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吳月娘眾人跟着吳大舅(月娘的大哥)出了永福禅寺,月娘已驚出了一身冷汗,真是進了狼窩卻遇到了一隻老綿羊,說不出該驚還是喜。
一行人乘轎的乘轎,上毛驢的上毛驢,沿着河堤的大樹蔭往回走。無花無酒過清明,興味蕭然似野僧。雖然是清明節,當時的古人比我們想的開,一個個歡聲笑語,也說不清到底是先人的祭日還是仇人的祭日。
一行人走了半個時辰,突然人群中竄出一人攔住轎子,吳大舅定睛一看,玳安。玳安快急壞了,說是進完香就回來,怎麼不見蹤影了,那裹麵流浪僧人多,該不會給一群犀利僧騷擾了吧?
“怎麼才來?”
玳安待月娘下轎,問道。(西門慶死後,玳安的身份已顯提高)月娘心道能活着出來就不錯,也不看得罪了什麼人物,當下將春梅的事大體講述一遍。
幾番顛簸,婦人們都累了,幸虧玳安機靈,在杏花酒樓旁邊的一塊高地上,備下酒宴,好酒好菜自酒樓送出來,吳大舅、月娘、孟玉樓、吳大妗子等終於安心坐下,品酒歇息,突然,一陣人馬嘶叫,逛街的人群猶如波浪散開來。婦人們紛紛往街上看去,隻見二叁十個壯漢橫衝直撞到了杏花酒樓下,有的手裹拿着彈弓,有的拿着吹筒(捕鳥的工具)有的手持馬棒,為首的幾人都騎着馬,中間一人最為威風,一身輕羅軟滑衣裳,頭戴金頂纏棕小帽,腳踏乾黃靴。
這個人是什麼人。
用現在的話講,可不是東西了。官二代,清河縣李達天知縣(大傢還記得武鬆嗎)的寶貝兒子,小衙內李拱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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