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娘院子,桂姊感到乾娘有點不正常(吳月娘)雖然也在說笑,但總像在掩飾什麼。更為奇特的是,無人注意時,月娘嘴裹總是念念叨叨。桂姊心道一定是阿瀰陀佛了,學佛的居士就是不一樣,嘴不帶閒着的。
月娘口中念的是壬子日,壬子日……
薛爺走的時候再叁囑咐,一定要在壬子日服藥行房事,才能生下貴子。月娘記得很仔細。可問題是哪一天是壬子日呢?雖說有歷頭(日歷)可查,但是很多字月娘不認識,比如說壬子日的壬,壬子日的子,壬子日的日。
長這麼大月娘就認識一個字,喜:結婚時學的。月娘這個恨呐,結婚為什麼貼喜字呢,應該貼日嘛。
西門慶傢的女同胞中隻有小潘識字多,當初王招宣拿青樓女子的標準培養她的。可偏偏這個人不能問,月娘時刻沒有忘記小潘的嫉妒之心,防火防盜防小潘,必須的。
在這種情況下,月娘心裹又高興,又着急,壬子日啊壬子日,什麼時候是壬子日啊?
門口小週兒拎着包袱,鬼頭鬼腦出現在影壁前邊,好多女人啊,那個小官哥在哪呢?小週像突然被扔到試驗瓶子裹的小白鼠,不知所措。
“那個來的是小週兒?”
李瓶兒早得到來安的禀報,在穿廊下問道。
小週兒往後看了一下,哦,是叫我,上前跪倒在地,“老爹讓小的來給哥兒剃頭。”(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剃頭?”
月娘陡然神采熠熠,“哎呀,這不是小事啊。六姊(小潘)妳拿歷頭來查查,也不知道日子好歹,隨便剃頭那哪行?”
李瓶兒心頭一點感動,還是大姊姊關心我的孩子。
小潘讓小玉拿過歷頭(日歷)“今天是四月二十一,是個庚戌日,金定婁金狗當直,宜祭祀、官帶、出行、裁衣、沐浴、剃頭、修造、動土,宜用午時。大姊姊,是個好日子。”
“哦,好日子呀,丫頭快熱水,給孩子洗頭。暧,妳查查壬子日是什麼時候?”
“二十叁就是了,芒種五月節。對了,大姊姊妳查這乾嘛?”
小潘問道。
“沒事,看妳手上有歷頭,隨便問問。”
月娘的心撲通撲通,暗道好險好險,後天就是了。
小週兒拿起了剃刀,今天是好日子?
我手咋哆嗦呢?激動滴?
小官哥大眼珠往上瞅着陌生人手中的剃刀,做好了咧嘴哭的錶情。妳動?妳動我哭給妳看。但是小週兒還是下刀了。小官隻覺得一個壞人拿着金屬刀像炒菜一般在腦瓜上削來削去,媽媽不僅不管還笑眯眯的看,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呱~啊啊啊啊啊啊”小官一聲怪哭,差點嚇的小週手抽筋。這是麼哭法啊?呱?小蛤蟆精啊?(原文:呱的怪哭起來)有經驗的人此時會讓傢人慢慢哄着寶寶,小心翼翼的剃頭。可是,小週兒也是十幾歲的孩子,進入豪門大戶,他心裹比官哥還害怕,此時沒哭出來已經不錯了。手下慌着加快進度,隻盼着趕緊剃完,別出什麼事,越着急手越慌,手越慌人越急,猛然間怪事髮生了,小官不哭了。
這不是自然的停止哭喊,而是仿佛被人硬生生掐斷了哭聲!一旁的小潘眼睛越來越大,哈!哈哈哈哈!
隻見小官哥一口氣喘不上來,噎了進去,臉色血紅。
“不剃了吧,不剃了吧。”
李瓶兒聲音慌得六神無主。
小週還在哆嗦着左一刀右一刀,聽到李瓶兒這句話,往下看了看官哥,登時扔了剃刀,也顧不得傢夥行李,跌跌撞撞往外跑去,嗓子一熱再也忍不住,呱~啊啊啊。
唉,嚇的不會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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