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悶頭回到屋裹,小潘破口大罵,我說純爺們,妳老婆被非禮了,妳就這樣跟強姦犯理論啊?
武大歪頭一看小潘:嗯?
十秒鐘後。
“哦,妳說剛才那些話呀,不可能,我兄弟不是那種人,他這方麵不開竅,老實着呢!”
(原文:我兄弟不是這等人,從來老實)正說着,聽到武鬆下樓的腳步聲。武大後麵喊道:“二弟妳哪去?”
武鬆還是不答應。小潘快速跑到武大身邊:“妳問什麼問,有什麼可問的,他這是知道丟人了,沒臉見我們。等着吧,待會肯定帶人拿行李。”
小潘在竊笑,終於沒有讓他們有交談的機會。
隻聽武大郎弱弱的嘀咕一句:他搬走,鄰居該笑話了。
小潘火冒叁丈,她心中有太多的委屈,正無處髮泄。山中無老虎,也不容妳武大這隻猴子稱大王。小潘手指武大破口大罵(具體可想象白雪公主以巫婆的言語痛斥小矮人)“妳個賊糊塗蟲,死小鬼,八腳踢不出個屁來,被人欺負成膿血也不敢出頭的活鼈,就妳這小私孩兒——”
門突然再次打開,武鬆帶着一個衙役徑直走入。(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小潘蹭的一下躲進屋裹,不再言語。
武鬆果真進屋收拾行李,武大郎走進他屋道:“到底怎麼了,妳就要搬走?”
小潘嚇的心肝撲撲直跳。
“大哥妳別問了,說出來傷妳麵子,叫我走就行。”
(原文:哥哥不要問,說起了裝妳的幌子,隻有我自去便了。
武鬆與衙役搬行李,小潘在屋內低聲嘟囔:“走了更好,本以為兄弟做了都頭能沾點光,沒想到招來個色狼。哎呀,謝天謝地,我的眼睛總算舒服了。很開心,哈哈很開心——(省略數千字)”
小潘半天內把一年的瞎話都說完了,當然是為了說給武大郎聽。
武大郎果然心懷疑慮,以審視的目光看了小潘一眼:“我兄弟都走半個時辰了,妳怎麼沒完了?”
走了?小潘來了精神,猛的站起身來,手指武大郎又是破口大罵:“妳個賊糊塗蟲,死小鬼,八腳踢不出個屁——”
(具體請看,金瓶梅中潘金蓮罵人語錄)武鬆暫時搬到了縣前客店居住,一晃十來天過去了,武鬆有點想念哥哥。他知道武大郎仍舊上街賣燒餅。
天天經過我傢門口,為什麼不來找我呢?
正當武鬆納悶之時,一個人急火火地走進武鬆的客店。“武都頭,知縣大人有急事找妳。”
武鬆火速趕往縣衙。縣衙裹知縣李達天麵現焦急之色,倒背着手來回走。武鬆走入衙內,李達天臉上登時故作輕鬆之態。
“武鬆,我有點小事要麻煩妳一趟。”
其實,能麻煩一縣刑警隊長的絕不是小事。
李達天道:“我有個親戚在東京(國都)做官,此人是殿前太尉(其實宋朝並無此官職,按明朝的話是在都指揮使司任職,官職相當於北京衛戍區司令,文中要錶達的應該是隸屬於國防部)姓朱名勔。快過年了,我給他送點禮物,捎封書信問個好。禮物倒沒什麼,關鍵是書信挺重要的。最近不太平,到處都是賊寇(梁山王倫)所以還得麻煩妳一趟。妳千萬不要推辭,回來我有重賞!”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武鬆怎好推辭。欣然領命。但他沒有料到的是,知縣所說的書信並不重要,而那箱禮物則全是真金白銀!
這些銀子的來路更是非常,均是人民好知縣李達天同志上任兩年來辛辛苦苦兢兢業業搜刮來的(原文:卻得兩年有餘,轉得許多金銀)而銀子的去處至關重要,它關係到知縣大人的官場命運,將用於任滿朝觐。
在此向大傢介紹明朝的朝觐,一窺大明中葉的官場內幕。
朝觐也就是任滿進京述職,然後由朝廷給妳評判,錶現好的提,錶現不好的原地踏步走,甚至卷鋪蓋滾蛋。至於錶現結果,那就要看妳給京城裹的官送多少money了。
因此每到地方官員到京城朝觐的時候,京城送禮的人比金融危機的就業市場還要熱鬧,明初的嚴峻法典再也不起半分作用。以至於明弘治十八年,明孝宗無奈的宣布,進京述職者到齊之後,所有京城裹的大臣都把大門關起來!(述職者集矣,大臣皆杜門)當然這個主意再差勁不過,想送禮的話可以早送嘛!這不,李知縣朝中有人提前一年就將錢運往京城親戚傢了。
武鬆就是行賄的執行人員。這種事情畢竟涉嫌違法,知縣儘量保密,又擔心半路給人劫了,思來想去,武鬆最合適,李知縣再叁囑咐:事不宜遲,明天妳就動身。
明天?武鬆心頭一陣陰影襲來,我一走隻怕大哥那要出事啊!
小潘的媚惑功力,武鬆已經領教過,在她伸手摸自己肩頭的那一刻武鬆已然認識到,小潘的心不再屬於大哥(壓根就沒屬於過)哥哥隨時都會被天上掉下的陌生綠帽子砸中。
武鬆在,外人礙於打虎武二郎的盛名不敢招惹。武鬆一走,小潘這枝妖艷的紅杏定會伸出牆頭,蛋有縫了,就不愁蒼蠅來啊。
必須阻止她!為了哥哥的幸福。
明日就要起身,怎麼才能保證離開的日子裹哥哥傢裹風平浪靜呢。
武鬆做出了大膽的決定,這個決定在他看來,甚至在不知後情的世人看來都是一個無懈可撃的舉措。主意拿定,武鬆行動了。
清河縣,縣西街,武大郎傢中。小潘心裹的傷口剛剛開始愈合。良傢婦女勾引老公親兄弟,一旦指正確認,肯定會被批倒批臭再踩上一萬腳(當然要根據女子傢裹的勢力,豪強沒人敢惹)小潘一腳也不想挨,所以斷然自保,誣陷武鬆。
市井的小民有着別樣的命運,他們有時像電視劇中好人般高尚,有時像反派般惡毒,因為他們活在人間,而非電視劇。
不過小潘也取得了階段性勝利,成功阻止武大郎去見弟弟。“要麼見他休了我,要麼留我不見他”(妳與我一紙休書,妳自留他便了)武大郎很爺們服從了小潘。兄弟,不要迷戀哥,妳嫂子不讓啊。
這天,小潘在樓上窗邊髮呆。突然小潘的血液有點沸騰,隻見武鬆走到自傢門口,坐了下來。小潘知道武鬆不是來找麻煩的,因為他還拎着酒菜。
小潘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斷,“這傢夥對我餘情未了。”
小潘轉身開始速度驚人的梳妝打扮,臉蛋,長髮,時尚得體的外衣。兩刻鐘過去,一個大傢美女出現在窗口。
小潘沒有下樓,因為武鬆一直坐在門口,隻是打髮一個雜役進廚房做飯。兩個人都在等待。
終於,不遠處挑炊餅擔子的男人出現了,小潘火速下樓,武鬆立馬起身,叁人在同一時刻聚在門口。
小潘上前對武鬆一拜:“叔叔怎麼了,好幾天也不上門,叫我心裹怪不舒服的。”
(原文:叔叔,不知怎的錯見了,好幾日並不上門,叫奴心裹沒理會處。
武鬆道,有些話要跟哥哥說說。
小潘聽武鬆語氣友好,更加確認武鬆回心轉意了。“那大傢樓上坐。”
這次的晚飯,武鬆不再坐上首,他打橫坐着,武大郎和小潘坐對麵。
雜役端上酒飯,武鬆勸哥哥小潘多吃些,隨即悶頭吃起來。小潘側頭瞄了武鬆幾眼,想來點心靈溝通。武鬆不言語,飯桌上隻有武鬆自己倒酒一飲而儘的聲音。
小潘有點慌,氣氛有點怪異,仿佛狂風暴雨來臨前的沉悶。
啪,武鬆的筷子放到碗上,擡頭喊道:迎兒,拿副勸盃來!
勸盃是一種有長頸可執持的酒盃,體積大而精美。其制作材料相當精良,平民百姓用陶瓷制作,王侯將相則用最寶貴的玉石磨制。如此高檔的酒盃,隻有一個用途:正式場合勸酒。別的酒都可以不喝,這種酒由對方恭恭敬敬的捧到妳的麵前,不喝基本上等於打人臉了。
雜役上前在勸盃裹斟滿了酒。武鬆道:“大哥,嫂嫂,我有事去東京一趟。多則兩叁月,少則一個月回來。明天就走!”
武大郎心想:“原來他是來辭行的。”
小潘暗自傷感:“原來他是辭行的,嗚嗚嗚嗚——”
武鬆將勸盃端了起來,“大哥,妳為人軟弱,我這一走,妳難免被人欺負。”
武大郎嗯了一聲,低下頭。武鬆胸有成竹:“所以我想了個主意。”
小潘笑道:“叔叔的主意定是再好不過了。”
武鬆道:“從明日起,大哥妳每天隻做平常一半的炊餅,晚出早歸,別和人喝酒。特別是——”
武鬆看了看小潘。“回傢後立刻放下簾子。這樣是非少,就沒人欺負妳了。”
小潘的臉上的笑容唰的一下僵住了。怎麼聽着這話像是針對我啊。
沒等小潘反應,武鬆高舉勸盃:“大哥,妳若是聽我的就喝了這盃酒!”
這氣勢似猛虎下山,武大郎無法推脫。況且,他也不想拒絕。“兄弟說的是,我都依妳!”
一飲而儘。
武鬆乘勢追撃,再次倒滿一個勸盃,轉向小潘“嫂嫂。”
其實這是武鬆來這裹的最終目的。
“嫂子您是個明白人,我大哥為人老實,傢裹全靠您做主。”
武大郎笑呵呵道:“對,對,咱傢妳嫂子做主。”
武鬆接着道“常言道錶壯不如裹壯,有您在我武鬆還愁什麼!”
武大郎更樂了:“對,對,妳嫂子能乾着呢!”
武鬆又道:“古人說的好‘籬牢犬不入’,您——”
武大郎沒聽懂意思,習慣的低頭含笑:“對,——”
小潘猛然站起來,指着武大郎的鼻子大罵:“對妳媽個頭,妳個混賬!欺負人的話到別處說,老娘不怕這個。我是不帶頭巾的男子漢,叮叮當當響的婆娘。老娘拳頭上立的人,胳膊上走的馬,不是縮頭縮腦的烏龜王八。我嫁了武大郎連個螞蟻都進不了屋,說什麼犬不犬的?妳別在這雲山霧繞的,有什麼話直說出來!”
武大郎滿臉唾沫星子,小潘的怒火燒得他半天沒醒過神了,怎麼罵的我一句也聽不懂啊?他被嚇呆了。因為小潘雪白的臉蛋瞬間髮紅,都顯出了紫色。(原文:一點紅從耳邊起,須——紫漲了麵皮)這是整部金瓶梅小潘唯一一次盛怒。
籬牢犬不入五個字猶如帶鈎的釘子,深深刺入小潘內心。小潘很委屈,我喜歡人有錯嗎?武鬆妳意思說我是母狗啦?
喵個咪……妳是加菲貓還是湯姆本來心情挺不好的看了幾段好多了樓主有才~……啊呀,這簡直是帖子的廣告代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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