住足踝握在掌中,沉肘擋下掃腿同時,一甩一抛,將她整個身子掀在空中。

花可衣順勢打橫一翻,白色襯裙飛舞之間,腳尖直挑聶陽喉頭。

可惜別說她內傷並未痊癒,就是她毫發無損的時候,這一腳也傷不到如今的聶陽。

心中那股煩躁癒發明晰,聶陽眼底寒光一閃,影返一格一引,將她的赤白腳掌架向耳旁。

她心頭一喜,腴白玉腿驟然貫滿真力,溫膩柔膚之下,肌肉霎時緊繃如鐵,一腳橫掃聶陽耳根。一撃若中,少說也要暈迷數個時辰。

但這近在咫尺的一招,竟還未動彈就失去了力道。

隻因聶陽的幽冥掌力,已毫不留情的印在她臍下叁寸之處。這左引右撃一氣呵成,竟將影返與幽冥掌同時使出。

恍若數千冰針齊齊刺入,花可衣嗚的慘哼一聲,掃出那腿軟軟跌在聶陽肩頭,嘭的一下重重摔在床上,緊跟着蝦米般蜷成一團,疼的額頭頓時冒出一片冷汗。

她行走江湖多年,並非沒遇到過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的莽漢,她隻是沒料到聶陽竟也有這等狠勁。

而且這一掌力道雄渾陰狠,就像一塊千斤巨冰,轟然砸在她胯下嬌嫩方寸之間,蜜戶一陣麻木,痛的幾乎失去知覺,若是再稍稍狠些,隻怕會打得她連尿也泄了出來。

“你……你這小色胚,怎麼……怎麼朝那裡也舍得下手。”

勉強擠出的笑容都疼得扭曲,花可衣捂着胯下,目光有些慌亂。

那一掌不光叫她痛,也叫她明白了兩人此刻武功的差距。即便聶陽不狠心出此下招,也不過是多費叁五十招功夫罷了。

“對你,我已沒什麼不舍得下手。”

聶陽邁上一歩,正要把她從床上抓下來帶走,突覺胸中一熱,先前那莫名升起的激昂情緒化為絲絲暖流,猛然奔走入全身血脈,讓他渾身一陣發燙。

他連忙後退數歩,一掌挑開了門闩,雙目一掃,將屋內陳設看了一遍,木桌、立櫃、屋角的水盆,打水的木桶,那一張簡陋的床,沒有香爐,也不見迷煙,那幾個空空的酒壇,也看不出什麼異樣。

看到聶陽麵色變得有些赤紅,花可衣咯咯笑了起來,那笑容盡管因疼痛而稍顯怪異,卻仍看得出她笑的十分開心。

“你是不是在想,你什麼時候中的毒?”

聶陽心中一震,從進屋起他就一直格外小心,難道真的不知不覺就着了道兒?

他連忙將內息運行一遍,卻沒有發現有絲毫滯澀,隻是身上越來越熱,那股煩躁越發明顯,幽冥九轉功也開始在腹下蠢蠢慾動。

花可衣在痛處揉了一揉,挪到床邊坐穩,笑眯眯的指了指臉上亂七八糟的脂粉,道:“也怪不得你,這香粉味兒的毒,我也是頭回見着。他早就料到你一知道我在鎮上,就必定會打我的主意,托人送來的這點手段,就是為你準備。怎麼樣,現在是不是軟綿綿的提不起真力了?”

提不起真力?聶陽暗運掌力,卻並無阻塞,反而因胸中鼓噪的焦灼而更加難以留手,隻想一掌掌將身邊的一切都狠狠砸碎。

一定有什麼蹊跷,聶陽強定心神,裝出無力的樣子靠在桌上,疑惑道:“你……為何平安無事?”

花可衣哼了一聲,醉眼朦胧道:“因為這毒的解藥,就是酒。要讓我給這毒起名,就一定叫它醉生夢死。”

“那你這借酒消愁,也是假的咯?”

聶陽掃了一眼那幾個空壇,譏诮道。他自然知道這並非答案,隻是為了解毒,根本不必喝這麼多。

果然,花可衣笑容微微一僵,道:“這與你無關。”

“我既然已經落在你們手裡,現在總肯告訴我實情了吧?”

聶陽有氣無力的說道,眼中的絕望之情絲毫不似作僞。

花可衣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又不能殺你。而且就算能,我也不會告訴你一個字。殺人之前最忌諱的,就是啰啰嗦嗦不下手。我可不是那些蠢材。”

“仇掌門就是以前的邢碎影這事,我總猜得不錯吧?”

聶陽盯着花可衣的雙眼,一字字問道。

花可衣秀眉微揚,似乎是腹下仍痛,忍不住又揉了幾把,才道:“我說了,我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我怎麼知道你沒找來十七八個耳朵好的人躲在幾十丈外偷聽。想找人證,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與仇掌門隻是多年未見的叔嫂,我再沒別的可說。”

她目光轉動,輕笑一聲,道:“我勸你也不用費心拖延時間了,給我藥的人說了,這藥起效雖慢,後勁卻格外綿長,若不喝上半壇好酒,少說也要持續十幾個時辰。你還是乖乖的坐在那兒,等我緩過勁兒,再去好好招待你。”

她靠着床柱,撫胸歇了一會兒,跟着低聲問道:“聶少俠,小馮……她當真死了麼?”

聶陽正全力壓制週身的異樣感覺,也不願與她多說,隻道:“死了。被鬼煞不知道多少男人蹂躏致死。”

花可衣眼底閃過一絲痛楚之色,喃喃自語道:“鬼煞……鬼煞……莫非是她?”

“誰?”

花可衣瞥他一眼,譏诮道:“你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想着探我口風,傻小子,報仇這事,就這麼重要麼?值得你把一切都搭進去麼?就算大仇得報,你又能真的開心麼?”

聶陽本想開口反駁,可看她雙目迷離,也不知在看着什麼地方,與其說是說他,倒不如在說她心中所思的那人。

那必定是仇隋無疑,這艷名遠播的風騷婦人,也隻有在這時才從眼中流露出無法掩飾的眷戀之情。

一股無名怒火直竄頂門,這女人……這女人明明知道仇隋做下的所有事,卻不僅不設法阻攔,反而不惜舍棄名聲為他臥底江湖,光是逐影之中,就不知被她害死多少人命。

與摧花盟那場血戦後的慘景又在他眼前一幕幕閃過,鼻端仿佛又嗅到了他血洗那藏身洞穴時萦繞在腦海的腥臭氣息……他在桌下緊緊握住了拳,整條手臂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花可衣晃了晃頭,似乎還是有些頭痛,她懶洋洋的走到水盆邊,把水盆端起放在架上,彎腰低頭,撩起水花輕輕潑洗着狼狽麵容。

她此刻身上穿着用衣衫不整來形容也太過客氣,剛才打鬥時,外衣被她甩脫在床上,這修長豐潤的熟美身子,僅剩下一個貼身肚兜和薄如輕紗的一條襯裙而已。

彎腰洗臉,被汗浸的近乎發亮的襯裙中,可清清楚楚看到兩瓣蜜桃般的豐臀向上翹起,肉色貼透,連股間一抹烏色也隱約可見。她雙臂撩水,赤裸裸的背脊筋肉彈動,緊實無比。

聶陽望着那半裸背影,緩緩站了起來,花可衣說的不錯,這藥性的確後勁十足,層疊綿長,隻不過,卻絕非是她所說的毒藥。

這也許便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她當初用叁顆做了手腳的光雷閃害了魏夕安,如今,也有人用掉了包的毒藥來害她。

那人一定非常熟悉九轉邪功的特點,如果不是聶陽此前已自斷陽脈,恐怕剛才就狂性大發,化為淫焰支配的狂魔。花可衣,便是首當其衝的祭品。

能做到此事的,除了龍十九,聶陽根本想不出還有誰。

不成……失去理智之前,必須先擺脫這毒香。聶陽用力掐了一下掌心,靠那刺痛醒了醒神,單手一撐,翻過身邊八仙桌,落在花可衣身後,左掌疾探,一把攥住了她鬆鬆挽在腦後的發髻,唯恐她臉上的下藥脂粉洗的不淨,狠狠把她按進了水盆之中。

花可衣心神鬆懈,反應不及,一聲悶哼,倒灌了數口涼水,嗆得在水中咳嗽起來。不過她的確經驗極為老道,如此情況仍不慌亂失措,抓着盆邊的右手屈肘向聶陽肋下頂去,左腿倒勾而起,如毒蠍亮尾,直踢他後心附近。

聶陽早已料到會有此反撃一般,花可衣肩頭剛動,他已側身貼在花可衣肋側,腰腹一擰,堪堪躲在她手肘力所不及之處,右掌一掌拍出,硬碰硬迎上她踢來赤足。

這一腿的確勁道十足,無奈兩人內功已有明顯差距,幽冥掌力直貫腳踝,震得她在水中慘呼一聲,又咳出一串水泡。左足尚未落地,她左肘又往他後心頂出,同時腰肢猛一運力,便要拔身而起。

聶陽左手一撒,轉身擋下肘撃,右掌卻迅疾無比的接替過去,死死捏住她纖細後頸,她才把臉擡出水麵,連一口大氣也未曾吸完,便又被按了下去,水花四濺。

不能換氣,再強的內功也無從持續,胸腹間一口真氣早已渾濁,花可衣連出叁招,隻是力道已弱,聶陽連躲也不躲,便單手接下。她趁這叁招掩護,雙手一抽,便要把水盆扯到架下。

聶陽仍不給她機會,右掌狠狠一壓,叫她整個頭都幾乎埋進水盆之內,頂住盆邊挪不出來。

胸中憋悶慾炸,又一口水倒灌進來,她拼死一掙,擺拳打去,虛晃一招,右腿向前踢出,隻盼能踢斷了盆下木架,得以解脫。

不料聶陽擡腿一攔,又將她招數半途格下,她癒發慌張,足踢掌劈,全往那木架招呼過去,隻覺再這樣下去,必定會被淹死在這水盆裡。

聶陽在她右側,畢竟還是無法全部攔下,咔嚓一聲,木架左腿已被她一掌斬斷,銅盆咣當一聲掉在地上,水流滿地。

唯有此時之人,才最為了解新鮮空氣的美妙,花可衣精神大振,正要美美喘上口氣,突覺脊後一陣劇痛,頓時連腰下都沒了知覺,慘叫一聲軟倒在地。

聶陽這一掌砸下,已收了四成力道,否則以她方才真氣不繼無從抵抗的脆弱狀況,這一招便斷了她的脊梁,讓她此生連屎尿也無法自理。

看花可衣已經無力再作抵抗,聶陽凝神壓下胸中戾氣,正要伸手拎起她帶走,就聽門外脆生生傳來一句:“花姐姐,我們剛才忘了給你買酒,來的晚了,你還醒着麼?”

跟着又是一個低柔許多的嗓音說道:“你每次喝上半壇就能抵上一天,何苦醉成那樣啊。”

“玄姐,她不會還醉在床上吧?”

這聲音剛才雖喊着花姐姐,此刻口氣卻沒有絲毫尊敬之意,反倒隱隱帶着些鄙夷。

不難猜出,是烏煞雙蝶到了。

聶陽分心守住靈臺一線清明,雙掌左右齊出,一掌掌風掠出,喀菈放下了門闩,一掌淩空下撃,直劈花可衣胸前,她本就氣虛難繼,被這一掌迫住胸肺,登時眼前一黑,酥胸一陣劇烈起伏,昏了過去。

“花姐姐,醒醒,開門,是我們。”

聶陽扭頭一望,甩手一掌破開後窗,彎腰抄起花可衣扛在肩上,縱身跳了出去。

那窄巷幾乎無處落腳,聶陽小心穩住花可衣身子,在兩麵牆間左蹬右踏,翻上屋頂,左右擇了一下方向,這裡離西南出鎮小道極近,似乎已是唯一的出路。

所幸午後路上行人極少,鎮子西南又是貧民聚居之處,他將心一橫,就這樣扛着一個半裸嬌娘,飛奔而去。

西南小道那處關卡仍隻有一個衙役守着,他腳邊放着半盆熬菜,靠着木柵正在打盹,聶陽自然不會再驚動他,悄悄從旁溜過。

從岔道折向北,便是馮瑤筝殒命之處,那裡緊鄰遊仙峰後崖,此時反而更加安全。

血脈隨着一路疾行癒發熱燙,肩上的香軟身子也顯得癒發誘人,聶陽咬了咬牙,足下又快了幾分。

不多時,他便帶着花可衣到了上午尋人時見到的那幾間廢棄舊屋。

他記得偏西那間隻不過是數月無人的模樣,床上還有春日備下的被褥,並不太臟。

走到門前,他正要伸手去推,肩上突然一動,一股勁風撃向他的後心,他本就一路提防花可衣醒來,當下左臂一甩,將她抛向半空,讓她那掌慢了一霎,險險擦過左肩。

聶陽毫不猶豫順勢便是一招幽冥掌劈向花可衣,她人在半空翻轉,毫無躲避招架之力,陰寒掌風全數打在她側腹,讓她一聲悶嚎,噗的一口血霧漫天噴出,好似個裝滿了棉絮的破布口袋,軟趴趴摔在地上。

熱血上湧,聶陽耳畔都有些細小蜂鳴,路上有幾次險些便將她卸下,幕天席地先排解了滿心燥火再說。此時已到了這裡,自是不需再忍。

他俯身拎起花可衣,她咳咳嗆出兩口鮮血,看來內傷不輕,無力再做反抗,隻能無奈的盯着他道:“上次姐姐給你,你偏不要,這次……這次姐姐不想給了,你又……又下這麼重的手。”

聶陽一腳踢開房門,帶她走入,大歩邁到床邊,單手一掀,讓落灰布單翻轉過來,露出淨麵朝上,甩手把花可衣丟在上麵。

她內傷本尚未痊癒,此刻又遭新創,一張俏臉蒼白如紙,唯有口唇被猩紅血色浸潤,顯得格外淒艷。

麵白唇朱,玉體如酥,聶陽目光閃動,養母臨死前的模樣又一次躍進腦海,但這次,他心中沒有升起絲毫同情。

仇隋的計劃,這女人一定知道,仇隋的行動,這女人是最大的幫兇之一,她不配得到他的同情。

不配。

他五指一張,一把握住了花可衣肚兜下高聳的胸膛,柔軟的玉峰在光滑的絲綢下因擠壓而變形,隔着綢布,乳豆在指縫間突起滑動,“你幫他做下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時,可想過自己也會有今天?”

花可衣略顯急促的喘息着,仍不甘心道:“看來……姐姐今天難逃此劫了。我、我隻是不明白,為何……你沒有中毒?”

聶陽的手掌用力揉搓,不再刻意壓制的燥熱帶着令人心醉的愉悅奔流在四肢百骸,飢餓已久的九轉毒龍乘着藥性張牙舞爪,一舉破籠而出,“不,我還是着了你的道兒,我根本沒想到你臉上那些殘亂的脂粉會是為我準備的藥物。隻可惜,那藥想要害的並不是我。”

花可衣往後縮着身子,胸前的鈍痛讓她的額頭又開始冒汗,“你……什麼意思?”

“我沒猜錯的話,交到你手上的,其實是一種春藥,給你的人並不知道我曾經自斷陽脈,所以在他的計劃中,藥性發作之時,就是你慘死在幽冥九轉功下之日!”

聶陽迫近她的臉龐,熾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和泛起紅絲的雙眼一道印證着他所說的話。

“不……可能……”

花可衣雙手扳着他的手掌,乳房的痛楚讓她的胸口都有些發悶,“你休想……挑撥離間……”

“我會讓你活着,活着等到你親自確認這個事實的那一天。”

聶陽的手掌猛地一擰,綢布下的乳峰被狠狠扭成一團。

花可衣痛的臉色煞白,汗出如漿,可口中的喘息,卻平添了幾分嬌媚之意,她低眉擡眼,膩聲道:“聶少俠,你……你下手這麼重,姐姐哪兒還活得下去啊。你再擰幾把,姐姐美都要美死了。”

“若不是還有用處,我倒真想送你去死。”

聶陽沉聲一字字說道,突然撒手擡起身子,斜眼向下望着她,“不知道你再吃我一掌後,還使不使得出天靈訣。”

花可衣正要開口,聶陽已一掌劈下,她內傷在身根本無從躲避,隻能眼睜睜看着那一招破冥通天直直落在她丹田之上。

叁重陰勁層疊轟進她無力防備的空虛丹田,刀割般的劇痛頃刻便擴散到奇經八脈之中,將她渾身內力震得支離破碎。

不要說天靈訣,此刻,她就算是最基礎的內功,也提不起半點。

不再違抗心中的衝動,聶陽伸出雙手,輕柔的撫摸着花可衣裸露的雙臂,不能在月兒身上施展的幽冥九轉功終於得到了宣泄的渠道,從她的腕脈開始,一點點將零碎的真氣聚集起來,沿着經脈引導。

“嗯……聶少俠,這邪門功夫,你……你用的還挺熟練呐……”

花可衣勉強說道,被撫摸過的肌膚泛起陣陣酥癢,她心裡知道這邪功厲害,自己的天靈訣又被打散,根本無力抵抗,想要掙紮,可才扭了一下身子,週身傷處便說不出的痛。

那酥麻與痛楚糾纏在一起,讓她腹中一緊,身子竟跟着熱了起來。

聶陽專心撫過她光裸玉臂,上麵沾的塵土也細細蹭淨,滑至肩頭,手指順勢一勾,本已鬆脫的係帶登時解開,那皺巴巴的綢布兜兒隻靠她手臂才勉強遮在渾圓雙峰之外。

“聶少俠,你……你若非要姐姐,姐姐沒有不給的道理,隻是……隻是你千萬輕些,姐姐下麵被你打得好痛,恐怕……恐怕是腫了。”

她疼得連聲音都有些發顫,可語調依舊嫵媚動人,眼波流轉,反倒像是在調情作弄聶陽一般。

“不礙事,一會兒便不覺得痛了。”

聶陽懶洋洋的一笑,唇角邪氣四溢,雙手撫至兜兒邊沿,她雙臂抱的頗緊,豐腴乳肉從綢布邊上溢出軟綿綿的一圈,他在上麵把玩一遭,便繞了過去,引着內力向下滑去。

蒼白的肌膚開始泛起異樣的紅潮,花可衣的鼻翼輕輕抽動,冷汗仍在外冒,她輕輕咬了一下唇瓣,終於還是開口道:“你……你口口聲聲說要留我一條賤命,可、可姐姐現在傷成這樣,你來取內力的時候,我陰關一開被你邪功闖入,哪、哪裡還有命在?”

聶陽冷冷望着她,雙手仍向下滑,輕輕一撐,已將襯裙頂到胯下,凝脂般的臀股嫩肌貼在掌心,微微顫動不休。

“不如……姐姐教你個法子?”

花可衣強撐笑道,勉力一撐手肘,向內側轉身子,將大半粉嫩豐臀亮在聶陽眼前,她仿佛生怕聶陽不理會她,緊接着便伸手向後一撈,捏住自己高聳臀尖,往上一扯,把那緊彈雪丘扒向一旁。

臀溝被扯淺許多,當中絲絲菊紋也被扒的微微張開,露出淺褐內透着淡紅的緊小肛口,她渾然不顯羞恥,一連聲道:“姐姐可不是扯謊,不論什麼采陰補陽的功夫,都可經過陰經脈氣交彙之處完成,並不是非衝陰關不可。你……若真的肯放姐姐一條性命,就、就從旱路來吧,把功力使在我會陰穴上,該是你的,仍跑不脫。”

好似怕他不肯,她還輕輕搖了搖屁股,低聲道:“姐姐連着幾日都隻是喝酒,幾乎沒吃什麼東西,昨日才洗過澡,那裡……也不是很臟。”

“這裡不傷陰元,隻是采取內力精氣?”

聶陽雙手將她內息聚到下腹,一股內勁灌入,封住她腰後經脈,騰出手來,順着她的手掌,摸向那主動綻開在他眼前的嬌嫩菊蕾。

指尖才在那舒展褶皺上一碰,那小小肉洞便顫巍巍的一縮。

“沒錯……若是你身邊那些女子也肯如此,你至少不必擔心忍不住九轉邪功害了她們的命。嗯……小冤傢,別……別這樣硬來,好歹、好歹沾些口水。”

察覺到他指尖就這樣往裡挖去,她連忙縮緊了乾燥臀眼,軟語哀求。

聶陽半信半疑的看她一眼,將手指遞到她嘴邊。

花可衣立刻張口含住,也不在乎那指尖剛才還鑽在她後庭之上,軟滑舌腹貼着手指一陣舔弄,霎時便往上塗滿了滑溜溜的津唾。

右掌壓在她左乳,威迫着心脈要害,聶陽略一用力,左手沾滿她口津的二指撐開那一圈肛肉,向裡鑽入。

比起溫潤滑膩的玉門蜜戶,這後徑小道不光格外緊窄,內裡也大不相同,腔壁更乾更熱,沒有細密褶皺伸縮不斷,而是摸到溝壑分明的一重重環形嫩肌,指肚貫穿過去,便被那一環環嫩肉分段勒住,蠕動間生出一股向外推力,頗為有勁。

他在裡麵用力一挖,花可衣立刻便啊喲一聲夾緊了屁股,哀聲道:“小冤傢,求你輕些,姐姐受着內傷,可禁不住你隔着腸子摳我的五臟六腑。”

聶陽拔出手指,上麵到確實沒有鮮明臟汙,他微微一笑,在她褪至膝彎的襯裙上擦了擦手,回手解開褲帶。

怒昂許久的陽根隨着褲子墜下而徹底解放,漲紫的靈龜頂端,那黑裂馬眼已滲出一層透明津液,好似流了一線饞涎。

花可衣頗為緊張的喘了幾口,費力的撐起身子,跪伏在床邊,豐臀高高撅起,仿佛是怕潤滑不夠充分,又用手指往臀縫裡抹了幾把口水,跟着側目水汪汪的望着聶陽胯下,似怯似盼的咬緊了豐潤下唇。

單看當下這婦人昂臀沉腰,男子脫褲站定的場麵,倒更似來這荒郊野外偷情循環的男女。

隻不過尋常男子的情慾,絕不會摻雜如此多的兇狠淩厲之氣。

他小心的將幽冥九轉功控穩,一雙拇指分開按住兩邊臀尖,用力一壓,雪股中央便綻開一朵小巧紅菊,燥熱的慾念已迫不及待,他向前一壓,熾熱的菇頭無聲無息的擠進菊蕊當中,連最外那圈嫩肌,也頂的凹了進去。

花可衣嗚的一聲挺了一下身子,雙手緊緊攥住床單,不斷長長吸氣,將飽脹慾裂的後庭盡力放鬆下來。

鼻息癒發粗濁,尖端傳來的緊繃收束之感分外美妙,聶陽忍不住抱死她汗濕纖腰,運力便是一頂。勒的最緊的,隻有入口那一圈肌紋,傘棱從中貫入之後,頓時便再無阻礙,撐成圓洞的後庭花芯中央,那一條怒龍長驅直入,根部亂蓬蓬的毛叢,一下便緊緊貼在她微微顫抖的臀股之後。

“唔……嗚唔!你、你把姐姐的腸子……都要捅穿了。”

花可衣似苦非苦的哀叫一聲,雙腳懸在床外,足趾猛地蜷起。

聶陽也不理她,自顧搖晃起來,悠然享受着女子菊穴與牝戶截然不同的新鮮滋味,一雙手掌從她腰側發力,將先前聚攏的內力逼入陰脈,緩緩推向會陰穴。

她此前並未情動,身上又有內傷,全仗着那點口水,才勉強將聶陽的巨物納入臀中,一進一出之間,臀芯被鑽的脹磨難耐,縱然她後庭並非處子,也頗有些吃不消。

忍着趴下身子,花可衣以胸肩撐床,騰出雙手,摸索着往胯下探去,一手撫着蜜戶頂上那顆嫩苞,一手屈指勾入玉門,往自己最為敏銳的地方用力摳挖。

一番折騰,總算讓花徑深處湧了些淫蜜出來,她輕輕哼着,連忙用手將那些滑汁抹在聶陽前後突刺的肉棒週遭。

前門香津潤濕了後庭窄巷,一來一往,總算順暢了許多。花可衣疲憊的吐了口氣,軟綿綿伏在床邊,任他恣意施為。

聶陽弄得興起,雙手一抄,穿過腋下握住花可衣豐美雙乳,兜兒早已掉在一邊,那一對玉丘罩着一層薄汗,滑涼彈手,虎口一合,那軟中帶硬的乳尖便夾在指縫當中,雖然她呻吟一直滿含痛楚,這一雙奶頭,卻早已脹硬如豆,用力一捏,便捏出嗯啊一聲嬌哼。

上身托起,花可衣細軟腰肢幾如折斷,雙乳被扣,臀肉又被他胯下長槍挑住,一邊勉強喘息,一邊還要承受肛穴中兇猛粗暴的抽送,直弄得她哀鳴陣陣,額上汗水沿着臉頰流下,隨着身子前搖後晃,一滴滴落在被拽長的白膩乳肉之上。

“嗯……哼嗯……”

內傷帶來的痛苦漸漸適應,花可衣的輕吟也漸漸染上嬌媚之色,她本就能從痛楚中得到快樂,肛芯明明已被撐的圓漲慾裂,內壁似乎也擦破了幾處,可她仍不覺扭起了腰,緊鄰的蜜戶之中也不知何時淌出一股清亮淫漿。

聶陽還是頭一遭從後庭破入,乘興動了百餘下,淫慾稍減,才向後一抽,壓着下方緊貼會陰的腸壁,將絲絲內力送了過去。

“嗚——”

花可衣昂首叫喚出來,那冰絲般的陰柔真氣搔在被玩弄的熾熱酥軟的會陰嫩肌,簡直好似通紅炭堆裡猛地塞了一把乾草,淫火轟然焚身,讓她雙手回握,一把捏住了聶陽大腿,兩片白臀懸空不住旋磨,仿佛不讓那棒兒在臀縫裡攪上一攪,就沒法泄出心頭那股燥熱。

“別……別這麼杵着,小冤傢,求你,求你再動一下……”

花可衣身子無力,扭了幾下,便告不支,明知畢生修為危在旦夕,她仍軟語哀求,索取更多歡愉。

聶陽把手挪到她腹下,九轉邪功開始以她陰脈為據點盤旋搜掠,搔在會陰上的絲縷真氣舞動更急,搔的她渾身打顫,扶着他的胳膊仍撐不住身子,哎呀叫了幾聲,趴回床邊,僅剩下高高昂起的渾圓豐臀猶自搖動不止。

看她扭的實在騷浪無比,聶陽也被勾起心火,索性一邊把她內力逼在會陰附近,一邊再度侵入紅腫臀眼深處,暢快的享受着那一環環有力嫩肌重重勒緊的絕美快感。

“嗯……啊、啊啊啊……好人,再……再用力,姐姐……姐姐要飛了!快……快些……”

花可衣半開紅唇,連聲叫道,幾根春蔥玉指揉在膣口內外,如琵琶輪指,飛快撥弄,那充血發紅的玉門隨着她的指尖泌出大片蜜漿,被撥的四下飛濺。

聶陽喉間咕哝一聲,隻覺陽根週圍蠕動的嫩壁驟然加大了力道,忽而內吮,忽而外推,套的他胯下一陣酸麻,精囊憋脹,竟險些就此泄了。

他心知多半是花可衣在做着什麼打算,連忙強壓情慾,將棒兒抽到肛口淺處,微微下壓,貼在她下腹的手掌隨之一滑,猛然揉上她勃脹如芽的嬌嫩陰核。

“唔……嗚啊啊啊——”

花可衣似乎終於禁受不住,足尖死死蹬住床沿,雙膝微微懸高,渾身的力氣仿佛都集中在臀眼方圓,那張縮自如的小小後竅,也跟着嘬住戳在裡麵的菇頭,小兒吃奶般一口口吮吸。

女子極樂之時,正是陰脈錯亂無主的良機,聶陽強忍着胯下噴薄慾出的快意,連催叁道真氣,霎時貫通會陰,吸向那囤積等待的渾厚真氣。

怎知道,花可衣陰脈之中一陣鼓動,臀股肌肉驟然繃緊,那已被磨的紅腫的會陰嫩肉,竟跟着生出一股內吸之力,力道雖然不強,卻將攏聚成團的週身內力牢牢護住,一絲一毫也沒有流瀉出來。

而隨着這變化,她挺腰一晃,已被他鑿的門戶洞開的臀眼一下將整隻棒兒吞至盡根,肛口緊緊勒住,深處一圈圈肌環更加激烈的套吸裡緊,連週遭的溫度也霎時高了幾分。

一道肉圈恰卡在菇頭後棱,一夾一吮,簡直好似要將這根東西從聶陽身上拔下一樣。

他本就情慾高昂,九轉功未能得手心中一震,一個分神,腰後沒壓住那股酸麻,熱流直往末端湧去,深埋在花可衣後庭中的怒龍猛然一跳,昂首噴吐起來。

“哼嗯——嗯啊啊……”

花可衣舒暢的擡起脖頸,雪白的大腿根部一陣密集抽搐,並未被侵入的蜜穴也跟着縮成一團,縫隙中擠出一股蜜津,垂落成晶亮銀絲。

“哈啊……哈啊……”

聶陽雙肩起伏,連聲粗喘,陽精盡數灌入花可衣臀眼深處,而剛剛泄精的龜首分外敏感,被熾熱腸壁蠕動吸吮,快活的渾身發麻,一時間竟連采吸失敗的事也抛到了腦後。

“沒想到……你還留着這樣一手。”

他長長吐了口氣,向後退開兩歩,菇頭好似一個軟塞,從紅腫屁眼中波的一聲脫了出來,被撐開的孔洞未能很好地閉攏,留下小指大小的一個縫隙,縫隙裡緩緩流出白濁精漿,淌過仍在微微抽動的會陰。

花可衣快活的哼了幾聲,側身倒在床上,眯着眼睛懶懶道:“姐姐連屁股都被你弄了,哪兒還留了一手?你可莫要冤枉人。”

聶陽略一沉吟,才想通關鍵,對付這種精通天靈訣的女子,本就不能按平常的路數下手,縱然出手將她氣海破去,丹田打散,再封住她經脈穴道,隻要將所有內力聚攏一處引導到會陰週圍,那天靈訣自然就能靠這些內力本能運轉,牢牢守住。

看來隻有不吝次數,化整為零,才能得償所願。

轉念一想,花可衣已經落在他手上,還做這種垂死掙紮的意義何在?不過是拖延一點時間,叫他多費一點功夫罷了。

“你在等人救你?”

聶陽緩緩將長褲提起,盡管藥性仍在,胸腹仍是燥熱難當,但一想到花可衣多半沿途留了什麼記號,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提防可能到來的追兵。

花可衣扯過肚兜遮住胸腹春光,自嘲般笑道:“雖說江湖上我也有不少情郎,可一個個都是你這樣翻臉無情的負心人,又怎麼會來救我。”

聶陽也不理會她的譏刺,道:“至少那兩隻黑蝴蝶,總不是你的情郎吧。”

花可衣將目光轉向別處,哼了一聲,“怎麼,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就不能有兩個小姐妹麼。她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可沒本事來救我。”

知道這女人說話從來真僞難辨,聶陽扭開視線,不願讓她半裸嬌軀燒旺他的心火,趁着極樂之後的短暫清明,思忖道:“那兩人不停引人上山送死,仔細想想……與天道多半脫不了乾係。仇隋必定是天道中人,如此說來……花可衣,你似乎也是她們的一員吧?”

花可衣瞥他一眼,嘴角微微抽動,冷哼道:“我這麼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除了逐影這種殘花敗柳紮堆的地方,誰會收我。”

她聲調一轉,嬌聲道,“盡說這些做什麼,小冤傢,姐姐方才被你弄得還挺快活,不如……咱們再試試?說不定,這次姐姐就連皮帶骨都給了你。”

聶陽微微皺眉,轉臉看她,才發現她已經橫躺在床沿裡側,兜衣掛在胸前,胯下微分,柔若無骨的一隻手掌輕輕按在濕漉漉的烏亮毛叢上,纖指一勾,好似將半邊恥骨握住,款款按揉。

“怎麼?小冤傢,方才還生龍活虎的,又中了春藥,不用歇這麼久吧?來嘛,姐姐後麵舒服了,可前麵還癢絲絲的。”

若說不動心,那絕不是男人的正常反應,但聶陽心中隱隱覺得不對,他連忙側耳細聽,果然察覺到一個極輕的腳歩正從門口悄悄走遠。

“果然來了!”

聶陽低喝一聲,飛身撲向門外,雙足一蹬門框,如離弦之箭激射而出。

門外,一個纖細的黑衣身影正一邊疾奔,一邊從懷中往外掏着什麼。

聶陽雙臂一撐地麵,矮身急衝,順勢抓起一把石子捏在掌心。

那身影掏出來的,是一個發信號用的旗火,她甩手一揚,一陣白煙拖尾,花炮發出尖銳哨響,直升而上。

聶陽立刻揚手將一把石子打出,裡着內力的碎石激射而出,雖然準頭比起暗器名傢相差甚遠,但一把灑出,仍將那旗火淩空打落,攀高不足五丈便斜斜落下。

那黑影一驚回頭,正是雙蝶中鵝蛋臉的那個鳳眼少女,她容貌雖頗秀美,看向聶陽的神情卻極為狠辣,細長雙眼透着一股殺氣,怒道:“可恥淫賊!虧你還是聶傢後人,好不知羞!”

“你們姐妹為虎作伥,引人上山送死,還有什麼臉斥責別人!”

聶陽不願讓她走脫引來更多援兵,口中說道,雙足毫不停歇,頃刻便殺到對手身邊。

那少女自腰間拔出兩柄蝶紋短劍,嬌叱一聲上下齊攻,一劍刺向聶陽右目,一劍斜指聶陽胯下。

聶陽閃身避過,一掌反砸少女右腕。她應變極為老練,右手短劍反抹,連消帶打,左劍橫斬,仍疾削他臍下叁寸。

狼影幻蹤輾轉騰挪天下無雙,短劍變化雖快,範圍卻小,頃刻間叁十餘招過去,仍未傷及聶陽毫發。

“好毒的武功!”

聶陽觀察一陣,心中暗驚,這少女劍走偏鋒,仗着纖腰柔韌靈活,側身翻轉連刺,雙劍始終一上一下,上路不離眼目人中,下路不離丹田胯下,招招不留後路好似要同歸於盡一般。

“對付你這種欺辱婦女的淫賊,何必客氣!若是玄姐在,一定和我一起閹了你這惡徒!”

玄姐?如此說來,這個必定是秦落蕊了。聶陽小心避過眼前閃動劍鋒,本想空手入白刃,可看那短劍隱隱帶着藍光,十有八九淬毒在上,不能隨意冒險。

百招一過,秦落蕊發覺兩人武功差距明顯,久戦不下後力不繼更無勝算,鳳目中寒光一閃,雙足一曲一蹬,纖細身子打橫旋出,一對短劍如蝶翼雙飛,霎那間化作數道烏光,罩向聶陽咽喉心口。

聶陽連退數歩,雙掌一揚,陰寒掌力橫亘麵前,伺機待發。

果然如他所料,這來勢洶洶的劍招隻不過是虛晃,秦落蕊劍及寸許,驟然連同身形往下一沉,雙劍交撃如剪,仍照準胯下要害而來。

“中!”

聶陽雙掌下壓,幽冥掌正拍在她手腕之上。

悶哼一聲,她雙手一鬆,短劍向下墜落。

她強忍痛楚,纖掌如風,半空強把雙劍撈起,順勢直刺聶陽腳掌,轉攻下盤。

這盤算本身並不算錯,聶陽身高體壯,同樣在下叁路過招,必然不如她行動敏捷靈活。

隻不過,她低估了幽冥掌的威力。

聶陽雙足往後滑開半尺,錯開她落下劍鋒,而當她想要借力前撲,再做追撃之時,雙腕連帶整條小臂都一陣奇寒徹骨,肩肘一軟,竟趴摔在地。

那兩掌看似平平無奇,卻一撃就傷到她雙臂經脈。

她俯身在地,銀牙暗咬,強催兩道真氣貫入掌心,忍着由此帶來的刀割般痛楚,擡身甩手,兩柄短劍眨眼間飛刺聶陽雙目。

無奈此招出時,她已是強弩之末,這最後一撃並未比之前劍招快上多少,聶陽錯歩擰身,雙劍擦着他的發鬓飛過,遠遠落到數十丈外的草地上。

“淫賊!我做鬼再來找你!”

秦落蕊麵如死灰,將舌根抵在牙間,用力便要咬下。

可聶陽一見她麵色有異,登時便出手捏住她雙頰,喀菈一聲輕響,已將她下巴卸脫。

秦落蕊驚怒交加,雙掌一擡,拍向聶陽小腹。

聶陽也不回手格擋,雙掌從她麵頰向下一落,迅捷無比的拍在她瘦削肩頭,讓她雙手還未發力,便軟軟垂回原處。

他順勢一扯,將她雙腕握在一隻手中,高高向上提起,低頭冷冷望着她。

那小巧的鵝蛋臉上,粉嫩雙唇已無法合攏,唇角拖下一線津唾,頗為狼狽,幾乎倒豎起來的秀眉之下,細長鳳目幾乎噴出火來,簡直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報復的快意在心中緩緩流淌,燥熱一點點挖掘出心底黑漆漆的殘忍愉悅,他低下頭,輕輕在她細嫩的耳廓外咬了一口,跟着一字字在她耳邊道:“你這種女人,還是沒有武功的好。”

她身子一僵,雙目圓瞪,跟着,便無法克制的顫抖起來。

好像一隻被捆好吊起,望見了持刀屠夫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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