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門,吳銀兒有些奇怪,脫了小外套的李桂姊坐在炕上與吳月娘談笑風聲。二奶共老婆同炕,吳銀兒不由感歎西門傢大娘子心胸何等博大,居然沒有一絲醋意。
不吃醋的女人與愛也是絕緣的。
叁個服務人員給月娘磕了頭,吳銀兒怨道:“桂姊妳真行,不和我們打招呼就來了。”
李桂姊慌忙解釋:“我媽媽以為妳們早走了,叫我快過來。”
吳月娘看了李桂姊一眼,心道妳撒謊怎麼比孩子吃奶還自然。
吳銀兒叁人坐下後,髮現事情不對勁了。李桂姊高高坐在暖和的炕上,她們卻坐在炕下的小闆凳上,而且桂姊手裹沒有樂器。
她這是來乾嘛地?!李桂姊有心在同行麵前賣弄,懶洋洋的道:“玉箫姊,麻煩妳,給我倒盃茶。”
叁個妓女震驚了,我們是下等奴才呀,怎麼指使起主人丫頭來了!
以往玉箫瞧不起的賤民使喚她,真有點不習慣。玉箫思索了兩秒鐘,為桂姊端了盃茶。
桂姊笑嘻嘻道:“謝謝。”(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玉箫心道:不客氣,賤人!
小闆凳上叁妓女眼睛一愣一愣的,麵麵相觑。小玉在一旁暗自慶幸,活該。卻見李桂姊又伸了個懶腰,“小玉姊”小玉打了個激靈。
“有水麼,盛些來我洗手。”
(原文:小玉姊,妳有水盛些來,我洗這手)小玉默默唧唧端了水來,伺候桂姊洗了手,遞過毛巾稱讚了一句:bitch!
叁妓女直接看傻了,試問自娼聖管仲創辦妓女行業以來,有哪個小姊在女主人麵前有這種待遇!桂姊威武!
然而,桂姊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銀兒姊,妳們叁個給娘唱個曲吧。”
吳銀兒隻想拎着琵琶,掄到桂姊的腦袋上。靠,指使起老娘來了。吳銀兒看了眼月娘,意思是這貨不和我們一起唱嗎?
月娘的意思很明確:no.桂姊得意道:“我唱過了。”
小玉心裹計算了一下,自打桂姊進門,就沒說過一句實話。
叁個妓女唱了個《八聲甘州》“花遮翠樓”李桂姊邊聽邊向吳月娘小聲指化,“娘,妳看了沒,那個彈筝的叫鄭愛香。那個唱的啊,那個叫韓玉钏,對,就是那個塌鼻子。”
韓玉钏耳朵靈早聽到了,心道我要是嫖客今晚就讓妳丫死床上。
吳銀兒早已察覺了,李桂姊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迷惑月娘,故意賣弄身份高自己一籌,這讓名妓吳銀兒頗為狠惱。
允許陌生人髮迹,卻怕身邊人髮財,自古如此。
曲兒唱完後,吳銀兒笑着問吳月娘:“今日,有什麼客人來了。”
月娘答道:“都是些親朋。”
桂姊好奇問道:“有薛公公麼。”
“有啊。”
桂姊撒嬌道:“娘,那個薛公公可好玩了,把人掐的魂快沒了。我不願意出去給他唱,我一天都唱給娘聽。”
月娘尷尬答道:“他,他總歸是個內官(太監)隨他擺弄呗,又,又失不了貞操。”
說完自己也後悔了。
吳銀兒扭頭差點笑噴了,心道這貨有貞操早去賣錢了。
桂姊又道:“還有那孫寡嘴和祝麻子(祝實念)可色了,那個嘴呀嘚吧嘚——”
鄭愛香插口道:“是呀,祝麻子前天帶着張二官(小潘一任老公張大戶的侄子)出十兩銀子要見我們傢愛月,我媽媽說,她剛讓南人梳弄(處女包養)了,南人還沒走呢,不能接。那個祝麻子撅着屁股跪在天井邊喊,求求妳們了,出來見一麵吧,十兩銀子,我們一盃茶的功夫就走,呵呵——”
老牌純潔淑女月娘聽的腦袋髮暈,真想破窗而出,可那是自己傢,又不好攆她們,假裝瀰勒佛似的沒聽見,心裹盼着趕緊把這段跳過去。
哪知眾妓女興致上來了,乾女兒桂姊搶着說道:“那個張二官很有錢,騎着大白馬,四個小厮跟着(此人是西門慶第二,手段不亞於西門慶。”
吳銀兒故意道:“妳怎麼知道的?”
桂姊道:“我聽說的呀。”
鄭愛香道:“張小官以前包的董貓兒,不知為什麼要換人。”
月娘扭頭看向窗外,心說聽不到呀聽不到。
吳銀兒道:“他拿香燒董貓兒的身子,聽說起了兩個大疤。對了,桂姊,昨天週肖兒跟我說前天同聶钺兒找妳,妳不在傢。”
吳銀兒故意大聲揭桂姊的底,因為現在桂姊被西門慶包養着,不能私自接客。桂姊絲毫退讓:“他呀,就因為我不搭理他,逢人便說這些話,狗草的,嘴真賤!”
月娘腦袋機器人般緩慢轉動,看了看小姊們,“妳們說的什麼話呀,聽不懂。”
(原文:妳每說了這一日,我不懂,不知說的是那傢話)吳銀兒眾人笑作一團北少,弱弱的問下,妳不會因為要出版就不貼完吧鈭欌垯鈭橝——天涯的帖子肯定有個結局,不可能沒有個結尾,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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