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足足思考了一個時辰,突然想到了軟的不行來硬的這句話,微微一笑,便在此時聽到推門聲,李知縣回屋了.“回來了?”李太太語氣溫和說道.“嗯!”很明顯,李知縣餘怒未消.“聽說媒婆給拱壁提了一門親事?”“妳休想給小兔崽子說話!”李知縣怒道.“呵呵,沒有,我也覺的兩人不合適.”“那是個克夫的寡婦!”李知縣料到兒子在老婆這使了花招,繼續咄咄逼人.“對對,我們李傢不要那種人.”李太太道.李知縣接連兩次出撃打了個空,醒過神來,感情老婆跟我是一條戰線的,”唉,這個畜生就是不讓我省心.”說這話坐在床上.李太太給老伴捏着肩頭,隨口道:“是呀,打兩年前兒媳婦沒了,媒婆介紹的人沒有八十也有一百,沒有他如意的.”“唉!”李知縣頓時有些髮愁,他這個年紀的同事,孫子都要談婚論嫁了(西門慶叁十左右時,西門大姊已經出嫁),兒子倒好,叁十一了找不到媳婦.他已經老了,還能看到孫子的麵嗎?“陶媽媽說了,拱壁這孩子的挑法,二十年也找不到合意的,咱李傢呀——”
李太太的語音有些哽咽,”怕是要絕後了.”“別說這等不吉利的話.”李達天無力的埋怨道,“不說怎的,妳倒給兒子找一個,我年近花甲,人傢兒孫滿堂,叫我孤零零的一個——”
李太太訴苦道.這個埋怨看似是傢常話,但是情勢很快超出了李知縣的預想,李太太的訴苦滔滔不絕,枕邊風件件圍繞着兒子婚事.畢竟李知縣是個講道理的人,理虧也沒話說,這番訴苦猶如威力強悍的機槍:噠噠噠噠噠,老婆的唠叨絕對是柳葉棉絲掌,招招傷的都是李知縣的內心.誰能傷妳最深,莫過於最愛妳的人.本來心裹就愁得慌,加之老婆的流言驚擾,第二天清晨,李知縣成熊貓眼了,輕輕推醒老婆,以商量的口氣道:“不然,讓拱壁且娶了這婦人.”“那怎麼行,妳不說了嗎,克夫的寡婦.”李太太悠悠道.“哎呀”李知縣急道:“寡婦也有好寡婦嘛!”與人交往就像煮飯,有的用猛火,有的用文火.軟的不行來硬的,硬的不行來軟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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